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仪霍景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圣旨的当晚,宋令仪突发高热,一直到第二天辰时才起床。锦心听见动静,进来伺候宋令仪洗漱:“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昨晚真是将奴婢吓得不轻。”宋令仪虚弱笑着:“我这病断断续续,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倒是辛苦你了。”“伺候夫人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何来辛苦?奴婢是心疼您,您是最厌烦吃汤药的。”说完这话,锦心犹豫一瞬,继续道:“夫人,昨天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让侯爷去祠堂罚跪,还特意叮嘱不准送火盆进去,侯爷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这样冷的天,侯爷在祠堂跪了整晚,如何能受得住?”宋令仪闻言低下头,掩去眼底嘲讽。霍景云这是跟她玩苦肉计呢。以前也这样,因为霍景云不肯纳妾,因为霍景云不肯用她的嫁妆补贴霍家姐妹,因为霍景云为她顶撞长辈,因为她无子,霍老夫...
《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接圣旨的当晚,宋令仪突发高热,一直到第二天辰时才起床。
锦心听见动静,进来伺候宋令仪洗漱:“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昨晚真是将奴婢吓得不轻。”
宋令仪虚弱笑着:“我这病断断续续,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倒是辛苦你了。”
“伺候夫人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何来辛苦?奴婢是心疼您,您是最厌烦吃汤药的。”
说完这话,锦心犹豫一瞬,继续道:“夫人,昨天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让侯爷去祠堂罚跪,还特意叮嘱不准送火盆进去,侯爷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这样冷的天,侯爷在祠堂跪了整晚,如何能受得住?”
宋令仪闻言低下头,掩去眼底嘲讽。
霍景云这是跟她玩苦肉计呢。
以前也这样,因为霍景云不肯纳妾,因为霍景云不肯用她的嫁妆补贴霍家姐妹,因为霍景云为她顶撞长辈,因为她无子,霍老夫人都会罚霍景云去祠堂罚跪。
事情因她而起,自然也得从她这里结束。
她要主动捧着钱财送给霍家人,要带着珍宝向霍老夫人请罪,然后劝霍景云,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要为这种俗物影响感情。
如今再回头看,她既羞愧于自己的天真,也为霍景云的无耻感到恶心。
分明是吃软饭,还得要求有尊严,得别人求着他吃。
可便宜怎么能都叫他一个人给占了?
昨天捐了嫁妆之后,她就猜到霍景云肯定会使些手段让她服软,于是故意吹了会儿冷风,晚上果然发起高热。
霍景云想跪,自然得成全他!
锦月见宋令仪没说话,又道:“夫人,说来侯爷也是代您受过,咱们是不是去祠堂走一趟?”
“代我受过?”
宋令仪冷了脸:“锦月,你这么挂心侯爷,要不要我跟他说一声,将你抬做姨娘?”
锦月赶紧跪下请罪:“夫人,是奴婢说错了话,奴婢该死,但奴婢对您从无二心,也从未想过服侍侯爷,还请夫人明鉴。”
宋令仪沉沉看了她一眼,收拾一番,去了祠堂。
大约是为了让她心疼,霍景云这回算是下了血本,当真在祠堂跪了一个晚上,脸色惨白,嘴唇冻得乌青,再配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青色胡渣,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惨。
可惜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不然她恨不得叉腰仰头大笑。
她眉头微蹙,装作一脸心疼的模样:“侯爷,侯爷你没事吧?”
霍景云终于等到宋令仪过来,艰难转过头,就见宋令仪身着翟服,头戴翟冠,打扮隆重。
跪了大半夜,霍景云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直到宋令仪跪在他身边,他才想起宋令仪今天还有要事:进宫谢恩。
这是天塌下来都不能拖延的事情。
他暗道自己找错了时机,不能在这时候逼宋令仪松口找宋家求援,等傍晚时,能从宋家拿到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
宋令仪跪在霍景云旁边,一脸心疼与懊恼:“侯爷,捐嫁妆的事情是我太冲动,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了。”
“咱们是夫妻,理应甘苦与共,如何能让你一人承担这结果?等我从宫中谢恩回来,便与你一同给祖宗请罪。”
原以为会被搀扶起来的霍景云:“......”
