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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后续

地回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府,夜风阵阵。面对房门外举着火把的官兵,李玄夜皱起眉头。这抄家之事,来的要比他想象中的快多了。“李玄夜,见到少爷我还不下跪行礼?”王清词手持圣旨,露出得意的嘴脸。平日里,李玄夜身为江南首富之子,从来不把他这个衙内放在眼里,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出门在外的排场,处处胜他一头。今日得知皇上赐下李家的抄家圣旨,王清词主动请缨上门查封,为的就是看着李玄夜跪在他面前。闻言,李玄夜不为所动。“其一,你也是一介白身,并没有传递圣旨的资格,我无需跪你。”“其二,九公主殿下也并非被我绑架。”说着,李玄夜侧身对洛玉衡拱手一礼,“九殿下,还请你为我作证。”洛玉衡冷笑一声,莲步款款走出门外。她伸出手在圣旨上点了点,并未开口替他解释。“本宫累了,准备个房间让本...

主角:李玄夜洛玉衡   更新:2025-02-14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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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玄夜洛玉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后续》,由网络作家“地回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府,夜风阵阵。面对房门外举着火把的官兵,李玄夜皱起眉头。这抄家之事,来的要比他想象中的快多了。“李玄夜,见到少爷我还不下跪行礼?”王清词手持圣旨,露出得意的嘴脸。平日里,李玄夜身为江南首富之子,从来不把他这个衙内放在眼里,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出门在外的排场,处处胜他一头。今日得知皇上赐下李家的抄家圣旨,王清词主动请缨上门查封,为的就是看着李玄夜跪在他面前。闻言,李玄夜不为所动。“其一,你也是一介白身,并没有传递圣旨的资格,我无需跪你。”“其二,九公主殿下也并非被我绑架。”说着,李玄夜侧身对洛玉衡拱手一礼,“九殿下,还请你为我作证。”洛玉衡冷笑一声,莲步款款走出门外。她伸出手在圣旨上点了点,并未开口替他解释。“本宫累了,准备个房间让本...

《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后续》精彩片段

李府,夜风阵阵。
面对房门外举着火把的官兵,李玄夜皱起眉头。
这抄家之事,来的要比他想象中的快多了。
“李玄夜,见到少爷我还不下跪行礼?”
王清词手持圣旨,露出得意的嘴脸。
平日里,李玄夜身为江南首富之子,从来不把他这个衙内放在眼里,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出门在外的排场,处处胜他一头。
今日得知皇上赐下李家的抄家圣旨,王清词主动请缨上门查封,为的就是看着李玄夜跪在他面前。
闻言,李玄夜不为所动。
“其一,你也是一介白身,并没有传递圣旨的资格,我无需跪你。”
“其二,九公主殿下也并非被我绑架。”
说着,李玄夜侧身对洛玉衡拱手一礼,“九殿下,还请你为我作证。”
洛玉衡冷笑一声,莲步款款走出门外。
她伸出手在圣旨上点了点,并未开口替他解释。
“本宫累了,准备个房间让本宫休息,明儿再回京城吧。”
“听见没有,还不让人准备!”
王清词狐假虎威,颐指气使。
李玄夜给侍女使了个眼色,候着则小心伺候着洛玉衡前往待客厢房。
“恭送九公主殿下。”
王清词躬身一礼,等到洛玉衡走远,转过身来笑容猖狂。
“李玄夜,没想到自己有今天吧?”
“三日后,你李家世代产业都会被禁军查抄,到时候你们全家就会想丧家之犬一样被流放到苦寒之地。”
“实话告诉你吧。”
王清词附在李玄夜耳边,语气阴冷道:“本少爷是不会让你活着到幽州城服苦役的。”
说完,王清词仔细大量着李玄夜。
他想从他的脸色,看到畏惧和惶恐。
但李玄夜只是淡然笑了笑,随后讥诮道:“若是当年你爹买官,求到李家出资帮衬的时候,你也是这种态度,想必你现在已经跟路边的一条野狗差不多了。”
“哼!”
