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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厉怀渊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

轻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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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怀渊的睫毛轻颤,下意识去拿下她挡在自己眼前的手,小声应着:“嗯。”一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他就觉得脸颊发烫,不知如何面对她。“你身上的伤还疼吗?”厉怀渊抿了抿唇,不疼的,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疼。“阿宁...那药膏被我今早更衣时不小心蹭掉了。”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唯独心跳越来越快,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贪心了...白宁眉间微微一蹙,一听到是关于他身体的事,一瞬间也没意识到他这番话的突兀,就跟着紧张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若是剐蹭到了伤口就不好了,让我看看。”白宁完全没有注意到厉怀渊紧绷的身体和泛红的耳尖,整颗心都系在他的伤处上。未系腰带的外衫被轻易褪至肩膀处,内里的中衣被她的手指轻轻扯开,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光...

主角:白宁厉怀渊   更新:2025-02-26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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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宁厉怀渊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怀渊的睫毛轻颤,下意识去拿下她挡在自己眼前的手,小声应着:“嗯。”一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他就觉得脸颊发烫,不知如何面对她。“你身上的伤还疼吗?”厉怀渊抿了抿唇,不疼的,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疼。“阿宁...那药膏被我今早更衣时不小心蹭掉了。”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唯独心跳越来越快,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贪心了...白宁眉间微微一蹙,一听到是关于他身体的事,一瞬间也没意识到他这番话的突兀,就跟着紧张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若是剐蹭到了伤口就不好了,让我看看。”白宁完全没有注意到厉怀渊紧绷的身体和泛红的耳尖,整颗心都系在他的伤处上。未系腰带的外衫被轻易褪至肩膀处,内里的中衣被她的手指轻轻扯开,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光...

《白宁厉怀渊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精彩片段


厉怀渊的睫毛轻颤,下意识去拿下她挡在自己眼前的手,小声应着:“嗯。”

一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他就觉得脸颊发烫,不知如何面对她。

“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厉怀渊抿了抿唇,不疼的,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疼。

“阿宁...那药膏被我今早更衣时不小心蹭掉了。”

他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唯独心跳越来越快,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贪心了...

白宁眉间微微一蹙,一听到是关于他身体的事,一瞬间也没意识到他这番话的突兀,就跟着紧张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若是剐蹭到了伤口就不好了,让我看看。”

白宁完全没有注意到厉怀渊紧绷的身体和泛红的耳尖,整颗心都系在他的伤处上。未系腰带的外衫被轻易褪至肩膀处,内里的中衣被她的手指轻轻扯开,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光景。

“呀,已经结痂了!”白宁不禁感叹这药果真好用,当然厉怀渊的身体恢复也确实比普通妖兽快些。

“怀渊,你这伤口不用再上药了,记得多透气就好。”

厉怀渊的眼尾轻轻一颤,连忙拉紧自己的领口,语气也冷了下来,“哦,我知道了,阿宁快用膳吧。”

他起身整理好衣裳,始终背对着她,刚刚的柔软不复存在,“阿宁慢慢吃,我先走了。”

“那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厉怀渊匆匆离去。

白宁看着一桌子饭菜,整整齐齐不像是被动过的痕迹,可还没等她发问就只能望见厉怀渊留下的一个背影。

他刚刚不是还说,是在等她吃饭吗...

再看着桌上这些食物,全都是自己爱吃的,不会是这些都不合他的胃口吧,一想到这白宁的心底又软了几分,他可真是个傻子。

——

厉怀渊心中也是有几分郁闷的,他从未这么讨厌过自己身体愈合能力强的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说出那番话,阿宁又会怎么想他...

他甩了甩头,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失落,难道就是因为不能让阿宁再像昨天夜里一样温柔的给他上药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坏,明知道那样会累到她的,而且昨夜也是因为自己把她弄醒了,害的她休息不好。

但一想到她看他的眼神,阿宁应该也是...不讨厌的吧。

“帝君,您意下如何?”

“什么?”

