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椿司向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乌椿司向淮写的小说他的蓄意引诱》,由网络作家“西丘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猜这是乌椿送的。”方所有盯着他,信誓旦旦地说。司向淮收走了他的礼物,有点无语:“用得着你来猜?”“我寻思你没心没肺的,看不出人家的意思呢。”方所有翻了个白眼,又说:“或者准备继续当个混蛋,看着人家大好青春为你燃烧还无动于衷什么的,你不是最擅长了吗?”方所有这是实话。他可太清楚司向淮的德行。不喜欢没感觉的话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附中大把情根深种的妹子知道他保送以后都是失落一片,他全然知晓,却还是毫无负担地说出“学校太无聊,保送以后就不用上课了”这种没心肝的话。喜欢他的女生盼星星盼月亮,想在他回附中打球的时候多看几眼,他却嫌烦,所以干脆约方所有他们到学区房旁边的球场打。没人比他更会处理不必要的喜欢。也没人比他更会糟践真心。方所有有点感...
《乌椿司向淮写的小说他的蓄意引诱》精彩片段
“我猜这是乌椿送的。”方所有盯着他,信誓旦旦地说。
司向淮收走了他的礼物,有点无语:“用得着你来猜?”
“我寻思你没心没肺的,看不出人家的意思呢。”方所有翻了个白眼,又说:“或者准备继续当个混蛋,看着人家大好青春为你燃烧还无动于衷什么的,你不是最擅长了吗?”
方所有这是实话。
他可太清楚司向淮的德行。
不喜欢没感觉的话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附中大把情根深种的妹子知道他保送以后都是失落一片,他全然知晓,却还是毫无负担地说出“学校太无聊,保送以后就不用上课了”这种没心肝的话。
喜欢他的女生盼星星盼月亮,想在他回附中打球的时候多看几眼,他却嫌烦,所以干脆约方所有他们到学区房旁边的球场打。
没人比他更会处理不必要的喜欢。
也没人比他更会糟践真心。
方所有有点感慨。
他倒是挺希望司向淮这回能长点心肝。
毕竟他能感觉到乌椿这人可比先前他见过的所有喜欢司向淮的女生都要真诚。
不争不抢,甚至默默无闻,也不贪图什么,存在感低到可怕。
要不是之前几次和陈乐聊天,他多多少少从她那里品出一些猫腻,他也不会觉得今天这礼物是乌椿送的。
可偏偏这礼物就是乌椿送的。
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
方所有想到这里,莫名有点兴奋,他打量着司向淮的脸色,笑嘻嘻地开口:“咱们小司少爷,要不要考虑动个凡心?你不心疼我都心疼,这玩意儿大几千呢。”
他指指那盒积木,语气玩味。
“用得着你操心?”司向淮踢了一记他小腿,把几个快递箱子都收拾好,只撂一句话。
方所有笑起来,声音特别大地喊了一句:“你有本事别笑,被钓成翘嘴了都。”
小猫窜到方所有怀里,他拎着猫挠了挠它下巴,不无感慨:“猫,你马上就要有妈妈咯。”
话音一落,他就被砸了个抱枕。
司向淮语气平平:“你有病吗方所有?”
