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董雨李逸航的其他类型小说《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由网络作家“恋小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较于父亲李梁,李逸航更怕三叔李槊。司薇推了一把董雨,提醒道:“赶紧表态,把话说明白,下午还得上工,不能再浪费时间。”“我早说过,我们现在不是讨论儿女私情的时候,国家需要建设......”“董雨——”司薇咬牙切齿的打断,“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处理干净,别说年底的汇报总结我如实上报。国家如何建设跟现在说的事情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表态喜不喜欢李逸航就够了。”相较于上赶子的李家三兄妹,这三个知青更不是东西,尤其那个女的。不喜欢还留活口,一年来的工分要着,真是恶心。江援朝受不了大家的眼神,赶紧郑重向李旺君表态拒绝。孙猛也随后拒绝了李旺男。唯独董雨,双眼噙泪的看着李逸航,不知道的还以为李梁三人在棒打鸳鸯。司薇气的头都要炸了,怒吼出声——...
《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精彩片段
相较于父亲李梁,李逸航更怕三叔李槊。
司薇推了一把董雨,提醒道:
“赶紧表态,把话说明白,下午还得上工,不能再浪费时间。”
“我早说过,我们现在不是讨论儿女私情的时候,国家需要建设......”
“董雨——”司薇咬牙切齿的打断,“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处理干净,别说年底的汇报总结我如实上报。国家如何建设跟现在说的事情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表态喜不喜欢李逸航就够了。”
相较于上赶子的李家三兄妹,这三个知青更不是东西,尤其那个女的。
不喜欢还留活口,一年来的工分要着,真是恶心。
江援朝受不了大家的眼神,赶紧郑重向李旺君表态拒绝。孙猛也随后拒绝了李旺男。唯独董雨,双眼噙泪的看着李逸航,不知道的还以为李梁三人在棒打鸳鸯。
司薇气的头都要炸了,怒吼出声——
“有完没完,人家因为你闹分家、闹自杀,你还在这拖延,你有没有心!难道非要我在年底汇报总结时如实上报,你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董雨听到“年底汇报总结”几个字,赶紧止住哭声。目前还没有恢复高考,念大学靠组织推荐。即便她没想靠推荐上大学,可一旦档案里出现“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字眼,她这辈子就完了。
看着满眼期盼的李逸航,终于强硬拒绝,而且还保证等下就把工分还给他。
下一秒,倒地的李逸航直接崩溃大哭,比李旺男姐妹哭的还惨烈。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死了亲爹亲妈。
程瑶走到董雨面前鞠躬行礼,嘴上不停说着“多谢放过”,“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绿茶婊,人人得而诛之。
等她膈应董雨差不多时这才放心的冲李槊,道:
“三弟,孩子我都交给你,是打是罚,随你处置。董知青,司班长,咱们现在去记录员那边把工分更正。”
更正当月工分很容易,但想更正之前的不行。
毕竟大队每个月都要汇总上报,去年的更没法改。
“......如果董知青真想还工分,就只能把工分折合成钱来还。”刘斌说着最合适的处理办法
“行,就折合成钱,麻烦刘记录员帮忙清算。”司薇替董雨表态。
就在刘斌准备拿算盘的时候,董雨开口道:
“刘记录员,逸航同志每天给我的工分都不一样,这要怎么算?”
刘斌是李逸航的光腚娃娃,听她这么讲,顿时替发小感到不值。
什么人啊,处处算计,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照董知青的意思要咋算?虽然逸航每天给的工分不一样,但大多时候都是四分,双抢时甚至还给过一段时间六分。这些难道你都忘了?我现在还真后悔,应该单独给逸航立个本子,记录他每天给你多少工分。”
“你——”董雨臊的面红赤。
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个态度,往常过来时都很好说话。
委屈咬唇,双眼噙泪......
