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钱老八坐在车后面。而前排副驾,何欢正低头玩着手机。见我上车,她回身和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兄弟,最近怎么样啊?”钱老八摆出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我面色如常,淡然答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那就好,那就好!”说着,钱老八忽然看向我,再次说道:“听说前一阵子,你和九指天残玩了局骰子?”对于钱老八知道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上次绑我。也是他知道我了那个出千的荷官。邹晓娴的场子里,应该有他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有钱老八背后的人。我点了点头。“对,输了!”钱老八哈哈一笑。“哈哈哈,输了才是正常的。放眼整个哈北,谁敢说自己的骰子,能玩得过天叔?”天叔?钱老八对他的称呼,倒是挺客气。我沉默。我知道,钱老八现在还没进正题。我不着急,...
《门徒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和钱老八坐在车后面。
而前排副驾,何欢正低头玩着手机。
见我上车,她回身和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兄弟,最近怎么样啊?”
钱老八摆出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
我面色如常,淡然答说: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钱老八忽然看向我,再次说道:
“听说前一阵子,你和九指天残玩了局骰子?”
对于钱老八知道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上次绑我。
也是他知道我了那个出千的荷官。
邹晓娴的场子里,应该有他的人。
确切的说。
应该是有钱老八背后的人。
我点了点头。
“对,输了!”
钱老八哈哈一笑。
“哈哈哈,输了才是正常的。放眼整个哈北,谁敢说自己的骰子,能玩得过天叔?”
天叔?
钱老八对他的称呼,倒是挺客气。
我沉默。
我知道,钱老八现在还没进正题。
我不着急,慢慢等他。
果然,钱老八一说完。
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道:
“上次我就说过,我钱老八和你初六是兄弟了。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让兄弟你帮我个忙……”
兄弟?
呵!
什么时候,兄弟已经这么廉价了?
“说吧!”
“一个月前,我和奉天几个豪客约了场局,三天后开局。到时候,你和何欢一起上。狠狠的杀他们这几个奉天佬一把!”
说着,钱老八递给我一支烟。
他也点了一支,抽了一大口,又继续说:
“放心,我钱老八不是不仗义的人。只要赢了,你和何欢,一人五万的奖金!”
五万?
不知为什么。
此时的我,竟想笑。
当然,是嘲笑。
奉天的豪客。
五万的奖金。
亏他钱老八能说得出口。
这种局,我都不如陪陶花。
这个钱老八,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怪不得何欢想和我合伙千他。
“我能拒绝吗?”
看着钱老八,我淡淡的问。
钱老八呵呵一笑,慢慢摇头。
“都说了,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拒绝帮助兄弟呢?”
笑里藏刀。
不动声色的威胁。
但,除了答应。
我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而此时,我看向了前面的后视镜。
后视镜里的何欢,也正看着我。
……
吃过晚饭。
我就在家里,静静的等着老黑的电话。
按照之前的计划。
今晚,我先不出面。
还是老黑先和他玩。
差不多时,我再过去。
八点多钟时,我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黑豪迈的声音。
“车刷完了吗?要是刷完,你把钥匙给我送到老街棋牌室……”
我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穿衣下楼,打车直奔棋牌室。
棋牌室里,烟火依旧。
门口的饭馆儿。
一身肥膘的大厨,扎着围裙。
拎着砍刀,正在砍一扇排骨。
见我进门,他擦了下额头的汗。
用砍刀朝楼上一指,笑哈哈的说道:
“找小黑吧?四楼最里面的单间儿……”
我谢了一句,准备上楼。
就听大厨在后面嘟囔一句。
“小黑这小子,也不知道跟谁赚了钱。这是发达了,都敢去单间儿赌了……”
我知道,今天的牌局。
是老黑和李大彪单扣。
为了怕人打扰。
两人特意去了抽水更高的单间。
到了四楼。
一进门。
就见老黑正站在桌旁。
两手撑着桌子。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牌桌上的钱。
他这模样,看着如同上了头的赌鬼。
李大彪坐在老黑的对面。
他的身边,坐着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陈晓雪。
陈晓雪紧紧搂着李大彪的胳膊。
一脸媚笑的跟着李大彪看牌。
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倒是很像情侣。
李大彪似乎又赢了。
给几人的感觉。
好像真的是有女人给我打电话。
被花姐抓住,她生气了。
闷闷不乐的又玩了几把。
花姐忽然把牌一摔。
“不玩了,没意思!”
