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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当御史,侯爷追我喊娘子章山柏邹之瑶无删减+无广告

不知春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到他们都退到稍显空旷的中庭,沈期才留意到,宋琬还绑了一个人。粗布衣衫的内侍,唇角溢血,双手溃烂。沈期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定定地看向宋琬,颇有种劫后余生的眼酸。而宋琬勉力撑着,拿长剑抵着地面,才没歪倒下来:“这是瑞王安插进值房的奸细。”“一个纵火的内侍,刚想咬舌自尽,我给他嘴里堵了。”她大口呼吸了片刻,总算恢复了些许,终于能正眼看看他:“侯爷这是,来找我的吗?”“让您担心了。”沈期眼角湿润地看向她,忽觉满腹的委屈不忿都消散了,只剩下无休无止的颤抖,和说不完道不尽的珍惜。再凶险一点,他就要见不到她了。在生死面前,那些小情小爱的计较又算得了什么?她是朝廷命官,是身负血海深仇的高门遗孤,走的路如此艰险。如果他跟不上她,反倒拿着情爱拖累她,又...

主角:章山柏邹之瑶   更新:2025-02-27 1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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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章山柏邹之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女扮男装当御史,侯爷追我喊娘子章山柏邹之瑶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不知春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他们都退到稍显空旷的中庭,沈期才留意到,宋琬还绑了一个人。粗布衣衫的内侍,唇角溢血,双手溃烂。沈期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定定地看向宋琬,颇有种劫后余生的眼酸。而宋琬勉力撑着,拿长剑抵着地面,才没歪倒下来:“这是瑞王安插进值房的奸细。”“一个纵火的内侍,刚想咬舌自尽,我给他嘴里堵了。”她大口呼吸了片刻,总算恢复了些许,终于能正眼看看他:“侯爷这是,来找我的吗?”“让您担心了。”沈期眼角湿润地看向她,忽觉满腹的委屈不忿都消散了,只剩下无休无止的颤抖,和说不完道不尽的珍惜。再凶险一点,他就要见不到她了。在生死面前,那些小情小爱的计较又算得了什么?她是朝廷命官,是身负血海深仇的高门遗孤,走的路如此艰险。如果他跟不上她,反倒拿着情爱拖累她,又...

《女扮男装当御史,侯爷追我喊娘子章山柏邹之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直到他们都退到稍显空旷的中庭,沈期才留意到,宋琬还绑了一个人。

粗布衣衫的内侍,唇角溢血,双手溃烂。

沈期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定定地看向宋琬,颇有种劫后余生的眼酸。

而宋琬勉力撑着,拿长剑抵着地面,才没歪倒下来:“这是瑞王安插进值房的奸细。”

“一个纵火的内侍,刚想咬舌自尽,我给他嘴里堵了。”

她大口呼吸了片刻,总算恢复了些许,终于能正眼看看他:“侯爷这是,来找我的吗?”

“让您担心了。”

沈期眼角湿润地看向她,忽觉满腹的委屈不忿都消散了,只剩下无休无止的颤抖,和说不完道不尽的珍惜。

再凶险一点,他就要见不到她了。

在生死面前,那些小情小爱的计较又算得了什么?她是朝廷命官,是身负血海深仇的高门遗孤,走的路如此艰险。

如果他跟不上她,反倒拿着情爱拖累她,又岂能与她同行?

沈期望着她烧焦几缕的头发,实在怜惜,却怎么也不敢揉她入怀。

他好一阵喉头发涩,艰难地对上她:“你眼下要如何处置?”

