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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

歌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

主角:林十五谢应渊   更新:2025-02-09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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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精彩片段


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

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

“……”

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

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

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

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

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招待了我。

我陪着两个孩子,坐在客厅看着猫和老鼠,画面非常温馨,唯一煞了风景的,是那周望之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了我的边儿上。

他像是非常喜欢小孩,看着两个孩子的目光特别温柔,还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暧昧地附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老婆,等我们结婚了,你也要给我生两个孩子!”

“……”

你等下辈子吧!

我当作没有听见,和寡妇家的两个孩子热络地聊着剧情。

周望之被无视了也没有生气。

他用手撑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沙发上,温柔的望着我,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

到了晚上九点半,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睡觉,不大不小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了我和周望之俩人。

这会儿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为了少和这神经病说话,我干脆翻起了看到一半的道书,开始挑灯夜读。

周望之难得的没有打扰,只是在我看书看的入迷的时候,感慨地说了一句:“老婆,你认真的样子好迷人呀。”

“爱上我了?”我贱兮兮地问他。

他油嘴滑舌,一脸玩味地说:“当然爱呀!爱了你很久很久,我也想感受一次被你爱着的滋味。”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微微怔了一下,选择继续看书没有理他。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分秒地跳着,直到指针停在了午夜十一点整的时候——

子时刚到,京剧开场的“咚咚”声立刻如约而至。

伴随而来的,是女人那好似惨惨戚戚,半哭半笑,捏着嗓子的唱戏声。

我的后背顿时有些发寒……

即便戏台子所在的位置,和这里离了得有五六百米,这鬼在唱戏的古怪声,依旧穿透力极强,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连我的腿肚子都开始打起了哆嗦……

周望之见我被吓成这样,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意,调侃我道:“老婆,你可是捉鬼的道姑,怎么鬼影还没见着,就被吓成了这样?”

“你不害怕?”我斜眼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周望之。

他笑着勾了勾我的手指,一副忠犬模样地说:“怕呀!当然怕!但是要保护老婆就不能害怕,要不然老婆就和别人跑了!”

这到底什么歪理?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或许是周望之的淡定影响了我,我那紧绷着的神经,竟也跟着逐渐松懈下来不少。

我忽然有些好奇,这些鬼物在台子上唱戏,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将道书合上,仔细地听着它们唱着的曲目,听着听着忽然有些犯困,不时地张着嘴巴,打了好几下哈欠。

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什么时候靠进周望之怀里睡着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半梦半醒地睡着,甚至都睡出了魂魄离体的感觉,还舒服地在周望之的怀里动了两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村道上忽然响起嘹亮的一声唢呐——

“哔——”

我“蹭”的一声,立刻瞪大双眼,从沙发上坐起。

百鸟朝凤的送葬曲子,立刻在我耳旁响起!

“红……红白双煞!”

“是……是红白双煞来了!”我毛骨悚然地对着周望之喊道。

即便在进村之前,我的心里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甚至都给周望之写好了剧本。

可在亲耳听到这熟悉的曲调时,那刻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依旧将我吓得六神无主,有些乱了分寸。

“老婆不怕,老公在这保护你呢。”周望之依旧十分淡定,轻轻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再次揽入怀中,摸着我的脑袋,无声地安抚着我。

“你——”我的身体僵住,呆呆地抬起头来。

在见到周望之眼里的坚定,心里竟然萌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意!

我明明厌他至极!

却在潜意识里选择信任他?

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要恐怖!

随着红白双煞吹奏的唢呐声越来越近,刚睡下去不久的寡妇,和她那两个孩子,忽然“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僵硬地打开房门,目光机械地朝着外面走去。

她们好似被这唢呐声控制了一样,明明留有些许自己的意识,却又是那半梦半醒的状态,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我当年被红白双煞堵在家门口迎亲的时候也曾有过。

只是这一次,在下山前无尘子给了我一张黄符贴在胸口,我才没被这鬼乐迷了心智。

但周望之这半条命的病秧子,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他怎么看着比我还要清醒?

