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青青姚长布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有梦想的小蚂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句安心养胎,把沈书培敲醒了。虽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也有了离婚的打算,但任何一个男人也容忍不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吧?沈书培的脸冷了下来。姚青青笑着对姚芊说:“堂姐,你消息真快啊,我还想给书培一个惊喜,你反而抢先一步了......姐姐,你现在是书培的大姨子,大姨子来看妹夫,有点......”姚芊的脸色变了,这话好说不好听。“我找书培有事要谈,姚青你干了什么心中有数。”姚青青笑的很明媚,“我干什么了?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结婚生子有毛病吗?”“姚青,你......”沈书培抓着姚青青的手,就把她拉到了外面,姚芊看好戏一般也跟了出来。“姚青,别给脸不要,你肚子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沈书培长的不差,属于文质彬彬的那种,再加上大学生的光环,真不是...
《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句安心养胎,把沈书培敲醒了。
虽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也有了离婚的打算,但任何一个男人也容忍不了给自己戴绿帽子吧?
沈书培的脸冷了下来。
姚青青笑着对姚芊说:“堂姐,你消息真快啊,我还想给书培一个惊喜,你反而抢先一步了......姐姐,你现在是书培的大姨子,大姨子来看妹夫,有点......”
姚芊的脸色变了,这话好说不好听。
“我找书培有事要谈,姚青你干了什么心中有数。”
姚青青笑的很明媚,“我干什么了?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结婚生子有毛病吗?”
“姚青,你......”
沈书培抓着姚青青的手,就把她拉到了外面,姚芊看好戏一般也跟了出来。
“姚青,别给脸不要,你肚子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
沈书培长的不差,属于文质彬彬的那种,再加上大学生的光环,真不是原主这个五年级毕业的人能配得上的。
姚青青一脸委屈,“书培,我就怀了个孩子还怀出罪来了?你现在有知识有文化,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看不上我就直说,想当陈世美就直说。”
沈书培脸色铁青,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先去外面等着,我请假去外面谈。”
“好。”姚青青笑意盈盈。
姚青青走出来,姚芊也跟着,这个小白花在没人的地方露出了真面目。
“姚青,沈书培喜欢的是我,你甭想把孩子赖到他头上。”
姚青青不生气,她对沈书培无感,对捡垃圾的人也无感。
“堂姐,我要是你,我只说好听的,因为我一天不离婚,你肖想沈书培也没用,只能当三。”
姚青青说的不假,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女人孕期。
“你不要得意,你肚子里怀着谁的孩子,你心中有数。”
姚青青也不恼,“孩子不是沈书培的,有什么证据吗?”
“书培说了,结婚他就没碰过你。”
姚青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堂姐是三岁的小孩吗?你信一个大男人面对如花似玉的媳妇能忍得住吗?这不过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而已,只有傻子信。”
姚芊的小脸白了,显然听进去了。
不管她承不承认,姚青的身段相貌,比她不差,甚至还要强上一点。
沈书培请了假,三个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公园谈事情,那边人少、清静。
小亭子里,背风。
沈书培瞪着姚青青,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姚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沈书培,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就不会站出来解决问题,白顶了一张男人皮。”
“我怎么解决?承认我被人戴了绿帽子?”
“沈书培,你还真不是人,碰了我的身子,怀了你的孩子,你现在为了我堂姐翻脸不认账了?想让我背这口黑锅,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胡说!”
姚青青嗤笑,“是我胡说还是你不敢承认?你还真当自己是柳下惠呀?沈书培,我觉得你真是渣啊,连碰了自己媳妇都不敢承认。”
“我没有,姚芊,你一定要相信我。”
可姚芊也不那么相信他了。
沈书培认识到自己犯了错。
这件事就不应该当着姚芊的面谈,睡没睡过这种私密问题,只有当事人门清。姚青一口咬定碰过她,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反而还破坏了他和姚芊的关系。
“姚青,你先回招待所,我和你单独谈。”
“好啊,我等着你。”
沈书培送姚芊回去。
“芊芊,我的心意你明白,我娶姚青也是因为你,我绝对没有碰过她,你相信我。”
姚芊五味杂陈,“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父母,同意和盛云泽退了婚,你别让我失望。”
“不会,绝对不会。”
......
要问姚青青是不想离婚了?对沈书培有依恋?