牌局本正火热。
此时花姐忽然说不玩。
其他四人,都愣愣的看着她。
胖子更是直接问说:
“咋了,花姐,真和小男朋友生气了?”
花姐朝我的方向白了一眼,也不说话。
“哎呀,和他生什么气。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是吗?不行,你看我们几个中谁行?我们可以辛苦一下,陪你玩几天……”
胖子的话,逗得几人都笑了。
花姐白眼一翻,再次说道:
“提注,大点玩儿。今天心情不好,就想输钱。这钱输了,也比花在狼心狗肺的人身上强……”
花姐说着,还故意朝我的方向,瞪了一眼。
她的表演,无懈可击。
牌局也提了注。
500的底注,闷牌两千,三万封顶。
有人可能会疑惑。
我不上桌,牌也没有任何记号。
并且桌上,还有三个老千。
我怎么能保证花姐赢钱呢?
其实不难。
首先,我刚刚就观察到。
这五个人洗牌的方式,都差不多。
他们习惯把扑克露出一角。
凭借这个,我就可以清楚的记住牌序。
另外,小平头的出千,是必须到他庄,他才能通过戒指看牌。
并且,我告诉花姐了。
只要小平头洗牌,你就死死的盯着他。
以小平头的心理素质,他根本就不敢多看。
而朱哥和胖子的玩法。
实际就是用六张牌对别人三张牌。
赢的概率虽然高。
但不可能把把都换牌。
同时我还知道他俩的牌,都是什么。
最大能配出什么牌型。
花姐如果大不过他们,立刻就弃。
这样就可以保证,不输冤枉钱。
牌局再次开始。
花姐也渐渐进入状态。
我们两个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不过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她就赢了几把三万的满注。
我目测多了没有,她现在最低,也得赢回了十几万。
当然,我不可能让她一有大牌,就闷到底。
我会让她看牌,主动和别人比牌。
甚至,有时候她最大牌的时候,我也会选择让她弃牌。
花姐因为之前打麻将也出过千。
我的这种做法,她很理解。
并且,她戏演的也很好。
比如有一把,她两个K。
是桌上最大的牌。
当时三家跟注。
跟了三轮,我就示意她弃牌。
另外两家一比牌,结果是对Q赢了。
花姐就捶胸顿足,装作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还特意把牌堆里的对K拿出来。
让大家看,她是最大的牌。
因为误判,才弃牌的。
牌桌上的时间,是过的最快的。
一转眼,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花姐也赢了足有二十几万。
最可笑的。
也是让我最没想到的。
输的最多的,居然是朱哥和胖子。
两人加在一起,得输了十五六万。
能感觉到,胖子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动不动就拍桌子。
要么就是给朱哥信号,让他换牌。
而小平头,却没输。
反倒还赢了一两万。
眼看着牌局接近尾声。
我发现朱哥,总是有意无意的朝我的方向看上几眼。
因为这次暗号,是临时准备的。
我只定了这一套。
不用老千,就是细心的老赌徒仔细观察我俩。
也很容易看出端倪。
我便示意陶花,准备撤。
陶花明白我的意思。
她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摆出一副困倦的样子,懒洋洋的说道:
“今天差不多了啊,我再玩陪你们玩最后三把,谁有能耐谁赢!明天我还有事儿,我得回去睡觉了……”
在小朵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来做了检查。
脑瘤!
但还不确定是良性恶性。
只有做完手术后,才能确定。
病床上,牛老带着氧气罩。
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
我和小朵站住病床门口,隔着玻璃看着。
那一瞬。
我心里有些难过。
既因为牛老。
也因为六爷。
六爷的年龄,和牛老相仿。
离开他这么久,我们再没联系过。
而他,连手机号码,都没告诉过我。
正看着,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看着小朵,他关切的问说:
“小姑娘,一定要抓紧时间准备钱,这老爷子不能再这么耽搁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
桀骜的小朵,此时竟变得异常听话。
她低着头,说了一句知道了。
医院门口。
我给老黑打了个电话。
让他把银行卡也带过来。
而小朵始终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没多一会儿,老黑就开车来了。
一下车,见我身后的小朵,他不由的一愣。
接着,便问我说:
“我还以为有局呢,这是怎么了?”
