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半婚不熟》是由作者“薏米十一”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姜允姜明朗,其中内容简介:霸总寡妇VS带娃宝爸游荡了千年的晟王姜允,重生后要复仇夺回属于她的......(划掉)她要个肉身就行。霸总语录十级选手——姜允:“一百万,我买你一晚。”“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某大佬:???你到底吃了几本脑残文?自此,姜允成功地走上了复仇之路,但这条路却越走越歪,还意外怀孕了!姜允凉薄一笑:“你还不够资格和我一起养育一个孩子。”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谁知那“孩子”果然不正常,仅怀胎三月就生产了,而且不像孩子,像个球!没过多久,管家跟她汇报:“夫人!不好了!总裁带球跑了!”姜允:“你说什么?!”正经文案:世人都说他冷血无情不近女色,只有他...
主角:姜允姜明朗 更新:2025-01-17 2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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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允姜明朗的现代都市小说《半婚不熟》,由网络作家“薏米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半婚不熟》是由作者“薏米十一”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姜允姜明朗,其中内容简介:霸总寡妇VS带娃宝爸游荡了千年的晟王姜允,重生后要复仇夺回属于她的......(划掉)她要个肉身就行。霸总语录十级选手——姜允:“一百万,我买你一晚。”“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某大佬:???你到底吃了几本脑残文?自此,姜允成功地走上了复仇之路,但这条路却越走越歪,还意外怀孕了!姜允凉薄一笑:“你还不够资格和我一起养育一个孩子。”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谁知那“孩子”果然不正常,仅怀胎三月就生产了,而且不像孩子,像个球!没过多久,管家跟她汇报:“夫人!不好了!总裁带球跑了!”姜允:“你说什么?!”正经文案:世人都说他冷血无情不近女色,只有他...
在一旁帮忙招待客人的父亲姜明朗听到声音后,赶紧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然而姜允脖子上的吻痕,不言而喻。
众宾客们开纷纷围拢过来,窃窃私语———
“天呐!这个姜允不是号称北安市白茉莉吗?传言她纯洁得跟小白兔似的,婚礼那天因为害怕怀孕,都没在婚礼上和新郎接吻!”
“是啊,当时我也在,闹了好大的笑话呢。难道是装出来的?”
“肯定是装出来的啊,她不是留过学吗?在国外肯定玩的花。你看她那个骚样,肯定是没少玩!”
“那也太过分了吧,在老公出殡这天跟别的男人......”
......
“姜允,你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吧......”后妈陈晓珊紧紧拽着姜允的手,深怕她逃走。
这一刻,姜允终于明白昨晚的“情不自禁”是怎么回事儿了。那玫瑰香氛绝对有问题!
“你!你果然......姜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父亲姜明朗看到吻痕以后,先是震惊了半晌,转而恍然大悟一般,好似姜允脖子上的吻痕向他证实了一件事。
一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的糗事!
姜明朗出身书香门第,往上倒三辈都是地位崇高的教育家,姜家捐赠的学校、图书馆,比北安市街上的垃圾桶都多。所以,姜明朗在外人面前,十分在意家风和家教。
他绝不允许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落下一个教女无方的口舌,败坏他姜家的家风!
所以他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犹豫扇了姜允一巴掌!
啪!
姜允被打得耳鸣了半晌,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她还是挺直了腰背,稳稳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容僭越的威严。
她恶狠狠地盯着姜明朗质问:“我不知廉耻?那我妈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姜明朗愣在原地,嘴唇微微张了张,终究没答上话。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原主姜允的母亲和明兰小娘的命运一样。
姜夫人在怀胎九月,即将生产的那天,姜明朗和陈晓珊在车库私会!
陈晓珊原本是姜明朗的秘书,姜明朗的琐事她一清二楚———包括姜夫人临产的时间。
所以她故意引走家里所有的佣人明,故意在车库拖住姜明朗,故意拔掉家里的电话线,故意把姜明朗的手机关机......
十岁的姜允,看着大出血的母亲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手足无措。
“妈妈,阿姨们都不在,爸爸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怎么办......怎么办.....妈妈......怎么办......呜呜呜......”
