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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成中兴之臣,那就当个开国之君全文

码字农民黄三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陌刀军统制李嗣业上前听封——”“末将在!”身披明光铠的李嗣业上前一步,挺直腰板、昂起头颅,目不斜视的向龙椅之上的霍无畏行注目礼。霍无畏道:“本帅正式擢升你为霍家军兵马副元帅,加封征北大将军,在本帅南下平唐期间,全权负责镇守汴京及相机北伐抗金、灭齐事宜。”“末将得令!”李嗣业英气勃发,双手抱拳领命。霍无畏继续道:“神机营统制樊忠上前听封——”“末将在!”“本帅正式擢升你......”“......”接下来的朝会上,霍无畏根据麾下众将在汴京之战中的表现论功行赏,确保每一名霍家军将领都得到了相应的封赏;对于这些各军将领麾下将士的封赏,则全权交由各军将领负责,殿前司负责监督,确保每一名霍家军士兵都能通过军功,获得奖赏和提拔。终于,在封赏完...

主角:霍无畏牛皋   更新:2025-01-26 0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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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无畏牛皋的其他类型小说《做不成中兴之臣,那就当个开国之君全文》,由网络作家“码字农民黄三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陌刀军统制李嗣业上前听封——”“末将在!”身披明光铠的李嗣业上前一步,挺直腰板、昂起头颅,目不斜视的向龙椅之上的霍无畏行注目礼。霍无畏道:“本帅正式擢升你为霍家军兵马副元帅,加封征北大将军,在本帅南下平唐期间,全权负责镇守汴京及相机北伐抗金、灭齐事宜。”“末将得令!”李嗣业英气勃发,双手抱拳领命。霍无畏继续道:“神机营统制樊忠上前听封——”“末将在!”“本帅正式擢升你......”“......”接下来的朝会上,霍无畏根据麾下众将在汴京之战中的表现论功行赏,确保每一名霍家军将领都得到了相应的封赏;对于这些各军将领麾下将士的封赏,则全权交由各军将领负责,殿前司负责监督,确保每一名霍家军士兵都能通过军功,获得奖赏和提拔。终于,在封赏完...

《做不成中兴之臣,那就当个开国之君全文》精彩片段


“陌刀军统制李嗣业上前听封——”

“末将在!”

身披明光铠的李嗣业上前一步,挺直腰板、昂起头颅,目不斜视的向龙椅之上的霍无畏行注目礼。

霍无畏道:“本帅正式擢升你为霍家军兵马副元帅,加封征北大将军,在本帅南下平唐期间,全权负责镇守汴京及相机北伐抗金、灭齐事宜。”

“末将得令!”

李嗣业英气勃发,双手抱拳领命。

霍无畏继续道:“神机营统制樊忠上前听封——”

“末将在!”

“本帅正式擢升你......”

“......”

接下来的朝会上,霍无畏根据麾下众将在汴京之战中的表现论功行赏,确保每一名霍家军将领都得到了相应的封赏;

对于这些各军将领麾下将士的封赏,则全权交由各军将领负责,殿前司负责监督,确保每一名霍家军士兵都能通过军功,获得奖赏和提拔。

终于,在封赏完麾下的武将之后,霍无畏的目光落到了文臣之首胡善长的身上。

霍无畏一本正经的说道:“胡善长——”

“臣,臣在!”

伪齐宰相胡善长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前一步,对着龙椅之上的霍无畏拱手做揖,以表敬意。

霍无畏道:“胡善长,你本是大唐正和二年的探花郎,又在这伪齐朝中当了十年的宰相,按理来说,以你的出身是不可能在本帅的帐下任职的;”

“但——”

说着,霍无畏话锋一转,道:“本帅念你在伪齐朝廷励精图治,为汴京数十万百姓谋求福利,在百姓心中颇有口碑;”

“在霍家军备战期间,更是主动散尽家财、施粥赈灾救济难民,也算是为本帅分忧,为百姓做事;”

“故而,本帅决心给你一个救赎自我的机会!”

“胡善长听封——”

霍无畏厉声道:“本帅任命你为霍家军后勤辎重营主官,全权负责霍家军实际控制的州郡,除军事以外的一切地方政务;”

“通俗一点讲,就是以辎重官的名义,全权代行宰相之职,行治国之事!”

“胡大人,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本帅的一番良苦用心!”

“臣,定不辱命!”

胡善长颤抖着双手,接下了霍无畏对他的最新任命,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颊之上,写满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坚定和决绝。

朝会之前,他便猜到了霍元帅定会重新启用他这个老儒生。

但,胡善长却没有想到,霍元帅竟然会把如此重的担子交给他,这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认可,更是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啊!

以粮草官之名,代行的却是宰相之实。

假以时日,霍元帅登基称帝,他胡善长就是新朝宰相的首选。

对他这个“三姓奴家”来说,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报霍元帅的知遇之恩!

龙椅之上,霍无畏还不知道,自己对胡善长这个粮草官的任命,确是让这位半生不得志的书生,下定了决心要以死相报。

于他而言,此时任用胡善长也不过是有枣没枣打三竿的表现。

谁让皇图霸业系统,不给他提供文臣呢?

骑驴找马,边走边瞧吧!

霍无畏继续道:“胡大人,这伪齐朝廷的六部官员,本帅麾下的殿前司都已经提前为你筛选了一遍;”

“现在还能有资格站在金銮殿内的,都是本性不坏、良心未泯的官员,本帅也愿意给他们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让他们到霍家军中任职;”

“相比本帅,胡大人对他们应该更了解!”


说着,张世忠大声吩咐道:“来人啊,给严相看座沏茶!”