说完话的宋令仪,给祖先磕了三个头过后,急匆匆的走了。
到门口,她还不忘回头叮嘱:“侯爷,等我回来。”
*
进宫谢恩有固定流程,宋令仪按照礼官指引,分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各磕了几个头,得了一堆辞藻华丽的褒奖后就出了宫。
回府的马车上,锦心时不时瞥向宋令仪,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假寐的宋令仪感受到灼灼目光,索性睁开眼:“说吧,什么事?”
锦心看了眼车外,凑到宋令仪耳边小声问:“夫人是不是不想跟侯爷过下去了?”
宋令仪吃惊:“你怎么会这样想?”
“奴婢觉得您看侯爷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有时候甚至带着些嫌弃。”
宋令仪闻言心口一紧,没想到锦心竟然看了出来。
一贯粗心的锦心都看了出来,其他人呢?
霍家人还没有把她和宋家吃干抹净,倘若发现她的反常,和离之路只会变得更难。
“夫人?”锦心见宋令仪久久没说话,喊了她一声。
宋令仪犹豫几瞬,最终还是没有说实话:“没有到过不下去的程度,不过心里确实有些生气。表小姐几次三番说些难听的话,他却是那个态度,有些失望罢了。”
虽然上辈子锦心为护她而死,可她经历了那样惨烈的背叛,除了至亲之外,眼下谁都不敢再相信。
毕竟没人知道锦心是真死还是假死。
就算真死,未尝不是苦肉计。
她得把身边的人仔细查一遍才能放心。
年前奶娘已经去了庆阳,希望能带些好消息回来......
说起向若雪,锦心也是一脸愤慨:“表小姐守着望门寡,常年寄居侯府本就不妥,结果她对您这个主母根本没有应有的尊重,老夫人和侯爷竟然也不管。”
“我平日里冷眼瞧着,侯爷是个重规矩的,不知为何对表小姐的失礼之处却格外纵容。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小姐救了侯府的命呢。”
锦心说完这话,小心看了眼宋令仪,见她面色如常,便又继续道:“夫人,奴婢见识短浅,爱财如命,就算奴婢有您这么多钱,也是舍不得给老夫人和表小姐那样花的。”
“她们拿了您的东西却一点也不念您的好,简直就跟白眼狼一样。”
“有这些钱,奴婢宁愿拿去打发叫花子,好歹能得个心善的名声,给了她们,她们兴许还觉得您......”
后面几个的声音太小,宋令仪追问:“觉得我如何?”
锦心飞速抬头看了眼主子,觉得今天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于是鼓起勇气道:“觉得您人傻钱多!兴许还会私下议论您的出身,说您出身商贾,所以才习惯拿钱砸人。”
说完,她低着头等待责骂。
议论主家,以下犯上,夫人便是要拖她出去打板子,她也认。
她只希望夫人能警醒些!
却不成想,等来的是夫人轻抚她发髻:“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对侯府有这样大的意见。”
锦心疑惑,她悄悄掀起眼睛瞄了眼夫人,见夫人好像真的不生气,她的胆子又大起来。
“奴婢一直有意见,只是锦月不让奴婢说。”
“锦月说人无十全十美,夫人您高嫁侯府,又与侯爷恩爱和睦,老夫人虽挑剔一些,却也没搓磨您。”
“与常人比起来,您的日子已经十分好过,如果奴婢跟您抱怨,影响了您跟侯爷的感情,罪过就大了。”
“她还说不哑不聋,不做家翁,一家人过日子不能算计的太清楚,不然伤感情,所以奴婢就不敢跟您提。”
“不过表小姐说话越来越难听,老夫人竟也跟着应和,奴婢实在忍不了了。”
宋令仪想起她刚嫁入侯府前两年,锦心确实生过抱怨,但是后来锦心的话越来越少。
这一年,锦心和锦月两人更是有了明确分工,锦心主要负责打理她名下生意,与外面联系,锦月主要负责院内的事情,在她身边伺候的主要也是锦月。
想来这也是锦月故意安排,不想让她听到真话罢了。
那么,锦心是值得信任的吗?