姜夫人似乎预知了什么,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教女儿听话。
因为在弱肉强食的豪门世家里,失去母亲的孩子,只有看上去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才能不被其他兄弟姐妹觊觎。
除此之外,她还要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给姜明朗在众人面前挣够面子,姜明朗作为家族掌权者才会护着她。
哪怕最后姜允没有什么本事,她也能作为一颗帮助姜明朗更上一层楼攀附权势的棋子,姜明朗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姜允嫁入顶级豪门,为他的姜家谋取最大的利益。
只有这样,姜允才能独自在姜家,平安长大。
“允儿......乖.....你以后,一定要听爸爸的话,他说什么,你都要照做,你要变得优秀,但也不能太优秀......你不要争,也不要任性,你才能......留在姜家......你听到没有......你答应妈妈,你一定听话......”
小小的姜允为了不让妈妈伤心难过,重重的点了点头。
自那以后,她一直都很乖,姜明朗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学东西很快,但她会故意把成绩控制在一般的范围,为了得到父亲的赞许,在艺术方面她深有造诣。由于她多才多艺,长得又漂亮乖巧又懂事,堪称北安市才女白茉莉。
这让姜明朗觉得倍儿有面,哪怕他再婚后,又添了一儿一女,他还是很喜欢姜允,还把姜允送去国外念最顶尖的学校。
虽然姜允一直是姜明朗的骄傲,但终究还是沦为了一颗棋子。姜允回国后,他不问姜允的意愿,直接命令她嫁给黎家的小子。
因此,原主姜允的骨子里有恨。她恨姜明朗,也恨滥情的男人!
所以她会在看到丈夫和后妈勾结的时候,彻底爆发。
只是她这一生,都像一只拖着重壳的蜗牛,她软弱渺小,听话、乖了一辈子,她的愤怒,在丈夫面前就像是一颗橡皮糖砸过去,毫无攻击性。
她从未骂过人,生气时,说过最狠的话,就是指责丈夫的那句:“你不要脸!”
她更不会反抗,就更别说伤害别人了。
所以易怒的丈夫,在她提出离婚的时候,轻而易举就把她掐晕了。
没过多久,她从眩晕中醒来,看到丈夫趴在她身上,在扒她的衣服。
“你放开我.....黎让!”
“救命!”
姜允又踹又喊,然而这座豪华别墅里,无人回应,这让她想起了母亲死的那天,回应她的,永远只有自己浅浅的回音。
她颤抖着威胁黎让:“你别碰我!否则......否则我报警了!”
黎让却毫不在意,反而愤恨得掐着她的脖子,仿佛要活生生吃了她:“你他妈去报啊!你是我老婆!这是你应尽的义务!我碰一下怎么了?”
黎让动作粗鲁地撕开姜允的裙子,低头将脸贴上去。
“你他妈少在老子面前装清高,陈晓珊都跟我说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跟她一样,都是贱货一个!我还不知道你们,你们说不要就是要!”
姜允无论怎么使劲都挣扎不开,好在混乱中摸到手机,拨通了电话。
黎让反应过来后,爆吼了一声:“操!”然后甩手打掉了通话中的手机,手机砸向墙面坠在地上碎成了雪花屏。
接着,姜允扬手扇了他一巴掌,她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角落,狼狈地捂着胸口。
虽然她此刻恐惧到了极点,但还是强撑着身体,用看垃圾的眼神,嫌恶地看着黎让说:“你真恶心!”
黎让先是愣了两秒,对这个巴掌非常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说他恶心!
他瞪大双眼缓了两秒后,起身癫狂地笑了起来。
姜允乘机离开客厅,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想联系姜明朗来接她。姜明朗现在是她唯一的靠山。
可当她拨通了电话,无论她如何哀求姜明朗,对方都不以为意:“夫妻之间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了,你何必闹着回家!”
“一点矛盾就往娘家跑,外界会怎么议论你?我姜家的脸往哪儿放!”
“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很忙!”
姜明朗不耐烦地挂断了姜允最后的念想。
这时,黎让破门而入,恰好看到姜允绝望地坐在电话旁,面无血色,像个活死人。
他径直走过去,一脚踩碎了电话,随后粗暴地拽住姜允的头发往外拖。
姜允感觉头皮在剥离的边缘,好几次她都听到了头发在头皮上崩断的声音,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放开我!黎让!你这个人渣!”
“我要告诉我爸,我要告诉我爸你和陈阿姨勾搭不清!”
“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她被黎让粗暴地拖下楼,又一路拖进厨房。
姜允的声音越大,黎让的脸就越狰狞,他狠狠拽了一把姜允,正面对上那双纯洁的小鹿眼阴暗地笑着说:“哈哈哈......你去告啊!姜明朗理你了吗?”
“你以为你还是他的掌上明珠,姜允吗?”
