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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奶奶当工具人?丫鬟她不干了!晚棠萧峙完结文

心若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会儿雪已经下得很大,晚棠想回屋加件衣裳,被宋芷云呵斥住。虽然打了伞,但是赶到梅园时,晚棠脖子里还是灌了不少雪。一进屋,脖子里的雪来不及抖落便化了,鞋上的也是。赵福感念她之前帮忙量尺寸一事,赶紧把她拽进屋里取暖,还叫人端来一碗姜汤:“我们正好煮了这个驱寒,你也喝一碗。都晌午了,你急着过来做什么?”晚棠咕咚咕咚喝完,僵冷的身子有了些回暖。她道过谢后,无奈地扯了个笑:“大爷被罚跪祠堂,大奶奶让我想法子求情。我哪儿有法子啊,只会帮主子捏捏肩。”赵福嘴角一抽,虽然觉得大奶奶这是在刁难她,但也不愿在背地里说主子们的闲话,只撇撇嘴道:“侯爷兴致不高,午膳都没吃多少。”晚棠点点头,她忙活到此时都没有进食,好在之前在忙活时吃过几口糕点。赵福料到她还...

主角:晚棠萧峙   更新:2025-01-17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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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大奶奶当工具人?丫鬟她不干了!晚棠萧峙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会儿雪已经下得很大,晚棠想回屋加件衣裳,被宋芷云呵斥住。虽然打了伞,但是赶到梅园时,晚棠脖子里还是灌了不少雪。一进屋,脖子里的雪来不及抖落便化了,鞋上的也是。赵福感念她之前帮忙量尺寸一事,赶紧把她拽进屋里取暖,还叫人端来一碗姜汤:“我们正好煮了这个驱寒,你也喝一碗。都晌午了,你急着过来做什么?”晚棠咕咚咕咚喝完,僵冷的身子有了些回暖。她道过谢后,无奈地扯了个笑:“大爷被罚跪祠堂,大奶奶让我想法子求情。我哪儿有法子啊,只会帮主子捏捏肩。”赵福嘴角一抽,虽然觉得大奶奶这是在刁难她,但也不愿在背地里说主子们的闲话,只撇撇嘴道:“侯爷兴致不高,午膳都没吃多少。”晚棠点点头,她忙活到此时都没有进食,好在之前在忙活时吃过几口糕点。赵福料到她还...

《被大奶奶当工具人?丫鬟她不干了!晚棠萧峙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会儿雪已经下得很大,晚棠想回屋加件衣裳,被宋芷云呵斥住。

虽然打了伞,但是赶到梅园时,晚棠脖子里还是灌了不少雪。

一进屋,脖子里的雪来不及抖落便化了,鞋上的也是。

赵福感念她之前帮忙量尺寸一事,赶紧把她拽进屋里取暖,还叫人端来一碗姜汤:“我们正好煮了这个驱寒,你也喝一碗。都晌午了,你急着过来做什么?”

晚棠咕咚咕咚喝完,僵冷的身子有了些回暖。

她道过谢后,无奈地扯了个笑:“大爷被罚跪祠堂,大奶奶让我想法子求情。我哪儿有法子啊,只会帮主子捏捏肩。”

赵福嘴角一抽,虽然觉得大奶奶这是在刁难她,但也不愿在背地里说主子们的闲话,只撇撇嘴道:“侯爷兴致不高,午膳都没吃多少。”

晚棠点点头,她忙活到此时都没有进食,好在之前在忙活时吃过几口糕点。

赵福料到她还没有用膳,笑道:“那几个小子在烤地瓜,我待会儿给你留两个,侯爷在内书房呢,你去吧。”

内书房里,萧峙正单手支着颐,在闭目养神。

书房门开着,晚棠走近看到这一幕,不敢进去打搅,便站在廊下等着。雪花洋洋洒洒,飘到她头上、钻进她脖颈,刚刚暖起来的身子又开始打寒噤。

她躲到一个能看得见萧峙的角落,时不时抬眼瞄一下。

没过多久,萧峙的声音传过来:“脑子进水了不成?站在那里吹风。”

