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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

月落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水万对沈青木说道:“我说了算,你就回那家人,娶。”沈青木走了,还听到沈青贵在后面喊:“我不要。”沈青木回到家,丁春莲问:“咋样?”“我那兄弟不愿意,不过他爹愿意。姨母,这就要你们考虑了。”阿彩说道:“娘,儿子肯定要听老子的,小妹被她摸了身子,嫁给他最合适。”周梅问:“那小子为啥不同意?”沈青木说道:“本来大家都不认识月英,可是她昨天到我那堂弟家一闹,大家都知道了。说是青河不要的女子,又为了青河跳了河。青贵自然不想要个心里想着其他男子的娘子。”周梅想了想,嘟囔道:“小妹嫁给他,没啥好日子啊。”阿彩心里想着她的两个女儿,不能让这个小姑阻了她们的路,说道:“现在都知道小妹没了清白,还能找到啥好人家。”丁春莲最后决定,“先回家,大家养养伤...

主角:鹿圆圆沈青河   更新:2025-02-16 2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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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水万对沈青木说道:“我说了算,你就回那家人,娶。”沈青木走了,还听到沈青贵在后面喊:“我不要。”沈青木回到家,丁春莲问:“咋样?”“我那兄弟不愿意,不过他爹愿意。姨母,这就要你们考虑了。”阿彩说道:“娘,儿子肯定要听老子的,小妹被她摸了身子,嫁给他最合适。”周梅问:“那小子为啥不同意?”沈青木说道:“本来大家都不认识月英,可是她昨天到我那堂弟家一闹,大家都知道了。说是青河不要的女子,又为了青河跳了河。青贵自然不想要个心里想着其他男子的娘子。”周梅想了想,嘟囔道:“小妹嫁给他,没啥好日子啊。”阿彩心里想着她的两个女儿,不能让这个小姑阻了她们的路,说道:“现在都知道小妹没了清白,还能找到啥好人家。”丁春莲最后决定,“先回家,大家养养伤...

《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鹿圆圆沈青河小说》精彩片段


沈水万对沈青木说道:“我说了算,你就回那家人,娶。”

沈青木走了,还听到沈青贵在后面喊:“我不要。”

沈青木回到家,丁春莲问:“咋样?”

“我那兄弟不愿意,不过他爹愿意。姨母,这就要你们考虑了。”

阿彩说道:“娘,儿子肯定要听老子的,小妹被她摸了身子,嫁给他最合适。”

周梅问:“那小子为啥不同意?”

沈青木说道:“本来大家都不认识月英,可是她昨天到我那堂弟家一闹,大家都知道了。说是青河不要的女子,又为了青河跳了河。青贵自然不想要个心里想着其他男子的娘子。”

周梅想了想,嘟囔道:“小妹嫁给他,没啥好日子啊。”

阿彩心里想着她的两个女儿,不能让这个小姑阻了她们的路,说道:“现在都知道小妹没了清白,还能找到啥好人家。”

丁春莲最后决定,“先回家,大家养养伤,让月牙带着白秀才过来,一起商量下。”

半天乱哄哄,午饭也没吃,已经到了半下午。

沈青山在厨房帮忙烧火,陈秀花往锅里烀饼子,“圆圆肯定吓坏了,我看她那手伤的不轻。本来就不是干粗活的手,一点筋骨都没有。”

沈青山往灶膛里丢了根柴,“这女子也是惨,一件接着一件。唉,都是因我而起。谁知道一个月英惹这么多麻烦。幸好没成亲,那一大家子得多少事。”

东厢房,鹿圆圆坐在炕上,睁着眼睛,虽然睁着闭着都一样。可她总觉着睁着就能看到啥,也能吓吓不想见的东西。

耳朵里,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声音,各种谩骂和哀嚎,嗡嗡嗡的一片,时而有几声尖锐的喊叫。

