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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全文免费

墨如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

主角:祝明月祝清婉   更新:2025-01-23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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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
“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
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
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
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欺负她,自家主子高兴。
或许是祝清婉有意磋磨,直到晚间才允许她和落樱院的下人一起用膳。
刚刚搁下碗筷片刻,芙蕖就来喊人,将祝清婉的衣服甩到她身上,满脸嫌恶。
“快换了你这身破烂衣裳,世子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祝明月和祝清婉的身形大致上是差不多的,若是没亮烛火,不是最亲密的人也是瞧不出来什么的,而且她们俩声线也十分相仿,这也是祝清婉胆子敢如此大的原因。
入府大半年,世子从来不召人侍寝,便是有些小恩小宠的侍妾,除却红袖添香之类的活,到了晚上也是要被赶走的。
外间皆传世子不能人道,老夫人急得给他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偏生大家的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
能配得上国公府世子的姑娘,身份那也是极为尊贵的,多半是皇亲国戚,听了这些传闻也就打消了结亲的念头,娶正妻的事便就这样一直搁置着。
如今世子竟然主动寻起了女人,倒是让祝清婉打起了鬼主意,幸好她认出了那是祝明月的帕子。
祝明月穿的用的日常就那么几样,若非如此她还真的不一定能认出来。
进府这大半年世子从来没碰过她,既然赶上了这个事,也只能出此下策便宜祝明月了。
若是她能借祝明月的肚子出了货,往后还不是横着走了。
这天色刚暗下来,祝清婉就吩咐芙蕖做起了准备,在祝明月临进房前,又恶狠狠警告了一番。
“少说话,千万不可让世子发现你的身份,否则别说是你和你那惦记的姨娘妹妹了,我们祝家都难保太平。”
“知道了。”祝明月轻声应下,事已至此,她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祝清婉将她推进房中,就带着芙蕖躲到房后一角去了。
祝明月忐忑地坐在榻上,未有多时就响起门扉开阖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
“怎的不让人掌灯?”
祝明月听到萧晔的声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是昨晚那个人的声音。
她一想到祝清婉的警告,手紧紧掐作一团,慌乱地轻咳一声才道:“我......我害羞。”
黑暗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闻此话的萧晔竟轻笑出声,他一手挑开帘子,抚上祝明月的脸,昨日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又钻进鼻腔。
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他确实不举,昨日也并非第一次中媚药,但是之前中媚药时,除却初时会感觉身体燥热以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只是昨天在碰到路过的祝明月时,不由自主地被她身上的清香所吸引,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感觉。
她以为这不过是国公府的一名侍女,在药性的冲劲下,不可自控。
想着若是侍女也不会离开,次日睡醒再给个名分,也算不得是亏待了。
但今晨起身时,他的身旁没有人,只有落在地上的帕子,便让人拿着这帕子在府中寻人,岂料不出半日就有了结果,是那个没多大印象的祝姨娘。
为了印证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恢复正常了,他早早就通知了今晚来祝姨娘的院中。
萧晔的触碰让祝明月浑身僵得跟木头一般,萧晔也察觉到了几分,松开手,借着月光隐隐透进来的光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轮廓,带着磁性的嗓音问。
“紧张?”
祝明月点点头,然后又想到黑暗中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跟着“嗯”了一声。
萧晔没有回应,祝明月听到一声轻笑,然后就是近在咫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按在床沿的手死死地抠住。
萧晔脱去外衣率先上了榻,见祝明月还坐在榻边没有动作,顿时心生了不耐,挑眉问道。
“没有嬷嬷教过你如何伺候人吗?还要我来替你脱?”
虽然看不清表情,祝明月也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情绪,即刻认错。
“这就......脱......”
