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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之孜孜以求无删减+无广告

浬水一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明宇那个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他的亲姑姑马珊虹就是在省司法厅办公室做副主任。他三本大学毕业,硬去考公、考编考试了几年,一直没考过,他爹爹不得不托自己的妹妹给马明宇安排工作。正好马珊虹和金翼舟又是大学同学,就走“三支一扶”给马明宇安排在县政府办当秘书了。司马阳接访那一天一大早,正好马珊虹有事要找马明宇他爹,可他爹可能是下地干活去了,电话打不通,就打到马明宇的手机这儿了。可巧马明宇也正跟司马阳在乱哄哄的人堆里,也没听到电话响。马珊虹就隔一会儿给他侄子打个电话,最后一次正好是马明宇站在医院楼道里,等着缝针的司马县长时,听见了姑姑的电话铃声,就接通了。马珊虹就问马明宇:“侄娃你在干嘛呢!怎么我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姑啊!我...

主角:司马阳陶家倩   更新:2025-02-19 03: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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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之孜孜以求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明宇那个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他的亲姑姑马珊虹就是在省司法厅办公室做副主任。他三本大学毕业,硬去考公、考编考试了几年,一直没考过,他爹爹不得不托自己的妹妹给马明宇安排工作。正好马珊虹和金翼舟又是大学同学,就走“三支一扶”给马明宇安排在县政府办当秘书了。司马阳接访那一天一大早,正好马珊虹有事要找马明宇他爹,可他爹可能是下地干活去了,电话打不通,就打到马明宇的手机这儿了。可巧马明宇也正跟司马阳在乱哄哄的人堆里,也没听到电话响。马珊虹就隔一会儿给他侄子打个电话,最后一次正好是马明宇站在医院楼道里,等着缝针的司马县长时,听见了姑姑的电话铃声,就接通了。马珊虹就问马明宇:“侄娃你在干嘛呢!怎么我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姑啊!我...

《官场之孜孜以求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马明宇那个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他的亲姑姑马珊虹就是在省司法厅办公室做副主任。

他三本大学毕业,硬去考公、考编考试了几年,一直没考过,他爹爹不得不托自己的妹妹给马明宇安排工作。

正好马珊虹和金翼舟又是大学同学,就走“三支一扶”给马明宇安排在县政府办当秘书了。

司马阳接访那一天一大早,正好马珊虹有事要找马明宇他爹,可他爹可能是下地干活去了,电话打不通,就打到马明宇的手机这儿了。

可巧马明宇也正跟司马阳在乱哄哄的人堆里,也没听到电话响。

马珊虹就隔一会儿给他侄子打个电话,最后一次正好是马明宇站在医院楼道里,等着缝针的司马县长时,听见了姑姑的电话铃声,就接通了。

马珊虹就问马明宇:

“侄娃你在干嘛呢!怎么我几个电话你都不接?”

“姑啊!我一大早就跟着我们司马阳县长接访,是几千货车司机集体访、群访。

我们司马阳县长还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这会儿正在医院缝合伤口呢!”

就这么着,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事儿很快就在司法厅办公楼上传开了。

也正好蔡雨晴厅长上班走过厅办公室门口,隔着玻璃门见马珊虹正津津有味的跟其他人在聊着什么。

于是就在马珊虹过来汇报今日厅长行程安排的时候,问了她一嘴:

“你们刚才在那里聊啥呢,聊的那么起劲儿?”

“嗨!蔡厅长,我们几个正在那里说,现在群众的法制意识太淡薄了。

你看我们老家山高县,几千货车司机在县政府堵门堵路的集体上访。

县长、副县长接访时,还没能讲几句话呢!

人群中竟然有人撩酒瓶子,把我们县主管工业副县长的头都打破了。

还头破血流的,缝了十几针呢!

那白衬衫都染成红衬衫了,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呢!

看起来,咱们厅提出在广大群众中大力开展法制教育,增强群众法制意识,还真是适逢其时,很有必须的!”

马珊虹还把这事儿跟普法教育联系上了。

其实,她就是怕厅长批评她上班时间聚众聊天,不务正业。

“你说谁被打得头破血流?”

蔡雨晴本来坐在班台里边,一边签批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马珊虹在那里八卦聊天。

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心里一惊,几乎是嚎叫着反问马珊虹?

“我们老家山高县的司马阳副县长啊!你说这就接个访,这就被打得头破血流的,都缝了十几针呢!”

“现在基层的活真不好干啊!”

马珊虹还是絮絮叨叨的说着!

她想用自己的絮叨,掩盖厅长领导刚才的失态。

厅长在自己这里一惊一乍、大喊大叫,回来被人说叨、八卦了,那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啊!我以为是我们老家旧蔡县呢!吓我一跳,我们老家旧蔡县主管工业的副县长是我亲侄子!”

蔡雨晴也觉得自己今天在部下面前大嚎那一声,有损自己官威,就又淡淡地解释了几句。

马珊虹出去后,她马上把电话打给了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

“喂!秉昆老兄,你听到汇报没有,我听说你们山高县有人鼓动几千货车司机到县政府大门口堵门堵路,集体闹访,还把前去接访的副县长司马阳给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呢!


从事理上说,或者从政策法律上说,县委书记是县里的一把手,也是县领导班子的一把手。

出了这么个匪夷所思的事情,金翼舟即便是县长,他也需要第一时间给县委书记汇报。

“具体是咋回事啊?翼舟兄!”