“你大学谈的那个小男友和你闹的绯闻可不少,就连我这个外人轻而易举就能查到,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姜明朗?!”
“是你们姜家先把我当猴耍!现在你还敢反过来骑到老子头上,要踹掉老子!!”
黎让说完,觉得不够解气,又起身狠狠踹了姜允一脚。
这一脚正种姜允的胸口,五脏六腑仿佛被一辆坦克快速压过,疼得她差点喘不上气。而她的丈夫黎让却还在实施暴力,一边踩踏姜允的头,一边骂:“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姜允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她只要一动,胸口的疼痛就会加剧。
黎让像看小丑一样,兴致勃勃地蹲在一边,看着姜允,眼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癫狂。
“你知道,他们今天是怎么嘲笑我的吗?”
“你今天让老子丢了那么大的脸,你怎么补偿我?嗯?”
“说话!”
过了一会儿,台面上精致的高脚杯被黎让哗啦啦扫到地上,碎成无数片细小的玻璃渣,扎进姜允的皮肉。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回忆起一段过往,遂后无辜地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我跟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黎让将她好不容易支起来的身子,又按了回去,玻璃碎渣又狠狠陷进去几分,黎让几乎疯了,他撕扯着喉咙咆哮着:“你还敢狡辩?!”
姜允疼地闷哼了一声,却依旧倔强地说:“我没有!”
黎让笑了,他癫狂地贴着姜允的脸,呼出阵阵酒气和一阵恶臭。
“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你爸为什么会逼我娶你!为什么在你苦苦哀求的时候不来接你?!”
“还不是因为,你早就是一个让他丢脸的女儿了!”
“谁不知道,姜明朗那么精打细算的人,怎么着也得把你送给京城的官家子弟,他们祖辈从建国起,就富了好几代了!用得着把自己花重金培养的宝贝女儿,送给一个纨绔子弟?”
“他甚至给我一笔钱,求我来娶你!”
接着,黎让摇头晃脑了起来,眼神也逐渐涣散。
“我就知道,天上哪会掉你这么一块干净的馅饼,多少男人垂涎的北安市白茉莉,怎么就让我给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世人皆知他黎让是个黄赌毒都沾的混子,怎么配得上才女白茉莉?
黎让笑地越来越癫狂,双手死死掐着姜允的肩膀,力气大到让指甲陷进皮肉,掐出一片血痕。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姜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不就是出轨了你?他妈老子在外面都被人指着鼻子嘲笑是个接盘侠了,睡他姜明朗的女人怎么了?”
黎让愈发咬牙切齿,“以后,我黎让,就是要把你们姜家的女人都睡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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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浑身冰凉,如坠冰窟,黎让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刺耳的嗡鸣声,刮得耳膜又胀又疼。
原来不是姜明朗逼她嫁给黎让,而是逼黎让娶的她!
她就这么不堪?以至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家族颜面,把她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丢给一个混混?
不,不对,一定是陈晓珊!一定是后妈说了什么!
姜允后知后觉,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后妈陈晓珊的手笔。
姜允大学时期谈过一个男友,是后妈介绍给姜允的,姜允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是那个男同学一直死缠烂打,姜允心软才勉强答应做他女友。
再后来,男友经常找姜允借钱,每次的借口都不一样,而姜允又是个软耳朵,男友只稍微卖个惨,她就心甘情愿地给了。
久而久之,姜允母亲留的钱全都被男友骗走了,要不是室友发现的早,姜允还差点被他卖进窑子!
这件事被后妈压了下来,还让姜允放心,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暴露,更不会让姜明朗知道。现在想想,当初真傻,自己竟然会天真地相信那个坏女人!
原来,陈晓珊不仅设计骗走了妈妈的钱,还暗中造谣毁了她的名声,让姜明朗听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以为自己的女儿表面乖巧,背地里男友无数。
要是换做别的父亲,一定会把这件事按下,保护好女儿的名声,事后再好好教育女儿,出门在外要爱惜自己。
但后妈陈晓珊知道姜明朗眼里容不得沙子,也知道姜明朗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为姜允寻一个最有权势的夫家,让姜家更上一层楼。但有钱人又不是傻子,在儿媳妇进家门之前会不调查她的背景吗,到时候姜允的这些花边新闻一查一个准!
所以陈晓珊才会把姜允私生活混乱的事透露给北安市的几个富太太,她们家族或朋友都有和姜允同龄的孩子,其中也许就有姜明朗看中的联姻对像。利用她们的嘴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无论哪家的太子爷都不会看上姜允。
久而久之,流言传到了姜明朗的耳朵里,姜允的名声在豪门贵族的圈子里烂透了!