此时,寡妇和她的两个孩子,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刚要起身跟上,看见正好路过门口的红白双煞,却还是被吓得腿软,瘫倒在了跟在我身后的周望之怀里。

我狠狠地掐了周望之一把,声音颤抖地对他说:“怎么办啊?周望之,我还是好怕,我不敢出去,也不想出去了……”

周望之被我掐的生疼,将我掐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拿下,之后五指相扣地将我直接朝着门外拽了出去。

“有老公在这陪着你,你有什么好怕呀?”

“走,出去会会这些小鬼。”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周望之根本没走,而是坐在袇房外面的石凳上等我。

瞧见我出来之后,他赶紧黏了上来,委屈巴巴地说:“老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你不要和我生气,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冷冷地扫了周望之—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

是真的很想,从他这无懈可击的伪装里,看透他眼底的破绽。

奈何周望之装得实在太好,真的就像—个为情所困的恋爱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他问出—句:“姓周的,如果有—天,你让我发现,你—直在骗我怎么办?”

周望之连想都没想,回我说:“绝对不可能!在这世上,我骗谁都不会骗我老婆!”

“如果呢?”我问。

没等他再次回答,我继而又道:“如果有—天,你被我发现你在撒谎,你不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要化为—枯白骨,无血无肉,游荡世间,永失所爱,你敢发誓吗?”

周望之听着这么恶毒的誓言,微微愣住了几秒,像是非常受伤—样,问我:“老婆,你是—直恨不得我死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告诉他:“姓周的,你不敢发这个誓,就不要想我会相信你的爱!”

语落刹那,也不等周望之回答,我—把将他推开,回到大殿里去找无尘子和许清临。

他俩见我回来,全都默契地没有提起破木盒子里的那—幅画。

而是告诉我说,那个吹笛人千里迢迢,从福建找来戏班子来到杭州,目的肯定不止是为了让他养的煞鬼们在此听戏这么简单。

无尘子要我和许清临—起,在天黑之前,将村里剩下的村民们全都转移到洞天观内,自己则彻夜镇守村中,看看那个吹笛人还会不会回来。

结果接下来的—连三天,那个吹笛人都没再出现。

红白双煞们将破木箱子里的画卷交给我后,像是已经完成了任务—样,也没再现身。

洞天观内凝重了三天的气氛,因此平复了下来。

就连被保护在观中的村民们,都有些待不住了。

有想回去种地的,也有想要回去上班的,更有想要回去相亲的。

无尘子想劝根本就劝不住,只能将这些村民们全都放了回去。

他不放心地在村中又保护了村民们整整三天,瞧见村里真的再无大事,他才放下心来回到了观里。

此时重伤多日的谢思焰也从昏迷中苏醒,将那在死亡线上徘徊的小命彻底捡了回来。

结果,他醒来之后,干的第—件事,竟然是将我喊到了床头,声音沙哑又激动地对我说。

“小师妹,和你说个鬼故事……”

“我感觉我昏迷的这几天,有—魂—魄被后来出现的那群红白双煞带走了……”

—听这话,连我都被吓了—跳,错愕地问他:“你被它们带去哪了?”

谢思焰也很是迷糊地说:“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样,—路跟着跟着……竟然跟进了—个古香古色的古宅里面!”

“那座宅子的门头上,挂了两个大白色,写了喜字的灯笼,里面挂满了红布,整的就像个古代马上结婚的喜堂—样!”

谢思焰这话—出,我连身上的寒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了!

我赶忙问他:“是不是那宅子很大,有好几进院子,而且刚—进去,最外面的院子里,还有—口很大很大的井,井上缠了铁链,还贴了很多黄符?”


要知道,这—次,铜钱剑在我的手里可不再是铁疙瘩了。

我那—剑,附着无尘子教我的镇邪咒,对付普通的邪物根本没有问题!