接下来,张世忠和严桧在帅帐内分主宾落座,喝茶寒暄。

一番交谈过后,严桧率先将话题引入正题,道:“想必将军也有所耳闻了,本相此番前往襄阳城,乃是奉了当今圣上的旨意,前来督战的!”

闻言,帅位上的张世忠并未第一时间接话,而是停下了手上饮茶的动作,目光如炬的盯着严桧,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严桧顿了顿,继续道:“张将军,本相临行前,皇上曾当着本相的面,称将军乃是“固将帅中社稷臣也”,国有张将军,皇上之幸,大唐之幸也。”

“对此,本相深表赞同,张将军高风亮节、忠君报国的气节,实乃吾辈之楷模!”

不得不承认,这严桧能坐到宰相的位置上,的确还是有些能力和水平的。

上来先给张世忠扣上一顶高帽子,说他是大唐将领中保卫国家、维护江山社稷的重要大臣,为他接下来的目的做铺垫。

事实上,那唐元宗陈璟,压根就没有说过这些话!

严桧道:“说起来,本相此番是奉旨前来督战的,但实际上,本相却是代表皇上前来犒赏三军将士的;”

“过往,本相和将军之间,确实因立场不同而有过一些误会;”

“但,请将军放心,在维护皇上的威严和大唐的江山社稷这一点上,本相和将军的立场却是一致的!”

“本相希望,能借着这次机会将误会解开!”

严桧言辞诚恳的说道:“这一次,为了让户部凑齐拖欠镇北军的粮饷,本相以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作保,硬是从皇上修建皇陵的款项里面挤出来了一百万两饷银;”

“更是变卖了本相在临安的家产、田产,以个人的名义组织官员、义士和百姓募捐,筹集了一百万两饷银,总计二百万两白银,一并给将军奉上;”

“这二百万两饷银,就在汉江的水师船队中,将军随时可以差人去取!”

哗!

严桧此话一出,帅位上耐着性子聆听的张世忠不由得为之一振。

严桧这个铁公鸡,这次竟然拔毛了?

二百万两白银,那可是镇北军十万将士一年的饷银啊!

在张世忠的印象中,镇北军被严桧以各种名义克扣的三个月饷银,应该不足五十万两才对。

这一下,竟然拿出二百万两来犒赏镇北军?

张世忠不相信,这严桧能有如此好心,从铁公鸡身上拔毛,那不是要他命么?

至于,什么变卖家产、田产之类的话,张世忠兹当他是在放屁,鬼才信他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银子不赚王八蛋,先把银子拿到手再说。

咳咳!

张世忠干咳了两声,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如此,那本将军就代表十万镇北军,谢过严相的好意了;”

“有了这笔饷银,本将军也终于可以给那些战死沙场的镇北军将士的遗孀,有个妥善的交代了!”

张世忠痛心疾首的继续说道:“这些年来,这些镇北军的遗孀可过得太不容易了,户部给他们的抚恤金,只有一张条子,让他们去老家的县衙领取;”

“严相你评评理,我们镇北军一多半将士的家都在黄河以北,户部让他们回老家的县衙去领抚恤,是去找伪齐政权领,还是去找金人领啊?”

“这不是欺负人吗......”

嗯?

听着张世忠滔滔不绝的诉苦,严桧整个人都麻了,咋不按套路出牌哩?


同一时间。

朱仙镇外的牛蹄关、哀牢关一带。

南唐王朝“中兴四将”之一的江东、淮西两路宣抚使、北伐右路军大将军韩峻,奉旨率麾下五万兵马调转枪头,欲进军朱仙镇。

霍无畏麾下的牛皋、马龘二位副将,分别率踏白军、选锋军两万人马,与韩峻麾下的五万兵马阵前对峙。

大战,一触即发!

狭长的战线之上,两军人马早已结好战阵,好似两道汹涌的洪流,在天地间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肃杀之气,将士们凝神聚力,屏住呼吸。

霍家军阵中,副将牛皋身披明光铠、腰系环首刀,手持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策马傲立三军阵前。

在他身后,则是踏白军的骑兵方阵。

马背上的霍家军将士们手握长枪利刃,表情冷峻、眼神坚毅,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和对胜利的渴望。

一面面“霍”字旗和“精忠”旗,迎风招展、猎猎飘扬。

另一侧,韩峻大军阵中。

一位身披重甲、手握长枪的武将傲立阵前,胯下那一匹高大的战马,早已按耐不住冲阵的冲动,四蹄踏地,气势如虹。

此人,正是南唐王朝“中兴四将”之一的大将军韩峻。

在他身后,是“韩家军”的精锐骑兵,南唐王朝的王牌军之一。

韩家军骑兵阵中旌旗猎猎,红缨飞舞,披在将士们身上的冷锻黑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寒芒,如钢铁洪流,坚不可摧。

两军之间,有一片空旷的平地。

这段距离,是为了方便两军骑兵能提速冲锋,而刻意留出来的。

对峙中,深知彼此实力的两军主将,谁也不敢轻动。

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就在这时,有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直奔韩家军阵中,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大战前压抑的平静。

双方隔着数千步的距离,马背上的霍家军副将牛皋,自然是看不清、也听不见那名韩家军的传令兵,给大将军韩峻带来了怎样的军情消息。

但,他却看到了在传令兵出现之后,骑在马背上的韩峻所表现出来的挣扎和犹豫。

最终,只见韩峻拨转马头,头也不回的向朱仙镇的反方向策马离去。

再然后,便是韩家军阵中所传来的号角之声。

来势汹汹的韩家军,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鸣金收兵”了!