金翼舟不得不把司马阳被酒瓶砸伤的来龙去脉和市委周秉昆书记的电话情况给周浩如实地汇报一遍。

“这样吧!翼舟兄,你别来我办公室了,咱们现在都往医院那儿赶,在县医院大门口停车场碰个头。

你再通知一下县纪委甘永灵书记和县公安局长黄海清同志也赶过来,到县医院包雨涵同志办公室聚齐。

咱们开个小会,合计一下吧!”

周浩书记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在医院大门口停车场,金翼舟和周浩几乎是同时到达的,两人一见面,周浩就说道:

“翼舟兄,我们必须重视起来这个事情。

我的意见是县委以你为组长成立一个处置领导小组,县纪委监委、县公安局、宣传部、财政局、交通局、信访局为成员。

第一是妥善解决货运司机上访的问题,保持全县社会稳定;

第二是调查清楚这次的打人案件,给司马阳同志一个交代。

即便是副县长,他首先也是一个公民,加害人要依法处置;

第三是要不动声色、外松内紧地调查清楚这次信访事件的挑动着,不管他是谁,都要一查到底;

第四是县医院负责做好司马阳同志伤情的医治工作,上好医生,用好药,不能让司马阳同志流血再心寒;

第五是做好社会面舆情控制,不能出差错了。

第六是在做好工作的基础上,向市委、省委汇报。

汇报中要多表扬司马阳同志,尤其是他那种不畏邪气,不回避矛盾,勇于担当、密切联系群众的精神,值得我们全县干部学习。

老兄你看还有补充的吗?”

“没有了,您考虑得很周全,我完全同意,并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司马阳同志也算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理应由我负责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向市委和省委汇报清楚。”

在县医院包雨涵院长的办公室和县纪委书记甘永灵、县公安局长黄海清、县医院院长包雨涵等人聚齐后。

金翼舟直接把周浩书记和自己商议的意见重述一遍,甘永灵、黄海清、包雨涵也都同意。

正好政府办主任朱西迪去购买鲜花回来,几个人一起去住院部三楼外科病房306室去看司马阳!

但当朱西迪推开306病房的木门后,一群人都惊呆了!

朱西迪推开306病房的木门后,却发现司马阳并没有在病房里。

只有郑欣和马明宇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司马县长呢?”

金翼舟和周浩等一时有点惊诧,就问跟司马阳的政府办副主任郑欣。

“咱们政府秘书科半个小时前接到省商务局通知,要求司县长下午三点准时到省商务厅报到,参加省政府组织的招商引智考察团,到江浙沪去考察。

这不都快十二点了嘛!

司县长说快不赶趟了,自己先走,路上再向书记县长汇报!

就下楼坐着邓宏宇的车直接出发回省城了!”

郑欣虽然是县政府办副主任,但可能是因为同时见到书记、县长,还是有点紧张的,竟然磕磕巴巴地汇报这么多。


“司马!今天你准备安排我们四个吃什么,我们今天算是全为你辛苦了!”

下午六点的时候,贾如烟意味深长地问司马阳。

“全凭几位女王吩咐,几位殿下如果要吃月亮,我上九天揽月,如若想吃元鱼,我下五洋捉鳖!”

司马阳说这话时,还带着话剧手势和身段,四位女士当时就笑喷了!

“逗你玩呢!司马阳,你先撤吧!我们可能还要多玩儿一会儿,就不供着你这个大爷了,你自己回家弄吃的吧!”

贾如烟笑完了,就撵司马阳走,她这是给司马阳创造个脱身的机会,司马阳岂能不知道!

官场里的现实总是僧多粥少、狼多肉少。

因此山高县里现在没有任何为司马阳好着想的人,不仅没有,至少还有两个人已经对司马阳恨之入骨了。

山高县里现在恨司马阳的人,一个是刘盛出,他县工信局局长。

这位名叫刘盛出的男子,如今已然步入四十五岁的中年行列。

依照山高人的传统观念和说法,他已然度过了所谓的“骂年”。

在山高人眼中,一旦男人跨过这个年龄节点,那就标志着其人生开始走下坡路了。

特别是对于那些身处官场之人而言,一旦年过“骂年”,晋升官职的机遇便会愈发稀少;

而当跨过知天命的五十岁门槛后,那就如同脸面已过,彻底失去了升官的可能性。

此时的山高县,主管工业的副县长一职出现了空缺,且这种状况竟然持续了长达七八个月之久。

这无疑成为了身为工信局长的刘盛出梦寐以求的绝佳契机。

为了能够抓住此次难得的机遇,他不辞辛劳地四处奔走活动。

无论是省城、市区还是本县,凡是能对这件事产生影响的关键人物,他无一遗漏地全都拜访寻找过;

所有需要打点疏通的人情关系,他也毫不吝啬地一一处理妥当;

就连那些本应点头同意支持他的重要人士,基本上也都表示认可并给予了肯定答复。

原本一切进展得异常顺利,眼看着就要正式迈入考核流程阶段。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省里却突然派遣下来一批前来蹲苗锻炼的年轻干部。

这批空降而来的生力军,犹如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般,硬生生地抢占了刘盛出一直紧盯不放的那个宝贵职位。

如此一来,他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瞬间化为泡影,精心策划的事情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宣告失败。

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怎能不让人气愤填膺呢?

虽然后来听说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也就是为期两年时间,完了人就走了。

但他实在是等不起了,岁月不饶人啊!

另外,官场上用人这事儿又特别容易夜长梦多。

当听到代替自己做主管工业副县长的人竟然是省史志办的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博士时,他的心活动了一下!

能不能想个办法,提前把这个青瓜蛋子祸祸走!

