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梨姜鹤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姜月梨姜鹤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两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姨娘觉得委屈,当年为换了孩子,固然有她吹枕边风的原因,可最主要的不也是老爷自己动了心思?他本就是高攀了程家,又怕程氏生下嫡长子气焰更盛,这才同意了换孩子。没成想程氏后面生了姜月梨之后肚子再没动静,他一直没嫡子,现在才将过错全摁在她头上。但这话她只敢心里想想。她红着眼道:“老爷怪我是应该的,谁让晏礼这样聪慧的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姜鹤年眉头一皱,想起了他的“嫡子”,姜子安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纨绔,但到底是庶子身份倒还好,若真顶着嫡子的身份,他只能更丢脸。这么一想,他的脸色缓了不少。姜鹤年拍了拍她的手,“梨儿请了护国寺的僧侣为曦儿诵经安魂,你也想开些吧。”柳姨娘心里焦躁,面上却眼泪簌簌:“曦儿是我和老爷头一个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
《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姜月梨姜鹤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柳姨娘觉得委屈,当年为换了孩子,固然有她吹枕边风的原因,可最主要的不也是老爷自己动了心思?
他本就是高攀了程家,又怕程氏生下嫡长子气焰更盛,这才同意了换孩子。
没成想程氏后面生了姜月梨之后肚子再没动静,他一直没嫡子,现在才将过错全摁在她头上。
但这话她只敢心里想想。
她红着眼道:“老爷怪我是应该的,谁让晏礼这样聪慧的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姜鹤年眉头一皱,想起了他的“嫡子”,姜子安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纨绔,但到底是庶子身份倒还好,若真顶着嫡子的身份,他只能更丢脸。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缓了不少。
姜鹤年拍了拍她的手,“梨儿请了护国寺的僧侣为曦儿诵经安魂,你也想开些吧。”
柳姨娘心里焦躁,面上却眼泪簌簌:“曦儿是我和老爷头一个孩子,年纪轻轻就没了,我的像是被人剜了似的。之前不办丧事也是怕连累老爷,如今能好好将她安葬了,我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梨儿从前不显山见水的,遇到事儿倒是个脑子清楚的。”
柳姨娘面皮一僵:“二小姐跟从前的确不同了。”
......
前世姜月梨出生后就因为和姜鹤年八字相克被送去了道观养着,到十岁才接回姜家,对家里的许多事情都不清楚。
姜灵曦“自尽”后,程氏伤心过度就病倒了,后又因姜鹤年将她嫁去赵家气的吐了血,自此缠绵病榻,不到半年就去了。
自她从道观归家程氏一直在竭力弥补她,只是她不知如何跟她亲近,直到程氏死了她才后悔。
她不相信将门出身的程氏会死,认定是柳氏害死了她,为此在家大闹一场,气的姜鹤年要跟她断绝关系。
姜月梨拉着程氏的手轻声叮嘱:“您今日表现的很好,后面也要沉住气,咱们一定能将哥哥接回来。”
“你今日说要柳姨娘的儿子也是在为此做准备?”
姜月梨笑道,“您放心,柳姨娘是不会同意的。”
“那你还......”
“父亲想要一个嫡子,姜晏礼也八岁知事的年纪了,您觉得他想不想做嫡子?”
程氏只是这些年被姜鹤年伤了心,不是真傻,听姜月梨这样说就明白过来了,她嗤笑:“养在我跟前,不止庶子变嫡子,还能多了将军府这个外祖家。”
姜晏礼虽然年纪小,但已经能看出姜鹤年的影子,自私且精于算计。若知道是柳姨娘阻了他做嫡子的路,必定要心生怨恨的。
程氏心中一阵畅快,柳姨娘作践她的儿子,那就让她也尝尝被亲生儿子怨恨的滋味。
“若是柳姨娘真同意了该怎么办?我看你父亲是很心动的。”程氏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换走她亲生的孩子,姜鹤年竟然还真想将姨娘生的儿子送到她跟前来。
无耻之尤!
