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沫封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繁星凡尘韩沫封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景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沫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刺目的阳光已经从窗外洒进了房间里,稀释了暴雨后余留的清冷空气。察觉到韩沫行了,沈穗穗从沙发上起了身,疾步走到韩沫床前问:“韩沫姐,你怎么样了?”韩沫似乎有些诧异,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沈穗穗有些着急:“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呀!”韩沫哦了一句,恍然大悟:“你来给我打针了吗?”说着就看向自己的手臂。沈穗穗摇摇头:“我来之前你已经睡着了。”韩沫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臂,没有针孔,更加疑惑了:“那我是怎么睡着的?”沈穗穗双眼放光,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有些兴奋的说:“封老师把你哄睡的!”“他?”韩沫搜寻着昨天断断续续的记忆,只想起了一个宽厚而结实的怀抱。“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封老师给我开的门。”沈穗...
《繁星凡尘韩沫封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韩沫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刺目的阳光已经从窗外洒进了房间里,稀释了暴雨后余留的清冷空气。
察觉到韩沫行了,沈穗穗从沙发上起了身,疾步走到韩沫床前问:“韩沫姐,你怎么样了?”
韩沫似乎有些诧异,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
沈穗穗有些着急:“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呀!”
韩沫哦了一句,恍然大悟:“你来给我打针了吗?”说着就看向自己的手臂。
沈穗穗摇摇头:“我来之前你已经睡着了。”
韩沫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臂,没有针孔,更加疑惑了:“那我是怎么睡着的?”
沈穗穗双眼放光,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有些兴奋的说:“封老师把你哄睡的!”
“他?”韩沫搜寻着昨天断断续续的记忆,只想起了一个宽厚而结实的怀抱。
“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封老师给我开的门。”沈穗穗不禁夸奖起了封野:“封老师人帅话不多,没想到这么会安抚人。”
韩沫突然高声叫了起来:“那他昨天都看到了???”
沈穗穗意识到还没有告诉韩沫,自己已经向封野坦白了,边向房间门口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封老师问、问我......我、我就都说、说了......反正、反正他也看到了......”
沈穗穗的手握住了门把手,打算在韩沫找她算账前先逃离,“封老师是个值得相信的男人!韩沫姐,加油啊!”
在枕头打过来之前,沈穗穗已经打开门飞一样的跑了出去。枕头打到房门,掉到了地上。
韩沫这才反应过来,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喊:“沈穗穗!你给我乱加什么油!”
等周围安静下来,韩沫破罐子破摔的又躺了回去。
看到就看到吧!只要他给我保密,我还是能带他的。反正现在是他有求于我,我怕什么。韩沫这么想着,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
不过想到昨天封野的温柔,韩沫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嘴角已经无意识的扬了起来。
温暖的、甜美的笑容,更加趁得这一张绝美的脸上充满了熠熠的光芒。
她拿出手机,打开了社交账号,将两人唯一的亲吻照片传了上去,并配文:谢谢你。
集训结束后,距离开机还有三天,导演特地给众人放了个假。三天后,就要陆续进组了。
韩沫特地回了父母家,果然,一进家门,父母和弟弟坐的齐齐整整正在客厅等着盘问她呢。
“那个男孩是谁?”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打算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明年结婚吗?”
“姐,我同学看到热搜都炸翻天了,非让我找你问个明白。”
“姐,我们同学大部分都是你的粉丝,问我问得烦死了。”
应接不暇的问题,堪比杂志记者。韩沫实在佩服这一家人“拷问”的能力。
韩沫舒舒服服的在单人沙发坐下,把腿支在茶几上,若无其事的问:“晚上吃什么?”
“别转移话题!”韩沫母亲齐斯岚板起脸来,训斥韩沫的不正经:“你都谈恋爱了,都不跟我们说,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知道你交男朋友!”
“哎呀......”韩沫打了个哈欠,打算混过去。
韩沫父亲韩丰贤打了圆场:“要不咱们边吃边说?”