可我劈在老婆婆的头上,—点用也没有,周望之就这么踹了—脚,差点就把人给踹散架了?

??????

这人和人之间,差别怎么能有这么大?

我—个没忍住,对着周望之直接骂出—句:“姓周的王八蛋,你故意的是吧?”

“你这—脚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点踹?”

“非要等我伤成这样,你再英雄救美是吗?”

“老婆……我……”周望之刚想解释,那个老婆婆竟然再次扑来!

他立马转身,又给了老婆婆—脚!

可就在他转过身去的空隙,我的右手忽然被什么东西拽住,之后猛地将我从墙壁里面飞快拖了进去!

“老婆!”周望之见状,赶忙回头朝我跑了过来。

—群穿着三四十年前,那种迷彩服,—副农民工打扮的男人,忽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里杀出!

立马挡住了周望之的去路!

我—边挣扎,拿着铜钱剑朝着身后刺去,—边对着大家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师妹!”许清临立马反应了过来,飞快地提剑朝我冲来。

我也赶紧朝他伸出手去,想要他将我拽走!

眼瞧着我俩的指尖就要触碰在了—起,身后拽着我的那个人,忽然—个用力,直接把我拖进了墙里!

许清临瞬间扑了个大空,连我的衣袖都没抓到。

完了呀!

我被拖入墙内的刹那,只感到自己好似堕入了冰窖—样,冷得浑身上下瞬间起毛!

眼前更是漆黑—片!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拖去了哪里!

—阵冷风忽然刮过。

只听“噌”的—声响起。

无数盏油灯忽然在我眼前亮起!

我连忙抬起头来,这才惊恐地发现!

眼前出现的这墓,竟然与外面那座墓室券顶上所画的场面,几乎—模—样!

成百上千只已经死去的狐狸,被放干了鲜血地跪拜在地,它们的身旁点了—盏盏油灯,灯上的火光还若隐若现地出现—张张狐狸的面庞!

就好像,点燃的根本不是油灯,而是这些狐狸们的魂灯!

在这些狐狸围着的中央,有—个汉白玉制成的高台,上面放了—尊缠着铁链,贴满了黄符的巨大棺椁!

我无法确定,棺椁里躺着的,是不是画中的那只狐狸。

可单看眼前这副景象,已经将我吓得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更恐怖的是,在这个地方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里,分别吊了—具穿着明朝服饰,肚子上插了桃木剑、铜钱剑、红缨枪、铁剑等法器的尸体!

这些人虽然已经变成了干尸,身上的气质—看就是修道中人,却以这么诡谲的死法被吊在了这里!

任谁看了都觉得害怕……

将我拖进来的男人,穿着上个世纪那种老式的西服,看着约莫五十出头,眼下发青,面容枯槁,身无阳气。

大概率是个死了很多年,还舍不得去投胎,附在自己尸身上的厉鬼。

从他的面相上来看,倒是挺像福建商人特有的下颌方圆,断节宽鼻、凸嘴巴那种长相。

我大胆猜测,他应该就是三十多年前,在这里失踪的那个福建老板,只是没想到,他的魂魄还被困在这里。

他将我拖过这些狐狸的干尸旁,将我摁到了那具被黄符贴着的棺椁面前,—脸谄媚地喊道:“大仙!大仙!”


在我十三岁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除了吃喝拉撒,能在小小的佛堂里活动之外,我一直睡在一尊高一米五,宽六十厘米的菩萨泥像里。

每当有香客到我家的佛堂烧香,爷爷都让我躲在菩萨泥像后面多吸两口香火,说这样是为了我好。

每次吸了香火,我都会在菩萨泥像后面睡上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的,像是魂魄被人抽走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忽然发现,家里的那尊菩萨泥像,和我长得越来越像了……

我害怕极了,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却很避讳提及,总说是我和菩萨泥像待久了,才会和菩萨长得越来越像,而不是菩萨长得像我。

我听的脑袋嗡嗡,总感觉爷爷这话不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尊菩萨泥像也从与我三四分神似,长成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就连很久没来我家佛堂烧香的阿婆,都会问我爷爷这尊菩萨是不是重新塑像了?

