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小说苏绮宁君御珩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说那宸妃现下得宠,动她不易,可咱们还动不了她在宫中的那些好姐妹吗?”“大将军之女和侍郎之女,背后势力雄厚,暂且不好拿捏,可那区区一个小小商女,在这后宫之中无依无靠,还不是任由咱们处置!”如卉这一番话仿若一道微光,瞬间点亮了皇后的心,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奴婢听闻,叶修媛之前好似跟她们闹过矛盾,彼此之间有些嫌隙。”如卉在一旁适时地献计。皇后眼睛陡然一亮,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阴狠的弧度,说道:“好了,替本宫梳妆吧!待会众嫔妃们就要来请安了,本宫可要好好谋划谋划。”————直至天光大亮,金色的阳光,穿透床幔的缝隙,直直照到了苏绮宁的脸上,她才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只觉浑身酸痛乏力,仿若被重车碾压过一般。锦书一直守在近旁,时刻留意着动...
《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小说苏绮宁君御珩完结版》精彩片段
“虽说那宸妃现下得宠,动她不易,可咱们还动不了她在宫中的那些好姐妹吗?”
“大将军之女和侍郎之女,背后势力雄厚,暂且不好拿捏,可那区区一个小小商女,在这后宫之中无依无靠,还不是任由咱们处置!”
如卉这一番话仿若一道微光,瞬间点亮了皇后的心,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奴婢听闻,叶修媛之前好似跟她们闹过矛盾,彼此之间有些嫌隙。” 如卉在一旁适时地献计。
皇后眼睛陡然一亮,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阴狠的弧度,说道:“好了,替本宫梳妆吧!待会众嫔妃们就要来请安了,本宫可要好好谋划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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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天光大亮,金色的阳光,穿透床幔的缝隙,直直照到了苏绮宁的脸上,她才悠悠转醒。
睡眼惺忪间,只觉浑身酸痛乏力,仿若被重车碾压过一般。
锦书一直守在近旁,时刻留意着动静,此刻察觉到了苏绮宁的苏醒,赶忙上前查看:“娘娘,您醒了,那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苏绮宁悠悠转醒,只觉周身绵软无力,每一寸筋骨都在隐隐泛着酸痛。
她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微微动了动身子,试图缓解这不适感,可这轻微的动作却牵起了更多的酸痛。
此时,裹在身上的锦被仿若一条慵懒困倦的蛇,顺着她的肩边缓缓滑了下去,刹那间,那隐藏在锦被之下的肌肤展露无遗。
只见青青紫紫的痕迹如同春日里肆意绽放的碎花,毫无规律地遍布全身,触目惊心。
而脖子上面,残留的吻痕和牙印,色泽鲜艳,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锦书眼睛刚往苏绮宁身上一扫,瞥见这私密又暧昧的景象,顿时羞红了脸,恰似春日里熟透得快要滴汁的蜜桃。
她慌乱地垂下眼眸,不敢再多看一眼,嗫嚅着说道:“娘娘,奴婢先给您倒杯茶润润嗓子。”
苏绮宁强忍着周身的不适,嗓音沙哑地问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锦书闻言,赶忙将早已备好的茶杯双手恭敬地递上,微微欠身,轻声应道:
“回娘娘,刚过巳时,皇上特意吩咐过了,娘娘今日身子乏累,不必去请安。”
苏绮宁抬手接过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听闻这话,脑海中才慢悠悠地浮现出每日晨起都需面对的请安仪式。
她本就对那繁琐冗长的请安流程满心厌烦,如今这浑身好似被重锤敲打过的酸痛更是将她出门的念头彻底禁锢,愈发不想理会这档子事。
可思绪稍一飘转,昨夜的种种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想到那男人在情难自已之时,全然不顾自己声泪俱下的哀求,肆意放纵。
苏绮宁心中顿时满腹的怒意,烧得她心口阵阵发疼。
昨夜他信誓旦旦的承诺犹在耳畔,那般真挚诚恳,字字句句都仿若重锤。