宋琬也有些沙哑,熏着了嗓子:“这人扣到刑部牢里去。”

她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对,直接押到东宫暗牢,交由太子殿下审问。”

她揪着手底这还不安分的内侍,直接抡了一拳,才叫他没了声:“我就不信太子问不出来东西,之前城东火库案的卷宗没偷成,瑞王直接来烧书阁了。”

“这案子牵扯到成王谋逆旧事,至关重要。”

那内侍瞬间竖起耳朵,突然扑过来,像是想咬宋琬一口。

宋琬反手拎起剑,在他喉头割出了一道血痕,嵌进皮肉两寸,血流如注,却没严重到断气。

沈期沉默看着淌到她腕上的血,心里发闷,莫名又想到幸好她杀人用右手,腥臭的血还不至于,弄脏了他绑的红绳桃花。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底也装上她的事,尽可能顺从:“那我陪你料理。”

宋琬没有推辞,抓着内侍的领子更紧了。

沈期跟了她一路,直到亲眼看着这瑞王奸细被关押。

太子神色复杂地瞥了宋琬一眼,算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回去养伤吧。”

沈期很自然地虚扶住她,熟稔得就像经常碰她一样,连眉眼都温柔得吓人,看得太子两眼一黑。

这两个人,真是违背伦常,不羞不臊疯了!

他盯穿了沈期揽人的模样,一万句叱骂没出口。

如果他没记错,沈期幼时,是跟宋瑜的亲妹妹订过婚的。

如今竟然跟妻兄乱伦,还是断袖,简直离谱!

他倒要看这两人如何收场!

*

沈期寸步不离地跟了宋琬一路,扶她上了侯府的马车。

今日她下值太早了,谢知衡还没来得及接她。

沈期稍稍高兴了一点,将她搂进怀里,反反复复地打量。

她雪白脸颊上全是黑灰,像朵掉在泥泞里的玉兰花,花瓣都蜷皱了,脏得可怜。

他没忍住抬袖替她擦擦,就算他是新浣的白衣,熏了三遍兰香。

宋琬埋在他怀里,又不说话,仅仅是嗅着他衣上淡香,安心般地贴住了。

沈期像是受了莫大的鼓励,伸手揉了揉她乱成一团的发,越瞧越觉得她像一只被炸飞的小猫,美丽的白毛全打了结,还抖着没有力气的小爪子。

他怜惜般叹了口气,抱她很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宋琬。”


可沈期又没来含辰殿。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

宋琬莫名有点心慌,就像什么习以为常的东西消失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找沈期。

他既然不进宫,不来都察院找她,那她除了寄希望于偶遇,难道还能在家里见他吗 ?

宋琬颇有些魂不守舍,回值房收整卷宗,却瞧见桌案上压着一张洒金邀帖。

她很讶异,问周围的知事:“今日谁来过?”

知事们交换着眼神,像是很促狭:“广平侯派人来过。”

“好像是请大人去侯府吧?”

宋琬只觉自己被一股汹涌的热流攫住了,瞬间将邀帖攥进手里。

沈期还愿意给她台阶下。

分明三日前她都那样说了,说自己无心无意,句句都是推拒。

可他居然还想着给她机会,邀她过府,好好跟他说清楚,才好冰释前嫌。

宋琬捏着邀帖,内心实在难言。

她并非不想同他缓和关系,但她真不能以谢环的身份去侯府。

她决定写一封书信致歉。

狼毫蘸饱了墨,整颗整颗地滴在宣纸上,宋琬光是提笔,没落下一个字。

她好纠结,她不知道同他解释什么,只要他想知道的事她说不出,那她单薄字句再多,也是无用。

宋琬泄气般地把宣纸团了,扔在废纸堆里。

后来天色暗了,书阁落了锁,她才一身落寞地回家。

她站在春棠院的杏花树下,手里还握着那张邀帖。

沈期就在府上,跟她不过咫尺之隔。

他想见她,纵使生着闷气,被她无情践踏了心意,还是想给她机会。

她也想见他,尤其在察觉他对自己的恶意消解之后,有种想跟他挑明的冲动。

宋琬跑到了风荷池的廊桥上。

她一身藕荷色团锦琢花衫,背影亭亭,端丽得像一朵晚风拂露的夜海棠。

然后她一抬头,在三丈碧波外的水榭,看到了沈期。

可沈期没有看到她。

他仅仅是在珠玉帘幕后,一遍一遍地将茶具洗温,像在等什么人。

宋琬指尖抠在栏杆上,心知肚明。

他在等谢环,那个收了他的邀帖,却迟迟没有回音的人。

宋琬扒着围栏,像是脱力般地蹲下来,织金暗绣的裙摆洒在地上,铺成一团锦绣。

她从来没有这般无措过。

如果她是一个勇敢的人,现在就会提起裙裾,跑到水榭去。

也许他会很惊讶,目露疑惑地打量她。

但没关系,她会把那张洒金邀帖拿到他眼前,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侯爷,下官没有失约。”

可她是个没有力气的胆小鬼。

宋琬几乎整个胳膊抱在了桥柱上,白玉冰凉,贴着她素纱下的肌肤,一阵发抖。

她还在片刻不移地望着沈期。

他也在为她难过吗?

