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覃颂周云喜,讲述了弥留之际,鸡皮鹤发的覃颂泪流满脸,想起了五十多年前——妻子葬身大火,女儿早早夭折。只盼神明可怜他孤苦一生,做了五十多年的慈善,能与她们重逢......睁开眼,覃颂回到女儿出生那一天,面对一贫如洗的木屋,他充满了干劲。覃家村的小店,一群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听说覃颂那小子现在挣钱了?”“那小子不学无术,他都能挣钱的话,我都可以当首富做大官了!”“哈哈哈!说得对,宁愿相信母猪能爬树,都不要相信覃颂会痛改前非!”不久后,全村的人几乎踏破覃颂家的门槛,都想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买了大彩电、大冰箱、盖上了小洋楼,豪得很啊!...
主角:覃颂周云喜 更新:2025-01-20 2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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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覃颂周云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由网络作家“绛满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覃颂周云喜,讲述了弥留之际,鸡皮鹤发的覃颂泪流满脸,想起了五十多年前——妻子葬身大火,女儿早早夭折。只盼神明可怜他孤苦一生,做了五十多年的慈善,能与她们重逢......睁开眼,覃颂回到女儿出生那一天,面对一贫如洗的木屋,他充满了干劲。覃家村的小店,一群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听说覃颂那小子现在挣钱了?”“那小子不学无术,他都能挣钱的话,我都可以当首富做大官了!”“哈哈哈!说得对,宁愿相信母猪能爬树,都不要相信覃颂会痛改前非!”不久后,全村的人几乎踏破覃颂家的门槛,都想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买了大彩电、大冰箱、盖上了小洋楼,豪得很啊!...
覃颂一手两只飞快抓了,掐掉夹人的大钳子,扔进放在岸边的桶里。轻轻松松搞了半桶河蟹。
用镰刀在河边剔了根樟树的笔直枝子,去掉枝叶,剩下光杆,把一头削尖。
又搞来一根长的柳条儿,一端打了个结,随手别在腰间。
“鱼儿们,我来了!”
换了个水深点的地方,屏住呼吸瞪圆眼睛,一旦看见一条影从水里飞过。
他便一鼓作气将削尖的棍插过去,估摸着鱼儿要跑的方向,移个一两寸插下去。
覃颂一插一个准!
都亏了上辈子经常干这种事!
插到一条,顺手用镰刀开肠破肚洗干净,将柳条儿顺着鱼鳃穿过鱼嗓挂起来。
覃颂满载而归,一桶河蟹带着三只大王八。
一桶大大小小约莫十斤的鲫鱼。
渔网卡了三条三斤多的胡子鲢,一两斤的十来条鲫鱼草鱼。
“云喜,我回来了!”
他高高兴兴进门,却吓得刚刚起来换恶露底裤的女人一抖。
四目相对,周云喜防备害怕地望着覃颂。
覃颂赶紧后退了半步,“那个......我去河里搞了点鱼,一会给你搞点鱼汤喝喝,这东西下奶好。”
周云喜不动声色看着覃颂,只见他裤头湿透了,走进来在滴水。
腰间柳条儿串着几斤处理干净的鲫鱼。
心里五味交杂。
怀孕时,她大着胆子让他去河里搞点鱼,回来好做汤补补身体。
但那家伙对她破口大骂。
她知道他没事就下河里搞河蟹和鱼吃,不过从来没带回来过。
每次都提到那些狐朋狗友家里开炉,吃饱了才回来。
有时候还跟狐朋狗友偷人家的鸡,躲山里弄得吃。
她之前上山上捡柴,还遇见过几次。
几个混账东西在山上藏了一口锅,还藏了些菜油和盐。
有一次,她悄悄把他们那些野炊工具扔下了山。
回头覃颂回来找她干架,直接一口破碗砸在她头上。
她现在额角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在她眼里,覃颂这种男人只有挂在墙上了,才会老实!
现在说要给她搞鱼汤喝?
她怎么会相信他突然这么好心?