我把牛老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一说完,我便把我和老黑的银行卡,递给小朵。
“两张卡里,一共有十万块钱。这已经是我俩的全部家当了,你先拿着吧……”
小朵看了一眼银行卡,但她没接。
而是愁云满面的对我说道:
“初六爷,这,这不,不够……”
小朵的声音不大,有些磕磕巴巴。
我知道,说出这种话。
对她来说,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
能出手帮她,已经算不错了。
“我知道不够,但我也只有这么多!”
说着,我把银行放到她手里,转身就准备上车。
小朵急忙拦在我面前。
她苦着脸,看着我,着急的说道:
“初六爷!上次你见牛爷爷时,你们曾说过,横荣蓝戈是一家。现在牛爷爷有难,初六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这一次。不管牛爷爷能不能过了这生死关。你放心,这笔钱我以后一定加倍还你!”
小朵一脸的焦急。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看着她期望的眼神,我却还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了,我能帮的,就是这些!”
我知道。
看到这里。
一定有人会觉得,我心如磐石,冷漠无情。
但没办法。
这就是江湖。
这就是人生。
我不是菩萨,更非圣母。
萍水相逢,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小朵的眼圈儿红了。
但她却很固执。
拦在我身前,又说道:
“初六爷,我知道,我这是在强人所难。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牛爷爷,我现在早成了荒郊野狗的腹中之物了。牛爷爷这份情,我必须报答。初六爷,我知道你是千门中人。今天,我不管你借钱了,我只求你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小朵。
忽然,小朵娇手一翻。
两根手指并拢,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这个动作,老黑和我都吓了一跳。
别人不知道。
但我俩清楚。
小朵的两指间,可是有把锋利无比的刀片。
只要她手指略一划动。
她一定会血溅当场。
“就赌我这一刀下去,我是死是活!”
这丫头的目光中,透着野性决绝。
但我的神情,却愈发冷峻。
“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朵摇头。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生死吗?”
小朵再次摇头。
“我不敢奢求初六爷在意!”
话音一落。
忽然,她咣当一下,跪在我面前。
“初六爷,小朵知道千门规矩,愿赌服输。小朵就一个赌注,如果初六爷输了,你就替我照顾牛爷爷。一旦他老人家挺不过去这关。那就麻烦你,给他找块墓地,墓碑朝南。不能生时归乡,就让他死后遥望家乡吧……”
必须靠着这些手里有大量客源的叠码仔,才能给场子输送新鲜血液。
那位著名的濠江赌王何老先生,就曾自谦的说过。
自己不是赌王,就是个叠码仔。
而濠江所有赌场的收入。
其中有百分之二十多,就来自于叠码仔这个群体。
千门八将中,也有这个角色,叫做提将。也称“塘边鹤”。
一听陶花这么说。
苏梅立刻拉着陶花的手,带着几分撒娇的口气,说道:
“我的花姐,你可别啊。这样,我今天再给你找个人。一定帮你把事情解决了……”
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
我也终于听明白了。
原来,陶花最近上了一个赌局。
她前前后后输了十几万。
陶花虽然不是老千,但也是个人精。
她感觉有些不太对,就找了苏梅。
让她给找个暗灯,去看看这局是不是有问题。
结果去了几天,什么都没看出来。
害的陶花,又输了一些钱。
“人呢?在哪儿?”
陶花一听,马上问说。
“花姐,我要给你找的这个人,不是我们赌场的人。不过你之前说给两万的酬劳,有点少,他不能同意。你看看,能不能再加点钱呢?”
“你说多少?”
“最低五万!”
