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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后续+完结

巧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超级好看的都市小说,主角是李东生金花,是著名作者“巧人”打造的,故事梗概:21世纪的荒野求生专家穿越到1961,成了大饥荒背景下的一个懦弱村夫。母亲恶毒偏心,大哥懒馋奸猾。俩人还联手卖他闺女,只为换俩斤细白面!李东生怒起分家,带着妻女上荒野。自搭庇护所,柴刀猎野猪!狍子、野兔、飞龙毛鼠......肉能果腹,皮可作衣,等河冰消融,水下的鲫鱼还能煮上一锅白花花的嫩鲜汤!一口下去,连心窝子都是暖的。还有什么野人参、榛蘑、野木耳、春笋......各种山珍野味。在这人人吃不饱饭的年代,李东生盖房屯粮肉满仓,天天带着妻女大鱼大肉!...

主角:李东生金花   更新:2025-02-18 2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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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东生金花的现代都市小说《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超级好看的都市小说,主角是李东生金花,是著名作者“巧人”打造的,故事梗概:21世纪的荒野求生专家穿越到1961,成了大饥荒背景下的一个懦弱村夫。母亲恶毒偏心,大哥懒馋奸猾。俩人还联手卖他闺女,只为换俩斤细白面!李东生怒起分家,带着妻女上荒野。自搭庇护所,柴刀猎野猪!狍子、野兔、飞龙毛鼠......肉能果腹,皮可作衣,等河冰消融,水下的鲫鱼还能煮上一锅白花花的嫩鲜汤!一口下去,连心窝子都是暖的。还有什么野人参、榛蘑、野木耳、春笋......各种山珍野味。在这人人吃不饱饭的年代,李东生盖房屯粮肉满仓,天天带着妻女大鱼大肉!...

《求生专家穿越60,天天大鱼大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三哥,今儿能再去打猎不?”

李秋生试探着问,眼里充满了期待。

上次跟着三哥进山,虽然累得够呛,但收获颇丰,让他尝到了甜头。

而且,跟着三哥进山,总感觉比跟着大哥安全踏实。

李东生看着李秋生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明白他的心思。

这小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本性不坏,比起李春生两口子,要强上不少。

“行,一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进山。”

李秋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打到什么好东西。

他偷偷瞄了一眼灶膛里的熏肉,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要是能再抓到一只野兔,回去就能让娘炖一锅香喷喷的兔肉,想想就美滋滋的。

吃完饭,俩人上路了。

李东生背着自制的猎弓,腰间挂着几把削尖的木矛。

李秋生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气喘吁吁。

“三哥,咱走慢点成不?”

“这才走多远就喘成这样?

想打猎,身子骨可得练练。”

他从背篓里掏出一个粗粮饼子递给李秋生,“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李秋生接过饼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东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猎物的踪迹。

“瞧见没,那棵大树底下,有兔子窝。”

指着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压低声音对李秋生说。

李秋生顺着李东生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树根处有一个隐蔽的洞口。

“三哥,咱咋抓?”

李秋生一脸兴奋。

李东生从背篓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绳子,在绳子的一端系上一个活套。

“看好了,这叫套兔子的技巧。”

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李秋生看得目不转睛,认真学习。

接着李东生弯弓搭箭,瞄准目标,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野兔。

野兔扑腾着几下,挣扎着想要逃跑。

李东生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野兔牢牢抓住。

“三哥,你真厉害!”

李秋生一脸崇拜。

李东生笑了笑,“这算什么,以后你也能做到。”

正午时分,俩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吃着带来的干粮。

这时,一阵阵脚步传来。

那人背着个破旧的筐,衣衫褴褛,看起来瘦削而佝偻。

李秋生定睛一看,认了出来,立刻喊道:“三哥,是陈老皮!

他咋也上山来了?”

那人闻声抬起头,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巴交的陈老皮。

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胡子拉碴,显得有些疲惫:“是东生和秋生啊,进山打猎呢?”

