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锦严越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司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严越说没事,郑锦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她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几个肉包子,又拿着暖水瓶匆匆下楼,到开水房灌满热水。回来时,严越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本鲜红的结婚证,嘴角隐隐有笑意。郑锦将包子递给他,又倒了一杯热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虽然包子已经凉了,肉馅也有些干硬,但严越却吃得格外认真,一口包子一口热水,仿佛人间美味。特别是看着郑锦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突然觉得,结婚......似乎还不错。等回到团里,他就打随军报告,把郑锦接过来。郑锦并不知道严越此刻的想法,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立马杀回民政局要求离婚。她虽然会做饭,但并不喜欢做家务。从小到大,家里都有保姆,她学会做饭也是大学...
《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听到严越说没事,郑锦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她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几个肉包子,又拿着暖水瓶匆匆下楼,到开水房灌满热水。
回来时,严越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本鲜红的结婚证,嘴角隐隐有笑意。
郑锦将包子递给他,又倒了一杯热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虽然包子已经凉了,肉馅也有些干硬,但严越却吃得格外认真,一口包子一口热水,仿佛人间美味。
特别是看着郑锦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突然觉得,结婚......似乎还不错。
等回到团里,他就打随军报告,把郑锦接过来。
郑锦并不知道严越此刻的想法,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立马杀回民政局要求离婚。
她虽然会做饭,但并不喜欢做家务。
从小到大,家里都有保姆,她学会做饭也是大学在外租房那几年,被逼无奈练就的生存技能。
趁着严越吃饭,郑锦拿起结婚证感叹:“赵飞可真厉害,连假结婚证都能办真的!”
严越吃饭的动作一顿,他没想到郑锦竟然以为他们是假结婚。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放下包子,抬眼看向郑锦:“为什么觉得是假的?”
郑锦一副“我当然知道”的表情:“部队结婚不是要打结婚报告,还要政审吗?哪有这么容易的。”
严越想解释,告诉她这是特殊情况,回去后还要走流程。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如果现在告诉她这是真结婚,以郑锦的性子,说不定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跟他离婚。
他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这刚刚萌芽的,还带着一丝不真实感的婚姻。
“怎么了?”郑锦见严越半天没说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严越摇摇头,而后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他会尽快把所有手续补齐,让这场“假结婚”变成真正的婚姻。
他相信,他会让郑锦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严越,你能帮我个忙吗?”郑锦的声音,把严越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郑锦身上,带着一丝询问。
郑锦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洗个澡。”
回家这些天,受限于环境,郑锦没能洗一个完整澡,都是烧热了水擦洗。
招待所倒是有洗浴间,但却是公共的两小间,水泥砌成的隔间简陋逼仄,斑驳的墙面上甚至能看到水渍留下的痕迹。
约莫是为了透气,两扇薄薄的木门底部都留有一个巴掌大的门缝,这让郑锦很没有安全感。
严越想起上来时,在走廊尽头看到的那两间不分男女的澡堂,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
“你想让我帮你守着门?”严越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郑锦点点头,脸颊微微泛红。
让一个男人守着自己洗澡,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
严越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站起身:“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听严越这么说,郑锦抱起脸盆和洗漱用品,走去了浴室。
看着郑锦略显局促的背影,严越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虽然郑锦不认为他们是夫妻,可严越却已经把她当成了妻子。
守着自己媳妇儿洗澡,这种感觉莫名让他觉得亲近,一种淡淡的甜蜜和责任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热水喷洒在郑锦的身上,她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这声音在哗啦啦的流水中并不凸显,可门外的严越却听得一清二楚。
一瞬间,旖旎的画面瞬间侵袭了他,身体的反应也来得又猛烈又突然。
他仿佛能透过薄薄的木门,看到水流滑过她白皙肌肤的景象。
严越暗骂自己一声,赶紧到旁边的水龙头就着冷水洗脸。
冰冷的水流刺激着他的皮肤,总算压下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严越,你走了吗?”