这话实在让她羞于启齿,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祝明月眼中就噙上了泪珠。
但是想到自己要是乖乖地听祝清婉的话,说不定姨娘和怜星日后在家中日子可能真的会好起来,手下的动作就愈发利索。
祝明月撑着一口气一股脑脱完了,冷气贴上肌肤冻得她瑟瑟发抖,她摸索着上了榻,一双手摸向萧晔。
直到摸上萧晔的肩,祝明月才发现他刚刚只不过是脱了外衣,于是小心翼翼问道:“需要我帮您脱吗?”
萧晔被她的问话气笑了,“你说呢?”
要不是此刻黑灯瞎火,萧晔就能看到祝明月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又摸索着替萧晔卸去底衣,仅仅是这双手的触碰,萧晔就发现自己有了感觉。
看来他费劲要找这个女人是对的,他好像真的恢复了正常。
嫌弃对方的动作太慢,他一个翻身拿到了主控权,大手一挥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住。

一个时辰后,萧晔才餍足睡去。
浑身酸痛不已的祝明月听着身边人呼吸渐匀,这才抹了抹眼角的泪做贼似的爬下床。
刚一走出屋门,祝清婉就过来拉她,力道之大几乎让祝明月跌倒。
方才承宠,此刻腿都打着颤,几乎站不住,只能扶住墙稳住身形。
离了主屋一段距离,祝清婉才恨恨开口。
“刚才叫那么大声音是故意叫给我听的吗?”
听到这话,祝明月心底屈辱丛生,死死咬着下唇没有出声,只有眼泪在眼眶中无声地打着转。
“我劝你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滚回你的房间,接下来没你事了。”
“是。”祝明月生生地将这些屈辱吞回腹中,一路扶着墙回到下人的房间睡下,还因为扰了同屋侍女的好梦遭了几句冷嘲热讽。
第二日萧晔醒时怀中搂着祝清婉,他又皱了皱鼻子,却没有闻到那阵令他上头的清香。
萧晔怀疑是不是自己情动之时的错觉,悻悻收回手来。
这动静扰醒了祝清婉,她倒是满脸含羞,眼含秋波凝视着萧晔俊美无双的侧颜。
“世子醒了?妾身伺候您洗漱吧。”
萧晔皱了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揉揉额缓了缓,片刻后才轻“嗯”了声。
洗漱完了祝清婉还想留人,“妾身传早膳吧,用过早膳再去上朝。”
“不必了。”萧晔扫了她一眼,没有一丝犹豫就离开了落樱院。
碰了一鼻子灰的祝清婉,心中颇不是滋味,昨夜听着他在榻上对祝明月可不是这般冷淡的态度,真不知道那小蹄子给世子下了什么迷药。
憋了一肚子疑惑和怒气的祝清婉又要挑祝明月的理,让芙蕖把人带到眼前来。
“给我跪下。”
祝明月还想问为什么,就被芙蕖照着膝盖窝一脚踢过去,膝盖硬生生磕在了地上,当时就痛得趴在了地上,那一脚可没有半分留情,半晌爬不起来。
“世子为什么对我这般冷淡?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
祝清婉完全忘记了,世子对她向来都是冷淡的,她能有机会接触世子还是多亏了祝明月。
但现下她可不管那么多,妒火熊熊燃烧着她的心肺,让她气得眼睛都快红了。
“我没有。”祝明月浑身冒着冷汗,撑着地直起身子,“我都是照你吩咐做的。”
“你没有?”祝清婉捞过旁边的瓷盏砸在她的膝边,“捡干净。”
一般打碎瓷盏都是用扫帚打扫的,祝清婉要她用手捡,很明显就是故意要折磨她,横竖她现在就是看祝明月不顺眼,凭什么她一个捡来的野种也配世子点名伺候。
一想到自己连这个捡来的野种都比不上,祝清婉心中的火就烧得越来越旺。
“你可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捡回来的,是我们祝家养的一条狗,给你几口饭吃别真的把自己当主子了,记住你的身份。”
这一字一句像针扎在她的心上,这种难听的话从小听到大,祝明月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难免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是王姨娘从冰天雪地捡回来的。
若是没有王姨娘当初那点善心,她可能早就冻死在那个时候了。
那时候的王春梅怀着孕,也得祝兴文的宠,主母生下祝清婉已经让祝兴文不满意了,便满心都盼着王春梅能生个儿子,这才容许她的请求,让祝明月上了族谱,成为正儿八经的祝家人。
只是到最后,王春梅还是没能如他的愿生下儿子。
祝兴文便对偏院的母女越来越疏离,主母也想着各种法子磋磨她们,祝清婉有着这样一位母亲,耳濡目染的,小小年纪就开始欺负她和怜星。
祝明月也很清楚,祝清婉折磨自己向来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她若是不照着做,只会招来更狠的折磨。
她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麻木地伸手去捡身边的碎瓷。
芙蕖给祝清婉端来粥,笑着劝道:“姨娘先填填肚子,为这么个丫头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她若是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奴婢第一个不饶她。”
