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卿安夜钺的其他类型小说《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全文》,由网络作家“云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卿安回眸,看向莫亭澜,眼神扫过莫亭澜身前,她戏谑的勾唇。“昨夜被踹的地方还疼吗?”听着这话,几乎是本能的,莫亭澜直接就松开了拉扯着祝卿安的手,昨夜的滋味,他还记得,记得清清楚楚。他看得出来,祝卿安应该练过些拳脚,哪怕算不上功夫高手,可这点花拳绣腿,配上粗鲁的性子,也够他喝一壶的。在碎月楼,他吃瘪也就算了。真要是在昭和公主府门口,也被踹了,还被人瞧见——那他的脸也就丢尽了。他担心。将莫亭澜的模样看在眼里,祝卿安语气讥讽。“有病就早点去治,别耽误了病情,出门在外,随随便便就一阵狂吠,莫亭澜,真正该放聪明点的人是你。”“你……祝卿安,这是娘的意思。”“那就让你娘过来说。”一边说着,祝卿安一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红宝石簪子。贵气逼人。她邪气...
《别癫!男宠娇弱,咋会是疯批太子全文》精彩片段
祝卿安回眸,看向莫亭澜,眼神扫过莫亭澜身前,她戏谑的勾唇。
“昨夜被踹的地方还疼吗?”
听着这话,几乎是本能的,莫亭澜直接就松开了拉扯着祝卿安的手,昨夜的滋味,他还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他看得出来,祝卿安应该练过些拳脚,哪怕算不上功夫高手,可这点花拳绣腿,配上粗鲁的性子,也够他喝一壶的。
在碎月楼,他吃瘪也就算了。
真要是在昭和公主府门口,也被踹了,还被人瞧见——
那他的脸也就丢尽了。
他担心。
将莫亭澜的模样看在眼里,祝卿安语气讥讽。
“有病就早点去治,别耽误了病情,出门在外,随随便便就一阵狂吠,莫亭澜,真正该放聪明点的人是你。”
“你……祝卿安,这是娘的意思。”
“那就让你娘过来说。”
一边说着,祝卿安一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红宝石簪子。
贵气逼人。
她邪气的冲着莫亭澜笑笑。
“你去问问她,同样威胁的话,她敢直接跟我说吗?”
看着祝卿安的模样,莫亭澜的脑海里,忽而就想起了莫安说的,祝卿安不是普通的商户女,而是江南首富之女,他想起来莫安说的,如今的莫家,需要祝卿安,更需要祝家。
那些话,配上如今祝卿安的模样,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到了莫亭澜头上。
他忽而就有种气焰被浇灭了的感觉。
同样的话,魏氏敢说吗?
他不确定。
莫亭澜失神,祝卿安却懒得管他,也没理会魏氏、江晚晚,她先一步奔着昭和公主府的大门去了。
礼物,她直接记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进了大门。
莫家一众人,都被她留在了身后。
魏氏、江晚晚、莫婷娇几个瞧见了,也都过来到了莫亭澜身边。
“怎么回事?”
看着莫亭澜,魏氏沉着脸发问。
江晚晚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一手小心翼翼的搀扶上莫亭澜的胳膊。
“亭澜,祝姐姐她是不是因为我,又跟你闹脾气了?”
