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汐顾承沐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全文小说楚云汐顾承沐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羽偷偷看了自家殿下一眼,果然从他万年冰封的脸上,看见一道裂痕。顾承沐坐在书案后,眼睛看着案上的白玉麒麟镇纸,沉声道,“说下去。”“属下还查到,楚珣在皇后娘娘授命楚家女入东宫后,就去平州将楚小姐接了回来,还对外宣称她与楚妙倩是双生子,这些年因为身子弱,不宜随他四处奔波,才养在亲戚家。”“养在亲戚家。”顾承沐哼笑一声,显然是不信。夜羽其实也不信,尤其他在平州还亲眼看见楚小姐被夺家产的一幕,试问她若不是富商之女,手中怎么握有家产。“楚珣对外的确是如此宣称,据闻他近日正在等举子放榜,准备给楚妙倩说亲。”顾承沐听后,身子朝椅背靠了过去,“去平州调查楚怜的身世,你亲自去。”“是。”夜羽应声道,“另外,属下刚刚收到消息,说神医在沧山附近失去了踪...
《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全文小说楚云汐顾承沐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夜羽偷偷看了自家殿下一眼,果然从他万年冰封的脸上,看见一道裂痕。
顾承沐坐在书案后,眼睛看着案上的白玉麒麟镇纸,沉声道,“说下去。”
“属下还查到,楚珣在皇后娘娘授命楚家女入东宫后,就去平州将楚小姐接了回来,还对外宣称她与楚妙倩是双生子,这些年因为身子弱,不宜随他四处奔波,才养在亲戚家。”
“养在亲戚家。”顾承沐哼笑一声,显然是不信。
夜羽其实也不信,尤其他在平州还亲眼看见楚小姐被夺家产的一幕,试问她若不是富商之女,手中怎么握有家产。
“楚珣对外的确是如此宣称,据闻他近日正在等举子放榜,准备给楚妙倩说亲。”
顾承沐听后,身子朝椅背靠了过去,“去平州调查楚怜的身世,你亲自去。”
“是。”夜羽应声道,“另外,属下刚刚收到消息,说神医在沧山附近失去了踪迹,沧山有虎卫把守,还需殿下出面。”
顾承沐将腰间的龙纹玉牌取下给他,“见牌如见人。”
夜羽双手接过,“属下明白。”
夜羽走后,顾承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坐在椅子上。
不多时,寿喜进来更换新沏的热茶。
顾承沐看着他,“听说,楚良娣去平安寺为孤祈福了。”
寿喜双手放在身前,恭敬站在一旁,“回殿下的话,确有此事,奴才还听说,太后她老人家吩咐楚良娣为您祈福五日。”
寿喜语气顿了顿,“算算日子,楚良娣今日应该回来了。”
寿喜不禁在想,不知是平安寺灵验,还是楚良娣心诚。
自从楚良娣去祈福后,殿下的心疾便有所好转,夜里只是阵痛,不会被折磨得睡不着觉了。
顾承沐盯着茶盏沉默了片刻,“让她来乾元殿见孤。”
寿喜难免惊讶,殿下最讨厌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以前从未招过哪位侧妃或是良娣来乾元殿。
难道这次……殿下要为楚良娣破例了。
“算了,不必了通传了,你下去吧。”
寿喜刚要离开,就听见这么一句。
他怔了一下,殿下一向果断,何时说过出尔反尔的话。
“是。”
寿喜走后,顾承沐不想在殿中继续看舆图,于是打算出来走走。
他漫无目的走了一会,也是巧了,竟然让他看见楚云汐和她的丫鬟,从前方一条小路上朝自己这面来。
“怪了,奴婢明明记得是这条路,怎么看着不像……”樱雪边走边嘟囔。
楚云汐出来是给金侧妃送平安符的,上次方苧出言讽刺,金侧妃也算帮她解了围,没想到樱雪这丫头记错路了。
她看见前方树影后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对樱雪道,“一会看见小太监,你去问问路。”
樱雪左顾右看,“是。”
主仆俩继续往前走,楚云汐看见一道身影,身姿修长,气势凛然,竟让她产生一种强烈的夺目感。
她仿若静止一般,愣在了原地,短暂的惊措过后,她缓缓开口,“程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云汐带着疑惑,朝他身上打量。
头上的白玉冠泛着温润的光,一看就是难得的羊脂玉,身上的玄色蜀锦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腰上的革带镶嵌着各种宝石,整个人和她在平州认识那位家道中落的穷书生,判若两人。
楚云汐想到他的才学,恍然大悟道,“你给太子当了谋士!”