王清词面露寒意,“你现在已经跟将死之人差不多了,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玄夜不屑的从他手中夺走圣旨,鄙夷道:“是死是活,都是皇上说了算,跟你这种货色有什么干系?”
“你......”
王清词恼羞成怒,还想说几句狠话。
但李玄夜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反手摔上了门。
险些被夹了鼻子的王清词怒拂衣袖。
“李玄夜,咱们走着瞧,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房间里,青灯一盏。
李玄夜查阅圣旨,内容确实是抄家流放。
他面容凝重了几分,但却并未乱了分寸。
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
洛玉衡今日突然造访,现在看来似乎是为了给皇上创造一个机会。
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机会。
这一点,洛玉衡很容易就能做到,只要她身在李府,她说是谁绑架了她,那就是谁绑架了她。
她实在没必要毁了自己清白。
再有,江南距离京城不过一日路程,但皇上却宽限了三日才抄家流放。
上位者,一言一行都有深意。
难不成皇上是在等......
李玄夜忽而露出笑意,喃喃自语。
“谜语人真该死。”
翌日,清晨。
平日里素来热闹的李府,今日噤若寒蝉。
客堂之中,洛玉衡居中而坐享受早点,而李家人则伺候在两边,满脸堆着笑。
“殿下,尝尝这个,江南特有的烤乳猪,连皇上都不见得吃过。”
李玄夜坐在洛玉衡身侧,悉心推荐菜肴。
洛玉衡眉头皱紧几分,“太油腻,不吃。”
“殿下,这乳猪和别处不一样,是喝人乳长大,肉质软烂绵密,半点也不油腻。”
李玄夜见她不识货,主动上手夹下一筷子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猪现喝人乳,人再吃猪肉。”
洛玉衡冷笑连连,“本宫算是明白,什么叫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了。”
她言语间带着讽刺,李玄夜自然知道她在内涵什么。
“殿下,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您昨天说的事,我答应了。”
“昨天说的事?”
洛玉衡故作茫然,缓缓道:“本宫可什么也没跟你说。”
李玄夜眼睛转了一圈,嘴角抽了抽。
“明白,明白,殿下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想通了。”
说着,李玄夜抬头看向管家。
“娶纸笔来,我要写休书。”
“玄夜哥哥!”
李玄夜话音一落,赵钦月急匆匆闯进屋里。
她眼眶里噙着泪,凄苦道:“你真的要休了我吗?你不是说要生生世世对我好吗?”
“你别抛下我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赵钦月边说边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李玄夜心中冷笑,这赵钦月哪里是舍不得他,分明是想坑死他!
“钦月,皇上赐婚,那是给我李家面子,若是不休了你,难道是让公主殿下和你共侍一夫不成?”
赵钦月抹着眼泪,眼圈通红,她不断啜泣道:“我明白,我都明白,玄夜哥哥是迫于皇上的威势,所以才不得不休了我。”
“钦月不想玄夜哥哥为难,愿意留在府上做个丫鬟!”
此话一出,李玄夜顿时变了脸色。
这个赵钦月,又在给他挖坑!
他慌忙抬眼看向洛玉衡,她果然面露冷意。
“听她这话,倒像是本宫横刀夺爱非你李家不嫁了一般。”
冷哼一声,洛玉衡骤然起身。
“摆架,回宫。”
“殿下!殿下!”
李家人顿时急了,纷纷出口挽留。
但洛玉衡去意已决,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李府,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完了,全完了!”
李玄夜的老爹李惜福跌坐在门口,恼火的看向李玄夜,“早就跟你说受了赐婚,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但你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我李家万事休矣!”