莫亭澜冷着脸没回应。
江晚晚的眼睛,瞬间红了,“祝姐姐心里对我存有芥蒂,今日我就不该来的。我已经见过夫人了,孩子也见过祖母了,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你正好也可以寻机会,好好哄哄祝姐姐。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就算有,出门在外,也该顾全大局的,祝姐姐并非不懂事的人,她只是一时没想开而已,你耐心些,多说些好听的哄哄她,她会明白的。”
越说,江晚晚的声音就越小。
委委屈屈的模样,简直像朵柔弱的小白花,风一吹就能倒。
那样子,让莫亭澜怜惜。
紧紧的握着江晚晚的手,莫亭澜极力克制着火气,柔声安抚,“这是她小肚鸡肠,不识抬举,跟你没关系,你没做错什么,你不需要走。”
“可是……”
“拈酸吃醋,毫无妇德,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谓。”
嫌恶的说了一声,莫亭澜便看向魏氏。
“娘,咱们也进去吧,一个商户女,没见过多少世面,由着她独来独往,指不定要给咱们府上丢多少人呢。”
“嗯。”
魏氏叹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这会儿,说什么也都晚了,她带着莫婷娇往昭和公主府走。
“晚晚,咱们进去。”
“好。”
江晚晚娇滴滴的应了一声。
闻言,前面的莫婷娇,不自觉的回头,看了江晚晚一眼。
女人看女人,往往比男人看女人更准。
别看江晚晚在莫亭澜面前柔柔弱弱的,可是,莫婷娇就是觉得,江晚晚很会装,是个会算计的,她懂得怎么迎合莫亭澜,也懂得怎么挑拨离间,这绝对是个难缠的主。
相比之下,倒是祝卿安,喜与不喜都在明面上。
要坦诚、直接的多。
府内。
祝卿安进来,就被带去了沁芳水榭,这是昭和公主府内风景最好的地方,昭和公主索性就把宴请设在了这边。
祝卿安来的不算晚,但早一步到的人,早已经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
四下看了看,祝卿安就去了沁芳亭。
那临湖,也安静。
虽说她是为了结交世家的小姐夫人,是为了拓展生意来的,但所有的相识,都是需要机会的,贸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被动尴尬。
眼下,想让还不是时候,她得再看一看,等一等。
沁芳亭。
一过来,祝卿安就瞧见三四个世家小姐,聚在一起低语。
“听说了吗?太子爷也来了?”
“不会吧?”
“不是说他病了吗?怎么会来赴宴?”
“应该是好了吧?刚刚听见人说了,说是五殿下跟着他一起来的,现在应该被请去歇息了,说不准晚些时候,还能有机会见到。”
“真能见到?”
“今儿昭和公主设宴,本就不拘着那么多规矩,她只在沁芳水榭那摆了花墙,分了男席和女席,离得那么近,能瞧见有什么稀奇的?不过,见了或许还不如不见的好,外面的传言,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说,他性情暴虐,喜怒无常,他若是不高兴了,可是会要人命的。”
“那又如何?”
“就是,他到底是太子,光这身份,就够吸引人的了,更别说他长得还好。”
“倒也是。”
几个小姐妹议论声更小了。
倒是一阵阵暧昧不明的笑声,此起彼伏,渐渐高了些。
议论的话,祝卿安听了七七八八,她到京三个月,时间不算长,但为了能经营好京中的生意,这京中的事她没少打听。
关于这位太子的事,她自然也听说过不少。
暴虐、邪佞、疯批——
用来形容太子的词,这几个,是祝卿安听到最多的。
今儿她才知道,太子除了疯,长得还好。
有权有势有地位,容貌还出众,哪怕性子差些,也足够女子、世家趋之若鹜的了。
也难怪自来矜持的千金小姐,也能笑的这般荡漾。
美色诱人啊!
要是能结交就好了。
到时候,把太子爷带去她的休闲别庄,小住一阵子了,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权贵、多少小姐上赶着往前凑呢?
那简直就是个敛财的活招牌!
虽说他性子不好,走的近了,也容易有危险。
可富贵险中求嘛。
再说了,他们好吃好喝,伺候活祖宗似的伺候他,不让他挑出错来,不就是了。她就不信,好端端的太子,还真能是非不分,杀人不眨眼。
祝卿安在心里,暗戳戳琢磨着用太子爷的美色赚银子。
越想,她就越觉得这事靠谱。
只是万事开头难。
这头一步的结交,并不容易,还得好好想想。
祝卿安正想着,就见一个穿着昭和公主府下人衣裳的嬷嬷,匆匆的冲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你说呢?”
夜钺不答反问。
祝卿安身子努力往后靠,后背紧贴着门,拉开和他的距离。
四目相对,她眼底也更多了些认真。
“那日,我被人算计,中了招,在天阳楼遇上了你,你状态也不对,我就把你带回了庄子。事后,是你说你家境不好,被误打误撞送进了天阳楼的,我也信了。现在,你还打算拿这套说辞糊弄我?”
家境不好,能穿着华贵?
能进出昭华公主府自由,还被人大献殷勤?