姜明朗利用姜允攀高枝的梦想彻底破灭,他彻底放弃了姜允,联姻的事是指望不上了,但家族声望还需维护,姜哪怕是一颗废棋,也有她该去的位置。所以,姜明朗才会逼迫姜允和黎让结婚。
姜、黎两家本就是世交,此次联姻,亲上加亲,于姜明朗而言,并无损失。
然而,现在才明白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黎让在刀架前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找了把趁手的砍骨刀,锋利的刀悬在姜允头上:
“要不是陈晓珊那个蠢货说漏了嘴,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就是个不值钱的贱货!”
“你们姜家人,都他妈拿我当傻子!”
“行啊!老子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儿!”
“我先杀了你,再杀你爸,我不好过,你们就都别过了!”
接着,姜允便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然后是颈椎、肩膀......破裂的喉管咕噜噜往外冒着血泡,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湿热的鲜血模糊了双眼,也遮住了恶魔的嘴脸,她隐约听见“咚咚咚”的砍骨声,还有恶魔的低语:
“玩儿啊!起来陪老子玩儿!”
“我告诉你姜允,在北安市,老子想睡的女人还没有睡不到的!”
“你爸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他妈贱货一个!只有老子不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跟老子提离婚的资格!”
“竟敢打老子!还报警报警!让你报......让你报......”
那天,姜允不仅输了争吵。
还输了命。
她到死都不明白,她已经听妈妈的话了。她努力稳妥,保持着乖巧,为什么还是落得这个下场?
如果有来世,她才不要做什么乖巧的大家闺秀,她要做十恶不赦的恶女!
此时,晟王姜允继承了她的怨气,灵堂上,姜允的声音掷地有声。
“谁都可以说我不知廉耻,但你们俩,最没资格!”
姜允淡漠地扫了陈晓珊一眼,然而对方确实不知廉耻,依旧理直气壮地站在姜明朗身边
因为现在比她更丢脸的,是姜允。
“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在外面偷情,害死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
婆婆黎夫人不顾仪态和教养,在一众亲朋好友面前疯了一样扑过来,抓着姜允又啃又咬。把姜允的祖宗十八代,都加上肮脏的词汇,骂了个遍。这是要把丧子之痛,都撒在姜允身上。
众人把好不容易才把两人拉开。
姜允从容不迫地把凌乱的衬衫抚平,神色淡漠地就像刚才只是一只苍蝇从身边飞过一样。
“我害死的?您儿子平时抽的什么东西,您应该比我清楚。”
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攻击性。但黎夫人就像被人钉死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主姜允被砍死的那天,黎让抽了点东西,所以才会情绪失控杀了姜允。
待他清醒以后,才发现酿成大错,着急忙慌地把姜允的尸体埋在后花园。
但药物的安抚很快就让他忘记了恐惧。
他甚至还在北安市玩了几天,才带着护照驱车去机场,路上由于超速与一辆油罐车相撞,剧烈的爆炸把两辆车都炸成了碎渣。
黎家为了掩盖黎让毒驾的真相,为了让黎让死得体面,为了维护黎家的声望,不惜一切代价砸钱找关系,买通了媒体和办案人员,把控舆论,销毁证据,篡改事实!宣称是油罐车违规变道导致的悲剧。
硬生生把原告变成被告。
虽然网友没那么好骗,也有人质疑新闻的真实性,但死去的终究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货车司机,这场交通事故很快就被其他新闻淹没,人们只隐约记得,哦,前几天好像有个富二代车祸死了。
但黎夫人记得那个司机,因为她是整个事件的操控者,面对姜允她自知理亏,胸口起起伏伏了好一会儿,愣是说不出回怼姜允的话来。
倒是向来以识礼知书自居,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姜明朗率先呵斥姜允:“姜允!你给我闭嘴!”
家暴男的父亲黎久元终于开口:“老姜啊,这事儿,你必须给个说法!”
姜黎两家是世交,所以哪怕外面关于姜允的风言风语并不好听,黎家还是信了姜家的家风和姜家联姻。
姜明朗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边上的一个年老的长辈提醒到:“这要是处理不好,一会儿池总来了,可就要看咱们的笑话了。”
看戏的宾客们炸锅了一样,窃窃私语起来。
但这次,他们细若蚊吟,似乎在害怕什么——
“池总?是那个血手冥王,池刑吗!听说他手段狠辣,手上的人命比冥府的鬼都多啊!”
