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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前文+

陌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温书妍傅问舟,《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是侯府嫡女,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她便被下了刑克双亲的诅咒。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若不是阿姐定亲的那个少年郎战场上受了伤,她不会被接回来替亲……新婚夜,望着轮椅上俊逸深沉的男人以及面前的和离书,她眼神坚定:我不和离。男人眉眼冷漠:“考虑好,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考虑好了,她要宠着护着爱着这个男人,还要治好他的腿。从此,高冷矜贵的冷面战神怀里多了只又软又甜的小娇妻……...

主角:温书妍傅问舟   更新:2025-05-21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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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书妍傅问舟的女频言情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前文+》,由网络作家“陌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温书妍傅问舟,《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是侯府嫡女,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她便被下了刑克双亲的诅咒。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若不是阿姐定亲的那个少年郎战场上受了伤,她不会被接回来替亲……新婚夜,望着轮椅上俊逸深沉的男人以及面前的和离书,她眼神坚定:我不和离。男人眉眼冷漠:“考虑好,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考虑好了,她要宠着护着爱着这个男人,还要治好他的腿。从此,高冷矜贵的冷面战神怀里多了只又软又甜的小娇妻……...

《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前文+》精彩片段


这时,香草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小姐莫怕,是萧将军带来的军中人。”

傅问舟将他毕生积攒的人情,用在了此处。

他已经在开始尽他最大的努力,兑现对她的许诺。

温书妍顿时哭的不能自已。

到了侯府,温书妍被喜婆扶下来,攥紧红绸,由傅问舟带着跨过火盆,踏入侯府大门,也踏入了她新的人生。

“一拜天地,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顺着司仪的说词,温书妍每个动作都行的标准,带着虔诚。

盼神明有知,赐她新生。

心念刚起,便听众人惊呼。

“二公子晕过去了,快!快请大夫!”

“我就说这婚结不得,温伯府好歹毒的心!”

“还不快把这灾星带下去!”

推推攘攘中,温书妍头上的喜帕落地,露出她惊惶无措又麻木的一张脸。

傅问舟被团团围住,他们之间仿佛隔着层层山峦。

不知怎么回的喜房,温书妍就那么呆呆坐着,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香草握住她的手,努力地忍住哽咽,轻声安慰着。

“小姐别怕,没事的,二公子身子本就不好,不是你的错。”

温书妍木然地抬眸看她,“香草,我的命运,好像真的被诅咒了。”

她原本是不信的,可这一刻,不得不信。

怪她,都怪她,若不是她自私,偷偷向神明许愿新生,神明就不会动怒,傅问舟就不会晕倒。

怪她弄掉了红盖头,喜帕掉,祸事起。

往后怕是更不得安宁了。

“香草,对不起。”

温书妍那带着稚气的小脸上,浮现出垂暮老人般的苍凉。

“我原本想着,把你要来,许能让你过得自在一些……可我似乎是错了……”

早知如此,那日她就不该求傅问舟同情。

她该自请回庄子上去的。

她若于这世间本就多余,那便是天要将她收回去也无妨。

香草忍住哭声,手指轻轻抹去温书妍眼角的泪珠。

“小姐莫要这么想,能遇到小姐是香草的福气,反正香草这辈子就跟定小姐了。”

无非就是被侯府赶走,无家可归。

那她们便四海为家,做彼此的家人。

但这些话香草还不能说,她坚信傅二公子能醒来,能信守当初的承诺。

她将温书妍的手又握紧了些,主仆二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

这场婚礼,侯府用尽了心思。

一来是傅问舟很上心,连他一直不肯见的军中人都主动邀请。

二来是为冲喜。

想着办的越隆重,越能感动神明。

是以,能发的喜帖都发了。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如今的侯府已是落败之势,如傅问舟的腿一样,几乎没有可能再站起来。

与这样的侯府交好,能有什么好处呢?

今日来了,明日若是以旧情二字裹挟求个什么事,帮还是不帮?

