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乔惜苏鹤霆,《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乔惜要杀的人很多,那些人最终都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包括龙椅上的皇帝。唯有一人除外。初见,“本王缺个王妃,准备备嫁吧。”乔惜欲逃,他喂她同心毒,他说,“夫妻同心,共赴极乐,亦或随我下地狱。”后来,他坐上至尊高位,白日求她共掌天下,夜里榻前撒娇求恩宠。*前世,乔惜是将门孤女,却得皇帝偏宠。她视皇帝为亲父,甘为牛马,助他重掌政权,却惨死在庆功宴上。死前才知,记忆竟被皇帝纂改,让她误将仇人当恩人。一朝重生,面对皇帝的蒙骗,乔惜决定以牙还牙。让她运税粮?表完忠心,反手将税粮送到旱灾严重的疆...
主角:乔惜苏鹤霆 更新:2025-01-16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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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苏鹤霆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乔惜苏鹤霆,《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乔惜要杀的人很多,那些人最终都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包括龙椅上的皇帝。唯有一人除外。初见,“本王缺个王妃,准备备嫁吧。”乔惜欲逃,他喂她同心毒,他说,“夫妻同心,共赴极乐,亦或随我下地狱。”后来,他坐上至尊高位,白日求她共掌天下,夜里榻前撒娇求恩宠。*前世,乔惜是将门孤女,却得皇帝偏宠。她视皇帝为亲父,甘为牛马,助他重掌政权,却惨死在庆功宴上。死前才知,记忆竟被皇帝纂改,让她误将仇人当恩人。一朝重生,面对皇帝的蒙骗,乔惜决定以牙还牙。让她运税粮?表完忠心,反手将税粮送到旱灾严重的疆...
乔惜将玉牌重新挂回到刘嬷嬷脖子上,“别藏着,就这样带回去。”
若四哥一早就在宫里,定是被严加看管不得自由,那玉牌就不会五年前才出现在宫道上,被刘嬷嬷捡到。
而刘嬷嬷捡到玉牌的时候,季川刚好去了京城,季川是皇帝的狗,乔家出事时,他就在疆北比邻的疆南。
若皇帝要对乔家做什么,极有可能是派季川去的。
乔惜怀疑,四哥若活着,估计是五年前被季川送进了宫。
那么季川看到四哥的玉牌,定能认出来。
乔惜想要用玉牌试试季川的反应。
“刘嬷嬷,你大抵不知我这五年的经历,陛下用药物催化我的筋骨,让我武功急成,成为暗厂第一杀手。”
她摩挲着玉牌,声音阴寒,“五年来,但凡我要杀的人,无一失手。
所以,别有旁的心思,好好配合,若季川问玉牌的来处,你便如实作答。
关于我今日来此一事,一个字都不可透露,否则无论谁护你和刘财,我都能设法杀了你们。”
刘嬷嬷满脸震骇,她在宫里多年自然听说过暗厂,她没想到皇上竟将那么娇贵的一个郡主送进了炼狱般的暗厂。
怪不得今日见到的郡主,和从前不一样。
她心中开始权衡,皇上费心将乔惜培养成杀手,定然是要用乔惜。
那么在皇上眼中,乔惜的价值远胜于她,不会因为她主动交代乔惜今日行踪就留她的命,甚至还会连刘财一并灭口。
“老奴答应郡主,请郡主保我侄儿一命。”
乔惜眼底漠然,“嬷嬷配合得好,刘财不会死,反之,刘财必死。”
如今知道四哥可能还活着,她更不能让皇帝知道她来找过刘嬷嬷,只有皇帝依旧相信她记忆没复苏,她才能更快得到四哥的消息。
刘嬷嬷闭了闭眼,“老奴自当竭力配合,也请郡主重诺。”
左右她逃不过一个死,不如为侄子博一条生机。
乔惜淡淡应了个嗯,再眷恋地摩挲了下玉牌。
心里油烧火煎的难受。
四哥温吞,却很聪敏,这玉牌会不会就是他故意落在宫道上,给自己通信的呢。
可她前世竟到死都不知此事。
乔家出事时,四哥也不过才九岁,乔惜不敢想,这些年他经历了怎样的苦,又是费了怎样一番心思保住了这玉牌。
放下玉牌,她声音重又无波无澜,“嬷嬷该回季府了。”
等刘嬷嬷回到季府,见乔惜已等候在自己的房间时,她彻底信了乔惜能杀她于无形。
再不敢敷衍,主动到了季川的书房外。
季川听得下人禀报时,正在看曹英的飞鸽传信。
将信放在蜡烛上燃尽,手里拿起一本书,命人将刘嬷嬷带进了书房,眼皮未抬,“嬷嬷寻本官有何事?”