闻言,赵钦月用衣袖擦拭眼泪,嘴角微微上扬。
今日成功阻止李玄夜和洛玉衡的婚事,她和王清词就可以趁着禁军来之前,尽可能多的搬走李家的资产。
等到三日后焚毁账本,流放李家众人,禁军多半也不知道李家库房里本该有多少钱。
这釜底抽薪的妙计,当真是绝了。

“少爷!粮食价格又涨了!涨到五倍了!”
“少爷!难民打上门来了,让你给个交代!”
管家和门房接连带来坏消息,李玄夜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玄夜哥哥,我都说了你这样是吃力不讨好的,不如赶紧给九公主写封信,再把婚事给退了,然后孝敬朝廷一笔钱算了。”
赵钦月表情乖巧温顺,紧紧抱住李玄夜的手臂。
“玄夜哥哥,往后月儿都会陪着你的。”
她用力将李玄夜的手臂勒在胸口,轻轻磨蹭。
李玄夜露出心猿意马的表情,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好,我来写信给她!”
见李玄夜铺成纸笔,赵钦月嘴角露出微笑。
终于,他终于改主意了。
如此一来,李家的财产虽然可能折了一半,但剩下的绝对够她花了!
李玄夜很快写好书信递给管家,吩咐道:“差人送到京城。”
管家接过信,面露难色。
“那灾民那边......”
“不管了,让他们闹就是了。”
与此同时,府门外。
“姓李的,你给我出来!”
“不是说好了赈灾吗?才一天你就不管了?”
“你这样的人也配迎娶公主?我呸!”
门外百姓骂骂咧咧,朱漆鲜红的大门上满是口水。
与此同时,新任知府俞敏俞大人坐着轿子赶来。
官兵推开人群,这位老大人拾阶而上,“驸马,本官要见驸马!”
“大人,我家少爷说了,今天不见客。”
大门内,门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人您还是回去吧。”
“可恨!可恨!”
俞敏脸色铁青,“真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只会动动嘴皮子的草包!本官现在就要写奏折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李府对面,清风茶楼。
身穿青衣,带着斗笠的青年冷笑不止。
“李玄夜,赈灾不力,二次悔婚,这次你总是要死透了吧?”
午后,俞敏派出衙役,策马前往京城。
第二天一早,皇上在御书房便看到了俞大人递上来的奏折。
“这混账小子!居然这么不堪用?”
皇上震怒,将奏折摔在地上。
他本以为李玄夜再不济,也能将灾民安置好,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还特地派了俞敏接任知府,辅佐他赈灾。
接过没想到才过两三天,他居然就撂挑子不干了。
真当他这个皇上是个摆设?
“父皇,今早李玄夜给儿臣送来一封信。”
就在皇上准备下旨降罪李玄夜的时候,洛玉衡从外面进来。
“信?”
皇上脸色铁青,厉声道:“李玄夜不会是给你写了一封退婚的书信吧?”
“退婚?”
洛玉衡眉头紧锁,“父皇何出此言?”
皇上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
“你看看那本参他的奏折。”
“李玄夜这个臭小子办事不利,才一天就惹得民怨沸腾。”
洛玉衡莲步款款走到跟前,折腰将奏折捡起。
看过一眼之后,洛玉衡表情复杂。
“父皇,你要不要看看信?”
说话间,洛玉衡将信纸摊开,放在皇上面前。
只见诺大的信纸上,只写了四个字。
稍安勿躁。
皇上面露疑色,“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谁知道他搞什么鬼,莫名其妙。
洛玉衡俏脸微寒,手心里还攥着另外一张信纸。
她今儿来御书房,本来是想请皇上苛责李玄夜,但因为先看到奏折,这才把另外一封大有问题的信藏了起来。
“父皇,儿臣估计,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朕可不管他什么麻烦不麻烦,赈灾关乎民生,他必须解决。”
皇上语气不容置疑,随后视线落在洛玉衡身上,“而且朕的女儿,不能嫁给一个庸才,无论如何,他都得拿出服众的本事才行。”
“不然朕即便是为了你,也愿意当一回恶人!”