郑锦听到他的脚步声远离,连忙开口询问,声音里明显带了急色。
严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没有。”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就在门口,你不用急,慢慢洗。”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郑锦听着严越明显不对劲的声音,心里有些疑惑:”严越,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严越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他没想到,只是守着郑锦洗澡,就能让他如此失控,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让他隐隐兴奋。
“房间里有药,专门治疗嗓子疼的。”没等到严越的回答,郑锦又追了一句。
严越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没事,不用担心。”
热水蒸腾的雾气散去,郑锦湿着头发,推开浴室的木门。
夜风从走廊的窗户灌进来,带着一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严越立刻迎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脸盆和洗漱用品。
“小心着凉。”
他声音很低,目光在她被水汽氤氲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郑锦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干毛巾,胡乱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一直在这儿等着?”
“嗯。”严越言简意赅。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从走廊另一头的楼梯走了上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招待所里格外清晰。
他穿着普通的灰色工装服,步履沉稳,径直朝浴室的方向走来。
起初,严越并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郑锦身上,只顾着帮她收拾东西。
可就在与男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
仅仅一眼,严越就感觉到了异样。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猎豹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男人的眼神平静无波,却深邃得像一潭古井,仿佛能洞悉一切。
那不是普通人的眼神,更不是这个年代普通老百姓该有的眼神。
那是同为军人才有的眼神,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见过血、上过战场的军人才有的眼神。
严越不动声色地将郑锦挡在身后,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那个男人。
他心底的警铃骤然拉响,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这个男人是谁?
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严越的警惕,径直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怎么了?”郑锦察觉到严越的异样,轻声问道。
严越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事。”
他语气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必须弄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及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送郑锦回房后,严越就拿着搪瓷杯子下了楼。
招待所一楼大厅的柜台处,原本坐着的大姐换成了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
姑娘低着头,似乎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严越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桌面:“同志,麻烦倒杯热水。”
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不耐烦地抬起头,却正撞上严越的目光。
这一眼,让她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坚毅的气质。
不对,不止是沉稳坚毅,还很俊朗。
她文化不高,初中都没上。
但她知道一个词,叫貌比潘安。
眼前的男人,比她从连环画里看到的潘安还要俊上几分。
“同志?”严越又重复了一遍。
姑娘这才回过神来,脸颊瞬间飞上一抹红霞,忙不迭地接过严越手中的搪瓷杯。
“哦哦,好,好的。”
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暖水瓶,却因为紧张,倒水的时候洒了一些出来,滚烫的热水溅到她手上,她“嘶”地一声缩回手。
严越眉头微蹙,伸手接过暖水瓶,自己将水倒满:“谢谢。”
姑娘低着头,不敢看严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像擂鼓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这么好看的男人。
严越接过灌满热水的杯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刚才我看到一个男人,个子不高,有点壮实,看起来像当兵的,也是咱们的工作人员?”
姑娘一听严越主动和她说话,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也没有听出这是严越的试探。
“你说的是王鲁大哥吧?他和我爹都是护林大队的,偶尔会来招待所洗个澡。”
“护林员?”严越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王鲁。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郑锦缓缓睁开双眼,浑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
她试探着动了动身子,不小心碰触到身体的隐秘之处,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郑锦猛地转头,看到严越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光晕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严越不容分说地扶她坐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水杯送到她唇边。
郑锦有些难为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昨夜的记忆片段在她脑海中闪回,除了最初的两次欢好,是因为药物作用。
后面的,都是她主动缠着严越的。
那种感觉,真是羞耻至极。
严越似乎察觉到她的窘迫,并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
只是开口:“危险暂时解除了,但为了资料的安全,我买了明天的车票,要委屈你了。”
郑锦轻轻点了点头,一颗心却悬在半空。
她不知道严越此刻的想法,更不知道他们之间该如何相处。
“先喝点水。”严越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郑锦顺从地喝了几口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严越,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好些了吗?”他问。
郑锦轻轻“嗯”了一声,脸颊却微微有些发烫。
严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而缱绻。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悄悄滋生。
严越看着郑锦,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我......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妈知道你的情况,很担心。”他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哑。
郑锦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蔡文淑对她的关心,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严越话语中的停顿,以及他略显闪烁的眼神。
以她对严越的了解,这个严肃刻板的男人,恐怕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蔡文淑,甚至是上级坦白了。
“你......都说了?”郑锦试探性地问道,心跳微微加速。
严越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嗯,都说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包括......我们领了结婚证的事。”
郑锦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以严越的性格,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意外。
“还有呢?”郑锦盯着严越追问。
严越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已经按照纪律,把自己做的事情向上级汇报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竟带了一丝委屈。
“如果你不愿意对我负责......我也认了。”
“回去后,我会主动去组织上自首,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郑锦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严越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哪里是坦白,分明是道德绑架!