“没问题,只要抓住,立刻就给!人呢?你叫他来吧……”
苏梅有意无意的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去。
我虽然对陶花,没什么好印象。
但我现在需要钱。
五万,可以做。
见我没有反对的意思,苏梅便朝着我的方向努了努嘴。
“诺,人就在这儿了……”
陶花看了我一眼,一脸的疑惑。
“你逗我呢吧?”
话音一落。
陶花立刻反应过来。
她“腾”的一下,从沙发床上坐了起来。
指着我俩,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好啊,我算是知道了。怪不得那次你能胡天胡,赢了我两万多块。原来你们两个出老千,是不是?”
陶花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是老千。
苏梅似乎想解释一下。
但这件事,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
苏梅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不管,还钱!”
“好,好,好,我的花姐。这个月的返点,我给你多提半个点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
陶花翻了个白眼,这才算是满意。
知道是我要帮她去抓千。
陶花还是有些不太信任。
虽然她没说。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
一路上聊天,陶花给我讲了,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说自己是做经纪的。
但实际上,就是鸡头。
不过她这个鸡头,和一般的妈咪老鸨还不一样。
她手里有一大批女生。
什么大学生、护士、野模、空姐,还是什么十八线的小演员之类的,她手里都有。
用现在的话说,叫外围。
价格贵,质量高。
也是通过手里的女生,结识了一大批的豪客。
她在这些豪客身上,先赚一份经纪的钱。
再把这些人,介绍给赌场。
还能拿一份不少的返点。
这种做法,叫一鱼两吃。
准确的说,是一人两吃。
见我听的出神,陶花就笑眯眯的问我说:
“初六,今天只要你帮花姐把老千抓住。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儿,花姐就给你安排什么样的。实在不行,花姐可以亲自上阵,让你看看花姐的功夫……”
我眉头微皱,抽着烟,看着车窗外。
这种女人,我不喜欢。
但六爷,肯定会喜欢。
见我不说话,陶花又笑眯眯的挑逗我。
“怎么,看不起花姐?我告诉你,可有位著名的大诗人给花姐写过诗,赞美你花姐我……”
“谁?”
我随口问说,缓解一下尴尬。
“兄弟,有事吗?”
听声音,朱哥应该是刚睡醒。
“有点小事儿,需要麻烦朱哥!”
我直接说道。
朱哥也没细问,直接说道:
“中街靓响迪吧,见面说吧……”
我让老黑,给我送到了中街。
他在车里等我,我一个人进了迪吧。
虽然已经是中午了。
但迪吧,还是昏暗的泛黑。
整个大厅里,有一股烟酒混合一起的味道。
这味道,很难闻。
是昨晚客人狂欢后,残留下的。
老烟枪朱哥,斜靠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
他身上盖着一件外衣,头发乱糟糟的。
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看他这样子。
昨晚应该就是在这里睡的。
看来陶花说的没错。
朱哥目前只是个看场子的。
混的,属实一般。
我过去后,朱哥递了支烟。
他身边的小弟,立刻上来,给我点着。
“兄弟,什么事,说吧……”
我抽了口烟,并没说话。
朱哥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对身边的两个小弟说:
“你们先出去,我谈点儿事……”
两个小弟一走。
我才和朱哥说道:
“两天后,我想麻烦朱哥帮做件事!”
“对方什么人?是要他身上的物件,还是就教训一下?”
朱哥直接问说。
他这是以为,我要找他下黑手,收拾谁呢。
这倒是也符合他曾经红棍的身份。
我微微摇头。
“不是这事儿。就是麻烦朱哥亮个相而已……”
朱哥有些没懂。
我便把我的要求,和他说了一下。
其实,我需要他做的不多。
并且,还很简单。
我说完后,从兜里掏出两万块钱,放到他桌子上。
朱哥看了一眼钱,说道:
“兄弟,小事儿,不用!”
“收着!”
我轻轻的拍了拍两沓钱。
“多了!”
“不多,几盒烟钱而已!”
朱哥犹豫了下,才又说道:
“按说,这钱我不该收。但,现在的日子不好混。这钱我就先收了。事情你也放心,绝对不会有纰漏的……”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多说。
这次是我找朱哥帮忙,不是合作。
我必须要给他钱。
能用钱说话,又何必欠他人情呢?
