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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桑晚厉霆锋最新章节

白桦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场的人无不把心悬到嗓子眼处。人贩子从来不把人当人,人在他们眼中就是明码标价的货物,除了卖出去的,恐怕折在她们手中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头目是真的对桑晚下手!“我不怕今天死在这,我只怕不能亲眼看着你被抓进局子里,你最好放了她们,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桑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眸底泛起恨意。“好,那我成全你!”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喊声,“我看谁敢!”厉霆锋身着军装,一身正气,缓缓朝他们走来。“老大,这家伙是个当兵的,怕是不好惹,咱们还是先撤吧?”小弟老六凑过来压低声音提醒。他就是亲眼目睹桑晚和厉霆锋难舍难分画面的人贩子之一。谁知头目丝毫不慌,“怂个球!他几个人?”“一个。”“我们几个人?”“一个,两个......二十三个!老大...

主角:桑晚厉霆锋   更新:2025-02-21 2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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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晚厉霆锋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桑晚厉霆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白桦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场的人无不把心悬到嗓子眼处。人贩子从来不把人当人,人在他们眼中就是明码标价的货物,除了卖出去的,恐怕折在她们手中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头目是真的对桑晚下手!“我不怕今天死在这,我只怕不能亲眼看着你被抓进局子里,你最好放了她们,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桑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眸底泛起恨意。“好,那我成全你!”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喊声,“我看谁敢!”厉霆锋身着军装,一身正气,缓缓朝他们走来。“老大,这家伙是个当兵的,怕是不好惹,咱们还是先撤吧?”小弟老六凑过来压低声音提醒。他就是亲眼目睹桑晚和厉霆锋难舍难分画面的人贩子之一。谁知头目丝毫不慌,“怂个球!他几个人?”“一个。”“我们几个人?”“一个,两个......二十三个!老大...

《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桑晚厉霆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在场的人无不把心悬到嗓子眼处。

人贩子从来不把人当人,人在他们眼中就是明码标价的货物,除了卖出去的,恐怕折在她们手中的人不计其数。

所以,头目是真的对桑晚下手!

“我不怕今天死在这,我只怕不能亲眼看着你被抓进局子里,你最好放了她们,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桑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眸底泛起恨意。

“好,那我成全你!”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喊声,“我看谁敢!”

厉霆锋身着军装,一身正气,缓缓朝他们走来。

“老大,这家伙是个当兵的,怕是不好惹,咱们还是先撤吧?”

小弟老六凑过来压低声音提醒。

他就是亲眼目睹桑晚和厉霆锋难舍难分画面的人贩子之一。

谁知头目丝毫不慌,“怂个球!

他几个人?”

“一个。”

“我们几个人?”

“一个,两个......二十三个!

老大我们有二十三个人!”

老六骄傲地仰起头,好似等待夸奖的小学生。

头目嫌弃地扯扯嘴角,轻咳两声,“那我们二十三个打他一个,打不过?

当兵的又咋样,敢多管闲事,老子连他一起教训!”

他的目标不再是桑晚,转而拿刀对准厉霆锋。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允许军人和公安里的家伙看清他的脸,否则以后的买卖怕是没法干了。

只有死人才懂如何保守秘密。

厉霆锋漆黑地眸子扫过他手中的短刀,不等对方出手,他大步流星地冲过去。

右手牵制住他的胳膊,用力拧,趁对方疼痛手软之际,猛地抢过短刀来。

头目甚至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制服了。

“小老弟,你不讲武德,你们军人竟然还搞偷袭!”

头目骂骂咧咧的,被抓到是一回事,在弟兄面前丢脸是另外一码事。

然而厉霆锋压根不理会他。

头目的嘴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放开老子,同我光明正大的比划两下,否则不算你赢!”

厉霆锋转头看向桑晚,淡淡地询问,“没事吧?”

桑晚摇摇头,心头忍不住吐槽,他在来晚一步,自己这张脸恐怕就保不住了。

“放开我们老大,否则就算你是军人,我们也要不客气了!”

“对,我们可有二十多号人呢!”

老六提提裤子,大声呵斥道。

他自己都分不清这话是为了吓唬厉霆锋还是给兄弟们壮胆呢。

总而言之,必须要救下老大。

厉霆锋抬眸,不等他开口,不远处走来四五十号穿军装的人。

几乎瞬间,老六收起嚣张气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完了!