她又不傻。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要骗我?”
“怎么能说骗?”
邪气的勾唇,夜钺又往祝卿安身边靠了靠,他眼里暧昧的涟漪四起。
之前,有许多次,祝卿安都是在他这样的眼神中沦陷的,巫山云雨,如上云端,雨露霏霏,呻吟靡靡。
这男人,就是个妖精。
祝卿安腹诽,就听到夜钺继续。
“床榻之上,哪一点力气,不是实打实的?哪骗过你分毫?”
“你……”
“这是隔了一日,忘了?”
打断祝卿安的话,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夜钺温热的唇,游移到她的耳畔,气息温热。
祝卿安的耳垂,被热浪包裹着,只觉得浑身酥麻麻的,身子发软。
她身子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栗。
“忘了,就得多温习,古语云,温故知新,有好处的。”
祝卿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温故知新,是这么用的?
更何况,这可是在昭和公主府,是在别人家里,今日还来了这么多宾客,保不齐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这边,若是被人撞见,那还得了?
他疯了吗?
祝卿安回过头来,剜了夜钺一眼,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夜钺的吻落下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只余下呻吟不断。
……
沁芳水榭。
进来后,莫亭澜就和魏氏她们分开了,魏氏带着莫婷娇、江晚晚到了沁芳水榭这头。
彼时,昭和公主也已经到了。
大家正围着昭和公主在说什么,热闹极了。
“咱们过去瞧瞧。”
魏氏一边说着,一边四下瞧了瞧,没瞧见祝卿安的身影,她低声吩咐莫婷娇。
“婷娇,你看着点,若是瞧见了她,就去把她带过来。公主已经到了,各家的夫人小姐也到了,让她老实点,别给咱们府上丢人。”
这话,莫婷娇不大喜欢听,可眼下人多,她也不好多说。
冲着魏氏点点头,她没有多言。
倒是江晚晚。
抓到了机会,她上赶着冲着魏氏献殷勤。
“夫人放心,我也会多看着点的,一见到祝姐姐,我就去向她道歉,她虽说出身商户,但到底是富贵人家,也应该是读书识礼的,今儿这种场合,想来她也不会再闹起来,让亭澜和夫人难做的。”
“嗯。”
魏氏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抬步上前。
虽说昭和公主名声一般,但身份在那摆着,这么多人围着她,去露露脸,不是什么坏事。
莫婷娇见状,看了一眼江晚晚。
江晚晚被她看她一愣。
“婷娇,怎么了?”
莫婷娇没回应,淡漠的眼神,扫了一眼江晚晚,她就去追魏氏了。
江晚晚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哪怕莫婷娇不开口,她也能感觉到,莫婷娇对她并不算友善。还有,之前在门口的时候,莫婷娇还为祝卿安说过话,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她进了门,早晚会让莫婷娇知道知道,什么叫长嫂如母。
想着,江晚晚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昭和公主这头。
魏氏、莫婷娇、江晚晚过来,就听到了一阵惊叹声。
“公主,这可是吕仙人的画,是真迹,世人都说,吕仙人的《墨梅图》是当世一绝,那墨梅栩栩如生,极有风骨。之前也只是听说,不曾见过,今日一见,当真是开了眼了。”
“是啊是啊,这吕仙人,不愧是当世书画名家啊。”
“都说吕仙人仙风道骨,不染世俗,他的画虽说尽是精品,但在市面上流传的却不多,他的《墨梅图》,更是盛誉在外,却鲜少有人见过。之前有传言说,有人愿出千两黄金,想跟吕仙人求一幅《墨梅图》,都求而不得呢,公主今日得了这么一幅,真是好福气。”
“关键是,公主也很欣赏吕仙人的画风。”
“这送画的人,真是又有品味,又懂公主的心思,这画简直是送到公主心坎上了。”
听着众人的话,昭和公主又看了看眼前的《墨梅图》。
她脸上满是笑意。
“这画甚好,本公主的确喜欢。”
一边说着,昭和公主一边看向来送画的小厮。
“去,把祝小姐给本公主请过来,她送了本公主这么一份厚礼,本公主要好好的谢谢她。”
祝小姐——
听着这话,魏氏和莫婷娇,不禁对视了一眼。
显然,她们都想到了祝卿安。
京中富贵人家,魏氏都熟,没有姓祝的,唯有祝卿安,倒是符合昭和公主口中“祝小姐”的这个称呼,也只有祝卿安这样的败家玩意,才会为了出风头,在一场宴会上,用价值千金的画,去讨好一个名声不佳的公主。
那可是价值千两黄金的《墨梅图》啊。
这要是拿出去卖了,用这千两黄金,好好运作,能给平昌伯府带来多少好处?
