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裴慕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晚裴慕衍结局免费阅读危!我冒充疯批权臣的青梅穿帮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涵羽清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这些青楼贱籍,全当是供爷儿们取乐的烂货,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简直是笑话!方才老子不过摸了你的脸,居然敢咬老子?!”林晚睁开了眼,就见一位着深色官服,肥胖臃肿的中年男子,露着一口黢黑的牙,立在她跟前,满口污言秽语,臭气熏天。而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衣衫凌乱,露出的胳膊有几处肉眼可见的淤青。“臭娘们,我让你咬我!老子掐死你!”男子咒骂了一句,上前抓住林晚的头发,往床下使劲一拽。头皮差点被掀开,林晚疼得大叫,倏地,脖颈上又传来一股力道,窒息感迅速袭来,她张开嘴大口呼吸,奋力挣扎……就在这一瞬,林晚脑子突然清醒了。这不是小说里,青楼花魁死前的剧情嘛?她穿书了!穿的是她昨晚追的一本男频小说《太子升职记》。看小说名字本以为是权谋大戏,结...
《林晚裴慕衍结局免费阅读危!我冒充疯批权臣的青梅穿帮了番外》精彩片段
“你们这些青楼贱籍,全当是供爷儿们取乐的烂货,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简直是笑话!方才老子不过摸了你的脸,居然敢咬老子?!”
林晚睁开了眼,就见一位着深色官服,肥胖臃肿的中年男子,露着一口黢黑的牙,立在她跟前,满口污言秽语,臭气熏天。
而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衣衫凌乱,露出的胳膊有几处肉眼可见的淤青。
“臭娘们,我让你咬我!老子掐死你!”
男子咒骂了一句,上前抓住林晚的头发,往床下使劲一拽。
头皮差点被掀开,林晚疼得大叫,倏地,脖颈上又传来一股力道,窒息感迅速袭来,她张开嘴大口呼吸,奋力挣扎……
就在这一瞬,林晚脑子突然清醒了。
这不是小说里,青楼花魁死前的剧情嘛?
她穿书了!
穿的是她昨晚追的一本男频小说《太子升职记》。
看小说名字本以为是权谋大戏,结果主角太子的戏份还没有反派多,情节也变成了悬疑探案,简直是挂羊头卖狗肉!
最气人的是小说烂尾了,原定女主本应三百章后出现,而作者为了草草完结,直接将一个恶毒女配提为了女主。
该女主水性杨花,行径恶劣,抢了人家未婚夫不说,又勾搭了妹夫,最后和男主还有一腿,总共生了三个孩子,四个爹,成功上送了男主一片草原。
林晚气炸,发了长评骂作者,结果评论火了,作者还回复了:职业黑子是吧?有种别隐藏id!
林晚回怼:呵呵,做好事不留姓名,谢——
第二个谢字还没打完,她被一道白光吸走了。醒来便穿成了书中的炮灰,某某青楼花魁。
连名字都没有。
神tmd不留姓名!
……
而现掐着林晚的男子,是小说中笔墨不多的反派周桩。
虽只是青阳小小县官,却是作恶多端,肆意妄为。
明明长得丑,偏要玩的花,毁在他手里的妙龄女子不计其数……
原主就是被他给活活掐死的,倒是林晚运气好,只晕了过去。
“老爷,外头有人来了,说有事找您。”
被外头的声音打断,周桩当即松开昏迷的林晚,心中暗骂:他奶奶的,这么晚,哪个不长眼的来坏他的好事?
“进来,先将人藏起来!”他没声好气地吩咐了一声。
未几,林晚被两个护院绑成粽子,藏入了木柜中。
周桩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往门的方向走去。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传来,吓得他眼皮一跳。
竟是房门被人用力踹开了。
门外站着一名少年,身形矫健,腰间还挂着一把佩刀。
周桩眯了眯眼,瞧清了来人后,怒火中烧,他压了压火气开口:
“不知少侠是什么门路,夜闯府邸也就罢了,还踹坏了宅门,敢如此莽撞无礼,莫不是背后有天王老子兜着?”
少年轻笑一声,“大理寺司直,蔡坤。”
周桩顿时慌了神。
大理寺司直,官阶远在他之上,莫说夜闯府邸,就是全砸了,他也半句废话不敢有啊!
他的额间瞬间渗出了汗,有些紧张地开口:“参见蔡大人,不、不知蔡大人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
蔡坤回眸望了一眼,“是我们裴大人,找你有事。”
寐着浓浓的夜色,周桩这才瞧见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人。
裴大人?