全完了!

我还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出事啊!”

头目此时背对着人群,压根摸不透处境,“行了行了,不就是一个军官吗?

别看老子在他手里,但有弟兄们在,他奈何不了咱们!”

“老大,那要是一群当兵的,咱们跑得了吗?”

老六的嘴唇微微颤抖,惶恐地看着他。

此时,头目才歪过头,借用余光瞄到身后的人群。

瞬间脸色骤变,恐惧两个大字赫然写在他的脸上。

“全抓起来,送去局子。”

厉霆锋冷声吩咐。

他的话异常管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所有人贩子都被擒住。

除人贩子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被带去公安局。

一来是需要人证录口供,二来是安抚各位被害人的情绪,但具体的流程还是要看公安局的安排。

“抱歉,去叫人了,差点来晚了。”

厉霆锋满眼愧疚地看着她。

倘若自己再来晚一步,恐怕人家姑娘的美貌就要被摧残了。

但无论是桑晚以身入局做诱饵还是刚刚对人贩子不卑不亢的态度,都让他刮目相看。

这年头能有如此胆色和勇气的女人,确实不多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受到桑晚身上有股坚韧不服输的倔强劲。

桑晚故意开玩笑缓解气氛道:“英雄总是关键时刻出场,你卡的时间点刚刚好。”

他们虽然是开军车过来,但也只有厉霆锋乘坐的是辆吉普车,其余三辆都是东风牌中型载货汽车。

“你同我坐一辆车吧。”

厉霆锋主动邀请。

还不等桑晚开口回答,桑晓彤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贴到厉霆锋身侧,娇柔道:“好啊,长官,那我和姐姐就坐你的车。”

“你们?”

厉霆锋狐疑地看着桑晚,仿佛在等她解释。

桑晚冷厉地扫她一眼,“不行。”

回想起刚刚桑晓彤害自己的嘴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能忍受和她乘坐同一辆车。

“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才会让你被人抓到,可我也被抓了啊,更何况我还是为了你,回去哥哥和妈妈不知道要怎么责骂我。”

桑晓彤嘟起嘴,委屈地低下头。

那模样谁瞧着都会有几分心疼。

“这话是从哪说起的,明明爸妈最疼爱的孩子就是你了,恨不得把我拥有的一切都抢走送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桑晚毫不客气地反问。

明明桑晓彤已经得到所有的宠爱,可她仍然不满足,竟然还想尽办法加害自己。

“姐姐,你误会了,其实爸妈最疼爱的孩子真的是你啊!”

桑晓彤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厉霆锋虽不懂姐妹二人之间的纠葛,但也明白无非就是坐车的小问题,便插话道:“那就坐一辆吧,咱们几个还是能坐下的。”

和她同乘一车?

桑晚直言拒绝,“我还是去坐货车吧,公安局见。”

话音落下,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便径直朝货车的方向走去。

她宁愿与真心的姐妹们乘坐货车,也不愿意和那样虚伪的人坐吉普车。

厉霆锋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出了神,明明那样瘦弱的肩膀却格外有力量。

这个女人,当真有趣。

“长官,你认识我姐姐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桑晓彤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嫉妒,但转瞬即逝,随即挂上了甜美的笑容,眨巴着单纯无害的大眼睛盯着厉霆锋。


桑晚的眼神直白又坦诚,简单的两个问题,让傅寒声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心里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有些难受,也有些透不过气。

他这才好好打量起眼前的桑晚。

三年不见,她似乎真的变了很多。

无论是从样貌,还是从眼神,亦或者是从性格,都让他觉得无比的陌生…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活泼爱笑,性格开朗,面对他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难道。

真的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

恍惚间,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桑晚的时候。

她穿着一件黄色的碎花裙,头发轻轻地搭在肩上,还戴了一个蝴蝶的发卡,明艳灵动。

可转眼。

又看到了眼前这个明明才刚二十岁,就已经被蹉跎的不成样子的桑晚。

“我…”他动了动唇。

“是桑晓彤找你了吧。”

桑晚轻轻一笑:“是不是哭着和你说,我不把录取通知书给她?”