姜月梨握住程氏因为气愤发颤的手轻轻安抚:“真送过来您就养着,好好养着,让他叫您母亲,为您争诰命。”
“那怎么行!”程氏嘴唇颤了颤,紧紧握住姜月梨的手,“梨儿,我知道你哥哥不成器,可那是因为他从小被柳姨娘教坏了!他本性是个好孩子,只要咱们将他要回来的,他一定会学好的。”
姜月梨垂眸,她知道。
前世她嫁给赵吉之后,费劲千辛万苦治好了他的病,可那人非但不曾改过还变本加厉的花天酒地,最后更是宠妾灭妻,她的赵家过的如履薄冰。
那个时候程氏已经病逝,将军府也自顾不暇,姜鹤年自不会管她的死活,姜子安却会三五不时的给她悄悄送些银子。
当时只觉得这个庶出的哥哥真好啊,现在回头想,那时哥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后来她被赵吉软禁,再有哥哥消息就是他在酒后纵马摔进护城河里淹死了。
重活一次,她一定会护好身边的人。
属于哥哥嫡子的身份和荣光也要全部要回来!绝不能让她那凉薄的父亲和柳姨娘踩着他们的尸骨往上爬。
思绪回笼,对上程氏慌张的眼神,姜月梨心底发酸,轻声道:“母亲,我的意思是柳姨娘即便一时舍得,当只要她看着您和姜晏礼一日日亲近过来也受不了,自己就会出手将孩子夺走。我的亲哥哥是一定会回到您身边的。”
确定姜月梨没有嫌弃姜子安,程氏才松了口气:“母亲脑子混混沌沌的,以后的事情都听你安排。”
“母亲,这些年您因为对父亲冷了心,人也蔫蔫的。但现在为了我和哥哥,您也打起精神来。您有将军府后盾,腰杆硬着呢。”
说白了,若程氏冷了情爱,姜鹤年压根不能将她如何。
程氏重重点头:“母亲明白!可若赵家真的要你嫁过去该怎么办?你可有法子应对?”
姜月梨单手拖着下巴,幽幽道:“赵吉快死了,您说让他和姜灵曦做个地下夫妻怎么样?”
程氏呆住了。
还能这样?
姜月梨虽然是柳姨娘生的,可到底是在她跟前养大的,从小付出的精力和感情也不是一下就能抹杀干净的。
看程氏的表情,姜月梨就明白了,不过也理解程氏的反应。
她幽幽道:“母亲了解姜灵曦吗?”
程氏迟疑之后道:“她掐尖要强,性格有些娇纵......”
姜月梨:“不是娇纵,她是真坏。她身边有投井自杀的丫鬟叫如意对吧?”
程氏神情尴尬,“听说、听说是你哥哥醉酒轻薄了如意,那丫头想不开就投井自尽了。”
“是姜灵曦看不惯如意的美貌整日折磨她,如意才自杀的。她生怕事情败露就故意栽赃给哥哥。”
“什么?”程氏震怒,“那个时候她只有十三岁!”
十三岁的孩子就已经知杀人栽赃了?
想到那次姜子安被姜鹤年抽了一顿鞭子险些丢了性命,程氏只觉心如刀割,一时泪如雨下。
姜月梨递了帕子给她擦眼泪,继续道:“还有一件事要让您知道。”
程氏抬起头,今日的冲击已经够多了,还有什么更让人震惊的吗?
姜月梨正色道,“姜灵曦没有死,她是跟人私奔了,柳氏也知道此事。”
若是赵吉不是病的快死了,姜灵曦还是很愿意嫁去赵家的。但赵吉要死了,她就不乐意了。恰好这个时候她遇到了随父回京给太后贺寿的齐王幼子宋毓堂。
宋毓堂被养的不谙世事,和姜灵曦“偶遇”了几次,又信了姜灵曦编造的可怜身世,就将人藏在回封地的车队里带了回去。
姜灵曦深和柳姨娘商量了这一出假死的戏码,只等日后赵吉死了,她再“恢复记忆”回京寻亲,这也为何柳姨娘死活不让办葬礼的缘故。
之前没顾上,这会儿姜月梨挑着要紧的跟程氏说清楚了前因后果。
程氏半晌回不过神,只觉得姜月梨说的姜灵曦和她认识的压根不是一个人。如此有心计如此大胆,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姜灵曦?
女儿让她想想姜灵曦和柳姨娘之间的蛛丝马迹,她想了的,也真发现了许多不寻常的地方。可当时怎么就没察觉呢?
程氏咬牙:“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会求你外祖父出面周旋,无论如何都会退掉赵家这门亲事,她怎的、怎的还做出这等瞒天过海之事?”
假死?私奔?
