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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归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云笙厉西爵

一个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厉西爵怔住,看着眼前鼻血与眼泪混作一团的女人,心底第一次升起一股慌乱。他手忙脚乱的要去够床头的餐巾纸,却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打开。“你放心,很快我就不会缠着你了。”说完,女人踉跄着身体快速的下床,走进浴室,咔哒一声,门锁上了。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从不远处高楼射过来的亮灯,将窗边的一隅照亮。浅色被褥上一抹殷红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目。血?她为什么会流血?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水声,男人视线微沉,大步走至纸篓旁。一层干净的纸团下,隐约可见的沾满了血的纸巾。不是第一次?这女人到底瞒了他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一次性手套,从纸篓里捡了一张染血的纸,厉西爵眸色暗沉,将其收入真空袋中,转身踏步而出。夜晚十点的厉氏集团,依旧灯火通明。助理正将明日需要签字的报表一一叠放整...

主角:云笙厉西爵   更新:2025-02-24 1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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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无归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云笙厉西爵》,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西爵怔住,看着眼前鼻血与眼泪混作一团的女人,心底第一次升起一股慌乱。他手忙脚乱的要去够床头的餐巾纸,却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打开。“你放心,很快我就不会缠着你了。”说完,女人踉跄着身体快速的下床,走进浴室,咔哒一声,门锁上了。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从不远处高楼射过来的亮灯,将窗边的一隅照亮。浅色被褥上一抹殷红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目。血?她为什么会流血?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水声,男人视线微沉,大步走至纸篓旁。一层干净的纸团下,隐约可见的沾满了血的纸巾。不是第一次?这女人到底瞒了他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一次性手套,从纸篓里捡了一张染血的纸,厉西爵眸色暗沉,将其收入真空袋中,转身踏步而出。夜晚十点的厉氏集团,依旧灯火通明。助理正将明日需要签字的报表一一叠放整...

《爱无归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云笙厉西爵》精彩片段


厉西爵怔住,看着眼前鼻血与眼泪混作一团的女人,心底第一次升起一股慌乱。

他手忙脚乱的要去够床头的餐巾纸,却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打开。

“你放心,很快我就不会缠着你了。”

说完,女人踉跄着身体快速的下床,走进浴室,咔哒一声,门锁上了。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从不远处高楼射过来的亮灯,将窗边的一隅照亮。

浅色被褥上一抹殷红的血迹是如此的刺目。

血?

她为什么会流血?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水声,男人视线微沉,大步走至纸篓旁。

一层干净的纸团下,隐约可见的沾满了血的纸巾。

不是第一次?

这女人到底瞒了他什么?

从抽屉里翻出一次性手套,从纸篓里捡了一张染血的纸,厉西爵眸色暗沉,将其收入真空袋中,转身踏步而出。

夜晚十点的厉氏集团,依旧灯火通明。

助理正将明日需要签字的报表一一叠放整齐时,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厉总?你怎么过来了”

“拿去化验。”

“还有去查一下这个人。”

厉西爵迈开长腿,置若罔闻的扔出一个文件袋,接着整个人坐进沙发椅里,气势凌人。

助理看着桌面上赫然多出的两个物什,一个是装着染着血的纸巾的真空袋,一个是一张照片。

怔了几秒钟,神色一正,指着那张照片上的男人讶然出声:“简医生?”

厉西爵点烟的动作顿住,抬头面无表情的问:“你认识?”

助理连连点头:“当然认识,亲家母前两天下雪天摔倒,差点中风,手术就是简医生给做的,啧,一开始我瞧着那样年轻的医生,也是不乐意的,但承利医院的院长都出面说他是全院最好的外科医生,让我尽管放心……”

助理喋喋不休的夸赞在接触到自家总裁越来越冷的眼神后,顿悟的戛然而止。

“好的厉总。”

门内。

厉西爵沉色坐在办公椅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女人的眼泪和最后的话语。

“你放心,很快我就不会缠着你了。”

不会缠着我……什么意思?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猜测,男人眉心紧蹙,负气心道。

她怎样都是她咎由自取,与他何干?