顾承沐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他今日穿的是常服,想来楚云汐没认出来他的身份。
楚云汐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宫人的身影,上前一步道,“程公子,关于太子之事,我有话要对你说。”
“太子之事……”顾承沐语气顿了顿,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楚小姐但说无妨。”
楚云汐吩咐樱雪去一旁守着,上前一步小声道,“程公子,我知道你有鸿鹄之志,想为朝廷效力,但太子殿下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在他身边当差,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顾承沐黑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勾起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太子殿下之事,楚小姐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楚云汐眼睛一眨,眸中泛起点点泪光。
“不瞒程公子,我就是因为太貌美,才被迫来了东宫,我是什么身份……”
她欲言又止,哀叹一声,“不提也罢,现在我每日都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去太子探病那日回来后,她吩咐暮秋嬷嬷帮她打听了不少事。
方苧没有胡说八道,太子自从三年前大病一场后就转了性,整个人变得凶狠阴鸷,杀了不少身边人。
那些入宫的妃子,也一个个消失不见了,问起她们的行踪时,那些宫人就三缄其口,无论给多少银子都不说。
她可是看在两人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他。
“总之,程公子还是小心为妙,别为了荣华富贵,丢了性命。”
顾承沐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了,冷冷的目光斜睨着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冷哼一声离开了。
楚云汐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不明白他为何一点都不领情。
樱雪见臭书生气哼哼走了,立刻跑过来为自家小姐鸣不平。
“小姐,臭书生真是不识抬举,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楚云汐潋滟的眸子暗影浮沉,“罢了,人各有志。”
*
夜里。
顾承沐心疾又发作了。
许是白日里惹了气,这次格外的痛。
他知道噬生丸不能再吃了,不然他没被痛死,也会被毒死。
生不如死之际,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被楚云汐的香囊缓解过心疾,立刻低吼道,“去越澜轩,把楚良娣带过来!”
“什么!”
金侧妃惊地起身了,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得意的嘴脸立刻消失了。
那可是太子妃的住所,殿下怎么会让一位小小的良娣住在那里。
“快去打听,殿下有没有升楚良娣的位分!”
“是。”小园子赶紧又跑出去了。
*
傍晚,落霞满天。
顾承沐踏着夕阳从外面回来了。
寿喜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恭敬站在房中,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展。
“禀殿下,楚良娣已经搬进了晚香殿,贺西也被押进了暗房,经审问,事发经过和楚良娣的说法基本一致。”
“方侧妃听说楚良娣连续两日侍寝,殿下还找楚良娣要香囊,写香方,方侧妃妒恨楚良娣,才会闯进越澜轩发难。”
顾承沐一下就听出了问题所在,身子靠在椅背上沉声发问。
“这些事,方苧又是从哪里听说的,是不是我这乾元殿,又不干净了。”
寿喜低着头,“禀殿下,贺西说是从柒玖那里得知的。”
顾承沐早有预料,漫不经心道,“下去吧,你知道怎么做。”
“是。”寿喜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躬身退了出去。
乾元殿源源不断地出现奸细,顾承沐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前世在南疆战场上杀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没看见那人的脸,只在倒下时,看见剑柄上悬挂的一枚翠色平安扣。
若不是这一剑,前世他绝不会死,现在更不会有这折磨人的心疾。
此人不除,难消他心头之恨!