非也。
婚是一定要离的,渣夫心里想的是姚芊,她傻啊把大把青春耗在他身上?
沈书培比她更想离,那就离婚时敲上一笔。
心情好,姚青青进了饭店,点了一盘包子,美美的吃了一顿。
有钱就是好啊,这么一想,姚青青更应该抓住一切机会搞钱。
哪怕从不正之人手里得到的不义之财,她也照拿不误。
沈书培回头就来找姚青青,结果姚青青不在,急的他在招待所门外来回踱步。
看见姚青青回来了,沈书培就把她拉到一边质问:“你又去哪里了?”
姚青青,“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何况我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
提起孩子沈书培就生气,“姚青,你要点脸吧,我压根就没碰过你,你跟野男人怀的孩子还想赖在我头上。”
沈书培娶了原主就没同过房,给原主的理由是,一旦碰了原主就会食髓知味,没有心思完成学业了。
理由很蹩脚,但骗原主足够了。
姚青青气死沈书培不偿命,“你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孩子就是你的,生下来姓沈,管你叫爹,孩子小不能离婚,离婚了你得掏抚养费。”
沈书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冤大头。
“姚青,咱俩没感情,你有了孩子能怎么样?跟着我就像守活寡一样。还不如咱俩离婚吧,我赔你一些钱,你把孩子打掉,再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
目的达到,姚青青借坡下驴,“你能赔多少钱?”
沈书培咬咬牙,“五十块钱怎么样?”
大学生国家有补贴,沈书培为了给姚芊买礼物,省下来三十多块了。
一个暑假给孩子补习,挣了三十多,五十块钱在他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姚青青的一根手指晃了晃,“不够,我还要做手术,还有后期的营养费、误工费......”
沈书培咬牙切齿,“姚青,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谁能证明?全庄的人都知道了,五个月前你偷偷回过一次家,孩子就在那时候怀上的,你甭想抵赖。”
沈书培看着姚青青,恨不得把她掐死,“你是姚青吗?是不是让什么东西附体了?五十块钱已经到顶了,再多也没有了。”
姚青青:回答正确。
姚青青脸皮厚,她可不想错过,挤一挤是可以的吧?
“大爷,我在你旁边挤一挤总是可以的吧?你看凭我细胳膊细腿的,走到家也要天黑了,路上多不安全啊。”
车把式很为难,因为牛车让人家以一块钱的价格包了。
“你问问后面的人。”
“丫头,上来吧。”
躺着的人发话了。
“哎。”
姚青青手脚麻利,爬上了后车斗。
躺着的人是盛奶奶,坐着的人是盛云泽。
盛奶奶腿上有固定器(竹板)。
“奶奶,你伤到哪里了?”
“腿骨折了,尾巴根(尾椎)也折了。”盛奶奶拉着姚青青的手说:“那天多亏了你,要是让别人随便拉,我这把老骨头得散架了。”
姚青青没当回事,“我也没干什么,就跑了一趟腿。”
盛奶奶看着姚青青提着几副药,问道:“你奶奶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给我自己抓的。”
“你这样子......能吃药吗?”
姚青青岔开话题,“奶奶拄拐能走吗?”
“不行,我成废人一个了,得靠云泽伺候。”
姚青青和盛奶奶唠了一路,盛云泽一直目视前方,没有插一句嘴。
牛车直接送到家门口。
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姚青青就拎着自己的东西回家了。
“奶,我回来了。”
“听见了。”
姚奶奶正在屋里做饭,青丫头一走就是四五天,说不担心是假的。
这孩子没出过远门,连公社去的都很少。
姚青青把药放下,提着大肠放在砧板上。
“我洗好的猪大肠,摘几个辣椒,晚上炒这个。”
“行啊,等我腾出锅来的。”
“奶,我去看医生了,真是病了,给我抓了五副药,先吃吃看......奶,家里有砂锅吗?”