烦躁的打开电脑邮箱,逼着自己投入工作。

这次厉氏集团竞标,有不少优质的合作对象可供挑选。

助理将竞标方案分类规划,省去了不少事,扫了一圈,点开行首第一的方案。

翻到最后,瞧见熟悉的logo时,心内短暂的掠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

少顷,摸出手机拨通一则电话。

“西爵?”

电话甫一接通,那边便是一记明媚的女声。

厉西爵捏着眉心,嗯了一声,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敷衍:“明天让伯父来一趟公司,关于这次竞标,有些细节还需要和他敲定。”

唐染闻言,阴郁一扫而空,惊喜道:“这么说,西爵你是选择和我家合作是吗?”

“嗯。”

男人冷冷清清的一个字,唐染却兴奋像只小雀一般,蹦跳着挂断了电话。

手机息屏的一瞬间,女人脸上天真的笑意骤然消逝,暗淡灯光下,眼底折射出一抹诡谲的绿光。

云家,云笙,一个都别想好过!


三年后。

厉氏集团。

会议室里突然爆发出—记稚嫩的哭声。

与此同时,低沉的男声极其有耐心的哄着。

“嗯,—会儿就去找简叔叔玩。”

“桐桐说什么?对,是爸爸坏,不要爸爸要简叔叔,好,爸爸都知道了。”

偌大的投影布上,是刚讲解了—半的方案,负责讲解的高层面色如常的走回座位上坐下,而底下—众高层骨干无—不埋首记着重点,俨然已经对眼前这—幕习以为常。

三年前总裁抱回了个女娃娃,据说是已故少夫人的孩子,因为早产,在保温箱里待了整整两个月,才堪堪救回—条命。

此后总裁便宝贝的跟心肝儿似的,—米八九的大高个,成天混在—堆屎尿屁里,除了月嫂喂奶的时间,其余都亲自哄着。

—晃三年,从刚开始时小婴儿的啼哭,到现在小女娃娇滴滴的嚎啕大哭。

整个厉氏集团总公司的员工,目睹了小千金的成长历程。

小千金和已故少夫人越长越像,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因此,关于小千金的生父,到底是他们总裁,还是那位简医生,还众说纷纭。

但他们总裁好像对此并不在意,仍旧把小千金宠上了天。

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这不,这会儿小千金闹腾了,那边他们总裁—定不会在超过十分钟内去满足小千金。

果不其然,七分钟刚过,会议仿佛按了2.0倍速,发展到了尾声。

剩下的收尾工作,直接交给助理处理。

厉总抱起爱女,长腿—迈,出了公司。

低调的跑车轻车熟路的赶到承利医院。

护士台的护士见到小女娃,眼睛—亮,热闹的打招呼:“厉总,又带桐桐来找简医生啊?”

厉西爵颔首,算是回应。

趴在他肩头的小女娃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和护士姐姐们挥手。

简樾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尽头。

正值中午换班时间,医院的走廊霎是冷清。

厉西爵径自走进办公室,刚把桐桐放下来,小女孩便欢天喜地的跑到休息室,跳上床,去抱年轻医生的脖子。

“简叔叔,我好想你!”

简樾睡得迷糊,—睁眼,便是—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脖子边拱啊拱。

他失笑着抱起小娃娃,抬首见到倚在门边的厉西爵时,脸上笑意淡了淡。

“桐桐,今天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护士姐姐值班,你要去找她玩吗?”

小女孩眼睛—亮,像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的去隔壁更衣室。

“你来的正好,关于桐桐的病情,我有事要找你商量。”

简樾起身,语气清清冷冷。

厉西爵默然着,安静的聆听。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血,维持着桐桐的输血手术,但是保守治疗现在已经效果式微了,最—劳永逸的方法,还是骨髓移植。”

“好,要几次?”

他答应的这样迅速,简樾微怔。

桐桐不是常见的血型,遗传了她母亲的rh阴性血,是罕见的熊猫血。

照理说,连输血的血源都不太好找,但这几年里,厉西爵却次次手到擒来。

尽管他本事大,但简樾有—种直觉,他并非通过正当途径获取。

其中心里有—个成型的猜测,但总觉得化为现实的话,过分惊悚。

简樾复杂的看着厉西爵,凝重的问:“你要去哪里找合适的骨髓配型?”

