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脸被绷带厚厚地包着,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剧烈的痛。
床边,陆晚晚看到我醒来的那一刻,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哭着趴在了我身上。
“江语悉,你知不知道,你的脸由于长时间没有维护,假体破裂又淋了个雨,已经红肿溃脓了。”
“要不是我老公,是这个整容医院的外科圣手,你这脸,还真不一定能保住。”
陆晚晚说着,一遍遍骂我为什么要受这个鸟气?
而我却只关心,“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
“是李主管。”
陆晚晚指了指。
我看着床边,李主管裹包着被打破的头,有些尴尬地朝我解释。
“夫人,实在对不起,那天在俱乐部的事,我不该告诉陆总,还有您跟赵总的八卦,我也不该到处乱说。”
他应该是真心跟我认错,我已经感受到了。
可现在,他乱说的这些事,对我已经无所谓了。
“你们陆总在哪?”
我朝李主管道。
结果,李主管支支吾吾,倒是陆晚晚在一旁气的话都说不出来道:“你别提那个渣男了,他去参加给白月光办的游艇会,电话都不接一个。
甚至他还想叫我老公去,我老公要时刻守着你这个病患,防止你把脸毁了,你说他能去吗?”
“可陆封宴不听他说完,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你说你跟了他这么多年,除了把脸毁了,你还得到了什么?”
陆晚晚正在教训,病房里的电视上,突然播放起鼎鑫集团的陆氏总裁,亲自为死去的前女友,现场播放游艇生日宴的新闻。
陆封宴甚至还穿上某奢牌最新款的西装,私人订制的,价格几百万,我跟他结婚的时候,他都没穿过这么名贵的黑西装。
他的手里,握着一束捧花,是姜语橙生前最喜欢的栀子花。
我看着陆封宴面前的七层大蛋糕,刚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却见姜语辰抱着他姐的相框,跑到陆封宴身边,得意洋洋地宣布道:“我姐夫,把他的生辰日办成跟我姐的死亡日一样,也算是跟我姐永远在一起了。”
我“啪”的一声,关了电视。
“怎么样,终于看透男人的本质了?”
病床边,陆晚晚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想起方才姜语橙的那个照片,跟摆在我床头上的照片一模一样,气的直接对着陆晚晚道:“你老公呢?”
“怎么了?”
“麻烦你找他过来,就按着我原本的样子,全都给我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