刘嬷嬷福了福身,“老奴听闻疆北王凶恶残暴,实在担心小姐,想恳请老爷允老奴前往疆北,伺候在小姐身侧。”
季川似没想到刘嬷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微微怔了怔,而后抬眼看向她,“你倒是对瑶儿忠心。”
这一看,眼神便定格在她胸前的玉牌上。
刘嬷嬷佯装不知,回道,“是小姐对老奴好。”
顿了顿,她又道,“就是老奴那侄儿不成器,老奴前往疆北有些不放心他,老爷可否允他在府上讨口饭吃,如此老奴也没了后顾之忧,能安心伺候小姐。”
季川心头的疑虑打消了。
他太清楚自己的女儿,身为季家唯一的小姐,素来高傲,几时对下人上心过,难为刘嬷嬷睁眼说出瞎话,原来要去疆北不是为了季瑶,而是为了给她侄子谋前程。
若是从前,看在刘嬷嬷是宫里来的份上,季川定然会给她一个面子。
但今日......
季川心中冷笑。
面上点了点头,意味不明,“是个知道感恩的。”
却突然话锋一转,冷声道,“可却也是个贪心的,说,这玉牌如何在你身上,何时偷了我季家之物?”
“老爷冤枉!”
刘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老奴不曾拿过季家的东西,老爷是不是看错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赃物戴在身上还敢抵赖。”
季川起身,一拍桌子,“来人,将这刁奴押下去,好好审审。”
“老奴实在冤枉啊,这玉牌是老奴在宫里捡到的,当时没寻到主子,便厚着脸皮自己得了,不是府上的东西啊,老爷。”
管家带着两名护卫进来,架着刘嬷嬷往外走。
刘嬷嬷是真怕了。
她是皇帝的人,季川平日对她还算客气,今日敢借玉牌处置她,定然是皇帝下了杀令。
陛下果然是要灭她的口啊。
刘嬷嬷心中陡然生出一腔悲愤,为奴一生,所行皆是主子授意,最后却落得一个里外不是人,还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股子悲愤支撑她熬过了季府护卫的审讯,没有出卖乔惜。
她想,这也算是自己对皇帝的抵抗和报复了。
“老爷,刘嬷嬷坚持说那玉牌是她在宫里捡的。”
季管家将玉牌双手奉与季川面前,“人眼下晕过去了,再审怕是得咽气了,您看......”
季川拿起玉牌端详着,冷漠道,“泼醒,继续审。”
管家便知季川这是要刘嬷嬷的命。
因为他很清楚,那玉牌当年就是在宫里丢的,刘嬷嬷没有说谎。
他走到书房外,对下人吩咐后,又返回了书房,“老爷,当年那人绝食要挟也要保住这玉牌,对这玉牌宝贝得很。
可却在进宫后,玉牌就不见了,您说,他当年是不是故意丢的?”
当年他们查过这玉牌除了能代表是乔家子身份,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但若是故意丢的,那就是想要传递消息,只不过这玉牌阴差阳错被刘嬷嬷捡到,还被她贪了下来。
季川冷笑将玉牌锁进了暗匣,“是不是故意已没什么区别。”
总归他的目的没达到,以后也达不到。
至于刘嬷嬷,陛下刚授意他除了她,她就自己撞了上来,省了他费心思。
“我记得你先前提过,刘嬷嬷的侄子好赌?”