刘盛出想起了一直支持自己升迁的韦荣昌,就把电话打给了他:

“喂!荣昌哥,在哪儿忙呢!下午一块儿聊聊?”

“还不是在厂里瞎忙!这都啥政策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他妈的是焦化厂啊!

天生你不得拉煤拉灰,治他妈的扬尘,治理个屁呀!”

这韦荣昌就是山高县里已经非常恼恨司马阳的第二个人了,他是山高县荣昌焦化有限公司的老板、董事长。

本来他为了自己少花钱去做焦化厂的扬尘、废气治理,就一直支持并提携刘盛出当县里主管工业的副县长。

现在突然改戏了,上边来了个蹲苗锻炼干部做主管工业的副县长。

自己不还得去想着上废气、扬尘治理设备,这些设备都他妈的挺贵了,眨眨眼就得大几千万。

一想到钱,他就莫名奇妙的难受。

刚把前一个主管工业的副县长喂熟,人家却提官走了。

想着把已经喂熟的工信局长拱成主管工业的副县长,他妈的上边又下来一个蹲苗锻炼干部。

谁知道这是个啥鸟东西,还听说是一个三十四五岁的博士,别他妈的是一个生熟不吃的书呆子吧!

这几天一想到这些,韦荣昌都烦得不行!

“盛出兄弟,你怎么有心情约我喝茶聊天!”

在两人约定的闻彰茶社一见到刘盛出,韦荣昌就先来这么一句。

“荣昌哥,看你烦的,这都挂在脸上了?

着嘛急啊!来来来!坐坐坐!茶我已经泡好了,正好第三泡!武夷山大红袍,正是喝的时候!”

刘盛出虽然比韦荣昌还小七八岁,但遇事时的稳健功夫却明显比韦荣昌老道。

“坐个屁呀!市里、县里催促我们上废气扬尘治理设备的通知三天来两遍,老子都他妈的快过三天饿九顿日子了,那能消得下气呀!

兄弟,这要是你能当上主管工业的副县长,还用得着你哥哥我这么火急火燎的!”

“唉!我的好哥哥,还三天来两遍,你被气昏头了吧,这说明该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应该是市里县里主管的头头们吧!”

“你昏头了吧!盛出兄弟!企业那他妈的那是咱们的,他们说月底前不上设备达标,那时就要依法关停荣昌焦化的!”

“哥哥!那就让他们关,荣昌焦化一个月给县里交税八九百万,一年就是小一个亿,还说关就关了!

关了谁给他们交税去,市里县里敢猛然间少这每月八九百万,一年一个亿,满山高县有几个每月八九百万的进项。

反正眼下焦炭行业形势不好,生意不赚钱,让我说还不如保炉生产,暂时关闭两三个月呢!”

刘盛出这是放大招了,来闻彰茶社的路上,他琢磨半天了。

“哎呀呀!你说的是呀!现在生产一吨焦,我他妈的快赔二百块钱了,工厂总工老卢都劝我好几次了!”

“你本来就是为了县里才坚持生产的,你这是上了金翼舟县长的当了。

县里一个月给你五十万,那能补得了你的亏损,还不是吊着你那一个月八九百万的增值税呀!你这是为人做嫁衣!”

刘盛出还在拱火。

“可是如果停了,厂里的人不也得停工,熟练工好散不好招啊!我的兄弟。”

“嗨!荣昌哥,你是保炉生产,不是关停,重要岗位的工人发个生活费不就没事儿了,还省钱了呢!”

“对!就这么干,还让他们关,咱们自己先关了吧!看你们牛啥逼!还三天两遍的催,真不知道是谁供着谁吃饭了!”

“我看这么这么着、这么这么办!……”

周一早上八点,山高县政府大院里,金翼舟县长正准备上车,主管交通运输的副县长冉献立急匆匆的走过来,站在金县长身边小声汇报道:

“金县长,搞不好要坏事儿,荣昌焦化停产了,首先殃及的鱼池是运输公司,这不!县里这几千号司机有可能形成大的集体上访!”

“你说啥!消息可靠吗?”


贾如烟不是不想接电话,晚上七点半的时候,顾家维给她发过微信,给了她这次相亲对象的照片和电话。

她也将司马阳的电话保存了起来,只不过备注成了司特阳。

不知道咋回事,就看司马阳的照片一眼,她就被他的高鼻梁,瘦俊脸庞吸引了。

一时间心里甚至有点怦砰怦跳,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个人很亲切,很像自己的心中偶像。

但是这点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大领导说了,他应酬完一个公务招待,八点前肯定会过来。

当然她也需要今天晚上前见到大领导,她也需要就回去让父母亲戚相看假冒男友一事,跟大领导请个假。

因为一直以来,大领导都是说来就来。

大领导还曾经专门说过,她出省城要给大领导请假。

还有一个,给人家假冒男友的条件,也就是安排假冒男友去省里条件好的县去做副县长的事情,也需要确定下来。

毕竟自己已经怀孕快八周了,也就是快两个月了。

如果家里人看中了假冒男友,那就要变假冒男友为法律上真正的丈夫。

没有这张牌做诱饵,单凭自己那个服装店那几千万生意,是留不住有博士学位男人的。

况且让人家做接盘侠,一上来就喜当爹,这突破一个男人的底线,自己再花容月貌也不行。

除非是自己老家那些娶不到媳妇儿的大龄剩男,或者说是老光棍儿。

而自己,不是怀孕了,而且是三十二岁才怀孕了,不敢做流产,否则宁可做一辈子大龄剩女,也不会随便找个男生结婚。

更不用说找老家的男生,自己这一辈子还能回老家吗?