厉怀渊这才回过神来,光想着昨日夜里发生的事,刚刚蛇歧向自己汇报的事情他全都没听进去。

蛇歧偷偷抬眼看了看自家帝君,从早上起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肯定是太过操劳了,他理应为帝君多分担的。

“近日城外有只野猪精作乱,听说修为不低,下面的兄弟们难以应对,属下这就亲自去抓他回来下狱。”

蛇歧禀报完正要前去,就被厉怀渊从身后大声呵住。

“等等!”

走了一半的蛇歧疑惑地回过头,厉怀渊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子,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在哪?”

“帝君...”蛇歧满脸的困惑。

厉怀渊又重复了一遍,“野猪精,在哪?”

蛇歧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答道:“就在玄夜峰下面的万妖城郊,听说那只野猪精经常拦路打劫来往做生意的妖兽...”

“知道了,我亲自去处理。”

“什,什么?帝君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您...”还未等蛇歧说完,屋里早已没有厉怀渊的身影。


“白宁,你终于摆脱我了...”

“不,厉怀渊你别死,怀渊你醒醒啊!”

不要...不要!

这是白宁不知道第几百次从梦中惊醒,梦中的厉怀渊轻飘飘地躺在她的怀里,他的血终于流干了。

直到厉怀渊死那一刻白宁才知道,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也不要她了。

怀渊...你离开我已经五百年了。

白宁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是她分不清是非黑白,明明是妖王却多次救她于危难,到最后连一条命都给了她。

而她一心深爱的人,从始至终打着爱她的旗号,害死了她师父,还一心想要剔她神骨,一步登仙。

就算她亲手斩杀了池紫闻又怎样?替他报仇吗?

可笑...真正一步步害死他的人正是她自己啊。

自从那之后,白宁将自己困于苍穹一处,再也不过问这世间之事。

那日玄鸟找到她,问她可还记得厉庶,她怎会不记得?那个被她冷落和折磨了三百年的孩子,在一个大雪夜,被她一剑刺死。

他死前的眼睛里透着绝望,小声的喊了一声娘,可她却连头也没回。

那个孩子,不知怀渊付出了多少辛苦才将他生下,那一夜明明是她醉了酒,趁他伤重无力反抗强要了他。第二日却怒气满满地冲他吼叫,怎么也不认账。

玄夜狼族雌雄一体,他怀了阿庶,可从没有谁告诉过他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是怪物,那时他该有多害怕啊...

只因是她的孩子,他就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将他生下来。为了不让她知道,他每天将肚子束的严严实实,直到最后再也遮不住了。

以雄体怀孕生子,她是怎么说他的,怪物,恶心,没错...可厉怀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乖乖的坐在那里随她辱骂。唯有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是有多么的在意。

每每她提起那个孩子,她都叫他贱种,不知是跟谁怀上的贱种,她不认他...

厉怀渊这时才会抬头看她,那双眼睛里满是不屈和坚韧。以往他从不曾用这种目光注视着她,因为总担心会让她害怕。

他的嘴唇发颤,想来是早就支撑不住了,却在那一刻强忍着身体的痛,站起来狠狠地盯着她固执道:“你的。”

狼族一生只会忠于一个伴侣,她是知道的,可她呢,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那个孩子也从此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被外界叫了一辈子的贱种。

他当时该有多委屈,白宁,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她为什么还活着,她也不知道,大概是她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一点点属于厉怀渊的味道吧。

当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故意演戏装作受伤时,他便将妖丹给了她,徒增了她近千年的修为。

傻子,看不出我在骗你吗...

每每见他虚弱地站不起来,她都会充满鄙视的看着他。以为他是故意作态,以为他是虚伪狡诈,殊不知没了妖丹的他只剩下一副躯壳,强行用意识撑着。

就是这样的厉怀渊,几百年来用那样一副身体守着她、护着她,只因当年他危难之际她随手救了他。

那年她初下凡间,看到一狼崽正被雄鹰扑食,她瞧着它好看便用神力为盾护住了他,不过举手之劳,却被他记了一辈子。

“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怀渊,我真的不值得。

——

白宁觉得身体酥酥麻麻,睁开眼看着古香古色的房间,这暗红色的床幔...是她在玄夜峰时住的房间。

这里不是已经被那场浩劫毁了吗?