难道是大理寺卿,裴慕衍?!
周桩瞪圆了眼珠子,惊愕不已。
世人皆知裴慕衍的父亲是晋国公,那可是陪皇帝打下半壁江山的开国元勋,母亲则是当朝皇后的亲妹妹容安县主,家世显赫。
而裴慕衍在一届高门子弟中也是出类拔萃,刚到弱冠之年已担任要职,是朝中最年轻的正三品官员,深受皇帝的器重。
此等高官,竟会屈尊降贵,莅临他一个小小县官的府邸?
刚说什么来着,这下好了,天王老子真来了......
想到此处,周桩的神色愈发慌张,颤颤巍巍地咬了咬下嘴唇,俯身作了一揖,“下官参见裴大人。”
与此同时,藏匿于柜中的林晚,听到了外头的响动,逐渐清醒。
她左右蠕动,想逃出去,奈何手脚皆被捆绑,就连嘴巴也被布条封住,只能喉咙里发出些许声响......
因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冷静下来,她打算先透过柜门的缝隙,观察外头的情况。
只见,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正缓缓步入房中。
借着屋内的烛光,林晚看清了来人。
他着一身青色缎面锦袍,外披深色绒毛大氅,腰细镂刻玉带,墨丝高束,全身上下透露着轩然霞举、清贵高冷之气。
待稍稍站定,修长的身姿卓然而立。灯火摇曳,恰到好处地描画出他俊朗的轮廓,鼻梁高挺,深如寒潭的眸底带着些许凉意,如天边雕琢的蜚云,遥不可及。
须臾,他的目光落在周桩的头顶,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找周县令所为何事,周县令不该比谁都清楚么?”
语气虽云淡风轻,吐出的字却有种无形魄力,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裴大人,下官不知是何事。”
周桩弓着身子颤抖不已,压根不敢抬头同他对视。
裴慕衍眉梢微挑,“据我所知,周县令院中的槐花树下,可埋着不少秘密。”
话音刚落,外头走进来几个官吏,将两具已经盖着白布的尸体抬了进来,屋中瞬间被腐肉的臭气所包围。
蔡坤见此情形,上前一步,瞪着周桩厉声道:“周桩,你谋害青阳县女子证据确凿,要作何解释?”
眼见罪行暴露,周桩无力辩驳,吓得立马跪地,哭喊道:“裴大人饶命!如此草菅人命之事,下官怎敢为之。下官也是被人逼迫,无可奈何才替人办事。求裴大人网开一面!”
裴慕衍唇角勾起,语气淡然:“想要我网开一面,那得先看看你的诚意。”
周桩了然,匍匐着身子稍稍抬头,给同样跪着的护院递了个眼色。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
十箱白银就这么白花花地亮在众人跟前。蔡坤上前清点了一番,不多不少,正好一万两。
躲于柜中的林晚暗骂一句:居然是个收人贿赂的狗官!
可若她没记错,小说里的周桩最后罪行暴露,畏罪自杀了呀,这会儿怎么贿赂成功了?
“裴大人,这是下官的全部积蓄了,下官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裴慕衍命人将那些白银抬了出去,才道:“莫慌,若周县令能供出你背后之人,我便当此事没发生过。”
周桩信以为真,有些警惕地环顾了四周,示意身边的两个护院先退出去,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裴大人,能否进一步说话?”
裴慕衍只留了蔡坤一人,而后对周桩轻轻勾了勾手指。
周桩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在他身旁耳语,“指使我的人是......”
“裴大人,下官什么都说了,您答应过,饶过下官这一回的。”
“那是自然。”
裴慕衍挑眉轻笑,笑容诡异。
“下官多谢裴大人……噗——”
周桩话还未说完,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低头看向胸口插着的匕首,满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裴慕衍,“你……出尔反尔……”
裴慕衍轻轻拨开他的手指,微扬的凤眸里满是狠戾。
“我从不对死人信守承诺。”
“哐当——”
刚刚还耀武扬威,欺凌弱小的周桩,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中。
目睹全程的林晚,吓出了一身冷汗,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原来周桩不是自杀,是被姓裴的狗官杀死的!
裴慕衍轻掸身上溅到的血迹,道:“传下去,青阳知县周桩草菅人命,畏罪自戕!”
“是。”
蔡坤应了一声,上前一步递上方巾。
裴慕衍接过,将手中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朝着门的方向踱步。
一只黑靴刚靠近门槛,却突然调转了方向。
转过身,目光定格在屏风旁的木柜上。
习武之人,向来警觉。
他早就发现那木柜不对劲了。
“处理干净!”