也就是夏阳市旧安县仓松镇久和村贾洼村民组吗?穷山恶水的。

再说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这个老头子的,不在孩子出生前给孩子找个名誉爹爹,怎么办?

贾如烟不是没有想过赶紧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流产打掉,不是也是你这个老头子想让生下来吗?

你那点小心思,假装去医院做孕检,还连带着做了亲子基因比对。

证明这孩子是你的种的鉴定报告,老娘我也复印到了,有朝一日你不认账,我是不会甘休的。

无论谁来做这个喜当爹,我也不能甘让人家吃这么大个亏吧!

现在确定下来了,这个喜当爹竟然是个真博士,而且是燕京大学的真博士,又长得这么英俊帅气,贾如烟一时觉得太对不起这个司马阳了。

虽然电话挂断了,躺在大领导臂弯里的贾如烟,脸上还是露出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大领导也显然看见了,并且看懂了贾如烟的这层淡淡的忧伤。

“打电话的人是明天陪你回去相亲的人吧!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明天如果你们家里人相看好了,你把他的名字、单位或者简历发给我。

我保证你们办结婚手续前让他当上副县长,仕途从副县长开始,两年内升迁为县委副书记,三年内做上县长,省内所有的县,他随便挑。

不过我提醒你一下,宝贝儿,爱情都是自私的,你们俩别弄假成真,否则对咱们仨都不好!”

“不用明天发了,我现在就说给你,他叫司马阳,是省地方史志办公室的二级主任科员。

你也放心,我们不会弄假成真的,一切都按你的意思行事,我们是年轻,不是傻,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贾如烟说完这些,眼睛里竟然流下两行泪水。

“好了!好了!小宝贝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也是真的爱你吗?

我会说话算数的,我老了,要不了几年,你们有的是时间卿卿我我!

哦!对了,你刚才说这个司马阳是史志办那个历史学博士,那这个人不行,他是我师弟闫翕鹏的学生!”

“不行!这个非得行,我看着这个人行,你要说不行,那我就不办了,明天上午就去医院打胎!或者我直接跳楼死了算了!呜呜呜!”

“好好好!小宝贝儿,你说行就行,这个司马阳是我师弟闫翕鹏的学生更好。

这样子以来我特别照顾他也更有理由,别人也不会想到我们俩关系上来。

好好好!你明天跟他商量吧!快十一点了,我走了!回宿舍自己睡,这就叫当官不自由哇!”

“你还不自由,不自由还想上谁的床就上谁的床,亏你还说爱情是自私的。

你跟司法厅那个蔡厅长不是也挺缠绵吗?还让我当通房丫头看着!”

“蔡厅长是半老徐娘,哪有你这个鲜花有味道啊!”

“滚犊子吧!不要脸!”

大领导走后,贾如烟又起床收拾了一下,还煮了点面条吃了吃,当夜宵,完了才拨通了司马阳的电话,不想司马阳的电话却没人接。

无奈贾如烟只能给司马阳发了一条短信:

“明天早上七点半,在东华路和后汉路西北角等着我,我开车过去接你,我的车是保时捷卡宴,车尾号是四个六,望准时!!!”

贾如烟一连用了三个叹号,意在提醒司马阳必须守时!

司马阳没接到贾如烟的电话,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个时候正洗澡,没有听见电话铃声。

他今天晚上有一半多的时间,酒喝得不舒服,现在头有点晕乎乎的,心里也总像有东西堵着,不是很痛快。

还有一个,这是半年来第一次自己在出租屋里睡觉。

妹妹最近这一个月一直在考公辅导班住着。

陶家倩今天也没有跟自己一块儿回来,屋子里就有点空落落的。

跟自己这一会儿的心情差不多,莫名的烦恼,忧伤,他也不知道这种烦恼和忧伤来自何处。

虽然有妹妹工作有着落,而且单位很理想的喜悦在心头,但这种忧伤和烦恼还是充斥脑际,怎么也排解不掉。

他打开手机,想打开番茄小说,找篇脑洞文看看,希望能换换脑筋,他却第一时间看到了贾如烟发过来的那条短信。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家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捶门声。

他的心也立即跟着极速的狂跳起来,自己好像也很害怕。

跟偷了人家一样!!


更让她激动和幸福的是,接下来的拍照,司马阳都是紧紧地拥抱着自己,自己也紧紧地贴向司马阳,她似乎感受到了年轻人间该有的那种甜蜜体验。

而不是跟大领导在一起时那样,只有做爱的体验,伴随着服务生服务、顺遂的感觉。

她有了迷恋这种感觉的念头,但这个念头随着拍照的完成,很快就消失了。

她知道、也害怕因为这个念头、这种感觉,让她主动冷淡大领导,从而失去大领导。

而失去大领导这个靠山,她很快就啥也不是了,她需要压制住自己的欲望。

说到底,贾如烟还是很理智的,她毕竟已经三十二岁了,各种不易和困难,她品尝得太多了。

拍完照回到数媒婚纱摄影店,在电脑上初步挑选完照片,给李景才交待完各种要求后,她本来想马上离开。

但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从坤包里拿出来一看,却是蔡雨晴打来的,就接通了:

“喂!如烟妹子,你上次不是说邀请巾车市的周秉昆书记坐坐嘛,我今天约到了,对了,你老公能回来吗,他不是参加省政府招商引智考察团了,要不要等等他?”