大年初二的晚上,宋令仪又一次病了。
霍景云不顾霍老夫人反对请了大夫,可大夫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车轱辘话,思虑过多,心劳成疾,若想痊愈,必须安心静养,忌大怒大悲。
锦心趁机告状,将白日里霍家两位姑奶奶的言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夫人是被姑奶奶气病的。
霍景云愈发愧疚,但宋令仪好似真的被伤了心,连解释都不愿意听,也不肯见霍景云。
霍景云便在朝阳院的前院住下,每天早上站在门外跟宋令仪说几句话再走,赴宴回来再说说一天的见闻。
宋令仪病得厉害,正月间各家的宴会她都没有露面,连元宵宫宴都没参加。
不过元宵这天她却收到了两盏宫灯,是周怀瑾托人送来的。
宋令仪叫人将灯点燃挂在主院廊下,不想这走马灯竟会奏乐,虽只是简单的音律,但也引得宋令仪裹着厚厚的裘皮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
“迎霜,明天你去找一趟王爷,帮我送个东西给他。”
她有一件金丝软甲,留在手里并无多少用处,不如作为回礼赠送给周怀瑾。
迎霜却道:“夫人,王爷初四便走了。”
宋令仪有些意外:“那这灯?”
“王爷提前吩咐,叫如意楼等今天再送过来。”
迎霜停顿片刻又补充:“王爷还说,如意楼及安王府上下任凭夫人调遣。”
宋令仪盯着宫灯,许久后才道:“明天将东西送去如意楼,等他们给王爷送信时一并送去。”
不知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第二天宋令仪又发了热。
正月二十二,霍景云的外祖母七十大寿,她也没有出席。
随着她久久没有在人前露面,威远侯府表小姐给她下毒的事情不知怎么也传了出来。
有人说那表小姐下毒成功,宋令仪危在旦夕。
有人说威远侯府想要保住下毒的表小姐,于是将宋令仪囚禁,想要逼得她松口,放过表小姐。
更有人说宋令仪已经死了,威远侯府秘不发丧,就是想等下毒之事过去之后再对外宣称宋令仪病逝。
这些流言从市井而起,等霍家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彻底传开,霍家的名声也急转直下。
霍景云听到这些话,第一反应是宋令仪不愿受气,所以故意将家丑外扬。
但是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京郊大营的参将齐浩身上。
京郊大营的李副将今年致仕,齐浩跟霍景云都盯上了那个位置,齐浩暗中使绊子泼脏水倒是不奇怪。
霍景云找出罪魁祸首,便想以牙还牙,可齐浩出身寒门,又是个惧内的,一时还真找不到什么把柄。
霍景云只好将报复搁置,想办法解决问题。
面对喧嚣尘上的流言,最好的办法是宋令仪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霍景云看着几天之内明显瘦了一圈的宋令仪,就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
若是此时让宋令仪出现在外人面前,坐实了流言不说,指不定还会传出更多不利于侯府的消息。
思来想去都没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霍景云只能选择不作回应。
偌大的京城各种奇人怪事层出不穷,等个几天就会有别的消息将这事情盖过去......
“夫人,该喝药了。”
宋令仪撑着身子坐起来,苍白消瘦的脸颊尽显病态。
她并非真的生病,而是在解毒,这些天药汤药膳加药浴轮番上阵,偶尔还得放血,以至于她前所未有的虚弱。
闻着汤药的味道,更是反胃想吐。
迎霜劝道:“夫人,您体内毒素堆积,得尽早根除才行,万一伤及心肺就麻烦了。”
宋令仪端起药碗一口闷了,又吃了两颗蜜饯,试图压住嘴里的苦涩。
她目光灼灼看着迎霜:“侯爷今天过来了吗?”
迎霜点头:“早膳时过来了,那时您还在睡,侯爷在屋里坐了一刻钟,饮了半盏茶。”
接着她又补充一句:“前院侯爷房里的香薰奴婢也去整理了。”
“辛苦你了。”宋令仪柔柔笑着,“梳妆台左边抽屉有个匣子,你帮我拿过来。”
迎霜拿了匣子送过来,宋令仪却没接:“你冒着风险帮我办事,我心里感激却不知如何回报,便想着送些东西给你。”
迎霜摇头,诚恳道:“夫人,您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何须回报?”
迎霜来时被叮嘱过,从此对夫人唯命是从。
夫人叫她下毒,她便下毒,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按夫人吩咐办事。
宋令仪却是执意要给:“那就当做你办事得力,我给的奖赏。若是不收,大约是嫌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迎霜只得收下。
宋令仪又道:“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迎霜略思索一番,挑了宋令仪感兴趣的事情说起来:“表小姐的官司被压着,一直没有提审,咱们的人打听过,表小姐被单独关押,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去。”
“大姑奶奶昨天回来了,听说是为外面的传言,想要让夫人您出面澄清,被侯爷压下去了。”
“奴婢正想问问您的意见,要不要把表小姐在牢里的情况传出去,再添两把火......”