程瑶已经看腻了,真不知这货是怎么做女主的,作者写文时到底带没带脑子。
“算了吧斌子,之前的就按每天三分算。”
“李婶儿......”
“听话。”
“不用你假惺惺,按每天五分算,我不占你家便宜。”
此刻才展现倔强态度,显然为时已晚。整个大队都看清了她的为人,包括刘斌跟司薇。
程瑶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颔首说:
“到底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看看这觉悟,真高尚。既然董知青不想占便宜,那就实事求是,按每天四个工分算。从去年八月到今年八月,今年2月是28天,过年大队放假七天,就按放三天处理。斌子,算账。”
“好嘞,都听李婶儿的,就这咱家逸航还亏了呢,冬天逸航可是去林场赚工分。”
刘斌兴冲冲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开始拨打。往日觉得李婶儿胡搅蛮缠、特别烦人,可今天却觉得分外可爱。
上江村一个工分合八分钱,13个月算下来就是126.08元。
董雨看着最后的钱数,差点没厥过去。但为了要这口志气,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扔下一句“回知青所取钱”便匆匆走了。
一百多块钱在当下不是小数目,但程瑶知道她有能力偿还。
文中为了保证女主下乡后的生活,特意安排了她跟家里要300块钱的桥段。而她置办东西时又去的她母亲工作的供销社,所以她是妥妥的小富婆。
司薇走上前,有些羞愧的开口道歉:
“对不住啊婶子,因为我工作上的疏忽,让您跟家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是我的错。”
“嗐~这跟你有啥关系,你可千万别自责。说起来还是我家那仨孩子不争气,以后咱俩辛苦些,都拘束着点,等他们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文中女主是在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拒绝的李逸航,一年多真心换来一句“求你放过我”,备受打击的他在回家途中跌入冰钓的窟窿,冻成残废。
自那以后他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搅得家里不得安生。原身在女儿出走和儿子出事的双重打击下,彻底疯了。一个雨天爬上砬子山,跳崖自杀。
如今她把“拒绝”足足提前了三个月,想来午睡之后就能回到现实世界。
正想着,董雨取钱回来了,但没有直接给程瑶,而是理直气壮的要求说:
“工分是李逸航给我的,这钱我得亲手交给他。”
得,又开始作了。
司薇气得牙疼,狠狠剜她一眼,道:
“你是不是有病!院子里的承诺还新鲜热乎,难道你想出尔反尔?赶紧把钱给婶子。”
“我没闹,你干什么老说我。工分是李逸航自己挣的,这钱我得亲手给他本人,你怎么就不明白!”
程瑶见她这般煞费苦心,“噗嗤——”气笑了。
“敢问董知青以啥身份帮我家老大分家?”
“我什么时候帮他分家?婶子就这么爱给人扣帽子?”董雨彻底不乐意了。
她不过是帮李逸航陈述实情,怎么就被曲解成帮他分家?李逸航17岁了,挣得的工分就该属于自己,这钱也得他本人拿着。
“妈要是不同意我跟董知青来往,我就不活了!”
程瑶恍惚间看见一名少年作势要往水里蹦,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便听到周围有人指责——
“程桂兰是真狠,亲儿子都往死里逼。”
“可不是咋滴,哪有这么当妈的,知青好歹有文化啊。”
“......”
程瑶听到“程桂兰”三个字,如遭雷劈!
倒霉催的,她不会穿到最近疯狂吐槽的那本《重生七零,不负韶华》的烂尾年代文了吧!
文中讲述女主董雨重生到1976年夏天,为了不走上辈子老路,选择逃离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下乡大东北,自力更生,一飞冲天。
开头写的相当不错,尤其在家教训弟弟、妹妹时,看的那叫一个爽。虽然有读者爆料是抄袭,但没上调色盘,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可下乡加入感情戏后,槽点就多了。本该干练、爽利的女主,在处理男女感情时却优柔寡断。
想到这儿,脑子里疯狂涌入有她但却不是她经历过的画面。
这波操作她熟,网文里叫承袭记忆。
江边闹自杀的少年,是女主众多倾慕者之一,也是这副身体的大儿子——李逸航。
无论穿书亦或是穿越,都带有一丝玄学,譬如同名同岁同长相。可她除了这张脸,其他两样完全不占,关键这张脸还长得有点老。
无缘无故长十岁不说,还要给五个孩子做母亲,真要了血命!
