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裴景瑜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由网络作家“温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温苒死死钉在了原地。耳朵里,又听林婉莹继续说。“温苒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听了这话,裴景瑜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温苒终于回神,悄悄离去。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挨了板子,温苒只能侧躺着。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那是她和裴景瑜的初夜。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外头春光正好,温苒在裴景瑜怀里,含羞又忐忑。而裴景瑜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可裴景瑜真的说过这句话吗?温苒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
《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精彩片段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温苒死死钉在了原地。
耳朵里,又听林婉莹继续说。
“温苒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听了这话,裴景瑜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
温苒终于回神,悄悄离去。
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
挨了板子,温苒只能侧躺着。
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
那是她和裴景瑜的初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外头春光正好,温苒在裴景瑜怀里,含羞又忐忑。
而裴景瑜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
“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
可裴景瑜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温苒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
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温苒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温苒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
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
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
温苒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
……
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裴景瑜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
温苒依旧跟着他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
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裴景瑜用惯了她,不愿假他人之手。
但温苒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
过了三日,温苒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
谁知人才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
隔着层窗户纸,她都能听见裴景瑜不耐的声音:“人呢?”
温苒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爷。”
裴景瑜抬眼看她,面上无异,语气却隐含威胁:“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
不过赏了她十板子,现在就敢把他的事不当回事了?连端茶倒水都不愿做了?
温苒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小丫头,不太懂裴景瑜这话的意思。
她只好将头压得更低,表现得更加恭顺:“奴婢不敢。”
裴景瑜看她这一滩死水的样子却更来气,他猝然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温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手拎起。
她一声惊呼,片刻后只觉天旋地转。
视野恢复正常,温苒才发现自己被裴景瑜压到了桌上。
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
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
裴景瑜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
外头有人走动,温苒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
裴景瑜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
温苒只得抬起脸看他。
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
裴景瑜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
……
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
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裴景瑜与林婉莹。
温苒也被林婉莹一并带上了。
裴景瑜靠在软椅上,倚着林婉莹的肩膀闭眼假寐。
温苒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
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温苒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
不断有人偷偷打量温苒,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
温苒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
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沈怀安。
温苒簌然收回眼。
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裴景瑜一拱手:“裴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
温苒骸得僵在了原地。
她能感受到裴景瑜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
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然而下一刻,她却听裴景瑜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温苒,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
温苒与苏木兮一同去了镇远侯府。
两人皆为祖母的事情忧心,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侯府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温苒再度踏回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只觉得心绪翻涌。
长久的爱恨,好似没有温苒想得那般,轻易的就能够风轻云淡。
温苒与苏木兮携手向前,走到林婉莹房中。
林婉莹生了位小郡主,生育之苦后,她正穿着极厚的衣服,神情温柔地晃着摇床。
她平日里已经足够和婉了,如今更添母性的柔情光辉。
面对新生命的降生,温苒与苏木兮皆是难得展颜。
苏木兮对温柔之人皆有亲近之感,相当自来熟地围到林婉莹身旁。
“世子妃,小郡主叫什么名字啊?您想好了吗?”
“还没有。”
说着,林婉莹忽然抬眼看向温苒。
“温苒,你有什么想法吗?”
温苒一时无话,抬脚走到摇床旁。
她本想碰碰这个婴孩粉雕玉琢的脸,却不想被这小娃娃牢牢抓住了手指。
细腻软嫩的像水一般,极其不真实。
温苒却忽然释怀,生命伊始,往事皆飘然。
她体会到一种真的放下。
林婉莹笑着说:“这小妮子可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对你这样热情,真是难得!”
温苒也笑了一下,相当真心实意。
“岁昭,如何?”
“陈春杳杳,来岁昭昭。”
苏木兮与林婉莹皆说是好名字。
温苒将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套在小岁昭的手上。
小岁昭咂了咂嘴,还是不肯放开温苒的手。
……
温苒和苏木兮从房中出来时,刚好碰上与裴景瑜议完事的沈闻铮。
郡主满月宴是两人碰面的一次机会。
如今京城内,四皇子下马,沈闻铮已是储君之位的不二人选。
却仍值多事之秋,京城的肃杀之意明显,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平静。
苏家与镇南王府的合作隐秘,温苒与沈闻铮也是许久未见了,皆要避嫌。
两人目光相接。
苏木兮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姐姐和崇拜之人‘暗通款曲’的事情,自发地腾位置。
小桃也推开房门,恭恭敬敬地说:“世子爷,小郡主可想您了。”
此后四周已无闲杂人等。
温苒与沈闻铮相视一笑。
两人一同往外走,打算溜了晚上的满月宴。
院中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沈闻铮率先打破了沉默。
“与小郡主见了一面,好似别有感悟?”