话还没说完,宋令仪靠着引枕睡着了。
迎霜小心给她盖上被子,轻声退出房间,到了外面才想起来手里的匣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五千两银票。
迎霜笑得有些无奈,她的新主子可真大方。
但是转念一想,五千两买仇家性命,这个价格也算得上便宜了。
宋令仪接过户部主事递过来的纸,将上面内容细细看了一遍,然后为难看向霍景云。
霍景云察觉到她的视线,问:“怎么了?”
“大人请稍等。”
宋令仪与户部主事打了声招呼,领着霍景云走到一边:“侯爷,这单子上面的东西,大多在母亲房里,还有一部分被你拿去走礼了。”
“你不欲叫人知道这事儿,我便没有在账本上留下痕迹,你看......”
霍景云顿觉头大。
他拿东西的时候只想着不要留下证据,免得惹人非议。
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人拿着宋令仪的嫁妆单子一项一项去对。
若东西少还好说,大几十样的东西全都丢了,连黄花梨镶双面绣十二扇围屏这样的大件都不见了,瞎子都能看出猫腻来。
母亲也是,喜欢宋令仪的东西,挑一两样便是,怎么能拿那么多?
现在想敷衍也敷衍不过去。
宋令仪看着霍景云脸上的为难,心里笑出声来。
婆婆不喜她商女身份,总是为难她。
在霍景云的引导下,她时不时拿些东西送给婆婆,只当息事宁人。
可这家人花着她的钱,用着她的东西撑体面,还有脸嫌臭。
嫌臭就都给吐出来!
她故意提醒:“侯爷,这张单子上的东西价值近十万两,户部那边不会轻易放弃,倘若他们追查起来,怕是易如反掌。”
她犹豫一番,又继续道:“我瞧皇上封我为郡主,怕是有意让我打头阵,引得更多人捐献财物筹措军资,我的嫁妆单子很可能会传开,到时候......”
霍景云深吸一口气,在欺君和丢脸之间,果断做出了选择:“大人,我夫人的嫁妆众多,后院一排五间都放不下,所以在母亲院里另开了一个库房,方才一时着急,将这事儿给忘了。”
“你稍等,我立即就叫人开了库房,把东西搬过来。”
户部主事心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他只装作不知,拱手道:“那就劳烦侯爷了。”
当霍老夫人得知宋令仪送给自己的东西也要被搬走时,顿时黑了脸,看向宋令仪的眼中好似淬着毒:“那些东西都是她自己主动送我的,为什么也要拿出来!”
霍景云听到这话深感无奈。
宋令仪忍不住冷笑。
霍景云设计救她之前,侯府大部分的收入都送给了宫中的惠妃娘娘,霍老夫人甚至拿不出体面的衣裳头面出门赴宴,只能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是她进门后用嫁妆填补账面亏空,修缮侯府,又用侯府招牌和宋家人脉做了几回海运生意,侯府才有了勋贵人家的体面。
日子好过了,但是霍老夫人却穷怕了,眼皮子浅得很,看到任何好东西都想搂在怀里。
叫她拿出那些嫁妆,估计比杀了她还难受。
霍景云耐心劝着:“娘,这些东西户部收走,也是要拿出来卖的。您喜欢哪些东西,儿子给您买回来就是。”
霍老夫人却是寸步不让:“不行,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花钱买!”
没了宋令仪的嫁妆做支撑,霍景云本就烦心,这时候耐心已经告罄:“娘,这些东西如今不是您的,也不是令仪的,是皇上的,您确定不给?”
向若雪见霍景云隐隐发怒,便知东西实在留不住,也跟着劝:“姑母,咱们还是别叫表哥为难了,他也是被逼无奈。要不是表嫂非要把嫁妆捐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宋令仪并不将向若雪的挑拨放在眼里。
她将视线放在正厅外面,正好瞧见婢女端着霓裳羽衣和珍珠花冠走过,忽然想起她上辈子死的那天,向若雪戴的就是这顶花冠,看来是喜欢得紧,那这会儿......
她转头去看,就见向若雪的眼睛好像黏在花冠上,一张脸更是比花冠上的珍珠都白。
这就难过了吗?