司马阳跟贾如烟站在一起,而且这一会儿他和贾如烟还是贴身站着,蔡雨晴电话里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但他第一感觉是晚上的饭局自己不参加最好,这样有些话贾如烟更好说出口。

而且上下级关系很微妙,很多事当面不能说,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他摆摆手,又指指自己后脑勺和额头上的伤,示意自己不参加了。

“啊!蔡姐呀,约到人了,那太好了,至于我老公,就不等他参加了吧!

你们都是大领导,他一个小小副县长,过来坐着也紧张,还不如我一个人服务你们,大家更舒心!”

贾如烟也是一点就过的人,马上理解了司马阳的意思。

“也行!那你五点半到徽州会馆吧,那里有一家徽州菜,做得还挺正宗,咱们早点聚齐,打一会儿掼蛋,现在流行这个!”

“好的!蔡姐,我再早点过去,先安排一下,那咱们三缺一啊,咋掼蛋?”

“楚部长也过来的,她今天是跟周书记一起来省里开会的,晚上正好一起吃饭!”

“好的!蔡姐,我现在就去拿几副专用牌,先过去安排好了等着你们仨。”

贾如烟着急忙慌走后,司马阳给自己的司机邓宏宇打了要车电话。

他晚上想接妹妹司马颖一起吃个饭,自己明天就要跟人领证结婚了,还没有跟家里一个人说过,那太生猛了。

在等自己司机邓宏宇的时候,他又跟李景才交流了一会儿婚纱照的问题,催着他先把明天领结婚证用的那两张照片印出来。

印完拿到手,装包里,他才给妹妹司马颖打电话。

“妹,你今天忙不忙?不忙的话,我一会儿过去接着你,咱们一块儿吃晚饭?”

妹妹司马颖上班后,就住在武阳市中院宿舍里了。

她并没有去东开发区九号公馆家里住,虽然司马阳给她收拾了自己的房间。

“哥!你啥时候回来了,你在县里还好吧?”

司马颖一心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案卷中,司马阳这一周多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一概不知,听到哥哥打电话,挺激动的。

“我这里都好,你就说今天忙不忙,不忙的话,我一会儿去接你,请你吃好吃的?”


“不!”司马阳着急的一个鲤鱼打挺,人就站在了床下。

不过光脚丫子被地板砖一冰,人清醒了,他这才知道这是南柯一梦。

但他依然一身冷汗,心里沉重而且难受的只想哭。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再次进入梦乡。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失恋一般让他心痛不已。

尽管这所谓的“失恋”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在内心深处决定要与心爱的人分手,但那种痛苦却依然真实地存在着。

他深知,这次的交换无比划算——仅仅牺牲掉自己的初次婚姻,便能换来一个令人艳羡的副县长职位。

还有三年内升职的郑重承诺,以及整整五百万现金!

即使他拥有博士学位,而且是出自赫赫有名的燕京大学,可那又能如何呢?

他太清楚不过了,身边众多的师兄师姐们早已毕业多年,至今仍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职员,过着拮据困苦的生活。

然而,此刻他的心情根本不受自身理智的控制,脑海中的思绪更是如同脱缰野马般肆意奔腾。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陶家倩相识的那一刻,那些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甜蜜瞬间,以及恋爱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不断闪现。

每一个微笑、每一句情话、每一次争吵……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清晰得让人感到刺痛。

回忆完了,他也找不出理由跟陶家倩分手,更找不出跟陶家倩分手的方式。

尽管理智告诉他,他跟陶家倩,也就是自己爱了五年的那个人,他跟她没有未来了,没有婚姻的未来了。

他已经答应跟贾如烟领证结婚,虽然本质上说这是假的,因为贾如烟是大领导的菜,自己连碰都不能碰。

但他知道陶家倩忍受不了他这个决定。

可是反过来想想,这个事情是陶家倩最开始推动的。

如果陶家倩确实不是要转卖自己的爱情,那他和陶家倩就还有希望,似乎应该不受太大的影响。

但他这时似乎重新又听到了贾如烟的话“人家这些官宦人家,实际上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

还有一点他差一点忘记了,他和贾如烟领结婚证,办婚礼结婚,然后贾如烟还要生孩子,那他不就变成有孩子的二婚了吗?

外人谁又知道自己这是假结婚,而且还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是假结婚。

外人看到的永远是自己跟贾如烟领了结婚证,办完了婚礼,这是合法的婚姻,婚内生的孩子那也是自己合法的孩子呀!

且不说这初次婚姻人家就已经不同意了。

要是回过头来你再变成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人士,那人家肯定会更加坚决地表示反对。

而且这种反对程度简直可以用“一万分”来形容啊!

只见一股滚烫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左眼中奔涌而出。

这股泪水迅速地翻过了高耸的鼻梁,与右眼流淌出的泪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更为汹涌澎湃的泪河。

它们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奔腾而下,直直地冲向了身下的枕头。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找到一种合适的、能够和陶家倩和平分手的方法。

甚至连开口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只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陶家倩对他的爱是那么深沉、那么浓烈,甚至远远超过了他对自己的关爱。

她对他的爱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而又持久;相比之下,他对陶家倩的感情则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深知,如果由自己主动提出分手,性格刚烈的陶家倩说不定真的会走上绝路,选择以自杀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段痛苦的情感纠葛。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继续往下细想,更别提去尝试这么做了!

可是,要指望陶家倩主动向他提出分手,他心里也明白,这几乎就是天方夜谭,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反正陶家倩上挂锻炼去了,而且为期两年,或许距离和分别能慢慢浇灭自己和陶家倩的爱情火焰!