这哪一件拎出来都是惊骇世俗的事儿,姜灵曦竟然全做了!
姜月梨笑了笑:“您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信您也正常。”
姜月梨沉默着,一双充血的眸子对上了谢云霁的视线。
男人眼中玩味的笑意,让她的心猛地揪紧。
她被谢云霁捏着脖子压在墙壁上,半坐着的姿势,让姜月梨浑身紧绷。
刚跌进来时,那半人多高的灌木刚好能够遮住两人的身形,再加上身后的梧桐树在墙上打下了一片阴影,这倒也勉强算是个藏身地。
如果身前人的气息不那么强烈的话,姜月梨还真不介意在这躲到天亮。
她一手撑着墙体,另一只手紧扣着男人的手腕,“我......快喘不过气了......”
谢云霁没有松手,甚至恶劣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那掌心下还在跳动的纤细脖颈不盈一握,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被他生生扭断。
他凌厉的眼神紧盯着姜月梨,冷声低笑,“看来咱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寻仇都能撞到一天来,你说,若是我把你送出去,他们可愿给我行个方便?”
夜色已深,谢云霁滚烫的气息洒在姜月梨的颈侧。
陌生男子的突然亲近让她身子紧绷得更加厉害。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故作镇定道:“公子是个聪明人,应该做不出与虎谋皮的蠢事,你撞破他们的杀人现场,他们又岂会轻易放你离开?”
姜月梨大口的深呼吸,抓着男人手腕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更何况,你现在身负重伤,他们与其相信你,倒不如相信一个死人更能保守秘密,咳咳......”
谢云霁的眸色一暗。
这女子说得倒没错,眼下他已是强弩之末,若真动起手来,只怕无法全身而退。
他正事还没办,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更可笑的是,他不过离京几日,行踪就泄露了。
还一路追着他到了护国寺!
他此番到护国寺,也不过是为了了却一桩心愿而已,竟还是惹了那人的猜忌。
说起来,这女子的胆色倒是不错。
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倒是不惹人生厌。
身后穷追不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近到姜月梨甚至能听到那几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喘息声。
姜月梨实在是不想继续在这干耗着了。
这次出门走得匆忙,居然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准备,否则也不至于落得这般被动的局面。
她暗自懊恼,面上却仍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公子不如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姜月梨的话还没说完,谢云霁压在她脖子上的手猛地上移,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嘘,他们来了。”男人警告斜了姜月梨一眼。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这本就闭塞的空间越发局促。
冲天的血腥气把姜月梨熏得七荤八素,脸色霎时惨白。
灌木丛的另一边,就传来了为首男人暴跳如雷的责骂声。
“人呢?哪去了?!护国寺就这么大,你们还能把人跟丢了?!没用的废物!还不继续追!愣在这等死吗?!”
话音未落,男人手中握着刀,擦着两人头顶的灌木就钉进了墙里!
砰的一声巨响,尘土四溅。
姜月梨的瞳孔骤然紧缩,垂在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那把长刀上,眼底杀意四起,心中的恨意险些压抑不住。
前世在出京路上所发生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当时拦路的人足有二三十个,只看他们的行事做派,便能确定这些匪徒都是拦路抢劫的惯手!
柳姨娘身为一个后院妇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怎么跟这些人扯上关系的?
姜月梨这时才发现,她前世好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她好似从未打探过柳姨娘的出身!
现在想来,后来发生的许多事,都不是单凭她一个姨娘就能筹谋策划得出来的。
柳姨娘的背后,只怕另有其人!
姜月梨意识到这点,只觉得太阳穴狂跳,好一阵头疼。
现在她拖着一个伤患,贸然出手,只会正中敌人下怀,没准还会牵连无辜。
左思右想,现在拉一个垫背的,还是有些不划算
姜月梨也只能暂时压下把这几个人渣碎尸万段的心思,从长计议了。
左右他们一击不成,必然还有后招。
大不了她就再做一次那钓鱼的弯钩好了。
姜月梨正思量着,追杀她的那些人已经在四周绕了一圈。
在没找到人后,顺着小路继续往前找了过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月梨推搡着身前的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姜月梨道了声谢,解下腰间的钱袋就塞进了谢云霁的手里。
“我此番走得匆忙,随身带的银钱不多,这些略表心意,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谢云霁剑眉微挑,“光靠这点银子就想收买我?姑娘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吧?”