“来人,传朕口谕,如果三天之内他不能平定民怨,朕一样将他抄家流放!”
片刻后,洛玉衡攥着信纸离开御书房。
她看着信上的内容,深深叹了口气。
面对皇上的赐婚,她万般不愿。
但为了父皇的名声,为了江南十几万灾民,她不得不顺应时事。
可每当想起十岁那年,她溜出皇宫看烟花时,那个为她挡了一剑的少年,洛玉衡还是觉得难以释怀。
现如今,她必须做选择了。
是看着李家陷于灭顶,还是再次想帮......
沉吟许久,洛玉衡将信折叠起来,收进怀里,冒着绵绵细雨,朝着太子东宫去了。
翌日。
江南,李家。
冷风习习,李玄夜肩膀隐隐作痛。
“又下雨了?”
隔着衣服,李玄夜摸了摸老旧的伤口,眉头紧拧。
这原身小时候似乎在什么地方受过伤。
每逢阴雨天,伤口便如同被蚁虫啃噬,酸痛不已。
“少爷,皇上传来旨意,让您三天之内必须继续布粥平复民怨,不然......抄家!”
管家出去迎了宫里人,回来的时候被灾民吐了一身的口水。
李玄夜撇了撇嘴,这皇上在京城当甩手掌柜也就算了,居然还给他上压力。
“之前交代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管家面露古怪,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已经办成了。”
李玄夜满意的点了点头,“去把粮食送到粥棚,灾民饿了一天了,也该吃点东西了。”
“少爷......”
管家头皮发麻,“你真的要让灾民吃那种东西吗?”
“不然呢?还真给他们买价格翻了五倍的米面?”
李玄夜摆了摆手,“去办吧。”
管家闻言颔首离开,李玄夜跟着起身更衣。
他估摸着,要不了多久,那位老大人又要过来兴师问罪了。
“李玄夜!”
果不其然,李玄夜刚刚换完衣服,外面就传来俞大人的恼怒的声音。
“你......你怎敢如此胡作非为,居然给百姓吃畜牲吃的米糠!”

目送李玄夜进了御书房,洛玉衡无奈摇了摇头。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人!
若非朝廷没有银子赈灾,她是绝对不会嫁给李玄夜这种人的。
御书房内。
见到皇上之后,李玄夜纳头就拜。
“草民参加皇上。”
皇上垂目打量了他一眼,笑着问道:“怎么样,心里会不会觉得不服气?”
“皇上您是指?”
皇上眯起眼睛,“怎么,跟朕装糊涂?”
“草民对皇上从来都是高山仰止,根本不会觉得不服气。”
李玄夜一本正经拍了个马屁,笑容不止。
“你小子,油嘴滑舌。”
皇上伸手点了点,然后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不管你服不服气,赈灾的事情,你们李家必须要出力,事关几十万百姓生死,朕愿意当一回恶人。”
皇上开门见山,李玄夜也不敢绕弯子。
毕竟,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
“皇上放心,赈灾一事李家定当倾力而为,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嗯?”
见李玄夜答应的这么痛快,皇上面露疑色。
“之前赐婚给你,你拒绝的比谁都快,生怕花你们家银子了。”
“怎么现在突然觉悟这么高,都打算散净家财了?”
李玄夜露出惭愧的表情,拱手道:“皇上,之前对我来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百姓易子而食,都只是史书里的一句话而已。”
“但昨夜从江南来京城,沿路尸骨满地,草皮荒芜的景象,确实让我为之心惊。”
说话间,李玄夜长吁短叹,“思来想去,草民觉得家里的银子反正也花不完,倒不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皇上细细品味着他的话,露出欣慰的笑意。
“你能说出这种话,说明是个可造之材。”
“江南赈灾一事,朕就交给你去办,若是办好了,朕允许你入朝为官。”
皇上略显疲惫的眼睛里掺着笑,身体微微前倾,“这样一来,朕也不算是让你们李家白忙活一场。”
娶了公主,又捞了个入朝为官的机会。
如此结局,对李玄夜而言已经是上上签了。
“草民谢过皇上。”
“行了,朕也累了,就不跟你啰嗦了。”
皇上摆摆手,扶着桌子起身,“婚事的章程,朕会让礼部的人去操办,你回去等着再当一次新郎官就是了。”
李玄夜闻言顿了顿,并未告退。
“怎么,还有事?”
