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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全文+番茄

橘灿星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叙澜吩咐道:“回宫后,你让人给她找只白兔子。”“是,奴婢遵旨。”-媱纾伤了脚,不必去伺候萧叙澜了,她倒是得了悠闲。就这么在围场里又待了两日后,便随着一起回宫了。还不忘找了个竹筐,将那只灰兔子一起带走了。启程前,媱纾准备上宫婢们的马车,却被萧叙澜拦了下来:“你去哪里?”“奴婢受了伤不能伺候陛下,与其他的宫婢一起坐马车回去。”萧叙澜却强硬的打断了她:“只是伤到了脚,又没有伤到手,怎么不能伺候?”“跟朕同乘,上来。”媱纾只好一只腿着地,跳着到了马车边。她正想着如何爬上马车时,萧叙澜直接大掌一挥,掐住了她的腰,使着臂力将她又“拎”上了马车。过程太快,媱纾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这一个动作,她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等他手掌从她腰上离开后,她马上...

主角:成帝萧叙澜   更新:2025-02-06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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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成帝萧叙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叙澜吩咐道:“回宫后,你让人给她找只白兔子。”“是,奴婢遵旨。”-媱纾伤了脚,不必去伺候萧叙澜了,她倒是得了悠闲。就这么在围场里又待了两日后,便随着一起回宫了。还不忘找了个竹筐,将那只灰兔子一起带走了。启程前,媱纾准备上宫婢们的马车,却被萧叙澜拦了下来:“你去哪里?”“奴婢受了伤不能伺候陛下,与其他的宫婢一起坐马车回去。”萧叙澜却强硬的打断了她:“只是伤到了脚,又没有伤到手,怎么不能伺候?”“跟朕同乘,上来。”媱纾只好一只腿着地,跳着到了马车边。她正想着如何爬上马车时,萧叙澜直接大掌一挥,掐住了她的腰,使着臂力将她又“拎”上了马车。过程太快,媱纾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这一个动作,她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等他手掌从她腰上离开后,她马上...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萧叙澜吩咐道:“回宫后,你让人给她找只白兔子。”

“是,奴婢遵旨。”

-

媱纾伤了脚,不必去伺候萧叙澜了,她倒是得了悠闲。

就这么在围场里又待了两日后,便随着一起回宫了。

还不忘找了个竹筐,将那只灰兔子一起带走了。

启程前,媱纾准备上宫婢们的马车,却被萧叙澜拦了下来:“你去哪里?”

“奴婢受了伤不能伺候陛下,与其他的宫婢一起坐马车回去。”

萧叙澜却强硬的打断了她:“只是伤到了脚,又没有伤到手,怎么不能伺候?”

“跟朕同乘,上来。”

媱纾只好一只腿着地,跳着到了马车边。

她正想着如何爬上马车时,萧叙澜直接大掌一挥,掐住了她的腰,使着臂力将她又“拎”上了马车。

过程太快,媱纾都没反应过来。

只是这一个动作,她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

等他手掌从她腰上离开后,她马上闪开身,与他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多谢陛下。”

媱纾又快速抬起眼四下看了看。

好在,四下都是一些禁军,他们都目视前方,不敢直视萧叙澜,所以没人瞧见这一幕。

萧叙澜将她“做贼心虚”的模样收在眼底,当着她的面嗤笑了一声。

马车内繁贵富丽,挂着轻盈飘坠的白色丝绸帐幔,内里装饰的花草皆为金叶。

媱纾上了马车后,便缩在了角落中,故意躲得萧叙澜远远的。

这种密闭空间里,不躲着他的话,不一定能会发生些什么。

萧叙澜端坐在马车中,抬起一双冷狭的眸子扫向她,眼神十分凌厉。

“你躲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马车内站不直身子,媱纾只能慢慢的挪了过去。

等凑近他后,媱纾的头都快垂到地下了。

落在萧叙澜眼中,便觉得她对他的害怕似乎是又加重了几分。

他心里想着,可能是因为那晚说的话吓到她了。

她就这么不想当他的妃嫔?

他压迫的眼神盯着她:“你很怕朕?”