“有砂壶,用那个也行。”
“砂壶用了,烧水有味。”
“顾不得那么多了,治病要紧。”
姚青青在现代是爹不疼娘不爱,没想到来了这里奶奶给了她这么大的善意。
姚青青虚虚地抱了一下姚奶奶,“奶奶,你对我真好。”
姚奶奶显然不习惯别人和她如此亲近,拍了她一下,“好了,去把药熬上,早吃早好。”
姚青青还是先生了火,烧了一壶热水,才用砂壶炖药。
奶奶牙口不好,猪大肠咬不动,姚青青用大火炖了大肠白菜汤。
药炖好了,姚青青喝了第一煎。
姚青青捏着鼻子,强迫自己喝下去。
喝光赶紧拿饼子往嘴巴里塞,去味。
姚青青总结,“好难喝啊。”
姚奶奶就笑,“良药苦口,你以为吃糖啊。”
天黑的越来越早了,天黑之前,祖孙两个就上了炕,姚青青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
关于姚芊的都没说,姚青青拿不准姚奶奶的心思,姚芊可是二房的掌上明珠,万一奶奶也偏向,够堵的。
“奶,我堂姐和盛云泽退婚了。”
姚奶奶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有她后悔的那一天。盛云泽可比那谁......强多了。”
“奶,原来你都知道啊?”
姚奶奶背过身去,“你以为奶奶这几十年白活了?”
既然什么都看透了,为什么不阻止她嫁给沈书培呢?
还是说在奶奶眼里,沈书培配不上姚芊,却可以娶姚青?
心里有点堵。
外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
“奶,是不是有人叫门?”
“别管,天黑了别出去,不着调的人也有。”
“奶,不着调的人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吵,我出去看看。”
青丫头在她爹面前都没吃亏,姚奶奶就不管了。
姚青青披上衣裳,打开了门闩。
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吓了姚青青一跳,下意识的就踹出去一脚。
“二妹,是嫂子我。”
姚青青赶紧收脚。
“嫂子,你怎么来了?”
田槐花惊魂未定,颤抖着说:“娘逼我喝药,掐着我的脖子......”
要来的还是来了。
“嫂子,进屋吧。”
姚奶奶已经起了,倚墙坐着。
“孙媳妇,你怎么大晚上跑来了?”
田槐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奶奶,你救救我和孩子。”
“胡闹,我都听见了,你婆婆还能害你不成?听她的就是了。”
田槐花刚想辩解,姚青青拦住了她,“大嫂,娘给你喝什么药?”
“说是保胎药。”
姚奶奶插话,“胎相不稳,吃保胎药没错啊?”
姚青青问道:“大嫂这些日子可有不适?”
“没有,我能吃能喝的,饭量还变大了。”
姚青青眉头紧锁,她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的意味对姚奶奶说:“奶奶,大嫂好好的吃什么保胎药啊?还是说我家有钱多的花不完?您想想,大嫂身体健壮,饮食如常,哪里像需要保胎的样子?再者说,是药三分毒,这没病没痛的,怎能胡乱吃药?这里面,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由吧。”
说着,姚青青的目光在田槐花与姚奶奶之间流转,她只负责提稿,不负责解惑。
姚奶奶淡淡的说:“行了,今天太晚了,大孙媳妇你就在这里凑合一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田槐花惊魂未定,睡梦中还尖叫了两回,搅和的姚青青也没睡好。
......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姚传山,身形魁梧,一脸焦急,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目光直接锁定了里屋。他喘着粗气,声音有焦急也有气恼:“奶奶,槐花咋跑您这儿来了?家里都乱套了!”
姚奶奶瞥了他一眼,“别大呼小叫的,能乱啥套?一晚上都没见你们来一个。”
“不是怕叨扰你休息,我们去别地找了,没找到。”
田槐花蜷缩在炕角,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抗拒。
“我不走,我不回去。”
姚青青则坐在炕边,轻轻拍着田槐花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老大,你说说,你媳妇为什么跑?”
“娘也是为了她好,给她熬保胎药,谁知道她不识好歹。”
姚传山是个榆木疙瘩,老娘要是说他媳妇要保,那肯定要保,不会害他媳妇的。
“前面五六个月我吃不下睡不着的时候,都没人管我,现在能吃能睡能喝了,这又说保胎了,你信吗?反正我不信,一定是又听了哪位大仙的话,说我这胎是闺女。”
姚青青好心帮沈书培出主意,“我堂姐有钱,她在县里当临时工,手里百八十是有的,拿钱换你俩双宿双飞,她肯定愿意。
给我八十块,再加二十斤粮票,我就去把孩子打了,同意把婚离了。沈书培,钱财乃身外之物,给我了你们可以再挣,可我要不答应离婚,你俩只能当苦命鸳鸯。”
沈书培被说动了,姚芊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要是拒绝了,姚青把孩子生下来,这婚更难离了。
“好,我考虑考虑。”
姚青青端详着自己圆润泛红的指甲,拽拽的,“可要快点考虑,我只等两天,过期不候。”
这件事,还真得找姚芊帮忙,以免夜长梦多,姚青后悔了。
姚青变了,变的放荡不说,还很有心机,拿肚子里的孽种做生意。
问女人要钱,沈书培还是要点脸的,他支支吾吾跟姚芊说了,内心还是希望姚芊答应。
姚芊不是喜欢他吗?花钱买平安怎么会不乐意?