“嗯。”

李东生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陈老皮的筐。

里面只有几把枯黄的野菜根和几片树皮,看着就令人心酸。

陈老皮是村里一个出了名的老光棍。

他性格老实,总是弓着腰干活,但命运却没有眷顾他。

年近四十无妻无子,只得靠着几亩薄田和打零工过活。

想到这些,李东生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他知道陈老皮不是懒,而是缺了机会。

于是,他主动问道:“你上山挖这些,够吃吗?”

陈老皮苦笑着摇摇头:“家里没啥吃的,凑合着挖点野菜回去煮粥,这些日子能填肚子就算不错了。”

李秋生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陈老皮,你咋不学我三哥,抓只兔子山鸡啥的,回去还能打个牙祭。”

陈老皮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摆摆手说道:“可不敢啊!

山里不太平,前阵子有人在峭壁那边看到了狼影子。

咱这种命,别说打猎了,万一碰上狼,命都没了。”

“狼?”

李东生挑了挑眉,语气透着几分兴趣,“啥时候的事儿?”

陈老皮低声答道:“半个月前吧,街道办都发通知了,谁要能打了狼,还能换粮票布票呢!

听说刘家那个后生想碰碰运气,差点没折在狼嘴里!”

“啧啧,这事闹得村里人都怕了,最近谁还敢往深山里去?”

李东生听了,心里暗暗盘算着。

媳妇闺女身子弱,光吃肉,没碳水补充可不行,要能拿下粮票,换些细粮回去,起码能保证营养均衡!

他抬头看向山的深处,冷笑了一声:“狼算啥,交给我。”

陈老皮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东生。

“你可别逞强啊!

这狼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东生摆了摆手,语气里透着自信:“别的我不敢说,打猎的事儿,交给我准没错。”

“再说了,把狼打了,你上山挖野菜啥的,心里也踏实不是?”

陈老皮看着李东生心里复杂得很。

以前的李东生,是个窝囊又靠不住的主儿,啥时候变得这么靠谱了?

“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

说完,陈老皮提着野菜下山。

李东生也斗志满满,带着李秋生就朝林子深处走。

“三哥,就咱这装备去打狼......万一斗不过咋办?”

“有哥在,怕啥?

到时候你就好好瞧着,指定让你开开眼!”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声。

李东生眼神一凛,示意李秋生噤声。

两人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声源处。

拨开茂密的灌木丛,李东生一眼瞅见前面不远处趴着一只灰色的野狼!

它正低头啃食着一只死兔子。

李秋生看得心惊肉跳,小声问道:“三哥,咋整?”

李东生压低声音,用眼神示意李秋生别乱动。

“别慌,这狼是只年轻公狼,个头不算大,是个离了群的......不过这种狼狡猾得很,但没什么耐心。

你记住,别吓自己,听我指挥。”

李秋生吞了口唾沫,手里的木棍攥得直直的,小声问:“三哥,你咋瞅出它是独个儿的?”

李东生撇了撇嘴,指了指地上的脚印。

“你瞅脚印,一道道孤零零的。”

“还有它这毛色,乱得跟破麻袋似的,肚子都瘪了,还有好几处血痂,八成是跟狼王斗输了,被迫离了群......”两人嘀嘀咕咕的。

野狼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异常,忽然抬起头,竖起耳朵,四下张望。

它低声呜咽了几下,像是在警告什么。

李东生神色一冽,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低喝一声:“上!”

话音刚落,他率先冲了上去。

手里的钢叉像蛇一样猛地刺向狼的腹部。

狼反应极快,立刻跳开了两步。

但它低估了李东生的经验。

钢叉顺势一转,刺进了狼的后腿,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别愣着!

抡准点,砸脑壳子!”

李东生大喊。


“金花,你剥个皮就行,剩下的等我来收拾。”

李东生交代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天。

日头已经过了正午,自己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怎么也得趁着天黑之前,给老婆孩子弄出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于是他朝着李秋生招呼了一声,喊道:“秋生,时间不早了,咱俩得抓点儿紧!

先搭个简易的A型森林遮蔽所出来。”

“啥A型森林遮蔽所?”

李秋生挠了挠头,听得是一头雾水。

李东生也没卖关子,指了指不远处两棵斜着的松树,解释道:“你看那两棵松树,树头都快碰到了一块儿,像不像个字母‘A’?