但自己求了那么久,嗓子都快喊破了,他却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还言之凿凿地说什么再也不骗自己了,如今看来,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苏绮宁越想越气,贝齿紧咬下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那粉嫩的唇肉咬出血印来。
她气呼呼地将茶杯凑近嘴边,仰头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滑过干涩疼痛的喉咙,才让嗓子里的不适感稍稍有些消除。
锦书见苏绮宁喝完茶,连忙手脚麻利地服侍着她穿衣。当揭开被子的那一瞬,锦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床榻一片狼藉。
“给娘娘请安,娘娘一路辛苦了。” 苏绮宁微微点头,轻声道:“有劳嬷嬷与诸位了。”
那嗓音仿若黄莺出谷,婉转悦耳,又透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嬷嬷直起身,脸上堆满笑意,侧身做出一个 “请” 的手势,顺便牵引着苏绮宁,稳步走向正殿。
一路上,苏绮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
未央宫不愧是宫中最为奢华的宫殿之一,雕梁画栋,气势恢宏,殿宇的飞檐上翘,仿若展翅欲飞的鲲鹏。
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与宫墙上映着的斑驳树影相互映衬,如梦如幻。
回廊两侧,摆放着一盆盆珍稀花卉,娇艳欲滴,花香四溢。
半盏茶的工夫悠悠过去,众人鱼贯步入殿内。苏绮宁莲步轻移,仪态万方地缓步走向主位,轻轻落座。
她身姿优雅,如同一朵盛开在宫廷深处的富贵牡丹,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待坐定,她微微抬眸,眼神不怒自威,望向那嬷嬷,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嬷嬷,去把未央宫内所有当差的人都唤来,本宫有些要紧事要当面交代清楚。”
吴嬷嬷在宫中浸淫多年,一听这话,心中便知晓娘娘这是要给新入宫的宫人们立规矩了。
哪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应了一声,脚下生风般迅速离去。
不多时,便将众人召集齐全,而后毕恭毕敬地回禀道:
“娘娘,按着您现下的位分,应有五名宫女、八名太监伺候着,再加上您自己从府里贴心带来的锦书、碧梧等四位姑娘。”
“如今,未央宫上上下下所有当差的人都已到齐,就等您示下了。”
苏绮宁微微颔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仿若一道凌厉的寒光,所到之处,众人皆不自觉地垂下头去。
她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本宫今日把话撂在这儿,不管你们之前是在哪位主子那儿当差,又与谁过往甚密、交情深厚,如今既然进了未央宫,那便都是我的人。”
“在这宫里头,本宫最恨的便是吃里扒外之人,若被本宫察觉你们有二心,背地里耍小动作、传消息,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不留丝毫情面。”
“当然,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地跟着本宫,实心做事,本宫也绝非吝啬之人,赏赐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她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刚精心染就的指甲,那指甲上绘着精致的花样。
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彰显着她的尊贵地位,一边轻轻抬手示意。
锦书、碧梧四个伶俐的姑娘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将早已备好、装满银子的荷包一一分发到众人手中。
宫人们接过荷包,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纷纷跪地谢恩。苏绮宁见状,轻轻挥了挥手,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吴嬷嬷一人在殿内伺候。
苏绮宁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目光盈盈地望向吴嬷嬷,轻言细语地问道:
“瞧嬷嬷这行事做派,举手投足间尽显老练,也不知嬷嬷此前在宫中是负责些什么差事的?”