白宁突然看向自己的双手,没有当年昆仑一战时留下的疤痕,难道她...重生了?

那厉怀渊呢,他是不是还没有死?

白宁掀起被子,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迎面撞上一侍女端着一碗血水,那碗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白宁看了那侍女一眼,“明玉?”

“君后。”明玉顿时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身侧不停地发抖。

明玉还活着,那厉怀渊...

天色已晚,微风有些刺骨,白宁不顾明玉在身后的叫喊便跑去降龙殿。

殿外把守森严,白宁被拦在门外,突然意识到她在这里住了近百年,却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到此处。

她不顾阻拦硬要闯进去,神力在体内翻涌着,仿佛随时就要爆发,“怀渊呢,让我见他!”

这些守卫将她拦在殿外,呵,真是自不量力。白宁正要发力,就连天色都带着些阴霾,她看有谁敢拦她?

而就在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找本君何事?”

怀渊...

所有的戾气在那一刻烟消云散,白宁转过身去,对上那张梦里才有的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怀渊低声发出一记冷笑,接着道:“是谁惹君后不快,竟要来我这里杀人?”

白宁的思绪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脏强烈跳动着,“不,不是的...”

我好想你...

“君后!”

明玉赶到白宁身边,将披风披在她肩上,又给她穿好了鞋子才道:“君后身体刚好,如果有事让奴婢们传报便是,怎么能就这么跑出来,连药都打翻了。”

厉怀渊被那刺耳的叫声吵到,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他上前几步,眉头轻皱,抓着白宁的胳膊逼迫她看向自己。

转头问明玉道:“君后今日没吃药?”

明玉赶紧跪下,眼泪滴落在地上:“都怪奴婢没拿稳,被君后...撞翻了。”

在场的都不惊讶,毕竟白宁打翻药碗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她早就知道,那哪里是什么药,分明就是他的心头血,这一碗碗的喂给她,他还有多少血可流。

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故意让厉怀渊放血给她,每次不打翻个两三碗她是不会喝的。

看着他一天天憔悴的样子,上一世有多畅快,这一世就有多心疼。

“怀渊,我不喝,我没事的。”

厉怀渊放开握着她的手,每次这时他都是最无奈的,“阿宁,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肯这么温切地叫他怀渊,倒是少见。

“我...”

她又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都是她和池紫闻给他下的圈套,就是要让他往里钻。

厉怀渊侧过身,在白宁看不见的地方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最近心头血越来越少了,喝再多生血的药也没有用,到时候阿宁可怎么办啊。

他像是泄了气一般,往日帝君的威仪早已不见,语气也带着恳求的意味:“阿宁,只要你肯喝药,我随你怎样。”


白宁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怀渊多疑敏感,还缺乏安全感,前者是狼族的特性,而后者是他的。

她先前带给他的伤害太多,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呢?

另一边的厉怀渊却睡不着了,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过觉了。

失去妖丹后,那些中过的毒和受的伤根本无法自行运转恢复,只能靠他用法力强行压下去,而这也就意味着每当夜里他便要承受无尽的疼痛。

他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吱吱作响,内脏不停翻涌,眼前不断浮现出白宁的脸,“阿宁...阿宁...”

他一宿宿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直到昏厥后再次惊醒,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又怎么会来看他?