“妈快说话啊,总不能眼瞅着大哥跳江吧。”二女儿李旺男焦急催促。
三女儿李旺君虽然没吱声,但却不停地摇晃她的衣袖,默默流泪。
两姐妹是同卵双胞胎,但性格迥异。
原身有五个孩子,其中三个恋爱脑都在这儿,小四是文中反派,小五早夭,丈夫还是懒汉。
不行,她得回去,绝不能在这浪费时间。车祸时她的车速并不算快,应该是撞晕导致的灵魂出窍。
逸景小区的合作案拿下来,她在杭城房子的首付就凑齐了。网文虽然烂尾,但前期架构已经形成,只要她扭转人设,搅合剧情,这个异世肯定不能容她。
万一没有成功,七十年代大东北农村都很迷信,这么巨大的改变李家肯定有所察觉,到时请个跳大神的把她送回去也行。
打定主意冲江边的小伙子,大声道:
“你如果真想死,砬子山就在北面,我不拦着。上江村在松花江边儿,咱村哪个孩子不会水?你跟我说要跳江自杀,你逗我玩呢?今儿我把话撂这,要么你乖乖回家消停过日子。要么我给你分家,咱们各过各的。再不然你就死,端看我给不给你收尸!”
文中因为他的这次跳江,原身无条件妥协,帮着哄骗女主,给女主下药,最后把家里赔的精光。
如今她来自然要反其道而行,反正他也没胆子真的闹自杀,就看谁能折腾过谁。
扫视一圈,终于看到文中女主——董雨。
小姑娘长得不赖,哪怕下乡一年多仍肤若凝脂,白嫩无暇。大眼睛、双眼皮,细高挑大个儿。双眸永远都是楚楚可怜,很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能来这边全都拜她所赐,既然要搅合剧情,那就当是日行一善,帮原身要回属于老李家的东西,也不白来一场。
拨开李旺君,她快步走过去。要到跟前时,两名青年挡在她的面前。
“李婶儿,这事跟董雨没关系,一直都是您家逸航同志纠缠不清。”
“是啊婶子,江援朝说得对,这事真的不能怪董雨。”孙猛也跟着附和。
作为文中男二、男三,他俩都倾慕董雨。可董雨在明知配角对李家姐妹没意思的情况下,还把知青所的钥匙给她们,美其名曰帮忙助攻。
姐妹俩每天都去知青所打水、烧火、做饭,偶尔还帮他们洗衣服。整整一年,村里对她们的行为指指点点。
后来他俩考大学走了,姐妹俩无颜待在村里,只能远走他乡。途中被拐子拐去南方,再无音信。
行吧,既然都送上门来,那就一次性解决。
“两位知青说得对,一直都是我家老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还有我那两个闺女,也给你们带来不少困扰。既然赶上了,那咱今天就把话说清楚,麻烦三位表个态,对他们仨是个什么态度。
不喜欢、不想搞对象直说,别让她俩像小丫环似的每天早起去知青所给你们当牛做马。还有董知青,不想要工分还回来的办法有很多,别今天一个烤土瓜,明天一把地瓜干,这不误会就见鬼了。”
“李婶子,我给烤土豆、地瓜干是想表达感谢,没有别的意思。我没有要逸航同志的工分,是他非得给我的。”董雨故作坚强的解释,但脸上的委屈令人见了心生怜惜。
只可惜程瑶是女人,最看不惯这样的绿茶行径。
“非给你工分不知道退回来?还有你们知青所的门钥匙,你为啥给李旺男和李旺君,难道这就是你为工分给的等价回馈?”