来了还没半个月,比她前二十年的人生都精彩。

她都没想过她还会和人家打架,虽然是单方面被打。

沈青河拿着帕子,给她擦右手,抹手膏。擦半边脸,抹面脂。擦头发,抹发膏。

可这次,鹿圆圆一直闻到的都是猪油味。

两人都没说话。

沈青河不知该咋说,除了鹿圆圆自己掉陷坑里,最近经受的事都是因为他。

鹿儿昨天还说她成了一个废人,今天被人打了,毫无还手之力,又伤了脸和手。

她肯定更认为是个废人了。她怎么是废人呢,她不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二郎,吃饭了。”陈秀花在外面喊道。

“天黑了吗?”鹿圆圆问。

“没有,鹿儿,还亮着。”

虽然看不见,可天还亮着,似乎没那么怕了。鹿圆圆慢慢闭上了眼,“我想睡一会儿。”

“吃了饭再睡吧,我马上就端过来。”

她轻轻说着:“我不饿。就想睡会儿。”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明显的情绪。

沈青河默了一会儿,“好。”

他扶着她躺下,盖上薄被。

堂屋,

陈秀花看他坐下,“圆圆不吃?”

“嗯。”

沈青山问:“是吓坏了还是伤口太疼?”他心里愧疚,他的一个决定竟然牵连到一个无辜的女子,还让她接连受到伤害。

“她只说想睡会儿,我也不太确定。”

沈青山又说:“照顾好她。这两天你就别出去了。正好明天要动工了,我们俩得有一个在家。”

“嗯。”

沈青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鹿圆圆身边,现在却坐在这里一口一口吃饭,不像之前那样急着往嘴里塞。

沈青山问道:“咋了?”

沈青河垂着眼帘,“我不知道该咋劝她。”

“从知道眼睛看不见,她就没哭没闹,我以为她已经接受了。可她只是偷偷掉眼泪。昨天月英来闹,昨晚她就说她成了废人。今天又被打倒在地,还伤了一只手。”


刚刚大学毕业的鹿圆圆,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作会计。

这日清晨,她身着白色紧身polo衫,和铁灰色紧身运动裤,扎着高马尾,准备开始一日的运动。

刚跑上盘山路没多久,前方突然飘来一团白雾,来的莫名其妙。

这条路鹿圆圆再熟悉不过,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就准备穿过白雾继续前进。

刚跑没两步,左脚忽然踩空,接着脑袋就磕到了什么东西,晕了过去。

山坳村。

天还没亮,沈家小院的厨房就传来亮光,烟囱也升起缕缕烟雾。

沈家兄弟今天要进山,陈秀花早早起来给他们准备炊饼。

两兄弟起床后,简单洗漱,带着弓箭,绳索和刀具进了山。

沈青山打破沉默,“已经和二伯娘说好了。这次下山后我就去西水村提亲,聘礼十两银。”

“我会让你尽快成亲,爹娘也会安心。”

沈青河一贯的清冷,“我不同意。你若坚持,她即便进了门,我也不让她进我屋。进一次,打一次。”

沈青山狠狠地咬咬牙,忍下了生气的话语。暂且随他去罢,一旦沾了荤腥,不信这小子还能坚持吃素。

他们先去检查之前的陷坑。他们的陷坑都挖在深山,防止误伤人,也可以把坑洞挖的更大,捕到大型猎物。

深山,一般人不敢冒进。可是沈家兄弟艺高人胆大,又是两人作伴,屡屡收获颇丰。

沈青河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陷坑上的伪装被破坏。又有收获了,指不定可以直接下山。

他跑到坑边,朝下一看,顿时傻了眼。

坑底趴着一个人。

白嫩嫩的手臂,一手掌宽的小腰。

这是,一个女人。

按照沈青河的作风,他应该转身离开,等他哥来处理。

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直接跳了下来,甚至都忘了绑住绳索。

或许是她怪异的装束,也或许是在一般猎人都不敢进的深山却出现了一个孤身女子。

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手臂,白白嫩嫩。那小衫也太省布料了。两只胳膊几乎全露在外面,下面还隐隐露着一圈小细腰。