他虽说在谢家不受待见,但也没穷困潦倒到,要靠一个姑娘家接济的地步吧?
这些银子,都不够他去茶楼酒肆喝盏茶的。
姜月梨急着回去救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的神情。
她想到谢云霁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胡搅蛮缠,不悦地皱眉看向男人,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公子若是觉得不够,只管再提就是,明日我必定多备些银两,在法华殿等着公子,我今日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姜月梨扔下这话,抬脚便走。
而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谢云霁缓缓站起身。
他脚尖一挑,地上的长刀稳稳落在了手中。
男人那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幽深的瞳孔泛着寒芒,嘴角透着的笑容若有若无。
“有意思。”谢云霁呢喃出声。
要是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刚才这姑娘就已经动了杀心了。
虽然那目标不是他,但那股杀意无比纯粹!
他甚至都做好了在她出手后,第一时间将人压制回去的准备。
只可惜,那股杀意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姜月梨一路急急忙忙地回到了之前的院子。
李嬷嬷还倒在院子中央,身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
她将手指压在她的颈侧,再确定人还活着后,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今夜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还是得提早做些打算才行......
“受了罚就哭,还跟小时候一个样,长嘴除了吃东西,就是要辩驳的,你倒好,不管是不是别人冤了你的都一准应下。”
姜子安恨铁不成钢地说着,却还是把打开的糕点盒子推到了姜月梨的腿边。
“吃饱了就回去睡觉,祖宗牌位又跑不了,不用你彻夜在这守着。”
“噗......”姜月梨被这大逆不道的话,逗得笑出了声,手里的糕点险些捏变了形。
姜月梨看向姜子安,道:“哥哥这话若是让父亲听了去,恐怕是又要受罚了。”
“谁管他,他还能打死我不成?”姜子安垂着头,从侧面看,那棱角分明的眉眼没有半分与姜鹤年相似,倒是像极了程家人,就连骨子里那副不服输的劲,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姜月梨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搁下手里的糕点扯着姜子安的胳膊就站了起来。
“子安哥哥,我之前问你,你始终不愿说。我不在府里这些年,柳姨娘待你可好?”
姜子安沉默着,他精明之唇,绷着脸,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其实不用想,姜月梨都能猜到,他外表看似风光,但是以柳姨娘那个性子,能给她哥哥留口饭吃都是烧高香了!
那一切虚荣繁华,不过是姜子安不服输伪装出来的而已。
眼瞧着姜子安不说话,姜月梨也懒得拐弯抹角,她直接道:“母亲身边如今只剩我一个,之后我出了阁,难免会有些孤单,若是有个儿子养在身边便好了。”
姜子安,“晏礼年纪小,尚不知事,他过去自是......”
“姜晏礼?凭他也配?”
没等人把话说完,姜月梨就冷声笑了,扭头看向姜子安时,“哥哥无需多想,往后的日子还长,我还是希望子安哥哥做我的嫡亲哥哥。”
姜月梨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年纪,姜子安现在虽有城府,却年纪尚小,还藏不住事,从刚才进来时,他表情就蔫蔫的。
她便已经猜到今日祠堂内的事,只怕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虽说事已密成,但总得给自家哥哥吃颗定心丸才是。
姜月梨看着姜子安,眼中骤然亮起了光,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她晃了晃姜子安的胳膊,“时候不早了,哥哥还是早些回去安睡吧,明日只怕是还有好多事呢。”
姜月梨送走了姜子安,人却留在了祠堂里。
她到底还没有和姜鹤年撕破脸,总得摆摆样子。
第二日一早,姜家的饭桌上迟迟不见姜月梨,程氏坐不住了。
她担忧道:“二姑娘怎么还没来?”
一旁的下人闻言,小声回了句,“姑娘在祠堂罚跪,没有大人的话,不敢让她起来......”
“姜鹤年,你还真是好样的呀,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多次误事的名声已经传遍京城了,也不见得你说上一句重话,月梨不过是一件事不对了你的心思,你就罚她彻夜跪祠堂?她到底还是你亲生的!如今连口饭都不给吃,是想她死不成?”
程氏当着自家兄嫂的面,就和姜鹤年翻了脸。
什么夫妻情分?
不过都是演给外人看的把戏罢了!
“我如今就月梨一个女儿了,你若觉得我们母女在姜府碍了你的眼,不如一纸休书,留我下堂做个弃妇去罢了,何必糟践她!”
