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一个小型墓室。墙壁上有些模糊的壁画，地上散落着碎瓦片。
小陈蹲下来检查，小李则警惕地观察四周。
“这里应该是陪葬墓。”张道陵说，“规模不大，但...”
话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几块碎石掉了下来，打在安全帽上。
“不好！”小李大喊，“要塌了！”
“快跑！”孙明转身就往外冲。
张道陵却站在原地没动：“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通道入口塌了下来。灰尘弥漫中，小陈和小李被困在里面，而孙明刚好冲出危险区域。
“救命！”小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救命啊！”
“别慌！”张道陵冷静地说，“我去叫人来救你们。
孙主任，您先出去报警！”
孙明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跑了。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张道陵掏出对讲机：“阿黎，搞定了吗？”
“放心。”阿黎的声音传来，“监控录像已经处理过了，就是普通的塌方事故。”
“很好。”张道陵看了眼被困的两人，“让救援队再等二十分钟再来。”
“张博士！”小陈喊道，“快救我们出去！”
“别着急。”张道陵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我们先聊聊。”
“聊什么？”
“聊聊你们是什么人。”张道陵吐出一口烟圈，“特种部队退役？
还是安全部门的？”
小陈和小李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不说也没关系。”张道陵笑道，“反正你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里氧气不多，最多撑半小时。”
“你！”小李怒吼，“你故意的！”
“聪明。”张道陵又吸了口烟，“不过你们也够蠢的，居然敢跟着孙明来送死。”
“你不会得逞的！”小陈咬牙道，“组织不会放过你！”
“组织？”张道陵笑了，“龙门会吗？可惜啊，你们的人手不够了。”
两人脸色大变。张道陵继续说：“昨晚那些黑袍人，应该是你们的同伴吧？
可惜他们已经永远留在地宫里了。”
“你杀了他们？”
“这种脏活，我怎么会亲自动手？”张道陵掐灭烟头，“塌方嘛，很正常的事。”
远处传来救援队的声音。张道陵整理了下衣服，对着对讲机说：“阿黎，该你上场了。”
“明白。”
张道陵最后看了眼两人：“再见了，两位。希望你们能撑到救援队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两人的咒骂声，但很快就被救援队的噪音盖过。
地面上，警笛声响成一片。张道陵站在人群中，看着急救人员忙碌。
“张博士！”白三娘跑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塌方。”张道陵叹气，“可能是支撑结构老化了。”
“伤亡情况怎么样？”
“两个人被困在里面。”张道陵说，“都是文物局的工作人员。”
白三娘脸色发白：“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别担心。”张道陵拍拍她的肩膀，“我已经联系了专业救援队。”
远处，孙明站在警戒线外，脸色阴沉。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狠狠地挂断电话。
阿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张道陵身边：“搞定了。
监控显示是地质结构问题导致的事故，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很好。”张道陵说，“让小王把今天的安全检查记录处理一下。”
“已经安排了。”阿黎说，“对了，那面镜子...”
“别急。”张道陵打断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救援持续了整整一天。等终于挖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两具尸体被抬了出来，盖着白布。法医初步鉴定是窒息死亡。
“节哀。”张道陵对孙明说。
孙明盯着他看了很久，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张道陵嘴角微微上扬，转身走向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