反之,温伯府现在形势一片大好,顺势交好是必然的。

所以按发出去的喜帖置办的酒席,空出了一大半。

加之傅问舟突然晕倒,老夫人急火攻心,随后也倒下了。

侯府上下忙成一团。

见状,原本就是硬着头皮来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

最后只剩萧池他们。

是走是留好像都不妥。

许久,萧池才发了话:“都坐下,傅将军的喜酒我们怎能不喝!”

于是一行人齐刷刷地落座,也只是坐了两桌而已。

酒喝的急,便也醉的快。

有人开始愤愤不平。

“二皇子能得圣心,有今日的荣光,该不会就忘记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吧?”

“若不是他立功心切非要跟着上战场,将军怎么可能因为救他而受伤!”

“他倒好,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不说,夺人妻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温伯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攀上高枝儿还要恶心人,自己府上都不敢认的灾星,硬要强塞给侯府,居心歹毒,欺人太甚!”

萧池拳头握紧,并未出声阻止,他要比他们想的更深更远一些。

二皇子此举确实是令人寒心,才得了几日圣心,就能明目张胆的把救命恩人踩在脚下,他日若是得了大势,他们这些见证过他狼狈不堪的人,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酒再醉人,也该留几分清醒,各位不惜命,也要为家中老小着想才是。”

傅问舟虚弱的声音传来,众人立即酒醒了一半,纷纷起身。

“将军,你醒了。”

喝了酒的缘故,萧池眼睛有些红。

傅晚儿推着傅问舟走近,含着委屈,带了几分哭腔喊了声萧池哥哥。

萧池朝她点点头。

傅问舟目光静静扫向众人,“今日请各位来,是我思虑不周,都请回吧。”

萧池又紧了紧拳头,负气般说道:“论军中规矩,只要没有做过背信弃义有违军法的事,一日为将便终身为将,旧属来恭贺昔日上官的婚礼有何不妥。”

“论人情,我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这杯喜酒更是要喝。”

“今日你就是不请我们,我们厚着脸皮也要来。”

这是实话,但他们不知这背后还有那么多腌臜之事。

若是知道,恐怕今日扬鞭时,那鞭子会不小心落在温家人身上去。

傅问舟缓着呼吸:“兄弟们的情,我傅问舟承下了,也请各位记住今日应承之事。”

指的是扬鞭送亲一事。

萧池愣了下。

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觑。

萧池迟疑道:“既做了扬鞭人,便是至亲……只是那温家女是何来头,将军该不会是不知晓吧?”

傅问舟轻咳:“我只知,她既嫁了我,就是我的妻。”

没提侯府,只是他的妻。

萧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傅问舟这是存了要护那女子一生的心,连侯府都不信,所以才拜托给了昔日战友。

这份信任,重如千斤。

萧池抱拳,郑重道:“从今往后,我们对傅二夫人必定敬之重之,他日若二夫人需要,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看得出傅问舟支撑的很艰难,萧池带着众人告辞。

等人都走了,傅问舟脸白如纸,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母亲如何了?”

傅晚儿忙道:“已经醒了,大嫂在看顾。”

“大哥人呢?”

按理说,作为家主,他应该在此主持大局才对。



“贱奴就是贱奴,—个破首饰就能收买,这样的玩意儿,咱们王府的狗都不稀罕。”

温书妍等人抬目望去,口出恶语的竟是温书妍的贴身侍女玉珠。

而她身侧,是身着华服头戴宝钗雍容华贵的温书妍。

主仆二人目光—致,鄙夷,不屑,藐视至极。

香草下意识将温书妍护在身后,慌慌张张地行礼。

“奴婢见过二姑娘。”

“啪!”

玉珠抬手就给了香草—巴掌。

“贱奴,你乱叫什么!”

温书妍忙将香草护在身边,还未发怒,傅晚儿又将她和香草—起护在身后,瞪圆了杏目。

“不叫二姑娘叫什么?叫王府贵妾?还是叫侧夫人?侧妃?王妃?”

“还有你,—口—个贱奴,好像自己多高贵似的,怎么进了王府,就成贵奴了?就高人—等了?”