程氏摔了筷子,冷眼瞪着姜鹤年,大有一副随时都要拼命的架势。
程起更是当场下令,“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去把二小姐请过来!祠堂大门若是打不开,拆了便是!”
“是我的疏忽,快去把月梨叫来用饭。”
姜鹤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压根不敢与程起翻脸,只能硬着头皮去叫人。
昨日,他睡在了海棠阁,柳姨娘为了白天的事又是哭又是闹,他哄了好一阵才把人安抚下来,哪还会记得一个与他命里相克的女儿?
今日又被程氏这么一闹,他是慈爱也没有了,宽容也没有了,越发觉得当初把姜月梨接回府就是一桩错误!
若没有姜月梨,哪儿还会有今日这些事?!
想起昨日赵家说的那些话,姜鹤年的目光闪烁,心中隐隐下了决定。
而当姜月梨一瘸一拐的来到饭厅时,姜鹤年已经借口上朝离席了,只剩下将军府的一家子还坐着等她。
没了碍眼的人在跟前,姜月梨难得轻松,顺势坐到了程氏身边。
“女儿跪的久了,腿有些发麻,来的慢了些,母亲和舅舅不该等我才是这饭菜都凉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除了程老将军没到,程家一家人也算是变相在姜府吃了顿团圆饭。
为了不打扰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姜月梨并没有扫兴的提到程家日后之事。
最重要的是程起,不是程氏,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光靠嘴皮子功夫,可说服不了她这位舅舅。
而就在当天,姜月梨居然大张旗鼓的将一个写着赵吉生辰八字的纸扎人塞进棺材了!
跟着就封了棺材,刚到下午就吩咐抬棺材的人草草出殡了。
送葬的队伍吹吹打打,抬着的大红色的双人棺材就这么出了姜府。
当柳姨娘得知这一消息时,送葬的队伍影都没了。
她目眦尽裂,再次不管不顾的闹到了姜鹤年身前。
“老爷,大小姐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骨肉啊,这停灵未满也就算了,怎么能下午出殡呢?”
这棺材里装着什么她都不在乎!
可不管怎么说,那棺材里的便宜货顶着的是她女儿的名字!
若是此事真的传开,她的灵曦还怎么回来?
想到自己女儿在外面孤苦伶仃一个人的受尽磋磨,柳姨娘这一颗心就跟被滚油烹了似的,却又不敢当着人外露了怯,只能泪眼婆娑苦心劝告。
“而且我找人问过了,这出殡的时辰正赶凶时,若是出了岔子,可怎么是好?这阴宅事关家族兴衰......”
听到面前人嘴里蹦出的最后几个字,姜鹤年的额角就突突直跳。
眼瞧着程氏绷不住,姜月梨干脆到:“母亲与舅母也许久未见了,想必是有话要说,今日日头也好,正好也走走,权当是散心了。”
姜月梨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程起更是瞧见姜鹤年就是一肚子火,当即便拂袖走了!
方才还热闹的前厅,转眼便只剩下姜月梨和姜鹤年。
姜鹤年看着这个做事有条不紊,自有章程的二女儿,心中难得多了几分愧疚。
可没过片刻,这副愧疚便被怒气给冲淡了。
用自己的女儿结阴亲去攀附权贵,这种事情传出去,他往后也不用做人了!
姜鹤年压着火,冷呵出声,“姜月梨,你大姐姐平时待你不薄,如今你竟能做出此等事来,等丧事一了,你给我跪到祠堂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姜月梨对这个惩罚毫不意外。
“都听父亲的,此事是女儿考虑不周了,可棺椁抬进来时,已有好多人瞧见了,赵家那边,只怕还得劳烦父亲亲自跑这一趟。”
事情闹到今日这样,姜鹤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一门心思的想着将这桩丧事匆匆了结,好把程家人打发回去,自是对姜月梨的话无有不依的。
姜鹤年走后,姜月梨冷眼瞧着那已搭好的灵堂,心中恨意的翻涌滔天。
赵家仗着是皇后母族的出身,这些年来为非作歹,肆意妄为,表面上瞧着是风光无限,可背地里的污糟事多的说出来都让人胆寒。
她当初嫁入赵家,费心费力的熬了十几年,才稳住了赵家那岌岌可危的声誉,可到头来,也不过是落得笑话一场。
既然这样,她也该适时的给赵家送出一份大礼才是。
丧事未了,姜月梨便一身素衣,冷眼进了祠堂,脊背挺直的跪在了正中间的蒲团上。
可她这边刚一跪下,身后的门便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进祠堂,炮仗似的冲到她跟前猛推了一下!