皇上眯起眼睛,露出一丝不悦,还以为这小子想要得寸进尺。
“皇上,江南知府的王仲春的儿子,借着圣旨查封李家库房,企图趁着禁军抄家之前中饱私囊,被草民抓了个现行。”
“您看此人......怎么处置?”
听见这话,皇上气笑了。
“胆子不小,居然敢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捞油水。”
“此人随你处置,若是王仲春敢有任何不满,朕拔了他的皮!”
有了皇上这句话,李玄夜便彻底放心了。
“既如此,那草民先行告退。”
离开御书房,御前太监领着李玄夜原路离开皇宫。
悠长的宫道上,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墨色蛟龙袍的青年。
太监见之纷纷行礼,称呼其为太子殿下。
惊鸿一瞥,李玄夜从这位脸上看到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凌厉气势。
此时细细想想,他穿越进的这本书,本质上是个权谋类的群像故事。
按照原身前世的记忆,李家流放之后,王清词拿着从李家搞走的钱,孝敬了这位太子殿下,然后在京城里掀起了一场夺嫡之争。
李玄夜咂了咂嘴,决定以后说什么也不掺和这种事。
毕竟他有钱有闲,干点什么不好。
何必赌上性命,去争这个从龙之功呢?
收拢心绪,李玄夜随着太监继续往外走。
与此同时,太子顿住脚步,他暗暗打量着李玄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翌日,清晨。
连夜返回江南,李玄夜正准备好好收拾收拾那对狗男女。
但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后院烧了好几间房子,王清词也不见了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询问,家丁神情紧张。
“对不起少爷,昨夜里不知怎么回事,院子里突然起了火,王清词趁乱从狗洞逃走,只有赵钦月本我们抓回来了。”
李玄夜心情十分不爽,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他能逃到哪去?知府府衙?”
家丁连连摇头,“少爷,那王知府今儿一早突然接到了调令,从江南出发奔着幽州去了,好像是要去那边当知府,王清词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走。”
调走了?这么突然?
李玄夜眉头紧锁,突然品到一丝不妙的气息。
朝廷官员,若非得罪了大人物或者升迁,等闲是不会轻易调动的。
而王仲春在这么巧妙的节骨眼上带着儿子调走,很难相信是巧合。
难不成,他上头有人罩着?
不知怎的,李玄夜忽然想起那位太子殿下。
他脸色骤然难看了几分,这王清词不会就是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的棋子吧?
李家被皇上盯上,难道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
想到这个可能,李玄夜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了一样。
“赵钦月呢?把她送到我房间里来!”
“是,少爷!”
不久后,赵钦月被家丁推进了屋里。
四目相对,她吞了吞口水,挤出讨好的笑容。
“玄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李玄夜目光探究,在她身上巡视,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赵钦月浑身发毛,娇气扭捏道:“玄夜哥哥,你就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清词丢下你逃了,有大人物把他爹调到了幽州城。”
李玄夜仔细观察赵钦月的表情,冷声道:“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是谁指使他偷窃我李家资财的?”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赵钦月闻言脸色发白,声音慌乱。
她万万没想到,王清词居然自己跑了。
“看来你是想死了。”
李玄夜面沉如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锋锐的匕首。
“你......你别过来......”
赵钦月眼底浮现一丝恐惧,她本来还想着借着昔日恩情,劝李玄夜心软,可他居然动了杀心!