他明明是为了救她才......
然而,郑锦不得不承认,她竟然不排斥严越这样做。
大抵是昨天的情事,让她有些......食髓知味了?
严越看着郑锦复杂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你......”郑锦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是......讹上我了?”
严越愣了一下,随后轻轻一声:“我可不敢。”
他哪里是不敢,他分明很会!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郑锦心头火起,一把抓住严越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严越发出一声轻嘶,却并没有抽回手。
郑锦原本是带着些许怒气下口的,可当牙齿触碰到严越温热的肌肤,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时,一股异样的电流却传遍了全身。
她抬起头,对上严越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哪里有半分痛苦,分明盛满了宠溺。
那不痛不痒的反应,让郑锦的脸越发滚烫。
羞恼交加之下,她干脆扑上去,双手掐住严越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笑!再笑就掐死你!”
严越看着郑锦气急败坏的样子,笑意更浓。
他顺势握住郑锦的手腕,轻轻一拉,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他翻身压在郑锦身上,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怎么,恼羞成怒了?”
郑锦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严越的目光落在郑锦的唇上,眸色渐深。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缠绵。
这一次,两人都非常清醒。
没有药物的麻痹,没有情急之下的冲动,只有纯粹的渴望。
他们不断地向对方索取,像是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郑锦的双手紧紧地环住严越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他们的眼神交缠在一起,不肯错开半分。
在彼此的眼中,他们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对方。
郑锦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膛。
她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
忘记了这是在年代文里,忘记了她是书中的女炮灰,忘记了一切。
严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
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他的身体里流过,直达心底。
仿佛剪不断的丝线,紧紧将他和郑锦捆绑。
......
第二天,两人很早就来到了火车站。
站台上,赵飞一身军装笔挺地站着,看到两人走过来,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严营长,嫂子!”
郑锦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次多亏了你和严营长,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王鲁那个王八蛋蒙蔽多久!”赵飞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
郑锦想起那个阴狠的男人,心里仍有些后怕。
“对了,范九和刘登都已经抓起来了。”赵飞压低声音。
“范九是因为报假警,扰乱公安机关办案,还差点害了你们。”
“刘登更严重,包庇窝藏敌特分子,证据确凿。”
郑锦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刘登也抓了?”
赵飞点点头。
“那老东西早就知道王鲁有问题,王鲁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是这次的事,还不知道要被他瞒多久。”
郑锦的心头涌上一丝喜悦:大毛的仇,总算是报了!
“只是王鲁跑了,我们搜山也没找到。”赵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不过他受了伤,大山里环境恶劣,他撑不了多久的。”
“我已经在附近的医院诊所都安排了人,只要他一露面,就能抓住他。”
汽笛声响起,火车即将进站。
赵飞对着二人敬礼:“一路顺风!保重!”
郑锦也对赵飞笑了笑:“你也保重!”
随后,严越牵起郑锦的手,登上了火车。
看着渐渐远去的站台,郑锦的心绪复杂。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却又如此真实地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严越,这个男人,也将成为她未来生活中的一部分。
严越感觉到郑锦的目光,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握紧了郑锦的手,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永远地保存下去。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朝着未知的未来前进。
郑锦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她觉得,人总要有点自信和迎难而上的精神。
书中女炮灰又怎样,她不是原主,她会努力过自己的人生,谁也别想左右!
郑锦以为他们会直接回省城,却没想到严越带着她上了去往另一个方向的列车。
“我们不回省城吗?”郑锦有些疑惑。
严越摇摇头,言简意赅:“先回部队,资料要送回去。”
回部队的路程是回省城的两倍,这意味着在火车上要待更久的时间。
严越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郑锦,眼中闪过温柔:“我弄到了两张卧铺票。”
郑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卧铺票?”