人牙子许久没碰见如此挑剔的客户,渐渐的也没了耐心,干脆不接待了,任由她自己挑选。
林晚左瞧瞧,右看看,相中了角落里的一个丫头,个子不高,鹅蛋脸儿,长得还算不错,就是眼睛小了些,脸色有些苍白,但看着还算合眼缘。
“你过来。”林晚朝她勾了勾手。
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微微低着头小心谨慎地打量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怜。”
“什么怜?”
“姑娘,我、我不识字。只记得阿娘小时候曾唤过我小可怜……”
那便是可怜的怜,名字挺好听,就是寓意不太好。
“就她吧。”
人牙子闻言,一脸诧异,“客官,你确定选她?这丫头可是天生煞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不说,还专克雇主。已经好几个买她的雇主出了事,人都退回来四五回了!”
林晚冷笑,“你这么说,我还非得选她了!”
什么煞星不煞星的,算个球儿。
她还不信这个邪了!
然而,半炷香后。
车轮子裂了……
马车尴尬地停在了半路。
林晚一脸懵逼,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的路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裂了?!
不止是她,就连赶车的马夫一脸懵逼,没其他法子,只能连人带车拉到了车行,修车去了。
等车期间,林晚四下打量坐在身旁的小怜,不会真是个煞星吧?
顿时,她起了退货的念头。
小怜一路没说话,这会儿撞上了林晚的眼神,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捏着袖口,嗫嚅着开口:“姑娘,要不……您将我退回去吧。”
在她说话时,林晚注意到她手臂上露出的皮肤到处都是淤青,红一块紫一块的。
她问:“怎么受的伤?”
小怜垂头,“上一个雇主打的。”
“为何打你?”
“家里圈养的一头猪突然丢了,说是被我克的……”
一头猪没了而已,就将人小丫头打成这样?
林晚的心顿时软了下来,若是真将她退回去,以后指不定又遇上什么黑心肠的雇主,将她打个半死。
“我向来不信这些鬼话,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小怜似乎很感动,眼中擎着泪重重点头,“好。”
“请问,你可是林姑娘。”
林晚正和小怜说着话,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错愕回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来人竟是谢轩。
他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绣锦长褂,风姿卓然,温润如玉。
“小叔叔,你怎会在此?”
谢轩见她真是林晚,眼中难掩喜色,笑着开口:“我本就是南城人,家中有些急事,我赶回来处理,已待了近半月了。”
怪不得他没去老夫人的寿宴,原来是回了老家,还当他出了什么事呢。
“林姑娘你呢?怎么来了南城?”
林晚没好意思说是被裴慕衍赶走的,只道:“我受了些伤,因知晓南城风清水秀,利于伤口愈合,便搬来了此地。”
谢轩听出她这话漏洞百出,哪有受了伤还乱跑的道理,但他也没去深究,反而关心:“林姑娘怎会受伤?伤在了何处?伤得可重?”
一番追问,就差把“我很担心你”直接说出来了……
瞧见谢轩如此关心她,林晚笑着摇摇头,“小叔叔莫要担心,只是些皮外伤罢了,若真受了重伤,我还能在此与你聊天?”
谢轩闻言还是有些不放心,“既然受了伤,就别在此站着了,我扶你去马车上歇息。”
林晚叹气,“车轮裂了,在修呢。”
“若是如此,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我直接送你一辆新车。”
林晚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不能让小叔叔破费的。”
“泰安六年,我刚满十四,金兵突侵边关,恰逢父兄不在军营,我一身戎装披甲上阵。杀敌军,斩奸奴,手持利剑血洗沙场。纵使对方千军万马,我亦不惧!愿以血肉之躯,换大周之太平,终杀得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后来,我一战成名,被封为长胜将军,率领三万大军驻守边关。原以为,我会在塞外度过余生,可没想到在十六岁那年,遇上了你。”
“那日,我被敌军追捕,失足坠于断崖谷,是你救了我。你替我包扎伤口,又将我背出断崖谷,这些我铭刻于心……”
“年少时,我心系大周,誓死捍卫国土!可如今,我却卸下戎装,衣锦还乡。阿衍,你当真不知为何?”