晚棠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赶忙走进内书房见礼:“奴婢来给侯爷按跷。”

她的眼周和鼻梁都冻红了,怎么看都可怜兮兮的。她穿的还是紫竹林里那身衣裳,领口已然被雪水洇湿,原本白生生的脖颈,此时已被风雪肆虐成了桃粉色。

萧峙看得来气:“把湿衣服换下再过来。”

晚棠为难地抬起头:“奴婢不冷……”话没说完,听到萧峙的冷笑后,她只能乖软应下。

她是绝不能回锦绣苑换衣裳的,宋芷云哪里会相信是侯爷让她回去更衣?于是她只能找梅园的粗使小丫鬟借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再次回到内书房,萧峙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她穿的是粗使小丫鬟的服饰,长短合身,但胸口和腰身的尺寸都不对。小丫鬟身段干瘪,晚棠的胸脯却颇丰盈,此时胸口便绷得紧紧的。

她下意识地含着胸,才不显得那般傲人。

倒不是晚棠故意如此撩惹,实在是梅园的小丫鬟都很稚嫩,其他小丫鬟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多半也是这个效果。经过那一次的自作多情,她不敢再疏忽大意。

萧峙眸光一暗,放在桌案上的手指下意识捻了捻。

那日的绵软触感,似乎还在。

晚棠垂着头,没有看到这一幕:“奴婢给侯爷捏肩。”

这一次不同往日,她不大熟练地在萧峙肩头摸索着寻找穴位,按照徐行的吩咐按捏。虽然隔着衣衫,她的指头似有若无地划过时,萧峙的眸子还是颤了颤。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眼。

一股好闻的香软气息袭来,萧峙又皱着眉头睁开眼,随意问道:“你家住何处?二老作何营生?”

晚棠不知道萧峙为何问起这些,嘴角牵起一抹苦涩:“奴婢是孤儿。”

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萧峙只好随手拿起一卷书,心不在焉地翻阅起来。

一炷香后,他摆手让晚棠停下:“退下吧。”

晚棠觉得萧峙今日有些怪,却又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想到大奶奶的吩咐,她硬着头皮走到萧峙身侧:“求侯爷宽恕大爷,大爷并未做错什么,都怪奴婢站不稳……”

萧峙讥诮道:“本侯长了一张很好骗的脸?”

他为她讨公道,她却不识好歹在这里为萧予玦那个混账东西求情?当真是狼心狗肺!

晚棠:“……”

她臊红了脸,赶忙低头。

萧峙不悦地瞪过去,却不经意瞥到她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山峦叠嶂,别有一番风味。

他磨磨牙:“下去!”

晚棠不敢再为萧予玦说话,事实上她压根就没打算为他求情,早就做好了回去挨罚的准备。她若真想求情,绝对不会这样措辞。

还没离开梅园,赵福便将她叫住。

他捧着一件玄青色的斗篷,目光隐晦地在晚棠胸前瞄了下:“你这般在侯府行走不大妥当,若是再有人对你动手动脚,你倒要说不清了。披上吧。”

这是嫌她穿得风骚?

晚棠听了有些委屈,可衣裳是萧峙要求她换的,她哪有资格抱怨。

她没有辩解,赶紧披上斗篷把自己的身段遮得严严实实:“多谢赵小哥,改日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斗篷有些大,拖了一截在地上,斗篷上的气息嗅着有些熟悉。

赵福把两个烤好的地瓜塞到她手里:“我哪儿有这么好的斗篷,这是侯爷不穿要扔的。大冷的天,快回去吧。”

“多谢赵小哥,我还是慢慢走吧,没能为大爷求到情,回去也是要挨罚的。”晚棠黯然神伤,一步步地挪了出去。

赵福看着她的背影直叹气。

一个丫鬟生得这样好看做什么,男主子惦记,女主子妒忌,真是造孽。

回头到萧峙身边伺候时,看到他还黑着脸,赵福便舌灿莲花道:“侯爷息怒,大奶奶和大爷情深意笃,这是多好的事呀。大爷错就错在识人不清,交了些吃完酒便不检点的友人,咱们大爷跟他们可不一样,小的问过了,大爷虽然吃了酒,却是一直守着君子之礼。”

萧峙冷笑:“怎么,你也要为他求情?”