“姐......”韩沫弟弟韩屿森凑近韩沫,坐在单身沙发扶手上,佯装亲昵的哄着姐姐:“你就跟我们说说吧,爸妈担心的都开始管我写作业的事了。”
“好吧好吧。”韩沫支起身子来,懒懒的说:“他叫封野,我们刚刚交往,现在谈结婚还早,稳定了就会带回来给你们看。”
要是向父母解释“合约情侣”这个事,肯定会得到更多的“批斗”。所以韩沫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反正大不了分手,之后也没损失。
正所谓善意的谎言会得到别人的理解的。
不过当父母问道封野的身份的时候,韩沫除了知道他比自己小两岁,刚入圈的新人演员,就一无所知了。
韩沫的父母其实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而是在韩沫十一岁的时候,失去双亲的她,被亲生父亲的旧友收养,改名为韩沫。
而隔年,她养父母的孩子出生,为韩沫添了一个弟弟,也就是现年十三岁的韩屿森。
两人虽然年龄相差十二岁,关系却出奇的好。
而自从收养韩沫后,韩丰贤的生意也步入正轨,几年后已经成为北安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然而韩沫自从十八岁之后,因为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索性放弃了上学,自己出外闯荡去了。
虽然这么多年爸爸妈妈称呼着,可是韩沫的心里还是有着一个结,这个结致使她和养父母之间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她感激二人,所以竭力做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可内心深处,还是认为自己只能依靠自己。
当然韩沫外出闯荡的期间,一家人是不知道女儿做什么的,当养父母知道女儿在做什么之后,韩沫已经因为一条广告闯入了娱乐圈。
当然,之后的选秀出道,韩父也是竭尽所能的支持,这些已经是韩沫以后知道的事了。
齐斯岚得到韩沫的答复,面色也缓和下来,在韩丰贤的催促下,起身做饭去了。
吃完饭,韩沫就借口有工作,逃离了八卦弟弟的询问,离开了。
晚上她约了好友陆颖夕,两人在市中心的旋转餐厅见面。
观景餐厅的露台上,陆颖夕拿起再次添满的轩尼诗一饮而尽,杯子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他的婚礼,就在明天。”话音未落,韩沫的嘴里的红酒便喷涌而出,一滴不差的落在陆颖夕纯白色的衬衣上。
“千万别跟我说,你要去参加他的婚礼!”韩沫拿起纸巾擦掉嘴边残留的红酒,顺便也擦掉了唇上的明艳口红。
陆颖夕并没有去擦拭衬衣上的酒渍,只是点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韩沫气急败坏的敲了敲她的头,分贝明显升高:“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是嫌钱多花不掉,非得给他出份礼是不是?你要是钱真多,那就捐给我。”
陆颖夕白了韩沫一眼:“我的那点工资,连你的零头都不够,捐你,我不配。大明星,请注意一下你的公众形象。”
韩沫向四周瞟了一眼,坐下,又倒了一杯红酒,说:“我不嫌你钱少,银行卡钱包统统交出来。不对,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不许去啊!”
盛凌澈无所事事的在拍摄场地走来走去,实在是觉得无聊,决定回酒店。
他开车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韩沫跟工作人员进了酒店。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就这么跟了过去。
看到服装组的房间门关上后,盛凌澈本想直接上楼,却听到了似有若无的从服装组房间里发出的尖叫声,只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他似乎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却也没有着急,只是在门口站定,然后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男人被敲门声打断,停下了扒开韩沫衣服的动作,捂着韩沫嘴的手加重了力气,示意韩沫安静。
就在男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门外敲门的人吸引着,韩沫用仅剩的一丝理智错开了脸,然后狠狠的咬住了男人的手。
鲜血瞬间涌出。
男人大概是真的疼了,抬手就向韩沫的脸打了过去。
而韩沫的嘴没了禁锢,虽然被打,却也成功喊出了声音:“救命!”
盛凌澈没多想,下意识的就用力踹向了房门。
一下、两下、三下......
门锁在巨大的冲击下,终于被来人破坏。
光从门外闯了进来,而来人背对着光,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令男人终于停下了手。
男人放开韩沫,知道计划落空,想要冲出去,却在撞向盛凌澈的时候,被盛凌澈一个背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还想要逃,盛凌澈捡起刚刚韩沫打他的道具,再次向男人头部重击过去。
男人在巨大的击打下,终于昏了过去。
酒店的工作人员此时察觉到动静,迅速报了警。
盛凌澈走到韩沫身边蹲下,最终还是决定将她扶起。而终于摆脱桎梏的韩沫此时已经失控,拼命挣扎着,她一脸泪痕,脸上出现被打的红肿。
盛凌澈一贯轻浮的样子,也在韩沫狼狈的状态下变得严肃起来。
韩沫挣开盛凌澈的手,就向服装间里面跑去,在发现还有一扇门后,韩沫打开门,从里面将门锁上了。
剧组人已经收到韩沫遇袭的消息,封野从拍摄场地快速赶了回来。
回来后,就见犯人已经被控制,而盛凌澈就在服装间里好整以暇的坐着。
“韩沫呢?”他急切的问道,此时的他就仿佛一头失控的猛兽,带着极度的愤怒和不安。
盛凌澈冲内室抬了抬下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自己关起来了,怎么都不开门。”
封野耐心的上去敲门,轻声对门内的人开口:“韩沫,我来了,你把门打开吧,警察一会儿就到。”
而里面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
盛凌澈还声情并茂的向封野形容,言语中充满了调侃意味:“可能是被打了脸,模样有点丑,不敢见人吧。”
封野退回到盛凌澈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昏厥的犯人,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问:“他打了韩沫?”