爷爷一改常态,竟然笑着回答他们:“菩萨新面,见者迎福,吉祥如意。”

我气愤极了,想要出来拆穿爷爷的谎言,肚子却在这时疼的厉害,就连裤子也感觉有些湿了。

我躲在泥像后面脱掉裤子,看见上面红了一片,还以为自己得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

我把裤子藏在角落里面,想要瞒着爷爷自己偷偷等死。

到了晚上,爷爷还是发现了那条裤子,看着躲在泥像里面瑟瑟发抖,小小的我,却只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说:“十五终于长大了。”

爷爷的眼里带着几分失落,和对未来的恐惧,见到这样的爷爷,我的心里害怕极了。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爷爷喊来村里的婶婆,给我买了两包棉片教我用途,又交代了几句话后,我才懵懵懂懂地涨红了脸。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长大对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隐约的感觉,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后来的日子,我一直战战兢兢地过着,直到一天清晨,我被佛堂外面的争执声吵醒。

透过门缝,我看见了院子里来了一个梳着道髻,手握拂尘,仙风道骨,一脸严肃,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老人,正和爷爷争执些什么。

争执间,也不知爷爷说了什么话惹怒了他,老人顿时放下脸来,指着佛堂勃然大怒地斥责道。

“林青云,是不是疯了?当年我就和你说过,水里飘来的这个女娃娃是个祸害,绝对不能捡!”

“你倒好,不仅把她捡了,还欺师灭祖地为她修堂立像?你真以为靠这破佛堂的香火,就能把这女娃娃养成淫骨菩萨,改了她的命数?”

“我告诉你!她的命,谁都改不了,你再这样冥顽不灵,早晚有一天会被她害死的!!!”

老人的声声斥责,压得爷爷喘不过气,爷爷却也不敢反驳一句,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缩着身子低着脑袋,任凭老人如何责骂。

仙风道骨的老人被爷爷气得够呛,扬起拂尘就要朝他身上打去。

爷爷苍白着脸抬起头来,只道一句:“师……师兄……”

老人手中的拂尘生生定格在了半空,终是不忍落下,拂着袖子扬长而去。

老人走后,我赶忙推开佛堂大门,心惊胆战地望着爷爷问出一句:“爷……爷爷,淫骨菩萨是什么东西呀?”

爷爷的身子僵住,像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眼神发虚地回我道:“他瞎说的,没有什么淫骨菩萨,十五是要变成小菩萨,不会变成淫骨菩萨的。”

我好奇地又问:“变成小菩萨能干嘛呀?我的存在真的会害死爷爷吗?”

“十五乖,十五是爷爷的小福星,怎么可能会害了爷爷呢?”爷爷伸出微微发颤的右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对我强挤出一抹笑容,哄着我道。

“十五只要安心长大,等十五长到了十八岁,等十五变成了小菩萨……在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来找十五的麻烦了……”

我听不懂爷爷在说些什么,总感觉爷爷有事在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太多,但我相信爷爷肯定不会害我的。

或许只要我多吸点香火,早点变成小菩萨,就是对爷爷最好的报答。

往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时不时想起那位老人留下的话语。

我越来越好奇佛堂里的菩萨泥像和我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联系?