她打量着祝清婉的神色,又接着说,“何况她就算有这种心思,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骨头几斤重,容貌气质跟您可相去甚远,连您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世子哪里能看上她呀,至多是仗着皮肉得了世子两分惦记,不足为惧。”
芙蕖虽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祝明月的容貌从来都是不容人漠视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一番话让祝清婉十分受用,不愧是天天在她身边伺候的。
她缓和了神色,接过温热的粥碗,调羹在碗中漫不经心划着圈,眼风跟刀子似的剐上祝明月,“听清楚了没有?”
祝明月垂着头几不可闻地苦笑一声,所有女子都重视的贞洁,在她们嘴里只是不值钱的皮肉,是可以供人随意使用践踏的。
见祝明月不回答,芙蕖伸出手一把掐在她的胳膊上,手指头只捻了一点皮肉,却使了十成十的力,让祝明月痛得脸都扭曲了。
“姨娘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记恨上了?”
祝明月抚上被掐的地,按照以往的经验,反抗只会遭到更多的虐待,于是只能有气无力地回应,“我知道,听清楚了。”
“什么我?昨日就跟你说过了,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奴婢,全都当耳旁风了?”芙蕖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奴婢,但心中没有半分对她的同情,帮着祝清婉刻意为难折辱她。
祝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屈辱,“奴婢知道了,不会威胁到姨娘的地位。”
芙蕖看她这般逆来顺受,也觉得没意思了,正准备退到一边,但是一转头就看到萧晔从屋外踏了进来,她几乎吓到失语。
“世、世子,您怎么回来了?”

祝明月这头不知道祝清婉打的什么鬼主意,养了这些日子的伤,身上的伤口都好了一半了,落地走动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还没完全好利落。
世子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她多半是榻上趴着,除了偶尔下床活动时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祝明月惦记着王姨娘和怜星,便问春华,“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对春华来说,祝明月现在就是她的主子,自然是没有限制主子人身自由的道理,颔首应道:“自然可以的,姨娘伤还没有好透,奴婢陪您一道吧。”
祝明月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忙摆了摆手,“没事的,这院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晚间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春华也只能答应下来,“那姨娘路上小心些,我去给您备车,晚些再叫车夫去接您。”
祝明月现在确实走不了太久,便也没有拒绝。
坐上国公府的马车,祝明月仍旧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长这么大,出门从来都是走路,能坐马车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怀着有些伤感的心思,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祝明月也不想太张扬,下了马车就打发车夫回国公府了。
瞧着大半月没回的家,祝明月心中无限感慨。
祝府的下人不算多,看到祝明月也不会给她行礼问安,众人皆知这位是不被主母主君待见的姑娘,自然也没有正常姑娘的待遇。
国公府那边还未过来送彩礼,而祝清婉琢磨着如何不让她进国公府,暂时也没空叫人回家来汇报这件事,所以祝家上上下下对这件事都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也乐得清净,直接往自己和姨娘妹妹住的偏院小院子走去。
去偏院的路上会经过主母住的地方,祝明月远远就瞧见有家丁在搬箱子往库房去,她的心中不禁闪过疑惑。
这么些箱子,此前祝清婉出嫁之前也是这番景象,只是稍一转念祝明月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加快脚步往偏院去。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姨娘哭喊的声音,“怜星不要啊。”
祝明月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就看到王春梅抱着祝怜星哭得撕心裂肺的,祝怜星这是要撞柱自裁。
听到急促脚步声,她们二人回过头来,祝怜星满面泪痕,绝望地看着祝明月。
“阿姐,我活不成了,他们逼我嫁给那个有着无数小妾的老头子跟逼着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姨娘你别拦着我了......”