有时候,她真想被他慧眼如炬地发现,要杀要剐,也随他的便。

至少她再也不用提防,不用纠结了。

沈期是不会害她的,她死都相信,他嘴上说得再难听,说要赶走她杀了她,可这么久了,他都容忍她住在府上,仅仅是疏远罢了。

最近更是稍稍同情了她一点,主动想认她当义妹。

宋琬觉得,就算她穿着裙装露着这张脸,直愣愣地扑到他跟前,他也绝对不会想杀了她。

何况这是她的坦诚,是她抛掷一切的痴心,而不是始终欺瞒,无路可退。

宋琬撑着栏杆,蓄力般地站了起来。

然后她看见水榭帘幕后的那个人,跟她同时站起身。


他不会指望她喜欢他昏了头,甘愿回到后院洗手作羹汤吧?

宋琬感觉自己的思绪在无限发散,越想越恐怖。

她已经没法管沈期到底怎么想了,也许他没她想象得那么严重,但总之她退不了一步。

她很安静地对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

“侯府当然不是我家,我在外还有旁的身份,迁就不了侯爷。”

沈期只觉一颗心被她搅得冰凉,明明有无数句辩解的话,想说他当然知道,他不就是因为她旁的身份,才喜欢上她的吗?她为何非要说得这般伤人?

可他一碰到她冰凉的眼神,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这么防备他,好像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坏人,要把她的东西抢走似的。

他抿着唇,也是别无二致的心灰意冷。

分明半柱香之前,他们还特别亲密地贴在一处,以为从今往后,都会十分要好,百般珍惜。

他不想再求宋琬了。

每次都是她不愿意,他纠缠她。

那就当作是他不对,是他心存妄念,自讨苦吃。

宋琬瞧着他,也是没说话。

这件事是她的底线,她就是要让沈期明白,她是国朝官员,有自己的府邸很正常,跟家人同住更正常。

也许她在侯府是他的妻子,可她在自己府里,就是主人。

她是很喜欢他,但也不该犯傻。

她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背:“我走了。”

沈期根本没回答她,更没准许她。

可她胆子大得很,恃宠而骄,站起身来忤逆了他。

她真的走了,消失在山水画屏后。

沈期只感觉又一场梦碎了,捡都捡不起来。

*

这次他好像比之前更痛苦。

宋琬以前也拒绝过他,还不止一次,可这次是最严重的。

他们明明已经互诉衷肠情投意合,怎么还是会吵架,还是会不合?

沈期思来想去,又荒废了一日。

宋琬在都察院疯狂干活,没时间反思自我。

所以先按捺不住的人,是沈期。

他当晚就站在春棠院门口,为难银珠:“宋琬在哪里?叫她出来。”

银珠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疯狂挠头:“奴婢不知。”

“少夫人她,她平日里要打点铺子,晚归是很寻常的事。”

沈期一眼将她谎言看穿:“她是晚归,还是压根不在?”

“她根本就不住这院子里。”

“你们倒是联手欺瞒,把本侯耍得团团转。”

银珠头皮发麻,赶紧搪塞:“少夫人怎么可能不住这儿?奴婢这就去通传,有劳侯爷进花厅等会儿。”

她一溜烟跑了,忘记身后的沈期发过誓,踏进春棠院一步就会死。

沈期抬着脚,只觉这院门有如天堑,一时不知该不该信鬼神。

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宋琬破戒啊!