“书培,错的是姚青,不要脸的是姚青,不能让坏人得逞。”
“我知道,可她肚子里多了一块肉,我说没碰她,别人信吗?现在姚青愿意离婚了,花点钱也值。”
“好吧。”
沈书培看不见的地方,姚芊的眼眸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姚青青没有压力,吃好喝好睡的也好,就是有点睡颠倒了。
隔壁床的女人是一个某大厂的业务人员,白天工作,晚上才回来。
今天要晚些回来,听说谈成了业务,她和同事要代表厂方请客户吃饭。
姚青青一个人在房内,白天睡多了,晚上倒是清醒了。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姚青青去打开了门,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站在门外。
“热水。”
姚青青接过暖瓶,“谢谢。”
服务员跟了进来,姚青青看了她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打扫房间。”
“不是早上打扫吗?”
“改了,为了给顾客创造一个干净舒适的住宿环境,要一天打扫两次。”
姚青青尊重,“好吧,你随便。”
姚青青弯腰倒水,突然身后一股凌厉的风声,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
棍子打在了桌子上,杯子碎了,水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姚青青回头,只见服务员举着棍子,第二棍又要到了。
姚青青虚晃一枪,转到了服务员的身后,掐着她的脖子,手肘狠狠地击向她的肚子。
“说,你想干什么?”
“我,我......”
姚青青拉下她的口罩,很是惊讶,“你是男人?”
男子有二十多岁,身高不高,但脖子上明显有喉结。
男人还挺冲,把头扭向一边,“少废话,赶紧松手,我是男是女关你屁事?”
姚青青又用手肘狠狠地捣了一下,男人没了气焰,身子弯了下去。
“因为你要对我图谋不轨,你说关不关我事?”
“......你......我是服务员,打扫卫生是我的职责,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是吗?嘴巴还挺硬,我敬你是条汉子,等会,希望你还这么硬气。”
姚青青松开他的脖子,就在男子以为自己自由了的时候,姚青青拽着他的两条腿,把人撂翻在地。
扑通一声,男人摔的结结实实,好在脑袋磕在了枕头上。
姚青青不想闹出人命。
“不说是吧,那我废了你的腿!”
姚青青抬起一只脚,连表情都狰狞了。
男子紧急喊停,“我说,我说。”
皮肉之苦可以承受,万一真让这个娘们废了,一辈子的可就完了。
姚青青收回了脚,棍子杵在了男人的面前,“快说。”
“一个很年轻的女的,她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把你打晕,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再把你......”
“怎么样?”
“睡了。”
姚青青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姚芊干的。
“她人呢?”
“在外面,等会事办成了,她才能给我钱。”
姚青青重重地拍了拍男人的脸,“不想我把你送局子里去,就带我去见那个女人。”
......
不远处的巷子里,姚芊有点害怕,但被即将到来的解气支配,又不那么怕了。
有脚步声,姚芊小声问道:“谁?”
“是我。”阴影里走出一名男子。
“得手了没?”
“得手了,下身出血,刚才送医院了,你没看见?”
刚才......招待所门口,是有几个人,匆匆搭一辆车走了。
姚芊从衣兜里拿出十块钱加十斤粮票,递给男人,“拿上钱走,咱两清了。”
“清不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姚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你想干......干什么?”
“怀孕的女人我不想碰,我想碰你......死女人,谁让你给我吃那么多药,我......受不了了。”
姚芊恨姚青,很恨很恨,抢了她的男人还要挟她们,得了机会怎么会让姚青好过?