温苒“唔”了一声,慢慢回道:“见证一个生命的起点,发现了向前看的意义。”
深秋之际,林中草木深黄,别有一番风景。
此时日色已近黄昏,温苒与沈闻铮一人一匹马,行至林间。
不知是否是心神骤松得缘故,分明是美景,温苒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
可周围除了风卷落叶的声音,再无异样。
忽然,身旁的树枝上一只惊鸟掠起,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沈闻铮神情一厉,察觉出不对。
温苒心脏骤然提起,环顾四周。
就在即将转头时,她的余光里突然闪过一丝亮色。
是一支暗箭“嗖”地射来。
温苒的眸光彻底黯淡下去。
裴景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恢复了冷淡:“本世子身边容不下你这样不能护主的丫头,今日便搬出内院,当个粗使丫鬟去吧。”
从雪地回来后,温苒又不可避免地大病一场。
高热之下,她沉入往日的旧梦中。
她梦见了以前的裴景瑜。
初入侯府那年,温苒被教习嬷嬷罚跪在柴房中,小小的裴景瑜便会翻墙而入,带着几块桂花糕,陪她在冰冷的柴房中待一整夜。
温苒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于是每年裴景瑜都在两人相遇的那天送她礼物,说庆贺她的新生。
她被人轻薄时,裴景瑜自己在京城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却扬起马鞭,将那群纨绔子弟打得向她跪地道歉。
意识混沌间,温苒眼角有湿润的亮色一闪而过,没入鬓中,很快无了踪影。
再次清醒时,温苒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出了裴景瑜的偏房,被人搬到了外院。
在时不时燃起的鞭炮声中,温苒艰难起身,走出了房门。
屋外,有几个丫鬟正在洒扫,见了她便围作一团嘲讽起来。
“哟,终于醒了啊,醒了还不快来干活!还以为自己是世子爷跟前的红人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敢和世子妃争宠,死了也活该!”
“从前仗着世子宠爱,就作威作福的,不然这么多年,世子怎么可能就她一个通房!”
温苒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整个人也纤细得仿佛一捻就碎。
她对这些恶意十足的话置若罔闻。
环视一圈,才发现满府都挂上了大红灯笼。
她突然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那些人看温苒的眼神有了几分莫名,还是回道:“腊月二十九。”1
原来明日就是除夕了。
温苒心里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又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真好。
她还以为自己熬不过这一场高烧了。
幸好老天爷垂怜,让她能活着离开侯府,自此与裴景瑜再也不见。
“多谢。”
说完,温苒就往偏房去了。
她人虽被搬出了外院,但她的东西都还在内院。
温苒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包袱,挎在肩上,出了房门。
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裴景瑜。
男人劲骨如松,挺拔依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如往常一般。
温苒心中有一瞬的惊惶,连忙退到一边行礼。
裴景瑜却只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半步都不曾停留。
“世子爷慢走。”
这是温苒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她才直起身。
温苒径直向侯府门口走去。
门房的人拦下她,她将自己的卖身契递给他查看,而后就顺利出了府。
天下起大雪。
温苒那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串脚印。
须臾后,纷纷而下的雪又将脚印掩埋,彻底没了痕迹。
就仿佛她不曾来过。
……
雪下一夜,除夕便至,爆竹声不断。
裴景瑜携林婉莹一道进宫贺岁,在傍晚才回了侯府。
两人分开去洗漱,之后再到正厅守岁。
浴池内,裴景瑜抬手唤道:“来人。”
进来的却是个新面孔的丫鬟。
裴景瑜眉心微皱,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日才见过温苒,既然能起身了,居然还不来服侍他?
裴景瑜有点想发火,但想到是过年,还是敛了神情,冷声吩咐道:“罢了,你出去吧。”
半个时辰后,裴景瑜来到正厅。
年夜饭已然上桌,林婉莹也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
裴景瑜左右看看,温苒还是不在,这一次,他不再压着脾气。
坐下后就冷冷吩咐:“叫温苒上来伺候。”
“哎呀!”
话落,一旁的林婉莹却忽然惊叹出声。
看向目光泠泠的裴景瑜,她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道。
“这……世子,昨日温苒带着一个男子前来将其卖身契赎走,我见她与那人情真意切,便许她出府嫁人了!”