盛凌澈还没有回答,就已经见封野单脚踩上了男人被捆绑住的手臂,他用手拉住男人的双手,一用力,就听一声裂开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声醒了过来。
而封野似乎还不解气,压在犯人身上,一拳一拳的向男人重重打去。
盛凌澈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没人拦着,封野会杀了这个男人。他倒是乐于见到这样一幕,这样枫远集团就不需要他和封野进行竞争了。
警察赶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被打的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封野站起身,他的手已经沾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犯人的血。他拿起身边的纸巾,优雅的擦着手上的鲜血,淡定的就好像刚刚洗了手擦一擦而已。
等警察带走犯人后,封野这才再次走回到韩沫的门前,温柔的开口,一改刚刚的暴戾愤怒,“韩沫,他已经被带走了,我带你回房间休息吧。”
封野让工作人员拿来钥匙开了门,在其他人之前进了房间,果然见韩沫已经发病,将脸埋在膝盖上,抱着身体不住发抖。
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盖在韩沫头上,然后轻轻的抱住了韩沫:“韩沫,别怕,有我在。”
他知道韩沫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这一面。
处于极度恐惧中的韩沫感受到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缓缓开口:“封野?”
听到韩沫的声音,封野拉开盖在韩沫头顶的衣服,将自己的脸展现在韩沫面前,柔声说道:“是我。”
看到韩沫一脸的惨状,封野忍不住抱紧了韩沫。
回到房间后,封野给韩沫盖好被子,起身要走的时候,韩沫本能的拉住了封野,然后又意识到什么,赶忙松开手。
封野耐心的蹲下身子来,平视韩沫问道:“怎么了?”
韩沫迫不得已只能直视封野,有些为难的开口:“封野,我承认,我现在很依赖你......”
封野没想到韩沫能这么说,下意识的就握住韩沫的手,有些迫切的开口:“韩沫,我们可以成为真的......”
韩沫打断封野,开了口:“别爱上我,我给不了你回应。”
封野知道被拒绝,下意识的就说:“我可以等。”
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久到被你遗忘。这一次,我绝不能放手。
这些话,封野早就想和韩沫说,可他怕一旦捅破这层关系,就会被韩沫拒之门外,所以他从一开始知道韩沫在争取出演《浮生》这部电影后,就动用了自己的能力来参演这部电影,为的就是离韩沫近一点,在近一点。
韩沫闭上眼,就有泪从眼角滑落,她终于决定对封野坦诚:“我对你有好感,可是这好感不足以成为爱,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一次都没有。”
过了很久,久到时间都仿佛冻结一般,封野慢慢的在韩沫床边的地板上坐了下来,可是手依然没有松开,喃喃自语般的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韩沫再睁眼,看着封野却好像透过封野看向很远的地方,她同样以自语般的方式呢喃道:“我也想知道......”
她的视线又聚焦到封野迷人的双眼上,像是沉进一片宽广无边的星辰宇宙之中,璀璨无比。
她在心里扪心自问,封野对她这么好,总是在她出现危险的时候出现,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这么想着,韩沫就起身探了过去。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不同于第一次为了拍照的蜻蜓点水,而是像是下定决心那般,以最缠绵的方式亲吻封野。
唇齿交融,她沉醉在一片眩晕的迷幻里。
可是当封野整个人欺身而上的时候,韩沫却有些紧张的喊了停。
封野却笑了笑,然后躺在韩沫身边抱住了她,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我知道的,韩沫,我可以等。把刚刚不愉快的经历都忘掉吧,如果想起,那你就想想今天的吻。”
半梦半醒间,韩沫似乎听到了有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开口:“晚安,兔子姐姐。”
早上在民宿吃早餐的时候,听到店家说两天后青溪镇要举办一场古风游行会,是他们清河镇每年到七夕这天都会举办的。
到时候整条街都会彻夜点亮灯火,当晚还会有很多活动,比如放河灯、抛绣球、放烟花等活动。人们可以穿着汉服或其它古装行走在街上,手提纸灯或是纸伞,在古韵十足的清河镇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陆颖夕本来就想住两晚就离开去下一个地方,听到有这样的活动,就真的等到了两天后,
这两天,她就在古镇里闲逛,累了就坐在临河的茶馆歇脚喝茶。短暂的忘记了城市的喧嚣,陆颖夕难得感受到了生活的惬意。
古镇不算大,所以和抢了她房间的男人相遇,也不足为奇。
陆颖夕正在茶馆发呆,看着缓慢流动的溪流,没注意到自己对面坐下了一个男人。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了那张意气风发且俊美异常的脸。
好好的心情莫名的被出现的男人破坏,陆颖夕就想要结账离开。男人突然开口拦住了她:“抱歉,抢先住了你订的房子。”
不悦感在男人说抱歉的时候消散了一些,但她还是没有说话,她不想接受陌生人的搭讪。
“我叫顾星泽,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顾星泽的脸上没有尴尬,依然是少年般的真挚。
陆颖夕白了顾星泽一眼,毫不客气的说:“谁要和你相识。”
顾星泽也没有生气,笑容洋溢在他那张清朗干净的脸上:“我哥去世前,我和他来这里旅行,就住的那间房子。”
这一句话,解释了顾星泽为什么非要住在那间房子。陆颖夕这才看向叫做顾星泽的男人,眼神也不再锐利。
她似乎有点开始同情起了顾星泽,但是她也并不打算和对方深聊。
顾星泽没看出陆颖夕的心理,依然在厚脸皮一般的和陆颖夕攀谈。
顾星泽对陆颖夕说:“为了表达歉意,我包了车和向导去这附近的竹林,你要不要一起去?”