“何止人命,他狠起来自己人都杀;我还听说他的仇家也不少,不过没人能杀得了他,也没人见过他受伤的样子,真是邪门儿!”
“池刑和黎家还有关系呢!”
“黎夫人是他表姑,你难道不知道吗?虽然血缘上不怎么亲,但他和表姑父黎久元走的很近。”
“是啊,黎总这几年一直在池刑手底下做事!黎氏得了池刑的庇佑接连收购了五家公司!昭麟富人区那整条商业街,就是被黎久元拿下的!”
“原来那个项目,是黎总拿下了!”
“我记得那个项目当时招标的时候,根本没人敢投,那么大的工程量,涉及金额巨大,把家底给掏空都不一定吃得下!”
“所以啊,是池总给黎久元撑腰了,不然他黎久元哪儿来的底气拿?”
“也是,黎让怎么说也是池刑的表哥,他的葬礼池刑怎么会不来呢?”
“嘶.....那池总要是来了,不就是公开宣布黎家是他罩着的,就算黎家没了后,也没人敢动他黎久元啊!”
......
经人这么提醒,黎久元的腰杆都直了几分,虽然他黎久元唯一的孩子死了,但他黎家的势力,一分也少不了!
他盛气凌人地看着姜明朗,眼神中满是赤裸裸的压迫和威胁。要是姜明朗今天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那便是和黎家过不去。
和黎家过不去,就是要与池刑为敌!姜明朗要好好掂量掂量,是家族重要,还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重要。
姜明朗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家族,他大手一挥招呼门外守候的保镖:“把她带走!!我姜家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四个黑衣保镖迅速涌进灵堂,准备动手时。
姜允的胳膊微微一甩就抡开了保镖,还顺带扇了在一旁看戏的陈晓珊一巴掌。
此时,灵堂上安静得只能听见陈晓珊尖锐的惊呼声:“啊!”
众人屏息凝神:发生了什么?!
经验丰富的保镖都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更别提一边看戏的宾客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确认——
刚刚姜允是不是打了她后妈一巴掌?
——是吧,那巴掌声震耳欲聋啊!
陈晓珊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愣在那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乖巧如兔的姜允,怎么会!又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她的脸!
姜允的手被震得发麻,她轻轻甩了甩。
原本愤恨的陈晓珊立刻怂了,她以为姜允又要动手,赶紧往姜明朗身后躲。
保镖被姜允的小动作吓得不轻,迅速后退一大步,护住自家总裁和总裁夫人。
姜明朗被气红了脸,怒吼道:“姜允!你要干什么!!”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急匆匆汇报:“黎总!池先生到了!”
黎久元似乎并不紧张,只是微微抬手,让那人下去。此刻,更该慌乱的人,应该是姜明朗。
他被姜允得直发抖:“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丢人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是!”
四个彪形大汉围着灵堂满屋子围抓姜允。花圈、长香、贡果被掀得满天飞。
经过专业训练、层层筛选的保镖,还是第一次面临职业危机——四个大男人,抓不住一个弱小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都不用在这一行混了!
然而姜允躲得轻轻松松,他们却抓得狼狈不堪。
姜明朗在一旁气地直咳嗽:“咳!咳咳!姜允......你是要害死我吗!!!你自己不要脸,闹出了这样的糗事,还不知死活!要是冲撞了池总,我们整个姜家,都得给你陪葬!!!”
姜允冷眼哼了一声:“给我陪葬?你还不配。”
朕的坟比你家都大!
晟王的陪葬品,上到一人高的天珠、翡翠,下到满身铭文的金鼎、方尊,更不用说世间唯一的玉器、宝石。随便一个葬品,就足够买下他十个姜氏集团。
区区姜氏,她晟王可看不上。
殡仪馆外,一排黑色轿车碾着湿漉漉的柏油路,陆续停下。
二十几个黑衣打手,整齐划一地排成两排,齐刷刷地撑开黑伞。为车上的贵人,隔出一条不会被雨水打湿的路。
一个高壮笔挺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优雅从容地迈着步子走在伞下。
姜明朗透过落地窗,远远看见这群黑衣人,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众人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灵堂的气氛瞬间焦灼起来。
然而那位池先生,并未注意到这边。
因为手底下的一个小黄毛,正在向他汇报工作:“老大,昨晚下药的人查到了,是祁北。”
池刑毫不意外,冷冷瞥了他一眼:“留一口气,我有话要问。”
“是!”黄毛点了点头,犹犹豫豫地问,“那......那把您带走的女人......还查吗?说不定,她和祁北是一伙的,也许她昨晚出现在那里,并非巧合......”