方所有乐得躺倒在地上,也不回话,脸上皆是欣慰的姨母笑。
-
“原来那个快递箱子是你要送出去的礼物。”
孟诗雅等着乌椿一进屋就将人堵在了门板上,一副兴致高昂的八卦模样。
姜仪靠在墙边,打一个响指:“据我所知,刚才那辆车挂着B省的牌照,是司向淮的。”
两人明显是趁着乌椿抱着礼物下楼时躲到了阳台上看八卦。
乌椿原本不自觉扬着的嘴角这会儿又被拉平,她揉了揉自己的脸,佯装不耐地回:“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日礼物,他好歹也是我高中校友。”
“同班吗?很熟吗?”孟诗雅的脸都快贴上乌椿的,势必要问出点东西来。
乌椿摇摇头,冲出孟诗雅围堵住的小角落:“就是普通朋友,而且之前他帮了我大忙……”
“我怎么听说司向淮难追得很,女生一般都近不了身的,能和他当上普通朋友,你俩的关系就已经不普通了。”
孟诗雅口出狂言。
乌椿哪会相信她的话,虽然司向淮身边的女生朋友确实没几个,但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这种程度。
她默默叹出一口气,缓声开口:“我没想过要和他谈恋爱。”
这话一出,姜仪和孟诗雅互看一眼,都有些懵。
司向淮入学短短一个月以来就已经在校园墙上以难追而闻名遐迩。
但是又不敢多给她打电话,遇到这种事总归是需要自己收拾情绪的。
三个人计划了一晚上,等乌椿回来了要怎么开导,怎么安慰。
一熬就是整个通宵。
顺带把黄智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个遍。
乌椿看着眼前眼眶通红的女生,心尖突然酸了一下。
又暖又麻。
也许是从小没什么很要好的朋友,除了高中时遇上方见晴。
她习惯了独立坚强,面对逆境都能自己默默收拾好残局,可是眼下一个又一个的朋友把她放在了心上,关切又温柔。
她对这种陌生的关系既感动又惶恐。
更别提亲眼看见陈乐为她掉泪。
“我靠你别挤我……”阳台的玻璃推拉门上的窗帘猝不及防被人拉开了一大截。
姜仪贴在玻璃门上,蜡笔小新的睡衣皱皱巴巴,孟诗雅挤在她身边,抱着一只小熊抱枕。
两人不知何时下了床,躲在推拉门后竖着耳朵听阳台上的两人说话。
陈乐被她俩逗笑了,乌椿则还是有点懵。
孟诗雅先拉开了门,走到阳台,熊抱住乌椿就哽咽开口:“没有出事就好……你昨天吓死我了……”
陈乐也被她箍得喘不过气。
姜仪又加入了进来,一把抱住她们三个人,煞有介事地说:“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许藏着掖着啊,401的女人由我守护。”
大家又挤挤闹闹,笑成了一团。
乌椿也笑,但鼻子和喉咙都有酸意,眼眶瞬间就热起来。
真好。
她不用担心任何流言蜚语,也不必在乎他人刻薄的眼色。
她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
这份温柔的暖意够她走过所有严寒的凛冬。
-
“刹车!不是拧油门!”乌椿抱着书包,站在学校的图书馆广场上,大喊了一声。
但是还是没能救下方见晴。
她开着那辆绿色的共享电动车一头窜进了花坛里,这才堪堪止住。
方见晴好不容易军训结束,急着来找乌椿玩,但是她这辈子没有骑过共享电动车。
今天第一次尝试,在室友指导了十五分钟以后顺利上手,得意洋洋地从宁师大开到宁大来,想接乌椿去吃饭兜风,结果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乌椿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嘴看方见晴将车子锁好,这才走上前给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什么破车这么难开,要不是打车太麻烦,我才不骑这电驴!”大小姐皱着脸,将自己耳边的碎发都整理好。
京科大和京大就隔着一条马路,打车没必要,而且司机也进不了学校,开共享电动走小门就方便多了。
乌椿点点头,耐心地哄人:“下次你打电话给我,我骑车过去找你,带你兜风。”
“还是你对我好……”方见晴眼睛又亮了起来,一扫之前的沮丧,揉了揉乌椿的脸。
两人相约去了大学城里的一家川菜馆,店里人满为患,全是晚上出来犒劳自己的大学生。
方见晴被辣得满头大汗,仰头喝下一口冰镇柠檬水,又说:“你不知道,今天上午我去了司向淮小区一趟。”
她自从得知司向淮救下乌椿,提他提得越来越频繁。
因为发现乌椿不再制止她谈论有关司向淮,甚至偶尔也和她一起聊上两句。
听起来她和司向淮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
这是很大的进步。
方见晴很欣慰。
“我把警局的通告贴他们楼的电梯里了,人人能看,而且你猜怎么着?”方见晴用手肘推了推乌椿,语气得意。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那个人渣就拘留15天?”