霍家军阵前,副将牛皋表情一滞,一头雾水。

紧接着,却是快马向前,对着韩家军的阵前怒吼道:“喂,韩峻,这就走了啊?”

“牛爷手上这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早都已经饥渴难耐了,就等着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呢,你这就走了?”

“喂,不走行不行啊?”

哈哈哈!

在霍家军众将士的哄笑声中,踏白军统制策马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将军,韩峻撤兵了!”

“咱们,要不要顺势追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追击,追个屁?”

闻言,牛皋一瞪眼,没好气的说道:“元帅的将令,是让咱固守牛蹄关和哀牢关,不让韩峻的一兵一卒进入朱仙镇;”

“再者,你看这韩峻虽然下令退兵,其麾下兵马却是进退有序,咱们这个时候若是轻易追击,万一中了韩峻的奸计,遭到敌军埋伏咋办?”

“传令下去,未得本将将令,一个兵一匹马都不能离开牛蹄关!”

“末将得令!”

......

让韩峻作出撤兵决定的,是刚刚从汴京城赶回来的韩家军斥候,所带来的军情奏报。

奏报上说,霍无畏已兵不血刃的收复了大唐旧都汴京,伪齐皇帝刘元璋不战而退,弃城逃亡。

奏报上还说了,有十八路北方抗金义军响应霍无畏“继续北伐,直取汴京”的号召,纷纷率部赶到汴京城,投到霍元帅帐下。

所以,得知此消息后,韩峻当即便下达了撤兵的命令。

他很清楚,既然汴京城都已经被霍无畏兵不血刃的收复,自己再率兵和霍家军的牛皋、马龘在牛蹄关、哀牢关打这一仗,无论输赢,都没有任何意义。

三日之前。

当朝皇帝陈璟,不仅派大唐龙骑将班师回朝的诏书,直接下到韩峻帐中,更是还给了他一纸亲笔密诏;

密诏上的内容,是让韩峻相机行事,阻止霍无畏继续北伐。

若霍无畏抗旨不遵,可视作谋反,剥夺其大唐王朝北伐大元帅之职,改由北伐右路军大将军韩峻接任,并授权韩峻全权处理平叛之事。

作为南唐王朝的“中兴四将”之一,已是不惑之年的韩峻,在接到唐元宗陈璟的密诏之后,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机会来了。

皇上此番下旨退兵,想来是要对霍无畏,以及其麾下的霍家军动手的前兆。

这十年来,历经四次北伐之后,少年成名的霍无畏实在是锋芒太甚,已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势。

尤其是在北方各地百姓的心目中,霍元帅的威名甚至远超当今圣上。

坊间更是有一说法,世人只知霍元帅而不知皇上,只知霍家军而不知朝廷。

这要是再让霍无畏收复了旧都汴京,那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将直逼三百年前的大唐开国皇帝陈怀安。

到那个时候,对于封无可封的霍无畏而言,他是否还会心甘情愿的当个大唐王朝的“中兴之臣”,这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对于皇上的班师令和那一纸密诏上的内容,韩峻是很能理解,也很愿意不折不扣的执行皇帝的圣谕。

说到底,同样是身为大唐“中兴四将”的韩峻,对于霍无畏这些年来的威望和战功,是相当羡慕和嫉妒的。

更是不甘心,永远就这样被霍无畏压过一头。

他韩峻从军二十余年,为南唐王朝的建立和稳定,那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这四次北伐以来,他韩峻硬仗、恶仗也没少打,他麾下的韩家军将士也没少马革裹尸还。

凭什么仗是大家一起打的,血是大家一起流的,到最后所有的军功和光芒,却全都算到了你霍无畏一个人的头上?

这,不公平!

因此,当韩峻接到密诏,敏锐的察觉到皇上要对霍无畏动手之时,他是相当激动和兴奋的。

随即下令调转兵锋,将枪头对准了朱仙镇内的霍无畏。

只等霍无畏抗旨不遵,攻打汴京城之时,即刻奉旨平叛,以大唐北伐军元帅的身份,率部攻打霍家军。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韩峻所预想的那般,那霍无畏果然抗旨不遵,执意要率部攻打汴京城。

韩峻也如愿以偿,在霍家军拔营奔赴汴京之时,拿出了当今圣上陈璟的密诏,宣布霍无畏反叛朝廷,正式剥夺其大唐北伐军元帅一职,由他继任。

再然后,便是韩峻以大唐北伐军元帅的身份下达将令,讨伐乱臣贼子霍无畏及其麾下叛军。

两军于牛蹄关、哀牢关一带对峙。

在韩峻的设想中,只等霍无畏率部攻城之时,他立马亲率五万韩家军踏破牛蹄关、哀牢关;

随后,在汴京城下和伪齐军队前后夹击,一举平定反叛的霍家军。

带着乱臣贼子霍无畏的项上人头,回临安听封领赏。

却不曾想,韩峻非但没能在牛蹄关,等来与伪齐军队前后夹击霍家军的机会;

反倒是,等来了霍无畏兵不血刃收复汴京,更有十八路北方抗金义军前去投奔的消息。

韩峻也是杀伐果断之人,见大势已去,毫不犹豫的下令撤兵。

但,韩峻却不是班师回朝,而是要率部直取霍家军的大本营襄阳六郡。

他韩峻,要对得起皇上的这一番提拔,对得起刚刚戴到头上的这一顶北伐军元帅的乌纱帽。

撤兵途中,骑在马背上的韩峻当即下令:“掌旗官刘川,即刻传本帅将令,派出八百里加急奔赴临安,将乱臣贼子霍无畏率部收复汴京一事奏报皇上!”

“末将得令!”