咱们就仿照它,用树枝搭建一个三角形的架子,再盖上防水的塑料布,这样既能挡风,又能遮雨。”

李秋生恍然大悟,顿时兴奋道:“我懂了三哥!

就像盖个小房子呗!

这我拿手,我小时候经常搭鸡窝!”

“不过字母‘A’是啥,我咋没听说过。”

李东生怔了怔。

倒是忘了,这个年代教育资源有限,乡下人连字都认不得几个,更别说是学英文了。

自己有点儿惯性思维了。

不过这不重要,以后注意就好了。

重新收敛起思绪,李东生白了秋生一眼,笑骂道:“你小子,这可比鸡窝结实多了!

来,给我搭把手。”

两人说干就干,把早先砍的木头一一搬来,再用匕首削尖一头,合力扶起,狠狠地插进土里作为地基。

这部分可是个力气活,李东升为了省事,先松了松土,连排挖了七八个坑洞,再喊着李秋生一块帮扶着,将木头一根一根的扎进坑洞。

李秋生也实诚,一边干,还时不时用脚踩实地面,生怕这土太松,木头立不住。

“秋生,再使点劲儿!

这地基一定要牢固,不然晚上风一吹,你嫂子侄女都得玩完!”

李东生一边叮嘱,一边捡起之前砍好的木材扛在肩上。

“放心吧三哥!

我这把子力气,可不比你差多少!”

李秋生梗着脖子,鼓起肱二头肌,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两人配合得还算默契。

李东生爬上爬下,将一根根树枝固定好,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形。

李秋生则负责搬运剩下的木材,递工具,忙得满头大汗。

“三哥,你看我这手艺咋样?

是不是跟你学得有模有样?”

李秋生邀功似的,指着自己搭建的框架,咧嘴笑道。

李东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不错,小子有进步!

好好学着点,以后进山里打猎,这种遮蔽所用处大着呢!”

“放心吧三哥,我指定好好学!”

李秋生吸了吸鼻子,又接着忙活了。

等框架搭结实了之后,两人又将防水的塑料布展开,盖在上面。

李东生还捡来一些大块的石头,压住防水布的下沿,防止被风吹开。

“成了!”

他撑着膝盖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简易却实用的遮蔽所,长舒了一口气。

起码今晚上的住处是有着落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金花这头刚将猪皮完整剥下,不经意的一个抬眼,恰好瞧见逆光中的那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棱角分明,宽肩窄腰,俊得不像庄稼汉,倒像城里读书写字的富少爷。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睛一点点地红了。

忽然间想起说亲那会,她第一次见到李东生的时候。

打眼一瞧,少年眉眼温和,一件洗旧的白短褂穿在他身上,却还是挡不住那份明媚和耀眼。

哪怕是经历了这么些年的蹉跎,她还记得那一刻,因为少年忽然的闯入,心不受控制的雀跃和欢喜。

可人呐,总归不能只瞧着表面。

她但凡知道婚后的李东生是个啥性子,就算那日再欢喜,怕也是会犹豫吧。

“娘,娘!

你看!

爹盖好房子了,咱们又有家了!”

妙妙喜滋滋地拍着小手,小脸红扑扑的。

金花看了看闺女,又看了看李东生费劲搭起的遮蔽所,眼神微微一变。

这是......他们的家吗?

“妙妙喜欢新房子吗?”

李东生抹了抹额上的汗,大手一揽,将小小的丫头抱在怀里,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喜欢!

只要是和爹爹娘亲在一起,妙妙就喜欢!!”

妙妙搂着李东生的脖子,咯咯笑着。

李东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抱起妙妙转了好几圈。

金花站在一旁,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可很快这抹笑容又在转瞬消散。

到底是沾了秋生了光。

要不他也不会这么尽心尽责......“忙活一下午都饿了吧?