他才不要闯进去,像个泼皮无赖似的。

而且他发过那样的毒誓,但凡宋琬心里体谅他,就该出来见他的。

沈期在晚风里沉默,死死盯着院子里那株遮蔽廊檐的芭蕉,不知在期待什么。

他好像很希望宋琬能从那儿走出来。

娉娉袅袅,隐约含着笑。

然后他看到了一截裙角。

他莫名攥紧了拳,连呼吸都屏住了,可那人着急忙慌地跑出来,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沈期好失望,心烦无比地瞧着她:“怎么宋琬不来?”

银珠胆战心惊地回他:“侯爷恕罪,少夫人她,她已经歇下了。”

“少夫人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

沈期只觉一点面子都挂不住,不等她说完,极轻地呵了一声,拂袖走了。


“你觉得本宫会杀了他吗?你怎么会这般想,你为何不告诉本宫!”

他摁着胸口,差点喘不上气,脑仁生疼,直直地瞪着沈期。

而沈期完全像是呆住了,根本没有听全他的话,只是反复道:“她是谁?”

“你方才说,谢环是谁?”

萧祁被他气到吐血:“宋瑜啊!”

沈期只觉头脑一阵嗡鸣,耳膜被震得剧痛无比。

不是的,她不是宋瑜。

她是女子,她喜欢他。

她是宋琬。

他早就娶过她了。

沈期感觉自己要疯了,一股后知后觉的崩溃磅礴而来,一时说不上是恼怒还是懊悔。

他就那么灵魂出窍般站着,隔绝了一切声响,只剩下一颗心无休无止地狂跳。

宋琬,天呐,谢环居然是宋琬。

他终于把所有相交的蛛丝马迹对上,从她在家中无措奔跑的背影,到昨日道观里,她掏心掏肺说的话。

他快要恨死自己了,曾经怎么会发那样蠢的誓,说那么重的话!

她根本就没有利用过他一星半点,反而一直包容他的误解,看着他狺狺狂吠。

沈期恨不得递把刀给她,命令她在他心头剜上一刀,才能稍稍平复这份不安。

他是真听不见了,好像萧祁一直在喊他,但他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开合,表情很夸张。

“沈子望!”

“你也不知道吗?”

“那你成日地偏袒他,本宫还以为你早知道!”

沈期仍然愣愣的,良久,才缓缓开口:“她在哪里?”

“我带她出去。”

*

宋琬从暗牢出来的时候,日影已经很短了,长风盈袖。

她抬眼看着絮云密布的天,忽然跟前挡了一个人。

是沈期。

她不可置信地跑上前去,又想起自己关了一昼夜,身上有些脏,便在他一尺之隔停住了。

沈期却毫不在意地搂住了她,胸腔里似乎满溢着沸腾的水,多说一个字,就要憋不住颤抖:“回家。”

宋琬埋在他胸前,像是所有的磋磨都有了尽处:“侯爷,我,我昨夜想去的。”

“但瑞王……”

沈期压根听不进去,索性掐住她两腮:“好了,我知道。”

“回去说。”

宋琬被他紧紧捉住手腕,几乎是跑着往前走,仍旧不确定道:“回,回哪里?”

沈期一步也没停,坦坦荡荡地盯住她:“回家。”

宋琬觉得他笃定得可怕。

什么叫回家?他这是猜出什么了吗?

可怎么偏偏不是她亲口告诉他的?

她没来由地头皮发紧,直到承天门外,被沈期塞进侯府的马车里。

然后他听见沈期喊她的名字,冰凉得有点瘆人:“宋琬。”

她打了个寒战。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她都不敢想他此刻有多恨她,把他玩得团团转,还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

她后背紧贴在车壁上,冷汗涔涔:“我,我……”

沈期见她这副紧张模样,反而好整以暇起来,抱臂瞧着她:“你不给本侯一个解释吗?”

“还是你觉得,欺骗本侯很好玩?”

宋琬听到他的审问,只觉委屈得快要死了,就后悔前夜没直接同他摊牌,反而落到被他猜疑的境地。

她信誓旦旦地对上他故作锐利的目光,辩解道:“我一开始是害怕,后来,后来我打算说的。”

“侯爷您明白的吧,我真的有苦衷,哪里是故意欺瞒您?”