掌旗官刘川当即拱手领命,策马离去。

韩峻继续发号施令:“左军统制刘阿四,右军统制董天宝,本帅命你二人率左、右两军,兵分两路进军襄阳,平定襄阳六郡的霍家军反贼!”

“末将得令!”

刘阿四,董天宝两人,也各自领命统兵而去。

韩峻又道:“其余众将,各自统领麾下将士,将沿途颖昌、郾城、陈州、蔡州、唐州、邓州等州郡的粮草悉数收缴干净;”

“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的全部就地焚毁,一粒粮食也不能留给叛军!”

“末将得令!”

看着麾下众将离去的背影,韩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自言自语的说道:“霍无畏,你治下的霍家军不是“冻死不拆百姓屋、饿死不拿百姓粮”吗?”

“本帅倒要看看,没了这沿途州郡的粮草供应,仅凭汴京一地,你从哪儿能弄来这么多粮草,养活十八路义军的几十万兵马?”

“等到这些流寇和难民组成的义军,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本帅看你怎么办!”

说着,韩峻还不忘幸灾乐祸的补了一句:“这人呐,年少成名、功高盖主可不是什么好事;”

“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笨鸟,笨鸟!”

陈璟逗鸟,玩得乐此不疲。

突然,那当朝宰相严桧,未经通报便直接闯进了御花园。

看着正在逗鸟的唐元宗陈璟,顿时令严桧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的皇上啊,您还有心思搁这儿遛鸟呢,朝堂上都炸开锅了!”

“皇上,严相他——”

直到这时,陈璟身边的太监蔡三宝,才一脸委屈的跟在严桧的屁股后面,重新凑到皇帝陈璟的跟前。

很显然,他这个司礼监秉笔太监,根本拦不住当朝宰相的大驾。

面对未经通报就擅闯御花园的宰相严桧,唐元宗陈璟的眼神中,有一丝裹挟着杀机的怒意一闪而过。

自从霍无畏举兵造反之后,宰相严桧就越来越放肆了,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但,陈璟还是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笑着说道:“严相,今日不是重阳节吗?这满朝文武参加完祈福仪式后,不回家缅怀先人,到朝堂之上闹什么?”

严桧道:“皇上,那礼部尚书张鹤龄,纠结了一帮文官,嚷嚷着要给霍无畏平反,让皇上下罪己诏承认霍家军的功绩呢!”

“什么?”

闻言,陈璟当即暴跳如雷。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恰逢此时,一旁的绿鹦鹉机械性的重复说道:“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死鸟,你给朕闭嘴!”

盛怒之下,陈璟也没了逗鸟的心思,转而铁青着脸,怒不可遏的对严桧说道:“他张鹤龄是脑袋被驴踢了吧,让朕下罪己诏,承认霍无畏的功绩?”

“他怎么不说,让朕把金銮殿上的那把龙椅,也一并让给霍无畏坐?”

“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拿着朕的俸禄不为朕卖命就算了,竟然还违背朕的旨意,为霍无畏那个乱臣贼子说话;”

陈璟喘着粗气,是真的怒了。

他大手一挥,厉声道:“想让朕下罪己诏,等下辈子吧!”

说完,陈璟便拂袖而去,只留下表情复杂的宰相严桧愣在原地。

望着陈璟离去的背影,严桧愣神片刻之后,也只得是哀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自行离去。

翌日。

南唐王朝的早朝之上,唐元宗陈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朝的。

朝会刚开始,那礼部尚书张鹤龄便站了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奏表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砰!

龙椅之上,陈璟猛地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恶狠狠的瞪着殿内的张鹤龄,怒道:“张大人,你所奏之事若是为霍无畏那个乱臣贼子说情,就不要说了;”

“趁着朕现在还未龙颜大怒,该干嘛干嘛去,别给自己和九族找不痛快!”

嗯?

一听皇上这么说,礼部尚书张鹤龄当即表情一滞。

心道,奏请皇上为霍元帅平反一事,乃是他和几个礼部、翰林院的官员昨日才议定之事,还未奏报,皇上怎么提前就知道了?

张鹤龄哪里知道,他府上早就已经安插了当朝宰相严桧的眼线。

他们这边正在议事,另一边的严桧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第一时间将此消息汇报给皇上陈璟;

严桧的本意,是让皇上提前拿出一个应对之策,赶在张鹤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把为霍无畏平反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面;

哪曾想,唐元宗陈璟一听到要让他下罪己诏,当场就炸毛暴走了,根本不给严桧商讨应对之策的机会;


“骑兵,是霍家军的骑兵!”

“快,快,快,结阵,结阵挡住霍家军骑兵的冲锋!”

“不准退,全都不准退,监军呢,监军在哪里?”

“临阵退缩者,立斩不赦——”

三峰山外的战场之上,伪齐大军先锋部队的统兵主将,在发现大批霍家军骑兵自三峰山冲锋而来之后,顿时被吓得面色惨白、两股战战;

原本,这名伪齐的先锋主将,正骑在马背上收拢残兵,准备重新结阵向三峰山的霍家军红衣大炮阵地发起冲锋;

却不曾想,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将溃兵收拢,就发现在一炷香之前,才刚刚率两万中军骑兵冲破霍家军红衣大炮的封锁,冲过三峰山峡谷的“万人敌”将军王彧,竟然被一名身披重甲、手持长刀的霍家军将领,自三峰山方向穷追猛打而来。

王彧身边,仅有数十骑护卫狼狈逃窜;

而那名霍家军将领的身后,却是数以千计的游奕军骑兵,正以标准的楔型阵冲锋而来,如猛虎下山般锐不可当,誓要将眼前的一切踏碎;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名伪齐先锋将军,以及他麾下的五万余伪齐先锋部队残阵。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滚滚马蹄声如平地惊雷,震得整个三峰山内外的地面,都在跟着有节奏的颤动起来。

眼看着,霍家军的骑兵已经冲进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中,距离伪齐大军队先锋部队的残兵游勇,不过两千余步之时;

那名马背上的伪齐先锋将军,连发号施令的嗓子都破音了:“不准退,你们的两条腿,再怎么快,也快不过霍家军骑兵战马的四条腿;”

“弓弩营,放箭啊,先扰乱霍家军骑兵的冲锋阵型;”

“盾牌兵和长枪兵结阵,顶在最前面;”

“刀斧手,顶在第二排,砍霍家军的马腿;”

“监军......”