感受到祝怜星挣扎的劲变小了,王姨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祝明月过来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阿姐想到办法了,我去求世子帮忙,定国公府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真的吗?”祝怜星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真真的,阿姐怎么会骗你?”祝明月勉强地扬起嘴角的笑意,替祝怜星一点一点擦拭掉眼泪。
祝怜星抱着祝明月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止住泪,突然才回过神来,“可是阿姐,世子为什么会愿意帮你?你的身份暴露了吗?世子没有迁怒你吗?”
祝明月缓缓摇了摇头,又看了王春梅一眼,才轻声道:“世子说要纳我为妾,我和大姑娘的事世子暂时还不知道。”
“阿姐......”祝怜星一听这话又要哭了,她知道阿姐只想嫁给一个谦和的男子做正妻,过平平淡淡的一生,根本不想攀这些权贵之家,可是如今却要嫁到这高门大户与那么多女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阿姐心里该有多心酸。
“好了,不哭了,你每日吃好喝好,等着好消息就行了。”祝明月替她拢好凌乱发丝,将人扶到座位上坐好,转头对王春梅,“姨娘多陪陪她,我去找母亲和父亲先说说看,将那些彩礼都退了,待日后为怜星再寻一门好亲事。”
王春梅抹了一把泪点点头,也十分心疼祝明月,但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想救下怜星,只能委屈明月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朱门后院了。
祝明月从姨娘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她大概在想什么,仍旧是笑着劝慰,“世子待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看安抚得差不多了她才去正院,院里摆放的箱子都搬空了,祝明月往主屋去,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的笑声。
“怜星那丫头这些年也没算白养,待这事成了,主君可就是四品官了。”
“还是夫人主意出得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忙前忙后的了,等新年休沐,我带你去京郊别庄好好休息,赏看山水,享受温泉。”这是祝兴文的声音。
“要我说那舒大人还真是够大方的,真没想到怜星这个死丫头都能收这么多彩礼,往后补贴清婉也不愁银两的事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替怜星的担忧之情,全是利益得逞的欢喜,祝明月听得后槽牙都咬紧了,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巧音的声音。
“大胆祝明月,竟敢在这儿偷听主君和夫人说话。”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这动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就见齐盈打开了门,和祝兴文对视一眼,这事可不能让她传了出去,祝兴文也点点头,是知道齐盈想做什么。
齐盈踏出门槛,一巴掌打在祝明月的脸上,“在王春梅那儿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如今还偷听起我与你父亲谈话了。”
祝明月捂着脸,心中气愤得厉害,不同于以往的被欺负,她真的没想到,祝兴文作为一个父亲居然可以因为官位就这样笑着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不服气?”齐盈蹙眉,转向巧音,“把她押到柴房去,关起来饿上几日就老实了,等过几日怜星出嫁了再放出来,免得这丫头坏事。”
巧音颔首,伙同另外一个侍女将祝明月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就准备拖走。
“你不能关我,我等下还要回国公府,怜星也不能就这么嫁了。”祝明月挣扎着,搬出国公府这个救命令牌。
岂料齐盈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掩唇笑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了?让你替清婉伺候几天世子,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夫人了?怜星不嫁你嫁?”