他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只是呼出的气很是灼热。

犹豫再三,经过一番心理挣扎。要救她出这个陷坑,必少不了身体接触。左右都要被逼着成亲,娶谁都是娶。他对她负责就是了。

沈青河一只手把昏迷中的鹿圆圆翻了个面。

女子一半脸庞白嫩,一半脸庞沾染了坑底的土。

可依然看得出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饱满的额头,挺俏的鼻子,此时嘴唇有点干裂。

他摸了摸女子的额头,确实有点发烫。山间夜里清冷,露水又重。她穿的这么单薄,想是着了风寒。

他吹响哨子。片刻功夫,沈青山就到了坑口上方。

看到躺在地上的鹿圆圆,他也吓了一跳。自家的陷坑害死了人。

“还活着。”沈青河说道。

沈青山松了一口气。

“放绳子下来。”

沈青河说着就开始脱掉自己的上衣,把鹿圆圆绑在了他后背。

只是两团软软的东西,让他感觉异样。两节细白的手臂垂在他眼前,双手也同样白嫩,一点薄茧都没有。指甲修剪圆润,干净整洁。

她不是一个乡村女子。

沈青山再次回到坑洞口,扔下绳子。就看到沈青河已经把那陌生女子背上了身。

救人要紧,只是这样污了姑娘清白,日后少不了麻烦。还有,月英咋办?

沈青河三两个抬步就上到了地面。“她像是着了风寒,身上烫的狠,得赶紧医治。”

沈青山点头。

只是觉着一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兄弟,这会儿眼里好像多了点其他东西。

就像一片树叶落在了平静的湖面,轻轻的,激起微微的波动。

两兄弟提着唯一的猎物,另一个陷坑里的一只獐子,下了山。

马上要进村。沈青山拉住了一路上都领先的沈青河。

他说道:“她的服饰怪异,这样进村会引来麻烦。”

沈青河弯下身子,解开系着的衣衫,一只手托着鹿圆圆的屁股,一只手护着她的脊背。一个腾转,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沈青山看的直皱眉头。这又摸又抱的,成何体统。如果不是他兄弟,非要骂几句‘登徒子’。

他忍不住提醒道:“月英,月英。”

沈青河看着他,依然面无表情,“你来。”

沈青山住了口。他可不敢。

沈青河把衣衫盖在了鹿圆圆身上,遮住了大半。只是那双鞋实在突兀。

沈青河蹲下,把鹿圆圆放在腿上,开始脱她的鞋子。

沈青山伸出一只手想阻止,看他弟动作利索干脆,手停在了半空。随他吧。他遂背转过去身,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怎能看其他女子的脚。

撩起裤腿,脱掉鞋子,沈青河这才发现女子的左脚踝相较于右脚格外粗。他轻轻拉下白色的袜筒,脚踝处红肿的厉害。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

这双奇怪的鞋子不能乱扔。他交给沈青山,让他用绳子包起来,拿回家烧了。

沈青河只着中衣,抱着鹿圆圆回了沈家小院。直接进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也只看到沈青河匆匆的背影。

她看着沈青山,问道:“啥事?”

沈青山紧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低头进了厨房,把那双鞋子扔进了灶膛。

陈秀花看看东厢房,又看看一言不发的沈青山。

闹别扭了?

她正纳闷,沈青河急匆匆出了东厢房进了厨房。打了一盆水,又返回了东厢房。

在她旁边走过,带来了一阵风。

一会儿,厨房传来臭臭的味道,是她从来没闻到过的臭味。她急急进了厨房。

“你往灶膛里丢了啥?”她拿着烧火棍要去扒拉,被沈青山握住。

“没啥,一会儿就好了。”


他家离张木匠家不远,都在村东头。张木匠趁着还有光亮,正在院子里赶工。

沈青河打招呼,“叔,还忙着呢。”

张木匠抬头,看到是平常一直冷着的脸沈家二郎,这会儿正一脸和善的站在他家门口。

“再赶点活,二郎有事?”

“我要一个水桶,一个浴桶。浴桶比较急,啥时候能好?”

“要多大的?”