这野猪皮都剥完了,我抓紧给你们熬点肉汤,暖暖身子。”

金花敛下眸子,也藏起了那份苦涩。

只是不曾想,还没等她拿刀割肉,匕首就被一只大手抢先夺走了。

再抬眼时,是李东生如一轮曜日般的温柔。

“你歇着吧,处理猪肉是力气活,我是男人,该我干的。”

金花有些恍惚。

这五年来,她也不只一次生出妄想,拼了命的伺候公婆,操持家务,将自己能干的,不能干的都一股脑接下了,只巴望日子久了,他总能发觉自己的好。

可再炽热的心,再热烈的跳动。

也终会被一次又一次的冷漠浇灭。

或许。

生不出儿子。

就是原罪。

金花的鼻尖有些发酸,低着头没吭声,只是默认了李东生的操持。

她不该再自欺欺人的,也不该在李东生的伪装里,又一次起了妄想的念头。

金花啊。

要清醒一点。

......半个小时后。

等一餐香喷喷,热腾腾的猪肉汤下肚,四人嘴上都沾上了油花子。

妙妙舔了舔嘴皮子,又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还有些意犹未尽,“爹,你煮的肉汤可真香,妙妙明天还想吃!

行吗?”

“咋不行了?

有爹在,保管你天天有肉吃。”

李东生一脸的信誓旦旦。

而听到这话,小丫头别提有多高兴了,小小的牙花就没合上过。

金花这边也没闲着,刚吃饱就挽起了袖子,先将完整的猪皮放在盐卤水里泡着,再趁着这个空档,把李秋生摘来柊叶一一搓成汁液备用。

“三嫂,这猪皮得泡多久啊?”

李秋生蹲在边上,瞧着还怪新鲜的。


金花也不隐瞒着,一边收拾,一边解释,“这盐卤水是去猪味用的,起码得泡个三天,这样穿在身上才不容易发臭。”

“那柊叶是干啥用的?”

“防腐呗!

等猪皮浸完水,晒干了,再把柊叶汁往上一抹,以后不会生虫。”

“哎!

我知道了!”

李秋生打了个响指,嘿嘿笑道:“是不是抹完了柊叶汁,晒俩天就能缝着穿了!”

“哪有这么快?”

金花摇摇头,又扯了扯硬邦邦的猪皮,笑道:“这猪皮硬着呢,咋能直接往人身上穿?”

“等防腐完了还得用刮刀磨,磨软了皮,贴舒服了,才算到裁剪那一步呢。”

“这也太麻烦了吧......”李秋生挠了挠屁股蛋子,又朝金花竖了个大拇指,“啧啧,还得是你啊三嫂,真厉害!”

“行了,你看你嫂子都忙啥样了,还一个劲在这耽误她,”李东生轻踹下了少年的屁股,笑骂道:“闲不住就跟我去挖泥巴。”

“挖泥巴?!

爹爹,妙妙挖泥巴可厉害了,你带我一块去嘛!”

这李秋生还没接话呢,小丫头倒是先来劲了!

但凡暖和一些,李东生也就应下了,可这大冷的天,他哪能带一个娃娃下水洼?

“妙妙乖,你在家陪娘,爹和你四叔挖泥做灶台,等灶台做好了,爹就能变着法给妙妙做好吃的了!”

“好!

那妙妙乖乖的,在家等爹爹和四叔!”

到底是五岁大的孩子,这玩心再重,也比不过小圆肚里的大馋虫!

“三哥,这不有个石头搭的土灶台吗?

咱还费那劲干嘛?”

李秋生嘴上这么说,可身子倒很实诚,拍拍裤腿灰就跟上了李东生。

李东生则朝剩下的一堆猪肉努了努嘴,边走边说,“这猪肉都剖完了,不处理处理,顶多就只能放三四天,咱要是用红泥搭个像样点的窑炉,再把猪肉都用烟熏起来,那能存好几个月呢!”

“不是......三哥,你说咱也是一块长大的,为啥你懂的比我多多了?”

“要不我咋是你哥?”

“嘿嘿,也是!”

俩人背着竹篓和铲子,说说笑笑的朝溪边去了。

金花手里揉搓着柊叶汁,间或抬头,看了看李东生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蹲在遮蔽所旁的小丫头,心里暖呼呼的。

只要能和闺女在一块,就算是一辈子流浪荒野,那也是好的。

......马头山东边有条溪,溪水一直延进了村子,也成了不少妇人洗衣洗菜的专属地。

二月的天霜气中,往常还在溪里欢腾的小鱼儿,这会全躲进了泥洞里。

李东生挽起裤腿,脱了鞋袜,一脚深一脚浅的踩进溪地。

红泥软,铲子往里一插,再握着木柄往上翘,就能挖出四四方方的一整块红泥。

“老四?