“你、你先躺着休息,我去下厨。”
覃颂知道这媳妇一时半会不会相信他,先干事实才是真道理。
换了裤子赶紧烧火做饭。
周云喜很累,但她搂着女儿躺在床上压根不敢睡熟。
只要那狗男人走过来,她就会惊醒。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半梦半醒间闻到了勾人的鱼香。
耳边响起男人温厚轻轻的声音——
“云喜,吃点东西再睡吧。”
周云喜睁开眼。
覃颂保持俯身在床边的姿势,望着她水濛濛的大眼睛,心脏漏跳了半拍。
下一秒,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朝里面挪了挪,一脸防备,表情冷得不能再冷。
覃颂瞬间回到了现实。
“我炸了一些鲫鱼,还做了鱼汤,发奶的。还给你炖了一只王八,补钙补血的。”
空气里飘着鱼香,勾着她的味蕾。
周云喜抱紧怀里的女儿,来到瘸了两个腿的破桌子,下面用破砖垫着,才勉强保持平衡。
桌子上放着一大盘炸得金黄的鲫鱼,一盆奶白奶白的鱼汤,还有一个小灶炖着一只王八。
都像是做梦一样。
好像也就两人结婚的时候吃过好的,这是第二顿好的。
盘子都缺了角,是被他摔的,挺丑。
难得盛着食物,让她觉得有些好看。
覃颂盯着她的表情细微变化,小心翼翼道:“我帮你抱孩子,你去吃饭。”
周云喜蓦地盯上他,眼神很冷。
她拒绝他碰孩子,但她没有骨气拒绝吃他的东西。
她得发奶,女儿才有奶水喝,才能养大。
可......她依旧怕他在食物里下药。
趁着她毫无反抗下,抱走她的孩子。
抱着女儿来到桌前,覃颂赶紧搬过来一个椅子到她身后。
椅子没有扶手,有些破烂。
周云喜坐下,盯着桌子上的食物。
“没有问题,我吃给你看!”覃颂徒手抓了个鲫鱼丢进嘴里,嚼得嘣嘎脆。
很好吃!
小鲫鱼经过油炸,又酥又脆又香,刺都可以吃!
他去拿了两个缺口的小碗回来,分别盛了半碗汤。
吹了吹自己那碗,当着她的面咕噜咕噜喝掉。
周云喜悬着的心落下,将女儿放在腿上,一手抱着她,一手开始吃饭。
覃颂看着她弯弯柳眉叶,水濛濛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樱桃小嘴。
他的老婆多漂亮啊!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
他急于表现,缓缓道:“吃饱了,你和孩子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周云喜蓦地抬眸盯着他,又是防备的眼神。
“我、我不是去偷鸡摸狗,也不干坏事。”
覃颂举起右手,一脸认真:“我发誓,我对神明起誓,绝对不做伤你害你的事情!”
“还有女儿,我一定用我一生疼你和女儿!”
“我发誓,我若背叛,不得好死!”
周云喜眉心轻皱,眼底划过一丝迷茫。
覃颂挺迷信的,断然不会这般发誓咒诅自己。
是什么,让他不顾大男子主义在她面前发毒誓?
“我知道我已经很渣很渣,你没法很快接受我。但是云喜啊......”
他单膝跪在了她面前,温柔且深情。
“我们是夫妻,还有了孩子,日子总要过下去。你也希望我能悔过自新,对不对?”
周云喜抱紧女儿,用力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她是期待过,无数次期待,无数次失望、寒心。
还能再期待一次吗?
她真的好怕,好怕。
“我知道你给我很多机会,是我一直辜负了你。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了。”
覃颂保持跪姿,很是真诚。
周云喜冷淡地别开眼,脸上麻木又寡淡。
淡淡吐出几个字,“谁都会说。”
“我会做给你看的!”覃颂蓦地握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
在她惊叫出声后,却见覃颂只是捂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在一个吻便松手了。
他温柔一笑:“相信我,我会给你和女儿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起身收拾碗筷,迅速洗了碗,将镰刀别在腰上,又拿了个破的蛇皮袋出门。
周云喜望着他高大结实偏瘦的背影,有些发愣。
“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他回头,给了她一个阳光的笑,加大步伐离开。
周云喜陷入回忆里。
当初她是怎么看上覃颂的?
