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自己没说完的话“好消息,说掌柜爷爷这里也收这两味中药,我们就来了。”
宋良佐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孩子气的问,“掌柜爷爷,是不是我们有多少药草都可以送过来呀?”
掌柜的乐呵呵点点头,“嗯,你们有多少送来就是。”
宋良佐不敢说自己想在村里收药材,依旧是用一副懵懂、孩子特有的炫耀口吻说“掌柜爷爷,我们家人可多了,我有爷爷奶奶、伯伯、叔叔,还有哥哥姐姐,我一天能挖很多哦,掌柜爷爷都要吗?”
掌柜的被他逗的哈哈笑,“要,只要你有我们就要。你还怕我们吃不下你说的那些草药啊,仁济堂可不是只有我们一家,我们在汝宁府和京城可都有铺子呢。我们不单单收这两味,只要是草药我们都收。”
宋良佐得了对方的准确回答,心里乐开了花,嘴上急忙同对方约定“谢谢掌柜爷爷,回家后我就告诉我爷爷。”
掌柜的笑笑没再多说什么,手在柜台上的算盘上拨弄几下,打开柜台上抽屉。
“价格药时和你说过了吧,我们这里三株两文钱,你们送来六百五十株,应该是四百三十三文三厘,你们大老远过来,给你四百三十四文。”
“掌柜爷爷给了我们挣钱机会,给四百三十三文即可。”宋良佐被他娘抱着,一副小大人情深。
掌柜的钱还没有从抽屉拿出来,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惊呼声。
“苗大夫,苗大夫在吗?你看看俺娘这是咋了?这最后一剂药吃了,怎么说胸口疼得厉害啊,人都要晕过去了。苗大夫!”
宋良佐听见声音急忙回头看去,就看门口进来两个中年汉子,其中一人背后背着一位妇人,另一位在旁边扶着。
喊话的是背人的汉子发出的,随着他喊话他们人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轻车熟路的朝着左边走去。
宋良佐这才注意到,那边原来的病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有大夫在书写着什么。
大夫听到动静急忙停下手里的笔,起身朝来人应去,“这是怎么样了?”大夫问。
汉子把背上的妇人放下来,把她安置在凳子上。
宋良佐明显能看出来啊,妇人病的不轻,她自己已经不能很好的坐着,整个人需要半倚在汉子身上。
“家里药可是吃完了?”大夫一边开始给病人诊脉,一边问话。
“吃完嘞,吃完嘞,俺娘把之前抓的药都吃完了,咳嗽不见好不说,这着说话就胸口疼是咋回事?还有,大夫你看俺娘的脸色是不是也不好。”
“你说俺娘开始就是发热恶寒,吃上几剂药就能好,俺听你的给俺娘吃药,发热好了可俺娘越吃越觉得胸闷。你又给俺娘开药,这药一吃俺娘更难受了,每呼吸一下就说胸口像是有根针在扎。现在饭也吃不下去,你要是再给俺娘看不好,俺就去县衙告你,说你把俺娘给治坏了。”这时,另外一个汉子叫嚷。
显然,来的两个兄弟,性情大不相同,一个性子温和,一个十分暴躁。
掌柜的见那边出事,也不顾继续拿钱给宋良佐他们,起身离开并关上了抽屉,和伙计急忙朝着病人那边去。
伙计倒水,掌柜的安抚家属让他们稍安勿躁。
宋良佐见状让娘把自己从放下来,他也凑了过去。
刚好看到老妇人正在吐出舌头大夫看,他便见老妇人舌边尖满是瘀斑,唇舌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