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入府后,日日缠着顾景夜,娇声软语。
顾景夜原本还想着科举之事,可每每被她一缠,便心猿意马,再也静不下心来读书。
科举那日,顾景夜竟在考场上昏昏欲睡,最终交了白卷。
消息传回府中,顾景夜的爹娘震怒不已,立刻请了大夫来瞧。
大夫把脉后,皱眉道:“公子身体虚耗过度,精气亏损,需得好好调养。”
顾景夜的爹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认定是苏婉婉狐媚惑主,害得儿子荒废学业。
苏婉婉连忙解释:“冤枉啊,爹娘,明明是景夜他……”说着,他就红了脸,显然对闺房之事难以启齿。
顾景夜幽幽醒来,也帮她解围:“爹娘,不怪婉婉,是我情不自禁。”
可是他的爹娘二人还是气愤难当。
顾家人丁凋零,只有顾非白一人撑起整个顾家。
顾景夜的爹自己一事无成,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错过这次科举机会,无异于在他心上捅了一刀。
他当即下令,罚苏婉婉跪祠堂三日,以示惩戒。
浅葱和我转述事情经过时,我听得乐不可支。
他们不知道,这就是我送给他们的大礼。
婶母心疼顾景夜苦读,为他日日进补。
自从我掌中馈以来,便每日在顾景夜的补药里多加了两钱鹿茸。
鹿茸本是补肾益精的良药,也是那补药方子里的一味药。
但过量服用却会让男子精力过剩,难以自持。
顾景夜才会不受控制地夜夜与苏婉婉缠绵,日渐虚耗,最终在考场上力不从心。
错失状元之位,顾景夜心中懊悔不已,却也只能无奈地等待三年后的下一次科举。
没有人将这件事怀疑到我头上,唯有苏婉婉。
解禁后,苏婉婉第一时间找到我,眼中满是怨恨:“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害得景夜成不了状元?”
我淡淡一笑,神色平静:“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见我否认,苏婉婉怒火更盛,抬手便朝我脸上扇来。
我早有防备,轻轻一侧身,避开了她的巴掌。
就在这时,顾景夜恰好出现,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沉,厉声呵斥:“苏婉婉!
你在做什么?
你怎么变得如此泼妇!”
我心中暗笑,苏婉婉一向如此,只是他如今才看清罢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错失状元之位,其中也有苏婉婉的过错。
因此对于曾经求之不得的白月光,如今他只剩厌恶。
苏婉婉被顾景夜一吼,顿时委屈得红了眼眶,声音哽咽:“景夜,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都是为了你……”顾景夜却不再理会她,转而关切地看向我,语气温柔:“晚晚,你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
我冷冷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顾景夜,请你自重。”
他却不肯罢休,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心中一阵恶心。
从前我总是督促他读书,劝他日日勤勉。
他嫌我啰嗦,对此嗤之以鼻。
现在他倒念起了我的好,知道我做那些都是为了他好。
但他醒悟得太晚了,我早就不需要了。
就在这时,顾非白突然出现,一脚将他踢开:“顾景夜,离烟烟远点。”
顾景夜被踢得踉跄后退,还未站稳,便听顾非白冷冷道:“烟烟已有身孕,你若再敢靠近她,别怪我不客气。”
顾景夜闻言,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呆呆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挽住顾非白的手臂,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一旁的苏婉婉不服气地上前拉我:“崔晚烟,你别走,有本事你和我对质!”
“是你设计害我的对不对?”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顾景夜一个巴掌掀翻在地。
“你闹够了没有!
还嫌不够丢人吗!”
苏婉婉摔倒在地,身下很快渗出殷红的血迹。
“孩子……我的孩子……景夜,救救我们的孩子……”顾景夜这才慌了神,后怕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来人!
快请大夫!”
院子里乱成一团,顾非白却只顾护着我离开。
我安心地窝在他的怀里,将身后的嘈杂屏蔽在外。
今日的悲剧,全都是他们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