傅寒声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吧,总因为别人一哭,就连判断是非的能力也没了。”

“还有,我来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想告诉你,退婚的事情我是很坚定的,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也都给彼此留个体面。”

饭菜上来的时候,桑晚已经没什么胃口,起身走了。

“晚晚......”傅寒声想抓她的手,但是没抓住。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里像是忽然缺失了一块儿,茫然的没有实感。

“不,我是绝对不会同意退婚的。”

无论是为了在军队的名声,还是为了别的,他都不会退。

......桑晚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异常的平静,刚要进巷子口,余光一瞥,冷不丁的看到了身后鬼鬼祟祟的两个男人。

见她看过来,那两人立刻看向了别处。

桑晚顿时有了戒心。

前两天电视上还报道,说近几个月人贩子猖狂,该不会…她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再进巷子,往宽阔的人群中走。

“快,快追上。”

两个男人赶紧也都调转了方向。

“那女的说她是个大学生,长得也好看,看来说的是真的!”

其中一个不动声色的对另一个说。

“反正已经把另一个绑了,她的命攥在咱们的手里,谅她也不敢说谎!”

“是啊,这样的货色一看就能卖个好价钱。”

桑晚越走越急,身后两个男人跟的也越来越急。

眼看着前面就没有路了,她忽然余光一瞥,看见了一抹穿着绿色军装的高大男人。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人贩子的手里!

于是,她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老公!”

厉霆峰特战部队的,对环境感知特别敏锐,听到这声称呼以及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锋利的眉心一冷,转身。

忽然,就被眼前的女人压在了墙上。

一双上挑勾人的眸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他的眼中。

“不是说好在那边见面的吗,你怎么来这了,让人家好找。”

桑晚软趴趴的贴着他,略有些娇嗔的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厉霆峰浑身紧绷,还想往后靠,可身后已退无可退。

“姑娘,请自重。”

他冷着声刚要推开她,桑晚忽然就踮起脚尖勾住了他的脖颈,凑近耳边。

“帮我,那两个人是人贩子!”

厉霆峰锐利的目光立刻扫向了那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二人一见他穿着军装,顿时咬牙,没敢耽搁,赶紧调转了方向。

厉霆峰垂眸,看着身上趴着的女人,薄唇紧抿:“安全了。”

桑晚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

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楚面前男人的长相。

高大挺拔,五官冷硬,气质更是威严到极具压迫力,看起来应该还不是普通军官。

桑晚心里直呼好家伙......“你赶紧回家吧。”

厉霆峰微微拍了下褶皱的军装,刚要抬脚去追那两个人贩子,一只小手拉住了他。

“这种人不好抓吧,我可以给你当诱饵,更何况他们看起来已经是老手了,要是可以,或许还能端掉他们的老窝。”

桑晚眸中闪烁着坚定果断的光,细看,还有丝丝隐藏的痛恨。

下乡的这三年,她遇到了一个唯一对她好的人,是村里一个被拐卖的妇女,明明自己的命运已经很悲惨了,却还总是来关心她,给她带药,给她带馍馍。

如果不是她,或许她根本不会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后来她才知道,在被拐卖之前,她是一名教师,很快就要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了。

一开始她还想着逃跑,可每一次逃跑之后,是更恐怖的孽待和毒打。

她不敢跑了,所以只能认命,跟着一个比他大二十岁的跛子过了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三个,连家里的爹妈都认她了,嫌她丢人。

桑晚看着那个不过二十多岁就被蹉跎的形如枯槁的妇女,第一次生出了无能为力却又想救她的绝望。

可她知道,她救不了。

所以她痛恨人贩子,痛恨这些心黑的“强盗”。

厉霆锋清冷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宜察觉的诧异:“你去当诱饵?”

别人都多这样的事情避之不及,她好不容易躲过去了,竟然提出来要诱敌?

更何况。

他与她不过一面之缘,她如何就能断定他可以抓到这群亡命之徒。

这不是纯纯把命交给他吗。

“嗯。”

桑晚点头:“你我里应外合,我会给你留记号,我等你来找我。”

说完,就故意往人少的那头走。

厉霆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五指紧了紧,也选择调转了方向。

冲着这份信任和勇敢,今天,也绝不允许失败。

桑晚双手揣兜走进巷子里,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果然来了。

她心跳飞快,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忽然,被一股大力一扯,一个抹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瞳孔骤然缩紧,来不及反应,就彻底的昏了过去。

“这小娘皮心可真大,本来都放过她了,结果又撞到咱们手上了!”