陆颖夕下意识的想拒绝,可是一想,谁叫他抢了自己的房间,不去白不去,改了口问:“几点?”
顾星泽说:“一个小时后,镇子大门处出发。”
陆颖夕不是没有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只是听他说有导游,才同意了,如果一会儿没有其他人,那她会立刻掉头就走。
好在顾星泽说的都是真的,车上的司机就是这次短途旅行的向导。
说是附近,可是车子也开了一个多小时。
下车之后,又沿着山路走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一片郁郁葱葱、密布的竹林。
有鸟儿清脆的叫声穿梭在竹林中间,雨后的泥土湿润气息包围在四周,清冷感扑面而来,虽然是南方,但是在竹林中间并不感到热。
“你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陆颖夕有些不解的问道,她也看了关于青溪镇的攻略,没见有人提到过这个地方。
顾星泽拿着相机拍摄着什么,边拍边对陆颖夕说:“到一个地方旅行,首先要融入当地,多和当地人聊聊天,就什么都知道了。”
陆颖夕一脸生人勿进的冷淡,确实是不可能知道的。
向导在跟他们介绍这座山的历史,以及这片竹林的由来,向导的口音有些重,陆颖夕听了个一知半解,也没听明白。
因为走神在想向导说了什么,没有看到路上的泥泞,一脚就陷进了泥地里,整个脚,包括她穿的平底鞋。
顾星泽听到陆颖夕啊的一声,这才转头看到陆颖夕狼狈的样子。顾星泽并不掩饰自己对陆颖夕的嘲笑,因为此刻他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出声,连向导都被感染,两个人的笑声盖过了整片竹林的鸟叫。
陆颖夕第二次在心里暗骂顾星泽:好看有什么用!没素质!没礼貌!没长大!
陆颖夕整个脚腕结结实实的陷了进去,拔了半天也拔不出来,气呼呼的对着顾星泽说:“笑什么笑,快过来帮忙!”
顾星泽笑够了,这才走过来蹲下身,用手握住陆颖夕的脚腕。他的手指干净修长,带着骨感的瘦。
只见他略一用力,陆颖夕的脚腕就被从泥地里拔出来,陆颖夕一个重心不稳,试图拉住顾星泽,却在拉着顾星泽领子的同时,拽着他一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下倒好,陆颖夕的身上和手上都沾了满满的泥。
而顾星泽也没好到哪里,整个人压倒在了陆颖夕身上,双手和膝盖也沾了泥。
还没等陆颖夕怒吼出声,向导的笑声又在这寂静的竹林里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他们下了山,寻了附近的村子,在一家纪念品商店买了些东西,又借用了店主家的水龙头,这才把手和脚上的泥泞冲了下去。
鞋子湿哒哒的,穿着十分不舒服,顾星泽似乎看出了陆颖夕的难受,又回到了商店里,再出来的时候,从手里的袋子里拿出一条裙子和布鞋,一看就是纪念品商店里经常卖的那种充斥地方特色的麻布质品。
陆颖夕也没有挑剔的条件了,只能去商店里的试衣间把身上脏兮兮的衣裤换了下来。
陆颖夕出来的时候,已经把衣服和鞋放到了袋子里,毫不犹豫的扔到垃圾桶里。
顾星泽见状十分不解的问:“洗洗不是还能穿吗?”
陆颖夕敷衍道:“没有洗衣机,不方便。”说完就钻进了车子里,示意向导开车回去。
她实在是不想承认,看到那身衣服,就能想起自己狼狈到被人嘲笑的难堪,她陆颖夕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样难堪过!以后也不想再想起!
回到清泉镇,陆颖夕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告别了顾星泽,一头扎回房间里。
第二天陆颖夕无所事事的在房间里看电视,等着当晚游行会的到来。敲门声突然响起,陆颖夕从门上的猫眼看过去,竟然看到了阴魂不散的顾星泽。
她想装作不在的样子,可顾星泽仿佛知道她就在房间,十分有耐心且有规律的敲着她的房门。
陆颖夕一把打开房门,她未施粉黛,一张脸却也美得动人,并不显得颓靡,相反干净的容颜,更加让她的美真切的显现出来。是冰冷的、高傲的美,淡雅却不失柔美。
直看的顾星泽忘了要找陆颖夕的正事。
陆颖夕冷冰冰的问:“有什么事?”