媱纾嘴硬:“回陛下,奴婢不怕。”

萧叙澜伸手,忽然勾起了她的下巴:“那为何不敢看朕?”

媱纾被迫抬起了头,她脸上红晕未褪,有种说不出的娇媚。

可眼神却飘忽着,“陛下想多了,进宫之时教习嬷嬷便说了,宫婢是不可直视陛下的,也不能偷看。奴婢只是按照宫规行事,不是怕陛下。”

萧叙澜语气幽幽的,直接戳破了她的借口:“按照宫规行事?那教习嬷嬷是不是也教过你不能拒绝朕?”

媱纾:“……”

她不回答。

他喉结上下滑动,低哑着声音质问:“告诉朕,教没教过?”

媱纾的下巴还被他勾着,她偏过了头才回答:“……教过。”

“那你怎么这时候不遵守宫规了?”

她声音发颤:“陛下,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就只想做个宫婢,没有别的心思……”

萧叙澜心里有一种不想再跟她废话的想法。

他几次三番的暗示,她却油盐不进。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强要了她。

也断了她要出宫的心思。

可她这副害怕的模样,萧叙澜又莫名的不想强迫她。

他放开了媱纾,神色如同黑云压城一般,压抑又寒凉。

他这身份若是不能将一个宫婢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未免太过失败。

他不强迫她。

偏要等她主动臣服的那一日。

媱纾没了束缚,马上稍稍躲远了一些。

萧叙澜这次没再挑她的毛病,默不作声的端坐在马车中,一张脸阴沉的可怖。


萧叙澜骂他多事的眼神扫了过去。

媱纾也跟着说:“陛下,您快去上早朝吧,别误了时辰。”

他留下个讥诮的眼神后,便长腿一迈,出了璟煦宫。

等他走后,媱纾暗骂了他几句。

又去将那两只兔子给喂了。

她前几日从围场回来后,因着脚上有伤,还一直没有收拾围场带回来的包袱。

今日便准备收拾一下。

一打开便瞧见了谢允那张素帕,当日他说不要了。

可媱纾自然是不能不还给他。

她将手帕洗净后,又找来了针线,想着晚上得了空,在帕子上绣上绣样后再还给他。

她今日还是照常跟着苏元德去长安殿伺候。

自从有了上次萧叙澜亲自点名让媱纾进殿伺候后,苏元德基本上次次都让媱纾进去。

不是奉茶,就是送吃食点心。

他是能尽量不往萧叙澜眼前凑,就不去凑。

皇后身边的忻卉送来了一盘桂花糕。

苏元德接过来后,转手就将桂花糕给了媱纾:“媱纾,你给陛下送进去吧。”

媱纾接过糕点:“知道了,公公。”

她进殿后,走到萧叙澜面前,“陛下,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了桂花糕。”

萧叙澜今日心情不错。

汛洲的水患已经得了控制,灾民也都安置好了。

往常摞的高高的奏折今日也减掉了一半。

他少有的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在书案前练字。

听到媱纾的声音,他轻飘飘的应道:“嗯,放这吧。”

媱纾将糕点放在了他的书案上。

为了不再被他挑毛病,她多嘴问了一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倒是不客气,扔下两个字:“磨墨。”

“是。”

媱纾如今已将磨墨这小活计,练得炉火纯青。

她一边磨墨,一边去看萧叙澜写的字。

他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手里握着一支嵌着螺钿团花的毛笔,落在纸上的笔迹,力透纸背却又圆劲流美,行云流水一般。

似乎是注意到媱纾在看,他微微侧目看她。

忽然问:“会写字吗?”

媱纾点点头。

萧叙澜也不知抽什么风,将手中的毛笔递到了她面前:“来,写几个字朕看看。”

她连忙摆手:“陛下,奴婢的字哪里配得上您的笔墨纸砚,恐污了您的眼睛。”

他话却说的不容拒绝:“配不配得上朕说了算,你写就是了。”

且又将毛笔往她身前递近了一些。

媱纾只好接过了毛笔。

她的字小时候也练过,但只能写簪花小楷,怎么能跟萧叙澜这挥斥方遒的风格比。

她拿着毛笔,蹙起了眉心,一时也不知该写什么。

最后在萧叙澜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写了“媱纾”两个字。

萧叙澜看着自己的纸上落下的两个娟秀工整的两个字,勾起了唇角:“这不是写的挺好?”