到那时再说吧!

为今之计就背着她一天算一天吧!

既然陶家倩说自己做噩梦梦见自己和别人的婚礼了,那自己和贾如烟就不在武阳市办婚礼了。

自己就还是陪着贾如烟过旧安县这边儿办个正经婚宴,让贾如烟在武阳市摆几桌请请朋友算了。

现在农村孩子都出外打工,时兴这样各办各的婚礼,这个估计能说服贾如烟的。

想清楚这些,司马阳浑身的燥热才慢慢消退,才浑浑噩噩地又睡着了。

农村的早晨总是来的很早,司马阳觉得天刚麻麻亮,贾如烟就过来叫自己起床吃早饭了。

从十四年前上本科开始,司马阳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吃贾家这顿早饭,司马阳用了很大劲儿!

就这样,贾母孙玉琴还不住的让饭,这让司马阳似乎也看见了自己母亲的身影。

看来门当户对是有他的道理的,共同的感受多,自然共情的时候就多。

贾母孙玉琴让饭时,司马阳看到贾如烟一直憋着笑,不知道她是觉着哪里好笑。

司马阳断定这应该是胜利者的微笑。

虽然如此,司马阳有一瞬间觉着贾如烟还是有她的可爱之处的,就顺嘴说道:

“回去时要不我开车吧?”

“还是算了吧!你今天上午的电话不会少了,开车不安生!”

“你敢确定?要不咱打个赌吧!”

“当然确定,打赌就打赌,赌注你说!”

“好好好!咱就赌一把,谁输了,中午请吃西班牙海鲜炒饭!”

啪!啪!两掌过后,两个人上了车,还是贾如烟开车!

看着两个人欢笑着击掌打赌,贾如烟的爸爸妈妈都开心的笑了。

人上到车上还没有坐直,司马阳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贾如烟对着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头,而且还是那个小无名指。

“喂!妹妹啊!你说!”

“刚才我去谷春雨院长办公室了,他说入职手续的事情是组织科的人弄错了,不是我的资料有问题。

还鼓励我好好工作呢!你别担心了!”

“没事就好,那你就好好工作吧!”

“我会好好工作的,不给你丢脸!

啊!哥!对了!谷春雨院长说你就要下县里当副县长了,是真的吗?”

“可能是真的吧!定到具体的地方时,我再告诉你!”

“对了!谷院长还说你交到新女朋友了,是真的吗?你跟陶家倩分手了吗?”

“也算是交到新女朋友了,要不中午你正好见见,一起吃个海鲜炒饭?

西班牙海鲜炒饭,就在紫竹山公园门口那个,你来吗?”

“我当然来了!嘻嘻嘻!”

妹妹司马颖的电话挂断没有五分钟,司马阳的手机就又响了,接起来,却是顾家维的电话。

贾如烟对着他又伸出了第二个指头,却是小拇指。

“喂!司马兄弟,恭喜恭喜!恭喜兄弟荣升山高县人民政府副县长。

回头可不能忘了你维哥我的牵线搭桥啊!”

顾家维今天上午的话跟前天晚上比,有两个重大变化的:

一个是不叫司马阳妹夫了。

另一个自称维哥了,不说表哥我了。

司马阳立马就感受到了疏远。

“啥荣升啊!就是被下放到偏远山区锻炼,不过还是感谢维哥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支持、提携啊!兄弟我是没齿不忘啊!”

司马阳这几句话跟前天晚上比,也有三个变化:

第一他也不再叫顾家维表哥了,改叫维哥称呼了。

第二他也不再自称妹夫了,改叫兄弟我了。

第三,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不再是跟家里人说话的腔调,而是普通朋友打哈哈那种客气语气。

顾家维也感受到了被疏远的滋味!

司马阳实际上是听从了贾如烟的劝告,他开始跟陶家、顾家拉开距离。

这是他昨天晚上想了大半夜才慢慢想通的办法。

顾家维的电话刚刚挂断,司马阳还没放下手机,手机铃声就又来了。

贾如烟伸出了第三个指头,是中指。


学计算机出身的李景才,看起来还真是个理工直男,虽然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生意,也虽然经他女朋友,也就是数媒婚纱摄影店的老板娘无数次、苦口婆心、甚至摔盆打碗的教育,但他这情商还是没有提高多少。

下午一点多在龙子湖公园拍照时,摄影师多次提醒司马阳和贾如烟在摆姿势时要自然一点,身体和脸离得再近点,可两人始终做不好。

后来,在拍一组浅吻照时,李景才终于忍不住掺乎进来,站在司马阳和贾如烟前面大声嚎叫道:

“我说司马大哥,你和嫂子是不是亲两口子,嘴唇都不想挨,啥意思嘛!”

“嗨!景才兄弟,这他妈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又站得这么近,我他妈的咋好意思啊!”

“我说大哥,这是拍婚纱照!大家都是这么拍成的,你就当我们几个不存在,稳稳地亲!嫂子你笑啥呢!”

听李景才嚎叫的时候,贾如烟就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她觉得这李景才太逗了,几个大活人在边上站着,怎么能当不存在呢!她有一种拍三级片的感觉。

“我他妈笑司马阳后脑勺贴着白胶带,额头还他妈一块儿青紫,然后西装革履、装模作样的,真是滑稽好笑”。

一个人的笑点,还真不一定在哪儿呢。

在场的几个人,经贾如烟一提醒,都认真看了司马阳一眼,顿时都大笑起来!

