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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 骆宁雍王前文+后续

骆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骆宁回到了文绮院。前世大闹一场。明明属于她的,她取回的时候,反而成就了表妹“大度退让”的好名声。自己处处落了下风。老夫人那边,派人送了日常用度过来。管事婆子客气又恭敬,丝毫不敢怠慢她。“你之前用的那两个二等丫鬟,还要吗?”母亲白氏问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我如今有人用,秋华、秋兰服侍得很好,提拔她们做二等丫鬟。其他丫鬟,已经是表妹用习惯的,我岂好夺人所爱?”骆宁说。——口中的大方,她也会。白氏愣了下。她忍住了脾气,又拿出慈母的腔调:“阿宁,娘真替你发愁。你这样,不给自己留后路,将来会吃亏的。”骆宁对着她,总是静静的,没什么表情。不嘲讽,也不欢喜,疏离淡漠。她的任何话,骆宁甚至不屑于反驳。“你好自为之,阿宁。一点恩情,迟早要败光...

主角:骆宁雍王   更新:2025-02-17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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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宁雍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 骆宁雍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骆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骆宁回到了文绮院。前世大闹一场。明明属于她的,她取回的时候,反而成就了表妹“大度退让”的好名声。自己处处落了下风。老夫人那边,派人送了日常用度过来。管事婆子客气又恭敬,丝毫不敢怠慢她。“你之前用的那两个二等丫鬟,还要吗?”母亲白氏问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我如今有人用,秋华、秋兰服侍得很好,提拔她们做二等丫鬟。其他丫鬟,已经是表妹用习惯的,我岂好夺人所爱?”骆宁说。——口中的大方,她也会。白氏愣了下。她忍住了脾气,又拿出慈母的腔调:“阿宁,娘真替你发愁。你这样,不给自己留后路,将来会吃亏的。”骆宁对着她,总是静静的,没什么表情。不嘲讽,也不欢喜,疏离淡漠。她的任何话,骆宁甚至不屑于反驳。“你好自为之,阿宁。一点恩情,迟早要败光...

《改嫁摄政王,我复仇虐渣妹: 骆宁雍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骆宁回到了文绮院。
前世大闹一场。明明属于她的,她取回的时候,反而成就了表妹“大度退让”的好名声。
自己处处落了下风。
老夫人那边,派人送了日常用度过来。
管事婆子客气又恭敬,丝毫不敢怠慢她。
“你之前用的那两个二等丫鬟,还要吗?”母亲白氏问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我如今有人用,秋华、秋兰服侍得很好,提拔她们做二等丫鬟。其他丫鬟,已经是表妹用习惯的,我岂好夺人所爱?”骆宁说。
——口中的大方,她也会。
白氏愣了下。
她忍住了脾气,又拿出慈母的腔调:“阿宁,娘真替你发愁。你这样,不给自己留后路,将来会吃亏的。”
骆宁对着她,总是静静的,没什么表情。
不嘲讽,也不欢喜,疏离淡漠。
她的任何话,骆宁甚至不屑于反驳。
“你好自为之,阿宁。一点恩情,迟早要败光,到时候谁护你?”母亲又道。
骆宁表情不变:“娘,侯府一日不倒,我的恩情就一日不散。是不是?”