顾星泽这才回过神来,拿出手里的袋子递到陆颖夕面前:“我借用了民宿的洗衣机,已经洗好晾干了,扔了挺可惜的。”
陆颖夕眼神垂向顾星泽手里的袋子,看到昨天一身泥泞的衣服已经干干净净,并没有露出感激的神色,而是一把拿过袋子,冷冷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陆颖夕打算关门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顾星泽赶忙补了一句:“对了,别忘了参加晚上的游行会。”
“知道了,再见。”陆颖夕说完,就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关门之后,她有些懊恼,为什么要说再见?再也不见是最好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翠茂密的丛林中,光线像是浴火般落下,整个山林间充满了橙色的温暖,将雨后的夏日渲染出如油画般绚丽而绝美。
从破败不堪的窗子里投射进的光,却温暖不了小小的封野的惊恐的心。
他被关在一间土建的房子里,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恐惧和饥饿感充斥着全身,而他的哭泣也越来越微弱。
他只记得自己在放学的路上被人强行拉上一辆车子,然后就一路昏睡,等醒来的时候,就在一间荒芜的房间里了。
房间里只有一床土炕,还有满地的杂草,再无其它了。
醒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出去,可是当他走到木门处,才发现门在外面被锁住了,任凭六岁的他如何撞都撞不开。
而从裂开的门缝处看到,还有人守在外面。
他不停的拍着门,哭着求外面的人放他出去。
外面的人听得烦了,凶着一张脸回头看向封野,对他吼道:“叫什么叫,你爸给了赎金就放你出去!给我闭嘴,别逼我打你!”
男人戴着口罩,只一双凶厉无比的眼就吓得封野噤了声。
他只能回到房间里,在窗边借着外面的一点光才没有那么害怕。他蜷缩着身体,哭累了就躺着睡一会儿,心里盼着爸爸妈妈能赶快救他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野听到从窗子处传来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喂,你在这干嘛呢?”
封野循声看去,女孩逆光的脸让他看不真切。
可是女孩的出现,却仿佛在封野的心里打开了一扇门,惊喜和希望全部向封野而来。
“嘘......”虽然是六岁的孩子,可是也知道这来之不易的救命稻草不能被外面的人发现。封野做了噤声的姿势,站起了身,努力向窗口凑近,小声说道:“外面有坏叔叔,他把我关在了这里,你能帮我报警吗?”
妈妈教过他,如果遇到坏人,在没有父母在的情况下,就一定要报警。
女孩眨着清纯透亮的眸子,看着小男孩一脸狼狈和泪痕,有些好奇也有些不解:“外面没有人了,但是门确实是锁着的。你别哭了,我拉你出来吧。”
封野咬着嘴唇,试图攀爬这面满是坑洞的墙壁,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他有些沮丧的说:“我爬不上去。”
“你等我一下。”女孩说完,头就从窗子离开了。
封野害怕她离开,赶忙问:“你还在吗?”
过了一会儿,封野听到草木窸窣的声音,然后一个巨大的东西就顺着狭小的窗口被递了进来。
等落到地面上,封野才看到是一个竹编的筐。
女孩的脸再次出现在窗口,她对封野说:“你踩着这个爬上来,我拉住你。”
这是一个巨大的竹筐,足够结实也足够封野爬上去向窗户伸出手,从而够住女孩的手,女孩用尽力气,才终于将封野从破屋中拉了出来。
等封野出来,才看到原来在窗子下面就是一个山坡,所以女孩才能从窗口看到他。
封野落在了一片草上,女孩赶忙拉起封野,说:“你坐到了我的兔子草上面。”
封野拍拍屁股上的土,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
女孩没有不悦,略带遗憾的说:“不过竹筐已经没有了,我带不回去兔子草了,你跟我去我家吧。”
封野点点头,充满感激的拉上了女孩的手。
夕阳已经落下,天色渐晚,封野借着外面的光终于看清了女孩的全貌。
是一个梳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比他要高一头,眼神澄净明亮,大而有神,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繁星。脸颊是小孩子独有的圆润,而鼻尖泛着些许的红,衬得整张脸更加可爱。
孩童之间的感情没有心机和诡谲,封野完完全全的相信这个女孩就是妈妈童话故事里天使的形象。
女孩领着封野进家门的时候,月亮正从天边一点点的升起。
家里只有女孩的爷爷奶奶,听说了封野的遭遇,赶忙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村子里的商店打电话。
封野先是给了妈妈打电话,妈妈安抚着封野,问清楚地址后,就让他先在女孩家等着,她马上就来接他。
女孩的爷爷和奶奶十分慈祥和蔼,甚至好心的给封野擦洗了脏了的脸颊。而女孩就一直好奇的看着封野,寸步不离的守着。
洗完脸,封野一张白皙的脸庞就展现出了他本就好看的模样。
“你长得真好看。”女孩毫不顾忌的拉起了封野的手,带着他向后院走去,边走边说:“我带你看看我的宝贝们。”
奶奶无奈的笑着:“丫头,一会儿带着小野过来吃饭啊。”
被叫做丫头的女孩欢喜的应着:“看完我们就来。”
洁白如雪,赤目尖耳。
女孩嘴里的宝贝,是几只雪白的毛绒兔子。
她一一向封野介绍:“这只叫小白,这只叫二白,这只叫三白。”
好直白的名字。
封野竟然开始认真的记哪只叫什么名字。
女孩告诉封野,这几只兔子是爷爷从集市上给她买回来的,让她好好照顾,做一个称职的小主人,所以每天放学她都会自己去山里给兔子们采兔子草吃。
也正是在山里采兔子草,才让她听到封野的哭声,从而发现了他。
女孩蹲在兔笼前面,头发从耳边垂了下去,封野转头就看到女孩耳朵后面一颗如兔子瞳孔一般红的刺目的红痣。