“就这小模样,山里的那群老光棍还不得倾家荡产抢着来!”

“快点把她拖走,别让刚才那个军官给追过来。”

他们熟练的把桑晚装进麻袋里,一个放风,一个扛人,偷偷走了。

厉霆峰从拐角出来,眸中闪过一抹暗芒,抬脚跟上。


桑毅知一噎,竟无法反驳。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桑母干笑着打圆场:“这么多年规矩早就改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舒服怎么来。”

“对对对,妈说得对。”

三哥也跟着附和。

看着他们伪装出来的温情和和善,桑晚嘴角扯起冷意。

还不是惦记着她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说白了,就是有利可图。

倘若她今天真的给了,就会立刻看到他们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但她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躲在被子里哭了,因为对这家人的感情,早已经在这三年来消失殆尽了。

不在意,就不会受伤。

桑晚放下手中的筷子:“你们不用演了,我知道你们想要我的录取通知书,但我是不会让给桑晓彤的。”

全家人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

桑母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将手里的筷子甩在桌上:“不让?

如果不是你占着家里的资源,你能考上大学吗?

不让,你是怎么舔着脸说出这样的话的?”

“桑晚,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享受着最好的资源考上大学,而晓彤却什么都没有,你觉得这公平吗?”

桑老、二嗓音温润的指责。

“公平?”

桑晚笑了:“什么是公平,这大学是我这三年不吃不喝不睡考下来的,我又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劳动成果让给她,你们觉得这就是公平了?”

“桑晚!”

桑父拍桌而起,厉声道:“真不知道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道感恩的逆女,不就是让你让一个录取通知书出来吗,怎么搞得和你要你命一样!”

他当厂长之前是退伍兵,发起怒来严厉又令人窒息。

要是以前,桑晚最怕的就是这个父亲生气。

可是现在,她为什么要怕?

他们都放弃她了,她凭什么不能放弃他们?

“呵,说的容易,我把录取通知书让给她那我怎么办?

我就只配一辈子待在这儿?

她的人生是人生,我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

“既然让你这么做,那就肯定是帮你想好退路了呀。”

桑老三、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你留在家里我们也都是会照顾你的,而且妈马上退休了,厂里有你的名额,你进厂那就是正式工,有什么不好的?”

“是啊,一个录取通知书而已,你也没什么损失。”

桑老、二扶了扶眼镜框:“晓彤是你妹妹,你就多让让她。”

“呵。”

桑毅知冷笑:“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见不得别人好。”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不要为难姐姐了,她不愿意就算了,现在工作也没那么难找,无非就是受苦受累一些,我可以的!”

桑晓彤急急的出来“打圆场”。

桑父一听她要受苦受累,脸色更黑了,直接对着桑晚下最后的通碟。

“你要是不把通知书交出来,就给我一辈子待在这个家里!”

桑晚闭了闭眼睛,轻颤的手指捏成了拳。

“录取通知书我藏起来了,根本就没带回来,所以你们别想了,哪怕是关禁闭,也没关系,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这个学谁都别去上。”

“你!”

桑父气的胸口闷疼,看着她一副柴米油盐皆不尽的模样,狠的咬牙:“我们桑家怎么就能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就是啊,妈的工作都说要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人总要知足吧!”

桑老三也黑了脸。

桑晚深深的吸了口气,嗓音平静的回怼:“那你们怎么不给桑晓彤工作呢?

非要抢我的通知书,说白了,你们也知道上大学的分量,只是觉得我的前途不重要,桑晓彤的前途才重要,仅此而已。”

她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下乡回来的第一顿饭,没有一句关怀,依然想从她身上压榨。

可她已经不欠他们分毫。

所以,别再想从她身上获取到任何东西。

他们不配。

第二天中午,傅寒声打来了电话,说叫桑晚出门说一说婚事。

桑晚想着在走之前这门婚事怎么也得有一个了善,便答应了。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国营饭店。

和傅寒声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他头一次舍得带她来这种地方。

“你来了。”

傅寒声端坐在椅子上,一身正气。

桑晚走过去坐下,傅寒声递来了菜单:“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随便点。”

桑晚也没客气,要了两道肉菜。

傅寒声放在腿上的双手紧了紧,酝酿着开口:“晚晚,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晓彤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看她有时候比较可怜,所以多帮衬了一些。”

这是他多一次主动解释和桑晓彤之间的关系。

桑晚没吭声,因为知道他还有后话。

“你也别把对我的气撒到晓彤的身上,她挺无辜的…我怎么朝她撒气了?”