管家闻言,当即反应过来,“老爷的意思是,刘嬷嬷在府上行窃,都是为了她那不争气的侄儿?”
季川笑了笑。
管家心领神会,“老奴这就去办,那刘财可要一并解决了?”
“谁知道这老婆子和她那侄儿说过什么,一并除了吧。”
季川揉了揉眉心,“做得干净些,别留后患。”
府上最近事情已经够多了。
管家忙应是。
苏鹤霆扣押了小姐不算,还撺掇许安造反,弄得老爷措手不及。
夫人又因着小姐的事,频频和老爷闹,老爷最近烦心得很,他可不敢再惹老爷生气,未免生意外,便亲自去了趟刘财家。
只一入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刘财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屋里被翻得杂乱。
身体虽还有余温,却是没有了气息。
应是刚死不久。
季管家在屋里等了片刻,确定人真的死了,方才离开。
他离开后没多久,乔惜便扛着一具尸体出现在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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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刘财身上有好几处伤口,从伤处看,凶手应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凶器也是一把寻常菜刀。
屋里被翻箱倒柜,还有厮打缠斗的痕迹,瞧着像是入室抢劫。”
季川的书房里,季管家如是道。
“老奴曾听闻,刘嬷嬷每次回娘家,都会贴补刘财,刘财也曾多次显摆此事。
据后门看门的婆子说,刘嬷嬷今日又出了门,应是回了刘家,约莫是有人见财起意。”
“是不是死得有些巧了?”
季川蹙眉。
管家道,“的确是有些巧,但现场看的确是普通人作案,那刘财身边有不少狐朋狗友,都是混赌坊的,这种人为了钱财没什么底线。
不过老奴也担心有异,所以派了人在刘家附近盯着。”
季川刚又被季夫人闹了一场,正烦得很,闻言便也没深究。
皇上只让他杀了刘嬷嬷,避免乔惜找上她,但具体是何事,皇帝却没说,他猜应是当年在宫里发生的一些事。
他的人盯着乔惜和苏鹤霆,两人此时都回了疆北。
如刘财那样的赌徒,疆南每年不知要死多少个,只要不是乔惜来了疆南,刘财如何死的其实并不重要。
是以,当听得护卫来报,刘家失火了,他也只当是凶手不放心,又回来毁灭证据。
毕竟靠大火掩盖真相的事,他这辈子没少见。
吩咐管家将刘嬷嬷的事处理好,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自己则去了夫人姚氏的院子。
姚家富甲天下,是他季川的钱袋子,也是皇帝的钱袋子,眼下还不能得罪,该做的表面功夫还得做,该哄的人也得哄......
城外乱葬岗。
刘财捂住腹部瘫坐在地上,同靠着树闭目养神的乔惜抱怨,“你一个姑娘家,下手真狠。”
明明有武功,却要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生生砍在他身上。
乔惜懒得搭理他。
若不如此,怎么瞒过季川。
当初她让人救出许灵儿,用的也是同样装死的法子,只不过许灵儿是真的被碧香磋磨得油尽灯枯。
也不知如今养得怎么样了。
刘财身上痛得难受,便想说话转移注意力,“我姑母说她背叛过你,那你为什么还愿意救我?”
若今晚不是乔惜砍伤他,让他闭气装死骗过季府的人,他眼下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乔惜抱臂的手微微紧了紧。
因为爹娘和太子哥哥都教她要做重诺之人,她应了刘嬷嬷。
还因乔家人和太子都是好人,而她此生注定手染鲜血,死后入地狱。
若可以,她尽量不去沾染无辜性命,只求魂归地府后,能求得一次与他们相见的机会。
自然,她不会同刘财说这些。
依旧是没等到答复,刘财闷闷道,“你说我姑母真的活不了吗?