平静的一席话,顿时引起众人的窃窃私语。
李旺男也跟李旺君彼此对视,眸子里都在质问对方,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妈,工分是我心甘情愿给她的,你别为难董知青。”
李逸航边走边说,到跟前时把董雨护在身后,还不忘安慰她说“别怕”。
有了亲哥哥的撑腰,李旺男也大声补充说:
“妈,我跟三妹去知青所,是因为他们对烧火、做饭不熟练,我们过去帮忙,不存在伺候谁。”
李旺君仍旧不说话,但双眼坚定的看着她,无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在此刻是虚拟世界,这要换做现实世界,她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这样三个恋爱脑叫“妈”,她能不能回炉重造?!
“没分家赚得的工分都得交家,这用我提醒吗?还有你们俩,平日在家我都不用你们做饭、洗衣服,你们却去知青所当丫鬟,经过我允许了吗?既然你们这么有主见,那就分家吧,我眼不见为净, ”
“知道了三叔,我这就改。”
刘斌说完,去柜子里拿记录簿给发小更改名字。
李梁心知这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改名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去县里、去省城、去南方......
“行,那就交给你了。需要啥东西就说,我准备好让小五给你拿过去。”
“就户口本那些玩意儿,明天一早给我就行,不着急,后天才去镇所呢。”
“好,没啥事我就回去了,识字扫盲班跟你提升文凭的事儿,都别忘了。”
“嗯呐,忘不了,我记着呢。”李槊笑眯眯的满口应下。
李梁离开大队办公室,快进村时回头看着亮灯的办公室,长舒口气。
现实世界里,爷爷的亲弟弟就因为文凭没有调去镇上工作。后来开大货车冒险走私,被抓后入狱,由于他自己心气儿高、不甘心,生生把自己憋屈死。
如今一切都不晚,他能帮则帮,也算圆了爷爷当年的遗憾。
回到家,就看到盟友在院子里给小四剪头发。对于文中唯一一个吃花生米的角色,李梁对他很是愧疚。明明是科研人员,因她的恶意报复成为那样的结局,真是太惨了。
“回来了?去洗洗头发,给他剪完给你剪。”
“小五剪完了?”
“早完事了,我让他回屋写作业了,给你们剪完头再吃饭。”程瑶说完继续忙活手里的剪子。
李梁闻言“嗯”一声进屋,就在程瑶专心干活的时候,屋里传来盟友的怒吼,还有李旺民的求饶。也就是程瑶反应极快,否则那一剪子下去,手指就得见血。
李旺民心道一声“坏了”,赶紧承认错误说:
“妈,我语文书被我画的不像样子,不过您放心,等下我去就去找旺山哥接书回来抄,赶在开学前抄明白。”
如此,程瑶也不着急进屋了。
“你俩往后的逃学生涯算是彻底结束了,所以乖乖听话,不然皮带炖瘦肉不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了妈,我一定不会犯错误的。”
院子里李旺民笃定承诺,西屋内的李旺家则规矩站在一旁,哭哭啼啼。李梁看着眼前的东西,血压是蹭蹭往上窜。
铅笔杆子上咬的都是牙印,橡皮被切的一小粒一小粒,格尺......