蠢货!
魏氏心里骂着祝卿安。
不过,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总得风光风光,也让平昌伯府沾沾喜气,得些好处。
哪怕只是赞誉,是歆羡,也是好的。
魏氏款步上前,满脸谦逊的笑,她冲着昭和公主福身行礼。
“臣妇参见公主。”
“起来吧。”
昭和公主心思都在画上,回应便淡淡的。
魏氏见状,快速继续,“这幅《墨梅图》是家中儿媳所赠,能得公主喜欢,是她的福气,也是我平昌伯府的荣幸,当不得公主的谢,公主言重了。”
昭和公主闻言,看向魏氏,又往她身后看了看。
常年不在京中,对于京中的人,昭和公主也不算熟,但她看得出来,莫婷娇和魏氏有几分相似。
她的目光,落在江晚晚的身上,她脸上的笑意也浓了些。
“你就是祝卿安,祝小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住江晚晚身上。
江晚晚神色僵硬。
她快步上前,“回公主,臣女江晚晚,是莫家公子莫亭澜的……的平妻,并非祝卿安。”
“平妻?”
呢喃着这两个字,昭和公主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一旁,葵嬷嬷在昭和公主身侧小声嘀咕。
“祝小姐是江南首富祝家的嫡出小姐,三月前嫁给莫亭澜,大婚当日被拒之门外。
眼前这位,是原京兆府府尹的女儿,江家涉案,被贬出京,她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的就跟了莫亭澜,成了莫亭澜的心尖宠。
祝小姐被拒之门外,颜面扫地,跟她关系不小。
而且,老奴只听说,莫亭澜与她在外厮混,一直不曾回府,可没听说过什么平妻的事。
老奴还以为,这就是个外室呢。”
昭和公主原本就已经冷下来的脸色,瞬时更难看了几分。
她睨了江晚晚一眼。
“你说你是莫亭澜的平妻?”
“是。”
昭和公主转而看向魏氏,开口时,语气里也更多了几分讥讽的味道。
“风流少年,这话用在莫公子身上,倒还真合适。成婚之日,将新妇拒之门外,不足三月,又迎娶平妻,这还真是让本公主大开了眼界。”
“不是的。”
见昭和公主语气不好,莫亭澜也可能再被人诟病,魏氏急声回应。
“江晚晚只是外室而已,并非平妻。”
这话,像个巴掌,打在了江晚晚的脸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呵!”
昭和公主冷笑,脸上也更多了些嫌恶。
“什么时候,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都能来吃本公主的席面了?这是埋汰谁呢?来人,把人扔出去,别脏了本公主的眼!”
“因为,吕仙人的吕,是他娘子的姓氏,而吕仙人本姓祝,是我的四哥。”
祝家是商贾世家,几代经营,在江南实力雄厚,祝家的子孙,在生意上的传承和学习历练,自然是少不了的。
但是,祝家对孩子的培养很全面。
也并非人人经商。
除了祝卿安的大哥、二哥,从小是被培养经营生意,继承家业的,其余人倒是什么都能学学。
祝卿安的四哥祝卿瑄,就是最显著的例子。
“你四哥?”