可她的大礼还没送出去呢。
见向若雪如此口无遮拦,霍景云再忍不住,怒气冲冲走出去,抬手甩了向若雪一巴掌:“竟敢谋害令仪,你找死!”
向若雪看着霍景云突然冒出来,连忙喊表哥。
但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宋令仪:“你、你们......”
宋令仪一手将手炉塞给锦心,一手解了披风带子,上前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所有人一愣。
这是宋令仪第一次打人,她才知道甩别人巴掌,自己的手也会疼。
可她却觉得痛快,实在太痛快,比看着别人打向若雪一百个巴掌更让她解气。
而且今天是扇向若雪,下次就可以是霍景云。
这让她仿佛看到光明的未来,整个人充满斗志。
向若雪双手捂脸,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宋令仪,你敢打我?”
“我不止打你,我还要报官抓你,你指使丫鬟谋害当朝郡主,准备在监牢度过下半生吧!”
宋令仪说得信誓旦旦,向若雪终于有些慌了,急忙看向霍景云:“表哥......”
宋令仪抢过话头:“霍景云,我对向若雪再三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今日我断不可能往后退一步!”
“要么报官抓她,要么咱们和离,你自己选。”
宋令仪冷冷看着霍景云,眼中满是不容商议的坚定。
向若雪看到霍景云脸上的犹疑,一瞬间只觉得心都空了,呼吸也变得困难。
她要当威远侯夫人,要跟表哥长相厮守,她的孩子要继承侯府,她绝不能坐牢!
她抓去霍景云的胳臂,哭着哀求:“表哥,不要报官,不要赶我走,您想想子......”
“闭嘴!”
霍景云一把甩开向若雪:“看在往日恩情,侯府对你礼遇有加,我甚至为此委屈令仪,却没想到你这样恶毒,竟敢妄图加害令仪。
我只将你送去官府已是仁慈,若你还不老实,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宋令仪看着霍景云毫不留情将向若雪扔出去,对霍景云的冷酷有了更深的了解。
但向若雪会坐以待毙吗?
她转头看过去,却见向若雪如同被抽走魂魄一般呆坐在地,并未将两人的奸情叫嚷出来。
对此她也不失望,故意吩咐:“锦心,你送表小姐一程,务必跟官府说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再告诉他们,锦月刚刚失踪,表小姐就要给我下毒,锦月的失踪可能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此举摆明了就是不信任霍景云,但霍景云却没有任何办法。
眼看向若雪被押走,宋令仪并未罢休:“侯爷,朝阳院能有一个素衣,指不定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样的下人我是不敢再用的,你叫管家将人领走,一会儿我亲自去伢行选人。”
霍景云看着宋令仪离开的背影,隐隐觉得宋令仪似乎失去控制,正在朝着未知的方向狂奔。
皱眉思索半晌,他叫来心腹小厮:“带人去庆阳,在宋家人来京的路上,将宋令谦绑了,然后......”
据锦月招供,朝阳院里有霍老夫人的人,有霍景云的人,有向若雪的人。
宋令仪没兴趣一个个拔除,借着向若雪意图下毒一事,赶在年前最后一天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换了。
霍老夫人这几天忙于管家琐事累得不行,等睡了个午觉起来才知道向若雪被送去官府,朝阳院的下人全部被换。
“反了天了,宋令仪这么嚣张,还真当侯府是她当家做主不成?将她给我叫来!”
听闻老夫人有请,宋令仪带着人来了,除了锦心之外,剩下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都是生面孔。
眼见为实,霍老夫人的怒气再控制不住,拍着桌子怒道:“你给我跪下!”
宋令仪站得笔直:“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老夫人要叫我跪下?”
“你还有脸问?”霍老夫人厉声呵斥,“你将府内私事闹去官府,如此不顾大局,今日我若不好好管教你,以后你不得把天捅破?”
“她给我下毒,意图害我性命谋夺侯府主母之位,我报官再正常不过,老夫人不准我报官,难不成这事不是表小姐一人所为,而是与人合谋?”
霍景云匆匆追到朝阳院,就见锦心端着一盘银锭,宋令仪正挨个儿发给下人。
“是我这个主子在府里没有地位,连累你们也在大年夜受委屈。”
一个叫迎风的大丫鬟双手捧着银锭,乐呵呵笑道:“夫人,您给我们一人赏十两银子,都快赶上我们一年的工钱,我们哪里记得什么委屈,高兴还来不及。”
这话引来其他人附和,众人说着笑着,院里里气氛极好。
不过在看到霍景云之后,大家同时收了笑声,院子里忽然变得安静。
宋令仪站在廊下侧首回望,淡黄色的烛光让她周身渡上光晕,原本热烈浓艳的容貌蒙上一层轻纱,恍一看去,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
霍景云恍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宋令仪时的惊艳,只可惜......