听她说了这么多,裴慕衍的神色依旧冷淡,“不知。”
赵长宁强忍的一滴泪,终是落下,“那是因为,我的心早已属于你。”
林晚目瞪口呆,她知裴慕衍才貌双全,收到不少京都贵女们的青睐。可她万万没料到,面前这位铁骨铮铮的女将军,竟也会爱慕他。
这让她鸭梨山大呀!
如果“情敌”是个恶毒女配,那还好办点,突然冒出这么正派的人物,让她咋整?
倒显得她像个绿茶了。
裴慕衍冷眼望着她,“你可知,我下月便要与苏家娘子订婚?”
赵长宁抹干眼角的泪,微扬起头,“婚事既没有敲定,皆有变数。再者,我知晓你并不喜欢那苏家娘子。”
“没想到,堂堂长胜将军,也依赖旁门左道。”裴慕衍轻轻挑眉,眼神早已洞悉一切。
赵长宁恼了,“阿衍,你休要胡说!”
裴慕衍接着道:“若不是府中有你安插的眼线,你又怎知我对苏家娘子无意?”
“京都盛传你清风霁月,不近女色。对待苏氏向来以兄妹自居,从未逾矩!”
赵长宁说这段话时,眼神故意看向了别处,明显有些心虚。
“我不与你争辩此事,只不过……”裴慕衍突然侧头,看向了林晚的方向。
“你口中的胭脂俗粉,可是我想纳的妾。”
林晚:?
什么纳妾?!
还有,裴慕衍怎么往她这边看?躲在这巨石后边,应该没被发现吧……
赵长宁闻言,眉头紧锁,“你喜欢她?”
裴慕衍反问,“你认为呢?”
赵长宁答非所问:“阿衍,至于你同苏氏的婚事,我自有法子帮你回了。你又何必再拿一个贱籍做幌子,恶心我?”
“呵。”裴慕衍冷笑,“连她的身份都打听到了,平阳郡主果真是耳目众多!”
赵长宁听出他话中讽刺之意,只委屈开口:“我如此做,还不是因为我在意你。阿衍,这些年,你明明心里有我,为何一直在逃避?”
说话间,她竟上前一步突然靠近,额头险些碰撞到了裴慕衍的鼻尖。
裴慕衍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后退,与她拉开了距离,“祖母寿宴还未结束,平阳郡主若是没其他事,我先行一步了。”
“等等。”
他刚转身,赵长宁又将他唤住。
“阿衍,如今你对我如此疏离,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而记恨我吗?”
裴慕衍背脊挺得笔直,甚至并未回头,只淡淡吐出三个字,“早忘了。”
而后,走出了凉亭。
赵长宁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捏紧了双拳。
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是她赵长宁得不到的!
——
林晚躲在巨石后边,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都走了,心里憋得慌。
到底是什么事呀,也不说清楚再走!
最讨厌这种不长嘴的!
看样子,裴慕衍和赵长宁之间必定有一段过往?
可这书里也没提到呀……
林晚对自己没了信心,“兴许是他夜里散步,正好路过呢?”
张少白一脸诧异,“我的大表妹哎,大冬天的又是晚上,他莫不是脑子不好,半夜爬起来散步?再说了,他住东边,你住西边,再怎么散步也散不到你院里!”
说完,瞧着林晚一副不太信他话的神色,他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了,你跟我来书院吧。”
林晚跟着他,又走了隐蔽无人的小路,两个人像做贼似的,混去了裴慕衍的书房。
等到裴慕衍回来,他的桌案上已经摆了两份工工整整叠放好的宣纸。
另外,墨盒旁还留了一张字条。
裴慕衍用食指捏起,瞧清了上头的字:
慕哥哥,知你政务繁忙,不便打扰,冒昧前来书房,望不要怪罪。
此外,我多誊抄了一份,以备你不时之需。
短短几行字,却叫裴慕衍看了许久。
未几,他唇角渐渐勾起,将字条叠好,放到了抽屉中。
明知她欲擒故纵,刻意引诱,可不知为何,他倒有些乐意上她的钩。
“咚咚咚!”外头传来一阵叩门声。
裴慕衍前去开门,就见张少白提了壶酒走了进来。
“上好的竹叶青,来一口?”
语毕,也没等他回答,张少白兀自提着酒,掀开了帘子,径直绕到了屏风后。
“要温下吗?”
裴慕衍冷哼一声,“我没那么娇气。”
张少白撇撇嘴,给他倒满一盞,又道:“你现在脾胃倒是好些了。还记得你年幼时,我与师父经常来府里替你问诊……”
“年少的事,莫要再提了。”裴慕衍声音清冷打断了他,面色有些不自然。
“行行行,不提就不提,那聊点别的。今儿个听你的远房表妹说,你昨晚去找她了?”