你咋跑这来了!”

就在俩人干得起劲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就传了过来。

定睛一看,那人除了王萍还能是谁?

“挖泥啊,怎么了?”

李秋生嘴上说着话,手上也没停歇,一下接着一下铲着红泥,眼瞅就要把一竹篓给填满了。

岂料!

就差最后一铲子的时候,好好的竹篓就被王萍一脚踹翻了!

“你大哥在家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还跑这来给别人干苦力,是不是虎!”

王萍指桑骂槐,边说边把人往家里拽,“走,回家去!”

少年的心思藏不住。

眼瞅那一篓红泥全糟蹋了,李秋生也有些冒火,直接甩开了王萍的手,“啥叫我给外人干苦力?

他是我哥!”

“我帮我哥挖个泥,碍你啥事了!”

平时在李家大院,王萍欺负惯了金花一家,也没把李东生放在眼里。

原以为这李秋生和李东生是一个性子,都是任人拿捏的软蛋,哪曾想还是个爆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呢?

“好你个老四,这李东生欺负我,不把我这个大嫂当回事,你也不把我当回事是吧?!”

“赶紧跟我回去,要不我就告诉娘,让娘来逮你!”

王萍板着一张脸,还把老婆子给搬了出来。

这李秋生也是个孝顺的。

知道娘不喜欢三哥,可又是打心眼的疼他,乍一下还真有些进退两难。

“三哥,要不我明天再来帮你搭灶台......一个土灶台而已,又不啥大工程,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也行。”

李东生搓了搓冻红的手,笑得干净。

整个老李家,除了老大李春生长得像妈,其他几个的容貌都像早死的爹,五官好,皮肤还白。

特别是李东生。

一双天生桃花眼不笑似笑,一笑若春水,能把十里八乡小姑娘的心都融化咯。

但王萍可不是小姑娘,长得漂亮的男人对她来说,还抵不上一个热腾腾,软乎乎的白面馍馍呢!

“呵呵老三,你说你当我面还有啥装的?

今儿个分家,你们可一点粮食都没带走,搭那土灶能管啥用?

摆着看呐!”

王萍冷哼一声,故意提高了嗓门,显摆道:“行了老四,你也别在这耽搁了!

娘煮了一锅红芋种子,就等咱回去吃呢!

啧啧,那热乎乎的红芋一下肚,再往炕上一躺,晚上打雷都不带醒的!”

李东生挑了挑眉,也不急着吭声。

毕竟啊,这沾了油水的人,哪还会被几块红芋馋上?

“我在三哥这吃饱了,不吃。”

“吃饱了?

你吃啥了?”

“肉!

满满一锅的大肉汤!

三哥给我装的那碗,肉块都冒尖了呢!”

“!!!”

啥玩意?

李东生还藏肉了!


夫妻俩带着妙妙一起走出了家门,朝着庆河村的方向走去。

李东生一家三口刚踏进李家院子,就看到王萍正坐在门口,满脸不耐烦地择着菜,嘴里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什么。

看到李东生背着沈兰芬,金花抱着妙妙跟在后面,王萍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哎呦,娘这是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老三媳妇,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娘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王萍这话,夹枪带棒的,像开了机关枪似的,突突地往外冒。

她斜着眼瞟了一眼沈兰芬,“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娘年纪大了,身子骨弱,你们就不能让着点?”

“非得把娘气成这样才甘心?

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你们不孝顺!”

王萍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磨得锃亮的刀子。

引得周围几户人家都探出头来张望。

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

让所有人都看看李东生是怎么“虐待”自己亲娘的,李东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少在那阴阳怪气,娘晕倒了,我送她回来,有啥问题?”

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王萍先是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然后猛地拔高音量,扯着嗓子喊道,“老三,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把娘气晕了,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你这是要翻天啊!”

“闭嘴!”