方所有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桌上的豆浆差点被他打翻。
刚刚亲口解释完事情经过的乌椿咬着包子,点了点头。
司向淮夹着一个煎饺,嗓音微微哑,还带点鼻音:“没构成实质性犯罪,警方只能判猥亵。”
方所有又默默坐了下来,咬了一口烧麦,没再发表自己的看法。
乌椿往对面的人面前递了一杯温热的豆浆,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已经很幸运了。”
幸运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幸运司向淮就住在楼上,也幸运遇到那对热心助人的情侣,那个男生还会撬锁。
她昨晚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她已经习惯于自己多灾多难,倒霉透顶的人生,但也永远怀有最热忱向上的信念。
好在际遇总是有转机。
她昨晚还在崩溃绝望的边缘抵死挣扎,今天早上就悠闲地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早餐。
这种感受让她恍若隔世,却又刻骨清晰。
她会记住这个惬意的周末早晨,而非昨晚死里逃生的慌乱迷茫。
司向淮垂眼,喝了一口豆浆,没再说话。
其实是有点意外的。
意外面前的女生惊人的自愈能力,甚至让他有所怀疑,这是否也是对于创伤后的下意识忽略逃避。
可是对上那只莹润的杏眼,他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乌椿就是纯乐观。
能从附中十几个平行班里披荆斩棘闯出来,又把致远班里一群天赋异禀的人压在名下,冲进年级前30的人,心态怎么可能脆弱。
司向淮勾唇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方所有狐疑地看他。
司向淮不紧不慢地给煎饺蘸醋,斜了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我还懒得管呢。”方所有翻了个白眼,低头去逗脚下的猫。
“你别给它吃东西。”司向淮交代一句。
方所有无语地把猫捞进自己怀里:“我还不知道它金贵吗?费了咱们小司少爷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来的祖宗,谁敢乱喂?”
乌椿视线在小猫和司向淮之间游离了几秒,才状似无意地开口:“这只猫是你捡的?”
司向淮点了点头:“附中科技楼花坛里的那只狸花猫生的,但是只活了这一只。”
附中里的流浪猫不多,乌椿对他口中的那只有印象。
很多女生下课以后喜欢去喂,明显能看出狸花猫怀孕了,但后来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之前也去喂过,那只猫很温和,没想到生出来的小猫这么调皮。”乌椿笑着说。
小猫从方所有怀里窜到地板上,又来咬她拖鞋。
乌椿想起学校里那只和它八分像的狸花猫。
高三的冬天实在是太寒冷,但不妨碍早读的照常进行。
附中早读自由度很高,天蒙蒙亮的时候走廊楼道里就到处都是自己背书的学生。
她已经快要迟到,提着从食堂刚买的煎饼,路过科技楼下,听见一声微弱的小猫喊叫的声音。
走进花坛里一看,狸花猫躲在纸箱子里,看起来是被冻到了,抖着身体警惕地看她。
早自习点名马上就要到时间。
乌椿来不及多想,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卸了下来,铺进破旧的纸箱里,又从煎饼里挑了些菜叶和火腿肠放在小猫身边。
匆匆跑去上课的时候也没想到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那只狸花猫。
“所以她原先真的打算和你表白?”
乌椿听完司向淮的话,不知要如何回,干脆反抛了一个问题出来。
待在车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有种无所适从的紧张。
“也许吧,但是都过去了。”
司向淮没有想和她深入讨论秦迦的暗恋,挺随意就将话头带过。
乌椿点了点头。
两人再也无话。
车里放着很低缓的音乐,她听着耳熟,好像是之前高中广播站里经常放的一首歌。
“成人只寄望收获,”
“情人只听见承诺,”
“为何都不大懂得,”
“努力珍惜对方,”
“螳螂面对蟋蟀,”
“回响也如同幻觉,”
“shall we talk,shall we talk,”
“就算牙关开始打震,别说。”
……
歌曲不算很大众,学校广播台却爱放。
据说是广播站里曾经喜欢司向淮的女生无意得知他的喜好,特意放出来讨好的小心思。
乌椿无从求证这一流言。
今晚再听见这首歌,却忽然觉得流言可信度也挺高的。
被很多人喜欢,得到很多热烈直白的爱意,却好像始终孑然一身。
没有得意满足,也没有傲慢自大。
他始终是一个人。
一如高桐巷里一盏盏身处人间烟火,却从来无人维修的夜灯。
看客和过客从无滞留,他也从不和谁深谈过多,交集连续。
会孤单吗?会期待吗?