这名伪齐的先锋主将,以及他身边的数十名亲兵、传令兵,嗓子都喊哑了,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而负责战场督战角色的监军队,接连用手中的环首刀砍翻了上百名逃兵,也无法阻止伪齐先锋部队的溃逃之势。

这五万余伪齐先锋部队,先是被埋伏在三峰山上的霍家军神机营,以300门加强版红衣大炮轮番轰炸;

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之后,却依旧被迟滞在三峰山的外围战场不得前进一步,士气早已低落到了极点;

现如今,又亲眼目睹了己方的两万中军骑兵,好不容易借助战马的高速冲刺,冲破了霍家军神机营的炮火封锁,杀入三峰山主阵地;

可眨眼的功夫,两万大齐铁骑,就只剩下了主将王彧将军,带着麾下数十骑扛着大纛狼狈逃窜回来;

那追击而来的霍家军骑兵,却是气势如虹、锐不可当!

这仗,还怎么打?

以步兵对骑兵,以下驷对上驷;

一方士气正旺,一方士气低落;

这就是“战神在世,兵仙重生”也没有扭转战局的能力啊!

更遑论,这名伪齐先锋主将,不过是籍籍无名的武夫。

任凭他和麾下的亲兵、传令兵喊破了嗓子,那些早都被霍家军骑兵吓破了胆的伪齐士兵,又哪里还有勇气和血性,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对抗霍家军骑兵的马刀和铁蹄?

尽管,这些伪齐士兵心里也很清楚,就凭自己的两条腿,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霍家军的骑兵战马的;

但,只要能跑过身边的同伴,不就能多一线生机吗?

至于战场督战的监军,他们手上的几百把环首刀,还能斩得了成千上万的逃兵?

再不跑,身边的人都跑光了,傻子才留下来等死呢!

只见,三峰山外围战场上的伪齐溃兵,顿时间作鸟兽散,用实际行动给远处观战的伪齐皇帝刘元璋,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兵败如山倒。

伪齐大军中军瞭望塔上,皇帝刘元璋亲眼目睹了,三峰山战场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他看见了,号称大齐“万人敌”的王彧将军,被一名骑着大白马的霍家军将领策马追上,只用了三刀,就将王彧斩于马下,顺便还砍断了中军骑兵的大纛旗杆;

他也看见了,那名齐军先锋主将拼尽全力,试图收拢残兵对抗霍家军的骑兵,最终却是被淹没在冲锋的霍家军骑兵阵中,再也没了踪迹;

他还看见了,霍家军的骑兵,在那名手持长刀、身披重甲的将领的带领之下,如同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在大齐先锋部队的残阵中所向披靡,利刃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无论是结阵反抗的大齐士兵,还是临阵溃逃的大齐士兵,皆犹如朽木一般,在霍家军的骑兵面前一碰就碎;

最后,伪齐皇帝刘元璋看见了,那名身骑白马的霍家军将领,手中的长刀刀锋所指的方向,正是他所在的中军瞭望塔;

耳畔,似乎还听见那名霍家军的将领,不可一世的怒吼着:众将士听令,随本将军取贼军大纛!

“众将士听令,随本将军取贼军大纛!”

战场之上,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敌军残阵彻底冲散的李嗣业,单臂端举着手上这把已是“百人斩”的长柄陌刀,刀锋直指伪齐大军大本营方向;

李嗣业杀得兴起,不可一世的厉喝一声:“众将士听令,随本将军取贼军大纛!”

“杀啊!”

霎时间,游奕军阵中喊杀声四起。

一众霍家军将士齐声怒吼,手中的长枪刀剑,直指数千步之外的伪齐大本营。

李嗣业一马当先,率领气势正盛的一万游奕军骑兵,毫不犹豫的就向着十余万伪齐大军冲杀而去。

“皇上——”

“霍家军骑兵冲阵,请皇上速速移驾,暂避敌军锋芒!”

同一时间。

伪齐大将军荆操,一脸焦急的带着数十名御林军护卫,匆忙赶到伪齐皇帝刘元璋所在的中军瞭望台,请求皇上暂时移驾。

“避其锋芒?”

刘元璋脸色铁青,表情狰狞的怒吼道:“荆大将军,你说什么,让朕避敌锋芒?”

“那霍家军骑兵,不过区区万骑,朕的手上,可是还有十余万大齐将士,你让朕避其锋芒?”

说着,刘元璋突然上前一步,拔出了身边护卫的佩刀,厉声道:“来人啊,给朕披甲,朕要御驾亲征,亲自斩了那名霍家军主将!”

然而,面对皇上要披甲上阵、御驾亲征的要求,周围无论是御林军将士,还是服侍皇帝的太监,都没人动。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大将军荆操。

见状,伪齐皇帝刘元璋表情一滞,继而怒道:“怎么,你们耳朵都聋了是吗?没听见朕的话啊,披甲,朕要亲自上阵杀敌!”