温苒垂眼,缄默不语。
恍然间,她又意识到,这两个问题好似真彰显了裴景瑜的在意。
他从来之要求下令,而非询问。
裴景瑜再如何游刃有余,心中压抑的那些暴戾情绪,叫他在这两年间,无时无刻想着要将她抓回来。
要是她再敢跑,他就打断她的腿,让她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自己身边。
此时,也恨不得将她直接从苏府掳去,伪造一个苏家大小姐的死亡,再将她牢牢锁在房内,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只有他一个人。
裴景瑜咬着牙,深吸一口气。
当年得知她是自己要走,心中后悔是有的,但说不上多。
他始终觉得两人的关系仍是他扯在手中的风筝线,时有松紧。
如今重逢两面,却有了断裂的迹象。
见她不言语,裴景瑜扯出一个残酷的笑。
“攀上了苏家的关系,就觉得能飞上枝头了?你又哪里配一个皇子的侧妃之位。”
他想叫她认清自己,用刺痛她的方式,让她知难而退。
让她意识到,她只能站在他的身边,只有他会垂怜她。
温苒眼神有些空。
“只要镇南王殿下喜欢,我欢喜,两情相悦便足够了。”
她知道这话是假话,可想起沈闻铮,她心里竟有种奇异的感觉。
裴景瑜没想到温苒在自己面前都敢出神,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语气极有力道,咬牙切齿着、一字一顿地逼问她:“两情相悦?”
温苒的下巴生疼,却不退不避,看着他,也一字一顿地回他:“是,就像你与世子妃那样,举案林眉、两情相悦。”
那彻夜燃放的花烛、两人在她面前的亲昵、裴景瑜展现出的别样柔情。
于那时的她而言,那种似万箭穿心的痛感,她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
可再痛,也比不过那日在雪地里,亲耳听到‘自取其辱’的滋味。
裴景瑜亲手将她的爱骨剥除,就那样看着她痛苦地匍匐在地,将她十二年的情感全然踩在脚下。
他将她当个玩意儿,当个宠物。
现在还仍把她当一只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他摇尾乞怜的狗!
那么多年,爱他是她唯一做过的任性妄为地事情,抛下身份、尊卑,追随自己的心意,却只是那句“何必自取其辱”。
温苒认清了心念相通是妄想,知心体己是幻觉,最后也体会到了屈辱和绝望。
而裴景瑜竟体会到一种死灰复燃的狂喜。
就如同一切仍有转圜的余地。
“你还在意我,你对我,仍有情,对吗!”
这种话,温苒觉得可笑,也叫她生出无力之下,只能决堤的情绪。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温苒发了狠似的想要推开他。
她手中的酒坛落地,瓷片碎裂,酒香四溢。
又似砸在两人心头,一时皆沉默。
裴景瑜定定地看着温苒。
不懂她,还是不懂爱。
裴景瑜不知道。
只是,他看着她脸上的泪痕,顷刻间,心中那种想要杀人的暴戾不在,只觉心乱如麻。
又好似被无数丝线牵扯,迸发出一种极深的痛意来。
这痛感深邃,叫他手上对温苒的钳制也不由得放开了。
在这以往他看不上眼的小小女子面前,裴景瑜竟清楚地感觉到无措。
裴景瑜瞳孔震颤,沈闻铮的心心念念,怎么会是温苒。
“温苒应是当年那位深居后宫的柔妃娘娘和徐将军的女儿。”
她实在很像她的母亲,再加上年龄相同……
沈闻铮忽然问道:“她锁骨处,是否有月型的胎记?”
裴景瑜的第一反应是‘与你何干’,却又很快闭眸静心,劝诫自己莫要因一个女人坏了大事。
七年铺垫,终于将所谋之事的第一步做成。
毕竟天家亲情实在淡薄,稍稍运作,便能坐山观虎斗,看朝中可堪重用的皇子所剩无几。
皇上终于召沈闻铮这个身份敏感的皇子回京。
他回:“是。”
“那便没错。”
从容如裴景瑜,也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
温苒作别二人后,在女子聚会上短暂停留。
宣传了一下自己正筹划的苏记酒楼的名号后,便借故告辞,回了苏府。
温苒歇在房内,脱下沉重的宫裙和头钗。
做完这些,她好似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只觉精疲力竭。
裴景瑜的事情先放一边,温苒将今日所见之事串到了一起。
裴景瑜和镇南王两人那熟稔的语气,分明是认识。
镇南王身边的小厮,原是裴景瑜的人。
镇远侯府,难不成是镇南王手中夺嫡的筹码?
苏府,也是真要因为自己那无意善举,即将淌入京城权利之争的浑水中……
苏木兮那丫头仍待字闺中,亦将镇南王视作梦中情人。
若是她愿意,苏府还有机会将被动化为主动,谈得优厚的条件。
事情想清楚了,却仍是烦忧多。
温苒叹了一口气,谁能知晓那在南境屡立战功的镇南王,昏迷时身上毫无杀伐之气,文秀脆弱得像个贵公子呢?