白氏甩袖而去。
老夫人那边,又给骆宁送了一名管事的婆子、两个三等小丫鬟。
这名婆子,是骆宁指名道姓要的,她是外院账房的妻子,人都叫她孔妈妈。
前世,孔妈妈替骆宁挡了一次灾,死了。
“往后,孔妈妈管院子里各处调度,秋华管钱,秋兰管衣裳首饰。”骆宁道。
两个小丫鬟,负责日常杂事。
文绮院有四间正房,左右各六间厢房,还有个倒座,庭院极其宽敞,比得上老夫人的西正院了。
更妙的是,它位置好。
往前是东西两正院,往后是后花园,临近后院的北角门。俯瞰整个侯府,又可单独进出。
骆宁搬进来,想要北角门的钥匙。
当然,她母亲白氏不肯给。
“要钥匙做什么?闺阁千金,难道要擅自从内角门出去?不成体统。”母亲说。
骆宁也没多提。
母亲还特意在北角门加了两个当值的婆子,专门防骆宁。
骆宁刚重生,现在有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她没有多少财产。
表妹白慈容能在侯府内宅取得威望,几乎要取代骆宁成为大小姐,是骆宁的母亲用钱财与人脉替她铺路。
母亲的陪嫁、骆家原本的家财,如今都在母亲手里。
她不出事,没人会找她对账。
以及,外头还有个特别富足的人,给她和白慈容提供钱财帮衬。
他们要的,是身份。
白慈容从一个身份不明的“白家嫡女”,变成盛京贵女,侯府是她的垫脚石。
他们不缺钱。
骆宁缺。
安顿好了自己的文绮院,骆宁睡了个好觉。
翌日,她进宫去看望太后娘娘。
归还佛珠。
“……去了法华寺,才知道这条佛珠如此名贵,是娘娘心爱之物。还璧归赵,不敢贪心。”骆宁说。
太后这条佛珠,陪伴她几十年。
给了骆宁,她舍得;但骆宁还回来,她也没有继续推辞。
这是她心灵上的慰藉。
她走得顺风顺水,多半是因为佛珠给了她支撑,让她相信自己每个判断都对,她是有神佑的。
“你想要点什么?”太后又问她,“哀家想要报答你。”
“陛下赐了爵位与府邸,娘娘给了太多。”
太后摇摇头:“那是陛下给的。以孝治天下,他是彰显他的孝道,不是哀家给的。”
“娘娘,民女只想求一事。”骆宁说。
太后问她要什么。
“民女在南边养病,闲暇无聊,跟一位道长学了点占卜术数。民女有个预言,想说与太后听。”骆宁道,“还请太后恩准。”
“你且说来听听。”
骆宁细细说给太后听。太后听罢,眉头微锁。
两人说着话,内侍进来通禀:“娘娘,雍王殿下到了。”
骆宁不动声色。
雍王是太后的小儿子。
八年后,他是新帝。
雍王尚未踏入大殿,骆宁听到了一声犬吠。
一条巨大、通体漆黑的大狗,先一步跑了进来。
太后瞧见了,忍不住笑:“长缨大将军也来了。”
很喜欢这条狗。
而这狗,长相实在骇人。
骆宁却是微微怔了怔。
她忍不住在心里叫“芝麻”。
她做了鬼,人看不见她,但一条狗可以。
一条巨大的狗,非常凶猛,人人都畏惧它,它能看到骆宁。
骆宁时常逗它玩。
它总深夜跑出来找骆宁,陪着骆宁。
骆宁没见过它主人。
它太大,可骆宁心里,它是个小可爱,故而叫它“小黑芝麻”。
满屋子的宫女、内侍,纷纷避让,一个个紧张害怕。
“母后。”男人的声音,有些散漫传进来。
骆宁刚刚看清男人,狗扑向了她。
太后愕然,生怕长缨大将军吓死骆宁。
这狗很猛,牙齿锋利,但没有命令它是不会主动咬人的。
遇到讨厌的,将其扑倒是有过的。被它吓到也是常事。
狗凑到骆宁跟前,嗅了嗅她。
骆宁也如往常那样,抬起手,轻轻柔柔摸了摸它的头。
大狗噗通一下,在她面前躺下了,翻着肚皮求抚摸。
太后:“……”
刚刚进殿的雍王:“……”
男人眸色一沉,声音里有了冷厉:“长缨!”