新学期开学不过一个月,李旺民的数学书还算好,语文书已被他画的面目全非,什么都看不出来。站着的小崽儿更牛,语文书直接丢了,数学书被撕的就剩下几页。
“我真的错了,爸你别打我,我真错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很显然,上午李旺国的那顿鞭子还有中午他被打,都已经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他是真的害怕了。
李梁清楚总打不是事儿,但要让他不发火也真是做不到。
“滚你三叔家找旺川借书,不是能撕吗?今天开始给我抄。白天下地、晚上回家抄书,开学前抄不完,我扒了你俩的皮。”
院子里的李旺民听到这话,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一下,然后程瑶“哎哟”一声,满脸无奈的看着缺口。
“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动的。”
文中李旺民最是在意自己的形象,但此刻他犯错再现,哪怕再在意也只能忍着。闷闷说了“没事”二字,直接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
李旺家借书回来,后面跟了两个尾巴,李旺山跟李旺川。
老大旺山14岁,上初一。老二旺川11岁,上四年级。还有老小李旺雪,5岁没上学。
“大娘,我爸非让我俩过来找你剪头,给大娘添麻烦了。”
李旺山说话时小心翼翼,而且随时准备跑路。真不怪他这般,实在是原身除了对自己的五个孩子好,其他的侄男外女一律没有好脸,不论娘家的还是夫家的。
程瑶笑着点点头,说:
“我是你俩的亲大娘,这有啥添麻烦的。进屋找你大爷先洗头,洗完我就给你俩剪。”
李旺川听了瞪大眼睛,李旺山捅咕弟弟一下,道谢后进屋。
一时间,程瑶剪头的活儿又增加两个,还真是让她始料未及。
李旺山愿意聊天,给他剪头的时候得知李旺家过去借书,李槊看到他的头型觉得好看,就问哪儿剪的。得知亲嫂子在家给剃的,他也没客气,直接打发俩儿子过来。
“......原本我妈让我俩拿几个鸡蛋过来,我爸没让。不过大娘放心,我俩肯定把民弟跟家弟的学习补上去,不让他们打狼。”
“给他俩补习可以,但拿鸡蛋这事儿你爸做的对。咱是亲戚,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哪能那么见外。以后头发长就来找大娘,大娘给你们剪。”
李旺山重重“嗯”了一声,给亲弟弟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说老爸不能坑他们,果然大爷跟大娘都变好了,以后他们不用再担心家里粮食被讹占了。
两个孩子剪完头就走了,本想留他们吃晚饭,可俩孩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李梁剪完头,屋里开始摆饭。
主食是玉米面窝头,菜是白菜炖土豆。用炼过油的大锅炖煮,汤上漂浮着油花,特别香。
虽然因为书本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但这顿饭五个孩子吃的都很香甜。尤其是李旺民跟李旺家。程瑶一眼没注意,俩孩子就喝了三碗白菜汤,吃了四个窝窝头。
“哎呀呀呀,哪能这么吃,不要命了?”
程瑶怕李梁发火,数落完从柜子里翻出酵母片,给俩孩子喂下去。
如此,李梁也不好发作,只能阴沉着脸,说:
“等下都跟我下地捆玉米秆,吃这么多不干活,浪费粮食。今天下午你们表现的都还不错,明天继续保持,老大明天跟我一样,都十个工分。我跟你三叔说完了,你从现在开始就更名‘李旺国’,这两天有谁喊错名字就自己告诉一下。”
李旺国“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不多言是他最后的倔强,至于爱情......他现在也迷茫了。
“舔狗”是什么意思他不清楚,但这两个字分开他明白。用狗伸舌头的样子形容他,难道他真的那么犯贱吗?
回走时,鲁桂珍发现盆里装的是白面包子,这小心脏就“噗通......噗通”狂跳。
幸亏打开看一眼,不然又得被赖走五十斤粮。年年分粮都得被赖,她都快烦死了。
进院第一时间,她就把烫手的小盆还回去。
“嫂子,这不年不节的可不兴给我们这个,快拿回去给孩子吃。”
李槊虽然没吱声,但眉头紧锁也算默认妻子的行为。
程瑶无奈,长叹口气说:
“我知道以前我做的不对,你们权当给个补救的机会,咱们重新相处。也不是特意做的包子,就今天去供销社买了些板油。面是攒好几年的,再不吃该坏了。”
鲁桂珍还不想要,李槊冲她使了个眼色,提醒适可而止。
“进屋把盆给嫂子倒出来,秋收完把二姐一家叫来,咱们三家好好聚。”
既然男人都开口了,她也不再坚持,点点头道:
“行,那谢谢大哥、大嫂了。你们先聊,我进屋倒盆。”
等她离开,李槊不好意思道:
“对不住啊大哥、嫂子,桂珍她就是......”