她说她叫安瑶,可是封野记住且唤她的名字却是兔子姐姐。
半夜的时候出现在安瑶家的,是封野父亲和警察。他对安瑶一家人表示感谢,然后就带走了封野。
封野跟着父亲向父亲的车走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向他的兔子姐姐,安瑶发现封野在回头,挥着手露出孩童特有的无邪笑容对他道别。
封野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妈妈来看看救他的兔子姐姐,可是六岁的封野没想到的是,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笑容温暖纯真,炙热如夏阳的兔子姐姐。
回家之后没有看到母亲,父亲只说母亲有事,过几天会回来,再没解释其它。
而过了几天再见到母亲,却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在独自去接封野的路上,封野母亲遇到了严重车祸,也正是那场车祸,夺去了封母的双腿,从此下半生就只能在轮椅上面度过。
一系列的变故让封野不知所措,母亲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长年化不开的愁容,而父亲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封野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露声色。
因为被绑架的经历,母亲开始让他学武,而他也渐渐不会再轻易流露出感情,他怕母亲担心,同样也怕父亲的责备。
然而等他稍大一点后再去安瑶的村子的时候,发现他们家已经物是人非。
于是,兔子姐姐就这样消失在了封野的生命里,可在记忆深处,兔子姐姐手心的温度,他再也没有忘却。
回到房间,韩沫第一时间就把录音发给了李缈导演,并建议说希望李导可以整顿一下剧组的风气。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敲响了韩沫的房门。
门外的人敲门的声音急切,却又不敢用力。
韩沫睁着惺忪的双眼开门,就看到了郑副导一脸狼狈的模样。
郑副导也不寒暄,直接卑躬屈膝道:“韩沫老师,求求您大人有大量,跟导演说一下我再也不会了,我这么走,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啊?我也有家人要养啊......”
韩沫此刻已经醒了神,她有些烦躁,回怼对方:“知道要养家还不好好珍惜工作?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
“我真的错了,韩沫老师,我没得罪过您,求求您跟导演说说好话吧,求您了。”郑副导放低姿态,整个人呈卑微的蜷缩状,言语里都是恳切的哀求。
“我要睡觉,你自己说去吧。”说完,韩沫就要关门。要关闭的门被郑副导拦下,他依旧在苦苦哀求:“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您放过我吧。”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非得要我给你宣扬吗?”韩沫此时已经提高了嗓音,声音在凌晨五点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脆。“我给你留了面子没在剧组群里说,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
郑副导大概真是走投无路,一个中年男人,竟然开始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没有得罪您啊,韩沫老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这个机会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我本来是要拿这部戏翻身的,我已经当了二十年的副导演了......”
两个人的争执已经引得有人开门看热闹了,郑副导见有人看,竟然跪了下来,言语更加绝望、卑微:“我留我走就是您在导演那一句话的事,对于您来说不是难事,可是这是我的终身事业啊,求求您了,韩沫老师。”说到最后,郑副导刻意放大声音哭嚎,想要博得周围人的同情。
见此情景,如果韩沫再不表态,那也太不近人情了。韩沫知道自己被戴上了高帽子,可是她最恨的就是利用权势欺负女孩的人了,所以她根本同情不起来郑副导。
只能说,走到这一步田地,完全是郑副导自己自作自受。
韩沫没有扶郑副导,只是冷着眼看郑副导“表演”,嗤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来这一套?”
郑副导低头落泪,似乎已经不管不顾了。
韩沫继续嘲讽说:“您可别跪我,要跪就去跪您父母,看看他们怎么教出来这么个败类。”
封野此时也打开了房门,他走到韩沫面前,问怎么了。
韩沫看见封野,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忙不迭的叫他:“封野,快把他弄走,我要回去睡觉了。”
郑副导一离开韩沫的房门,韩沫立刻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而住的离韩沫比较远的秋晨从一开始就开门看了,她收起手机,嘴角噙笑,回了房间。
人言传播的速度,总是在和时间赛跑,几乎是一个早上,韩沫和郑副导之间闹不愉快的事就传开了。
在女明星和副导演之间,人们的刻板印象就是女明星耍大牌,说开除工作人员就开除。
谣言四起,人言可畏。
不过韩沫倒是没时间向大家解释,她的剑术还生疏,有解释的时间不如多练剑术。
训练的时候,一个女孩端着咖啡来到了休息着的韩沫身边,递过去咖啡,有些腼腆的说:“韩沫老师,谢谢您帮我解围。”
韩沫接过咖啡,招呼女孩坐在旁边:“别叫什么老师了,你多大啊?”