“既然不肯说,那就上路吧。”
李玄夜面无表情,高高举起匕首。
眼看着刀子,赵钦月哭喊着蹲在地上。
“是九公主!”
“是九公主!”
听到这个回答,李玄夜瞳孔一缩。
这怎么可能!

李府院内,灯火通明。
血腥气味混杂着夜色,显露出几分森寒冷意。
管家趴在长凳上,身下早已经是血肉模糊,白骨都露了出来。
起初叫声还十分的凄厉,到后来只能听到虚弱的呼吸声了。
周遭的奴才们胆大的浑身瑟缩,胆小的便是直接晕死了过去,不省人事。
李府的管家,就这么活活被打死了!
下令者便是此刻正端坐在院中,悠然吃茶的少爷,李玄夜!
这位平日嬉笑调皮的主子,此刻却一下有了家主的气势,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再没有一个人敢把他当成往日那个小少爷糊弄对待了。
而这位李管家......
几个领头管事的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低下了头。
杖毙这位在李府做老了的管家,主子虽未说明缘由,可他们这几个领事的心里却是门清。
那粮仓怎么就恰好赶着太子来的时候走水?
且就算当时不方便禀报,事后也该及时通知主子才对,处置那犯事儿的奴才也该是上头主子发话处置,哪里就轮得到他发话杖毙?
而且,杖毙,那便是死无对证。
说是没有掩盖什么,就是他们也是不信的。
主子不是个好糊弄的,这管家只怕是财迷心窍,抱着侥幸心理,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爷。”
自外头进来一群家丁,手里拿着一叠银票搁在了李玄夜面前。
“这是在此人住处搜出来的。”
李玄夜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贱命一条,五百两就把自己卖了。”
说罢,李玄夜起身,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随后上前,将手里的银票凑近了下人举着的火把处。
火苗瞬间舔舐上来,将银票烧成了灰烬。
“贪财为人之本性,可你不该,蠢到去命留财,白白折腾这一遭。”
“命都没了,这些,不过是破纸一张。”
这话说给谁听的,在下边跪着的一众奴才自然心里清楚。
“爷,奴才有话要说。”
人群里,一身高八尺的汉子牵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男孩走了出来,径直跪在李玄夜跟前。
“爷,奴才原先为雍州团练教头,后流落至此地,被太爷收留。奴才没有别的本事,却自认身手不错,愿为爷看守粮仓,绝不叫歹人靠近半步!”
说罢,将身后的男孩提了出来,继续道。
“这是奴才亡妻留下的独子,也是小人的命根子,是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如今奴才恳请主人将他手下,入李府为奴,能够伺候爷起居,也是对得起他这贱命了。”
子为质,这是交付忠心。
李玄夜看了一眼这人,记忆中隐隐有些印象。
此人名叫赵启,听父亲和爷爷提起过,他拳脚功夫是不错,办事也机灵,当年若非被小人逼走,此子绝非一个小小地方团练教头可以留住的。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李玄夜俯身,凑在李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你若是能把这事儿办妥了,今后在李家,除了姓李的主子,便就是你最大。”
次日,知府衙门内。
李玄夜坐在案首,旁边搁着一堆账目公案。
俞大人不在,府上的师爷领着一众衙内分立在两侧候着,眼瞧着李玄夜看了两个时辰的鱼鳞册子,却也不敢多问。
门外忽然惊起一阵马鸣。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俞大人衣冠不整地被两个侍卫给架了进来。
“哎哟,大人!”
众人一惊,见着赶路不顾喘气的模样,吓得连忙上前接人。
“乱......乱套了!”俞大人气也喘不匀,急急道,“这灾民聚众闹事,上街打砸了好几家铺子,什么米铺、布铺,进去就抢,压都压不住!”
说罢,回头指着众人说道。
“赶紧,去调兵,去把这街上的闹事的百姓给按住,可别叫他们继续抢掠铺子了!”
“是是!快去!”师爷连忙喊道。
“慢着!”