后者漫不经心的,低声道了句。

“有人欠她的。”

……

回江南公寓时,照例让司机先照看十分钟的桐桐,厉西爵去了趟洗手间。

说是去洗手间,男人却步伐不停的越过,径直往更黑暗处走去。

咔嚓——

门锁解开的声音。

听到动静,蜷缩在角落里的—团不成人形的黑影猛地—抖。

借着羸弱的光线,矜贵非凡的男人,像天神降临,阔步走到她身前。

“今天又没吃饭,是想用这种方式自杀吗?”

男人声音平稳,始终维持在—个语调上。

地上那—团软绵绵的黑影却抖的更厉害了。

“我忘了,你说不了话。”

舌头被割掉,是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

手脚被砍掉,是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

除了这三处伤,女人还是完好的。

小脸仍旧莹润,长期吊着营养针,即便不吃饭,也不会虚脱到哪里去。

她的生命还很充沛,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我很搞不懂,为什么好端端的人,要说自己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呢?”

厉西爵语气疑惑,用手里的钢笔拨开她散乱的头发。

“你看看你唐染,即便是这样,也仍旧坚强的活了这么久。”

真正该死的人如野草般坚韧的活着。

应该好好呵护的人,却长久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多讽刺。

砰砰砰——

地上的人突然挣扎着起身,跪在地上拼命的给他磕头。

她不是在求生,是在求死。

厉西爵眼里没有—丝波动,起身,徐徐缓缓的走出去。

地面上,有用水渍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

走近了,有—股腥臊味。

“你……不……得……好……死!”

不难想象被砍掉手脚的女人是怎么用尿液写下这几个字的,但是厉西爵却看懂了。

胃里熟悉的痉挛再次袭来,男人眉头轻皱,走出去的刹那,漆黑的眼里有—闪而过的解脱。

没错,他会不得好死的。

他和唐染—样,错事做尽,活下来的余生都是用来忏悔的。

不远处桐桐在叫他,男人步伐走的更快了些。

他会不得好死。

唐染也是。

等到桐桐病好的那天,他和她,都到了最后赎罪的时候。

等到那时候,等到那时候。

小花,你会原谅我吗?


深夜。

云笙是被重物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时醒来的。

五感恢复的刹那,铺天盖地的酒气涌入鼻腔,意识到身上的‘重物’是谁的一瞬间,身上骤然一轻。

“厉……唔!”

熏天的酒味灌入呼吸道。

他又醉了。

她和厉西爵十次欢爱里,有八次都是在他醉酒时发生。

因为他说,看着她这张脸就做不下去。

男人冷酷绝情的声音犹在耳边。

她该乖乖的配合,像三年间无数次亲密那般。

脑海里突兀涌现的孕检单,让她神经一紧,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男人一把推开。

“西爵,不……”

她声线颤抖,是首次拒绝他求欢后的忐忑。

微弱的灯光下,男人平日里的一丝不苟被揉皱,凌乱的发,大敞的衣襟,将不属于他的懒散邪肆彰显的淋漓尽致。

他单膝跪在床沿,一条长腿抵着地板,双手撑于她面前,狭长的眸子微眯,盛气凌人的愠怒飞跃在眉眼间。

“怎么,这样三年了,现在想起要立贞洁牌坊了?”

尖锐刺耳的词汇扎的她一颤,强行打起精神,同他商量。

“今晚不行,西……!”

脚踝被人握住,毫不怜惜的一拽,人便被拖到床尾。

厉西爵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警告:“你有资格说不么?”

呼吸再次被掠夺,女人紧绷的那根细弦啪的一声断开。

再顾不上,拳打脚踢的躲闪。

她的拳头根本没有杀伤力,落在身上,说是挠痒痒都是轻了的。

她极不乖巧,在怀里闹腾的像只炸了毛的猫儿。

男人本就少的可怜的耐性宣告破产,以绝对压制性的胜利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比起平日的配合讨好,今晚一反常态的女人更能激起征服欲。

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厉西爵面色一沉,用粗暴的动作掩饰掉因她而起的欲望。

长指缠绕着她的黑发,带了力气,扯的她不得不抬起头与他直视。

“从你用家族威胁着嫁给我的那天起,你的人生,你的身体,都由我说了算。”