“坏人!就是你害了我娘!你怎么不替大姐姐去死?!”
姜晏礼手脚并用的在姜月梨身上又踢又打,生怕少打了一下,就让他娘多受一份委屈。
“坏人!我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毒妇!你为什么要回来?!若没有你,我大姐姐也不会死!”
姜晏礼年纪不过八岁,说出来的话倒是格外的扎心。
而就在他抡着拳头,又想朝着姜月梨身上打过来时,姜月梨只单手就擒住他的胳膊,抬脚就将人踹了出去。
“四弟,祠堂重地,岂是你撒野的地方?姨娘平日就是这般教养你的吗?!”
姜晏礼是个被娇纵惯了的孩子,平日里别说挨揍,就算被训斥两句都寻死觅活的,读书习字更是高不成低不就。
表面上装的知书达理,可背地里被娇纵的活像个纨绔子弟。
那即使是这样,姜鹤年依旧把他当成个宝贝。
姜月梨有时都不由得好奇,那柳姨娘到底给她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姜晏礼摔在地上,不知一脚给踹蒙了,僵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姜月梨,你敢打我?!”
“我这是在替姨娘管教你,免得日后你到了母亲院中,还做出如此不懂规矩的事?”
姜月梨毫不掩饰的瞪了他一眼,也懒得继续在这守规矩了,揪着姜晏礼的耳朵,就把人拎出了祠堂。
姜晏礼是有些小聪明在身上的,听到这话,也顾不上找旁人的不痛快了,一溜烟的就跑出去。
海棠阁。
“娘!姜月梨那个该死的小贱人说我以后就养在程氏院里,此事可是真的?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是嫡子了?”
姜晏礼进门便抱住了柳姨娘的胳膊,吵着嚷着想探听出真相来。
可刚才还受了一肚子气的柳姨娘,压根儿听不得这样的话。
柳姨娘目眦欲裂,发狠到:“你听那个小贱人在胡说!你是我儿子!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凭什么要养到别人那去?!现在娘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难道也要抛下娘?”
姜晏礼被柳姨娘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猛地哆嗦了一下,“可娘不是说,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成为嫡子吗?”
“晏礼乖,姜月梨的话不可信,她们就是想害死你,娘知道你不忍心抛下娘的,对吧?”
柳姨娘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把自家儿子吓着了,直接把人抱到怀里,又哄又劝,又拿出了大把的银钱买太平,才好容易把人安抚下去。
可殊不知就在门外,来请安的姜子安,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入夜,凉风习习,吹的祠堂里的烛火忽明忽暗。
姜月梨盘膝坐在蒲团上,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若是她算的没错,姜灵曦只怕早已出了京城,她虽然知道姜灵曦与那姘头的最后落脚地,但算算时日,想到那个地方少说也要几个月的光景。
眼下想把姜灵曦骗回来,是不现实的。
既如此,就只能先从府里这些人下手了。
就在姜月梨思量要怎么和程起提及与成家有关的祸事,又不惹人怀疑时,祠堂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初夏的夜里风还是有些冷的,可看着来人,姜月梨温柔了眉眼。“夜深了,子安哥哥,怎么还不睡?”
前世她最落魄的那段时日,全是靠着姜子安的接济过活,也因此才间接知道了柳姨娘的所作所为。
而那时的姜子安,身为姜家庶子,日子过的也不尽如人意,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跟着程家军上了战场,兄妹二人至死都没有再相见。
其实姜子安一直对她很好,即使她被送到府外的庄子上,每逢年节,她这个哥哥还是会遣人送些礼物过去。
就连回到府上后,他更是对她多加照顾,想起那段日子,姜月梨的眼眶就有些酸涩。
姜子安回到程氏身边的事迫在眉睫,谁若敢拦,她也不介意让这姜府提前见见血光!
光死了一个替身,怎么能够呢?
姜月梨如此想着,偏过头垂下眉眼,眼底潜藏的杀意宛如实质。
而姜子安手里捧着一盒糕点,就好似没看见姜月梨变换的表情,自顾自的坐在了她旁边的蒲团上。
程氏无言以对,叹气:“齐王素有威名,家中子弟的教养都很好,那宋毓堂怎的就信了姜灵曦?”