桑晚笑了笑:“因为我不给通知书,对吧?”

傅寒声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不自然,但转瞬即逝。

空气短暂的静了几秒。

“其实上大学不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吗,那你到阿姨的纺织厂里工作,其实也挺好的,这个上大学的名额,就让给晓彤......我觉得没什么。”

他难得同桑晚说这么多话,却也是劝她把大学的名额让给桑晓彤。

觉得不甘心吗?

是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傅寒声,桑晓彤在我亲生父母那里过得非常好,没有让她受过一丁点的委屈,可是我不一样。”

桑晚嗓音平静:“这三年我下乡所受的苦,你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体会得到,我的绝望,我的崩溃…到现在我的身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疤痕,有皮带抽的,有烟烫的,还有小刀割的,旧的好了,马上就有新的......你知道吗,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就这么死了算了。”

“但我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我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我也知道,家里我是靠不住了,所以我只能考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们都说如果不是桑家给我创造条件,我是不可能考上大学的,可,我亲生父母也同样给桑晓彤创造了读书的环境。”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让着她呢?”

“我让她让的还不够吗?”


知道她是故意讽刺,桑晓彤气的差点没忍住。

一旁的桑毅知更是怒火中烧。

他铁青着脸吼道:“桑晚,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录取通知书给晓彤,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

桑晚正有此意。

她拎着皮箱转身就走。

身后的桑毅知脸都气绿了,想着以前最喜欢缠着他撒娇的那个妹妹,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他就不信,她真的能狠下心来离开桑家。

寒风瑟瑟的冬日里,桑晚的手已经冻的没有了知觉,又红又紫。

她好不容易走到了招待所,还没进去,便看到了远处走来的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

原本以为再见他心里不会再有波澜,可当真正看到他的这一刻,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这是从小就和她定了娃娃亲的傅寒声。

三年不见,他这五官倒是愈发的硬朗了,身上军官的气质也愈发的浑然天成。

“晚晚。”

傅寒声几步走了过来,嘴里还哈着热气。

“你回来了?”

语气淡漠,说不上来有多热情。

桑晚的手冻得有些发僵,轻轻点头。

空气有短暂的沉寂。

傅寒声见她没有后话,不由得愣了愣。

以前,她对她是很热情的。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桑晚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但碍于两家的交情,他再厌烦也会忍着。

他以为,再次见面,桑晚一定会他诉说这三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

可。

她竟然这么冷漠。

“这么冷的天,怎么穿的这么少?

不如回家多穿几件衣裳。”

傅寒声难得关心了她一句。

“谢谢傅队长的关心。”

说完,就要越过他。

这三年,傅寒声比之前长的还要壮实了,她回来的路上口和几个军队里的兵一辆车,还听到了关于他的消息,说他严厉,苛刻。

所以哪怕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去,呼吸都会不自觉的放轻。

“晚晚。”

傅寒声攥住她的胳膊:“我的意思是......你最好能回去和家里人道个歉,毕竟你替晓彤享了这么多年的服,桑家的人也不过让你替她下乡三年,也是能接受的,对吧。”

“别闹脾气了,回去吧。”

桑晚捏住发抖的手指,不由的轻轻笑了下。

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可那喜欢,早已经在这无人问津的三年里消失殆尽了。

每每想起傅寒声当时对桑晓彤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下意识的偏心,以及她被家人逼着替桑晓彤下乡,傅寒声当时的冷眼旁观,她心里就越发的清醒。

很多东西并不是坚持了就会有结果的。

桑晓彤回来桑家不过一年,就让曾经对她最好的爹妈,哥哥们,还有她爱的人全都站在她的那边。

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十五年的享福和三年的下乡根本不成正比。

无论她做什么,都还是亏欠桑晓彤。

可,她又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忽然之间那些曾经最爱她的人一个一个都弃她而去呢......不过,无所谓了。