村里的小伙子做惯了农活,谁不是黑黝黝的。
但覃颂不是,他长了一副好皮囊,黄白皮。
身材高大一米八,还有结实的肌肉。
他是个退伍兵,在老一辈眼里是会有大出息的人。
本村邻村的姑娘们啊,都很喜欢他。
而她,作为邻村周家村唯一的高中生,成了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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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家村和周家村有一条河贯穿,覃家村在河上,周家村在河下。
那个退伍兵三天两头路过她家,送些吃食野货讨得她父母喜欢。
没两个月,媒婆上门说媒,两家敲定了婚期。
她嫁给了覃颂,对他满怀了期望。
刚结婚那个月,她过得挺幸福。
他对她真的很好。
后来,因为一件事让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安排覃颂去镇上粮食局的工作,被人截胡。
他失去了荣耀,村里所有人都开始嘲笑他。
他浑浑噩噩,跟一些狐朋狗友勾搭在一起。
自那后,他成了她眼里的恶魔。
第一次被打,刚结婚不到两个月。
她悔不当初,回娘家抱怨求助,挨了爸妈一顿毒骂。
父母的嘴脸在她眼前从未有过的难看、尖锐!
“你当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离婚就是给我们周家丢人!你丢得起那个人,我们可丢不起!”
“覃颂原本那么优秀的一小伙,就是你没有做好妻子的责任,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从小到大就不安分,小学让你别读了,非要读!”
“瞧瞧你读个高中出来,给我们做父母的半分好处吗?”
“从小到大就知道霍霍家里!要你没读那么多书,你大哥也不会没有彩礼钱,娶不了镇长的女儿!”
那些话历历在目,自那后,她再也没有回到周家村,哪怕不到两里路程。
......
覃颂开着自己那辆破破烂烂的拖拉机,带着从河里捞出来的好货上镇上。
拖拉机是烧窑做砖瓦生意时买的,为了方便送货。
自从没了生意,他就开车瞎跑。
一路上拿着摇把重新打火好几次,才‘轰轰轰’来到镇上。
直接拖到镇上菜市场门口,两个桶朝那一摆,吆喝:“刚捞起来的鱼、河蟹、还有王八啊,快来看看啊,早买早享受,迟了就卖光了啊!”
镇上附近几里都没河,这时候也不通车,老百姓也不实行钓鱼。
由于附近十几个村都要来镇上上初中,家长学生老师们都要吃,很快就围上人。
为了快点卖完,覃颂喊的价格比菜市场的鱼贩子低。
光两个王八就卖了五十块。
加上其他的,他一下子到手一百五十块。
揣好钱,留着最后一条草鱼走进农贸市场里。
老远就看见周云喜大姐为了一条床单在跟人磨价格。
“大姐!”
覃颂一脸憨厚真诚的笑走上去。
周念看见他就直皱眉,看着自家妹妹的面子上问:“有事?”
“这是我从河里弄的鱼,吃不完给大姐送一条。”
“生意不好,没钱借你!”周念脸色不好看,买床单的客人摸了摸鼻子准备走。
覃颂赶紧把那条鱼塞进周念嘴里,拉着客人喊:“别走啊,这床单我做主给你便宜一块。”
“真的?那我买!”
“覃颂你凭什么为我做主!”周念压根就不想卖了!
覃颂掏出一块钱塞周念手里,“大姐以前是我不好,您看在云喜面子上再考察考察一下我。我保证以后努力挣钱,让她娘俩过上好日子。”
“生了?”周念顿时着急,“生的啥?”
“小棉袄,乖女儿,和云喜一样长得很好看。”
占了一块钱便宜的客人拿着床单给覃颂当说客,周念烦得很,赶紧把人赶走,瞪着覃颂问:“刚生你就跑出来鬼混,是想怄死云喜吗!”
“走,我跟你回去一趟。”
“哎行。”
周念交代丈夫看好摊铺,回头又跑去供销社给妹妹买东西。
麦乳精,小孩衣服,能买的都眼睛一眨不眨。
覃颂默默跟着,付款的时候抢在周念前面,引得她瞪大了眼睛。
出了供销社后,问:“你哪来的钱?是不是把谁家牛偷着卖了?”