池刑突然停下来,从衣兜里掏出张黑卡端详了一会儿。他云淡风轻地扯挑了挑眉:“麻烦,做掉吧。”
随后,卡片便塞进了黄毛的衣兜。
“砰!”
这时,灵堂里传来一声巨响,林子里的乌鸦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漫天乱飞。
嘎———嘎嘎——
黑衣打手们迅速警戒,把池刑围得更紧了。
池刑却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朝灵堂的方向看了看。
雨幕中,只能模糊看见一个穿黑衬衫的女人,不屈不挠地用额头抵着一把黑枪站的笔直。
他嘴角的笑容逐渐上扬:“看来今天的葬礼,格外热闹。”
姜明朗的枪口对准了姜允,冒着淡淡的白烟。他歇斯底里地向姜允下最后的命令:“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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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明朗那一枪多少带了些父女情深,因为子弹偏离了要害,只浅浅擦伤了姜允的左臂。
红色的鲜血顺着袖管滴在地上,绽开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众人纷纷后退,生怕不长眼的子弹飞到自己身上。各家保镖纷纷涌进来,护着自家雇主,硕大的灵堂瞬间热闹拥挤起来。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致命的武器,但姜允毫无惧意,阴鸷的眸光越过举枪的姜明朗,直逼后妈陈晓珊。
她淡然一笑,笑意之下的小鹿眼干净纯粹,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好啊,来日方长。”
接着,姜允若无其事地拍了拍灵堂桌,在桌上留下一个血红色的掌印。她神态虔诚,似乎真的在吊唁死者,“你也走好。”
姜允从灵堂出来时,猝不及防撞了一个宽厚的胳膊,但她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她低着头微微说了声抱歉就消失在雨幕中。
池刑淡漠地拍了拍肩膀,抬眼看向灵堂上的灰白照片,眸光逐渐变得阴冷:原来是你。
紧赶慢赶还是让他碰上了,他的存在立刻让慌乱的灵堂静默下来,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看向黎久元,好奇他要怎么收场。
黎久元虽然比池刑大了一辈,但还是分得清时局的,什么时候该拿什么架子他一清二楚,所以池刑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反而毕恭毕敬地上前赔不是:“池总,实在抱歉,出了点小状况,让您见笑了。”
“刚才出去的,是谁?”
“是......姜家的大小姐,姜允,你表嫂。”
“姜允。”池刑淡淡地念着这个名字,姜明朗在角落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他明明早就收了枪,和陈晓珊隐隐站在人群的边缘,就是怕这个阎王爷注意到自己。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池刑:“表嫂不参加表哥的葬礼,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她......”黎久元她她她了半天,最终还是给姜家留了脸面,什么也没有说,可黎夫人气不过,忍不住跳出来抖出事情的经过,差点拉着池刑一哭二闹三上吊。
“池刑,你可要为表姑做主啊,你表哥才刚死,她就爬了另一个男人的床!败坏我黎家的名声!你一定要替你表哥出这口气!!把那个男人揪出来!让这两个贱人都不得好死!”
“胡闹!”黎久元呵斥了一声才把黎夫人拉到一边,“这点小事何必闹到池总面前!”
其实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早不拉晚不拉非要等黎夫人说完了才拉,就是想试探池刑,想看看他的反应。
大家都屏息凝神注视着池刑,无人多言,似乎在等一场宣判。
池刑扫了一眼凌乱的灵堂,修长的手指接过长香,象征性地在灵堂上拜了拜:“表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会替表哥好好问问表嫂。”
然而上前插香的时候,却出了差错。只听“咔”的一声,灵桌裂了!
以血红色的手掌为起点,向两边裂成两瓣。就连花圈中间的冥照,也裂开了!灵堂上,死者那张裂开的黑白照,像是被一只鬼手撕烂了笑脸,诡异得很。
黎夫人面无血色地呆滞了几秒后,两眼一翻,撅过去了......
不知哪个胆小的宾客率先“嗷”了一声:“鬼啊!~”接着,大家见鬼一般四处逃窜,灵堂又一次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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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被赶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身上唯一的银行卡,还给了那个男模。
不过晟王是何许人也。
她在闹市区立了块算命的牌子。虽然她不懂阴阳五学、易学术数,但她说白了还是个鸠占鹊巢的魂魄。能看见生人阳气,死人魂魄。
谁阳寿将尽、谁被什么鬼缠上了,她都能看见。
就好比现在,摊前坐着的衬衫男。
他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弟,他们刚才耀武扬威地把姜允的招牌一脚踹开,又抬脚踩在姜允从垃圾场捡来的小桌上。
衬衫男:“知不知道,这里是不让摆摊的?”