她将毛笔放下,“陛下过奖了。”

他又问:“那你觉得朕的字和你的字,谁写的更好?”

媱纾一惊:“陛下,奴婢怎么敢跟您的字比。自然是您的字写的更好,不是奴婢能比的。”

“嗯,知道自己写的不如朕就好。”他语调闲散,“写的不好没事,朕教你。”

媱纾心里暗骂他是老狐狸。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奴婢怎么敢让陛下教……”

她这话刚说完,萧叙澜没废话,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前。

而他则是站在了她的身后,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锁在了书案前,她动弹不得。

媱纾身体变得僵硬,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又在她耳边命令道:“把毛笔拿起来。”


太后专心礼佛,对这些妃子们的事情极少会插手。

皇后谨遵着规矩,每隔几日便要去太后宫中请安。

太后虽不管其他的事情,可子嗣的事情却一直催得紧,见了皇后便要问问。

可偏偏,萧叙澜不愿意进后宫。

没等萧叙澜回话,皇后又看向周娴静,继续说:“宫中的妃嫔都像兰贵嫔这般如花似玉,陛下怎么就是不爱进后宫呢?”

周娴静在一旁轻笑着低下了头。

萧叙澜听的甚是烦恼,却又明白皇后也是被太后催的烦了。

可他每次想到要与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周旋,他便心里便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次数多了,也就更不想入后宫了。

他一眼也没看周娴静,随口应付:“嗯,朕得了空会多进后宫的。”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殿门。

皇后看向周娴静,笑着安慰她:“陛下如今国事繁忙,得了空会去看你们的。”

周娴静受宠若惊:“国事当先,臣妾不敢干扰。”

-

媱纾听见殿门打开的声音,她马上站好。

萧叙澜从殿中走了出来。

他走过媱纾身边,冷哼了一声,“回璟煦宫。”

媱纾和苏元德赶紧跟上他。

进了璟煦宫的大门后,萧叙澜便将苏元德和一众人留在了殿外,只让媱纾跟了进来。

媱纾吓得心如鼓擂,大气也不敢出。

萧叙澜站在她身旁,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低头看着她。

“今日的事情,跟朕解释解释。”

纤长的睫毛下,闪烁着一双忐忑又惊慌的眼眸,她有意的回避着他的凝视,视线紧紧盯着脚尖。

“陛下,奴婢……”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他轻嗤:“怎么?让朕替你说?”

“没有,奴婢不敢。”她眼神习惯性的闪躲,“奴婢就是单纯的觉得璟煦宫不适合奴婢。”

萧叙澜的声音里覆盖了一层冰霜:“是觉得璟煦宫不适合你,还是觉得朕不适合你?”

媱纾腿一软,赶紧跪在了地下:“陛下乃是天子,奴婢不敢这么想。”

他冷冰冰的揭穿她:“你不敢?朕眼下瞧着,这整座皇宫胆子最大的便是你了。”

媱纾也干脆破罐子破摔:“陛下若是觉得奴婢做错了,那便将奴婢哪来的送哪去吧,奴婢日后不来惹陛下厌烦了。”

萧叙澜表情戏谑:“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是真将你送走了,那岂不是正合你意?”

“奴婢没有……”

他凛声:“还敢顶嘴?”

媱纾:“……”

“日后把你想离开璟煦宫的心思收起来,没有朕的允许,这偌大的皇宫中,没有人敢收容你。”

媱纾心里委屈,不想答话。

头顶却又传来的他冷沉的声音:“听见了么?”