覃颂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老实交代下河弄了鱼和王八来卖。
周念一再吃惊,也没问什么,甚至不相信。
当然她也不可能夸的,这人是聪明,但聪明过头了,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只盼着真能因为小妹生了娃能有所改变。
“大姐你再等我一下。”
“你快点!”
“马上,马上!”
覃颂去买了两只老母鸡回来,又去中药材店里买了红枣枸杞当归。
拖拉机‘轰轰轰’到门口,周云喜抱着孩子打起精神坐起来。
周念帮覃颂提着东西一进门,看见就嚷:“你起来做什么,躺着躺着啊!”
回头冲着覃颂喊:“你妈呢?”
覃颂有些窘迫,以他那妈重男轻女的性子是不可能来照顾云喜的。
“大姐你放心,我能照顾好云喜。”
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忙着去给周云喜倒尿桶。
周云喜一脸惊愕,周念也有些欣慰道:“这才像个男人,你躺下别杵着了。”
伸长脖子看她襁褓娃娃,“丫头好呀,你姐夫那两哥哥盼都盼不到女儿呢!”
周云喜强颜欢笑,“姐姐你就别安慰我了,这要是第一胎跟你一样生个儿子,二胎就不用忧愁。”
“我看覃颂挺喜欢的。”
“他......他突然就......”
“怎么了?是不是欺负你威胁你了?”
周云喜摇头:“就突然好像变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我也觉得他好像懂事了。这男人长大就是一天的事,你也别想多,好好养身体照顾好孩子就行。有什么事就找你们村里的人捎个信给我。”
两姐妹正聊着,蛇皮袋里的母鸡跑出来,咯哒咯哒叫。
周念上去抓鸡,覃颂一个箭步从后门钻进来吓得周云喜一抖。
见他冲着鸡去的,她愣了愣,悬着的心落回去。
“大姐我来我来,你坐着陪云喜聊天。”抓着鸡去后面厨房了。
傍晚,周念考察了一圈又吃了覃颂做的饭菜,踏踏实实要走。
“我去送大姐,你在家陪着女儿。”覃颂对周云喜语气轻柔,她点头搂紧身边的孩子。
带上房门免得晚风吹进去,拖拉机一路‘轰轰轰’到周念家。
“你赶紧回去,别乱跑知道吗?”周念交代完准备进家门。
覃颂忍了一路,从拖拉机跳到周念面前,“大姐我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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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立马板脸,防备问:“又想打什么主意?”
覃颂挠头,十分羞愧。
这会还欠周念三千块,云喜都不知道。
分多次借的,‘真诚’的借口,回头带着狐朋狗友吃了赌了,没有一分花在云喜身上。
最后一次要不是大姐夫龚进的大侄子在赌场遇见他,周念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之前借你钱是看在云喜的份上,但是没想到你去赌,这件事我没跟云喜说是怕她担心,也因为自己特别蠢!”
周念抱着哪怕不要借出去的三千块了,“绝对不会再给你借一分钱!”
她有钱,以后都只给云喜和外甥女买东西,也不会给现钱。
“大姐您别生气,我这次不是找你借钱,以后我也绝对不会找你借钱。”
云喜的亲人,大姐最仁善最爱帮助亲人。
上辈子他害死了云喜,大姐打心底恨他,却从未说过落井下石的话。
甚至在他失去妻子女儿,穷困潦倒绝望时,是大姐塞了他两百块,说的话把在深渊里的他拉了一把。
你这样像个废物,云喜和孩子也回不来!真觉得愧疚就好好活着,活的像个人样,做些弥补的事来!
而在他出人头地后,他想把一部分财产给大姐的孩子继承被拒绝了。
大姐说:你害死了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们不可能再和你有来往。
“大姐......”覃颂红着眼眶把心里的想法一一道出。
三月的夜晚很凉,周念从惊愕到不敢置信,再到震惊。
他说了十几分钟,周念听完,眉心紧皱地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多?”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脑子。
他们这一帮做点小生意的也就求个稳,没有背景,压根不敢奢望赚的多,全靠拼了命省吃俭用。
而覃颂的胆量和野心超出了老百姓的认知。
却莫名让人激动、热血,想相信他。
“大姐快进屋吧,我回去陪云喜和女儿了。”
听着拖拉机‘轰轰轰’越来越远,周念跑进家里和龚进一股脑转述覃颂的想法。
龚进皱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周念有些激动:“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又在油腔滑调?之前找我借钱就油腔滑调。”
“但是吧......这次他说的那些想法真和以前不一样,思路太清晰,逻辑太强了。他啥意思呢?”