赵福一听这话,明白过来萧峙为何不高兴了,便道:“奴才可没这个意思。定是晚棠那丫头不会说话,侯爷莫气,大奶奶会好好教训她的。”

萧峙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

那厢,晚棠磨蹭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到锦绣苑。

刚换下小丫鬟的衣服,便听到宋芷云唤她过去,她叹了一口气,匆匆收好斗篷便过去回话。

“怎么样了?父亲可同意不罚大爷了?”宋芷云期盼地盯着晚棠。

晚棠垂着脑袋:“奴婢没用。”

宋芷云最后一丝希冀破灭,虽然明明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她还是把心头的郁结发泄在了晚棠身上。

雪越下越大,晚棠被罚去院子扫雪。

白皑皑的天地之中,一人、一扫帚,在风雪的肆虐中一起瑟瑟发抖。


但晚棠哪里顾得上颜面,一路上都在忐忑待会儿还会挨什么罚。

到了松鹤堂后,晚棠还没走进内室,便听到了宋芷云的啜泣声。

见过礼后,晚棠跪趴在地,不敢动弹。

庄嬷嬷走过去和老夫人耳语了几句,老夫人冷森森地看向晚棠:“把东西拿给云儿瞧瞧。”

宋芷云无辜道:“老祖宗要我瞧什么?”

庄嬷嬷把帕子和纸递过去:“这是从晚棠身上搜出来的。”

跪趴在地的晚棠无力地苦笑了下,无声无息的。

明明是从换下的衣裳里掏出来的,眼下又变成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孤立无援的她,该怎么辩解?

晚棠万念俱灰,彻底放弃了为自己证明清白的念头。

宋芷云想教训她,她认了便是。

宋芷云拿过东西仔细看了看:“这字是大爷写的。这帕子倒是奇怪,咦?”

她疑惑地抬起头:“老祖宗,这……这,这颜色、料头和大爷的几件直裰一样!晚棠女红做得好,我让她给大爷做过几件,难不成你偷偷留了些布头给自己做手帕?帕子不够跟我说便是,我赏你几块好料头,何故用这些块布头拼凑呀。”

宋芷云眨眨眼,一脸的天真无邪。

老夫人摇摇头:“傻瓜,她这是在惦记玦哥儿呢!”

把男主子的衣料布头凑一起做手帕,觊觎的心思昭然若揭。

宋芷云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向晚棠:“我知道大爷文采斐然、翩翩俊朗,可我从小把你当亲妹妹一般对待,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前些日子你佯装绊倒,把大爷拽到榻上的时候,我还相信你是无心的,却原来……呜呜呜。”

她这番话,彻底坐实了晚棠勾搭萧予玦的罪名。

宋芷云坚信,从今往后她又可以亲自教训晚棠了,日后不论怎么处罚,老夫人都不会再说什么。

“什么?她都把玦哥儿拽到榻上去了?岂有此理!”老夫人不禁怒火中烧。

谁不知道老侯爷夫妇都盼着大爷明年春闱高中,这会儿锦绣苑出了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他们怎么能忍?

“快把牙婆子叫来,把这个祸害发卖出去!”