我爹临死前还叮嘱我,将来有机会要好好孝敬姑母。”
他突然呜呜哭出了声,“可我总嫌她管我太多,嫌她给银子不够利索,我还没孝顺过她一天。
我以为她在季府过的是富贵日子,我以为余生还有很多时间......”
“你若想引来野狗,尽管嚎。”
乔惜淡漠道,“说不定很快能下地府给她尽孝。”
如鬼叫般的哭声戛然而止,刘财吸了吸鼻子,梗着脖子倔强道,“我不死,我要为姑母报仇,等葬了她,我就跟着你。”
“我身边不需要赌徒。”
她只承诺保刘财一命,她已经做到了。
“我不会再赌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若我失言,你就杀了我,我知道你和皇帝不对付,我姑母为他效力,他却杀了我姑母,你和皇帝作对就是帮我姑母报仇了,所以我得跟着你。”
见乔惜还不应,他又道,“我姑母对你的背叛,我来替她偿还。”
刘嬷嬷离开前弄醒了刘财,简单做过交代,所以,刘财只知刘嬷嬷曾对不起乔惜,却和季川一样不知具体是何事。
但他清楚,杀刘嬷嬷的人是皇帝,要灭他口的是季川,疆南再无他容身之处,更别提报仇。
乔惜是他的活路。
“我不是个废人,真的,我能改,你如果担心将来有人认出我,坏你的事,我可以毁了我这张脸。”
说罢,他竟真的抓起一块尖石往自己脸上划去,却被乔惜打落了。
乔惜一把将他提上了树,“有人来了。”
话落,便见红狐驮着绿蛇奔来。
乔惜又将两长辈也带上了树。
两人一狐一蛇刚隐好,季府的人便出现了。
他们是来丢刘嬷嬷的尸体的......
一炷香后。
刘财艰难开口,“能不能搭把手,帮个忙啊?”
他挖坑挖得一脑门子汗,是累的也是伤口痛的,“我可是个伤残啊。”
乔惜坐在树杈上,红狐驮着绿蛇蹲在她旁边,跟两个监工似的盯着树下挖坑的人,乔惜搂了搂红狐的脖子,“你刚还哭没好好孝顺她。”
刘财一噎。
乔惜带他来乱葬岗蹲姑母的尸体,起初他还悲痛难受,如今他累得都没精力伤心姑母的死了。
见乔惜真没帮忙的意思,想想对姑母的愧疚,刘财咬咬牙拖着伤残的身体,撅起屁股继续卖力,汗水混着血水滴落在地。
乔惜则闭目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等终于把刘嬷嬷葬好,天边也破晓了。
乔惜最终还是带上了刘财。
一是将刘财留在疆南容易被季川的人发现。
二是见他还没坏到骨子里,哪怕身上的伤重得随时会死去,依旧坚持将刘嬷嬷好好葬了。
但因带着刘财这个伤患,乔惜到凉州时,已是十日后了。
这次她直接去的许安的府邸。
刚见到许安,便听说苏鹤霆也在。
乔惜呼吸微顿。
许安提醒道,“今早来的,瞧着脸有些黑。”
乔惜原本找许安有事,既然苏鹤霆在这,她想了想决定先去见苏鹤霆,便指了指被她打晕带进来的刘财,“先帮我安置下,我去见他,晚些再寻你。”
“本王自己过来了。”苏鹤霆不辨喜怒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许安不清楚乔惜和苏鹤霆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绝不是外界传的那样。
若真是苏鹤霆掳走强娶了乔惜,乔惜就绝不可能有四处乱跑的自由。
且见识过这位祖宗杀人的狠厉,他也不认为乔惜能被人掳。
再联想到跟着乔惜的那五千疆北兵,许安心里隐隐有猜测,便自发地带着刘财离开了。
“王爷。”乔惜唤了句。
苏鹤霆哼了声,“成日不着家,这就是你说的要做好疆北王妃?”