“啥都不用说,我跟你嫂子心里有数。慢慢处,她会发现我们是真心实意要改。你抽空给我们开张介绍信,我准备周五就带你嫂子去县里看病,顺道带他们五个去县里转转。”
“上次不说秋收后吗?咋还提前了?嫂子的病严重了?”
一连三个问题,让李梁听着舒坦,摆摆手,道:
“别瞎想,没严重,我看秋收差不多了,就想着抓紧带她去医院,早看早安心。”
李槊听到这话,一个字都不相信。肯定嫂子病的不轻,不然以她会过、能赖的性格,宁可挺着都不去医院。
“周五行吗?要不明天就去吧,我等下就去大队给你们开介绍信。”
三天之内大队有权利,超过三天就得上报。
“不用,就周五,孩子刚开学就请假已经很不像话,这都耽误两天课呢。”程瑶赶忙出声。
现在没有双休,都是单休。
见她如今把两个侄子念书的事考虑进去,李槊相信他们夫妻是彻底改变了。
“那行吧,介绍信我给你们开两天,万一当天回不来就在县里住一宿。家里别惦记,我跟桂珍照看。”
“照看啥啊?大哥和嫂子要出门吗?”
鲁桂珍说完,把刷干净的盆递给程瑶。李槊也没瞒着,把刚才哥哥要开介绍信的事儿,讲了一下。
同为女人,鲁桂珍太了解妇科方面的难受,“哎哟”一声,道:
“那确实不能拖,趁轻赶紧治。周五,周六......连带周日也开了。难得嫂子他们出趟门,在县里好好转转,家里有我们,别担心。”
“那就麻烦弟妹了。”
“大哥这话可就外道了。您跟老三是亲兄弟,一笔可写不出两个李。”
“行,那我不跟你俩客气,晚点让旺民把钥匙送来。”
李梁笑着说完,跟程瑶并肩离开。回头见夫妻俩还站在门口,忙冲他们挥了挥手,示意赶紧回家吃饭、休息。
“诶,你刚才发现没,女主不一样了。”
李梁听了点点头,回应说。
“是瘦了不少,看着也憔悴许多,应该是碰到什么难处了。”
“能有什么难处呢?她可是天选之子啊!”程瑶有些好信儿。
真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想知道为啥那么憔悴,会不会跟他们俩穿过来有关。
这段日子他俩可以说是彻底改变,以前不理孩子疯淘,现在放学、下工就都拘在家里,好好学学。还有他们的个人卫生,想要马虎更是不可能,无论多晚都得刷牙、洗脸、洗脚,方能钻进被窝。
至于女主、男配,一家七口谁都没去,就这女主还能憔悴,真不怪她好奇。
李梁想了片刻,摇摇头。
“难处无非就是工分少了,还得自己洗衣、做饭。毕竟少了老大那个舔狗,还有旺男、旺君两个小丫鬟,她再想过从前的日子,铁定不可能了。”
程瑶听了觉得在理,拉着他快步回走。
刚出锅的肉包子可不能辜负,以前她是不喜欢吃油梭子的,可来这除了那天吃过一次,就再没机会吃肉,真是挺想的。后院虽然原身养了不少鸡鸭鹅,可不年不节的宰杀一只,咋都说不过去。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压根就不是年味少了,是平日把过年吃的都吃了,所以才感觉年味淡了......
......
当天下午收工,李槊把所有村民都召集到村中位置,说了识字扫盲班的事情。要求每家每户都参加,不许迟到,不许请假。
正说着,人群后面传来孩子的哭声,接着就听到有人惊呼——
“三毛这是咋了?咋被打成这样?”