*
戌时。
一名小太监去了晚香殿,经宫人通传,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给楚云汐请安。
“奴才捌拾,参见楚良娣。”
楚云汐微怔,今早送她回来的人叫柒玖,这位叫捌拾,难道太子宫人的名字是按数字起的,倒是省事。
“免礼。”
捌拾低着头,“殿下差奴才带楚良娣去北苑,看风景。”
楚云汐对东宫不熟悉,不知北苑在哪,有什么风景可看,但太子有话,她断没有拒绝的道理,跟着去就是了。
她一路往北走,越走越荒凉,实在是不像有风景可看的样子。
她问了好几遍捌拾,“什么时候到北苑”、“到底去看什么风景”。
捌拾每次都停下脚步回答她,“快到了”、“您去了就知道了”。
后来,楚云汐不问这个问题了,换了一个。
“你为什么叫捌拾,捌拾是数字吗。”
捌拾神色一顿,面色突然变得煞白,支吾道,“奴、奴才也不知,主子赐什么名字就是什么。”
夜黑风高,楚云汐没看见捌拾眼中的惊恐,只是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问了。
走了大约三刻钟,前方出了一座阶梯凉亭,大概有十米那么高,形制很像望星台。
走的近了,楚云汐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站在上面,是太子。
捌拾在凉亭下顿住脚步,“楚良娣,殿下就在上面,请您移步。”
楚云汐提着裙摆一步步上台阶,顾承沐原本负手而立,听见声音,转身看着她。
月光下,男人身躯昂臧,侧颜冷峻,明明身着太子蟒袍却有着帝王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许是一路上走得急了,楚云汐突然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福身恭敬道,“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顾承沐唇角微不可察一扯,“过来。”
楚云汐往前迈了两步,在太子身后立住了。
只见下面空地上有一座圆形露台,几名宫人忙碌着往上添柴火,而露台中间赫然立着一杆柱子,上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贺西以下犯上,将他抓起来晚上看风景。”
因为一旦太子拒绝,她再找机会开口就难了。
还有一件事,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按理说她容貌也不差,每日跟太子同床共枕,经常搂搂抱抱,但为何太子一直都不碰她呢。
难道是不行?!
可是不应该啊,那日她给太子把脉,脉象平稳有力,怕是一夜七、八次都不在话下,形状也是可观,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是……
“楚良娣,到了。”捌拾在一旁出声提醒。
楚云汐回神一看,这才发现前面就是浴房了。
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杜九娘曾说过,男人在榻上最好说话了,若是她那时开口求太子派人去沧山,他一定答应。
但前提是,太子喜欢女人。
“妾身参见殿下。”
楚云汐一副娇媚的好嗓子,又甜又软,对着太子福身行礼。
正在脱外衣的顾承沐动作微顿,转头侧目看了她一眼。
他觉得楚云汐今日……好像有些热情。
“为孤更衣。”
“是。”
楚云汐笑盈盈走过去,帮太子褪衣衫时,目不转睛盯着他广阔的胸肌,还直咽口水。
这不经意为他着迷的模样,落在了顾承沐眼中。
“你在看什么。”顾承沐故意问她。
“殿下,您真好看。”
楚云汐小手轻轻覆上他的胸口,扬起小脸看他,水润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一副心动的模样。
顾承沐被她痴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喉结滚动,轻咳一声,撇开脸走向汉白玉浴池。
浴池中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房间温度节节攀升,顾承沐觉得有些热,坐在汉白玉池边,向平日那样,脱下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亵裤……
起身之际,他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现在伺候的他的人是楚云汐,不是寿喜。
顾承沐身子一顿,他知道楚云汐一定会看他,但他是个男人,没那么矫情,随即走进了浴池。
这是……?!
楚云汐眼睛大的像铜铃,站在原地半天缓不回来神。
直到她听见有人叫自己。
“楚怜,过来。”
“是。”
楚云汐绕到太子身后,双手缠上了他的脖颈,鼻尖靠近他的耳畔。
“殿下,妾身想跟您一起洗。”
甜美的香气,呼吸的热气,一起朝顾承沐袭来,这低语扰的他浑身酥麻。
楚云汐唇瓣靠近再靠近,贴着他的耳朵道,“殿下,行不行嘛。”
说完,她猛地含住了他的耳垂,贝齿轻咬了一下,又立即松开。
顾承沐脑子瞬间空白一片,身子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俊脸通红。
“老实点!”