李东生低喝一声,“我有没有孝道轮不到你来评判。”

“我送娘回来,是尽我的责任,少逼逼,否则甭怪我不客气!”

王萍被李东生的气势震慑住,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

但她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嘟囔着:“凶啥凶?

你以为你嗓门大就有理了?

人是你气得,你就得负责!

赶紧把你家的细白面都拿来,给娘补补身子!”

呵呵,他就知道。

这一家子是盯上了他那三斤细白面!

李东生不再理会她,径直走进屋内,将沈兰芬丢在床上。

刚放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李春生叼着旱烟袋走了进来。

“老三,你这是干啥?

哎呦,娘这是怎么了?

你可真是的,怎么能把娘气成这样呢?”

李春生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吐出一口烟雾,“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容易吗?

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你也不想想,娘为了这个家操了多少心!”

李东生看着李春生那张虚伪的脸,心中一阵厌恶。

他冷笑一声,说道:“大哥,你少在那装孝子。”

李春生被戳穿心思,脸色一僵,恼羞成怒道:“你胡说个啥?”

“别用你的道德绑架来套我。”

李东生不耐烦地打断他,“还有,不想被拉低智商的话,就闭上你的mouth。”

啥?

啥茅斯?

像李春山这种没有读书识字儿的人来说,压根儿听不懂。

“大嫂,娘的身子骨弱,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看病抓药的钱,你得出。”

李东生扶着半死不活的沈兰芬,眼神冷冷地扫向王萍。

王萍一听要掏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凭啥让我出钱?

这老不死的又不是我亲娘!

再说,谁知道她是真晕还是装晕?

说不定就是想讹钱呢!”

李东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大嫂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娘是你婆婆,生病了你不该出钱?

还是说,你巴不得娘早点死,省得你伺候?”

“你......你放屁!”


“细白面?!”

金花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手里缝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细白面可不只是稀罕物,简直就是救命粮!

金花的心脏像是被啥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中带着一丝暖意。

她怔怔地看着李东生,恍惚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这,还是那个曾经对她们娘俩不闻不问的李东生吗?

李东生被金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挺直了腰杆,拍了拍胸脯,“你男人现在可是村里的能人!

以后啊,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再也不会让你们娘俩饿肚子了!”

金花怔怔地望着李东生,眼眶发热,鼻尖有些发酸。

也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接着,李东生走到灶台前,挽起袖子,从袋子里舀出白面,动作熟练地开始和面。

他前世是荒野求生的up主,做饭自然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一团光滑的面团就出现在他手中。

“你这手艺真好!”

金花凑近了些,看着李东生熟练地揉捏着面团。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三!!”

李东生眉头一皱,不用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除了他那个极品老娘沈兰芬,还能有谁?!

果然,话音刚落,沈兰芬那张刻薄的老脸就出现在了门口。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就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院子,沈兰芬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像是刀刻一般,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

“老三,听说你弄了三斤细白面?!”

老太太一进门,眼睛就跟黏在了李东生手里的面团上似的。

李东生眼神一沉,将手中的面团重重地放在案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娘,你来干啥?”

“干啥?!”

沈兰芬一听这话,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李东生的鼻子,扯着嗓子尖叫道,“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我是你娘!

我来看看你,你还敢问我啥?!

你弄了细白面,不孝敬孝敬我,你对得起我生你养你吗?!”

接着沈兰芬的目光贼溜溜地在屋里转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墙上挂着的那张油光锃亮的野猪皮披风上。

“老三,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滋润起来了,都穿上皮披风了?”

然后装模作样地走近几步,伸手摸了摸那披风,啧啧称赞道:“这野猪皮可是好东西啊,又厚实又暖和,这年头有钱都买不到!”

接着话锋一转,语气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这好东西也得用在刀刃上不是?

你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哪里用得着这么好的披风?”

“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给你大哥春生,或者我披着也行。

这野猪皮做的,拿到集市上,怎么也能换几个钱,可不能糟蹋了。”

金花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的。

这老虔婆,真是贪得无厌!

这披风可是东生辛辛苦苦打来的。

是他们一家过冬的保障。

凭啥她说拿走就拿走?