这个年代卧铺票很难弄到,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拿着介绍信才能买到。
老百姓基本买不到,除非找黄牛倒腾高价票。
就像上次,郑锦只买到硬座坐票,而硬座车厢里说人满为患都不为过。
许多买了站票的人要么挤别人的座,要么直接睡在地上。
郑锦根本不敢离开座位半步,生怕座位被别人占了。
厕所更是几乎无处下脚,那晚,郑锦硬生生憋了一晚上的尿。
那种滋味,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有余悸呢。
严越看着郑锦欣喜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嗯。”
郑锦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严越这是在关心她。
“谢谢。”
严越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郑锦的手。
找到卧铺车厢后,郑锦长舒了一口气,干净整洁的环境让她倍感舒适。
她将行李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卧铺上。
柔软的床铺让她感到无比放松,仿佛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严越也上了对面的卧铺,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笔挺的军装衬衫。
郑锦看着这样的严越,脑海中不禁闪过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和宽阔的胸膛......
她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严越察觉到郑锦的异样,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探向郑锦的额头,宽厚的手掌带着一丝温热。
郑锦触电般地躲开了严越的手,心跳得更快了。
但她不能说实话。
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但她不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严越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
扪心自问,她觉得自己对严越,更多的是见色起意。
毕竟,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一个英俊挺拔、身着军装的男人的魅力呢?
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这种荷尔蒙的吸引力更是成倍增加。
“没,没有不舒服。”
“就是......有点闷。”
郑锦随便找了个借口,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为了结束这尴尬的局面,郑锦干脆说:“你能不能去帮我打点热水?我想......躺一会儿。”
严越收回手,看着郑锦略显慌乱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他并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起身拿起水壶,朝车厢连接处走去。
看着严越离开的背影,郑锦长舒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仿佛逃过了一劫。
然而,严越出去接热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这绿皮火车上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刚刚才经历过绑架的郑锦,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她再也躺不住了。
快速地穿上鞋,郑锦沿着有些摇晃的车厢过道,朝着开水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严越正急匆匆地朝她走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焦急之色。
“郑锦!快点,来不及了!”严越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促。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郑锦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又遇到了敌特?
一瞬间,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以严越的性格,这种情况,他应该会让自己躲起来,而不是拉着自己一起跑。
那......难道是?
郑锦脑中灵光一闪,严越怕是遇到了其他需要紧急救治的病人!
电光火石之间,郑锦做出了决定。
她反手握住严越的手,用力将他拉停。
“等一下!”
严越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郑锦没有解释,转身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床铺,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这几天赶制出来的急救包。
这个用粗布缝制的简陋小包里,装着她从家里带来的银针,以及一些她亲手配制的,可以救命的急救药。
“走吧!”
严越看着郑锦手中的急救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多问,只是紧紧地握住郑锦的手,拉着她朝着事发地点跑去。
郑锦被严越拉着,一路跌跌撞撞,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餐车车厢。
餐车车厢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一股挥之不去的紧张气氛交织在一起。
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正被一个年轻的警卫员半抱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滚落,浸湿了他的鬓角。
“领导突然不舒服,呼吸困难,浑身冒冷汗......”
警卫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焦急地看向严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严越的脸色也异常凝重,他紧抿着嘴唇,目光紧紧地锁在老人身上。
郑锦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顾不上多想,她快步上前蹲下,伸手探向老人的脉搏。
指尖下,脉搏跳动紊乱而无力,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一股凉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郑锦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心梗!
“心肌梗塞!”郑锦语气沉重。
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时间就是生命!
郑锦来不及解释,迅速打开急救包,从里面掏出一粒棕褐色的药丸,塞进老人嘴里。
“快,把他放平!”
郑锦一边指挥警卫员,一边从急救包里取出银针。
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放平在餐车座椅上,动作轻柔,生怕加重老人的痛苦。
郑锦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
车厢的颠簸,嘈杂的人声,都无法干扰她此刻的专注。
她目光如炬,迅速准确地在老人的巨阙、天突、关元三穴下针。
银针刺入穴位,郑锦手腕轻捻。
奇迹般的,老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渐渐消退,汗珠不再滚落,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车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严越一直站在郑锦身旁,目光紧紧地跟随她的每一个动作。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郑锦的沉着冷静和专业娴熟。
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几分钟后,郑锦缓缓收针,长舒一口气。
“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期。”
周围的人群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发出赞叹和感激之声。
警卫员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郑锦的手,哽咽着说道:“谢谢!谢谢你!”