楚云汐娇气地轻哼一声,委屈道,“殿下,妾身是您的良娣,您是妾的夫君,为何您总是对我如此生分。”
顾承沐不说话了,她说的没错,两人不仅有夫妻之名,还日日同床共枕,有些事避无可避,但……
就在顾承沐犹豫之际,他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抬眼一看,楚云汐竟沿着台阶走下来了。
双眸如水,脸颊粉红,轻薄的是纱裙覆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起伏的雪山随着她的脚步轻颤,说不出的妩媚撩人。
顾承沐收回眼眸,转身背对着她,“将寝衣和浴巾放在衣架上,你先回内室,今日不用你伺候了。”
啊、这……
楚云汐愣在原地,池中的热水逐渐没过了她的裙脚。
“妾身告退。”
楚云汐咬着唇瓣,忿然转身,她刚刚明明看见他脸红了,也有了变化,她不信今日拿不下他!
沐浴之后,顾承沐回到了内室。
他站在幔帐前,迟迟不进去。
“殿下。”
楚云汐去了漫星楼打探消息,回来已是傍晚
一迈进院门,就听见小厮来报,“小姐,楚老爷来了,已经在小花厅等候多时了。”
楚云汐轻哼一声,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老东西,终于沉不住气了。
楚云汐站在小花厅门口,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看着甜美单纯,甜甜地叫了一声“爹爹”,才迈步进去。
茶水已经喝了两盏了,楚珣见她终于回来了,脸色一松。
“怜怜,沧山的事情有消息了。”
“真的,娘亲是不是在那!”
楚云汐急忙走过去,坐在楚珣身边。
楚珣道,“你可知沧山为何会有卫兵把守。”
“不是因为国师大人住在那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楚云汐刚去过漫星楼,打听沧山之事,掌柜说明日给她消息,她不信任楚珣,但想听听他怎么说。
楚珣捋了捋胡须,“为父收到消息,国师大人就是曾经的瑞王,那些卫兵不是普通卫兵,而是锦衣卫。”
“锦衣卫听命于陛下和太子,所以想要入沧山打探你娘的消息,只能依靠皇家的势力。”
楚云汐闻言,垂下了眼眸,若真是如此,想要打探到娘亲的消息就难了。
“怜怜,为父倒是有个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楚云汐抬眸,紧紧盯着楚珣。
楚珣对上她的目光,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心虚,不过他想到自己也算为了她好,又释然了。
“今日为父收到皇后娘娘懿旨,特赐楚家女入东宫为太子良娣。”
楚云汐听见“太子”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太子……又是太子。
这一世太子没死,楚珣为何还想让她嫁给太子?
“太子年轻有为,三年前一举收复南疆,日后必定登基为帝,本来为父想让妙倩嫁入东宫,但现在看来……你去更合适。”
楚珣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看起来像是经过一番挣扎和深思熟虑。
“虽然有些对不起妙倩,但是就当为父这些年对你的补偿吧。”
楚珣垂着眼眸,等着楚云汐跪地感谢自己。
一位低贱的商女能成为太子良娣,未来的后妃,这是什么样泼天的富贵,她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吧。
楚云汐听见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指甲狠狠抠进手心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她十分懂事道,“女儿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太子,爹爹不必为难,更不要为了我,伤了您和姐姐之间的情分。”
楚珣一怔,脸上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拒绝的如此干脆,一时没说出来话。
“都是自家姐妹,相信有爹爹从中周旋,姐姐见到太子殿下,一定会跟殿下提议帮女儿找娘亲,女儿以后,就倚仗爹爹和姐姐了。”
楚云汐才不上当呢,先不说“锦衣卫”那番话是不是哄她,太子若是个好样的,为什么老东西不把楚妙倩嫁给他,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楚珣毕竟为官多年,心机深沉,几息之间便有了应对之法,语重心长道。
“怜怜,爹爹跟你说实话吧,妙倩容貌不及你,能不能入了太子的眼暂且不说,她会不会帮你,为父根本左右不了。”
“沧山前些日子地动,你娘和你外祖失踪,没准就是跟这件事有关,此事宜早不宜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若是你实在不愿,爹爹也不逼你,只是你娘亲和你外祖……”楚珣摇了摇头,哀叹一声,“爹爹能力有限,也只能帮他们到这里了。”
说到此处,楚珣起身了,“你考虑一晚,爹爹明日再来。”
楚云汐满脑子都是“沧山地动”四个字,她恍然愣在原地,连装样子送送他都忘了。
若真是如此,娘亲和外祖岂不是……
不会的!