姜允歪头看了一眼旁边卖水果的大爷,又指了指对面卖炒粉的大哥。此时无声胜有声,仿佛在问: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
衬衫男不屑地扣了扣耳朵,扣出来一小块油腻的耳垢,凑到姜允面前:“呼!”
耳垢被他吹飞,还险些弹到姜允脸上。
“他们都交过管理费,你交了么?”
姜允:“没有。”
姜允重生后恶补过电视剧,因为这是她最快熟悉现代的方法,像衬衫男这样的人,在现代叫黑社会。
想要生意做下去,就得孝敬他们,给好处费。
但她没钱。
“我没钱,不过,我可以免费帮你看看。”
衬衫男哈哈大笑:“谁不知道你这就是骗人的把戏,还免费给我看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猥琐,还伸手去摸姜允的脸,“不过......没钱也没关系,我办公室正好缺一个助理,你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坐坐?让我们在里面......好好看看,嗯?哈哈哈哈......”
“你身后背了一个紫衣女鬼,波浪卷,嘴角有一颗小痔,后脑勺有个血窟窿......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开瓢,砸死的。”
姜允歪头看着衬衫男的身后,在常人看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却好似真的能看见什么似的,精准地描述出了那个女鬼的样貌。
衬衫男被说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拍了拍后背,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身后的脏东西拍掉一样。
“走开......走开......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听话......走开......走开!!”
路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两个小弟更是莫名其妙:“老大,什么都没有啊,你在拍什么?”
衬衫男呆了一下,终于镇定下来,他理了理衣服,又觉得刚才实在丢脸。
一脚踹开小弟,企图通过贬低别人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他怒吼道:“滚!你们懂什么!!滚滚滚!”接着他呸了一声,越过桌子,把姜允揪起来,恶狠狠地说,“老子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老子才不信什么鬼怪!说!你还知道什么!?”
姜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眸子:“我还知道,你快死了。”
她确实看到这个衬衫男被鬼魂缠久了,导致自己的魂魄飘渺,是快散尽的模样。
这个男人活不久了。
衬衫男静默了两秒,随即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祁北最不怕的,就是死!臭娘们,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生不如死!带走!”
姜允被小弟们推推搡搡,带到了他说的“办公室”。
原以为他们这样的黑社会,应该只有布满油垢的地下仓库,或者装个灯泡就会瞎的小地下室做根据点。
谁知他们的据点不仅装修华丽,手续正规,还配备齐全,工位、电脑、前台、保安应有尽有。
姜允一时之间分辨不清,这到底是公司,还是黑社会。
她被推搡着进了一个包间,看起来像是员工的娱乐区,配备了飞镖、保龄球、台球等娱乐设施。
姜允不由得想:这年代,黑社会的生活还怪丰富的。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自称不怕死的祁北叼着雪茄,转动着老板椅滑过来。
“姜允。”
“姜允......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不光祁北觉得耳熟,身边的小弟也这么觉得,他们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但就是没想起来是谁。
这时,身后的电视机正在播报八卦新闻——
“近日,黎氏集团继承人意外车祸身亡,葬礼上惊现血掌,灵桌碎裂,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据可靠消息称,其葬礼上惊现神秘人士,是一直低调从未露面的‘血手冥王’池先生.....”
两个小弟看地津津有味
“诶!这事儿我听说了!当时池先生只是上了一炷香,桌子就裂了,邪乎得很!”
“我也听说了!不愧是血手冥王!”
小弟们的脸上满是崇拜。
祁北的脸瞬间拉下来:“把那破电视给我砸了!”
小弟们赶紧过去,把电视拆掉搬走。
祁北骂着骂着站起来,恶狠狠踹了老板椅一脚,叉着腰来回踱步。
“池先生池先生......不就是一只没爹养的野狗!!还血手冥王!狗屁东西!!”
仿佛他只要一听到“池先生”三个字就无比窝火。
还有身边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她给我绑起来!”
姜允任凭他们把自己绑成粽子,还蒙上了眼睛。
祁北的心火烧的他浑身难受,于是扯开衬衫,抽掉皮带,指了指姜允:“吊起来!”