站在前面的陈大妮一听“三毛”,赶紧往外挤。边挤边扒拉,嘴里还不停叨咕:
“起开起开都起开,没听着我儿子被打了嘛,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被扒拉的张庆年跟杨力都面色不好,可碍于她就一个全乎儿子,便没跟她一般见识。
陈大妮“冲破”人群来到小儿子身边,顿时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
“活不起了,哪个杀千刀的这么打孩子啊......呜呜呜......老天爷啊......呜呜呜呜......要死人了啊......”
只见她儿子王成鼻青脸肿的站在一旁,身上的衣服破布褴褛,裤子上也有不少鞋印子。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即便众人不知道前因后果,可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会自发的同情起陈大妮母子。毕竟她的大儿子早年因为发烧成了傻子,家里就这么一个健全的孩子。
“王家嫂子别着急哭,问问孩子被谁打的啊!”
“是啊大妮,赶紧问问三毛,到底咋回事。”
陈大妮家就是上江村的,没有远嫁。只不过前年她父母相继过世,她跟哥嫂们的关系一点都不好,所以这二年都没有走动。
止住哭声的女人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带着哭腔问:
“三毛别怕,跟妈说到底被谁打成这样。你放心,有妈在,妈给你做主。”
跟过来的小徐老师忙走上前,道:
“王成(三毛大名)妈妈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
不等她把话说完,三毛突然开口——
“是李旺民领着李旺家一起打我的。妈,我好疼,好疼啊妈。呜呜......呜呜呜......他们哥俩一起欺负我......呜呜呜呜......”
一天农活结束,李梁去大队报工分,程瑶带五个孩子回家。
途中免不了又碰到知青,三个人的眼睛和心都跟着飘走,好在脚下的方向是回家,程瑶便没有搭理。
就当他们是风筝,只要她紧紧攥着那根线,他们爱咋飘咋飘。
说起来李旺男是真不争气,上午还义愤填膺的要去找人问清楚,这会儿又眼神眷恋,真是愁死人了。
到家后,两姐妹主动去厨房做饭,李旺国帮忙烧火。见柴禾不多,点完炉子就坐院里劈柴,十分勤快。俩小的也不敢躲懒,搬桌子在院里抄书。
程瑶拿扫炕笤帚陪在一旁,不是打李旺民,就是抽李旺家,偶尔兄弟俩还要一起挨打。
挨打的原因只有一个:字迹潦草。
起先两兄弟还挺有脾气,你越打我越糊弄。后来发现老妈是真不惯着,真下狠手,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规规矩矩抄书。
字写好了、速度就慢,稍微停笔歇手,扫炕笤帚就会亲切问候他们。
这一刻,哥俩感觉自己就是生产队的驴,不能歇着不能停。
只要抄不死,就往死抄。
李旺国劈完柴见吃饭还得等会儿,起身去仓房拿扁担和水梢。
还没走出院子——
“干啥去?”