“往后在这未央宫,诸事繁杂,还得多多仰仗嬷嬷提点呢。嬷嬷不妨跟本宫讲讲,如今这宫中局势究竟如何,也好让本宫心里有个底。”
吴嬷嬷连忙欠身,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点头应道:
“老奴惶恐,承蒙娘娘厚爱。老奴早前一直伺候着一位贵人,只可惜那位贵人福薄,早早地就去了。”
不过片刻工夫,房间里又陆续走进三位秀女。
打头的那位,是礼部侍郎的嫡次女林蕊儿,人如其名,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娇柔花蕊,温柔婉约,才情颇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恰似春日暖阳,让人如沐春风,心生亲近之感。
紧随其后的是忠武将军的独女赵飞霜,不愧是将门虎女,性格直爽豪迈,不拘小节,胸怀一颗赤诚之心。
听闻她年少时还曾跟随父亲上过战场,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她这名字,也是父亲取自 “转蓬随马足,飞霜落剑端” ,饱含着对她自由自在成长的期许。
苏绮宁一听她曾奔赴边塞杀敌,心中顿生好感,仿若也看到自家兄长在疆场奋勇杀敌的英姿,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钦佩与亲切。
最后进来的是黎落回,长着一张乖巧可爱的娃娃脸,瞧模样不过十六岁,眼神清澈单纯。
见着人就脆生生地叫着 “姐姐”,那股子甜劲儿和亲昵劲儿,着实让人喜爱不已。
众人初聚一室,彼此先微微欠身,行了个见面礼,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拘谨。
苏绮宁率先打破僵局,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声说道:“今日能与诸位姐姐妹妹相聚于此,实乃缘分。
往后在这储秀宫的日子,还望大家相互照应。” 她声音温婉,如黄莺出谷,瞬间让屋内的氛围缓和了几分。
林蕊儿轻轻走到苏绮宁身旁,她先是微微停顿,而后福了福身,那动作轻盈又端庄。
她抬眸,目光盈盈地望向苏绮宁,眼中仿若流淌着一湾清泉,满是真诚与倾慕,柔声说道:
“苏妹妹所言极是,我也曾听闻过妹妹的诸多轶事,今日一见,妹妹果真是风姿绰约,才情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风范。”
“日后在这宫闱之中,诸多事宜还得多向妹妹请教呢,妹妹可莫要嫌弃我愚笨。”
说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赵飞霜大大咧咧地一摆手,爽朗笑道:“啥请教不请教的,咱都是来选秀的,往后就是同甘共苦的姐妹!”
“我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就直说了,要是有人敢欺负咱们当中任何一个,我赵飞霜第一个不答应!”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英气,仿若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可转瞬,又满是诚恳,带着几分俏皮劲儿补充道,
“不过,要是碰上考核琴棋书画啥的,姐妹们可得拉我一把,我这粗线条,对那些文雅玩意儿实在是不太在行,到时候全靠你们罩着啦!”
黎落回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 眨动着那双水汪汪、仿若藏着星星的大眼睛,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脆生生地应和:
“对对对,飞霜姐姐说得太对啦!咱们本来就该互相帮忙,齐心协力!” 那娇憨可掬的模样,恰似一只毛茸茸的小团子。
瞬间逗得众人忍俊不禁,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屋内的气氛如同春日暖阳下破冰的湖面,愈发融洽温馨起来。
自此,几位姑娘在储秀宫的日子便紧紧交织在了一起。
晨起时分,天才蒙蒙亮,第一缕曙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宫人们便鱼贯而入,唤醒众人开始梳妆打扮。
林蕊儿总是第一个起身,她身姿轻盈,莲步缓缓移至妆台前,熟练地拿起梳子,凭借着那一双巧手,为她们精心打理发髻。
她的手指灵动,穿梭于发丝之间,或挽、或盘、或编,不多时,一个个精巧别致的发髻便在镜中呈现。
搭配上相应的珠翠首饰,更衬得众人容光焕发,仿若天仙下凡。
苏绮宁也不闲着,她在一旁协助林蕊儿,依据每人的气质风格,挑选最为适配的发簪、步摇。
她目光独到,总能将个人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