她打量着沈期渐渐松动的神色,胆子大了些,装可怜道:“难道您就没有问题吗?您刚见到我,就把我好一通骂,还让我滚出侯府。”

“动不动就说我攀附,说我心机,恨不得我原地消失才好。”


“从南郡回来那天,我还给您送了酥饼,结果您又抓着我斥责,还故意把我的珠花踩碎了。”

“踩一脚还不够,看我骂不还口,倒在那儿狂踩,硬生生把珠链全踩断了。”

“明明就是您待我太刻薄了,我才不敢说。”

“我怕告诉了您,您会翻脸不认人,对我更差,说不定还以为我是存心利用您,把我偷偷杀了埋了。”

沈期再也受不了她胡说八道,上手就去晃她:“我怎么可能把你杀了埋了?”

“我把你捧着还嫌不够,你要是死了,我真不敢想怎么活。”

“还有你说的那什么珠花,我分明是不小心踩到的,天那么黑,我又没瞧清楚。”

“你若为这个生气,我赔给你就是了。”

宋琬咬着唇,扭头没看他:“不要你赔。”

沈期委屈得眉头皱起:“我留着呢,我捡回去了,今天晚上就粘好还你。”

他见她不说话,又凑近了些,一想到宋琬早就是他的人,伸手替她拂了拂碎发。

应该没什么可避嫌的了?

他认真打量着她,明澈若水的眸子里,全是直白的期许:“我说,就别生气了吧?”

“之前我是有失言之处,着实不该,可你也欺负我好多次,怎么都不告诉我,还总是失约躲着我,倒跟旁人亲近在一处。”

“而且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在暗地里看我笑话?一定成天偷着乐。”

“本侯也不同你计较了。”

“但你骗我,我会记一辈子的。”

宋琬撇着嘴,毫不示弱地反击:“侯爷骂我,我也会记一辈子的。”

她又往车壁缩了缩,把自己蜷在角落里:“我才不要回侯府。”

沈期恼了,不知她怎么就这么倔,哄不好了似的,索性扯过她:“本侯不允。”

“既然你都……怎么可以不跟本侯回去?”

宋琬还在躲,蝶翼般的长睫扑闪着:“我又不是成天住那儿,我,我还有旁的事。”

她想先回一趟谢府,免得让先生和兄长担心。

沈期却根本不撒手,好像认定了她是自己的所有物,得跟他回家:“不许你又偷摸见旁人。”

“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同谁住在一处。”

他单手箍住宋琬,就是不让她逞意,直到马车停在侯府门口,他才稍稍松开。

宋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整个儿抱起,捞在怀里。

男子的衫袍柔软,混着空山雨霁的松枝香,莫名安宁。

宋琬没办法,只好揪住他的衣襟,把脸蛋埋起来。

沈期护着她,一路回到了秋轩阁。

沿途下人纷纷瞠目结舌,大为震惊。

那个男色误人的官员,又被侯爷抱回来了!

这事得速速告诉老夫人,简直造孽!

宋琬闷了一路,不敢吱声,好不容易喘口气,又被沈期揽住了。

他好像对她格外的患得患失,眸光纠结着,问她:“以后能不能住过来?”

宋琬低头,心里还有别的考量,绕着弯答他:“等晚些时候,我沐浴完了过来。”

“现在身上很脏,不舒服,牢里面很多虫子。”

“侯爷能等我的吧?”

她眨巴着眼,故意盈出一汪春水,认认真真地瞧他。

沈期哪里受得了被她这样看着,差点都忘了自己方才在问什么,只敢遮掩般地揉了揉额角:“哦,那是自然。”

*

宋琬连哄带骗地,暂时溜出了秋轩阁。

她只敢从侯府正门出去,回到一墙之隔的谢府。

谢知衡亦是一夜未眠,昨晚打点了一切关系,因着夜里不能开宫门的缘故,准备今晨进宫。

结果还没去,就接到卢照的消息,说宋琬安全了,太子殿下早就撤了看守,反倒授意卢照,把那个捅事的任经历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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