预备享受顺毛的大狗,一骨碌爬起来,乖乖跑回男人脚边。
骆宁抬眸,对上一双黢黑深邃的眸。
男人五官英俊,薄唇高鼻,只是神色冷漠寡淡,眼眸里藏几分狠戾。
他看一眼骆宁,眼底发沉。
“用了什么办法,叫本王的大将军亲近你?”他问。
骆宁站起身,恭敬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他审视她。
凑近几分,甚至嗅了下,想知道是什么香料,对他的狗如此有效。
没嗅到,只淡淡脂粉气。
庸俗。
他再次蹙眉。
太后在旁边笑道:“这是骆大小姐,她就是替哀家挡刀的人。”
雍王这才说:“起来吧。”
骆宁站起身。
黑狗偷摸着打量她,莫名想靠近;雍王萧怀沣余光继续审视她。
太后笑说:“这狗通人性。”
又说,“怎么带进宫?回头御史台又得参你了。”
“没少骂我。”萧怀沣说。
他来了,母子有话要聊,骆宁想起身告辞。
便在此时,内侍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太后脸上笑意更浓,让内侍请皇后进来。
骆宁见到了皇后郑氏。
皇后二旬年纪,正是女子颜色正浓。润眸乌眉、翘鼻樱唇,肌肤凝霜雪,高挑又婀娜。
似殿外的万丈金芒,都落到她身上,耀眼夺目。
最上等的骨相、完美无缺的皮囊。
她是本朝皇后;八年后,雍王登基,新朝皇后仍是她。
满城议论,也不耽误新主为她违逆天下。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骆宁行礼。
“是骆小姐吧?”皇后声音动听,“快起身。”

白慈容吓得不轻,立马跪下:“都是我的错,我差点酿成大祸了!”她眼泪簌簌。哭起来好看极了,梨花带雨。眼泪似断线的珠子,却不挤眉弄眼的,美得凄凉,惹人怜惜。“快起来,怎么怪你?”骆宁的大哥立马说了话。大嫂去搀扶她:“不是退了吗?一点事也没有,怎么哭了?”白慈容依旧眼泪不止:“我是后怕。”母亲:“你这个傻孩子。”众人七嘴八舌安慰她。也有人沉默看戏,没出声。骆宁的母亲心都要碎了,搂着白慈容,不停安抚她。祖母慢悠悠开了腔:“快坐吧,别哭。没说你有错,你是一片孝心,只是运气差了点。”又对骆宁的父亲说,“阿宁是兴旺之女,运气极佳。她一回来,就替咱们免了一灾。”父亲颔首:“此话不错。”骆宁的父亲,是个武将。然而,并不是每个武将都赤诚鲁莽。相反,父亲这个人,圆滑自私、冷漠寡情。他在驻地时,与骆宁一年见不了几次,并无什么感情;回京任职,整日忙应酬、差事,与内宅女儿也见不着面。所以,他是无所谓的。直到这一刻。“夫人,文绮院三日内收拾出来。阿宁回京已经快十日了,还在娘这里住,不像话!”父亲说。饭桌上的每个人,都意识到风向变了。被侯夫人精心呵护的表小姐,到底只是亲戚。骆家的嫡小姐回来了。十天,不哭不闹不抢。温柔、安静,礼数周到等着。一家之主发了话,她的院子回来了。兵不血刃。骆宁知道大家都在看她。她微微笑着,对父亲说:“多谢爹爹。女儿倒是愿意陪伴祖母,只是怕打扰祖母。能回去住,自然最好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松口,说可以不要文绮院、去住蕙馥院。文绮院是她的。“娘,大伯母为何不喜欢大姐姐?”回去路上,堂妹骆宛问自己的母亲。二夫人说:“打小就不喜欢她。为何?是亲生女儿。生她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了。救回来后,手脚半年才能动弹。