裴慕衍没掩饰,淡淡“嗯”了一声。
“哟,才三日不见,就想人家了?”
张少白那张写着“吃瓜”二字的脸凑了过来,又叫裴慕衍给瞪了回去。
他耸耸肩:“行了,不同你开玩笑了,我估摸着你也是为了誊抄一事,才半夜去找她。要不然……你难不成是脑子不好,大半夜的出门散步?”
这话一说,房间内出奇的安静。
过了半晌,裴慕衍才幽幽开口:“我昨夜失眠,确实在散步。”
张少白:……
他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裴二郎,要不……我给你开副药?”
“做什么?”
“治脑子的。”
裴慕衍:“滚!”
裴慕衍近期案件堆叠,事务繁忙,夜里睡不踏实,常犯不寝之症。
昨晚他也是睡不着,才会半夜出门散步,不知为何去了西厢苑……
回来后,更是一夜未眠。
今日,得了张少白那坛竹叶青,夹着半分醉意,他倒是早早入睡了。
夜半,屋内的香炉里焚着雪中春信,余烟袅袅,轻雾缭绕,裹挟着香气闯入了他的梦中。
——
“慕哥哥。”
听到熟悉的呼唤,裴慕衍睁开了眼,面前是青砖白墙的小院。
月光皎洁,洒落院中,照亮了面前一片。
似曾相识,这是昨夜他去过的西厢阁……
再往里看,院正中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林晚穿着单薄如纱的寝衣,躺于软榻之上,正笑脸盈盈地望向他。
眼前的一切如镜花水月般虚无缥缈,他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慕哥哥,快过来~”
悦耳的声音再次闯入耳中。
林晚微微直起身子,冲他勾了勾手指,衣口处的薄纱向下滑了几分,露出白皙纤细的锁骨。
裴慕衍本想转身离开,可身子竟不受控制地向她走去,似被蛊惑了一般。
“慕哥哥,再过来点嘛~”
林晚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冬月的衣料有些厚,感受不到他的心跳声,但隐约能察觉,他落在头顶了呼吸,频率快了一些。
呵,果然是男人。
既没有出家当和尚,又怎可能坐怀不乱呢。
林晚弯唇,身子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手还有意无意地摸到了他的大腿,似在点火……
裴慕衍的喉结微微滚动,明明刚喝过一盏茶,这会儿又莫名口干舌燥。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抚上了林晚的后背。
腰间传来一阵炙热,林晚身子一僵。
他的手这么烫?
果然,他把持不住了。就她这般勾引,论谁顶得住?
可上一瞬她还在沾沾自喜,下一秒,腰上传来一股力道。
背后那人无情将她推开,力道之大,竟将她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幸得她眼疾手快扶住了桌角,才稍稍站定。
慌乱间,衣袖不知触到了桌面何物,将它碰翻在地。
“滚出去!”
裴慕衍压着嗓子低吼出声。
他最讨厌这种不知廉耻,搔首弄姿的女人!
林晚吓了一跳,即便背着身子,瞧不见他的神色,也能从他声音中觉出一种想杀人的意味。
靠,小说中的清冷禁欲权臣,真不是糊弄人的!
眼下若她再不知好歹,硬撩下去,小命只怕会不保!
她慌慌张张地俯下身子,想捡起方才碰落的东西,然而低头的瞬间,她才瞧清那是张牛皮纸。
上头的文字、图案虽有些奇形怪状,但她完全能看懂……
那是闽南一带的古老文字!
从前她卖保健品时,就有个土豪客户是闽南人,特爱收藏古董。为了同他套近乎,林晚特意去研究过古董,其中也包含这些古老的文字。
这牛皮纸上的文字,与这个架空时代所盛行的楷书相去甚远。
若裴慕衍将其放在桌面醒目处,说明便于他反复研究。
纸上的文字图案并不多,加起来不过寥寥几十行,能反复研究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看不懂!
思及此处,林晚心中的慌乱彻底消失,唇角渐渐勾起。
寻常勾引男人的那一套行不通,她便以退为进,另寻捷径。
比如,体现自己的价值。
“起死回生?”