楚云汐摇了摇头,老东西诡计多端,没准都是骗她的,漫星楼掌柜答应明日给她消息,到时她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楚云汐的心一直悬着,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翌日她早早就去了漫星楼等消息。
雅间中,楚云汐捏着茶盏的指尖微微泛白,心中一片焦急。
“楚小姐,我是江渊。”
掌柜站在门口唤了一声,毕竟里面是女子,直接推门进去于礼不合。
“快请!”楚云汐等的就是他,连忙道。
江渊落座后把沧山的情况说一遍,竟然跟楚珣说的一点没差,国师就是瑞王,沧山前些日子也的确有过一次地动,好在并不剧烈。
“难道那些卫兵真的都是锦衣卫,只有皇家的人才有办法进山吗。”楚云汐不死心问道。
江渊点点头,“没错,当年若不是瑞王出家,大晋的皇帝就是他,而不是当今陛下,所以国师在大晋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就连皇室中人也不敢去轻易打扰他。”
楚云汐没想到,楚珣竟然没骗她,嫁给太子,竟然是寻亲最便捷的一条路。
但楚珣不可信,他让自己嫁给太子一定有诈!
“请教江掌柜,我大晋朝的太子殿下,为人如何,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楚云汐问道。
江渊顿了一下,许是没想到话题会突然扯到太子身上,他蹙眉沉吟了片刻,才道。
“据我所知,太子自七岁那年被定为储君人选后,便一心向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一年前更是不惧凶猛蛮夷,一举收复南疆,雪我大晋多年国耻,深受群臣拥护。”
“至于楚小姐说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江淮认真思索,“我并未听说,倒是听闻太子殿下不近女色,迟迟未选太子妃,就连东宫几位侧妃也是皇后做主定下的。”
楚云汐听后陷入了沉思,这么听起来,太子还是位优秀的储君。
既然这样,楚珣怎么会把这种好事留给她。
但江渊不会骗她。
她拿着金鹰牌来漫星楼的那日,江渊就告诉她,金鹰牌是飞鹰门几位神秘元老才有的东西,还朝她恭敬一拜。
楚云汐又问,“太子可有隐疾?”
“你骗人,我们小姐昨日还派人来给程公子传话,他怎么会不在!”
祥隆客栈门口,樱雪扯过店小二的袖子,将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上,“你说实话,程公子到底去哪了。”
店小二用力把手收了回来,一脸为难看着楚云汐,“楚小姐,小的真没骗您,昨日您的小厮离去不久,程公子就急匆匆离开了。”
楚云汐一怔,原来他急着走,是为了躲她。
她垂下眼帘,睫毛轻颤了两下,平静道,“回去吧。”
樱雪见小姐潋滟的眸子暗了下来,肯定是伤心了,心疼地跟了上去。
“小姐,臭书生也太不识抬举了,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樱雪为自家小姐鸣不平,嘴巴说个不停,“如此背信弃义之人,一定中不了状元!”