白宁哪里想的到他此刻的百转千回,在凤雀殿运转了几个大周。

前世后来修炼功力虽然不在,可那些奥秘她早已参透,几个大周下来功力也有之前的八成上下,这辈子就换她来护着他。

——

远处传来布谷鸟的鸣叫,白宁眸子阴沉下来。

第二日天还未亮,和前世这个时候一样,她收到了池紫闻的密信,里面还放着一个药瓶。

那人让她下在厉怀渊饮食中,这药长久服用会损害心性削弱法力。

一边喝下致命的毒,一边每日取几碗心头血,怪不得他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副身体已经形如枯槁。

当年她初次下界历练,本以为是两情相悦,却不曾想自己早就被池紫闻发现身份,他以凡人之身骗得她一颗真心。

因为他说想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她便不遗余力地帮他飞升,助他位列仙班,可那人竟还不知足。

不惜设计害死师父,又栽赃到厉怀渊身上,利用她除掉厉怀渊后,便想剔她神骨成就他的春秋大梦。

而她从头到尾,都像是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

“明玉,帝君往日何时起。”白宁穿戴整齐,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见他。

“君后,帝君平日里寅时便起了,这个时辰大概已经下去巡查了。”

“他还要亲自寻营?”

“是,帝君不信任其他人,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的。”

真是胡闹,昨天那骇人的样子,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吗?

“拟一份他每日的行程告诉我,具体点。”

“是。”明玉不解,可谁不知道这玄夜峰上君后最大,帝君下的所有命令都是以君后为先。

就在这时手下突然传报道:“禀报君后,凤令君求见。”

“师兄?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白宁眉心一蹙,“他在哪?”

“在山脚下,凤令君不肯入妖界。”

也是...师兄最看不起妖族了,就是踏进来都嫌脏了脚,但她曾经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带我去见吧,别让师兄等久了。”

白宁见到白羽时他正背身而站,一只手握着剑柄,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白宁笑了笑,真是一点也没变。

“小凰。”

“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的最后期限,你考虑清楚了吗?”

白宁一愣,她突然想起,上辈子这个时候白羽就跟天下所有当兄长的一样,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小师妹身处险境。

而那时她是怎么想的,她觉得自己身负使命,要像哥哥一样为天庭效力。惩恶扬善、铲除异己,一定要为师父报仇。

“师兄,我不想走。”白宁做了跟上辈子一样的选择,可这次的原因却截然不同。

“小凰,你在这很危险,师父的仇我总有一天会跟他清算。只不过我眼下要去北海镇魔,万一出事我来不及护你。”

“师兄是战神,所向披靡,你一定可以的。”白宁露出自己最天真的笑容,打断白羽的话,这世上最能护得住她的人,不就在她身边吗。

“你别乱说话,战神是扶苍上神,我只是副将,这岂是乱叫的?”白羽点了点她的头,“我知道你从小最有主意,可你别忘了师父的临终嘱托。”

提到师父白宁心头一沉,她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师兄,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他很信任我,等我...等我除掉妖王,替师父报了仇,一定乖乖跟你回去。”

白羽将信将疑地看着师妹,他知道白宁的手段还有她的那份狠戾,对待厉怀渊一向从不手软。

“你长大了,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谁还能一辈子长不大呢,长不大...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白宁喃喃道,看着白羽远去的背影,这样关切自己的师兄,她也许久未见了。

还记得昆仑山一战后,她得知了全部真相,抱着那张狼皮不肯撒手,师兄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因为自己执意要用修为救他,师兄差点将她的元神打散,“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妹!”那些话还萦绕在自己耳边,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其实根本不用的,她救不了他,她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妖丹也早就给了她,还拿什么还魂。

白宁转身离开,正对上一个眸子,她心中一惊。厉怀渊什么时候来的,那刚才的对话他是不是都听见了,他又会误会的吧。

“怀渊,我刚才只是为了让他离开,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阿宁,回去吧。”只要她肯回头就好,厉怀渊苦涩地冲她笑了笑,多余的他什么都不想听。

他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生怕她跟白羽走,以他现在的功力,肯定是留不住的。

只要她肯留下,原因是什么,他当做不知道就是。

他已经很累了,只要阿宁不走,自己这条命她想拿走便拿走好了。可他不甘啊,阿宁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如果他死了,她会不会很快就忘了他。

每次想到这,厉怀渊都觉得胸口痛的厉害,几乎无法呼吸,因为这些奢望,他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他真的很坏。

“厉怀渊!”