“嗨!李景才,你们这么一笑,我他妈的还真得问问你靠谱不靠谱了?”

“肯定靠谱,保证你的照片没紫没伤,人也帅得不要不要的!

尤其嫂子,这没化妆都漂亮得让人流口水了,这照片要是再修修,那还不得倾国倾城?都他妈别笑的,赶紧干活!”

听到质疑自己的技术,李景才立马急了,这是理工直男们的软肋。

“哎呀!司马哥,这拍浅吻照,你们的嘴唇是要有接触的,要不然我上去给你示范个?”

“这事儿他妈的能示范吗?我还是自己来吧!”

听见司马阳和李景才两人的对话,所有的人都又大笑起来!

男女之间肌肤之亲是有生理大防的,突破这种男女大防,需要有环境和感情铺垫的,但司马阳和贾如烟还是就这样突破了!

不知道亲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感应。

下午一点多钟,正在办公室起草文件的陶家倩,啥事没有,竟然突然心里一惊,心情一落万丈,接着泪水就从眼里流了出来,满脑子都是自己跟丢了什么一样。

到燕京上挂锻炼这一周多时间,自己的同居男友基本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自己的几次视频请求,对方都拒绝了,仅有的几次电话沟通,司马阳还总显得淡淡的。

恋爱中的人都是敏感的,恋爱中的女人更是敏感。

陶家倩不是没有注意到,司马阳前几次的电话都没有再叫自己为老婆,而且说话总给人一种躲躲闪闪的感觉。

还有一个,他从来没有再谈过那次替人相亲的事情,啥结果都没有说过。这事儿是自己让他去的,自己当然也没法再问他了。

她曾经几次在梦里梦到了这事儿的不好结果,梦里自己还怀疑过司马阳和贾如烟是不是真的好上了,但清醒的时候,她真的不敢想。

但自己的心还是就这么一直悬着,一直这么不舒服着,就连该不该吃醋都不知道。


“翼舟兄,事情还按刚才咱们商定的意见办,司马阳同志那里,你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另外嘱咐他多注意身体!”

见是这样,周浩不得不给金翼舟重新交待一遍。

“好的,周书记!”

金翼舟、甘永灵、黄海清同时答应道。

只有县医院院长包雨涵没法回答了,她肯定是没法完成任务了,因为人家的人已经出院走了。

金翼舟回到自己车上,把电话打给了司马阳,但打不通,司马阳的电话占着线。

他二十分钟内又拨打了两遍,司马阳的电话依然是占线。

金翼舟第一次给司马阳打电话时,司马阳正在接贾如烟的电话。

他本来是要一坐上车,就要给周浩书记和金翼舟县长打电话请假出差。

县里这方面是有规定的,正科级以上干部长时间离开县境,无论公私事项,都必须给县委书记请假。

即便是你去省里、市里开会,也要履行请假手续。

有些要求严的县市,还必须书面办理请假手续,这一点,司马阳还是知道的。

“喂!司马阳,刚刚听说你接访时被群众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没事吧?”

贾如烟出于女人的本能,还是很关心的问候司马阳。

卧槽!你们这都啥小灵通卡呀!

山高县和省城隔着小二百公里呢!

事发这还不到两个半小时,咋那么快就传到省城武阳市了,还传到了贾如烟你的耳朵里。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实际上,司马阳所产生的疑惑并非难以阐释清楚。

近些年来,随着体制内部推行逢进必考的政策之后,省级层面那些担任副厅级和处级职务的官员们,他们的亲朋好友以及旧日相识,由于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进入体制内工作,便只能被安排到市县级别的事业单位当中任职。

不仅如此,就连省市级许多能力稍逊一筹的处级和副处级干部,也不得不将自己亲近的亲属安置在县里。

如此一来,县里众多单位之中,这类依靠关系入职的人员可谓比比皆是。

在当今这个时代,通讯手段极其便捷发达。

除去微信、抖音等社交平台上广泛流传的各种段子之外,能够引发人们浓厚兴趣并津津乐道的八卦消息着实寥寥无几。

正因如此,县里官场上发生的种种奇闻异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省市级干部热衷打听和闲聊八卦时不可或缺的绝佳佐料。

无论是县长或者副县长的桃色绯闻,还是乡长与副乡长闹出的丑闻、说过的粗言秽语等等,无一不是最为热门的话题焦点所在。

其中某些话题的热度之高,甚至能够登上微博热搜榜单。

举个例子来说,就在上个月,沈县发生的那件“副县长强行拆除大学生创业果园”之事,竟然出乎意料地在热搜榜上占据榜首位置长达一周有余。

像副县长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种突发事件,在省市两级官场中会传得更快。

比如这次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消息,就是被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一个普通的亲情电话,给传到省司法厅那里去的。

当然,除了马明宇,其他渠道把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事儿传到省市两级官场里的人,肯定还大有人在。


他当即被一撸到底,从工信局长被降成了普通科员,调往县科协混他的日子去了。

就这样,还是金翼舟县长和县纪委甘永灵书记有意袒护他的结果。

金翼舟甚至搬出了司马阳不愿意事态闹大的态度,这才说服了周浩和自己。

要不然,把他移交给县纪委监委查办,非把他查个底朝天不可。

当然刘盛出还是沾了韦荣昌老板的光。

他口头答应为了全县大局稳定,也为了全县经济发展,荣昌焦化继续稳定生产。

同时他也不失时机地为刘盛出说了几句好话。

司马阳只在江苏的医院待了一天,医生帮他换了头部伤口的药,重新包扎后,就给李重华、叶廷杰两位领导告了假,自己回武阳市了。

他记着自己对贾如烟的承诺呢!