最好是越激烈越好,所以她给男子吃了一些“助兴”的药。
“不,不,你疯了,我是你雇主。”
姚芊拼命挣扎。
“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让我干的事说出去。”
姚芊以为自己是黄雀,现在知道了,自己连螳螂都算不上......
翌日,沈书培和姚芊一起来了。
姚青青笑着让他们坐。
姚芊特意盯着她的肚子看,肚子还在,脸都沉了下去。
那个男人是骗她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书培掏出一小沓钱出来,递给姚青青。
“你数数。”
姚青青信不过他,真数了数,七张大团结,两张五元的,还有二十斤粮票。
“不多不少,正好。”
“那现在可以离婚了吧?离了婚立刻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打掉。”
姚青青把钱收了起来,启唇轻笑,“当然,还用你说?”
姚青青不是原主,拒绝内耗,及时止损。
沈书培读大学之后,户口一起迁出来了,在省城就可以办离婚。
离婚手续办的不顺利。
姚青青给出的理由太多了:父母包办、缺乏了解、没有感情基础、长期分居......
姚青青强烈要求离婚,她觉悟了,她要当有思想有觉悟的女性,在农村大有作为。
但民政局也有自己的流程,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婚姻不易,要调解。
如果非要离,一个月后再来。
“我好歹当过兵,还用你说?”
姚青青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要不是天生善良,她都多余管。
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她孤身一人。
“很好,是我多管闲事。”
姚青青紧赶慢赶,在车把式的鞭子要落下来之前,她堪堪赶到了。
“青丫头,再晚一步,我可就走了。”
“二叔,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还是有点福气的。”
“嗯,快上来吧。”
姚青青踩着车帮上了车。
今天是逢集的日子,牛车上坐的人还不少,姚青青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坐下,这个位置最不舒服,所以没有人坐。
刚坐下,就有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姚青,你想通了,要去把孩子打掉啊?还是听劝好啊,书培这么有出息,你好好认个错,说不定就不跟你计较了。”
人多,姚青青没注意,原来原主热爱的亲爱的二大娘,也就是姚芊的妈妈,也坐在牛车上。
明着关心,实际上是让姚青当众再出一次丑。婚内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但凡有点羞耻心的女人也得再死一次。
可姚青青不是原主。
姚青青把衣角往下扯了扯,把隆起的腹部遮盖住,笑着说:“二大娘,我和书培终于有孩子了,我为什么要打掉呀?还有啊,大娘,你是不是我的亲大娘?亲大娘就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满车的人议论纷纷。
“书培不是没回来吗?”
“就是啊,沈家人可不认。”
“真是不要脸,偷人还有脸出门的。”
数二大娘的声音最大,“姚青,你这人不厚道啊,沈家人哪里承认是书培孩子了?我是你亲大娘,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姚青青嗤笑,“二大娘,我和书培的事,你怎么这么上心啊?书培回没回来,向你汇报了吗?”
二大娘一愣,怒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偷人怀了孽种,是你做的,是我说的吗?”
“二大娘要是这么绝情,我就不替你们遮遮掩掩了。
五个月前,沈书培太思念我,从省城搭了过路车回来一次,因为是瞒着学校偷偷回来的,天不亮就回去了。为了顾全书培的名声,我一直没说出去,没想到我就有了孩子。
连公公婆婆都不知道书培回来过,可孩子瞒不住,二大娘和堂姐平日里对我好,我就跟你们说了,还让堂姐给书培带了一封信......
可后来怎么传出来我偷人怀了孩子,二大娘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还是看堂姐没嫁给书培,而我嫁给了他,你们因为嫉妒胡乱给我按的罪名?”
哗——信息量够大。
虽然有漏洞,可现实中有几个带脑子的?信的人大有人在。
二大娘手指着姚青青骂道:“看着你老实巴交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你冤枉我和你堂姐,以为这样就能把肚子蒙混过去了?老少爷们不傻。”
姚青青轻抚着肚子,小女人的幸福肉眼可见,“我这就去找孩子他爸,书培会给我正名的,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
“那就等着看。”
书培钟意的是她家芊芊,二大娘才不信书培会碰姚青的身子。
“吁~”车把式把牛缰绳勒了勒,牛车停下了。
“云泽,你奶奶是怎么了?”