从那之后,她就看不惯阿宁。”二夫人道。骆宛叹口气:“大姐姐有些可怜。大伯不关心内宅,大伯母把侄女看得比亲生女儿亲。”二夫人心中也纳闷。不过,大夫人白氏的确是一直讨厌骆宁。二夫人还见过她打骆宁。那时候,骆宁不过五岁,什么也不懂,大夫人用鞋底抽打她的嘴。此事老夫人不知道。二夫人是妯娌,依仗长房生活,也不敢做声。后来大夫人对外说,骆宁是自己在炕沿上磕肿了嘴。“阿宁变了很多。以前性格急,又承不住。如今长大了,稳重内敛,涵养功夫了得。”二夫人说。这不,才回来,白慈容就被她衬托得有点落魄。白慈容还需要把文绮院还回来。“娘,大伯母想把侄女当侯府嫡女养,她好大野心。还好大姐姐厉害。咱们家的好处,凭什么给姓白的占了去?”骆宛又说。二夫人捂住女儿的嘴:“你消停,别叫人听了去。”骆宁回到了文绮院。前世大闹一场。明明属于她的,她取回的时候,反而成就了表妹“大度退让”的好名声。自己处处落了下风。老夫人那边,派人送了日常用度过来。管事婆子客气又恭敬,丝毫不敢怠慢她。“你之前用的那两个二等丫鬟,还要吗?”母亲白氏问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我如今有人用,秋华、秋兰服侍得很好,提拔她们做二等丫鬟。其他丫鬟,已经是表妹用习惯的,我岂好夺人所爱?”骆宁说。——口中的大方,她也会。白氏愣了下。

骆宁为太后挡了一刀,重伤。全家因她富贵荣华。伤及肺腑,迟迟不愈,她被送去南边温暖庄子上养病三年,回来时家里多了一位表妹。表妹住骆宁的院子,用她的月例与丫鬟。骆宁的父母、兄长疼她、小弟爱她,祖母赏识她;就连骆宁的竹马,也暗慕她,说她处处比骆宁优秀。太后原本要封赏骆宁一个县主,却因母亲从中作梗,县主落到了表妹头上。骆宁受不了,大吵大闹,他们却说她发了疯。害死了骆宁后,阖府松了口气,人人都觉甩脱负累。骆宁做十八年鬼,看着侯府一点点倒塌,辜负她的人都惨死,她重生了。她又活了。“大小姐,前面是城南三十里铺,您要下车歇息吗?”车夫问她。骆宁摇摇头:“不了,直接进城。”又道,“不回侯府,去趟安兴坊。”车夫不明所以,还是听话照做。跟骆宁回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秋华的问:“大小姐,安兴坊是什么地方?是太后娘娘宫里的魏公公,他私宅地方。”骆宁说。秋华诧异:“您要去找魏公公?不先回家,拜见侯爷与夫人吗?”骆宁前世是直接回府。遭遇了一件事。也是她往后步步艰难的原因之一。不到一年,两名心腹丫鬟秋华、秋兰先后被害死,斩断了她的左膀右臂,她处境更难了。“不急。”骆宁说。安兴坊下了车,骆宁亲自敲门。魏公公今日休沐,在宅子里弄花拾草。听闻是骆宁,急急迎出来。骆宁挡那一刀时,魏公公也在太后身边,亲眼所见。“骆小姐。”他满脸堆笑,“听说您去养病,好了吗?已痊愈,多谢公公挂念。今日刚进城,想先去拜见太后娘娘,又怕宫门深……奴婢带您去。”魏公公热情说。骆宁顺利到了寿成宫,见到了太后崔氏。太后始终不忘旧情。“瞧着长高了些。养得不错,水灵俏丽,哀家欢喜。”太后一直拉着她的手。前世,骆宁回城后,屡次提出去见太后,她母亲不许。“你去太后跟前,不过是挟恩图报,会害死我们。”母亲如此道。太后托人问了几次,实在无法,才没了音讯。骆宁死后,太后在法华寺点了十五年的灯,求她投个好胎、富贵康健。收回心神,骆宁回握太后的手:“娘娘,民女一切都好。想要什么,都同哀家说。您手腕上这串佛珠,能否赏了民女?民女想借佛光与您的恩赏,谋求前路太平。”