“你怕什么?”龚进老神在在,不慌不忙道:“这一次他说得再好,你不是也不会借他一分钱嘛。”
“说的是,那他是什么意思?想认识你堂弟?”
龚进夹了一筷子坛子菜塞进嘴里,道:“我那堂弟眼睛长到头顶上了,我们怕是没那个本事替他说什么。”
“他也没开那个口。”周念有点想不通覃颂说那些干嘛,回头女儿扯着嗓子叫她,她忙着照顾女儿去,也就把覃颂表忠心的一番话给忘了。
夜深露重,覃颂搓着胳膊跨过门槛,便见云喜坐在床沿上发呆。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面对他的关切,周云喜表情有些木重。
“下午你提回来那些是不是大姐花钱买的?”
“大姐怎么说的?”
“大姐说是你花钱买的,没找她借钱。”她不信。
“云喜。”覃颂吸了吸冻疼的鼻子,搬一个小板凳坐到她面前,想伸手握住她的手被她躲开。
讪讪一笑,道:“我知道这段日子是我不对,你心里一定恨透了我,对我十分失望。我不指望你能很快相信我,但是看在咱们女儿的面子上你考察考察我好吗?”
“......”周云喜表情淡淡的。
覃颂想到结婚前后,他还没变混账时,美丽的她巧目盼兮,令一切景物黯淡形愧。
隔了几十年再见,不禁眼眶湿润,耐心地和她说:“没偷没抢,下河捉鱼抓河蟹,运气比较好,网了不少条大鱼,还搞到两个王八都卖了。”
说完从兜里掏出还剩下的四十块,“这是剩下的,你拿着。”
“我不要!”周云喜忍不住看了眼他今天买回来的麦乳精和她跟孩子的新衣裳,躺回床上,“你只要不再想着卖女儿就行。”
“我去给你泡碗麦乳精喝喝,补补身体。”
依旧是在覃颂自己喝了一口,她才敢喝。
覃颂内心苦涩,也知道是自己导致的,他有耐心等到老婆重新相信他的那一天。
这一夜,为了让她踏实,他睡在凉席上。
每每云喜醒来,看见他安静躺在凉席上,恍如做梦。
翌日她是被吵醒的,外面塔子里传来好几个人的声音,她抱着女儿凑到窗户前的小洞口张望。
吃惊发现堆在院子里的瓦砖正被村里几户人家搬到板车上,覃颂笑呵呵跟他们寒暄。
送走了大家,覃颂拿着钱跑回屋,和匆匆跑回床边的云喜眼神碰在一起。
“那些瓦砖我都卖了,便宜了两分钱。”
“......”周云喜见他如同见鬼一样。
之前她劝过几次他,那些瓦砖堆在院子里还不如降价卖了,被他好一通骂。
他还说就是放烂了也不会降价卖的。
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瓦砖一共五万匹,他们几户人家三分钱一块盘走的,这是一千五百块钱。”
还来不及洗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都是灰尘,一千五百块厚厚一叠。
伸到她面前,“这钱你看着我卖的,不用担心我偷鸡摸狗了,拿着吧。”
周云喜咬唇,没动作。
以前他打牌赢了钱,回来放她手里没半天又要走,输了个精光。
那种失落,她不想再承受了。
覃颂连忙把手在身上擦了擦,吹了吹钱上的灰尘,劝道:“你拿着,这次我保证不找你要了。”
“拿着吧!”
周念蹦进来,龚进在外面停好了自行车跟着进来,看了看小两口也跟着老婆说了句‘不拿白不拿,他敢要回去,我们帮你教训他!’
“大姐,姐夫。”周云喜见了亲人红了眼眶。
周念从覃颂手里抢了钱塞到她手里,“别哭,坐月子哭会坏眼睛的,有什么好哭的哈,又没死人!”
龚进上前拽过覃颂,“你出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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