白宁接住他倒下的身体,他的唇已经苍白无色,他的身体好轻,轻到白宁心里发慌。上辈子他也是这样面无血色地躺在她怀里,不要,怀渊,不要…


“君后,您亏了。”明玉无奈地看了眼钱袋子,又看了眼地上的便宜少年,有些替白宁不值得。

“什么?”

明玉用手指了指那少年,一脸嫌弃地说:“这样瘦小的妖,还是白色妖丹,最多只值五块晶石,那豹妖蒙您呢。”

才五块?白宁实在不理解,随便买身衣裳都不止五块晶石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您答应的实在太快了...”

帝君家底殷实,又对君后大方的很,她还以为君后是懒得讨价还价才这么快应下的。可她一向勤俭惯了,没忍住抱怨了一下,却不曾想过白宁是真的不了解行情。

“算了,买都买了。”

白宁松懈地叉着腰,低下头看去,那鲛妖少年头发略长,盖住了眉眼,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瑟瑟发抖,像是十分紧张害怕,他摇了摇头,依旧乖巧地跪着,听见白宁的问题才小声回应道:“没名儿。”

这种小妖明玉见多了,看到白宁一脸困惑,于是解释道:“他想必是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妖,父母的修为也很低,还没来得及起名字呢。”

白宁见他一身破旧脏污的衣裳,被鞭子抽破堪堪挂在满是伤痕的身体,隔了一臂远都能闻到臭味,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明玉,你去给他买身得体的衣裳。”

“君后还要给他买衣裳!”明玉不由得一惊,买衣裳得花多少钱啊,这种妖让他化作真身干活就是了,何必穿衣裳呢,多浪费啊。

“快去吧,他这样实在是有伤风化。”

鲛妖被灭族,与他一个小妖也无甚关系,却平白无故受到牵连成为了奴隶。

我们今日放了他,也算是为避免这小妖走上歧途,更替怀渊增了福报,等他换了衣裳就放他走吧。”

“是,君后。奴婢知道了,您不光善良,还处处想着帝君,帝君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鲛妖少年的身体猛然一怔,没想到面前之人的身份竟然是那妖王的夫人,他强压下眼底的怒意。

“你先起来吧。”

他听到那柔和悦耳的声音,顺着那的意思缓缓站直身体,这才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面前的白宁。

余光又瞧见那个叫明玉的婢女拿着晶石往那成衣铺走去,周围围观的妖兽渐渐散去,少年握紧攥在身后的拳。

他的眸子越来越冷,幻想着若是扭断这人细嫩的脖颈,那位狼王帝君会不会发疯呢?

白宁被一边铺子上出售的各类丹药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杀意。

少年在心中冷笑一声,用十块晶石买一只白色妖丹的低贱奴隶,若不是傻子那便是另有图谋。

难道是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说要放他走其实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是刻意说给他听的?不,他一定不要死在这里。

鲛人原始形态的攻击力并不强,大多是依靠海洋和幻术。早就听说狼王帝君的君后是个天界来的仙姑,法力不弱,他现在身受重伤,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

虽然她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可既然心甘情愿嫁给那狼王,必定也是个黑心肠的,实在死不足惜。眼下他只想要一招取其性命,替鲛妖一族报仇。

呵,看来这小东西不安分啊…

白宁刚要拔出手中的剑,转身之际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强力的劲道袭来,她正要迎击时,便发现那力道从耳边擦肩而过,而后听到一声痛苦地闷哼。

她猛地回头,只见那鲛妖少年被击飞很远,一手捂着肩膀血流不止,目光正恶狠狠地盯着她。她眉头微微一蹙,那鲛妖目光躲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而后不甘地迅速逃离。

她再次回过身去,见到厉怀渊正站在她面前不远处,双手垂落在两侧,看不出情绪。

“怀渊?”白宁一时心中激动,也顾不上去追那鲛妖少年,赶紧迎了上去,“你怎么会在这?”