农家人要浴桶的比较少,废水废柴,还麻烦。二郎一个大小伙子忽然要个浴桶,张木匠心里有了猜测。

木匠婆娘对于沈青河的到来也觉着稀奇。自打他从山上下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见人也不说话,整天黑着一张脸。听说要成亲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开口道:“听说二郎要成亲了?”

沈青河第一反应就是和鹿儿,嘴角刚微微翘起,忽地意识到不对,还没人见过鹿儿。那肯定说的是月英。

他敛起本就几不可察的笑,又恢复了之前的冷脸,说道:“没有的事,婶子别听人乱说。”

张木匠一看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忙说道:“依二郎的身高,这浴桶小不了。”

他婆娘一看二郎不乐意,也不吭声了,又回了屋。心里狐疑,难道不是?她今天还见沈青木家多了个姑娘,想必就是那个月英了。

沈青河又把心思放在浴桶上,鹿儿那么娇小,如果能装下他,再多个鹿儿,肯定没事。这样就可以和她一起洗了。

他点头,“嗯,就依我的尺寸。啥时候能好?”

“可能得六七天,我这还有活。”

沈青河紧抿着唇,他应该早点来订,这样鹿儿一醒来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泡澡了。

“好吧。叔这里有水桶盖吗?现在就要。”

“谁家水桶还需要盖啊?”

沈青河在院子里转悠,到处都是木头,边角料,还有各种东西的半成品。忽然一个圆圆的小木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在手里,越看越满意。

张木匠说道:“这是李家嫂子做的小锅盖,说是给她孙子做饭特意新打了个小锅,还差个把手就得了。”

“叔,你再给她做个吧,这个我要了。”

他拿起旁边的锯就开始在盖子上动工。

张木匠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很快,完好的锅盖就被挖了个洞。沈青河又在被掏出的那块木板上装了两个木条,正好可以当做盖子。

他仔细打磨着边缘。那细致程度让旁边的木匠都咋舌。

沈青河摸了又摸,总是不满意。鹿儿皮肤娇嫩,这个木板没有刷清漆,怎么打磨都不满意。算了,他回去缝个布套子吧。

“叔,这个板子多少银子?”

本就是个半成品,张木匠道:“十五文得了。”

“还有水桶和浴桶的定金一起给了,叔抓紧给我做。”

“订金要1钱。”

沈青河数了铜钱,拿着盖子跑了。鹿儿还在泡脚,药汁要凉了。

他一路跑进东厢房,吓了鹿圆圆一跳。

“鹿儿,我回来了。”他放下盖子,摸了摸药汁,“凉了,咋还泡着呢。”

“没找到帕子。”

“怪我,忘了给你。在外面。”

他抱起鹿圆圆放到炕上,点上油灯,拿了帕子,仔仔细细给她擦脚。

鹿圆圆一个瑟缩,沈青河握着没放手。

她刚要开口,沈青河说道:“鹿儿,我刚才订了个浴桶,不过张木匠那里还有其他活,得六七天才能好。这几天你先简单擦洗着。我应该早点去订的,这样你今天就可以泡澡了。”

本来打算要慢慢来,可是少年纯粹热烈的情感根本把控不住,总是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来。

饶是再迟钝,她此时也知道这个大男孩对她有点别的意思。

“青河,你爹娘也同意我住你家吗?”

青河把她双腿放在炕上,“我爹娘六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就我们兄弟俩还有嫂子和一个两岁的侄儿。”

“你哥嫂也同意收留我吗?”

沈青河又听到鹿圆圆这样小心翼翼的语气,他凑近她。

鹿圆圆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稍微往后靠了靠。

“鹿儿,嫂子给你做了新襦裙,新鞋子,新中衣,还有……”

少年想起偶然看见嫂子针线筐里有件玫红色的小布料,上面缝制了细细的带子,和鹿儿的新襦裙放在一起。少年好奇的挑开看了看,忽然明白了是什么,慌乱的快速离开了。

现在想起那件小衣,还是觉着脸红心跳,总是忍不住幻想鹿儿穿上那件小衣的模样。

她皮肤白嫩,还有软软肉肉的那里,肯定很好看。

少年轻咳了声,继续道:“全都是细棉布,你说他们同不同意?”

