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虚弱的倚在病床上,平静的诉说自己遭受到的暴行。
边说他边苦笑着卷起衣服,枯瘦的手臂像一节竹竿,上面全是伤口,肚子上还挂着一个造瘘袋。
视频的最后一幕是子安硬撑着半鞠了个躬。
“请法律能还我们家一个公道。”
接待室的人看完后,一群一米八的汉子,全都红了眼眶。
谁没有孩子?
谁没有家人?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是普通人,难道我们就该被欺负吗?
小年轻们各个摩拳擦掌。
“首长,你说怎么做?
咱指哪打哪。”
曾经的小战士,也就是如今的首长,他直接站起来拍着桌子。
“所有人,整装待发跟我走!”
“还有,给周边所有的退伍老兵发短信,告诉他们集合!”
首长带着一个军医亲自陪着我坐专机先飞回去看儿子。
来时我是怕的没敢合眼,回时我是激动的睡不着。
路上司首长一个劲的自责。
“班长你当年每月发了工资都要先给家里困难的小战士补贴,逢年过节还给附近的贫困户主动买米面油。”
“要不是嫂子去世您伤心欲绝返乡,这首长我看该您当。”
我轻轻的摇摇头。
“我老婆的唯一遗愿就是让我照顾好孩子。”
“我什么都不想,只想还子安一个公道。”
飞机在军用机场落地后,直接有一辆国标红旗带着我们去医院。
可刚进病房,我就被面前的一幕气的目眦欲裂。
冒着热气的汤水全都洒在子安身上,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被烫的翻卷。
周小艾终于露面了,只不过她不是来道歉的,而是坐在床边狠狠按住子安,把针头在他手背的皮肉里戳搅着。
另一只手则狰狞的掐住她脖子逼问。
“你爸呢?
跑哪去了?
是不是去哪告状了。”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这辈子你们这种农民都翻不了身。”
首长被眼前的一切气的不轻,他大声喊着。
“医生!
医生呢,没人看到病人受伤了吗!”
可没有周小艾的同意,没有一个医护人员敢进来,她看到我后一点都不心虚,反而玩味一笑。
“我不让治,我看谁敢动?”
“死瘸子,怎么?
又找人过来撑腰了?”
首长垂下的双手握拳,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可周小艾还是不知收敛。
“有这功夫还不如早点签了谅解书,让钟子安去我会所打工,就算被玩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随行的军医可不受他的威胁,直接打开医药箱准备给媛媛包扎伤口。
“特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谁准你动了?”
周子艾准备伸手去抓军医,反而被来了个过肩摔狠狠放倒在地上。
她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瘪,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蝴蝶刀就要往前捅。
“敢打我,我弄死你!”
首长见状直接上去一脚踢飞蝴蝶刀,周小艾的威胁在真正的格斗术前就只是个花架子。
“阿,我的美甲!
我找我爸废了你!”
周小艾的美甲断裂,疼的蜷缩到了一处。
“公共场合持械伤人,怎么没人报警,这地方没有王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