祝明月瞪着齐盈没有出声,齐盈又嫌恶道:“舒大人虽然是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你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送给舒大人也是不会要的,你想替她也替不成。”
“我确实是替不成,因为我要嫁的是世子。”

祝明月自小就被使唤着干活,除了王姨娘偶尔会教她写字读书,勉强算是认得字,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看到云荷有这一技之长,又待她如此和善,祝明月终究还是没忍住心底的想法。
要是她真的学会了医术,往后姨娘有个三病两痛,她也不用再看主母脸色来请郎中了。
云荷咬了一口糕点,点点头欣然应下,“好啊,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简单的医书来,你先看着,待你身子养好了再教你别的。”
“嗯。”祝明月也笑了,自从进了国公府,这还是第一次这般轻松快乐,也算是因祸得福。
两人一同用完了早膳,云荷又嘱咐早晚下榻稍微走动片刻才离开无谋院。
云荷离开后不久,侍女就真的送来了医术,祝明月正嫌无聊,就捧着书看了起来。
才看了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春华与人说话问安,祝明月仔细听着,像是夫人院中的人。
果不其然寒暄过后,就见一个满面笑容的精神嬷嬷走了进来,看到祝明月也很是规矩行了礼。
“祝小姨娘一切可都好?老奴奉夫人的命特意来送补药给姨娘补补身子。”
“劳温嬷嬷走这一趟,我都还好,也请嬷嬷代我谢过夫人关心。”祝明月先前听到了春华的称呼,照着样地唤她温嬷嬷。
“姨娘客气了,见到姨娘精神尚可,想来夫人也该放心了,老奴这就回去复命,不打扰姨娘休息了。”温嬷嬷一席话说得挑不出半点错,也没有半分僭越的态度。
祝明月一直被人当下人使唤,此刻见到夫人身边的嬷嬷都这般恭敬的态度,一时显得有些局促,“麻烦春华姑娘去送送嬷嬷吧。”
祝明月看着她二人离开,搁下手中书册闭目养神,只听脚步声便下意识问道:“这么快就送好了?”
“温嬷嬷来做什么?”
突然听到萧晔的声音,祝明月睁开眼看去,顿了一瞬才回答。
“说是替夫人来送补品。”
春华这时正巧回来,看到萧晔沉下的面色就知道不妙,果然下一刻就听他说道。
“丢回去,我无谋院是供不起这些补品么?还需要她梁妍芳来做这个好人?”
“是。”春华一刻都没耽误,马上又提着补品往夫人的院子去了。
“这......”祝明月有些愣,她并不知道萧晔和这位继母的关系向来不合,但王姨娘多年的教养让她觉得这样做不好,只好低声道:“夫人也是好心,你别生气。”
“她安的哪门子好心?谁都跟你似的这么好骗,那我国公府也算是安宁了。”这话没有劝好萧晔,反是像点了炮仗,让他炸得更厉害了。
她母亲死了还不到一年,父亲就大张旗鼓迎娶这个女人进府,全方位取代了母亲的地位,看似样样都惯着他,待他极好,却惯会在父亲那儿拱火,若非她夹在中间,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也不至于这般僵。
祝明月不知道这些缘由,萧晔也没有解释的打算,看到祝明月被他凶得不敢吱声,烦躁地拨了拨头发,“我去书房办事,你歇着吧。”
说完也不等祝明月回话,转身就走了。
祝明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怜星的事看来今日也不是个开口的好时机。
直到晚间就寝时间萧晔也没有回来,春华说是世子今晚宿在书房了,祝明月还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连春华也是这般想的,但只有萧晔知道,和受着伤不能碰的祝明月睡在一张榻上简直犹如上刑,便想着等她伤养好了再说。
接连几日都是这种情况,这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对此事的猜想一时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日午后,祝清婉思索着如何让祝明月彻底失宠,若是没了这个拦路的,或许世子还会继续来落樱院。
她想到了善妒的魏灵秀,不如两人联手,总比她一个人当出头鸟强。
于是祝清婉精心挑了份礼往魏灵秀院中去,这都好几日过去了,虽说世子和祝明月分房而睡,但魏灵秀仍旧是平不了心中那口气,看到祝清婉时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来做什么?闲的么?”要不是祝清婉把祝明月推出来,世子现在说不定还偶尔会来她这儿用膳。
“好姐姐,别气了,之前是妹妹不懂事,今日正是来给姐姐赔罪,顺便给姐姐出出主意。”
祝清婉也不管二人之前闹得那般僵,假装亲昵地凑上去作了礼,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名贵首饰呈给魏灵秀。
魏灵秀看她这态度,又听她的话,对她还算是满意,拿过首饰盒子打开,取出簪子在头上比划着,“出什么主意?”