“奴婢听见了。”

-

一场暴雨似乎是要来临。

才申时天色便暗了下来,乌云蔽日,狂风渐起。

璟煦宫的宫门前。

谢允当值,他袖口里的帕子不慎滑落了出来。

一阵风吹过,帕子在空中随风飘飘荡荡的吹落在了地上。

谢允刚要去捡,余光瞥见了萧叙澜已经走近宫门。

他便先站定,没有急着去捡。

萧叙澜注意到那张落在地上的帕子,闲散的目光瞥去,一眼便瞧见了上面有绣样。

他在谢允面前顿住了脚步。

谢允心里止不住的紧张起来,还伴着一丝莫名的心虚。

他低着头,默默等着萧叙澜开口。

心里却想着,若是他瞧出来那是媱纾绣的了,那他也认了。

“帕子上的绣样不错,有心上人了?”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萧叙澜,显然是没听明白他的话。

只能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陛下,奴婢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脸上挂着冷笑:“你当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既然他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媱纾也不能继续装傻。

否则就像是真傻了。

她像是刚刚才缓过神想明白他的话一样,急着要解释清楚:“陛下,奴婢绝对没有飞上枝头的想法,也从未想过对您使什么小心思!奴婢说的全都是真话!”

萧叙澜笑的讥讽:“朕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她咬着唇,止住了抽泣,只是眼泪还是停不住:

“陛下若是不信,奴婢愿以死自证清白!”

萧叙澜脸黑如墨,快要滴出墨汁的那种。

她竟然哪怕是一死,也要证明对他的心思是干净的。

还不如骗他。

这宫婢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萧叙澜心里翻涌着怒火,他身为皇帝,一个宫婢难道还宠幸不了了?

他锁着媱纾的腰,将她抱到了龙榻上。

媱纾不停的在他怀里挣扎着。

如今还不是时候。

她不急着现在就被宠幸。

萧叙澜如今对她不过是见色起意。

不能这么快就遂了他的意。

她哭的更凶了,“陛下,求您放过奴婢!奴婢心思清白,日月可鉴!”

萧叙澜双膝跪在她的身子两侧,将她两只胡乱拍打的手压在了头顶。

他的目光逐渐灼热,邪魅狭长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色欲:“你费尽心思想要爬上来的龙榻,如今已在你的身下了,又在这里欲拒还迎是什么意思?”

媱纾裙衩凌乱,剪水秋眸,抖着身子在榻上哭的梨花带雨。

胡乱的摇头否认他的话:“陛下,奴婢真的没有过,求陛下放过奴婢!”

她哭成这副模样,萧叙澜心里的欲念也被她的泪水冲刷了个干净。

他不喜欢强迫女人。

这些女人本就应该顺应承宠。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低声威胁她:“你可想好了?今日从朕的榻上下去了,日后再想爬上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媱纾一丝犹豫都没有,点头如捣蒜:“想好了,奴婢绝无其他心思!日后也不会有的!”

这话落入萧叙澜耳中后,媱纾似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寒,冷入骨髓。

他黑沉着脸放开了她。

媱纾得了空子,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发髻,快速从萧叙澜的身旁下了床榻,朝着殿门跑去。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后,苏元德下意识看了过去。

便瞧见了媱纾脸上满是泪痕,眼睛也红肿着,出了殿门。

苏元德差点惊掉下巴。

最重要是她发髻也松散了。

看她这模样,莫不是拒绝了萧叙澜的临幸?

这这这,普天之下,有几人敢拒绝萧叙澜?

关键是,媱纾就这么出来了?

陛下也没有处罚她?

他先拦住了媱纾:“媱纾姑娘,你这是……”

媱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说话,只想赶紧离开璟煦宫。

苏元德拉住了她:“媱纾姑娘,我带你先去梳洗一下,你若是这样出了璟煦宫,兴许会有些难听的话传出。”

媱纾点点头:“多谢苏公公。”

他将她带进了一间璟煦宫宫婢住的耳房中。

她自己走了进去,重新梳了发髻,又洗了把脸才出来。

苏元德正等在门外,送她出璟煦宫。

“媱纾姑娘,你又何必呢?陛下也不是谁都能瞧得上的,这对你来说是恩宠,你这样驳了陛下的面子,日后只怕……”

媱纾才刚忍下眼泪,听苏元德这么一说,她又忍不住要哭:“公公,不是所有人都盼着做贵人的,媱纾只想熬到年底出宫,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萧叙澜必然不会轻易忘了她。

先折磨他几日,她要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

-

“娘娘,又没成。媱纾这会儿就回来了。”忻卉进了殿中,低声伏在皇后耳边说道。

皇后挑挑眉:“不急,本宫要的就是媱纾这种性格的宫婢。陛下越是得不到,越会想得到。”

“娘娘,万一她真惹怒了陛下该怎么办?”