按我所想的破局计划。
该安排的,我已经都安排完了。
但整个计划中。
还有一个变数。
那就是钱老八手下的那位女老千,何欢。
她上次就说要和我合作,千钱老八。
但我没同意。
说简单些,是我不信她。
老黑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又把老黑需要做的,详细的说了一下。
刚一说完,电话响了。
竟是何欢打来的。
电话一通,就听何欢直接说道:
“初六,有时间吗?见个面,聊聊?”
“有事就电话说吧……”
我冷淡拒绝。
何欢犹豫了下,才又说道:
“还是上次我和你说的,这次咱们合作,搞一下钱老八。你放心,计划我已经想好了,绝对万无一失。事成后,我让你拿七成,我只要三成就可以!并且,我向你保证,你到手的钱,不会低于一百万!”
条件很诱人。
但往往诱人的背后,就是无尽的凶险。
我淡淡答道: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说着,我便要挂断电话。
“等一下……”
何欢急忙说道。
“你不合作也可以。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
“在场上,你能不能尽量保证,让我多赢些!”
让她多赢?
按正常来讲。
我们赢多少,也都是钱老八的。
那何欢为什么会提这个要求?
我已经隐隐的感觉到,她要怎么做了。
“看情况再说吧!”
我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天黑路滑,江湖复杂。
而比江湖更复杂的,是人心。
这个何欢,绝对不可靠。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一早,我特意换了套新衣服。
一路上,我们谁都不说话。
路过一家24小时的超市时,苏梅停了车。
说让我等她一下后,便一个人进了超市。
放下车窗,我点了支烟。
看着苏梅婀娜的,又有些落寞的背影。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竟有一丝怜惜。
我知道,我这样不对。
六爷曾说。
一个顶尖老千,要心如磐石。
可以心存感恩,也可以慈悲度人,更可以喜欢女人。
但,却不能产生感情。
要做到,女人如衣,弃如敝履。
不然,女人就将成为你的软肋。
我一直以为,我能做到。
可现在,我发现我似乎做不到。
一支烟抽完,苏梅也回来了。
她递给我一个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洗漱用具,还有一套男士睡衣。
看来,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
苏梅的家,是一套小三居。
布置的温馨、雅致,又不失格调。
房间里的淡淡清香,是我喜欢的,苏梅身上的味道。
“随便坐吧……”
这是从洗浴出来后,苏梅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能感觉到,此时的她,尴尬,紧张。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按我所想。
苏梅管理洗浴,现在又多了一个赌场。
接触的男人,肯定不少。
这种环境下出来的女人。
怎么会为即将发生的一夜之情而紧张?
可苏梅表现的,偏偏就是紧张。
没多一会儿,苏梅便端出一个果盘。
还拿了瓶红酒,两个酒杯。
“喝杯酒吧……”
酒是放松的神器。
也是催情的灵药。
或许苏梅,想用酒精,让自己放松一下。
“有白酒吗?”
我问。
我不喜欢红酒。
阴柔有余,浓烈不足。
我喜欢白酒,就像女人。
最好的女人,可以似水柔情,也可以野性如风。
“有,想喝哪种?”
苏梅问我说。
“关外的烧刀子,巴蜀的竹叶青,黔中的茅台,三晋的汾酒。这些随便都可以……”
苏梅开了瓶茅台。
倒进我面前的红酒杯里。
烈酒入喉。
一股燃烧的通达,让我浑身舒畅。
离开六爷,我已经好久没喝酒了。
苏梅摇晃着红酒杯,她的目光依旧茫然。
我们两个就这么默默的喝着酒,谁也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苏梅才缓缓开口。
“这次帮我抓千,你的条件是要了我。我想知道,如果下次我再找你帮忙,你的条件又会是什么?”
我捏着一粒花生,放到嘴里。
同时,慢声说道:
“还是要你!”
“呵!”
苏梅冷笑一声。
喝了一大口红酒,带着几分幽怨的说道:
“还是要我?这话你骗骗十七八的小姑娘还可以,骗我就算了。凡是男人得到过的女人,又有几个会去珍惜?”