郑锦摆摆手:“别忙着谢,现在得把病人送到床上去,我得在他第十椎和第十一椎下针,把聚的气泻了才算完。”
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叹:“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郑锦没理会周围的议论,她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领导的病情上。
心肌梗塞的急救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治疗同样重要。
严越上前一步,对警卫员说道:“我来帮忙。”
警卫员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好,好!”
严越和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领导抬起来,穿过拥挤的人群,向领导的包厢走去。
郑锦紧随其后,目光始终不离领导,观察着他的脸色和呼吸。
包厢内,领导被安置在柔软的卧铺上。
郑锦再次取出银针,消毒后,稳稳地扎入领导的第十椎和第十一椎。
几分钟后,郑锦收起银针,对警卫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起身对严越轻轻点了点头:“好了。”
随后,两人默默地离开了包厢,将空间留给领导和警卫员。
回到自己的车厢,郑锦感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刚才高度紧张的状态,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严越在她对面坐下,递给她一杯热水:“喝点水吧。”
郑锦接过水杯,慢慢地喝着,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
“你很厉害。”
严越看着她,语气真诚。
“那当然!”郑锦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成就感。
严越见状,忍不住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你刚才救了一个多么重要的人吗?”
郑锦摇摇头,脸色平静。
对她来说,不管老人是何身份,都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
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位领导身份一定不凡。
而且,他一定是在战争中,流过鲜血甚至险些付出过生命的。
她很高兴,能为这样的英雄做一点事情。
严越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窒息。
赵飞站在严越身后,手枪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如同绷紧的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刚才,严越看了他一眼,他明白严越的意图,拖延时间,等待时机。
他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向后方移动,寻找可以绕到王鲁身后的路径。
王鲁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在严越和赵飞之间来回扫视,笑容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别耍花样,我的耐心有限。”
他故意加重了“有限”两个字,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资料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先放人。”严越沉声说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放人?哈哈哈......”
王鲁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放了她,我还有什么筹码?”
“你想要资料,不就是为了活命吗?只要你放了她,我保证让你安全离开。”严越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导。
他知道,王鲁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王鲁停止了笑声,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少废话!”他弹了弹烟灰,语气森冷,“我给你五分钟考虑,是要老婆,还是要那些资料!五分钟后,如果你还没做出决定......”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悬挂在树上的郑锦身上:“我就放了绳子,然后跳崖自尽!”
而悬在半空中的郑锦,意识已经模糊,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和浑身的剧痛。
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严越的脸,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严越的心脏猛地一沉,王鲁的疯狂远超他的想象。
他的目光与王鲁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两道锋利的刀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这是一场生死博弈,谁先露出破绽,谁就将成为这场博弈的失败者。
严越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在思考着每一个可能性,寻找着最佳的解决方案。
他知道,他不能被王鲁牵着鼻子走,他必须主动出击,打破僵局。
“五分钟?”严越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吗?”
王鲁轻蔑一笑:“别装腔作势了,你心里清楚,只要我轻轻一拉,你的小妻子就会粉身碎骨”
你错了,王鲁,”严越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在我心里,国家大于一切。”
“现在,你能和我在这里谈条件,只是因为,我不想事情变得太糟糕。”
“但你如果执迷不悟,我不介意打爆你的头。”
王鲁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故作轻松地说。
“少废话!把资料扔过来,否则,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严越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锐利,直刺王鲁的内心深处。
“王鲁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或许还能留一条命!”