乌椿不得而知。
车子停在宿舍楼下的时候,司向淮下车给她开了车门,和她一起把晕乎乎的陈乐扶到了宿舍门口。
临进宿舍的时候,乌椿突然回了头。
司向淮还站在原地。
突然的对视让她有些耳根发热,她转移了视线,看着男生右耳上小小的黑色耳钉,温声开口:“耳洞发炎的话,我自己用氧氟沙星滴耳液,挺管用的。”
司向淮静静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回头是为了说这句话。
但还是勾着唇角点点头:“行,我试试。”
当晚回到了宿舍,乌椿费了一番力气,将在车上听见的歌找了出来。
循环播放一整晚。
睡觉时她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熙熙攘攘的高考考场,最后一门考试结束。
考试铃如约响起,宣告青春时代的落幕。
她顺着拥挤的人潮外走,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忽然转阴,下起了小雨。
但解放后的高中生还是有一大批不管不顾,冲进雨幕中雀跃欢呼。
云层里残留的阳光将雨珠折射出形状,丝丝缕缕,想感受,想捉住,却只能摊开手心才能得到存在感。
一如她无知无觉,最后却在人潮汹涌里消逝得轰轰烈烈的青春。
梧桐道的尽头,通向学校正门。
她混在人群里,看见场外等候已久的家长,形形色色的雨伞中,透明的那一把夺得她所有注目。
少年还是穿着白色T恤,眉眼冷冽精致,身高鹤立鸡群。
他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校门口奔涌而出的人群,又在看见自己的朋友时露出漂亮的笑眼,张扬地招手。
“我靠,司向淮来了?”
“早来了,今早还给致远班送考呢。”
“保送以后不用读书就是好,气色都和我们不一样,感觉爆表的颜值又上了一个台阶。”
“多看几眼,以后就没这种视觉享受了。”
“一想到我的大学没有司向淮,突然觉得也没啥盼头了,除非出个比他更帅的,但这有点难。”
……
女孩子们大大方方地议论,声音悉数钻进乌椿耳朵里。
她拿试卷袋挡在头上遮着细小的雨点,隔着遥遥的人群和距离,终于敢肆无忌惮地看。
看见少年在同学朋友的簇拥下,又渐渐消失在她视线范围内。
没有司向淮的大学?
乌椿想了想,好像确实有点没意思。
于是她又开始忍不住担心起自己刚才在考场上的表现。
答题卡都填了,题也审得很认真,没有多余的涂改犹豫,每一笔都坚定自信。
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后她能在京大再次迎来一个明媚蓬勃的夏天。
如果出了意外……
乌椿被人群挤着,站在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上踮了踮脚。
那就再看最后一眼。
只一眼就足够。
她使劲踮脚往前看,却还是无法再看见那把透明雨伞。
心里猛地一空,脚下骤然失重。
乌椿从梦里醒过来了。
夜间的寝室很安静,她呼吸声急促又沉重,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尽管高考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但她偶尔还是会被有关的梦境支配惊醒。
还好只是一场梦。
没有意外,没有失手。
她再次稳稳地抓住了期待的夏天。
空调的嗡嗡声,亲自挑选好的床帘,室友平稳绵长的呼吸声,都让人心安。
她现在就躺在京大的宿舍里,踏实且真实。
-
京港大学的新生军训在正式报到后的第三天如约而至。
这一届新生很倒霉,今年夏天是历史少有的高温。
平时总待在空调房里还不觉得,真的站到太阳底下的时候才切实感受到阳光的毒辣。
“听说这次在东区的操场军训的都是理工科学院,不知道有没有物理专业。”
孟诗雅挽着乌椿的手,躲在遮阳伞的遮挡之下,同她讲话。
乌椿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遮阳伞朝女生倾斜了一些,淡声开口:“有的。”
她昨晚仔细看了一下班级群里的方阵集合表。
物理系的方阵就挨在计算机系旁边。
“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见到司向淮?我听我朋友说,咱们这一届新生里他帅得出类拔萃,我还没见过他本人呢。”
孟诗雅语气兴奋。
“小椿不是南大附中的吗?应该和司向淮认识吧?”姜仪走在她们后面也跟着八卦了一句。
“普通校友,不太熟。”乌椿温声回答。