鹿圆圆睫毛颤了颤,她要怎么说?青河到现在什么都没提。

“青河,我比你大四岁。”

沈青河打断她,“我知道。”

“我把你当作小弟弟。”

沈青河一字一顿重复道:“小、弟、弟?”

他狠狠咬咬后槽牙,早晚让她知道他小不小。

鹿圆圆继续道:“是,在我们那里,你的年龄真的还是个孩子。”

沈青河继续靠近,“在我们这里,我早就可以当爹了。”

鹿圆圆又朝后仰了仰,她浑身紧绷,手里紧紧攥着薄被。她看不见他,今天第一天认识他,感觉现在的他有点危险。

沈青河看到她紧攥着薄被的手已经开始发白。他又心急了,吓到她了。

他退了回去,端起木盆出了厢房。

鹿圆圆听到他出去,松了一口气。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在这里长住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她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能换多少银子。如果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儿,一个瞎子能干什么。

鹿圆圆越想越觉着她的未来就像此刻她的眼前一样,一片黑暗。

沈青河拿着针线站在门口,看着鹿圆圆在偷偷擦眼泪。

少年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的东西反复碾压,揉碎。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安心。

他悄悄退到门外,加重脚步重新走进来。

他看着鹿圆圆慌乱的抹干了眼泪,然后弯起唇角。

“鹿儿现在要睡吗?我给你打盆水洗洗脸。”

“好,谢谢青河。”

他想说,不要每次都说‘谢谢’,可是话到嘴边,他忍住了。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就随她吧。

沈青河把针线放在炕桌上,去厨房拿了木桶。

他家离村里的井比较远,建房的时候,沈青山就在院子里打了口井。吃水还是很方便的,不过洗衣服大多时候还是会去河边,毕竟打水也是个力气活。

他先把擦脸的帕子用皂粉使劲洗了洗,才拿着帕子端着水进了厢房。

他把盆放在炕沿,“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等你成亲了,如果还这样照顾我,你娘子会不会不让你进屋。”鹿圆圆努力开着玩笑,也想再次点下少年。


“她就是被沈青河退亲的那个女子,上午还在他家闹。听说沈青河袒护另一个女子,对月英说的很难听。想必就是因为这个才跳河的。”

沈青贵忽然来了精神,“袒护另一个女子?青河有中意的女子了?”

他娘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脑袋,“这是你现在该关心吗?”

沈青贵一脸的茫然,“那我该关心啥?”

“唉。”沈水万和他婆娘同时叹口气。

他娘继续问道:“你救她,有人看到吗?”

“有啊,很多人。”

他娘脸如死灰,不甘心的问道:“那你碰她身子了?”

沈青贵一脸无语,“娘,我不碰她,咋救她?她还想再跳,我拉着她一路送到堂兄家。”

他娘说道:“你傻啊,你毁了她的清白,她家人肯定会让你娶了她。”

沈青贵瞪着眼睛,喊道:“我咋就毁她清白了?难道看她淹死不救啊?”

顿了会儿,又说:“我不娶。她为了青河跳河,让我娶?我不要。”

他爹哼了一声,“能有个女子给你生儿育女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现在媒婆看见我就跑。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啊。”

他娘看了眼他爹,没说话。好像这话也有道理。可那女子心里想着其他男子,还是沈青河。

自从卖田卖屋之后,他们两家就再无往来。沈水万现在住的还是沈青山和沈青河爹娘盖在村中心的院子。

沈青山回来之后,本想教训下沈水万,陈秀花劝住了,“他没用手段逼迫二郎,只是趁人之危压低了价格。你刚回来,青河也还小,不宜再结仇。就当没这个大伯好了。”

沈青山才没再提此事。可是之后每次沈青河说‘不成亲’,他就会有种想去揍他大伯的冲动。

沈青贵不服的喊道:“连青河都有女子了,我早晚也会遇到。”

沈水万黑着脸,“在牌桌上遇到?”