“姐姐如今也知道了,那丫头是我家的妹妹,我可是知道她的秘密呢。”祝清婉看魏灵秀愿意听,也不绕弯子,“这丫头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只是现下还伤着,世子大概还不知道,姐姐大可以去老夫人面前提上一嘴,量她也得意不了几日。”
她这如意算盘打得极好,但魏灵秀也不是个完全蠢的,“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被拆穿的祝清婉有些尴尬,忙替自己解释,“哪儿能呢,只是姐姐身份尊贵,才在老夫人面前说得上话,我人微言轻的,老夫人也不一定信呢。”
这一番吹捧下来,魏灵秀的笑又重新回到了脸上,祝清婉继续说道:“我娘家邻居,有名男子,与那死丫头走得极近,我都撞见好几次他们幽会了,光靠一张嘴不够的话,那若是抓奸在床呢?”
听到这儿,魏灵秀终于觉得这个碍眼的女人有点用了,不禁也凑近了些,还吩咐侍女给祝清婉上茶,态度缓和了不少。
“祝妹妹润润喉咙,咱们细说。”

此话一出,齐盈和巧音面面相觑,祝兴文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女儿。
“失心疯了不成?清婉说了,世子那日不过是中了药,本着负责才要寻人,你还当真以为世子看得上你这种人吗?这话下次可不要在旁人面前说,丢了你父亲我这张老脸。”
“我没有胡说......”祝明月还在挣扎,但是齐盈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够了,我们没时间在这儿听你胡说八道,国公府那么重脸面的世家,要是真的收你当了妾,怎的连彩礼都没送来?我看你真是被世子宠幸几次生了癔症。”齐盈不打算再跟她掰扯,对着巧音发令,“拉下去,别碍了我和主君的眼,饿上几天她就该清醒了。”
“父亲!您当真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进火坑吗?我没有撒谎,您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虽然早就知道父亲偏心,在后院无作为,任由齐盈磋磨她们三人,但是她还是妄图唤醒他心中最后一丝父爱。
但祝兴文并没有被她的话打动,而是冷冷地瞥着她,随后一语不发地离开了,就是要任由齐盈处置的意思。
齐盈嘲讽地勾起嘴角,等祝兴文走远了才道:“瞧见了吗?怎么活了十几年还没搞清楚这个后院到底是谁做主?怜星那个亲生女儿他都不放在心上,你一个捡来的孽种也妄想要主君的怜爱?我劝你省点力气,否则我怕你撑不到怜星出嫁。”
说罢她就进了屋,再不理会祝明月说什么。
巧音和另外一个侍女将她拖到柴房,而后直接将门上了锁就离开了。
这柴房阴冷潮湿,多处破败,但本就只是放些杂物,便也一直没有修葺,此刻外面的寒风透着破烂的洞口疯狂钻入内,冻得祝明月抱成一团缩在墙角。
这种天气,想来不用等到怜星出嫁,她就会被直接冻死。
如果她晚上没有回到国公府,春华会告诉世子吗?也不知道世子知道了会不会发现不对劲来找她。
祝明月抱着膝盖,环视着这积满了灰尘的柴房,心中的绝望无限地放大,或许她和怜星真的就要被如此磋磨到死,只可惜她还有好多想做的事都没还完成。
正在愣神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拍门的声音,祝怜星的声音传了进来,“阿姐,阿姐,你在里面吗?”