皇后眸光一凛:“那就是她自己没有这份福气。”

就算是她真激怒了萧叙澜,那这偌大的后宫还有数不胜数的“媱纾”。

总有一个能为皇后所用。

“这些妃嫔们都惦记起了媱纾,这几日看好她。不要她还没替本宫把事办成,就先把自己搭了进去。”

“娘娘放心。”

-

接下来的几日,媱纾便是在栖凤宫里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熬日子。

萧叙澜连着许久都没有来栖凤宫。

一直到端午宫宴这日。

宫宴设在了麟德殿。

宴席盛大,除了太后和宫中的妃嫔们,还有文武百官携家眷一起入宫参加。

媱纾近身跟在皇后身边伺候。

她自然也是能见到萧叙澜的。

有了上次她差点被宠幸的事情,她见了他后便躲在了忻卉的身后,不敢近身过去伺候。

宴席开始后,媱纾跪在皇后身边为她布菜。

萧叙澜似乎还在生那日的气,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别无其他。

等菜品摆放好后,她便退了下去。

萧叙澜平日里不爱进后宫,有些妃嫔十天半个月的都见不上他一次。

今日总算是抓住了机会,一个一个的急着要冒头展示才艺。

萧叙澜看着他后宫中的这些妃嫔们一个一个打扮的娇俏,在殿中翩翩起舞着。

他却意兴阑珊。

皇后坐在他身边默不作声。

只要宫里一有宫宴,次次都是如此。

一个一个的争奇斗艳的在萧叙澜面前搔首弄姿。

别说萧叙澜,就连她这个做皇后的都看得烦了。

她对着后面站着的媱纾说:“本宫这里有忻卉伺候就够了,苏元德笨手笨脚的办事不利落,你去替他伺候陛下。”

萧叙澜似乎是听到了皇后的话,微微侧了下头,却没转过去。

“娘娘,让忻卉姑姑去吧,奴婢也是笨手笨脚的,怕会伺候不好陛下。”

萧叙澜眼里蕴起风暴。

这宫婢是在故意躲着他?


他目光一直追随着媱纾出了门,还意犹未尽的没有收回来。

萧叙澜注意到他的眼神,敲了敲书案提醒他。

他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脸上的笑不正经:“皇兄,你身边何时来了个如此貌美的宫婢?”

“与你有何干系?”萧叙澜的黑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心中更有一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占有欲在慢慢萌生发芽。

萧玄晏勾唇笑的放荡:“皇兄将她赏给我如何?”

萧叙澜撩起眼帘看向他,眼里是纯粹的黑,怒气也开始显现:“赏给你?”

他大大咧咧的,没有发现萧叙澜的异常。

又重复了一遍:“是啊,皇兄如今后宫的妃嫔已经不少了,这小宫婢留在身边还容易碍其他娘娘们的眼,不如赏给臣弟。”

萧叙澜敛眸,凛声道:“有朕在,没人敢嫌她碍眼。”

这话一出,萧玄晏双眸中闪过惊讶。

他脸上表情马上变得不正经起来。

原来他皇兄已经看上了。

怪不得会留着一个如此漂亮的宫婢在身边伺候。

他脸上的笑容转变的尴尬了起来,“皇兄既然看上了怎么不将她纳入后宫?”

萧玄晏一向说话很直,不怎么过脑子。

也多亏了他这个性格,萧叙澜才留了他一命。

萧叙澜的语气懒散又疏淡:“你哪只眼睛看到朕看上她了?”

“没看上皇兄为何不能赏给臣弟?”萧玄晏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他说的义正言辞:“你好歹是个王爷,朕赏个宫婢给你算什么事?”

萧玄晏看透了。

宫婢给他一个王爷就配不上,他做皇帝的就能自己留着。

他微微一笑:“皇兄这是养花呢?”

萧叙澜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

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解释道:“有个美人侍奉在侧,皇兄却只远观,这还不是养花?”

萧叙澜看他的眼神很是嫌弃,冷硬的问:“你今日来就是跟朕说这些有的没的?”

