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点点头,看向户部尚书:“你怎么看?”
“陛下应该穿上鞋子!”
户部尚书沉声道,目光死死的看着女帝的玉足。
“嗯?”
户部尚书不急不缓地收回目光:“国库空虚,此后但凡有事,都需要从内库中支补,外面天寒地冻,陛下如此不珍惜身体,万一伤着病者怎么办?”
“岂不是要动用内库之银,为陛下补身体,平白少了许多银两。”
女帝都快被气笑了,内库可是自己的小金库,你打我小金库的主意,还这么义正言辞的?
户部尚书不给女帝反驳的时间:“此策极为精妙,乃非常之策,正如丞相所言,微臣方才掐算一番,当遭遇大灾时,每年足足能够为国库节省一千七百万两支出。”
“所以微臣建议陛下,立刻将此人抓起来。”
“送进天牢之中。”
一句震惊四座,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户部尚书,眼中惊疑不定。
方才还夸奖呢,怎么下一句就要抓起来送进天牢之中。
户部尚书刻板到极点,一字一顿:“此人心肠歹毒,更有大才,要狠狠的敲打敲打,磨去锐气,让其对陛下忠心耿耿,方才能高枕无忧。”
兵部尚书咋舌:“早就知道你呆板刻薄,但却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如此大才你也下的了手?”
户部尚书木然的转过身去,冷冷的看着兵部尚书:“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为陛下谏言,扫平隐患是我们臣子的本分。”
女帝闻言,也是多看了户部尚书几眼,先帝传位的时候,特意交代了户部尚书绝不能动,气死都不行。
起先她还不解,后来她知道了,有事他是真的上啊!!!
内库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硬生生被他搬空一半,国库的耗子都被他榨出油了。
一个铜渣掉地上,他都要捡起来。
左丞相早就知道户部尚书是什么德行,不以为怪。
“陛下,这等惊世策论,是出自谁的手?”
女帝轻笑一声:“是做《赠振国府宁小将军》的陈路。”
“哦?”左丞相不由得惊疑一声:“此人不仅诗词一绝,就连治国也如此惊世?”
女帝很得意点点头,在这些心腹面前,她一向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
“陛下,臣的建议您不采纳,但是此人有惊世大才,不得不防,还请陛下说明他的身份,臣且去见上一见,断其良善。”
女帝难得露出笑容,笑着指向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性情温和,颇有良善之名,过些时日就由兵部尚书陪逍遥王去吧。”
户部尚书失望的哦了一声。
“你们商议一下,看看怎么样将这项治国策论执行下去,免得朕的内库在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惦记。”
“连买胭脂水粉的体己钱都剩不下。”
眼看着户部尚书还欲开口,女帝转身就走,宛如躲瘟神一般。
逍遥王见状顿时止不住笑出声。
女帝刚登基半年的时候,也曾抱怨过户部尚书,然后户部尚书特别耿直的,在街上买了一大堆胭脂水粉,然后将内库银子搬走不少。
关键是……户部尚书太耿直了,要么买的大红大紫,要么买的灰不溜秋,把女帝气的两天没吃下饭。
…………
“你来做什么?”
陆尘神色不善的看着路远山。
陆远山没有理会陆尘,径直朝着李巧娘走去。
“大夫,她怎么样了。”
正在诊脉的大夫扭过头,不语。
好半天才收起东西,长出一口气:“令夫人所服用的毒药,药性不足,令公子更是催吐及时,毒尚未随血液流入五脏,再加上施救及时和那枚御赐的解毒丸,方才救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