王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没想到严越竟然如此强硬,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严越一边与王鲁周旋,一边密切关注着周围的情况,等待着赵飞的消息。
他知道,赵飞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郑锦唯一的生机。
赵飞离开后,迅速找到了另外两名埋伏的队友,低声而快速地布置了任务。
两人猫着腰,借着灌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悬崖边靠近。
他们屏息凝神,紧盯着绑着郑锦的绳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确保一旦王鲁松手,他们能第一时间抓住绳子,不让郑锦坠落。
这悬崖很高,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赵飞自己则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匍匐前进,慢慢靠近破屋。
他尽量压低身体,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遮蔽物,避免被王鲁发现。
靠近破屋后,他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攀上了破旧的房顶,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他趴伏下来,将枪架好,牢牢锁定了王鲁。
王鲁的耐心已经耗尽,他烦躁地来回踱步,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燃起,又被狠狠地碾灭。
他凶狠地瞪着严越,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最后一次机会!把资料扔过来,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几乎同一时刻,一声清脆的鸟叫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这是赵飞和严越事先约定好的信号。
接收到信号的严越,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在空中扬了扬。
“你先把绳子固定在树干上,确保她的安全,我自然会把资料给你。”他的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王鲁犹豫了一下,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严越手中的小册子,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假意答应,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将绳子轻轻绕过一旁粗壮的树干。
他的心思全在资料上,动作略显慌乱。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王鲁转动身体瞬间,赵飞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山谷的宁静。
几乎同时,严越将手中的小册子用力扔了出去。
王鲁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因为肩膀中弹,惨叫一声,踉跄了几步。
他手中的绳子也随之松开。
“啊!”郑锦发出一声惊呼,身体急速下坠。
千钧一发之际,埋伏在悬崖边的两名队友猛地扑了上去,死死地抓住了绳子。
严越也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到树下,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下坠的郑锦。
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
王鲁捂着受伤的肩膀,踉跄着后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他一把抓起掉落在地上的资料,跌跌撞撞地滚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暗道,消失在黑暗之中。
暗道的入口迅速扬起一阵尘土。
几名队友立刻就要追上去,严越却厉声喝道:“资料是假的!别追!”
众人猛地刹住脚步,疑惑地看向严越。”我提前换了资料。“
这还是他跟郑锦学的。
突然,郑锦就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起来,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严…越…”
郑锦呢喃着他的名字,声音沙哑而黏稠,与平日里清冷的语调截然不同。
她的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寻找着。
严越猛地意识到,郑锦被人下药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翻涌,用力握住郑锦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郑锦,你清醒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努力保持着镇定,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一丝颤抖。
他抬头看向赵飞等人,语气急促而坚定:“你们先回去报告情况,我带她下山。”
赵飞等人见状,也不敢多问,迅速离开了现场。
严越抱着郑锦,飞速下了山,来到郑锦家那间略显破旧的老房子。
到了卧室,他轻轻地将郑锦放下,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神,几乎没有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一丝急切,却又饱含温柔。
这突如其来的清凉,仿佛沙漠中的甘泉,滋润了郑锦干。
她本能地伸手环住严越的脖子,回应着他,索取着更多。
严越的呼吸越来越重。
他一边回应着郑锦,一边除去两人之间的障碍。
等到坦诚相见时,严越的身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屋外,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天地间一片昏暗。
伴随着郑锦那一声声:“严越,我还......“
郑锦快步回到家,将刚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越。
严越听完,剑眉微蹙,但神色间并没有慌乱,反而异常冷静。
“看来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不过,这样也好,你按原计划行事。”
郑锦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原计划?现在他们到处在找你,你还不赶紧离开这里?”