“大姐姐。”苏木兮从门口探出头来。
温苒回身看去,笑着招呼道:“木兮,快进来。”
苏木兮素来待她这个义姐亲厚,温苒也拿出十二分的真心回馈。
她在温苒身边坐定了,又靠上她,睁着双大眼问道:“大姐姐,你今天在宫里有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
温苒沉吟片刻,说:“长宁公主身份高贵,却带人亲和有礼,今日邀请进宫的贵女,也皆是好相与之人,可见‘人以类聚’这词是对的。”
这明显不是苏木兮想听的,于是红着脸摆明了问:“大姐姐今日,有没有见到大英雄,镇南王殿下啊?”
温苒本想打个马虎眼混过去,说自己晚宴都没去,如何能见到镇南王。
可想起两年前自己跟苏陵川的商队回来后,苏木兮问起镇南王也是这般热络的样子。
嫁人这样的终身大事,若能让苏木兮得偿所愿……
温苒忽然问她:“木兮,你对镇南王,是单纯的崇拜,还是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苏木兮也没想到温苒问得这般直白,脸都羞红了。
但她掩嘴,坦诚道:“若能嫁给镇南王,就算是当个外室我都愿意!”
听了这话,温苒却忽然担忧起来,女子如飞蛾扑火般的奉献最是危险,皇权之争中也容易成为。
她没再说什么,打算先将事情搁置一段落。
屋内沉默下来,苏木兮见温苒脸色不太好,问道:“大姐姐,你可是身子不太舒服?”
温苒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出了满身的冷汗。
春日和煦的阳光正好,温苒鼻尖出了点细汗,手脚却冰冷。
她摇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
苏木兮松开了挽着她的胳膊,忙说:“那大姐姐好生休息,明儿还要去忙酒楼的事情呢。”
苏记酒楼的事情,从温苒和苏木兮入京前就有构思筹备。
如今装修已大好,召了许多员工,皆是无家可归或是谋求出路的女子。
还请来了大厨,带着酒楼里的女人们一块学习。
一个月后,苏记酒楼顺利开业,鞭炮林鸣,好一番盛大景象。
与苏家交好或是有意与苏家交好之人,皆送来贺帖、贺礼。
待人群散去,热闹留在酒楼里时,晋明带着一帮人,扛着个大东西进来了。
镇南王虽未到场,却遣晋明送来了上好的玉石貔貅。
然后被苏木兮作主,摆在了酒楼大堂最显眼的地方。
晋明与温苒又有许久未见,站在她面前时竟有几分紧张,又把自家殿下的话带到了。
“殿下祝苏记酒楼开业大吉,生日红火。”
温苒心里颇有受宠若惊之感,面上却不卑不亢:“民女多谢殿下记挂。”
晋明又凑过来小声交代:“殿下不是不想过来,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过来。”
温苒睨着他:“这话也是你们殿下的意思?”
晋明说不是。
只是瞧自家殿下那样子,其实挺想来的。
温苒说他乱牵线搭桥容易被揍。
晋明慌忙摇头:“这么些年,小的可就见殿下对温姑娘一人这样过。”
温苒汗颜。
那凌乱的关系还没理出一条清晰的线来,听这话真将她折煞了。
送了镇南王府的‘贵客’走,温苒才歇下来。
最近裴景瑜和他都没什么动静,应是朝中事务繁多。
刚刚在桌上,温苒还听人说起,镇南王殿下刚回京便崭露头角,接下了彻查贪官污吏一案。
摆明了让这个刚回京的皇子去得罪人。
但老百姓们不懂朝堂上的斗争和权利周旋,只知道谁保家卫国,谁为人民做实事,谁就是值得称赞的好人。
这事做下,也算好事一桩。
想完,温苒又觉得自己待在裴景瑜身边十二年,把心思也过得太深。
累人得很。
……
又是半月,苏府正式设宴,庆贺乔迁之喜。
府上宾客不断,热闹红火。
苏陵川与温苒两人会面,他沉声问她:“开酒楼的感觉如何?”
这些日子苏陵川皆跟在苏老爷身后学着如何操持家中事业,比来时还要沉稳不少。
他愈发有大哥风范,温苒也当个寻常小辈,回道:“比管胭脂铺子辛苦了些,但木兮很能干,酒楼里的姐妹也相当吃苦耐劳,我感觉很充实。”
苏陵川抽不出空去,但也知道家里这两个妹妹将酒楼操持得很好,在京城名声大作。
府门那边忽然喧闹了起来。
温苒看到了裴景瑜那张熟悉的脸。
他竟是不请自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