乔惜垂眸,“王爷半道离开,我不放心王爷,便想去找王爷。”
苏鹤霆气笑了,“所以你找到疆南去了?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她如今竟是谎话张口就来,定然又是跟那个男人学坏的。
“捡人是意外,我的初衷是找王爷。”乔惜一本正经。
苏鹤霆一脸我信你个鬼。
但乔惜服软,不同他杠,他的发难便同硬拳打在棉花上,原本要说的话便也说不出来了。
便见乔惜似个小媳妇般捏住他的衣袖,抬头看他,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同他道,“王爷,你还想要更多的粮食吗?我们要不要再合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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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霆眯眼,“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疆北缺粮,他当然想要更多的粮食。
但他算看出来了,如今的乔惜为了报仇可以不顾一切。
乔惜靠近一步,“季瑶被扣疆北王府这么久,季川都没反应,可见他是不打算给王爷交代的。”
她知道季川被皇帝捏住了软肋,没有问过皇帝前,他不敢擅自处理此事。
而以她对皇帝的了解,苏鹤霆用季瑶换来粮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
乔惜眼眸微闪,继续道,“但季瑶的外祖姚庆山只有季瑶的母亲这一个女儿,而季夫人又只有季瑶一个孩子。
所以,姚家比季川更在意季瑶。”
“然则姚家并无反应。”
苏鹤霆让人给姚家去信的时候,乔惜就在旁边,她如今再提姚家,苏鹤霆便知,乔惜应是有了对策。
乔惜也不同他卖关子,直言道,“那是他们不知道,季川并非只有季瑶一个女儿,他还有个和别人生的儿子养在京城。”
季川表面对季夫人感情深厚,不愿她再经历生产之苦,只要了季瑶一个女儿就不让她生,实则是他已有了儿子,季夫人和姚家不知情,对季川的深情深信不疑。
眼下姚家没动静,定是被季川哄住了。
若让他们知道真相,姚家还会如从前那般配合季川,任季川予取予求么?
苏鹤霆眉头微展。
原来如此!
在猜到季川是皇帝的人后,他便想到季川应该是要请示皇帝,才敢同他交涉。
但只怕皇帝舍不得用粮食换季瑶。
故而那日他半道下了马车,返回疆南便是在做第二手准备。
“你想借本王名头,让姚家知道季川另有儿子的事?”
乔惜点头。
苏鹤霆讥笑,“你如今用起本王来,倒是愈发顺手,如此,本王岂不是又要替你背上黑锅?”
乔惜也笑,“王爷说夫妻同心,那自然患难与共。”
上次他们在客栈演的那一场,皇帝定会怀疑是苏鹤霆撺掇的许安造反。
苏鹤霆的确算是给她背了锅。
且是他主动背的。
乔惜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合作便是有来有往,她会回报他,“若是能让姚家转投王爷,王爷这锅背的便不亏。”
苏鹤霆道,“姚家和季家十几年的姻亲关系,背后利益错综复杂,只这一件事未必能瓦解他们。”
何况,季川是皇帝的人,那姚家真正效忠的是皇帝。
他虽为疆北王,但到底是起义军出身,并非正统,而能将家业发展到天下闻名的姚家,不缺聪明人。
他们又怎会轻易弃了皇室投奔于他。
可乔惜却胜券在握的样子。
苏鹤霆狐疑的打量乔惜。
乔惜羽睫又浓又长,微微阖眸便如两把羽扇,将她眼底所有情绪深敛其中,叫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苏鹤霆食指微屈,抬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你似乎很笃定此事能成。”
乔惜抬眸,眼底明亮清澈,“士农工商,姚家再富有,地位也只是商人,他们选择季川和皇帝,也不过是求个依仗。
若依仗不能再成为他的依仗,精明如他们定会寻求新的庇佑。”
苏鹤霆眉心微跳,“你想做什么?”