宋芷云听到这话,高兴不起来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留着晚棠还有用处。

宋芷云讪讪地瞄着老夫人的脸色,不知该怎么求情。

“求老夫人明鉴,奴婢没有……奴婢知错了,求老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晚棠抖如筛糠,她这张脸若是被发卖,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在这时,萧予玦走进来向老夫人行了礼:“老祖,今日大房二房都是生着气走的,父亲又因为徐大夫而惹了非议,眼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侯府呢,这个节骨眼不能发卖她。”

老夫人回过神:“都被她气糊涂了,玦哥儿说得对。”

宋芷云趁机央求:“老祖,都怪我管教不力,还是让我将她带回去教训吧,免得惹您生气。”

老夫人摆摆手,嫌恶道:“日后不必再来给我按跷了!”

萧予玦看晚棠跪趴在地上不动,柔声道:“起来吧,跟爷回去。”

他跟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救了险些被发卖出府的晚棠,他就不信她日后还能不感恩戴德地任他予取予求!

萧峙让晚棠退下更衣后,便陪着老侯爷一起送走大房和二房的人。

老侯爷心善,被两房的兄弟一抱怨,就忍不住帮着他们说好话,让萧峙扶持扶持几位堂兄弟。萧峙好一番周旋,才把这块烫手山芋丢出去。


再那样下去,她怕萧予玦会认为她在半推半就。

但是已经晚了,萧予玦开始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堵她。

萧予玦次次都选在靠近梅园的角落或假山之后,因为宋芷云即使再不放心,也不敢打搅梅园。

今天是萧予玦堵晚棠的第三日,前两日都被她逃了,这一次萧予玦便壮着胆子直接在梅园外守株待兔,终于被他守到了。

他心急地把晚棠拽到不远处的假山后,握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不肯撒开:“晚棠,你这几日莫不是在躲着爷?”

“大爷,奴婢没有。求大爷松开奴婢,奴婢还要回去给大奶奶绣帕子呢。”晚棠不再像上次那样虚与委蛇,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手腕抽出来。

“你迟早是爷的人,别如此不识好歹。”萧予玦目光发沉,堵住晚棠的去路再次抓住她手腕。

不等晚棠再次发力挣脱,腕上一凉,萧予玦不由分说地给她套了一只纹银腕钏,上面刻着精美的雕花,腕钏中央还挂着一只小铃铛。一动弹,铃铛便叮铃铃地响。

萧予玦套得急,是硬生生刮蹭着晚棠的手背套上去的。

晚棠疼到惊呼出了声,忙用另一只手捂了嘴。

萧峙此时刚走进翠玉轩,听到熟悉的娇呼,他步子一顿,扭头看向身后的赵福:“愣着做什么,去泡壶茶,等缓之来了,用轿椅抬过来。”

徐行,字缓之。

等赵福应声退下,萧峙迅速登上三楼。他的耳力比常人好,循着刚才那声娇呼看过去,很快便看到萧予玦和晚棠拉拉扯扯的身影。

晚棠背靠着假山,被萧予玦禁锢在双臂之间,拼命挣扎。

那头,萧予玦浑然不觉。

他感觉晚棠可太香了,像雨后的海棠花,肌肤嫩到吹弹可破,他忍不住上手便摸她的脸,晚棠赶紧往另一边躲,却撞到他另一条胳膊的臂弯里。

萧予玦咽咽口水,顺势把她搂进怀里。

“大爷,奴婢有意中人,大爷乃正人君子,不能强人所难。”晚棠浑身都在抖,带着哭腔哀求。

萧予玦却道她是在欲拒还迎,低头就想埋首在她颈侧吸几口香:“你的意中人不就是我吗?”

晚棠这回真怕了,虽然知道萧予玦不会在这里强迫了她,可他一靠近,她的一颗心就似乎要从嘴里蹦出来,连带着魂儿都跟着一起蹦出身体。这是发自心底的恐惧和厌恶。

不经意间,她透过竹林的缝隙看到翠玉轩上站着一个人。

此人高大挺拔,身形伟岸,不是萧峙又是谁?