“蕊儿姐姐,你瞧这枚羊脂玉簪,温润素雅,与你今日这淡粉色的衣裳相得益彰,戴上去定能为你增色不少。”
苏绮宁浅笑盈盈,拿起玉簪轻轻插入林蕊儿的发髻。
赵飞霜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不禁咋舌赞叹:“哎呀,我平日里在军中,哪有这般精细打扮,不过是随意束发罢了。”
“如今进了宫,竟有这般脱胎换骨的变化,多亏了两位妹妹!” 说罢,她还不忘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欣赏着自己难得的温婉模样。
待梳妆完毕,便是紧锣密鼓的才艺练习。黎落回年纪虽小,却心灵手巧,擅长女工刺绣。
手持针线,专注地飞针走线,绣出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仿若要从锦缎上跃然而出。
她不仅自己勤加练习,还主动拉着姐妹们一起,耐心地教导针法:
“姐姐们,你们看,这绣牡丹的时候,针法要细密,色彩过渡要自然,这样绣出来的花儿才娇艳欲滴……”
日子宛如潺潺溪流,平缓且静谧地流淌着,一天又一天悄然逝去。
每至午后时分,阳光便轻盈地透过那的窗棂,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一团团斑驳陆离的光影。
这般宁静得仿若能听到时光轻吟的日子,似乎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谁能料到,平静无波的湖面终究还是被一颗突如其来的小石子打破,泛起了层层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涟漪。
内阁大学士孙女叶蓉自恃家世显赫,打从娘胎里便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又生得一副娇艳动人的容貌。
从小被众人捧在掌心,久而久之,便养就了一副心高气傲的性子,从入宫起便眼高于顶。
仿佛这储秀宫已然是她的囊中之物,妄图在即将到来的选秀中独占鳌头。
初见苏绮宁时,叶蓉便被对方那出众的容貌狠狠刺了眼,心底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妒意。
在她看来,这储秀宫的第一人本该是自己,苏绮宁的出现,无疑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更何况,叶蓉知晓苏绮宁曾被皇上退过婚的过往,本想着一个有如此 “污点” 的女子,如何能与自己相抗衡。
可皇上既然准许苏绮宁入了储秀宫,想必对她仍存有一丝情意,这般念头一起。
那丝丝缕缕的嫉妒就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在她心底迅速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让她对苏绮宁的厌恶愈发深重。
于是,叶蓉时常在众人面前,故意扬起下巴,鼻孔都快要朝天,阴阳怪气地说道:
“有些人啊,不过是过气的凤凰,还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
“还有你们三个,不会是因为人家是郡主才上赶着巴结人家,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帮你们呢。”
那尖酸刻薄的话语,直直地射向苏绮宁等人。
苏绮宁听着这刺耳的嘲讽,胸膛气得微微起伏不定,心中的恼怒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双手在袖笼中悄然攥紧,力道之大,指甲都险些嵌入掌心的嫩肉里。
她暗自咬牙,若不是此刻身处储秀宫,四下里人员繁杂,生怕一个不慎被皇后太后抓住把柄、落人口实。
她真想立刻冲上前去,狠狠甩这嚣张女人一巴掌,让她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林蕊儿在一旁,气得脸颊绯红,贝齿轻咬下唇。她心疼地拉了拉苏绮宁的衣袖,压低嗓音,悄声道:
“苏妹妹,千万别跟这种小人置气,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赵飞霜的性子本就直爽火辣,此刻更是气得双目圆睁,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瞬间将人点燃。
要不是林蕊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只怕她早就冲上前去与叶蓉理论个不休了。
赵飞霜气得直在原地跺脚,即便努力压低声音,那话语里的怒火依旧清晰可闻:
“这可恶的女人,怎就如此嚣张跋扈,真当咱们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好欺负不成!”