陈乐抱着胸,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孟诗雅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摇着乌椿的手臂说:“那一会儿有机会,你指给我看,入学好几天我就没见过几个帅哥,我倒要看看司向淮是何方神圣。”
“没那么夸张。”乌椿被她的话逗笑了,下意识地回。
“没有吗?我觉得司向淮很帅啊,南浦的高中生基本都知道他吧?成绩也好,次次联考都第一。”
陈乐盯着乌椿,笑着说。
乌椿被她看得有些不适应,她觉得陈乐的眼睛太精明。
任何多余的情绪都能被那双上挑的狐狸眼轻易捕捉,无所遁形。
难怪方所有拿不下她。
陈乐看着就不像什么好糊弄的人。
同是平行班里杀出的黑马,此刻相遇在京大的图书馆中,有些说不出的感慨,都化成了对视时的清浅笑意。
“远远看着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蒋毅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落座。
乌椿不动声色地关掉了电脑里的大纲文件,笑着接话:“刚开始还没认出你呢,感觉你和寒假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了。”
“换了个发型,可惜有点失败。”蒋毅无奈地摊手。
乌椿瞥了一眼男生微卷的棕栗色头发,颇为认真地开口:“其实挺帅的。”
两人低低地谈话,而后就都默契地安静下来,开始专注于自己手头的事。
直到乌椿点开手机的锁屏,看见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一点半。
她起身收拾电脑,脑袋里盘算着要怎么开口和蒋毅道别。
她实在不是一个擅长人际交往的人。
将电脑包的拉链拉好,她正欲开口说话,就看见对面的蒋毅笑着指了指窗外。
“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吧?”蒋毅问。
上午的课刚结束,京大校外那一条小街人满为患,都是急着觅食的大学生。
蒋毅坚持要请乌椿吃饭,她只好跟着他来到了一家生意看起来很不错的饭店。
饭店主营炒菜,家常味道很受大学生们的青睐,店内座无虚席。
乌椿和蒋毅被店里的工作人员领到了内侧靠窗唯一的一张双人空桌上。
点完单以后菜上得很快,蒋毅绅士地给她舀了一碗藕汤:“这家店味道很不错,我和室友常来。”
乌椿接过碗,礼貌地道谢,又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汤,点点头:“确实很不错。”
挺有锅味,不像是那种半预制做出来的口感,鲜香味十足。
蒋毅是个情商颇高的人,话题找得巧妙又有趣,并不会冷场。
乌椿听着他讲述在附中时和班主任斗智斗勇的事迹,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班主任是同一个人,数学老师也一样,能聊的共同话题不算少。
话匣子一打开就难收。
乌椿也向他说起自己曾经是怎么被班主任寄予厚望,又是怎么躲在英语课的课堂上狂刷理科试卷最后被老师拎出去罚站的故事。
“那时候拼命刷题,好像只有做到每一道题都准确无误才有安全感,我们英语老师天天向老李告状,老李偷摸找到我,让我课上收敛一点,别刷得太明显……”
乌椿说着,眼角眉梢都沾染上生动的笑意。
当初那段披星戴月又狼狈充实的日子如今细细想来,居然也有点鲜活得可爱。
也许是时间有魔力,总能把那些曾经自以为永不会怀恋的时光加上一层暖融融的滤镜。
窗外的街道阳光炽热,来来往往全都是大学生,却莫名总能让她幻视附中后门那一条热闹拥挤的美食街。
人流如织,她也总能一眼就看出某人优越清瘦的背影。
乌椿眨了眨眼,定睛看了看。
猝不及防地和站在窗边的人对视上了。
果然上了大学,司向淮对于她来说还是视线追踪器,一眼就能从人群里挑出来。
不知怎的,她有点心虚。
这心虚毫无缘由且没有任何立场可言,但就是化作两根棒槌,敲得她心里那扇擂鼓闷闷地响。
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视线,又对上蒋毅探究的目光。
“你认识他?”蒋毅问。
乌椿点点头,想来蒋毅也是对司向淮颇有耳闻,她简单地回了一句:“他是我闺蜜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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