自察觉到那少年想要对她下手,她刚想要出手,却被厉怀渊抢先一步。

“阿宁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做救世主。”

厉怀渊的一道目光甩来,白宁心虚的很。被骗她当然生气,可她救那鲛妖时也只求自己问心无愧,谁能想到那鲛妖竟然恩将仇报?

“我...我就是看那小妖被鞭打的可怜,谁知道是个白眼狼...咳咳,我不是说狼...我的意思是...他...不懂知恩图报,对!”

厉怀渊从上至下扫视了她一眼,是真的因为觉得可怜,还是她觉得那鲛妖容貌得好看?

“君后,衣裳买回来了!”

明玉正抱着成衣,满脸喜悦的从远处跑来,却在看见厉怀渊的一刻立即收敛了笑意。

“帝,帝君?奴婢拜见帝君。”

她立刻低下头,又用余光扫视了一圈,那鲛妖哪去了?

白宁只听身边人一声嗤笑,转头对她问道:“君后,还给他,买了衣裳?”

厉怀渊的语气很慢,几乎一字一顿,目光深沉地看着白宁的眼睛,似乎想要将她看透一般。

白宁就算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身边的气压不对劲,她立刻挽上厉怀渊的手臂,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示意明玉先退下。

她尴尬一笑,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道:“我说我只是嫌他脏,看他可怜才这么做的,你信吗...”

明明就是真的啊,可为什么说出来就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心虚,一定是他那几乎快要给自己判了死刑的眼神。

“信,为何不信?阿宁心系苍生,路过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凡是见到的都是要救的,尤其是容貌出众的少年。”

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刺痛,白宁心里一阵恼火,却不得不强压了下去。

厉怀渊走的极快,白宁勉强跟着他的步伐,看他这反应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但是她真的只是一时发发善心啊,这是神仙的职业病啊!

想到那日厉怀渊说的话,又正对上今天也恰巧是个少年,他不会误会了吧...她实在是冤枉!

厉怀渊突然停下脚步,白宁差点被他晃得跌倒,只见他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完了,这肯定是不信她...


“怀渊,你醒醒,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白宁紧紧地抱着他,一点点地输送神力到他的身体,可他们天性相克,她又怕自己的法力伤了他不敢多输。

白宁将他横抱起,径直走向绛龙殿,不顾周边那些诧异的目光,堂堂狼王就这样被她抱在怀里,看上去实在有些诡异。

可话又说回来,大名鼎鼎的玄夜狼王被她折磨成这个样子,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信。

绛龙殿内常年熏着香,是厉怀渊身上常有的味道,也是她最喜欢的古茶味。

他总是受伤,没了妖丹后伤口愈合的很慢,又怕血腥味冲撞了她才想出这么个拙劣的法子,而这些她都是在他死后才知道的。

这个傻子,那些心里有她的话从来不会说,怎么这么傻...怀渊,你说过没人教过你怎么去爱,那就让阿宁来教你好不好。

“这辈子我不要你小心翼翼的过,也不要你做那个不会喊疼的孩子,你能不能...别放弃我。”

厉怀渊醒来已是傍晚,刚刚苏醒的他眼神中满是迷茫,白宁瞧着可爱,撸了几下他的头发,软软的。

怀渊的毛发生的极好,比她见过的任何一只小狼都要好。

白宁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比较对他很不公平,厉怀渊可是玄夜狼妖,哪里是普通的狼可以比的。

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整个人都愣愣的,拉过白宁放在头上的手,又放到脸边蹭了蹭,满脸的依恋,“阿宁,真好...又梦到你了。”

白宁心里发酸,这傻子...不过想来也是,怀渊若知道真的是她,恐怕不肯乖乖躺着了。

“怀渊,起来把药喝了。”

“阿宁,你可不可以多呆一会,我不想醒过来。”

“好啊,只要你听话,来,喝药。”白宁扶着他坐起来,他身子发软坐不住,几个动作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只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法术将药稍微加热了下,一下下舀给他喝。

厉怀渊只喝了一口便往后躲,他摇了摇头,委屈地哼唧两声,“不想喝,苦...”