沈青山和沈青河带人拉着石头回了家。

沈青河洗了手,就进了东厢房,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他的好侄儿正在他的鹿儿怀里睡的香,那脸埋哪了,埋哪了。

他一把揪出庆生,庆有一看小叔的脸色,趁着没工夫搭理他,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沈青山看着他从东厢房慌慌张张跑出来,就知道咋回事了,笑笑继续干活。

庆有一口气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拍了拍胸脯,“差点被庆生害死。小叔还是那么吓人。”

庆生本来睡眼惺忪,一看是他小叔,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立刻缩着脖子,心虚的叫道:“小叔。”

鹿圆圆半撑起身子,“青河,你回来了?”

沈青河对着她柔声细语,眉眼含笑,“鹿儿睡的好吗?”

还被提着的庆生喊道:“圆圆,救我。”

鹿圆圆慌乱起身,朝着庆生的方向摸去,“怎么了?”

沈青河忙握住她的手,“没事鹿儿,庆生调皮。我把他送回去给大嫂。”

鹿圆圆放松下来,“哦,别伤着他。”

沈青山又看到他儿子被沈青河提着出来了。呵,胆子可真大,像他爹。埋头继续卸石头。

沈青河在院子里把他放下,双手抱胸,居高临下,黑着脸,看着他。压迫感十足。

庆生满脸真诚,“小叔,你出去一下午了,应该多陪陪小婶。不用陪着我。”

“噗嗤”,沈青山实在没忍住。他都佩服他儿子的脑瓜子。

沈青河也没了脾气,只说道:“下次再趁我不在家进东厢房,我把你扔山上去。你爹都找不到你。”

“知道了,小叔,不会了。”

沈青河转身回了东厢房,倒了杯茶,端给鹿圆圆,“鹿儿,喝点茶。”


又是新的一天。

早饭后,陈秀花去了庙里。沈青山带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去隔壁村登门道歉。

沈青河又把褥子晾在院子里。

给鹿圆圆煮药,喂药。接着又煮药,泡脚。

二伯娘一看到沈青山,就眉开眼笑,“哎呀,青山啊,不是说好明天吗?这么着急。”她又朝后看了看,“只有你自己啊?”

沈青山一脸为难,先递上野鸡和野兔。

“怎么带这么多?”二伯娘高兴的接过,“那我当是辛苦费收下了。”

二伯娘把他请进屋里,“你们定好成亲的日子了吗?”

沈青山硬着头皮开了口,“二伯娘,我是来道歉的。”

二伯娘收了笑脸,“咋了?”

“这门亲事本就是我自作主张,没和二郎商量。现在他死活不同意,就是不肯成亲。我担心就算逼着他成亲,日后亏待了月英,我罪过更大了。”

二伯娘沉了脸,“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父母不在了,你长兄为父,这点主都做不得?”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和二郎商量,就和二伯娘定下了下聘的日子。可是二郎放了狠话,他说月英进了门也不会让她进屋。我当时就教训他了,狠狠打了一顿。可他还是不同意。”

“二伯娘也不舍得月英进门就守活寡不是。我也不能时刻在身边盯着那小子。二伯娘也知道他之前一直自个儿住在山里,性子冷硬的很,万一干了什么混事,我们都后悔来不及。还是不要逼他了。”

二伯娘瞪着眼,“你这是要退亲?”

沈青山赔着笑脸,“算不得退亲,这不是还没定亲嘛。”

二伯娘不屈不挠,“十里八乡都知道我们月英要嫁给你家二郎了,这和定亲什么区别?你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不认账了?”

“二伯娘,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也没交换庚帖,怎么能算定亲呢。”

二伯娘气愤道:“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要我们月英怎么出嫁?”

沈青山继续赔着笑脸,“二伯娘,也不是每次介绍都会成的。不然我家二郎两年前就成亲了。”

“月英和其他女子能一样吗?可是你亲口应下要下聘的。你和其他女子也定过日子吗?”