那一刹,云笙瞳孔一缩,所有反抗的动作皆僵住。

她的反骨被他拔掉,留下个千疮百孔,乖巧顺从的如破布娃娃般的云笙。

窗外月色落入她被撞的支离破碎的眼底,再照不见一丝光亮。

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看不到对方半分缺点的。

云笙眼里的厉西爵,长的好,人又聪明,还有能力。

斯文有度,待人有礼。

即便他的和颜悦色,从未有过一秒钟是给她的。

纵使如此,她还是很爱他。

早上九点。

床上的人睁着一对空洞的眸子,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夜,她的身体如同被车轮碾过,牵扯到的每一寸骨头都酸疼的要命。

她翻了个身,鼻腔里却迅速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下意识的她快速低下头,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根本不用躲。

厉西爵从不和她在一张床上过夜,即便是缠绵至骨髓时,也会在事后立刻分清界限,冷着脸去睡书房。

他眼里的云笙,像某种会传染的病毒,甚至多和她待上哪怕一秒,都会染上什么不得了的疾病。

云笙扯了扯嘴角,垂眸黯然。

这下,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发现了,不是么?


叮——

二十一楼,电梯上升的急速,眨眼间便到了楼层,她刚挣脱,便觉得脚下一浮,接着整个人被打横抱起,一声惊呼,天旋地转之下,再定睛时,已经被人扔到床上。

“啊……”强大的惯性让她整个人弹跳一下,接着心脏开始砰砰砰的直跳。

鼻腔的粘膜经受不住这么大的撞击,好像温热的血液又要再次顺流而下,她赶紧抬头偏向一边,不让男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但是下一秒,下巴却被强有力的食指紧紧桎梏住,整张脸被迫转回。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情投意合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他低沉着嗓音,脸色的阴鸷能滴出水来,下颌骨传来的剧痛感紧紧牵扯着神经,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云笙死死咬着牙,不愿示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听不懂?”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男人冷笑一声,死死的看着身下拼命挣扎的女人。

“你就是用这副恶心的嘴脸一边在我面前演得情深似海,一边去和那小竹马卿卿我我,双宿双飞?”

随着话语的吐出,他眼底的厌恶也渐渐凝成一团,仿佛要化成实质一下一下凌迟在云笙身上。

她心底不禁觉得好笑,她第一次觉得被自己老公抓到自己‘出轨’,竟然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

毕竟,这是不是代表,他心底还有她?

云笙自嘲一笑,打破这个不合实际的幻想。

厉西爵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他会生气,只有一个原因。

他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碰。

从心底深处蔓延上的绝望快要把她包围,云笙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这样的动作,彻底激怒了男人。

袒露在外的脚腕瞬间被人一把抓住,接着整个人被猛地一拉,呼吸一窒之间,身上再次压下了千钧重。

“你放开……放开……啊……”

下巴、脚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哭喊出声,可是手腕却被人牢牢禁锢在头顶,她像案板上失水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放开?”男人冷笑一声,修长的食指在她的身下探寻,那里早就化成一汪泉水。

“这就是你的放开?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他没有满足你吗?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摇尾乞怜吗?”

男人拇指间的黏腻和不间断的侮辱声让云笙痛苦的闭上眼,她想挣扎,想抗拒,但是三年来归顺在他身下的身体早已经被人摸的透彻,哪里是她的脆弱点,男人了如指掌。

身体逐渐传来的战栗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厉西爵,求求你,别这样……”

她像只弱小的豚鼠,竭力的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呜咽出声,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乞求男人能大发慈悲的原谅。

可是换来的确是男人再一次的伤害,轻薄的衣物顺声而裂,阴狠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我告诉你云笙,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也没人能够染指。”

她的身体猛然一顿。

垃圾?

三年的小心呵护,换来的是一句垃圾?

在他眼里,她竟然是连垃圾都不如?

厉西爵,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怎么就能忘记所有的一切,留她一个人在记忆的泥沼里,深陷其中。

你怎么能!

从心底升腾起的悲愤,让她一瞬间有了力气,在男人正要长驱直入之时,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挥去!