白宁叹了口气,不忍责怪他,正要给他寻些蜜饯来,可刚一起身衣袖就被人紧紧抓住,“阿宁别走,你别走,我喝,我这就喝。”

那汤药闻起来就知道苦的厉害,却被他端起几口就吞了下去。

可是胃里太久没有东西,一碗药灌下去,疼的他捂着胃缓了好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其实他也吐不出什么,不过是刚喝下去的药汁掺杂着血丝,原来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连药都喝不进去了。

白宁替他顺着背,让下人将那些秽物处理干净,知道他一身是汗肯定难受,又让人给他换了衣服。

折腾许久,厉怀渊断断续续的睡着又醒,到最后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白宁的方向。

“咳咳...阿宁...对不起。”

他实在没用,阿宁已经很久不愿意在他梦里出现了,好不容易出现了一次,还被他给搞砸了。

白宁没办法用神力安抚他,他一定承受不住的,只能握着他的手耐心抚慰,被子下映不出他半分身形,整个人就像一个摔破了又粘起来的瓷娃娃。

无论怎么哄他都不肯闭眼,就这样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刻在骨头里,白宁实在没有哄人的经验,尤其是面对着厉怀渊,“怀渊,闭上眼睛,睡一会吧。”

“不...不要。”这是几百年来他拒绝她次数最多的一天。

“阿宁别生气,我不看了,你别气。”厉怀渊闭上眼睛,可眼皮却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试探在她的裙边,生怕她走。

“唉。”白宁叹了口气,听到这声叹气厉怀渊的身体明显一抖。

怎么怕她成这样,平时那副强势的样子都哪去了,“怀渊,这不是梦,我不走。”

厉怀渊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不解地看着白宁,白宁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的手凉凉的,骨结不大,比她的还要漂亮些。

“摸到了吗,不是梦,别怕,阿宁陪着你呢。”

“阿宁...”厉怀渊念叨了几声,突然用一种阴狠的目光看向她,手指瞬间握上她的脖子,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厉怀渊大半个身体都在床下,虚成这样却想运行妖力,还只是为了跟她赌气,白宁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现在就是个纸糊的老虎,就算她没有突破上一世的神力,也能轻松跟他战上几个回合,更何况她现在可不止强了一星半点。

白宁掰过他的手腕,欺身将他压在床上,轻咬上他的耳垂,“老实点。”

可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身下的人颤抖的越来越剧烈,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搡着她,就连眼睛都红了。

“放开我!我杀了你...”

事到如今,还当她是别人吗?“怀渊,是我,我是阿宁。”

厉怀渊完全不听,一掌打在了她身上。这蠢狼下手可真狠,震得她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而他自己更是呕出一大口血来。

白宁自觉还好,承他这样一掌对她来说不过是运一个小周便全好了,可她体内神力对他的反噬再加上他强行运功恐怕是伤的不轻。

重生后她发现厉怀渊傻得厉害,从来都是将她照顾的好好的,却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厉怀渊捂着胸口将淤血吐了个干净,他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反噬,凤凰...

“阿宁...”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却充满了恐惧,他打伤了阿宁,他怎么可以打伤阿宁呢。

“这下相信了?偏要胡闹,最后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阿宁今天还没喝药呢...

厉怀渊挣扎着要下床,他的神志已经不大清晰,以指为刃就要向自己的胸口插去。

白宁眼疾手快紧紧地将人束缚在怀里,一掌拍在那人脑后。

“怀渊,没事的。”白宁一声声地在他耳边叫着,看着他安静地躺在自己怀里。“厉怀渊,你还是睡着了可爱些。”

白宁就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屋里被她弄得暖和,即使他晚上踢被子也不会着凉。可这倒是她多想了,他只将自己缩成一团,老实得很。

白宁睡了没多久便醒来,刚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好看的眸子,他醒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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