盛云泽和另一名男子抬着门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门板上躺着盛奶奶。
“二大爷,我奶奶出门倒水摔了,要送她去卫生院检查检查。”
车把式有些犹豫,“云泽,不是我不让坐,是已经坐满了,让谁下去呢?我也不好强迫人家。”
他就是个赶车的,坐车收钱,不会轻易得罪人。
果然牛车上坐满了。
哪怕有点位置,盛奶奶也是不能挤的。
“各位婶子大娘嫂子妹妹,有不太着急的吗?我奶奶摔伤了,要是坐不上这趟车,到公社就有点晚了。
有愿意让一让的,我感激不尽,回来后必定上门赔不是。”
牛车一天就这一趟,走路去还要13里地,回来就耽误下午上工了,谁肯让啊?
有人看了一眼二大娘,可算是找到替罪羊了,“二嫂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不是亲家吗?最应该让我的不是你吗?”
二大娘挺直了腰杆,赶忙澄清,“你这消息都过时了,我家姚芊都和他退婚了,早就不是亲家了。”
二大娘的话音刚落,牛车上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退婚一事,看来是真的了,姚家二房做事不地道,翻脸不认人,不是求着盛家订亲的时候了。
众人的目光在二大娘和盛云泽之间来回游移,带着几分戏谑与审视。
盛云泽的脸上平静无波,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真没有人愿意让吗?”
姚青青站了起来,扶着车帮跳了下去,“我不坐了,看伤要紧。”
见姚青青都下车了,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再继续挤了,也下了车。
牛车上腾出了位置。
盛云泽见状,总算对姚青有一点改观,眼神中既有谢意也有几分意外。他将盛奶奶轻轻放在空出的位置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再给老人带来一丝疼痛。
牛车再次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姚青青叹口气,只能靠自己的两只脚底板了,谁让自己心软谁让自己三观正呢?
不想虐别人,只能别人虐。
姚青青很快就把那几个男人甩到后面了,为啥?明明他们是自己愿意让的,偏偏还要说酸话,奇了怪了,是她扯着腿把人扯下来的?
但很快姚青青就领教了徒步走山路的威力,越走越没有力气,两只腿像是灌了铅,要是走到公社,还不得下午啊?
车是肯定坐不上了。
姚青青戳了一下额头,谁让你高风亮节的?活该。
“叮铃铃,叮铃铃。”
一辆自行车迎面驶来,姚青青赶紧闪到一旁,她没有想不开。
自行车停下,原地旋转180度,挡在了姚青青面前。
“同志,请上车。”
姚青青很是疑惑,“我认识你吗?”
骑车的男子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人很憨厚,“你虽然不认识我,认识盛云泽吧?是他让我来接你的,不能因为奶奶耽误了你的行程。”
这么一说,姚青青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我要去车站。”
还算及时,姚青青赶上了去县城的车。
“姚青?”
姚青青扯了扯安若溪,“走吧,我连搭伙的都没有。”
......
劳碌而又疲劳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姚青青等安若溪清点好了工具,和大队的看场人员做好了交接,三个人才一起去坐车。
最后一辆牛车,人就比较少了。
除了姚青青和两个女知青、四个男知青,就是队长和盛云泽了。
女同志坐在靠西侧的位置。
“队长,我今天磨破了手,我明天能不来吗?”
说话的也是位知青,一听就是个不下力的。
“肖建军,连女知青都上工地了,你一个男同志好意思叽叽歪歪吗?”
肖建军还振振有词,“队长,你说这话就偏心了,她们看工具,要是我也看工具,我天天来。”
这摆明了嫉妒安若溪了。
“我今天和安知青搭伙,一铲子土都没少,相反还是今天铲的最多的。这要是安知青不看工具,得多出多少来?肖知青,佩服的话就加把劲,我们看好你。”
肖建军有些生气,开始人身攻击了,“姚青你个破烂货,放着大学生男人不要,怀上个父不详的孩子,我再怎么说也比你强百倍,你是有什么底气嘲讽我的?”
“啪!”安若溪身子前倾,甩了肖建军一个耳光。
一是为了给姚青出气,二是队长对她动手动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动不了队长,就拿肖建军出出气。
“安若溪,你敢打我?”
旁边的知青赶紧按住了肖建军,“别冲动,咱都是知青,别内讧。”
“都老实点,谁再挑事,就把他扔下去。”说话的是盛云泽,他和车把式坐在一起,都没回头,那股力量就让肖建军一众人闭了嘴。
牛车还是以原来的速度往前走。
“嗒嗒嗒......”