严越深邃的目光落在郑锦脸上,语气沉稳而坚定:“现在出去,反而更容易暴露。”
“听我的,办完事之后,不要回来了,直接去镇上等我。我会在天黑之后去镇上和你汇合。”
郑锦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严越不直接去找公安或者政府,亮明身份,表明事实,寻求保护和帮助。
这在她看来,才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办法。
仿佛看穿了郑锦的心思,严越耐心开口解释。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
“更何况现在特殊时期,人员和局势都很混杂,放在明面上进行更加不安全,而且很可能会造成无辜人员的伤亡。”
郑锦沉默了。
她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全部来源于电影、电视和书籍,所以她很多时候都不能理解当下很多人的选择和行为。
但这一刻,她却能对严越的做法感同身受。
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和药物。
她将一些常用的药材和自制的药丸仔细地包好,放进一个布袋里。
“这些药你带着,以防万一。”郑锦将布袋递给严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严越接过布袋,看向郑锦的目光中满是歉意:“这次的事情,连累你了。”
郑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收拾好一切后,郑锦便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
秋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老长。
抵达镇上后,郑锦便直奔向公安局。
公安局里,值班的民警稍作询问,在郑锦简单说明是来找赵飞后,便带她去找了赵飞。
赵飞很年轻,看起来精明干练,眼神锐利。
郑锦猜测,他应该是当过兵,见过血的。
见到郑锦,赵飞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似乎对有人来找他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女人。
郑锦将信递给赵飞,赵飞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件,然后抬头看向郑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嫂子好!”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让郑锦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认为是严越在信里交代了什么,加上情况特殊,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紧接着,赵飞让郑锦等着,他就匆匆出去了。
其实赵飞原本就是严越手下的兵,当初负伤转业,就回了老家做起了公安。
这一次严越出任务,来到这里时,和他联络过,并让赵飞必要时,帮忙联系上级领导。
严越在信件里,嘱咐他向上级领导请示,先办一张结婚证路上用,等他回去再补结婚报告。
赵飞按照严越的说辞先请示了上级领导,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便迅速返回了办公室。
“嫂子,接下来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赵飞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情况特殊,我们需要尽快去公社一趟。”
郑锦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飞起身,拿起外套:“走吧,嫂子,时间紧迫。”
路上,郑锦几次想开口询问,但都被赵飞以“到了就知道了”搪塞过去。
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到了公社,赵飞直接带着她去了婚姻登记处。
郑锦彻底懵了。
赵飞见状,立刻上前解释:“嫂子,情况特殊,我们这是特殊情况特殊办。”
郑锦,还是有些不明白。
直到工作人员将一张崭新的结婚证递到她手里,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假结婚。
不愧是特殊情况特殊办,连结婚证都搞真的!
拿到结婚证后,赵飞热情地提议:“嫂子,走,我请你吃饭。”
郑锦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去招待所等严越来。”
赵飞还想再劝,但见郑锦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
随后,郑锦在招待所开了个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胜在干净整洁。
她坐在床边,思绪万千,资料的事情如此重大,那么敌人就不可能只有钱阔和刘甲两三个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郑锦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她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匆匆吃完后,又回到了房间。
夜幕降临,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郑锦感到一丝不安。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心里默默祈祷着严越的平安。
晚上九点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郑锦吓了一跳。
她警惕地走到门口,开了一条门缝向外看,只见前台招待站在门外,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男人来了,就在楼下,你下去接接。”
“我男人?”郑锦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想,我哪里来的男人!
难道是坏人?
“我没男人!”说完这句话,郑锦就要关门。
突然,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郑锦!”
是严越!
郑锦顿时喜出望外,她顾不上多想,飞快地跑下楼。
前台大姐看着郑锦飞奔下楼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这小姑娘,刚才不是说没男人吗?
楼下,严越笔挺地站在那里,看到郑锦下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郑锦跑到严越面前,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前台大姐见状,更加疑惑了,她拦住两人,严肃地问道:“你们真是夫妻?”
郑锦这才想起结婚证的事情,她连忙跑回房间,拿了结婚证下来。
严越接过结婚证,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他将结婚证递给工作人员,解释道:“今天刚领证,我妻子还没反应过来。”
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一下结婚证上的信息,确认无误后,这才放他们上楼。
回到房间,郑锦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严越,眼中充满了担忧:“你没事吧?”
严越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其实,严越说谎了。
他之所以这么晚才来,是因为他去了那两个潜伏者的住处。
在郑锦离开后,他并没有带在家里,而是悄悄地跟上了钱阔和刘甲。
他一路尾随,最后看到两人走进了一间偏僻的民房。
严越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隐藏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夜深人静,民房里熄了灯,严越身手敏捷地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
房间里,钱阔和刘甲已经睡熟。
严越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地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这两个人见过郑锦,留着他们,只会给郑锦带来更大的危险。
随后,严越将两具尸体搬到山里,丢下了悬崖。
他处理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就算后来再有人来,也不会马上从这两个人口中问出更多信息。
而郑锦,才能真正的安全。
做完这一切,严越先回郑锦家拿了行李,而后匆匆赶往招待所。
他知道郑锦一定在等他,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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