“啊......我......那个......对!妈,我要去挑水,水缸里的水不多了,旺男她们明早要洗衣服。”
理由找的没毛病,但乱飘的眼神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程瑶戏谑看着他没吱声,李旺国紧张的喉结微动,肩上的扁担瞬间重了不少。李旺家想要抬头看热闹,被李旺民咂舌提醒,躲过一劫。
李梁回来看见院里这一幕,纳闷问:
“干啥呢这是?咱家今天挣了56个工分,报完老三都懵了。”
程瑶一双大眼睛仍旧盯着李旺国,道:
“回来的正好,老大要去打水、你跟着一起,顺便看下北面那片分给咱家的苞米杆晒干没,晒干拉回来。”
公有制社会,连冬天的柴禾都得统一分配。
李梁“嗯”一声,转身先出院子。见李旺国犹如霜打的茄子,嘴角止不住上扬。
任你三千张良计,我有一支过墙梯,就看谁耗得过谁。
程瑶继续看两个孩子抄书,时不常的还问下他们写的内容。看似在跟着学,实则是在考他们。
李旺民掌握的还算不错,李旺家就有点......惨不忍睹。好在刚开学,盯紧一些等他建立起自信心,学习就不犯难了。
没多久,李旺国挑水回来,李梁没回来,估计在村中水井那等他呢。
“李婶儿大喜啊。”刘斌兴奋的跑进院子,凑到跟前说,“今天你家工分全村第一。照这么下去,年底先进家庭非你们莫属。”
程瑶闻言摆手,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别闹,就这一段时间罢了,等秋收后就没这么多活儿了。更何况上半年我家工分啥也不是,可不敢奢望得奖。”
这个时候的奖项,家家户户都想要,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并不热衷。奖品最多就是一个搪瓷缸子,她有点看不上眼。
“李婶儿别这么悲观,就算评不上先进家庭,评个进步奖也可以嘛。”
见他这么积极,她也不能不识好歹,顺从的点点头道:
“你说得对,我们为进步奖努力。有事没?没事教我认字吧。”
这个要求让刘斌惊讶的瞪眼睛,怀疑自己的听力。
“李婶儿认......认真的?为啥啊?”
这把岁数还认字,说出去谁信?至少他妈是没想过跟他学认字。
程瑶苦笑着耸耸肩,撇嘴。
“老大为了那个要死要活,我得给他找点事做,不然他总想着过去耍贱。正好旺男跟旺君也跟着一起学,免得文盲被人看不起。昨天我俩侄子过来教了一些,你再多教点儿,艺多不压身。”
刘斌听完觉得在理,缓缓颔首。
“那这样,以后晚上吃完饭我过来教你们认字,等认差不多了再学算数啥的。山子跟川子就算了,他们俩还在念书,别耽误人家,我来就好。”
“行,那就拜托斌子了。”
“李婶儿客气啥,我跟旺国可是发小。该说不说,还是李旺国的名字好听。”
程瑶看着实诚的刘斌,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欠了李旺国多少钱,这辈子任劳任怨的各种帮他。
从昨天算工分开始再到今天答应教书,对他来说的确易如反掌,可人家利用这个时间歇一歇,也无可厚非。
事情说下,刘斌起身回家。见李梁父子往这边来,他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回来了,晚上我跟婶儿约好了,吃完饭过来教你们认字。”
“你教我认字?山子呢?”李旺国不解。
刘斌跟他自小长大,他心里什么想法都能猜的七七八八。说是李旺山教,这小子肯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走心。但他就不一样了,他能盯着,就不信教不会。
“你说为啥,当然是为你好啊!你长得不赖又能干,唯一的缺点就是文盲,那咱认字不做文盲,找啥媳妇还找不到?我跟你说......”
发小之间的感情,是最纯、最真的。
李梁大方听着刘斌给李旺国画饼,嘴角缓缓上扬,掩饰不住的高兴。
“......反正等你有本事了,她肯定往你这扑。所以你就先晾着她,让她知道农村并不好呆。那就是城里来的娇骨朵,坚持不了几天的。”
李旺国听完觉得这话在理,点点头,应下了。
当天吃过晚饭,刘斌准时出现在李家。
东、西两屋都点了蜡烛,西屋两小只在抄书,东屋李梁几人跟刘斌认字。
李旺国对念书的热情仅仅维持十分钟,拼音实在太难了,不只念的时候难,写的时候也不好掌控,不是歪了就是躺下了。可其他人都认真的学,他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力跟。
李旺民跟李旺家原本抄抄玩玩,可当听到东屋传来“ang、ong、eng、ing”时,都不敢再嘚瑟了。尤其是李旺家。他从开学到放假,就学了六个拼音。爸妈他们一个小时就学这么多,还要不要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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