姜月梨道:“大概是被保护的太好,没见识过人间险恶。”
只是原本那般清风朗月的一个少年,最后落得那般下场,到底是可惜了。
前世宋毓堂和姜月梨回京的时候,她已经深陷赵家。那个时候皇上病重,太子登基在即,连带着赵家也水涨船高,而齐王却因青山坳战败被降罪,齐王府一时岌岌可危。
姜月梨转头就和赵吉勾搭上了,知道皇后忌惮齐王手里的兵权,两人狼狈为奸伪造了通敌叛国的书信藏在了齐王书房中。
后齐王府中男丁尽被诛杀,连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放过。齐王妃带着家中女眷于大牢中自尽,死前在天牢墙壁上留下血书控诉皇后冤杀忠良。
三年后,本该早就死了的宋毓堂忽然回京,趁着夜色摸进赵家杀了个鸡犬不留,他自己也重伤之下躲进了地窖。
在那里,他遇到被了囚禁的姜月梨。
后来,外面的人往地窖里扔了桐油火把,一场大火烧了起来。
齐王是护卫疆土的功臣,程老将军十分推崇对方,就连着程氏也很敬佩,如今听说齐王的儿子被姜灵曦算计,就有些忍不住了。
“姜灵曦如此品性,怎配得上齐王幼子!”
姜月梨赞同:“的确配不上,不过母亲也不必担心,我会想法子让齐王府知道姜灵曦的事情。”
程氏见女儿神情镇定,焦躁的心的顿时缓了下来,尤其知道姜灵曦假死还私奔,之前的难过是一点也没有了。
“接下来你何打算?你刚刚说的让姜月梨跟赵吉做地下夫妻的话可是说笑的?”
“自然不是。”姜月梨拍了拍她的手,俏皮的眨了眨眼,“母亲既说了将此事交给我,我定会将此事办妥。”
程氏:“你手边没有趁手的人,李嬷嬷她们几个就先留在你身边用,回头我跟你舅母去一封信就是了。”
“姜月梨这边的丧事办起来,外祖父和舅舅也就知道了,他们那么疼爱母亲,明日一定会过来的,到时您再跟他们说这事儿。”
毕竟在他们眼中,姜月梨还是程氏的亲生女儿。
而且她接下来做的事情也需要舅舅搭把手。
上辈子,姜月梨和赵吉那般缠绵,这辈子就该早早的锁死。
翌日一早,姜府就挂了白,门口的大白灯笼都挂上了。
下人一个个腰间扎着白布,忙进忙出。
姜月梨正跟府里的管事交代着,“一定要用上好的棺木,银钱不需节省,姐姐福薄,不能让人到了地下再被人欺负了去,一切都捡好的来。”
姜月梨两句话没说完,人已经红了眼圈。
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忍不住感叹姐妹情深。
柳姨娘彻底坐不住了,若真叫这些人来了,她的灵曦就真的死了!
再也回不来了!
她招呼着院里的人把准备出去把送帖子的人拦在了院子外,可刚一出来就发现那口黑棺竟是被换了!
“你们干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让大小姐安生吗?非要这么折磨她?”
足能装下双人的红木棺材被几个蒙着脸的彪形大汉抬着,一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姨娘这话说笑了,姐姐在义庄这些日子,才是受了委屈,如今抬进府里来,也是全了她最后的孝心,父亲母亲本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怎么还忍心拦着呢?”姜月梨狠掐了一把大腿,生怕演的不够情真意切,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她蒙着泪的眼底透着寒意,紧盯着柳姨娘。
柳姨娘还在拦着棺材,那双人棺材足有百十斤沉,抬棺的人已经累出了一身的汗,眼看着抬不住时,门口赫然出现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人跨门而入,姜月梨余光瞥见了人影,哽着声音哭嚷道:“姨娘,不知我母亲到底在何处得罪了你?让你如此见不得姐姐好,你昨日闹一闹也就算了,今日是姐姐下葬的日子,你行行好,我给你跪下了,还不成吗?”
上一世,姜灵曦和这位柳姨娘端着一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没少以弱凌强。
她吃着一肚子的哑巴亏,还得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
重来一回,她也得让柳姨娘尝尝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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