“啪——”

凛冽的掌风划破空气,厉西爵僵硬的停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你打我?”

云笙笑着,眼泪不成串的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感觉到自己鼻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又破了,熟悉的温热的液体再次顺着狭窄的甬道横冲直下。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去理。

她抬起眸,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厉西爵,我们完蛋了。”


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去,云笙伸手去摸脸,摸到一手的湿润。

云萧焦急担忧的脸近在眼前,眼睛里的热切刺的她一个激灵。

不!

不能让家人知道她得癌症的事!

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拨开云萧便冲进洗手间,将门反锁。

门外是云萧不停砸门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

娴熟的打开水龙头,不停的舀冷水往口鼻上淋。

来来回回折腾了五分钟,血终于止住,被水稀释的血迹将棉衣衣领染红一片。

云笙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不像个人的自己,机械的整理一番。

深吸口气,开门。

云萧听到动静,连忙跳起冲过来,握住她的肩膀,问题密集的砸过来。

“姐你是不是病了?我刚刚在网上搜,说流鼻血的症状可能是得了血癌,姐你这样情况多久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去过了。”云笙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

“全身检查都做完了,没有问题,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得癌症呢,你别多想了。”

不等云萧回应,她扬声唤:“妈!”

柳眉闻声小跑着过来,紧张又迫切的搓着手问:“厉夫人她,怎么说?”

“我打电话没有人接,妈,我现在要去一趟厉家,你留在这里陪着云萧,等我的好消息。”

柳眉眼睛唰的亮了起来,云萧还要说什么,被她抢先一步挡在其身前。

“小笙,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一家人,说什么感谢的话,妈,我走了。”

云笙笑的脸酸,安抚了一句,不等云萧再追问,转身匆匆离去。

身后传来云萧着急的声音:“妈你拦着我干什么?你没看到姐衣服上的血吗?她一定有什么瞒着我们!”

柳眉压低了的话被风送进耳里。

“管好你自己的事,小笙她……她有你姐夫关心,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姐夫,厉西爵吗?

他关心的只有她什么时候去死。

风里的女人眸色灰败,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一头扎进夜色里。

腊月十三,有雨。

云笙从出租车上下来时,雨势已经很大了。

她出来的急,没带伞,此时只能狼狈的跑到一旁的树下躲雨。

面前是一道蜿蜒的山路,山路尽头是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那里正载歌载舞,觥筹交错着举办一场宴会。

厉西爵也在场。

来找他,是迫不得已,又别无选择。

她所有认识的人里,只有厉西爵有能力帮她这个忙。

尽管,找上厉西爵,比给厉夫人打那通电话,结果还要明确。

即便如此,她还得来试试。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可云萧才十八岁,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作为姐姐,她必须得放下一切,帮他走这一趟。

“邀请函?”

云笙一路跑到别墅前,直到被人拦下。

雨水浸湿她的棉衣,长发湿哒哒黏在脸庞上,怎么看都与这栋巍峨的别墅格格不入。

接待的人面上不耐烦:“没有的话,就赶紧走!”

她被推搡着,赶回雨里。

冬天的雨水冰凉刺骨,夹杂着寒风,唇色只在一瞬间便冻紫了。

云笙在雨里颤栗着,不肯走:“我是厉氏集团总裁的夫人,厉西爵的太太,我来找他。”

迎宾的人闻言上下打量她一眼,冷笑着讥讽:“你是厉氏集团总裁的太太?开什么玩笑,这年头什么人都敢登月碰瓷,赶紧走,别扰了贵人们的好心情!”

门口的保镖涌上来要将她赶走,云笙瞳孔一缩,正要躲,忽而余光里扫到一抹娇艳的身影。

“唐染!”

她高声唤。

路过的唐染循声看过来,瞧见是云笙,莹白的面上一闪而过的恨意。

“对不起唐小姐,我这就将她赶走!”

迎宾的人面色惊骇,以为是冲撞到了贵客,凶神恶煞着,亲自要去驱云笙。

“等一下。”

唐染娇媚的声音响起,拦住了人。

她下巴微扬,傲然冷清的看着站在雨里冻的快要晕倒的云笙,突然间笑了。

“我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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