她捡起那张牛皮纸,故意念出了最上头的四个大字,而后轻轻放在了桌面原先的位置,垂眸一脸歉意地开口:
“慕哥哥,对不起,刚刚是我没有站稳,冒犯了你,还碰掉了你东西,你千万别生气,我这就滚!”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向门帘的方向走去。
她走得不快,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
她心里默念着,总算盼得身后那人唤道:“等一下。”
林晚如愿以偿,回眸直勾勾地盯着裴慕衍,媚眼笑意盈盈,微波流转,似酿着千年美酒,勾人心魂。
“慕哥哥,还有什么事?”
裴慕衍先是一怔,方才叫她滚,她竟一点也不生气,还这般笑吟吟的。
倒是不记仇。
心底的厌恶瞬间消逝,取而代之是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能看懂那图纸?”
“嗯。”
林晚毫不掩饰地点头。
裴慕衍眸色微动,“过来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好,我这就来。”
林晚声音乖巧软甜,她瘸着腿,又重新回到了裴慕衍跟前。
她微微俯身,仔细瞧着那张图纸。原先她的面色还算红润,可越往下瞧,面色竟有些发白……
“这是巫蛊之术。”
语毕,她用手指了指纸中的一个图案,“这个叫做畲香坛,是用来盛放血蚕的器皿。”
裴慕衍:“血蚕是何物?”
林晚又看了眼图纸道:“这上头所说,血蚕靠吸食人血为生,成蛹后服用,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若供养之血换作心头血,则能炼成仙丹,服用后除了能长生不老,还能起死回生……”
“并且这上头明确说明,供奉之血必须是七个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地方所出身的少女。”
林晚越说心里越害怕。
先前在医馆妄图害她之人,便要取她心头之血,莫非就是为了这巫蛊之术?
而青阳县遇害女子,算上埋在周桩府里的那三具尸首,一共有六名女子。
她是……第七个!
林晚的后背一阵发寒。
所以,即便裴慕衍看不懂这图纸,但一切的巧合放在一起,他早猜出了一二。
他是故意将自己带回府中,再将消息放出去,吸引鱼儿上钩,从而引出幕后黑手。
林晚攥紧了衣角,小心翼翼地看向裴慕衍,“这纸中所写,就这些了。”
“嗯。”
裴慕衍似乎很满意,这巫蛊之术同他先前的猜测全部对上了。
“慕哥哥,若没什么其他事,我先走了。”
她怂了。
现在比起勾引裴慕衍,知晓真相的她更担心自己的安危。
如果满足条件的正好只有七名女子,一日不抓住真凶,她一日便有性命之忧。
她也不知道裴慕衍会不会再将她推出去,以身涉险,引出真凶……
“既然能看懂,那便麻烦你誊抄一份。”
裴慕衍再次开了口,却是下达了命令。
林晚想骂人:你也知道是麻烦了?!大爷的,三番五次想要老娘的命,还好意思让我帮你抄写?!
他妈的,你自己没手嘛?!
她气得不行,却又不敢发作,只怯怯挪到了他跟前,“慕哥哥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到。”
裴慕衍:不但不记仇,还挺听话的。
他起身,没再多言,踱步出了书房。
林晚心道:他这是在给自己腾位置?还是厌恶自己,不想和自己共处一室?
管他呢,先抄了再说!
想着,她已经坐到了裴慕衍的位置上,研墨铺纸,开始誊抄。
上头文字本就不多,她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全部抄完了。
而裴慕衍却迟迟未归。
林晚无所事事,四处张望,无意瞧到玉雕笔架旁放着盒红墨。
那墨的颜色偏深,倒有些像血的颜色……
血?
林晚灵光一闪,她将狼毫浸入红墨之中,挑了些许,弯身涂在了自己的绣鞋之上,最后又将狼毫洗净,放到了原位。
一切完毕,她又坐回了圈椅,翘着二郎腿,手指头卷着发丝,打发时间。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困得眼皮都快打架了,方才听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林晚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忐忑不安地看向门帘的方向。
方才她用力过猛撩过了头,兴许等会儿能扳回一城。
须臾,一道颀长的身影,掀帘而入,却在屏风处站定,隔着斧扆望向她。
“抄完了?”
“嗯。”
林晚将抄好的纸叠放整齐,识趣地绕出屏风,与他擦身而过。
“天色已暗,不打搅慕哥哥了。”
话语刚落,她故意走到了屋内亮堂的那一侧,提了提裙角。
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就怕他看不到。
如她所愿。
裴慕衍瞧见了她鞋上渗出的“血”。
他心间微微一颤,眸底的冰寒逐渐褪去。
原本以为她是为了接近自己,故意装病,没想到,当真旧伤复发。
“脚既然伤了,不会坐着誊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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