反正很快她就会去念大学,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桑晚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膊,拉开了一些和傅寒声的距离。

“这三年,我去了最穷的闽县,一年四季都冷如冬,外面的物资基本送不进去。”

她抬眸,用力压下满腔的酸涩。

“我厚实的衣服在桑晓彤回来的那天,就被妈全拿走了,可她明明知道我当初为了救三哥落了体寒的毛病,我受不了寒,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我受冷挨饿,捡别人不要的搜馒头吃,那里的人欺负我,只欺负我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知道,我的家人不管我了,没人给我撑腰。”

“三年,没人来看过我一次,没人关心我吃的饱不饱,睡的好不好......”桑晚唇角极力压抑着抖。

“桑晓彤没回来之前也是被我的亲生父母娇养的,虽然条件没有桑家好,但也从没让她干过活。”

“抱错孩子是意外,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没有这件事,但偏偏我没得选。”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爱人,桑晚说不清楚心底里这份感情,到底是不甘还是嫉妒。

无论是什么。

现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傅寒声深沉的注视下,平静的说道:“我们取消婚约吧,你以后就专注于桑晓彤吧。”

这场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她退出。

傅寒声原本还因为她这三年来的遭遇替她感到心疼,听到这句话,浓黑的眉毛狠狠一拧。

“取消婚约?”

他冷硬的嗓音带着指责:“桑晚,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桑晚那么在意这场婚约,曾经他试图取消的时候她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如今刚回来,她就想取消婚约?

这绝不可能。

“吃醋也理应有一个度,原本以为下乡三年会磨练磨练你的性子,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心胸狭义,没有一点肚量。”

“心胸狭隘,没有度量,不可理喻?”

桑晚笑了笑。

“这婚约本来就是你们家和真千金定下的,如今桑晓彤回来了,这婚约自然就落到她头上了。”

“而且你们两个人情投意合,多好的一桩婚事。”

“我这是在成全你们,怎么就变成不可理喻了?

小肚鸡肠,呵,我这明明是大方。”

“还是说,傅队长舍不得我了?

想来一个脚踏两只船。”

“桑晚!”

傅寒声彻底黑了脸。

他在军队里当军官惯了,再加上身上本就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这么一吼,足以叫人心尖发颤。

但桑晚却不以为惧。

以前她最害怕傅寒声生气了。

因为他生气就会不理她。

可是现在,看清楚了这些人后,她只想在乎自己的感受。

不理会他深沉的凝视,桑晚直接拐角走进了招待所的大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傅寒声一眼。

傅寒声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可还是不信桑晚会真的想要退婚。

欲情故纵的手段而已。

晾她几天,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自己就给自己搭台阶了?

傅寒声是这么笃定的。

觉得不能这么惯她,于是没有追进去,转身就走了。


桑晚渐渐恢复意识,眼前漆黑,耳畔传来男人的嬉笑声。

“这小娘们长得水灵,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倒手出去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你要是不怕吃她男人的枪子你就要了她!

要我说赶紧卖出去换钱是正事!”

“啊对对,等小爷有钱什么水灵娘们没有?”

她对二人的谈话噗之以鼻,但眼下她也只能继续装昏迷,视情况而定。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停下脚步。

黑暗下,桑晚的听觉十分敏、感。

钥匙清脆的碰撞声,随后是吱呀的开门声。

对方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地上,腰部传来闷痛,桑晚咬牙不发出声响。

人贩子解开麻袋,放她出来,又用粗绳子绑住手脚。

“我肚子有点饿了,走,整两口?”

“什么时候还想着喝酒!

赶紧先干正事!”

“啊对,还有正事!

瞧我这脑子。”

男人一拍照门,不好意思地笑笑。

二人迈着大步走出房间,观察许久,桑晚才缓缓睁开眼睛。

此处是间破旧的平房,房间里有灶台和柴火,想来是座荒院。

环顾四周,桑晚才惊觉发现房间里除自己外,还有十来个昏迷的妇女和孩子,果然是人贩子团伙。

只是他们专挑女人和孩子下手,实在是可恶!