李玄夜放下手中的册子,缓缓抬起头来。
“抢的又不是你的米,你急什么?”
“这?”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
“灾民聚众闹事,抢掠铺子,难不成不管吗?”
“饿着肚子,没有饭吃,我们这里也发不够粮,不抢难道活活饿死?”李玄夜问。
“更何况,这年头,有米叫灾民抢的,都是什么人?总不会是自己都吃不饱的平头百姓吧?”
水患频频,莫说是平民百姓,就是家里稍微有些余粮的富农,经过这一茬茬的灾祸洗刷后,也是米缸见底,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如今还有米可被抢的,不是富商就是大乡绅地主,手里握着的米,只怕是比他李家还多。
李玄夜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道,“原价买它粮食,他要卖我三倍。我三倍买,他卖我五倍。如今好了,我是买不起了,可这溢出来的米总得有去处不是?如今,这灾民抢粮,岂不是天大的好去处?”
俞大人听后也反应了过来。
有人说在灾民里看到了李家的下人,如今想来,灾民突然敢聚众上街抢粮,只怕是有人暗中引导授意的。
这人多半也就是眼前这位主子了。
“不过,这么长久下去不是办法,百姓暴乱,官府若是不出兵镇压,朝廷知道了,怕是要问罪。”
“怕什么,只要不闹大,朝廷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来管。何况,被抢的又不是你,有的是人比你着急,且等着就是了。”
说罢,李玄夜缓缓地翻了一页书页。
册子上,记录着王仲春任职期间的一应大小事件。
李玄夜一直看到后半夜才叫了马车回李府。
不过,马车还未到李府大门就被一群人拥上来挡住了去路。
“我们要见李玄夜!”
“我们要见李家大郎!”
车夫隔着门帘对里头的人说道。
“爷,这城里的商户们都挤在这里不走了,吵着要见您,马车过不去了。”
下一秒车帘掀开,李玄夜弯腰走了出来。
“各位,稍安勿躁,鄙人知道各位要来,已经在府上备好茶水点心了,长夜漫漫,咱们边吃边聊!”
等的就是你们!

夜色浓重,便是月亮都似乎因为困倦而显得昏暗,李府内却是热闹非凡。
后院正堂被填得水泄不通,自屋内溢出人来,一路溢到了院内的假山处。
前来送茶水的下人们也是踩着人脚,拼了命才挤进来的。
屋内,左边上首坐着李玄夜,右手边便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此人名叫钱昶,人称钱袋子,乃是钱家的家主。
与李家不同,李家是只做正门买卖,能做大,那是上下几代人的努力的结果,而钱家则是来者不拒,不管是明的暗的,偏门的还是下流的,只要有利可图,钱家都做。
因此李家和钱家平常是不怎么往来的,尤其是李家太爷,那位刚正不阿的老头子还在世的时候更是对钱家嗤之以鼻。
但是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在江南一带,若论家底,钱家自然是比不上李家十世从商,但是论起人缘人脉来,钱家则更吃得开些,江南一带的商户乡绅都与之交好。
此刻,钱昶一对花白的眉头蹙起,一副常备问责的姿态。
“我且问你,这灾民闹事抢劫,你管是不管?”
“钱老爷子,您这可是难为我,灾民闹事,您该找官府才是,就算是晚辈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啊。这李府家丁冲进去,只怕是连个吼声都听不见。”
“哼!”钱老爷子冷哼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朝廷叫你李家赈灾,官府还不是看你脸色?今儿灾民闹了那么久,我手下的人去报官,半天都没人来管,你当我不知道这里头是你的意思?”
“我告诉你,今儿我们来就是问你要说法的!要么你管好这灾民,把今儿抢了各家的银粮都补给咱们,要么,我们就告御状,到京城闹去,我倒是要看看,这朝廷管还是不管?!要是不管,咱们也就放家丁去抢去!还开门做什么生意?!”