“今天是除夕,要同长辈守夜,侯爷怎么过来了。”
相较于白天,宋令仪的声音明显冷淡。
霍景云缓步走到廊下:“我来陪你。”
宋令仪轻轻摇头,眸中神色淡淡,无悲无喜:“侯爷若真的留下,老夫人不会拿你如何,但我身上肯定又会多一个不孝的罪名,我身单力薄,实在扛不起这许多的罪名。”
霍景云被宋令仪的眼神刺得心口一紧,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哀大莫过于心死。
“令仪!”
他下意识想要将人抓住,但宋令仪却先一步转身回房,只余衣袖在他手心划过,留下丝丝触感。
“夫君,孝道大过天,我注定争不赢。这几年,我实在累了。”
房门关上,霍景云站在门外,脑海里都是宋令仪的泪眸,美目中盈满泪水与愁绪,将落未落,让他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有一股莫名的情愫正在滋生,谁也没有发现......
大年初一,宋令仪没有去祠堂祭拜祖先,也没有去碧云居给霍老夫人请安。
朝阳院有小厨房,院门一关便跟侯府切断联系,过安静自在的小日子。
不过初二这天,院门外便吵吵嚷嚷,不得安宁,是霍家外家的三个女儿回来了。
听着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宋令仪猜测这三人大约是听了霍老夫人告状,过来兴师问罪的。
锦心的眉头已经拧成结:“小姐,要不奴婢带人把她们轰走?”
宋令仪摇头:“轰走这次还会有下次,而且理亏的又不是咱们,怕什么?叫她们进来吧。”
霍家大姐霍之媱一马当先走进来,看着屋里的摆设,气得眼睛都疼。
当初捐献嫁妆时,赵德海就嘱咐过,宋令仪常用的家什器具和首饰不用搬,因此朝阳院的住院里还是一整套的紫檀家具。
宋令仪看着霍之媱嫉恨的目光,不用猜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她家巨富,爹娘又疼她,给她准备的嫁妆不计其数,光是家具就准备了三套,两套紫檀和一套黄花梨,让她可以换着花样使用。
但霍之媱议亲时正逢老侯爷去世,霍家风雨飘摇,为了保证霍景云能顺利继承侯府爵位,霍之媱嫁给比自己大一轮还要多的慎郡王为继室,嫁妆也十分单薄,因此没少被郡王府的人笑话。
霍之媱瞧不起她的出身,却惦记她的嫁妆,一直想从她这里弄走一套紫檀家具,充作侯府补的嫁妆。
但霍之媱试探着说了几次,都被她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
这会儿霍之媱大约是想到被捐掉的紫檀家具,觉得快要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因此恨死了她这个罪魁祸首。
这霍家人的不要脸,可真是一脉相承!
“宋氏,我听闻你竟在除夕夜与母亲争吵,险些将母亲气病,这就是你宋家的家教吗?”
宋令仪好似察觉不到霍之媱的怒火,平静道:“大姐,去年中秋时你好像为类似的事情闹过,甚至都搬回侯府住了几天,是大姐夫亲自接你回去的,对吧?”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大约就是大姐你现在的行为吧?”
宋令仪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扎得人心窝疼。
“你疯了?”霍之媱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什么时候敢跟我顶嘴了?!我可是威远侯府小姐!”
宋令仪玩味一笑:“那我倒是想试试,我这个德宁郡主的名头好不好使。”
“大姐,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眼看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霍家小妹霍之嫤赶紧出来打圆场,劝了霍之媱,她又上前挽住宋令仪胳膊:“嫂子,娘年纪大了,性子难免有些固执,你别跟她计较,咱们做晚辈的,能让则让吧。”
宋令仪垂目看着胳膊上的手,忽然开口:“二位姐姐和小妹来得匆忙,大约还不知道向若雪已经被送官查办。”
话题转得突然,霍之媱跟霍之妍脸上都是茫然,但霍之嫤却是明显的吃惊和焦急,双手下意识掐住了宋令仪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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