她期盼地看着那个身影,希望他能帮忙解围,可他没有任何动静,一直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

晚棠没了指望,心慌意乱地抓住萧予玦的胳膊就狠狠咬下一口。

隔着厚厚的衣衫,萧予玦都痛得抽凉气,再也没了旖旎的心思。

翠玉轩三楼,徐行看萧峙侧脸阴沉,不由得打趣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萧峙目睹着晚棠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后来的全力反抗,冷笑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种女子有什么值得怜惜的。”

徐行嘴角的笑容僵住:“我说过珍娘不是这种人,她既然已经嫁人,便会对她夫君一心一意。是我听说她夫君知晓了我和她之前的纠葛,误会于她,我这才主动想帮她澄清,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轻、轻一点……”

破碎的声音从晚棠嘴里泄出,她惊惧地看向半开的门扇,生怕有人闯进来。

后腰硌在桌沿上,晚棠疼得眼泪直涌,小小的她被伟岸的身影完全禁锢住,只能轻声哀求。

这里是武安侯府的内宅,晚棠奉大奶奶之命回锦绣苑取东西,中途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拽进这间厢房。

不容她定睛细看这人的面容,便感觉身上一凉,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热吻。

晚棠吓得魂飞魄散,用力挣扎却挣脱不了,当即哭出声来:“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是府里的丫鬟,放心,本侯不会亏待了你。”

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晚棠颤栗着睁大眼:“侯爷?”

老侯爷子嗣单薄,只有萧峙一个儿子,八年前远赴边疆从戎,一直不曾婚娶。两年前萧峙的死讯传回京城,老侯爷夫妇伤心不已。隆重治丧后,他们听从族长的建议,从萧氏一族给萧峙过继了个年已十四的儿子,正是武安侯府如今的大爷萧予玦。

晚棠伺候的大奶奶便是萧予玦之妻。

不过谁都没想到,萧峙两个月前竟然带着战功回京了。

一个月前他袭爵成为京中新贵,成为武安侯府最为尊贵之人。而晚棠不过是个不得自由的丫鬟,身家性命都捏在主子们的手里。

念及此,晚棠放弃了挣扎,只有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无声倾诉着她的委屈……

半个时辰后,她鼓起勇气看向床榻上的萧峙。他正合眼睡着,面色红得不同寻常。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萧峙,他长得很好看,平日里目光锐利,威压逼人,睡着后五官柔和了许多。

晚棠不敢多看,哆哆嗦嗦地帮他整理好衣服,鼓起勇气扒下他的外袍套在自己身上。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没法穿出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她才回到大奶奶宋芷云身边,手里捧着宋芷云让她拿的那套头面。

宋芷云冷眼睇着,不悦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你还知道回来?死哪儿去了?”

晚棠用余光瞥到她伸过来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下意识想躲:“奴婢途中遇到侯爷差遣,所以来晚了。”

这套头面是侯府老夫人送的,宋芷云原本是想拿过来跟人炫耀,眼下耽误了她的事,晚棠知道自己少不得要挨一顿罚,便以为宋芷云要抽她耳光。

到底光天化日,宋芷云只是勾起她的下巴瞧了瞧。

看她眼尾泛红,一双眼水汪汪的,面上更是白里透红似抹了胭脂,宋芷云便轻蔑地笑出声来:“收起你的小心思,打扮成这狐媚样也入不得侯爷的眼!一个贱婢,也敢妄想高攀?你也配?”

今日赏花宴是老夫人为侯爷萧峙而办,目的便是为他择亲。晚棠“处心积虑”打扮一番,宋芷云便以为她在存心高攀,哪管晚棠此时穿的衣服反而比之前那套灰暗。

晚棠慌忙跪下:“奴婢不敢,求大奶奶明鉴。”

宋芷云不愿被人看到她责骂丫鬟,咬牙切齿道:“给我回去跪着!”