“闭嘴。”
楚云汐嫌樱雪聒噪,没用她扶,兀自上了马车。
樱雪乖乖闭嘴,一路上主仆俩谁也没说话。
回府后。
楚云汐将赵管家和张嬷嬷叫到了花厅。
“过两日,我会随楚珣去京城,楚家的宅院下人,就交给张嬷嬷管理,田产铺子,生意上的事,就交给赵管家。”
张嬷嬷和赵管家听小姐语气肃然,下意识互望了一眼,齐齐应声道,“小姐放心,老奴定不负小姐所托。”
楚云汐轻轻颔首,“我不在平州,娘亲和外祖回来之前,楚家的家业,就劳烦二老帮我们守着了。”
两人都是忠仆,楚云汐知道。
前世大房冲进来抢家产时,张嬷嬷一直护着她,脊梁差点让那些狗东西打断,她随楚珣进京时,张嬷嬷还在床上躺养着,头都抬不了,多半是瘫了。
赵管家因为大房烧了府上四间库房,一怒之下点了楚勇的宅子,被官府的人抓走了,生死不明。
“若是我们都一去不回,楚家的家业就交给你们了。”
张嬷嬷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立刻就红了。
“小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奴在这里等着小姐一家平安归来。”
赵管家眼皮一跳,站在那沉默不语。
楚云汐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二老也不必忧心,我相信我们一定都会平安归来。”
这笑容没在她脸上持续多久,她马上又道,“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张嬷嬷知道小姐这段日子过得苦,小小年纪,不仅要防着族人抢家产,还要寻亲,转身时心疼地落了泪,她怕被人看见,赶紧低着头离开了。
赵管家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听见关门声,他才道,“小姐,老奴以前不过是江湖上一介草莽,命悬一线时老爷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不嫌弃我的出身,给我容身之所,还给我体面的身份,管着府上一众人奴仆,这么多年老奴无以为报,如今小姐孤身前往京城,老奴想略尽绵力。”
赵管家从袖袋中掏出一枚小方牌,上前一步放到楚云汐手边的小几上。
楚云汐拿起一看,竟然是纯金打造的,上面刻着一只翱翔的雄鹰。
赵管家继续道,“这是我飞鹰门的标志,见牌如见人,小姐进京后可去一家名为漫星的茶楼,无论您想打探什么消息,找什么人,那里的掌柜都会为您牵线搭桥。”
楚云汐大喜,如此一来,她在京城就不是两眼一抹黑了,楚珣想算计她也不怕了。
她知道这是赵管家的保命符,也是他的底牌,起身朝他福身道,“前辈大恩,晚辈没齿难忘。”
这声“前辈”,叫的赵无痕眼热。
他来楚家八年,他知道这一刻房中没有主仆,只有一位少女对自己最由衷的感谢。
他虚扶了她一把,压下哽咽道,“小姐折煞老奴了,我的命是楚家的。”
樱雪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发堵,眼眶发酸,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想离开自己的家乡。
当天夜里。
楚云汐烧了那封尚未去府衙备案的婚书,千里之外的顾承沐突然被剜心之痛惊醒,捂着胸口起身。
“殿下,可是心疾又发作了。”夜羽听见声音,立刻从隔间过来。
顾承沐看着枕边的粉色香囊,蹙眉沉思。
这香囊不是缓解了他的心疾吗,为何他的心……会如此之痛。
夜羽见他疼得脸色煞白,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不忍道,“殿下,既然已经知道神医在沧山附近,不如先去寻他再回京吧。”
顾承沐轻轻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不必,父皇急召,先押送犯人回京。”
两日后。
楚云汐带着樱雪和两名家丁,随楚珣踏上了进京之路。
从平州到京城需四日,楚珣恨不得日夜兼程,不过人受得了,马受不了,连续走了两天一夜后,一行人去了客栈休息。
吃饭时,楚珣殷勤地给她夹菜,“怜怜,等到了京城,爹爹给你请一名平州的厨子,免得你吃不惯京城菜。”
楚云汐点点头,旅途劳顿的疲惫,正好遮盖了她的冷淡。
“滚,没钱来住什么店!”
店中突然响起一道凶狠的声音,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楚云汐没抬眼,默默吃着碗中的饭。
一名背着书架的年轻男子,裹着单薄的棉衣站在门口苦苦哀求,“店家,让我进去吧,我明日卖了字画就有银子了。”
小二扬了扬手,一脸嫌弃,“滚滚滚,你这样的穷书生我见多了,真是晦气!”
楚云汐听见“穷书生”几个字,手中的筷子一顿,眼前浮现出她和程沐在酒楼初见的一幕。
那日他荷包不见了,没银子结账,被掌柜讽刺“穷书生”,她刚好看见,让樱雪帮他付了银子。
“樱雪,拿十两银子给他。”
樱雪在楚云汐身边多年,一下就听懂了小姐话中所指,起身往门口方向走。
小姐心善,但凡遇见乞丐和逃难的灾民,都会给些银子,上次还帮臭书生解了围。
可恨臭书生没良心,伤了小姐的心,让她好几天都吃不下去饭!
楚珣抬头望了一眼,见书生相貌清俊,脸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夹了一只肉丸放在楚云汐碗中。
“女儿,多吃点,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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