还是没人动。

下一刻,刘元璋彻底暴怒,唰的一下将手上的环首刀,架到了离他最近的一名御林军士兵的脖子上,歇斯底里道:“你们,想造反呐,啊?”

终于,伪齐大将军荆操给左右亲兵使了一个眼色,不由分说的吩咐道:“来人啊,带皇上移驾!”

“是,大将军!”

话音刚落,几个膀大腰圆、膂力过人的齐军将士,便一窝蜂似的涌上去,将早就已经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皇上,架起来就往外走。

刘元璋心有不甘一边挣扎,一边怒骂道:“荆操,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在造反呐,放开朕,你们放开朕——”

“这场仗,大齐还没有败,朕还有十万大军,还没有败!”

“皇上!”

荆操脸色一黑,忍不住厉声道:“皇上,大齐最精锐的中军铁骑和步兵,都已经战死三峰山了,而今大本营的十万大军既没有骑兵,也没有重甲步兵,十万大军等于没兵,根本挡不住霍家军骑兵的冲锋;”

“您就是要斩了老臣,也得等老臣拼了这条命助皇上脱离险境再说;”

荆操一边给皇上刘元璋解释着,一边吩咐道:“传令下去,御林军护卫皇上移驾,其余各部就地结阵,顶住霍家军骑兵的冲锋!”

“末将得令!”

很快,伪齐皇帝刘元璋,便在伪齐大将军荆操,以及数千御林军骑兵的护卫之下,头也不回的踏上来时的路,向着据北川方向撒丫子跑逑了,只恨爹妈没能给其多生两条腿。

好在,这大将军荆操带着皇帝刘元璋跑路时,中军瞭望塔上的大纛并未轻动,依旧高悬于中军瞭望台上,给留下断后的伪齐兵马造成一种,皇上还在坐镇中军指挥的假象。

接到大将军将令的其余伪齐将领,在面对万余霍家军骑兵的冲锋之时,也只得硬着头皮结阵,希望能以兵力上的优势,来抵消和霍家军骑兵在装备上的差距。

“把战车和盾牌兵顶在最前面,阻挡敌军骑兵的冲锋;”

“长枪兵,把枪头全部举起来,协助盾牌兵结阵;”

“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决不能让敌军的骑兵惊扰了圣驾!”

“皇上,就在身后的中军瞭望塔上看着咱们呢,为大齐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一时间,伪齐大军的各处阵地之上,负责指挥作战的伪齐将领们,都不约而同的跨上了战马,带着麾下的亲兵在阵中四处驰骋,一边指挥麾下将士结阵迎敌,一边还不忘给麾下的士兵们画饼。

然而,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伪齐的大军阵中,不知道是谁率先惊呼道:“不好了,御林军已经跑了,皇上也跑了!”

哗!

此消息一出,顿时如同是在伪齐大军阵中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在底层的伪齐士兵中引起一阵骚动。

正如伪齐大将军荆操所言,伪齐最精锐的中军骑兵和步兵,都已经在此前强攻三峰山的战斗中,被霍家军的红衣大炮和游奕军骑兵消耗殆尽;

留守大本营的十余万伪齐兵马,除了一万御林军之外,基本上都是作为第二梯队的驻队(预备队)和辎重营辅兵,披甲率不足十分之一;

若是打顺风仗,这十余万伪齐兵马还行,冲上去给敌军补个刀,打扫战场什么的,是强项;

但,若是打逆风局,而且还是在最精锐的伪齐兵马,不是阵亡就是逃跑的情况下,想让这些三流都算不上的伪齐兵马,去抵挡气势如虹的霍家军骑兵,可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果不其然,随着御林军和皇上都跑了的消息一经公布,这十余万伪齐兵马仓促间组织的防守阵型,顿时变得漏洞百出。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恰逢此时,悍将李嗣业率领的一万游奕军骑兵已经近在咫尺,杀到了距离伪齐大军不足一千步的地方。

那战马扬起铁蹄轰然击打大地的马蹄声,犹如地狱修罗索命的梵音一般,回荡在伪齐大军的每一名士兵的耳畔。

“跑啊——”

“皇上都跑了,咱们还留下来等死啊!”

突然,在伪齐大军阵中,有被安排在最前面的盾牌兵和长枪兵,因实在受不了霍家军骑兵密集冲锋时,所带来的强大压迫和恐惧,出于求生的本能,扔掉了手上的长枪和盾牌,扭头就跑;

他们这一跑,可就成为了压垮伪齐大军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跑啊——”

见状,其余的伪齐士兵也开始纷纷效仿,丢掉手上的武器扭头就跑,生怕自己跑慢一步,就成为了霍家军骑兵的刀下亡魂;

还是那句话,这些伪齐士兵不奢求能跑得过霍家军骑兵战马的四条腿,只求自己能比身边的同伴跑得哪怕是快一步,就能赢得那一线生机。

轰!

刹那间,在伪齐大军的各处军阵中,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溃逃,寥寥数百人的监军队伍,根本阻挡不住大批量的溃逃士兵,防御阵型顿时变得混乱、骚动起来。

嗖,嗖,嗖!