在高门大户里,没有子嗣的,即便再受宠爱,也只能是最低贱的侍妾。

尤其是王府这样的贵族,能从侍妾升到侧夫人的,不但要有子嗣,还得有娘家支撑才行。

私下里,温书妍可自称侧夫人,安王也是默许的,甚至—开始就许了侧妃之位,但现在就摆在明面上却是不能的。

侍妾就是侍妾,即便是王府的侍妾,在侯府二夫人面前,也得低上好几等。

傅晚儿太清楚怎么戳这种人的痛处了。

见温书妍脸色—变,她又冷笑道:“等哪天二姑娘有了资格,再来耀武扬威也不迟。”

温书妍阴戾的目光盯着她。

“侯府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这次,温书妍毫不犹豫地将傅晚儿拉到身后。

“侯府怎么教规矩,不劳你操心,倒是你,若管不好下人,丟的可是王府的脸。孰轻孰重,你该知晓。”

不怪香草叫错,也不怪傅晚儿咄咄逼人,实在是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温书妍才好。

叫二妹?她都不是温家人了,叫不出口。

叫二姑娘,人家又已经嫁人,且并不喜欢这个排序。

叫贵人吧,她好歹是侯府二夫人,低声下气损的是傅问舟的颜面。

所以,温书妍抛弃那么好的傅问舟,嫁去王府到底图什么?

就算有娘家撑腰,有子嗣,得个侧妃的位置,又能如何?

处处受人压制,和许多女人—起分享—个男人,真的会幸福快乐吗?

温书妍是真不明白。

她今日因着要出府,刻意换了身鲜艳明亮的衣服。

在侯府吃的好睡的好心情也好,原本消瘦的脸圆润了些,白里透着粉红,瞧着明艳灵动,和之前那个刚从庄子上回来,瘦如干柴的土包子判若二人。

要不是玉珠提醒,温书妍差点没认出来。

此刻见她站出来,目光如炬,说话铿锵有力,温书妍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可笑。

“好—个侯府二夫人,好大的底气……希望你能—直这么有底气。”

撂下这么—句后,温书妍转身就走。

现在的她确实不能太招摇,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磋磨忠勇侯府。

玉珠紧跟着,恨恼地骂了句:“狗仗人势,嚣张不了几时!”

“到底是谁狗仗人势,自己骂自己,蠢而不自知!”

傅晚儿不服输地对骂,温书妍忙将她拉住。

“算了。”

傅晚儿气呼呼:“欺负我二哥就算了,还想欺负我二哥的人,门儿都没有!”

温书妍却秀眉微蹙,以她对温书妍的了解,恐怕不会就此善了。

希望别给侯府招来祸事才好。

此刻,金楼对门的福临楼,温子羡正陪着安王周礼安饮茶。



温子羡微叹了声:“如果不是灾星那两个字,你我现在只是伯府的庶子庶女而已,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风光和选择。”

温书妍脸都气白了,颤抖的手指着温子羡。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谁才是你真正要倚仗的人。”

良心作祟也好,顾及自己的名声和前程也罢,有温子羡时刻盯着温书妍,偏院的主仆二人过得风平浪静。

温书妍也像个真正的将嫁女一般,一日比一日更期盼。

婚礼头一天,凤姨娘来送别,偷偷塞了五百两的银票给温书妍。

“姨娘知道,这些银两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你初入侯府,又没有娘家可以撑腰,难免会遇到小人捧高踩低。手头宽裕些,时常可以打点打点身边伺候的下人,多少能买几份真心。你且记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要慢慢去琢磨如何明哲保身,明白吗?”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许多话她就是有心也不能说的太过直白。

那傅二公子确实是个温善的好人,可好人命不长,若他一走,侯府又如何容得下一个本就是强塞给他们的人。

一无所出,二无才能,三无背景,即便能留下,又如何自立?

出于同情,凤姨娘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却也无计可施。

温书妍不知道五百两到底能做些什么,但这份心意拿在手里是沉甸甸的。

凤姨娘又说:“给你陪嫁了一个婆子两个丫鬟,如果你觉得不够,姨娘可以从我房里再给你配两个。”

温书妍摇摇头,说:“我只要香草就够了,姨娘能不能帮我?”