晚棠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侯爷过于粗暴,她浑身上下都在疼,能如常站着都是在强撑,若是继续在这里伺候定会被宋芷云瞧出端倪。

不过她还没离开花园,萧峙便来了。

高大的身量随便往哪里一站,都能立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晚棠低眉顺眼地退到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萧峙那双俊美昳丽的眉眼扫过不远处正在窃窃私语的贵女们,扫过忙忙碌碌的丫鬟们,最后停留在晚棠身上。

她正在止不住地发着抖。

萧峙皱眉,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一遍,薄唇轻启:“把头抬起来。”


“本侯袭爵后,大房二房颇有微词,原本打算家宴上重修和睦,没成想家宴竟然被闹得一塌糊涂。宋氏长于景阳候府,小小家宴难不倒她,本侯怀疑是有人意图挑拨。”

萧峙一番大道理,听得老侯爷和老夫人双双震惊。

那日各忙各的,谁都没往深处想。

宋芷云心虚地揉着手帕,不敢抬头看他们。

这么大的罪名,她担待不起。

一只大手悄然握住她的手,宋芷云感动地看向身边的萧予玦。萧予玦微微一笑,宋芷云的不安立马得到了安抚。

那日的丫鬟们很快被召集过来,包括晚棠。

摔跤的小丫鬟和晚棠被唤到人群之前,萧峙让小丫鬟又将那日打滑的经过道了一遍。

众人都在院子里站着,除了呼呼的风声,没人敢说话。

赵福看看萧峙,扬声道:“那日在厅堂伺候的人都站到左边来,其余之人靠右。”等丫鬟婆子们站好,他又道,“既然你们都在旁边伺候,可有人看到她是脚滑才摔的跤?”

众人垂首,没人出声。

萧峙不信没有一个人看到,站在众人之前扫视一圈,久经沙场练就的如炬慧眼似乎能看穿人心。

他到几个人的异动后,心里便有了数:“宾客跟前,你们所有人的言行举止都关乎武安侯府的脸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既学不会相扶相持,相帮相助,便是本侯没教好,本侯自罚两个月的份例。”

老夫人沉吟道:“也不能只罚你一个,既然有人看到实情都不愿意出来作证,那便都罚吧。”

主子们罚两个月的份例算不得什么,丫鬟婆子们却都开始愁眉苦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嘀咕着让目击之人站出来说实话。

很快便有一个胆大的丫鬟走出人群:“侯爷,奴婢看到红菱确实是脚下打滑才摔的,只是当时隔得远,奴婢想扶也没法扶!”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奴婢也看到了!热汤翻到晚棠身上后,奴婢还看到……看到她趁乱蹲下身擦了地面。”

“奴婢看到她收碟子下去时,洒了点儿油水在地上,奴婢来不及去擦,红菱便踩了上去。”

被指认的丫鬟赤急白脸地跑到萧峙跟前跪下:“奴婢、奴婢是不小心的,奴婢不敢挑拨!”

宋芷云看清楚丫鬟的脸后,头都开始疼了,这是她带过来的陪房之一。

萧峙哂笑:“原来都长了眼,本侯还道侯府风水不好,害你们都瞎了。既是有人看到她是被冤的,那晚棠呢?”

修长的指头,漫不经心地指向晚棠。

晚棠心如擂鼓,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萧峙折腾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刻。难道她留在他卧房的东西,他已经发现了?

人群中,有人开始交流眼神。

张氏和宋芷云故意撞晚棠的举动做得再小心,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有人看到了的。但她们俩都是主子,没有丫鬟敢当这个出头鸟。但侯爷还没有撤回罚月银的话,便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宋芷云紧张地反握住萧予玦的大手,许是心虚,她感觉有好几双眼睛在看她。

就在这时,萧予玦倾身过来,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宋芷云眼里泛起光亮。

老夫人看萧峙要为晚棠讨公道,不悦道:“晚棠便算了,她那是咎由自取。”

与此同时,宋芷云忽然捂着嘴巴开始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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