钱老爷子语气强横,说完头一扭,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周遭众人也都看着钱老爷子,显然是都通了气了。
李玄夜闻言勾唇一笑,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漫不经心道。
“老爷子既然主意拿的定,为何还不进京?难不成是怕夜路难走?”
钱老爷子没想到李玄夜会这么说,转过头来眼里尽是错愕。
“你!”钱老爷子猛地起身,“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是吓唬你!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我看你如何交代!”
李玄夜靠在椅背上,嘴角笑意越发深了。
“朝廷赈灾,找我李家,为的是什么?总不会是看上我李玄夜有为官的本事吧?”
李玄夜说完,面色一冷,高声道。
“我告诉你们,朝廷看上的,是我李家的银子!”
话音落下,正堂内嘈杂声瞬间停下,寂然一片。
“当我李家没有银子以后,朝廷会怎么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一声令下,李家就要掏空家底赈灾,我斗胆问问你们,你们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兜里的那点银子不会被朝廷征调?”
“朝廷用我李家的银子是商量,用你们的呢?需要商量吗?!一个暴民,你们就连米缸都留不下!”
众人被李玄夜的气势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私下不仅等着看我李家的热闹,还迫不及待的火上浇油。米价是怎么涨起来的?平日没人要的糙糠如今是谁在抬价跟我抢?你们当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们当朝廷是真的不知道吗?”
“而你!”李玄夜话锋一转,转身冷笑着对钱老爷子说道,“钱老爷子,你如今还敢带着人上京闹事?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在皇上跟前露了头,你最好惦记着皇上日理万机,想不起你来!不然,雷霆之威,帝王之怒,你最好是受得住!”
钱老爷子忽然背后一寒,汗水涔涔而落。
李玄夜继续说道,“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们,水患是一定要平的,灾民也是一定要安抚下来的!李家的银子不够,就用李家的命要堵!我李家人的命都不够,那就用你们的银子和命来堵!一个都别跑!”
钱老爷子一个颤抖,打翻了手里的茶盏。
啪的一声,茶盏落地,瓷片碎落一地,巨大的声响像是平地惊雷一样,打破了众人的寂静,也把众人给彻底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李玄夜看着众人的脸色,缓步走回去坐下,平淡地开口道。
“事已至此,话也不妨说得再透一些。”
“抢是我授意的,兵也是我按着不叫出的。眼下我是没粮了,要么你们跟我一起想办法,要么就这么着,叫他们继续抢,抢光了大家一起完蛋。”
“把我逼急了,也就谁也别想好!”
众人此刻纷纷看向钱老爷子,后者年纪虽然大了,可脑子却也好使。
李玄夜这一番话,威逼利诱,不仅仅是武力威胁,更重要的是把里头的厉害也说清楚了。
李家倒下,他们也要死。
想要置身之外,根本不可能了。
李玄夜就是摆明了,要把所有人都绑在一起,通通下这趟浑水,谁也别想跑!
“我们可以出钱出力,但是不能掏光!江南水患,连着数十个城池,不能指望我们一城的商户救这一片的百姓,便是把我们心血抽干了也不够!”
李玄夜嘴角微微勾起,面色缓和。
“钱老爷子放心,只要你们拿了态度出来,我怎么可能真动了你们的根基呢?之后我会成立一个救济会,各家按比例拿钱拿粮,不只是你们,江南十城所有的富户商贾,统统都会被纳入进来。”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李玄夜抬手,将一盏新的茶水递了过去。
“钱老爷子放心,到时候面见圣上,我一定好好把各位的功绩与圣上说清楚了,叫朝廷也知道知道各位的赤诚忠心。”
钱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将李玄夜递过来的茶水一口饮下。
十日时间,粮价下跌,谷仓充足。
救济会一下子成了赈灾的中心,短短数日,就集结了上百户商贾加入,形势一片大好。
不过,这才刚有点好的形势,便又出事了!
“你就是李玄夜?来人,抓起来听候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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