小弟一脸蒙:“啊?北哥,那天不是刚玩儿死一个......”
“废什么话,那是她该死!我让她把池刑给我拿下,她怎么做的?跑了!!她就该死!”
祁北说完就想起姜允说的女鬼,因为姜允描述的女鬼,就是前天晚上,他失手杀的女孩儿。
想至此,身上莫名冒了一层冷汗,他不自觉地拍了拍后背,好似这样就可以把身后的东西赶走一样。
余光不经意瞥到玻璃窗,投射出两个小弟偷笑的嘴脸,他的火气蹭地就上来了:“笑!要你笑!老子说什么没听见!给我吊起来!”
他用皮带狠狠抽着小弟,直到两人跪地求饶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消气。
小弟们还不想死,赶紧爬起来按照他说的做,把姜允的双手绑紧,吊了起来。
祁北用皮带扣挑开姜允的群摆,露出一截修长白净的小腿,那双猥琐的眯眯眼瞬间瞪大了。
因为那双腿,比任何女人的腿都要好看,
腿上肌肤净白嫩滑,毫无瑕疵;肌肉分布匀称,没有一块多余的脂肪,修长优美的线条一直延伸至脚踝,让人忍不住想细细把玩一番。
祁北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嘴角:“尤物!尤物啊!”
“这样的大宝贝,让我给碰着了!”
“小娘儿们,是不是还没跟人玩儿过?啊?”
“那就陪哥哥好好爽一把!”
姜允没功夫听他犯贱,而是侧耳,专心致志地分析门外的动静。
她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那声音很细微,但足够让姜允听出门外来了多少人。
这样的专注力和听力,是她还是晟王的时候练的,毕竟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难免会遭歹人暗杀,所以她敏捷的听力和洞察力都是护身的本事。
姜允有十足的把握,来者不善。
她轻轻哼笑道:“来了。”
“啥?”
祁北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来了,下一秒,包厢的门就被暴力踹开。
一群带墨镜的黑衣大汉乌泱泱涌进来,枪林弹雨迅速席卷了整个包厢,肉眼可见的东西都被打成了碎渣!
“操!”
祁北反应极快,眨眼的功夫就滚到台球桌下面。
祁北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鸡皮疙瘩瞬间就炸了起来,因为他刚才只要慢半秒,就会被射成筛子。那两个小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被子弹洞穿了身体,倒在一片狼籍中......
而姜允早在门开的前一秒,就挣脱了绳子,找了个藏身的角落抱头躲起来。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整个房间,直到实在没有东西可以破坏了,他们才收手。
一个黄毛转着枪柄,踩着一地的子弹壳走进来:“老大说了,留口气就行!”
祁北本还想与他们硬刚一把,反正横竖都是死,但苦于没有武器,还没跑几步,就被射中小腿,滚在地上疼地哇哇乱叫。
最终被人用枪抵着脑袋拽走了。
当然,还有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姜允。
他们像绑犯人一样在姜允和祁北的头上套了个黑布袋,姜允根本看不见路,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能隐约听见海浪的声音,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
不过她倒是不急着逃。
因为,他们有枪。
家暴男出殡那天,她就是被姜明朗的枪打伤的。
那东西,姜允在各种黑帮影片中见过,威力大,速度快,北安市是唯一一个不管控枪支的城市,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得有自己的武器。
姜允没钱,但她想要。
所以她全程保持沉默,与骂骂咧咧了一路的祁北形成鲜明对比,导致黄毛把她丢在角落以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他妈的池刑,有本事单挑啊!叫那么多人来算什么本事!”
“你不过是你爸丢在外面的野种,还真把自己当北安老大了!”
“你他妈去打听打听,我祁北家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敢绑我,你完了!”
“还血手冥王,我呸!狗东西!”
.......
祁北越骂越脏,黄毛听得不耐烦了,带他到地方以后,一把将他头套摘下,并狠狠踹了两脚。
“给我老实点!”
池刑斜靠在沙发上,用看狗的眼神看着他。
在他身后,是一块三层楼高的巨形玻璃,里面灌满了蓝色海水,还养着四条狰狞肥硕的巨齿鲨!
鲨鱼原本悠哉游哉地摆动着尾巴,好不惬意。
直到看到了祁北,便突然兴奋起来,汇聚在玻璃墙前。
鱼眼里透露着赤裸裸的杀气——它们在看今天的晚餐。
祁北看到鲨鱼后,瞬间闭嘴,老实了。
“池......池刑......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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