可她知道,现在不能和沈兰芬硬碰硬,只能默默忍耐,等着李东生发话。

妙妙躲在金花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怯生生地看着沈兰芬。

她对这个奶奶,只有恐惧和厌恶。

以前,奶奶总是骂她是“赔钱货”,“扫把星”,动不动就打她骂她,还不给她饭吃。

沈兰芬看到妙妙那害怕的样子,更是得意,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看你那小杂种样,看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晦气!”

“够了!”

李东生再也忍不住了,双眼喷火地瞪着这老太太。

“沈兰芬,我敬你是我娘,才让你进这个门!

可你别忘了,我已经分家了,这里是我李东生的家!”

“你再敢侮辱我媳妇儿闺女,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妈!”

李东生这一下爆发,把沈兰芬给震得愣在了原地。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直唯唯诺诺,任打任骂的儿子,竟然敢顶撞自己?

还敢用这种凶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这简直是翻了天了!

“你......你个不孝子!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你简直要气死老娘!”

沈兰芬指着李东生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几次开口却啥都没说出来。

李东生冷笑一声,眼中不再有一丝怜悯。

“不孝?

你配得上‘母亲’这两个字吗?

你眼里只有你那宝贝大孙子关根,啥时候把我闺女妙妙当过孙女?”

“你今天来,不就是想来占便宜吗?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以后,再敢来我家撒野,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你想干啥?

你还敢打我不成?

我是你老娘!

你个不孝子!”

沈兰芬见李东生动了真格,心里也有些发虚,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开始撒泼打滚,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天喊地,“老天爷啊!

我不活了啊!

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要被气死了啊!”

李东生冷眼看着沈兰芬的表演,无动于衷。

他早就看透了这个老虔婆的嘴脸,一切都是为了逼他就范,把粮食交出来。

“甭在我这儿装可怜!”

李东生冷笑一声,“娘,我以前是孝顺,但不代表我傻!

你以前是怎么对我们娘仨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我把话撂这儿,以后我们家过我们的,你过你的,别再来打扰我们!”

“你......你......”沈兰芬被李东生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东生的手不停地颤抖,脸色涨得通红。

突然,她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娘!”

金花惊呼一声,连忙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探沈兰芬的鼻息。

李东生眉头紧皱,看着倒在地上的沈兰芬,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太了解这个老虔婆了,这种把戏她也不是第一次耍了。

“别管她,装的。”

李东生拉住金花,语气平静,“这种老太太,牙尖嘴利,死不了。”

金花却有些犹豫,毕竟是自己的婆婆,万一真出了啥事,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东生,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金花担忧地说道。

李东生看着金花那焦急的眼神,心里暗叹一声。

他知道金花心软,也知道在这个年代,孝道大于天。

就算他再怎么厌恶沈兰芬,也不能真的把她扔在这儿不管。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金花为难,不想让她背负不孝的骂名。

“行了,别担心了,我送她回去。”

李东生最终还是妥协了,“以后咱们尽量少跟她来往就是了。”


“你还有这本事呢?”

刘宏有些惊讶,对李东生的印象就是实在人,还不咋爱吭气。

原本他还寻思,实在不行就回家跟媳妇商量商量,给他们一家腾个床,现在看来还省心了。

“可不咋的,”李东生笑了笑,眼睛亮的很,“要没这本事,我也不敢带我老婆孩子走啊,这大冷的天,我一个人倒没啥,她俩可不能冻着。”

听他这么一说,金花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

复杂极了。

“三哥,你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李东生拍了下老四的脑袋,笑道:“走,给哥搭把手,趁天黑前搭个棚!”

“成!”

李秋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好奇心重,还有一身虎劲。

这会一个人就扛了两床被子。

马头山的地势还算平缓,李东生选了个背风的山口当落脚点。

大冷的天,风一吹就能要人半条命,不避着点风,光靠这两床被子可护不了人。

“秋生,你帮我砍十根碗口粗的树来。”

“行!”

李秋生砍树,李东生从腰后拿出一把匕首,在一根枯木上掏了个小口子,然后从身上那件军绿色的破棉袄里,搓了点棉花放在凹槽上,再用树枝反复转,摩擦出火星子。

“爹,你这是在干啥呀?”