昭和公主听着祝卿安的话,诧异的厉害,她眼睛都瞪得圆了些。
她想过,祝卿安会认识吕仙人,关系亲密,她甚至想过,祝卿安会对吕仙人有恩,所以吕仙人才会答谢她,给她谢礼,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亲兄妹。
关系居然这么近。
难怪了。
将昭和公主的模样看在眼里,祝卿安对上他的目光,笑着点头。
“得亏是亲四哥,我脸皮也够厚,要不然,我哪能捞到这么多画啊?只是可惜了,后来我四哥的画上,都有我四嫂,他又把我四嫂当眼珠子似的宝贝着,那些画不许外流,我能拿到的就更少了。”
祝卿安说着,小脸上还有点小遗憾。
那模样,逗得昭和公主直笑。
两个人谈着小秘密,谈笑风生,大家看着画,沉浸其中,倒也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一直到一声刺耳的吼声,将所有人沉沦的美,撕的粉碎。
“祝卿安,你给我滚出来。”
莫亭澜咆哮。
紧接着,莫亭澜就冲了进来,根本没注意在场都有谁,又是什么情况,他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祝卿安身边。
两个人面对面。
他用自己没受伤的手,扬手就打向了祝卿安。
祝卿安早有防备,哪会让莫亭澜占到便宜?
她微微向后挪了半步,莫亭澜的手,只有指尖,堪堪碰到了她的脸。
偏偏祝卿安“啊”的叫了一声,她身子向侧边倒去,她倒在地上,胳膊碰到了旁边的画架,一幅画落在地上,还被撕裂了口子。
一时间,不少人心疼的围了上来。
其中也包括蔡培言。
莫亭澜可不管那些,他指着祝卿安,破口大骂。
“你个毒妇,你少在这给我装,别以为有外人,我就不敢动你。我问你,晚晚呢?你把她给我交出来?”
祝卿安神色怔愣,没有开口。
昭和公主脸色难看,他过来,伸手将祝卿安搀扶起来。
“你怎么样?”
一边说着,昭和公主一边看了看祝卿安的脸,她的担忧,毫不掩饰。这份亲近,就是对着其他公主,也是没有的。
祝卿安苦笑着垂眸,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摇头。
“公主放心,不严重,不碍事的。”
说着,祝卿安看向莫亭澜。
“你来,二话不说,就大发雷霆,就是为了找江晚晚?你就认定了,我要害她?”
“是又如何?”
莫亭澜不退反进,完全被怒火操控了理智,这一瞬,莫亭澜甚至连胳膊上的疼都感受不到了。
他用未受伤的手,掐住祝卿安的脖颈。
凌厉的骂声脱口而出。
“祝卿安,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那点龌龊心思,我已经知道了。
你恨我在婚事上辜负了你,你冲我来就是了,我由着你折腾,但你怎么能利用晚晚的善良,把她骗到你这破庄子上,囚禁着她?你怎么能因为嫉妒,就要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稚子无辜,你懂不懂?
祝卿安,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警告你,你赶紧把晚晚放了,要是她有个好歹,我一把火点了你这破庄子,我要了你的命。”
男人身形颀长,身姿挺拔。
一身玄色的绣金云纹锦袍穿在身上,矜贵威严,金色的绣线,在阳光下宛若蛟金龙,熠熠生辉。
腰间挂着的白玉蟒纹玉佩,随着走动摇晃,倒是给他添了些温润感。
可那剑眉,那深邃的双眸,又给她平添了两分冷意。
他脸上,不含一丝表情。
清冷绝尘的气质,让他单单是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无视周围人的殷勤笑脸,他抬脚进了昭和公主府的大门。
可祝卿安却移不开眼。
她只觉得,自己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男人那模样、那眉眼,跟她从天阳楼带回来,娇养了三个月的男宠,实在太像了。
若说差别,也就是他锦衣加身,气质清冷矜贵。
而她娇养的男宠,娇弱粘人。
两个人气质不同。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祝卿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今日能来昭和公主府赴宴的人,皆非富即贵,不说她各个惹不起,可蟒纹玉佩加身的人,又哪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要是她娇养的男宠——
细思极恐。
祝卿安咬着唇,望着昭和公主府的大门,不禁有些失神。
“小姐,你还好吧?”
如意瞧着祝卿安脸色微微泛白,眉头还紧锁,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声。一旁,如风也紧盯着祝卿安,担忧的厉害。
祝卿安回过神来,看向她们。
“刚刚,你们在昭和公主府门口,看到什么熟人没有?”
“没有啊。”
如风和如意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如风是练武的,目力要更好一些,刚刚,她也观察了昭和公主府外来往的人,还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小姐,你是看到了什么吗?有什么不妥吗?”