骆宁说。她不客气、不推辞,太后反而心头温暖。太后极力想替骆宁做点什么。她当即把常年戴在腕上的佛珠,褪下来送给骆宁。又闲话琐事。骆宁没有半分拘谨,言语爽利流畅,跟太后讲述南边庄子种种趣事。话语里甚至有些俏皮,逗得太后开怀。太后留她用了午膳。骆宁要回去。“刚入城门,尚未拜见祖母与双亲。改日再来叨扰太后娘娘。”她起身行礼。太后叫魏公公送。骆宁目的达成,把佛珠仔细收好,回了镇南侯府。侯府门口很宽敞,巍峨门楼,阔大丹墀,两只大狮子威武气派;朱红大门沉重高大,门钹锃亮金黄。——谁能想到,这里的主人,三年前还只是个正三品的武将?“镇南侯府”的门匾,是骆宁挨那一刀后,皇帝为了表示孝道、褒奖骆宁对太后的救命之恩,赏赐骆家的。宅子也是御赐的。这恢弘门匾,如此光洁,染了骆宁的血。“什么人?”门上小厮阻拦。车夫:“是大小姐回来了。”骆宁与魏公公乘坐一辆马车,两个丫鬟便坐在车外。

——转头指责骆宁陷她于不义。口才真好。骆宁静静笑了一下。转眼,便是元宵节。盛京城里家家户户悬挂灯笼,处处溢彩。上午,骆宁的丫鬟和孔妈妈在文绮院门口也挂了两只灯笼。另有一只小花灯,挂在窗棂上。骆宁坐在临窗大炕上,靠着弹墨引枕正在看书。“大小姐,您的琴弦是否要拿去收一收?”秋华见她有点闷,出声提醒,“您好些日子不曾抚琴。”骆宁愣了愣。她快要忘记,曾经她很喜抚琴,尤其是心中苦闷时。在韶阳养病、回京后,是琴声供她宣泄。“好些日子不弹,手指都僵硬了。”骆宁说。回京路上,她那把瑶琴有两根弦松了。而后她重生。只顾处理琐事,竟把瑶琴忘到了脑后。骆宁放下书:“你去拿出来,咱们去趟琴行。”又说,“这张瑶琴有些年岁了,只是很普通的一张琴。我去逛逛琴行,若有好的,重新挑一张。”秋华应是。要出门,就得同侯夫人说一声,安排马车。秋兰去了。侯夫人那边没有为难她,只是叫她早些回来,不可闲逛。待骆宁穿戴整齐,马车已经备好。骆宁袖底藏着软鞭,秋华替她抱琴,主仆二人去了琴行。琴行今日很热闹。一打听,才知道去年被抄家的承明郡王府流出一张名贵古琴。这张古琴是古梧桐木制成的。因梧桐木难成材,需得时机,但音质松透,在制琴上比其他木材更稀贵。骆宁并不知今日古琴出售,是凑巧赶了个热闹。“……别往前挤了。”骆宁拉住秋华。她不会花价钱去抢古琴,也不想受拥挤。秋华应是,转身要走,却感觉身后有人推搡了她一下。秋华抱着琴,脚步微微踉跄,生怕朝前摔去,弄坏了琴,故意收着身子。骆宁想要搀扶,手没那么快,就瞧见秋华倒退两步。然后,踩上了方才推搡她的人。女子呼痛。骆宁抬眸,瞧见了郑嘉儿,燕国公府的四小姐,当今皇后的胞妹。郑嘉儿倒吸一口气,脸色阴沉:“何人这样慌慌张张?”说完,也瞧见了骆宁。她当即冷笑,板起脸孔:“我道是何人看我不顺眼,非要踩我一脚,原来是骆小姐。”她说话,声气明显很高,引得不少人纷纷看过去。郑嘉儿不肯失了贵小姐的体面,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的婢女出来说话。她婢女非常傲慢,上前就要扇秋华。骆宁架住了她的腕子。她练习耍鞭,腕力非普通女子能比,竟是叫那丫鬟的手动弹不得。“松开,否则要见官!”婢女怒道。骆宁甩开她。那婢女被骆宁推了个踉跄。郑嘉儿脸色更难看:“你敢行凶?你好大胆子!郑小姐,是您的丫鬟行凶在先。此处嘈杂,您愿意计较这无心之过,给自己抹黑吗?”骆宁问。又道,“玉与顽石相碰,我不吃亏。”郑嘉儿冷笑:“你以为,你自贬我就会放过你?”她转身,先出了琴行。她的婢女跟上。骆宁给秋华使了个眼色,便一起出了琴行。“我这双鞋,花了三个月工夫绣好的,被你的下人踩了一脚,如何善了?”郑嘉儿问。她生一张瓜子脸,眉目精致,说话时候眉梢微微吊起。年纪小,不太显刻薄,只是骄纵任性。“郑小姐打算如何善了?”骆宁反问。郑嘉儿伸出脚:“你跪下,把这灰尘舔干净了,我便不同你算账。”骆宁眉目安静,只眼波清湛,微微动了动:“这不可能。”