妙妙蹲在李东生边上,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

“妙妙过来,你爹在生火呢!

别给你爹吹灭了。”

金花这一开口,倒让李东生有些意外。

他手上没停,笑望着金花,问道:“你还知道钻木取火呢?”

金花也不知咋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因为李东生的一个笑乱了心思。

她别开视线,耳根子有些发烫,轻轻嗯了一声,“我小时候,我爹经常带我上山打猎,晚上他就是这么生火取暖的。”

难怪了。

李东生总觉得金花脾气好,性子也软,可骨子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狠劲,现在想想,应该跟她小时候打猎的经历有关系。

“爹,爹!

火燃起来了!”

“娘,你快来,这火好暖和啊!”

妙妙兴奋的不行,跳动的火焰倒映在她黑亮的眼珠里,也照亮了金花极漂亮的脸蛋。

李东生看着一幕,有些犯了痴。

金花长了一张鹅蛋脸,双眼眼角和眉毛都微微往上挑,明媚的很,也透着一点媚。

一米六七的个头,纤细曼妙,丝毫看不出生过孩子的痕迹,还多了一股少妇独有的风韵......想到俩人晚上得睡一个窝,李东生就血脉喷张,感觉有两股热流从鼻孔中窜了出来,伸手一摸,果然见红了。

“你咋流鼻血了!”

金花吓了一跳,连忙从蛇皮袋里翻糙纸。

“没事,没事,不打紧的!”

李东生胡乱擦了擦就往树叶子上抹。

他一个血气方刚,还没经历过夫妻生活的男人,突然有了个尤物当媳妇,流点鼻血也很正常。

“那个......”我去秋生那边看看,正好瞅瞅有没有野鸡野兔啥的!”

“哎......”还没等金花开口,李东生就一溜烟跑了。

来看李秋生这边的进度,差不多砍了六七根棵碗口粗的树了。

“三哥,你来的正好,先把这几根搬回去,我这接着砍!”

“行。”

李东生蹲下来,刚要扛起一根木头,余光恰好撇见了一排湿润新鲜的野猪脚印!

而且从脚印的距离来判断步幅,这野猪的体型不算大,应该是头落单的小野猪!

“秋生!

想吃猪肉不想?”

“啊?”

“走!

哥带你杀野猪去!”

杀野猪!

李秋生听的玄乎,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三哥,你没开玩笑吧?

就咱俩个人,咋杀野猪啊?”

李东生也没点破,扬了扬眉毛,故意卖了个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咋?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十七岁的少年最经不住激。

这不,李秋生挥了挥手里的柴刀,满脸写着不服气,“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我还怕它一头野猪?”

“走!”

李东生乐了,照着野猪脚印就追了过去。

穿过芦苇,顺着树林里一圈小路往上走了四五十米,隐隐约约就听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哼唧声。

“在灌木丛里窝着呢,眼尖着点!”

李东生走在最前头,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李秋生则跟在后头,俩手紧紧拽着柴刀,就等着野猪出来往脑袋上砍!

两人一左一右进行包抄,还得时刻注意脚下有没有捕兽夹。

这大冷的天,河水结了冰,鱼虾藏在冰下头,想摸都摸不着,山上野货也不出窝,猎户也没法,除了安些陷阱碰运气,就只能啃啃树皮观音土,求菩萨告奶奶,希望能撑过这个冬天。

灌木路实在是不好走,野猪影都还没瞧见,俩人的腿上和胳膊上就被树枝划了血痕子。

“哼哼!”

哼唧声又响起来。

这回明显近了很多!

“三哥......嘘!”

李东生竖起的食指贴在唇边。

他瞧见了,就在左前方五米的距离,正趴着一头野猪崽呢!

说是说野猪崽,可那个头是真不小,皮毛黝黑,甩蹄子的时候,拱起的长鼻还会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三哥,它蹄子上好像扎了刺!”

李秋生眼尖,握着柴刀的手也紧了几分,“咱直接上吧!”

“行!”

趁它伤,要它命!

要不一头成年萨摩耶大小的体型猪崽,没个土枪傍身还真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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