如风一边问,一边又往外面瞧了瞧。
祝卿安闻言,也往外看了看。
之前,那男人进门的时候,周围的宾客,无一不笑脸相迎,殷勤逢迎,他视而不见,目下无尘,一看就是天之骄子,身份不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家里穷,被卖进天阳楼那种脏地方,供人取乐?
一定是昨夜她被莫亭澜气到了,没有睡好,以至于眼花了。
他们应该只是长得有些像而已。
这么想着,祝卿安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兴许是看错了吧。”
祝卿安低声呢喃着。
只是,她脑海里总不自觉的闪过刚刚看到的那张脸,这话说来,她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
祝卿安正琢磨着,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了莫亭澜的声音。
“娘,这是晚晚。”
紧接着,便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晚晚见过夫人,夫人福安。”
祝卿安侧头,就看到了莫亭澜和江晚晚。
魏氏和莫婷娇刚下马车,莫亭澜正扶着江晚晚跟她们说话,比起平昌伯来,魏氏的脸上少了几分疾言厉色,她的目光,不断在江晚晚的肚子上逡巡。虽说不是嫡子,可好歹是莫亭澜的骨肉,魏氏还是心疼的。
爱屋及乌。
自然的,她待江晚晚,脸色也柔和了些。
“怀着身孕,就不要总出来走动,人多事杂,磕到碰到不好。”
“是。”
江晚晚乖巧的应声。
一旁,莫亭澜搂着江晚晚,笑着帮腔。
“娘,这种场合,晚晚本也是不愿来的,可我寻思着,娘大抵是想见孙子的,我也就央着她,硬拉着她陪我过来的。刚好,晚晚也一直都惦记着要给娘请安呢,这不就顺路了。娘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和孩子的,保证不会出事。”
“嗯。”
魏氏说着,转头往祝卿安这边瞧了瞧。
祝卿安恰好也在看他们。
四目相对,魏氏的眼底,明显有些晦暗,只一瞬,她就移开了目光。
魏氏看不上江晚晚,可若是给莫亭澜做妾,江晚晚这身份,倒也不算太低,她也还能容忍。
可是祝卿安,她真是着实瞧不上的。
尤其是祝卿安这性子,动不动就对莫亭澜动手,更是她所不能容的。
若非莫安一直说,祝家富贵,眼下莫家和六皇子那头,都需要祝家的助力,她是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之前大婚,就因为江晚晚闹过。
今日昭和公主设宴,来的人也都是京中权贵,魏氏不想再因为江晚晚闹起来,让人看了笑话。
“婷娇,你去祝卿安那,告诉她今日不许闹腾,别丢了平昌伯府的体面。”
“可是娘,这不合适吧?”
莫婷娇挽着魏氏,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莫婷娇也及笄了。
家里在帮她相看亲事,用不了多久,她也会嫁人。
思己及人。
莫婷娇换位思考,若她是祝卿安,今日这场合,由着莫亭澜把江晚晚带进昭和公主府招摇,她这个做正室的还要被警告,她是断然咽不下这口气的。
这话,莫婷娇不想传,同是女子,这话她说不出口。
魏氏看向莫婷娇,脸色更暗了些许。
“婷娇,亲疏有别。”
“娘,嫂子三月前就进了门了,是三媒六聘娶进来的,是正经的莫家人,是咱们的自家人,就算论亲疏,她也算不上外人。更何况,有句话叫帮理不帮亲,从始至终,嫂子也没做错什么啊。”
“你……”
“娘,还是我去吧。”
魏氏还想说什么,就被莫亭澜打断了。
他不想魏氏发火,毕竟,一旦魏氏吵起来,让人看了笑话,江晚晚就成了祸起之源,难免要被魏氏迁怒。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莫亭澜说完,转身就奔着祝卿安的马车去了。
莫亭澜过来时,祝卿安也下了马车。
说来,这也不过是莫亭澜第四次见祝卿安,每一次,祝卿安的打扮都稍有不同,但无一例外,每一次都很惊艳。
哪怕莫亭澜刻意忽视,都还是被她的明艳端庄,晃了一下神。
祝卿安没理会莫亭澜如何想。
甚至,她脚步都没停。
越过莫亭澜,她直接奔着昭和公主府去了。
被忽视彻底的莫亭澜,心底恼怒,他断定,祝卿安之所以这么忽视他,就是因为她瞧见了江晚晚,在嫉妒在吃醋。
可今日不是她闹的时候。
昭和公主府,也不是她能闹的地方。
快走两步,莫亭澜一把抓住了祝卿安的手腕,他压低了声音警告。
“祝卿安,你刁蛮任性,爱争风吃醋,我不管你,就是你粗鲁动手,我也可以容忍你两分。可今日是在外面,你可别不识趣,真闹起来,丢人的是你,你最好放聪明点。”
“我……”
“疯批太子,还在乎什么名声?卿卿要是还想聊这个,那还不如聊聊,你要什么时候和莫亭澜和离?聊聊我这个疯批太子,疯起来,能疯到什么地步?平昌伯夫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能当个不错的看客,卿卿,要试试吗?”