又道,“方才我瞧见,你先推搡我的婢女,她才站不稳后退,踩到了你。笑话,我是何人,要去推一个奴婢?”郑嘉儿眉梢吊得更高,“推了她,她不是应该往前跌?你这话,自己听听,前言不搭后语。”骆宁:“郑小姐,你莫不是非要胡搅蛮缠?你的奴婢伤了我,弄脏了我的鞋,自然要你这个主子还债。”郑嘉儿冷冷道,“来人,把她押回去,我要审她。”她微微提高声音。暗处,竟走出来两名暗卫,一前一后围住了骆宁与秋华。秋华拦在骆宁身前:“是婢子不小心踩了人,与我家小姐无关。”又道,“婢子的确是被人推了一把,才站不稳。郑小姐,在盛京城里,你要动私刑?你是什么东西,敢问我的话?”郑嘉儿撇撇嘴,“先赏她二十巴掌。”暗卫上前,骆宁甩出袖中长鞭。她与秋华,都只是跟着秋华的爹学武。秋华的爹,护院出身,也就是强身健体的武艺;教给两个女孩儿的,更是三脚猫功夫,唬唬人。骆宁鞭子甩出去,就被郑家暗卫接住。他用力一扯,骆宁不肯松手,差点跌倒。便在此时,倏然一阵风。暗卫比骆宁等人警觉,下意识要躲,后颈却剧痛。身子晃了下,人已经朝前扑倒。骆宁快速退后几步,抬眸瞧见了琴行对面,是一间茶楼。茶楼的雅座,窗棂半开,隐约可以瞧见人影。而这一手暗器,她见过……郑嘉儿脸色骤变:“是何人躲在那里?”她估计知道。上次她兄长,就是这样被雍王打晕的。郑嘉儿的另一名暗卫,低声对她说:“小姐,您先回马车,属下去看看。不可动,先把这女人带走。”郑嘉儿说。她刁蛮任性,又霸道狠戾,万万不肯饶过骆宁。暗卫犹豫,又紧张。不过主子吩咐,他不敢不从,当即朝骆宁的脖颈伸手,想要先捏晕她,再将她带走。要快。骆宁警惕后退半步。一条黑狗,似一阵风从对面茶楼冲出来。黑狗体型太过于庞大,路人与琴行门口偷偷瞧热闹的,都吓得尖叫。暗卫尚未反应,已经被黑狗扑倒。黑狗扑人时候站起来,竟是比人还要高。是狗,似熊。前爪按住胸口,锋利牙齿已经扼住了暗卫咽喉。那暗卫说不出话,血从颈脖流淌了出来。一声骨头断裂,暗卫翻着白眼,手垂了下去。黑狗松开口,利齿带血,眼神凶狠盯向郑嘉儿,喉咙间发出咆哮声。郑嘉儿这才吓得花容失色,站不稳,踉跄着后退;她的婢女搀扶她,躲进了琴行。琴行的小伙计,拿着门栓阻拦黑狗,股栗欲堕。骆宁走过去,轻轻摸了摸黑狗的脑袋。黑狗立马收敛了凶狠,蹭骆宁掌心。对面茶楼,一声口哨。黑狗依依不舍从骆宁的掌心离开,风一样卷回了茶楼,又引得对面一阵惧怕的尖叫。骆宁望向二楼。她知道,雍王在那里。既然遇到了,他又出手帮忙,还派狗来杀人,骆宁不能假装不知情。至少,要道一句谢。骆宁带着丫鬟秋华,也进了茶楼。骆宁进了茶楼。二楼最里面的雅座,门口有亲卫。骆宁上前,尚未拿出令牌,亲卫便叫她:“王妃。”又道,“王爷,王妃到了。”骆宁:“……”她听得很别扭,因为赐婚圣旨还没有下。哪怕下了圣旨,在礼部择定良辰吉日完婚之前,她也只是准妃。“进来。”里面,传来男人低沉声音。骆宁自己撩起帘子,进了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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