“21岁,我还有一年毕业。”
“我比你大三岁,你叫我姐吧。你叫什么啊?”剧组那么多人,韩沫是不可能知道每个人的名字的。
“韩沫姐,我叫叶潇。”
封野此时也加入到了休息的行列,叶潇趁机拿出袋子里的另一杯咖啡递了过去:“封野师兄,你喝咖啡。”
封野疑惑的皱了皱眉,接过咖啡:“师兄?”
叶潇小声且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我是北安大学表演系古典舞班的,我上大一的时候,咱们两个班合作了期末大戏......”
封野这才恍然,不过依然漫不经心的说:“原来是校友,这么巧。”
说完就转开了视线。
叶潇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即向韩沫转移了话题:“韩沫姐,现在大家那么传......要不我跟大家解释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沫打断,她略带无奈的说:“嘴长到别人身上,管他们说什么呢。”
周六封野向剧组请了假,去了封家的别墅。
别墅外已经停了数量车,有悠扬的音乐从别墅的庭园里传出来。
封野将车停在后门,从后院直接进了房间。
敲了敲二楼的其中一间房门,封野推门走了进去。一个女人正坐在房间里的躺椅上入神的看着手中的书,直到听到门口的动静,这才抬起头。
她温柔的看向走进门的封野,唤了句:“小野,你回来了。”
女人招呼他到身边坐下。
“妈。”封野坐在女人身边的椅子上:“您怎么不下去?”
午宴设在了别墅的庭院中,从窗子看出去,能看到众人欢声交谈的场面。
封野母亲名叫封芸,一张脸虽然不再年轻,却也风韵犹存,足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是极美的。
封芸将手中的书放到面前的小桌子上,摇了摇头:“我有些累,就不去凑热闹了。”
封野握住母亲的手,缓缓道:“妈,您不用这么隐忍的。”顿了顿,他又说:“枫远集团是封家的,您才是封家人。”
封芸叹了口气,透过窗子看下面的众人:“姓封姓盛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被架空的股东罢了。”
封芸转移了视线,看向自己瘫软的两条腿,略有伤感道:“自从车祸之后,我在枫远就没有实权了,我也不想去管了,只要枫远不倒就好了......这个婚姻......”
封芸再次叹息道:“就这么维持吧......”
封野的父亲盛文凯当年是入赘到封家的,而枫远集团是封芸的家族企业,盛文凯和封芸结婚后,自然而然的接管了枫远集团。不过二人也是不负众望,将枫远集团发展的更强大。
封芸生完封野几年后,想要重回职场,却遇到了一场重大车祸,导致下半身瘫痪,自此再也没有了回到枫远集团的心思。
现在枫远集团的董事长是封野的父亲盛文凯,虽然封家其他人也是股东,但是也算是盛文凯一人独大了。
封野握着母亲的手不自觉的微微用力,目光如炬:“我一定会为您夺回枫远集团的。”
封芸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似乎是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对了,我看网上说,你交女朋友了?”
封野一愣,点点头笑道:“嗯。我很喜欢她,我希望有机会带她来见您。”
封芸看着自己的儿子,禁不住感叹:“真替你高兴,要好好珍惜啊。”说完拍了拍封野的手,催促道:“午宴要开始了,你快下去吧。”
封野依依不舍作别母亲,下了楼。
先发现封野出现在宴席中的,是二姨家的表妹苏苒之。
“表哥!”远远的,苏苒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因着她的叫声,所有人向封野望去。
封野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站着,对众人微微一笑,就算是打了招呼。哪怕是简单的穿着,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十足贵气。
苏苒之放下手里的餐盘,向封野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过来:“表哥!热搜你都爆了!你超帅的!”
虽然是表兄妹的关系,两个人却像亲兄妹那般熟稔。
封野摸摸苏苒之的头顶,佯装生气道:“你都快高考的人了,平时多读点书,别老上网。”
苏苒之吐吐舌头,分外动人可爱:“知道了,封老师。”
盛文凯面色冷峻的招呼封野:“你迟到了,快点落座。”
封野收起笑容,坐到了空位上。
封野坐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直到盛文凯出声提醒:“封野,坐在你旁边的是洪澜控股董事长的女儿,洪奕薇。”
封野的眉头忍不住皱起来,没有作答。
还是洪奕薇先对封野伸出了手,冷冷道:“你好。”
封野转头,就看到洪奕薇面如寒霜的一张脸。她的目光清冷,没有除了冷漠之外的任何一丝情绪。整张脸有着冰山一般的冷峻,却更加趁得这张精致面容有着生人勿进的高冷之感。
封野点点头,说了句:“你好。”将手轻轻碰了上去,算是礼貌的回应了。
席间,封野再没和洪奕薇说话,而洪奕薇也再没说过话。
洪奕薇是被父亲洪森骗来的。
她知道父亲一直想撮合她和枫远集团的封野,美其名曰对方是最完美的另一半人选,可是洪奕薇根本不想参加什么相亲!而且她知道这就是商业联姻,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所以自从来到封家别墅后,她脸上就一直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也不管这样是否会驳了洪森的面子。
洪森倒是一直撮合二人说话,可封野似乎并不接话。
虽然对方确实帅气绝伦,可竟然对自己如此,洪奕薇心里也是有气的。从来都是别人上赶着与自己攀谈,对自己也是如此冷淡的,也就封野一人了。
而且他和女星韩沫交往的事,已经挂在热搜很多天了,竟然还被父亲介绍给自己!洪奕薇想到这里就更加愤懑不已。
一桌人各怀心思,推杯换盏,一派祥和。
突然,庭院外响起刺耳的跑车轰鸣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在别墅外停了下来。
片刻间,有人用力推开别墅庭园的大门,一张耀眼且张扬的年轻脸庞,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着那人的出现,他戏谑一般的声音也一同响起:“家庭聚会,怎么能少了我呢?”