不知道那个萍水相逢的军人最后有没有跟上,如果有他的帮助,才可能把人贩子一网打尽。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盘点清人贩子有多少人,能短时间拐卖这么多人总不能只有两个人贩子。

如果能了解到他们的上级就再好不过了。

这种灰色产业链存在一天都是对大家最大的威胁。

桑晚用右手手指伸向袖口,掏出之前藏的瓦片,慢慢地磨绳子。

下乡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被绑过,所以手法还算熟练精准。

突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桑晚藏起瓦片,闭上眼睛。

对方推门进来。

“对,就是她!”

桑晓彤语调惊喜,但不过三秒就颇没底气地问,“我只让你们绑一个人,剩下的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桑晓彤!

她的声音纵然是化成灰桑晚都能辨别出来。

“我们是专业的,当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了!”

两个男人对视,发出猥琐的笑声。

桑晓彤心里咯噔一下,咽咽吐沫,佯装镇定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好人啊!

放心吧,哥哥们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毕竟没有你的线索我也抓不到这么上好的货!”

“你们不是混混!

你们是人贩子!”

桑晓彤尖锐的嗓音微微颤抖,她慌乱地从地上捡起跟细木棍,对准男人,身子渐渐向后退着。

“你说对了,老子就是人贩子!

怎么了?

现在想跑,晚了!”

男人嚣张地冲她挑眉。

“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家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桑晓彤颇有底气地威胁。

这话,别人不信,桑晚信。

在桑家人眼中,桑晓彤就是桑家的宝贝,捂在手里怕热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存在。

但对方对这招早已司空见惯,“让他们来,看看谁敢动老子一根汗毛,小丫头崽子,你吓唬谁呢?

爷爷我在刀剑上舔血的时候,你还在娘怀里吃奶呢!”

他话音落下,惹得旁边的同伙哈哈大笑起来。

桑晓彤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带有哭腔的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家里人有钱!

我买我自己行吗?

只要你们愿意放过我,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们这行的规矩,来了就没有完整着放回去的,除非......”对方停下,不再说下去。

桑晓彤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把你抬回去。”

抬回去,也就是没命回去。

桑晓彤忍不住痛哭起来,“我要回家!

我想回家!”

“吵死了!

你给老子安静点!”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用从兜里掏出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原本桑晓彤的腿还不停地扭、动着挣扎,渐渐没了动静。

“不能喝酒去吃碗面总行吧!”

“不行,等弟兄们回来再说。”

“一路都是我扛着那娘们,都快饿死了!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群娘们睡得跟猪一样,跑不了!

就是跑了我也有一百种办法抓回来。”

“那你自己去吧,否则大哥回来没饭交代。”

他话音刚落,肚子就传来阵咕噜声。

身旁人忍不住嗤笑,“别逞强了!

大哥那到时候我解释,咱哥俩赶紧吃饭去吧!”

“那......行吧。”

“走走,给你加个鸡腿行了吧!

爷今天心情好,我请客!”

“咱们得快点吃。”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娘们唧唧的!”

......关门声,锁门声,两人谈话声越来越远。

桑晚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底浮现一丝凉意,心头泛起恨意。

躺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桑晓彤!

明明所有人都宠她爱她,明明已经抢走了自己的一切,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呢!

顾不得那么多,她继续拿瓦片割绳索,好在这次解开了!

但她却没有跑。

她只身犯险,以身入局便是想把这群禽*一网打尽,只是眼下凭她一人之力恐怕很难。

只能先将大家救出去再从长计议。

桑晚最先走到旁边女人的身边。

对方面容白、皙,身材姣好,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明明是人生即将开始的大好年华,却落入人贩子之手。

若是无法逃脱,她这一生都被毁了。

桑晚边帮她解绳子边在她耳边喊她,“醒醒!

快醒醒!”

绳子解开,对方依然昏睡不醒。

不行,看来光凭喊声无法叫醒她,人陷入沉睡时,痛感怕是最有效的催醒招式。

她清楚知道人、体哪块皮肤最娇嫩最怕痛。

曾经在乡下时,有不少女人嫉妒她的长相身材,总爱偷偷折磨她,时不时掐她一把,薅她头发都是常事。

经验累积,桑晚比谁都清楚哪里痛。

她用力地掐对方的大腿内侧,一下两下三下,果然对方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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