“当然不是,我刚刚一进来不就说了我今日为何而来。”他停了停又继续说:“皇兄什么时候看腻了这朵花记得跟我说,我到时亲自来将她摘走。”

他说完这话,就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像是晚一步就走不成了一样。

媱纾还站在门外候着。

萧玄晏正要跟她说句话,便听到殿内传来萧叙澜的声音:“媱纾,进来。”

媱纾只好对着萧玄晏福了福身后,赶紧进了殿中。

她进去后,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萧叙澜脸色不太好看:“没吩咐就不能叫你进来了?”

媱纾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也不知道刚刚萧玄晏跟他说了什么。

她赶紧害怕的低下头,“是奴婢多嘴了,陛下恕罪。”

萧叙澜见她如此害怕,又有些后悔刚刚的态度。

他只好随意找了个活儿给她:“茶凉了,换一盏来。”

“是。”

她端起茶杯,还是烫手的。

也不知道他这忽然抽了什么风。

萧叙澜看着媱纾出去的背影,心里仔细思索着刚刚萧玄晏的话。

他到底为何留这么一个宫婢在自己宫中?

尤其是刚刚萧玄晏惦记起了她。

他心里的滋味竟有些奇怪。

殿外。

媱纾刚让人泡了杯茶端来,萧叙澜忽然开门走了出来。

“朕出去走走。”

苏元德和媱纾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两步便迎面遇上了宜美人和周娴静。

萧叙澜本就心中不快,遇见了她们后眉宇间顿时便多了几分厌烦。

宜美人大喜,她就是闲来无事约着周娴静到御花园逛逛,却没想到会遇到萧叙澜。

她忍着笑意,和周娴静一起行礼:“参见陛下。”

“起来吧。”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快速从她们身上滑过。

“陛下,臣妾好久都没有见到您了,没成想今日竟在御花园中遇到您了。”宜美人忽然变得矫揉造作起来,说话声也又甜又软。

媱纾在萧叙澜身后默默听着。

只觉得甜过头了。

有点齁。

萧叙澜蹙眉:“最近前朝事务多,没空去看你们。”

周娴静清雅一笑:“陛下日理万机,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免得累坏了身子。”

她的话语则是很清淡,在这炎热的夏天让人如沐春风似得。

比宜美人的甜美要更讨人喜欢些。

萧叙澜紧皱的眉心这才舒展了些:“嗯,朕心中有数。”

他说完,便抬脚继续走。

周娴静跟上他,却说:“陛下,臣妾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先退下了。”

萧叙澜点头:“天气热,回去休息吧。”

她没再停留,抬脚便离开了。

经过媱纾面前时,还看了她几眼,可脸上却是始终带着笑,一副和善又温婉的模样。

媱纾悄悄的观察。

看来,这些个妃嫔中,周娴静才是最棘手的那一个。

性格清冷,不主动邀宠,却也不过分冷漠。

关键是也有家世。

她父亲是尚书令,掌管六部。

这不就是萧叙澜想要的理想后妃吗?

媱纾也能看出,萧叙澜对她的态度似乎也稍稍好一些。

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

宜美人还继续跟着萧叙澜,她边走边可怜巴巴的说:“陛下,您都好久没去看过臣妾了,今晚去看看臣妾吧。”

萧叙澜本就因为刚刚媱纾的事情心烦。

本想到御花园中散散心,又有宜美人凑上来“骚扰”。

他这会儿只后悔,为什么要来御花园?

他语气也凌厉了几分:“朕刚刚不是说了?最近前朝事情多,得了空就会去看你的。”

宜美人这才察觉出他的脸上的不悦,赶紧闭了嘴。

一回头发现媱纾也跟在后面。

她竟这才发现。

如今她已经能近身伺候萧叙澜了,再过段时日,她必定能爬上龙床。

想到这里,她心中更多了紧迫感。

却又能看出萧叙澜对她的不耐,她只好也福身告退了。

等两个女人都走了,萧叙澜才只觉得浑身轻松。

他回头看了看媱纾,忽然说:“过几日围场夏苗,你到时跟着一起去。”

媱纾正想说不去呢。

正好他提了,她便主动说了:“陛下,奴婢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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