“夺了季川的一切。”
包括他的命。
乔惜语气不紧不慢,好似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再让皇帝不再信任姚家。”
苏鹤霆沉默。
良久,他一个爆栗敲在乔惜脑门上,“本王真想剖出你的胆子,看看它究竟长得有多肥。”
姑娘家家,如今竟动不动就敢夺城了。
乔惜没防备,捂住被敲疼的地方,往后退,“王爷,对妻子动武非君子所为。”
苏鹤霆长腿一迈,又是一脑瓜崩弹在乔惜头顶,“本王几时标榜过自己是君子,你如今倒是想起来是本王的妻了。”
“王爷别说自己没动夺城的心思,税粮只够疆北维持一个多月。
就算下个月疆北下雨了,长出粮食也需要时间,所以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夺取季川辖内的城池。”
乔惜继续后躲。
“皇帝不仁,大佑早就乱了,各地藩镇割据一方。
眼下各方势力相互牵制,相安无事。
但王爷若敢贸然对季川动手,其余各方势力就会担心王爷吞并季川后,再觊觎他们。
届时,他们为自保,必定会先联合起来攻击王爷,到时王爷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这就是王爷先前没有轻易发兵的原因。
可眼下王爷为了疆北的将士和百姓,不得不动,但王爷不想让疆北成为各方势力群攻之地。
所以,王爷今日出现在这里,是想借许安的名头出兵。
许安和季川是私怨,便是许安将整个疆南吞了,在各藩镇看来,也不过是疆南换了个头领而已,先前的制衡局面没有破坏,对他们并不构成威胁。”
苏鹤霆脚步顿住。
他的确是如此打算的。
乔惜全部猜中。
但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除了乔惜说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得知她带着红狐和绿蛇跑去季家了,他担心她冒险,连累了它们。
对,他只是担心它们。
苏鹤霆敛回思绪,他从没小看乔惜的聪慧,只不知她如今对政局也有把控,“你不会平白让本王得好处,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季川辖内五洲,除去凉州,还余四洲,你我各两州。”
自然,事成之后这些城池表面都挂在许安头上。
工具人许安:有没有人听听我的诉求?
苏鹤霆蹙眉,“好大的胃口,你想要那个位置?”
乔惜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王爷,我只想报仇。”
在此基础上,若可以,她希望能为天下百姓扶持一位明君。
也算是承了乔家世代英烈护百姓安宁,护天下太平的遗志。
苏鹤霆嗤笑出声,“乔惜,本王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一个道理,促使他人强大的人,最终都会自取灭亡。
本王扶持你,岂知最后不是养虎为患,反被你咬一口?”
“王爷怯了?”
乔惜迈步走到苏鹤霆面前,双手捏着他的衣袖,仰起头,眼底满是挑衅。
苏鹤霆还有后半句没说完,若自己足够强大,哪怕老虎被养的再凶悍,他依旧能掌控。
可苏鹤霆有自己的顾虑。
他身负剧毒。
若无解药就得提前见阎王,谁知到时乔惜这只母老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若本王不应,你会如何?”
乔惜笑,双手却微微用力,“找许安,亦或者别的藩镇势力合作。”
苏鹤霆一眼看穿她。
故作镇定!
像极了小时候遇事心里没底,却强装信心满满的样子。
但他不怀疑,自己若不应下,乔惜找别人合作的决心。
看来他得努力让自己活得久一些。
“只凭许安那几万人能攻下哪座城?”
苏鹤霆黝黑的瞳仁里有危险的光芒,“你又如何同皇帝那头周旋?”
乔惜被看穿,并不觉难堪。
换个合作对象,虽然会难走许多,但舍得一身剐,总能走出一条路来。
何况,她知道苏鹤霆会合作的,因他不忍身后百姓挨饿,不忍他们受战火之苦。
念及此,乔惜自己也愣住了,她为何莫名有种很了解苏鹤霆的感觉?
为何就笃定苏鹤霆是个放不下百姓的人。
因着她这一怔愣,没防备苏鹤霆弯腰将她扛在了肩上,“本王看你是欠收拾,本王还没死,你就想着找别人。”
“你要做什么?”乔惜回过神来,抓住他的后背衣襟。
苏鹤霆恶狠狠道,“做本王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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