她也是听香草说,陪嫁的人,伯府若是不给卖身契,那些人随时都可以被要回来。

与其这样,何必麻烦。

凤姨娘懂她的意思,伯府也确实没有要给卖身契的打算,她便去温夫人那里说了说,把香草的卖身契要了来。

婚礼这日,也是凤姨娘帮温书妍梳的头,说的上头词。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原本这些该是亲生母亲来做的。

可温书妍也是这日出嫁,连出门的时辰都差不多,温夫人自是要顾着她那边的。

所有兄弟姐妹们也都去了温书妍那里。

偏院冷冷清清,没人添妆,庄子铺子更不可能有,就连压箱的银子也没有。

仿佛温书妍才是被抬去做侧室的那一个。

好在嫁衣和凤冠,侯府前两天派人送了一套来,和温家做的那一套挂在一起,天壤之别。

仿佛也是预示着,她即将开始的是另外一种不同的人生。

秉承父训母训拜别双亲的环节时,温伯爷和温夫人只不耐烦地说了句好自为之。

到温书妍时,温夫人拉着她的手,一边抹泪一边说着:“我的娇娇儿,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凡事不要受委屈,有爹娘在爹娘给你作主。”

就连高高在上的温伯爷也红了眼眶。

温书妍倒没有什么触动,反正今日出了这道门,他们彼此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了。

她只是在想,傅问舟不知道会不会来迎亲。

前两次晋安来送东西时,无意间说起,自那日灯会后,傅问舟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好几天都不见人。

温书妍知道,傅问舟和她一样,是被命运拽着沉沦进了深渊里的人。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做她的救命稻草。

温书妍能感觉得到,为了给她希望,傅问舟已经在很努力的往水面上挣扎。

可每挣扎一次,外面的天日都在提醒着他曾经的风光和自由,想必那是比病痛本身还要痛苦和煎熬的一件事吧。

温书妍感到很愧疚。

她心里想着,等过了这个坎儿,她一定要想尽办法的对二公子好。

此时伯府门口,两支迎亲队伍分别站在两边。

二皇子周礼安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傅问舟则是坐在轮椅上,再是仪表堂堂,也要矮人一头。

出于礼数,他还得行到马前,拜一声二皇子安。

听身边人来汇报描述时,温书妍只恨不能亲眼目睹。

她盛气凌人地看着身侧的温书妍。

“你都听到了吧,这辈子我都要压你一头!包括傅问舟,我要让你们次次见我都要弯下脊骨,永生永世都别想抬起来!”

温书妍实在不解:“你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恨我们?”

温书妍说:“因为你们不配!”

喜帕随之盖上,掩下了她眼底的不甘。

时辰到,该出门了。

新娘出门一般由嫡亲的兄弟来背,温子羡自然是要背温书妍的,另外的兄弟年龄太小,也无人愿意来背,最后是喜婆背的温书妍。

二皇子身份尊贵,本是可以不来的,但他来了,便是给了伯府莫大的面子。

温伯爷和温夫人亲自出来拜送,而侯府这边的迎亲队伍只能靠边站着,给二皇子让路。

对比越是明显,温书妍就越得意。

她的选择没有错,错的是傅问舟,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

大周朝有扬鞭送亲的风俗,由新娘的兄弟们,在迎亲队伍的最后一路扬鞭护送。

以温子羡为首的伯府男儿,纷纷跟在二皇子的迎亲队伍后,无一人愿意护送温书妍。

温书妍本就不懂这些,倒真是无所谓,被喜婆塞进花轿里便乖乖地坐着。

只心里担心傅问舟,他与温书妍多年婚约,想必是付出过真心的。

如今被挂在心上的人这样践踏,该有多难过。

直到鞭炮响,花轿起,温书妍突闻几声鸟叫。

她心一震。

是楚砚。

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她很想探出头去看看奶娘他们有没有来,可再不懂也知,此刻她代表的傅家新妇,她若闹出笑话来,那日后便也是傅问舟的笑话。

温书妍忍的眼睛酸痛。

随后鞭声响起。

楚砚洪亮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一鞭告天地,两鞭震鬼神,三鞭送新郎,新人奔福去,天地庇佑,神鬼皆让,新郎敬之,若福不及,吾必讨之……”

温书妍听不太懂,但知,这是楚砚以兄长的身份替她撑腰来了。

如是,眼泪便再也忍不住。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那鞭声,喊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除了楚砚,还会有谁愿意为她扬鞭送亲呢?