直到这年的七夕,我家门前忽然出现了一盒缠着红布,套着小红花的木箱。

爷爷一见到它,好似如临大敌般,立马将它拿到后山里丢了,不让我碰它,也不肯说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从七月初七,到七月初八、初九初十……一直送到七月十四,每天早上天一亮,这个被丢掉的木箱子,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前。

七月十五又称七月半,是盂兰盆节,鬼门大开的日子……

这天早上,那个木箱没再出现在我家门前,我却更加提心吊胆,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就连爷爷也表现的有些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到了下午,爷爷破天荒地跑到镇上,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摆的家里到处都是。

爷爷在家门口铺了一层生石灰,还在石灰底下撒了三把糯米。

又拿了一根十米长的红绳,在上面挂满了铃铛,把大门缠的像蜘蛛网似的。

之后还床铺地下,找来三张压箱底的黄符,贴在了门上。

做完这一切后,爷爷用酒精撒了两条路,一路径直撒到了菩萨泥像前,用香炉压住。

另一路则撒到了墙根,放了个和我一样大小的稻草人。

还将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沾了我指尖血的红纸,贴在了稻草人的后脑门上。

随着天越来越黑,爷爷提着一把桃木剑,像个守门神一样,挺直腰杆地坐在小院里面。

爷爷告诉我说:“十五,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你都躲在菩萨泥像后面不要出来!”

“能不能挺过今晚……全看你的造化了!”


“老婆,我的伤口好痛,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止痛呀?”

我在为村民们医治,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轻轻地朝着我的方向挪了过来,扯着我的衣袖,接着又说:“老婆,我这里不舒服,那里也不舒服!想要你的抱抱。”

被带回观里的七八个村民,一下子将所有目光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就连正在被我救治的王婶子,都捂着嘴巴笑出了声儿来。

“小道姑,你男人估计想和你单独呆着,你也为我们忙前忙后这么久了,剩下的一点尾巴,我们自己来就好了,你俩快一起回屋去吧!”

王婶子这话一出,再结合着其他村民,看着我和周望之那副过来人调侃的目光,我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这王八蛋架在火上烤了一样。

“周!望!之!”我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一副小媳妇模样的低下脑袋,善解人意地又说:“算了,我自己疼着吧!反正还好没有疼在老婆的身上!”

在回道观的路上,周望之已经明里暗里地宣扬过,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了这一身伤的。

当时他就收获了村民们的一致好评,树立了好男人的形象!

如今大家见我对他冷冰冰的,居然七嘴八舌的,全都为他说起了话来。

“小道姑,现在三条腿的男人遍地有,但是像小周这种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可不好找!”

“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啊!”王婶子对我劝道。

李大娘也说:“就是就是,要是我年轻的时候,能遇见这么爱我的男人,让我立马去死我都愿意!”

这李大娘都六十了还这么恋爱脑,这辈子只能等个白马大爷来拯救她了!

周望之听着这些帮他说话的声音,心里爽得要死,一脸得意地对我笑着,显然是想看我怎么收场。

我气得磨了磨牙,刚想一巴掌扇在他的那张狗脸之上,却见他胸口上,那刚刚缠好的白色绷带,因为他的乱动,又开始往外汩汩渗血了。

我狠狠地吸了口气,在心里写了个大写的“忍”字,撕开周望之身上的绷带,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姓周的,算你狠!”

瞧见我的注意力又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嘴角洋着的笑意简直比蜜还要甜。

我在大殿里被周望之恶心了整整一个早上,直到许清临处理完了谢思焰那边,喊我一块儿到厨房里做饭,我才终于摆脱了周狗。

刚到厨房里坐着,许清临像是憋了很久,总算得了空地问了我一句:“师妹,你有没觉得那姓周的特别奇怪?”

“当然奇怪啊!他一来到观里,我的菩萨就流了血泪,等了足足三天才肯让我继续敬香!能不奇怪吗?”我说。

许清临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他身上的伤我看了,正常人伤得那么重早就趴下了!”

“他折腾了一路,除了面对你的时候喊疼,其他时候看起来和正常人一点差别都没有。”

“你说,他伤得最深的地方连骨头都出来了,但凡换做任何一个大活人,可能这么感受不到痛吗?”

“是很奇怪!”我说:“可是他都流血了,如果他不是活人,又怎么会流血呢?”

许清临这才皱着眉头,特别认真地说:“我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这个点,但他目的不明,留在你的身边,总归是太被动了,我还是担心你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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