同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啥大病,更不是那一个缝合了六针的伤口又严重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忙碌了六七天,上火了,自己的老耳石症犯病了,出门买一盒晕痛定,吃上一两粒就没事了。

司马阳还是头戴着白纱帽,在紫竹山商场四楼贾如烟的办公室,再见到贾如烟时,贾如烟被气得都有点好笑起来:

“卧槽,司马阳,你怎么头伤未好,眉头怎么又磕的红肿起来,你他妈的这几天是犯什么太岁了,得罪那路阎王爷了,怎么天天受伤?”

“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走吧!咱们俩去照结婚照去,完了明天上午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

“卧槽!你这让我怎么跟你拍婚纱照啊,这样拍完了,回头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不善良女人,结婚前都给老公打的前头一块儿青紫,后头开着口子!”

贾如烟觉得司马阳这种情况下去拍婚纱照,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看你说的多严重,走吧!到影楼让化妆师给我也化化妆,再吹吹头发,啥事没有,照出来的相片肯定还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经司马阳这么一说,贾如烟也觉得就是这么个事儿,如果不马上拍结婚照,抓紧领结婚证,再等几天,司马阳的伤是好了,但那时考察团也该回来了,司马阳也就该回山高县上班去了。

就当下在县里做副县长这些人,哪个不是五加二、白加黑地瞎忙,请个假比女人的例假都来的难,还哪儿去拍婚纱照啊!

算了,反正难看的人不是我贾如烟,也反正这些婚纱照也就一个用途,就是领结婚证用。

最多也就是找一幅在东开发区九号公馆那套房子里自己的卧室墙上挂挂。

也可能在自己回旧安县举办婚宴时,在饭店大门口摆上一摆。

并且一年后就都要扔到垃圾桶里去,何必那么在意呢!

但贾如烟还是大意了,她很快就在武阳市婚纱照界留下了“不是善茬”的美名。

贾如烟开着保时捷卡宴,带着司马阳来到省城有名的亚美婚纱公司影楼的时候,影楼化妆师在大厅里一看见司马阳的模样就说:

“哎呀!这位先生的妆我可不好画!”

“咋就不敢化了?”贾如烟横着鼻子说道。

她已经通过熟人给影楼公司经理潘丽梅打过招呼了。

只是潘丽梅还没有赶到,她这会儿离影楼,比贾如烟紫竹山商场的办公室还要远,再说了,骑小电驴也跑不过保时捷卡宴啊。


那么,排除掉这些因素之后,剩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自己这次空降到山高县来担任职务,是否无意中阻碍了某些人的道路呢?

难道是挡住了某人的财路吗?

思来想去,目前似乎只有荣昌焦化公司的老板有可能受到影响。

可问题在于,自己才刚刚到任不久,尽管负责主管工业方面的事务,但至今为止尚未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又怎么会无端地挡住他的财路呢?

就算说是因为环保局下达通知要关停荣昌焦化从而断掉了他的财源,可环保局虽也归我所主管,但实际上人家环保局是一个上挂管理单位呀,这与自己有个毛线关系呀?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形了:自己的此次任职挡住了某个人的升官之路。

不过这个简单,一会儿去人大、政协路上问一嘴郑主任。

自己没来前,县里这个主管工业副县长位置空着时,谁的呼声最高,谁最有可能提拔,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是说要怎么着这个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说破天,自己来山高县任职副县长,那是省市两级组织决定的事,不是自己决定的,当然也就不是自己有心去损害谁。组

织决定的我来山高县任职,跟组织决定不提拔你,那不是一回事的,你恼恨我干嘛呢?

严格来说,自己跟这个人连竞争关系都不是。

因此如果真是这个人想给自己使绊子,那完全就是无厘头的嫉妒心作怪。

自己还是得防着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哎!倩倩,你听说了没有,你那个前男友,就是那个司马阳。

他下派蹲苗锻炼上任第一天就被上访群众给围死在县政府大门口,还把事情搞砸了!”

陈旭为也在这一批上挂锻炼名单中,不过他没有跟陶家倩分在一个单位,他去了发改委办公厅工作。

得到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给陶家倩打了电话。

“啥叫前男友,司马阳是我现男友,未婚夫好不好!

你嫉妒也是白嫉妒!不过你刚才说什么?”

陶家倩很干脆利落地回怼了陈旭为一顿。

她虽然不讨厌陈旭为,但也不喜欢他。

她在陈旭为面前,也并不避讳她和司马阳的恋爱关系。

“我说司马阳出大事了,被人怼的无地自容了,在县里待不下去了!好吧!这下听清楚……”

很明显,陈旭为的话还没有嚎叫完,陶家倩就把电话挂断了,她着急着给司马阳打电话问问情况。

“喂!司马阳,他们传说你那里出事了,你没事吧!”

“我出啥事了,我没事啊!除了有点忙,好得很,啥事没有啊!外边瞎传我啥事儿了?”

“他们说你上任第一天就把事情搞砸了,被上访群众给围在政府大门口,还说你在县里待不下去了?他们是造你的谣的吧?”

“他们当然是造谣,我今天上午来山高县上任时,是有群众集体上访,把县政府大院给围死了,但那跟我毛线关系没有呀。

我是没能第一时间进入县政府,但我去县委给书记报到了,一切都顺利着呢!

对了,倩倩!你去上挂锻炼,一切也都顺利吧!你被分到那个部门了?”

司马阳再次感受到了传言的可怕,他也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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