几乎是同一时间,距离伪齐大军不到二百步的霍家军骑兵将士,先是用手上的马弩装备,对着伪齐大军阵中就是一轮箭雨伺候;

速射之后,立马拿出随身携带的锤、斧等破阵钝器,对准伪齐大军的防御阵就冲了上去。

身骑白马,手持长柄陌刀的悍将李嗣业一马当先,直接跃马飞跃了伪齐军阵,一把长柄陌刀在敌军中上下翻飞,杀得周围人头滚滚、片甲不留;

紧接着,是负责破阵的霍家军骑兵,依靠战马高速冲刺的惯性和手中的钝器,硬生生在伪齐大军的防线中撕开了一条口子;

最后,是数千霍家军骑兵的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刀剑,在惯性的作用下收割着伪齐兵马的性命。

若是伪齐皇帝刘元璋,此时没有临阵脱逃的话;

那么,他站在中军的瞭望塔上,便能看到霍家军的骑兵,如同劈波斩浪的出海蛟龙一般,将十余万伪齐兵马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直到,彻底将十余万伪齐大军杀成一盘散沙!

悍将李嗣业冲破敌阵之后,并未沉浸在厮杀溃逃的伪齐兵马的乐趣中,而是继续带着百余骑亲兵继续向前,一直杀到伪齐大军中军的瞭望塔上。

此时,伪齐中军大纛所在的瞭望塔,早已是人去楼空。

李嗣业纵身从马背上跳下,拎着手上那把依旧锋利无比的长柄陌刀,快步登上瞭望塔。

身后,分别是两名霍家军的旗手,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面霍家军战旗。

李嗣业登上伪齐中军瞭望塔,对着那象征着伪齐皇帝刘元璋的大纛,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咔嚓!

大纛旗杆应声而倒。

紧接着,两名霍家军的旗手,分别将“霍”字旗和“精忠”旗插在伪齐中军瞭望塔上。

李嗣业单手高举陌刀,振臂一呼:“霍家军,万胜!”

“霍家军,万胜!”

“霍家军,万胜!”


临安。

凤凰山东麓的南唐皇宫中,满朝文武正在金銮殿内早朝,商议国家大事。

龙椅之上,穿龙袍、戴冕旒的唐元宗陈璟,此时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的听取着朝中大臣的奏报。

他的心思,早都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的汴京城,飘到了大唐北伐军元帅霍无畏的军中。

此刻,距离唐元宗陈璟下旨,令霍无畏班师回朝已经过去了整整五日。

但,朝廷依旧未能接到霍无畏班师回朝的奏报。

甚至,连陈璟亲自派出的三路御前龙骑,至今也没有任何一支回京复命。

焦躁、不安的情绪笼罩在陈璟心头,令他心烦意乱、精神恍惚。

“皇上,皇上——”

嗯?

神情恍惚的陈璟,在当朝宰相严桧的小心提醒之下,终于回过神来。

他一脸惆怅的看着金銮殿内的文武百官,摆了摆手,道:“朕今日龙体抱恙,众爱卿若有事启奏,可直接奏表严相;”

“若无事启奏,便退朝吧!”

闻言,一众朝中大臣面面相觑,自然是谁也不愿站出来触动皇帝的霉头,惹得龙颜大怒后让自个儿吃不了兜着走。

今日的朝会,便就此草草收场。

退朝之前,陈璟又吩咐道:“严相,你留一下,随朕前往御书房议事。”

“臣,遵旨!”

很快,君臣二人便来到御书房内。

没了外人在场,唐元宗陈璟也卸下了自己的全部伪装,忧心忡忡的问道:“严相,朕这几日寝食难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那,那霍无畏会不会抗旨不遵,对朕的13道金牌班师令视若不见,执意率兵收复旧都汴京?”

“若是,若是霍无畏真的收复了汴京城,朕,朕又该作如何处置?”

额——

面对皇上的发问,身为宰相的严桧迟疑片刻后,从容不迫的回道:“回禀皇上,臣以为,是皇上多虑了!”

“纵然是霍无畏有抗旨不遵的心思,他也没有继续北伐的实力和胆量!”

“随着皇上的金牌班师令,分别下达到霍无畏、张世忠和韩峻大军的帐中,那北伐大军退兵一事便已成定局。”

严桧继续道:“没了张世忠、韩峻两路大军协助,又被断了后勤粮草补给,他霍无畏仅凭手上的五万兵马,即便是想继续北伐那也是有心无力;”

“更何况,霍无畏和他麾下霍家军将士的家眷,绝大多数都在临安、襄阳等地;”

“即便是他霍无畏敢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执意北伐收复汴京,但他麾下的将士们呢?”

“臣不相信,那霍家军的数万将士,都甘愿为了霍无畏的一己私欲,而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置家眷老小的安危于不顾!”

说着,严桧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道:“皇上若不放心,大可现在就派人前往霍府,把国夫人(霍母)和霍府家眷控制起来。”

听完宰相严桧的这一番话,唐元宗陈璟焦躁的情绪稍微安定了几分。

他点了点头,道:“严相所言极是,朕的确应该下一道圣旨,以犒赏北伐军将士家眷的名义,先把霍无畏和他麾下主要将领的家眷老小控制起来;”

“据朕所知,霍无畏是相当注重名节的一个人,把忠孝节义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朕倒要看看;”

“在他霍无畏心目中,到底是国夫人和霍府家眷的身家性命重要,还是他霍无畏收复汴京的一世英名重要!”

“皇上圣明!”

一旁,宰相严桧也适时的站出来,拍了唐元宗陈璟一个马屁。

陈璟继续吩咐道:“对了,严相,还有朝廷和金人议和的事情,你也要抓紧落实;”

“这十年以来,朕和朝廷为了支持霍无畏北伐,已经耗尽了国力,大唐的百姓子民可经不起这样无休止的战争消耗了;”

“唯有和金人及时议和,方能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啊!”

“臣,遵旨——”

......