所有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看向不善的来者,不知道对方是何人。
年轻的男人看向主位的盛文凯,露出不羁的笑容,开口道:“我亲爱的父亲。”
这下,众人的表情从不解变为了震惊!
盛文凯在外有情人的事在封家已经不算秘密,但因为在枫远集团掌权,所以其他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虽然封芸默许,但她要求盛文凯不能再有除了封野以外的其他孩子,所以这混乱的家庭就这么维持了表面的和平。
盛文凯面色难看,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年轻男人也不客气,寻了个座位就坐了过去。
“我是您的儿子,怎么不能待呢?”年轻男人嗤笑一声,对众人露出无邪的笑容,说:“我叫盛凌澈,是盛文凯的私生子。”
他说的坦荡大方,似乎并不忌讳自己的身份。
“凌澈!”盛文凯加重了声音,说道:“你先回去。”
盛凌澈依然是一脸狡黠:“我不。”说完,他转头对佣人说:“给我来杯香槟,这可是个值得庆贺的时刻。”
苏苒之的母亲封素然先开了口,质问盛文凯道:“姐夫,当年你是怎么答应姐姐的?!你这是什么情况?!”
盛文凯安抚封素然道:“素然,当年是父亲求着我娶封芸,在结婚前,我是有恋人的。”
封素然咬牙切齿道:“你可以不娶!没有人逼着你!”
盛文凯也有些愠色:“当年枫远集团如果不是我的介入,怎么可能起死回生?你忘了当年枫远差点破产吗?”
盛文凯一番话,说的封素然哑然。
他说的是事实,当年因为封芸的父亲封武君投资失败,枫远集团几乎毁灭。盛文凯当时是封武君的助理,发掘了盛文凯的商业天赋,经过封武君的培养,成为了商业奇才。
那时候封芸对盛文凯颇有好感,为了拯救枫远集团,封武君便竭力促成这段婚姻。
可盛文凯说错了,那时候他对和封芸结婚,是有着十分热忱的,甚至传达给别人的是,他深爱着封芸,愿意为封芸委身入赘封家。
封野的大伯盛涛出头做了和事佬:“好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一家人一起商量解决怎么办。”
“这是我们封家的事。”封素然怒道。
“如果二妹你分的那么清,那么我可以从枫远撤股。”盛文凯缓缓说道,带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拍手声有节奏的响起。
啪、啪、啪......
盛凌澈忍不住拍起手来,惊喜道:“爸,原来您在枫远功不可没啊。”话锋一转:“那我怎么能不竞争继承人这个位置呢?毕竟,盛家可是对封家有恩呢。”
封野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
封素然将手中的刀叉重重摔到餐桌上,愤而离了席。而封素然的丈夫苏启胜也随封素然而去。
封素然的离席并没有影响盛凌澈大快朵颐,而其他人此时也没有刚刚一派欢乐的气氛。
苏苒之坐在封野旁边,碰了碰表哥的胳膊,似是安慰:“表哥......”
她年纪小,不懂大人间的尔虞我诈,不知怎么安慰表哥。
封野一张冰封的脸在苏苒之的注视下渐渐消融,他温柔的笑了笑,随后也拿起刀叉悠然的吃起了面前的牛排。
他本不想介入枫远的事,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出手了。
盛文凯见封野没有任何情绪,高高在上的枫远董事长也不免有些难堪,他略有迟疑的向封野说:“封野,这是你的弟弟......”
封野正将最后一块切好的牛排放进嘴里,咀嚼两下,点点头,语气平缓的说道:“嗯,我知道了。”
吃完餐盘中的牛排,封野将餐具并拢放到了餐盘上,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嘴,起身说道:“我吃完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囫囵喝着酒的盛凌澈,说:“想要继承封家的产业,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盛凌澈听出封野的嘲讽之意,也不生气,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封野的方向说:“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盛凌澈斜起一边嘴角笑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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