“咯吱咯吱......”
......
从牛车上下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姚青青怕奶奶惦记,急匆匆往家的方向走。
“姚青,等等我。”
安若溪从后面追上来了。
“你怎么走的这么急?”
“我怕奶奶等急了。”
安若溪和姚青青并肩往家走。
“姚青,今天的事谢谢你,那晚的事......也谢谢你。”
尽管难以启齿,安若溪还是承认了她就是那晚的人。
姚青青早就怀疑是她了,现在确认了。
“那二十块钱,明天我还你。”
“你要是手头紧张,不用急着还。”
“不紧张,我现在有钱了。”姚青青站定,很认真地说:“队长不是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安若溪顿了顿,“我知道,可我摆脱不掉他了。我当时是一时糊涂,及时抽身了,也被他缠上了。”
安若溪的家庭是个普通家庭,四口之家,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她还差一年高中毕业,弟弟还在读初一。
那场轰轰烈烈的下乡运动来临的时候,安若溪怀着一腔热情报名了(其实她也在名单当中,被动和主动还是有区别的)。
没想到下乡以后,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繁重的劳动,反复磨出的水泡,日复一日的劳作......安若溪就像浑身的骨头被一遍遍地拆掉又重组了一样。
这还不是紧要的,下乡三年了,她一次都没能回去,爸爸妈妈省吃俭用给她寄钱,她却买不到东西......妈妈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刚做了手术,刚从鬼门关爬出来。
安若溪想回城侍奉母亲。
特别想。
知青们也不是没有回城的,无非有三条路:
一是父母有能力,通过运作回城。
二是有人引路,上大学和招工。
三是因病,请示回城。
第一条和第三条,安若溪都做不到。
可以考虑的,只能是第二条。
4队队长沈忠义对知青很照顾,安若溪就隐讳地向沈忠义打听。
沈忠义可是几十年的老狐狸了,安若溪的意思他懂。
“我在公社有熟人,可以帮你问问。”
安若溪自是千恩万谢。
过了两天,沈忠义就给信了,确实有几个招工名额,工作地点就是省城,他可以帮着推荐。
“谢谢队长,事成之后我出七十块钱当谢礼。”
沈忠义摇了摇头,“我不要钱。”
安若溪没想到沈忠义还是个正人君子,只帮人不计回报。
“那就谢谢队长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沈忠义抚了抚额头,“真的?”
“当然了,队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无以为报。”
“可以用别的方法报恩。”
“别的?”
沈忠义摸着安若溪的手,“以身相报。”
安若溪从来没想过这种龌龊之事,赶紧抽回手,“队长,你是不是喝醉了?等你清醒了,我再来。”
沈忠义,“我没喝醉,你要是不答应,以后也不用来了,这个忙我不帮了。”
“队长,我给钱。”
“我要是只要钱的话,我给谁不行?我就看上你了,白白嫩嫩的,搂起来肯定特别爽......”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脑袋都不会思考了,安若溪考虑了几天,答应了,她想回城,回城,回城!
这才有了姚青青看到的那一幕。
安若溪很后悔,“我知道我错了,我也跟队长说的明白,我不回城了,也不希望他打搅我。可他老是用手里的权势,逼我就犯,我还要在他的手底下干活,不敢撕破脸。
可队长不要脸,他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他逼我的事捅出去,让他身败名裂。”
这是下下策,到时候身败名裂的人不是队长,先是沈若溪。
前面就说了,姚青青是有几分侠气在骨子里的。
“别,咱就迂回一点,让队长忙起来,无暇顾及你。”
安若溪不明白了,“怎么让他忙起来?”
“队长这个人好色,他肯定不止对你有过想法,还会有别人,你多打听打听,找到这个女人就好说了。”
安若溪笑了,“好,听你的,那我先回知青点了。”
......
姚青青到家,姚奶奶开的门,平日里这个点,老人家都睡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路远。”
“锅里有菜,你烧把火,热乎热乎就能吃。”
姚青青去添了一把火。
萝卜菜里加了一点猪大肠,味道不错。
“奶奶,沈忠义这个人怎么样?”
姚奶奶问道:“好好的,怎么问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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