临安城内。

位于闹市中的霍府大门紧闭。

奉旨前来接国夫人,及霍府家眷入宫的御前龙骑都尉郭守正,接连敲了很长时间的霍府大门,都没能敲开。

最终,郭守正只得下令强行破门而入。

等到一众御林军龙骑破门之后,搜遍了这座两院三厅的元帅府,却是连霍府家眷的人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

郭守正意识到坏事了,国夫人和霍府家眷跑路了!

他当即下令:“来人啊,立刻传本都尉将令,封锁九门,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临安城!”

随后,有点兵点将道:“你们几个,立马带人前去霍家军副将牛皋、马龘的府上,把府上的家眷老小全部控制起来;”

“你们几个,带上霍府家眷的画像,亲自到九门各处去盘查,遇到可疑人等,通通先给本都尉抓起来再说;”

“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

很快,一行御前龙骑便气势汹汹的在临安城内四处奔走,到处搜查霍无畏及其麾下霍家军主要将领的家眷老小。

御前龙骑都尉郭守正,更是马不停蹄的亲自赶回皇宫复命。

一时间,偌大的临安城内草木皆兵,人心惶惶。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人的骑兵打过来了哩!

同一时间。

临安城外十五里处的官道之上,有一队押送货物的镖局人马,正不紧不慢的在官道上行进着。

这一队镖局人马足有数百人,几十辆马车。

领头的押镖之人,赫然是霍无畏帐下、霍家军前军统制林良玉!

“京师八百里加急,无关人等,速速避让!”

突然,官道的尽头出现数名骑兵,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厉声怒吼:“京师八百里加急,无关人等,速速避让!”

紧接着,只见官道之上行进的路人、商队,纷纷向两侧避让,将主道腾出来供这一队骑兵驰骋。

马背之上,林良玉眉头一挑,正想着要不要截下这一队朝廷的传令兵,却被策马上前的霍府师爷刘先楚用眼神制止住。

见状,林良玉无奈的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主动拨转马头,将主道让了出来。

其余的镖局成员,也在刘先楚的示意下主动避让官兵。

很快,这一队朝廷传令兵便一溜烟的跑远了,直奔临安城而去。

直到这时,林良玉才策马凑到刘先楚的身边,低声抱怨道:“师爷,你刚刚怎么不让我截了这朝廷的八百里加急,看看是不是霍元帅已经收复了汴京城?”

闻言,刘先楚一脸尴尬的回道:“林将军,值此多事之秋,咱们还是先安全的将国夫人,还有一众霍家军将士的家眷老小,送抵襄阳再说吧,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林良玉再一次耸了耸肩,却不再言语。

他又岂会告诉师爷刘先楚,在他自朱仙镇奉命赶回襄阳、临安送信的路上,一人一骑的林良玉,还抽空干掉了两队从朱仙镇返回临安复命的大唐龙骑。

正因如此,临安城皇宫之中的唐元宗陈璟,才迟迟未能接到前线的任何消息。

接下来,在刘先楚的安排下,乔装打扮成押镖商队的霍家军家眷老小一行,以最快速度赶往渔山渡码头,走水路前往襄阳。

当一行人登上商船扬帆起航,看着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的渔山渡码头之时,悬在霍府师爷刘先楚心上的石头,这才算是落下。

霍家军家眷老小所乘坐的商船,在离开渔山渡码头不到一个时辰后,临安城内追击而来的御林军龙骑大队人马,便迅速封锁了码头。

然而,却为时已晚。

沿运河北上襄阳的商船,早已消失在滚滚江面之中。

临安城内,皇宫之中。

此时瘫软在御书房龙榻之上的唐元宗陈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就在刚才,他接到了韩峻差人从朱仙镇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告知了他霍无畏率部收复汴京的消息;

还告诉他,在霍无畏收复汴京之后,有十八路北方抗金义军投到霍无畏帐下,现如今的霍无畏已拥兵数十万!

看完韩峻的奏报,陈璟如遭雷击。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奉旨前去霍府接国夫人(霍母),以及霍府家眷进宫受赏的御林军都尉郭守正前来奏报,霍府早已人去楼空。

不仅如此,那临安城内的霍家军牛皋、马龘等将领的家眷老小,也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只在临安城内留下了空空如已的府邸。

直到这个时候,陈璟才终于反应过来,霍无畏早就是蓄谋已久,处心积虑的想要取朕而代之啊!

顿时间,陈璟龙颜大怒,将御书房内的瓶瓶罐罐摔了一地。

直到一通发泄后耗尽体力,这才面如死灰的瘫在龙榻之上。

“皇上,您这是——”

宰相严桧匆忙赶到御书房,却是看见了一地的狼藉和颓废的皇帝。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陈璟身边,欲再度开口之时,后者有气无力的冲他指了指。

顺着陈璟手指的方向看去,散落着的是早已经被陈璟揉成一团的八百里加急奏报。

严桧神情肃穆,眉头紧锁,最终还是一点点将被揉成一团的奏报撑开。

映入眼帘的那一行“乱臣贼子霍无畏抗旨不遵,已率部收复汴京城”的字样,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字字句句直插严侩的心脏。

严侩颤抖着双手,难以置信的说道:“皇,皇上,这,这霍无畏当真还是做了那不忠不孝之人吗?”

“难道,他真的置霍府和霍家军众将的家眷老小于不顾?”

“跑了,早跑了!”

龙榻之上,瘫倒的唐元宗陈璟怒不可遏的吼道:“临安城内的霍府家眷,还有一众霍家军将领的家眷老小,早都已经跑光了!”

“他霍无畏早已有反叛之心,处心积虑的想要取朕而代之啊!”

“什么?”

闻此消息,宰相严桧的脑袋瓜“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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