“我在。”祝明月撑身而起,坐得有些发麻的腿一瘸一拐走到门边。
在国公府时和马车上坐着,都有极为柔软的垫子,在这僵硬阴冷地上不过坐了一阵,还未好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们怎么将你关起来了?你说的世子要纳你为妾是真的吗?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世子帮忙?”祝府本就不大,下人多嘴多舌,很快就传到了祝怜星的耳朵里,担忧着祝明月,冒着被主母责罚的风险过来想要救她。
祝明月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找她,但她实在不知道萧晔会不会多这个事,毕竟她从小就从父亲那里知道了,男人的宠爱是说没就没的,之前为了安抚姨娘和怜星才说得那般笃定,但她眼下唯一能指望的靠山也只有萧晔了。
“世子确实说过,你去国公府试一试。”祝明月只能这样说。
“好,阿姐你先耐心等着,我这就去国公府。”
祝怜星说完这话就离开了,一路避着下人的视线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直奔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祝怜星求门房通报,那门房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屑,“可有世子的帖子?”
“没......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急事要找世子,求你让我见一见吧。”祝怜星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门房丝毫不买账,直接上手推她。
“去去去,别在这儿碍事,世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再来堵国公府的门就让人把你丢出去了。”
祝怜星不甘心,退到街对面,试图蹲守萧晔的行踪。
她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单薄的衣料冻得她瑟瑟发抖,眼瞅着天色都快黑了,终于看到了萧晔的身影。
就在她准备上前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人往小巷子里面拖去,祝怜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萧晔进了府门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芙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脸上捂着的手也松开了。
祝怜星转身就看到了芙蕖打量的神色,眼泪滑出眼眶,垂下头没有吭声。
芙蕖刚从外面给祝清婉买东西回来,远远就瞧见祝怜星似乎在门口蹲着什么人,她在旁边观察了片刻,就看到她要上去跟世子搭话,察觉不对的芙蕖这才赶紧将人拦了下来。
“我问你话呢?你找世子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害我们大姑娘吧?”芙蕖见她不吭声,一手推在她肩头。
祝怜星没理她,转身就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准备明日再来。
芙蕖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赶忙回落樱院给祝清婉汇报这件事。
“怜星不是要出嫁了吗?跑来找世子做什么?”听到芙蕖的话,祝清婉也很是疑惑,“你回娘家一趟,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这边萧晔进了院子,今日没看到祝明月在院里走动,春华也没在她跟前伺候,反而是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草。
“祝明月这么早就歇下了?这才刚到晚膳时分呢。”萧晔在书房门口站定,同春华问话。
“姨娘说回娘家一趟,晚上就回来,奴婢这就去叫车夫去接。”春华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准备退下去唤车夫。
“哦,去吧。”萧晔也没有多问,直接放了春华下去了。
芙蕖匆匆赶到祝府,同巧音打探着情况,将来龙去脉了解得一清二楚。
既然都回来了,面见主母汇报一下大姑娘的近况也是应该的,于是巧音又将芙蕖领着去见齐盈。
芙蕖还是有些惧怕世子,于是犹豫道:“祝明月说的是真的,世子确实说过要纳她为妾。”
“什么?”齐盈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真的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她转念一想,要是祝明月真的受了宠,那国公府哪里还有清婉的地位,左右他们现在还没收彩礼,不小心出了意外死了,就算他国公府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吧?
“你先回国公府,此事我自有安排,让清婉不用操心,这丫头想当世子爱妾,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得了夫人的话,芙蕖欢欢喜喜地回去给主子复命了。
齐盈吩咐巧音,“看好偏院那两个。”说着又招了招手,附耳交代着,“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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