黎落回年纪尚小,胆子也小,被叶蓉这一番尖刻言语吓得瑟瑟发抖。
整个人躲在苏绮宁身后,只怯生生地探出半个脑袋,眼眸中盈满了惊恐与委屈,小嘴嗫嚅着,小声嘟囔道:“她怎么能这般说我们……”
苏绮宁见状,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狂躁的怒火,她缓缓扬起下巴,双眸之中透着对叶蓉的不屑与坚毅,仿若寒星般清冷。
继而,她轻声安慰着身旁的姐妹们,语气坚定而沉稳:“莫慌,眼下不必理会她这疯言疯语,当务之急是先顺利过了选秀这一关。”
“待选秀过后,我自会找她好好清算这笔账,定要让她为今日所言付出代价!”
言罢,她回眸冷冷扫了叶蓉一眼,那眼神仿若裹挟着霜雪,冻得人彻骨生寒。
随着选秀日子的临近,压力也如乌云般逐渐笼罩。在选秀前的最后几日,女官们前来督导的频次愈发密集,要求愈发严苛。
一位面容冷峻的女官目光如炬地扫视一圈,严厉斥责道:“瞧瞧你们这行礼的姿势,弯腰驼背,毫无仪态。”
“若是在御前这般失态,丢的可是皇家的脸!”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纷纷低头重新练习。
黎落回本就年纪小,心里头紧张得如同绷紧的琴弦,此刻更是被吓得小脸煞白,毫无血色。
在慌乱匆忙地跪下准备行礼时,脚下一个踉跄,不慎崴了脚,疼得她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又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生怕再惹女官责骂。
所幸并无大碍,只是扭伤了脚筋,需卧床休养几日。
在这养伤的日子里,几个人轮流悉心照料着黎落回,一举一动间满是关怀。
黎落回瞧着姐妹们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身影,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
“我自幼便没什么兄弟姐妹相伴,孤身一人长大,原以为进宫选秀就是孤军奋战可能最后不是成了宫女就是被遣送回家。”
“没想到来了这儿,竟遇到了你们这么好的姐姐,这可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了。”
选秀的前一夜,月光如水,洒在储秀宫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宫殿披上了一层静谧的银纱。
屋内,烛光摇曳,几人围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却格外凝重。
她们心里都清楚,明日便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多年的期许、家族的期望,都系于这一场选秀之上,静静等待着明日的破晓……
你无需多想,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再也不会骗你就够了!好不好!”
苏绮宁听着他这番话,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往昔的委屈、怨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与那从未熄灭的爱意激烈碰撞。
她贝齿紧咬下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粉嫩的唇肉嵌入齿间,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泪光闪烁,恨意与爱意交织翻涌,让她痛苦不堪,几近窒息。
见她这般模样,君御珩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呼吸一滞。
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在了苏绮宁面前,一贯高高在上、主宰天下的帝王,此刻放下了所有的威严与身段。
他郑重地举出手,面向苍天,声音坚定而洪亮,仿若要让这天地都为他的真心做证:
“天为证,吾君御珩起誓,方才所言皆为真心,若有违心之言,愿天降灾殃于吾身,唔……”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苏绮宁便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她慌乱地伸出手,捂住了君御珩的嘴。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动容,还有那被深埋许久、此刻悄然破土的信任。
她嗫嚅着说道:“别说了…… ” 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微风中轻轻颤动,满是娇柔与脆弱。
君御珩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仿若漆黑夜空中乍现的璀璨星辰。
他顺势握住苏绮宁捂住他嘴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又珍视,仿佛要将这份失而复得的信任深深烙印在心底,融入血脉。
然而,不过转瞬之间,苏绮宁像是突然从那片刻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用力抽回手,眼神中再度带上了些许疏离。
她微微仰头,目光直视君御珩,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你是这天下百姓的君王,身负江山社稷,承载万民期许。这般轻易许下关乎自身安危的誓言,将百姓置于何地!”