我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
男女情事,对我来说。
完全是个陌生的领域。
梅姐已经喝了小半瓶的红酒。
白皙嫩滑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眼神,也带着些许迷离。
看着我,她自嘲的说道:
“这江湖啊,真的是世事难料。没想到,第一个来我家的男人是你,第一个上我床的男人,也是你!”
我知道。
委身于我,苏梅并不甘心。
但没办法,我赢了。
她就是我的。
喝了口酒,我淡淡说道:
“其实你可以不用拿自己做条件,和我谈的。赌场,毕竟不是你的!”
我们俩本是席地而坐。
听我这么说,苏梅便靠在沙发上。
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
“没办法,我欠晓娴的,欠人的就要还。她拿我当姐妹,她的场子,和我自己的,也没什么区别……”
能感觉到。
苏梅和那位美女老板的关系很好。
早已超出普通的老板和雇员的关系。
我相信。
老黑说的是真的。
他和这两个师兄弟的关系,一定很好。
但他搞错了一个概念。
金钱和友谊。
一旦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那么,友谊的小船,可能真的就快翻了。
我和老黑解释道:
“老黑,你的想法不对。记得,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欠人情。越是要好朋友,越要把钱分的清楚。这样,朋友才会走得更长……”
老黑楞了下。
接着,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马上,他又问我说:
“那咱们俩呢?”
我看着窗外,抽着烟,说道:
“我们的关系,是合作!”
老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而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们还是兄弟!”
老黑这才憨憨的笑了。
有人以为。
真正的老千,一定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其实,这是错的。
当然,这种六亲不认的老千,也有很多。
六爷曾说。
凡是千门中,塔尖上的顶级千手。
一定是虚怀若谷,胸有丘壑。
可以金刚怒目,也可以菩萨低眉。
可以入魔,也可以成佛。
只有这样。
才可以做出牢不可破的惊天大局。
…………
钱老八和郑老厨的这场群殴。
在哈北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后来,是衙门口的人,出面解决了。
至于怎么解决的,就不细说了。
第二天,我把那两百万,分别还给了郑老厨和钱老八。
这个钱,我是留不住的。
两人这次损失,都很大。
我要是把这钱扣下来。
这两人一定会找我搏命。
钱一送去。
两人对我都是感谢一番。
郑老厨不但感谢我帮他保住了钱。
也感谢我给两个奉天来的人,找了安全的地方。
钱老八虽然对我也表达了感谢。
但更多的,还是咒骂何欢和鹰钩鼻。
这两人,卷走了他二百万。
他甚至想要开暗花,势必要抓住何欢和鹰钩鼻。
所谓暗花。
是指道上人,私下的悬赏。
虽然钱老八这么说,可他还是心疼钱。
说了几句狠话,看这事情,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这次的破局,我一共收入二十万。
钱老八和郑老厨,每人给我五万。
我在局上,还赢了十万。
去掉给老黑朋友四万,老烟枪朱哥两万。
再刨除一些花销,我还剩了十三万。
加上之前搞完李大彪,老黑那里还有十四万。
现在我手里,一共二十七万。
再有几天,苏梅要过生日了。
她生日之前,我得把她那二十万还了。
从钱老八的棋牌室出来。
我也没叫车,随意的在街边散着步。
想着接下来,我应该怎么搞钱。
没走多远。
就见巷子口,围了一群人。
这些人围成一圈儿,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单,单,双,双……”
这种街头赌局骗术,我见过太多。
千门有八将。
这八将,又有上八将和下八将之分。
这种街头骗术。
大多为下八将所为。
一般的千门中人,对下八将并不认可。
认为不是正统,同时也丢了千门的脸面。
我也没当回事,刚要继续往前走。
但在人群的缝隙中。
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儿。
这物件儿的主人,就蹲在人群里。
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但他手里的那把半月紫砂壶,我可是太熟悉了。
而他的主人,正是老吴头儿。
上次赌场弹筹码,邹晓娴放走他时。
这老家伙还特意摆了我一道。
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到了。
这回,我得和他说道说道了。
走过去一看。
就见老吴头儿,正蹲在赌摊儿前。
手里攥着六七百块钱,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赌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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