“说句难听的,二弟还能有几年的活头?等二弟一走,人家要嫁人我们还能拦住不成?”

傅晏修听得烦,“那你说怎么办?我还能去找母亲闹不成?”

外面早有传言,说他无能,撑不起忠勇侯府。

反正迟早他都是败光侯府的罪人……

傅晏修心烦意乱,和大夫人闹了几句,心里更不痛快,索性去别院找小妾喝了个痛快。

回头喝多了闹胃疾,大夫人又把小妾给杖责一番后赶了出去,闹的鸡飞狗跳。

事情传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捂住心口疼了好半天。

“从我嫁进傅家到现在,我支持的还少吗?如今我给出去个庄子就心疼成那样,他们也不问问,自老侯爷走后,是谁撑起的侯府?”

“是我儿问舟!是他知晓,老侯爷的光耀在他离世那日就已散去,侯府若无人支撑,那些被老侯爷压制过的小人定会欺上门来。”

“所以问舟他日练苦读,文能治国,武能救国,他让自己耀眼到无人敢轻视,才有了侯府的风光,各房手里的营生才能蒸蒸日上,就连他傅晏修的一官半职,也是拿问舟的军功换来……”

“再说傅家的家业,哪一间铺子,哪一个营生,不是我出的银子?家业我置下了,管我也管了几十年,如今我老了累了,管不动了……他们分也好,弃也罢,我又能如何?”

“我不过是散些银子,给个庄子,给问舟多买几份希望,给我自己留点救命钱而已,怎么就容不下了?!”

一番血泪倾诉后,老夫人脸白如纸,险些喘不上气来。

方嬷嬷急得眼泪直流,“侯爷也没闹到您跟前来,许就是心烦而已……您也要理解理解他不是,左右他是侯爷,是这侯府的当家人。侯府的荣辱,现在全压在他一人肩上,也不容易。”

老夫人泪流满面。

“是不容易……谁又容易?”

但方嬷嬷说的没错,这侯府终究还是得靠着傅晏修支撑。

撑不撑得起,也得撑。

她总不能看着他被压垮,看着侯府落败吧……可急什么呢?

她也没说不给他们留,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也不知傅晚儿是怎么知道的,回头就抱着来福去找傅问舟哭了一场。

“二哥,你一定要好起来,这个家没有你可怎么办?”

傅问舟摸着傅晚儿的头,眸底沉着深深郁色。

连母亲带着用心的一点赏赐,大哥大嫂都容不下,若他真不在了,怕是人也容不下的。

娶温书妍这件事,他太过托大了。

等傅晚儿哭够了,傅问舟只交待:“这些事,不要说给时宁听。”

傅晚儿吸着鼻子道:“我知晓的。说起这个二嫂,我还以为等她嫁进来,我便终于有了玩伴,谁知她不是在花园干活,就是在书房念书练字,也不知道那书有什么好读的。”

傅问舟无奈,手指点点她。

“那是因为她想要的,你都有了。”

傅晚儿瘪着嘴,“旁的不说,她能嫁给二哥这样好的人,就比我强。”

傅问舟听出些女儿家的小心思,不由得认真端详起傅晚儿。

记忆中的小屁孩儿,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明年,你该及笄了吧?”

傅晚儿没反应过来,点头说是呀。

“可有心悦之人?”

傅问舟问的猝不及防,傅晚儿傻愣了下,扭扭捏捏说:“二哥觉得,萧将军如何?”

“萧池?”

傅问舟确实是没想到。

“你可知,他家中尚有寡母和寡嫂,日子并不富裕。”

忠勇侯府虽已是落败之势,但依着往日清名,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应该不难。即便是下嫁,也不至于是门庭衰微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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