让魏氏当看客?
虽然祝卿安没打算跟莫亭澜长长久久,她也没想着要当一辈子的莫少夫人,她的事,也不怕人知道。可是,纵使如此,她也没有疯到在那种时候,要让人观摩啊。
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说?
白了夜钺一眼,知道说不通,祝卿安索性不说了,她推开夜钺就往外走。
眼下不好耽搁。
来日方长,她和夜钺的事,还是之后再说吧。
左右夜钺也没有追究她的意思,夜钺都不怕,她怕什么?
祝卿安脚步很快,那样子,隐约带着股落荒而逃的劲儿,仿佛生怕夜钺再拉住她,说些有的没的似的。
夜钺瞧着,眼底流光闪耀。
“小丫头!”
终究还是嫩了点,青涩了点,脸皮薄了点。
不过,这样也好。
他喜欢。
……
百花庄,前院。
祝卿安带着如意一路过来,距离有些远,但这距离,也足够让祝卿安平静下来了。
到了这头,祝卿安早已经平静如常了。
一进院,还隔得远远的,祝卿安就听到了魏氏的抱怨声。
“怎么这么久还不来?这是在跟我摆架子吗?是在拿乔吗?我可是她婆母,她还懂不懂点礼数?知不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就是不成,咱们莫家,娶了个这样的媳妇,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早知道魏氏的脾气,听着这话,祝卿安平静如水,心底甚至生不起一丝的波澜。
可如意听着,却气的厉害。
“小姐,她怎么这样?”
“不用管。”
祝卿安淡淡的应了一声,她继续往里走,就见莫婷娇看着魏氏,无奈地叹气。
“娘,你能不能冷静点?
这百花庄那么大,嫂子住的或许远了些,走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这可以理解。而且,她今日忙了一整日,本就累了,走的慢些,耽误了些时间,这也正常。
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的在摆谱,在拿乔,那又如何?
今日,是我哥和那个江晚晚,算计她在先,欺辱她在后,这些事爹都说了,你又不是不清楚。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她就算真心里有气,拿乔了一些,那还不是应当的?
更别说眼下咱们有求嫂子。
老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娘这火气也该收收了。”
莫婷娇语气平和。
她把所有的道理,掰开揉碎的跟魏氏讲,她希望魏氏多多少少能听进去几分,能收收自己的脾气。
这对魏氏,对莫亭澜,对莫家而言都好。
可惜,魏氏哪是听劝的性子?
“少说那些,怎么着,你的意思是,还要我这个做婆母的,看她的脸色过日子?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理。”
魏氏气急败坏。
她一边反驳,一边直拍桌子。
莫婷娇瞧着她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更疼了。
她都有些后悔陪着魏氏来了。
“娘,咱们都是女子,谁还不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是家里人的心尖宠?试问,若是他日我出嫁,到了婆家,婆母也这般待我,你又作何感想?若是她磋磨我,你会不会心疼?”
“我看她敢。”
“你舍不得我受委屈,那祝家,又何尝舍得嫂子受委屈?
大婚的事,本就是我哥有错,要不是爹那般放下脸面来求,祝家能让嫂子留下?娘能心疼我,也该心疼心疼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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