沈青山一噎,低着头,“是,不一样。”

二伯娘斜了他一眼,“那不就成了。”

“我这不是来登门道歉了。其他女子,我也没道过歉。”

“污了我家月英清名,就这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就打发了?”

沈青山忙道:“二伯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家二郎都没见过月英,怎么就污了她的清名?”

“都知道是被你沈家退掉的,我家月英脸皮薄,万一想不开,投了河,你负责?”

沈青山眯了眯眼,“那依二伯娘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办?”

“我的意思,要么照常下聘,成亲。要么你赔十两银。”

沈青山冷笑出声,以为他是几年前的年少不经事的二郎,任人拿捏。

“下聘不可能,赔十两也不可能。又没定亲,哪来的退亲。聘礼才十两,现在开口就要赔偿十两。二伯娘,你莫看错了人。”

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还带领过几千人的队伍。魁梧的沈青山黑着脸,冷了声,眼中的杀气瘆人,“再说,十里八乡都知道,是谁说的?我们家说的吗?”

“你说她投河,和我们家什么关系?还不是你,没等到下聘,交换庚帖,就到处宣扬?”

二伯娘有点打怵。

“这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就当感谢二伯娘为我家二郎费心了。”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二伯娘拍着胸脯,“这沈家大郎也忒吓人了。”

沈青山边走边庆幸,幸好没结亲。这二伯娘不讲理,不知道她亲妹子教出的闺女啥样。

她如若不是那么贪心,沈青山还是愿意赔偿一点的,毕竟是他说了要下聘。可是二伯娘那态度,着实让人生气。她越要,他就偏是不给。

沈青河送走来行针的郎中,又给鹿圆圆收拾一番,扛着锄头下了地。

沈青山到家时,陈秀花也已经从庙里回到家,看到他回来,忙上前问道:“咋样?”

沈青山冷哼一声,“她非要十两赔偿。”

陈秀花皱起了眉头,“十两?也太多了。”

“我一两也没给。只留下了鸡和兔子。”

陈秀花又担忧起来,“那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又没定亲,没庚帖,更没聘书,二郎都没见过月英。她还想讹上不成。”

陈秀花没再说话,转而说起她在庙里求签的事。

乐呵呵道,“我今天求了个上上签,是天赐良缘。”

“哼,没看出来。”

陈秀花收起笑脸,娇嗔的横了他一眼,惯会扫兴。不过,她愿意相信。

沈青河背着一筐青草,扛着锄头回了家。把一部分青草倒进兔子窝,一部分存在了旁边。洗了手,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看着他,但愿成真吧,不然这个弟弟,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青河拿着晾晒了两天的褥子来到堂屋,“还要麻烦嫂子。”

陈秀花笑着接过,“没事,我明天就做。”

沈青河看了眼大哥,想问问他二伯娘那边的情况。看他大哥黑着脸,没开口教训他,那就是成了。转身又回了东厢房。

一会儿功夫,又拿着木盆从东厢房出来去了河边。

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

三天的药吃完了,沈青河再次请来郎中。

经过一番检查,郎中重新写下一张方子,“再吃三天,如果还不醒,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沈青河紧紧捏着那张方子。

拿来药,又进了厨房。

沈青木进了家门,“青河在家吗?”

“在这儿。”沈青河在厨房喊道。

“病了?老远就闻到药味。”

沈青河没回他,问道:“堂兄有事?”

“我听说你退亲了。”

沈青河扔下手中的抹布,“到底是谁说我定亲的?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沈青木看他急了眼,忙说道:“好好好,没有。我上次误会你的意思了。你真不要月英啊?”

“什么叫我不要她?”沈青河有点生气,声音难免有点大,刚说完,立刻心虚的瞟了眼东厢房,又压低了声音,“我都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以后莫要再提她,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青木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那表妹还挺喜欢你。又一个伤心的女子啊。”

沈青河语中带气的说道:“堂兄莫要打趣我。以后不要再提月英。”

沈青山从正房出来,说道:“堂兄来了,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你嫂子已经做着了。我就来看看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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