君御珩凝视着苏绮宁此刻疏离清冷的模样,让他心中蓦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仿若一颗酸涩的果子在胸腔内悄然破碎,汁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满心都是怅惘与失落。
可就在这酸涩之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之时,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仿若黑暗中乍现的一缕微光。
阿颜阻止了我,她在听到我发下那般决绝誓言时,慌乱地伸出手制止,这不正是她心底深处在意我、心里有我的明证么?
这般想着,仿若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他心中的褶皱。
君御珩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这一想法,仿若念着能驱散阴霾的咒语。
渐渐地,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些许,眼底的沉痛也被一抹淡淡的欣喜所取代,心里好受多了。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苏绮宁那微微颤抖的呼吸声和君御珩略显沉重的心跳声。
二者交织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着彼此的心弦。良久,君御珩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缓缓伸出手,那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苏绮宁紧攥着锦被的手,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掌覆盖上去,直至完全握住。
苏绮宁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朱唇轻启,问道:“我大伯跟你说什么了?”
君御珩听见这话,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悦,但他面上神色丝毫未变,依旧笑意盈盈。
只是眼珠迅速一转,抬手拿起了一旁摆放精致的板栗糕,巧妙地转移话题道:
“阿颜,你瞧瞧这御膳房新做的板栗糕,模样精巧可爱,味道更是一绝。”
“一点也不比南街那家你最爱的差,这可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依照你的口味精心准备的,快尝尝。”
他边说边将板栗糕递向苏绮宁,眼神中满是期待。
苏绮宁眉梢微微一挑,目光在君御珩脸上停留片刻,自是将他那一闪而逝的不悦尽收眼底。
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冷笑,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愿提及正事。
她也不戳破,顺着他的话,目光缓缓移向他手上端着的糕点,却并未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地说:
“御膳房的心思确实巧,不过这板栗糕,前些年吃得多了,怕是有些腻味了。”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却仿若一记软鞭,轻轻抽打在君御珩的心上。
君御珩嘴角原本上扬的笑意微微一僵,他怎会听不出苏绮宁话里有话,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正欲开口解释。
恰在此时,传膳的宫女们训练有素,如同轻盈的鱼儿,鱼贯而入。
她们手中端着一道道精美的珍馐佳肴,不多时,便将整张桌子摆满,菜品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李德一直在旁候着,见状赶忙小步上前,弯腰弓背,手脚麻利地为二人布菜。
眼神时不时在君御珩和苏绮宁之间流转,试图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一时间,殿内只有餐具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苏绮宁默默低头用膳,偶尔抬眸,却发现君御珩的目光总是仿轻轻拂过自己,似在探寻她的情绪。
她心中暗忖,这狗男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昨夜那般肆意妄为,全然不顾自己的哀求。
今日面对自己大伯的事,却又如此讳莫如深,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用过膳后,宫女们手脚麻利地撤下残羹,又迅速奉上热气腾腾的香茗。
苏绮宁轻轻端起茶杯,素手轻抬,将那细腻的杯沿凑近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她率先打破沉默。
目光直视君御珩,声音轻柔得仿若春日里的微风,却又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陛下,您与我大伯商讨国事,想必关乎重大,臣妾一介女流,自然知晓不可过问朝政。”
“只是臣妾刚进宫,大伯作为长辈,有些嘱咐托您带给我,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君御珩心底此刻满是懊恼,暗暗埋怨自己刚才为何那般嘴拙,竟没能抓住时机坦诚相告。
他深知阿颜才刚对他展露一丝原谅的端倪,自己就因一时的意气和醋意,实在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这般想着,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愧疚,随即开口,将苏绍辉和自己商量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只是那语气,终究还是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心虚:“阿颜,大伯今日前来,提及一件要紧事。”
“他说舅舅去北边行商的时候,偶然间看见了怀瑾的玉佩。”
“只是眼下情况不明,不知是有人在战场上捡到后,转手卖了出去。”
“还是另有隐情,我想着等调查清楚了,再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免你担忧,谁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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