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骁启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由网络作家“二蛋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题是他之前也不好色啊。手上的药油很快就揉没了,淤伤也消下去一些,成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连忙从启昭身边撤出,拿起药油就想走,“好了,等下我再帮你擦掉药油、包扎一下。”“等等。”她刚从沙发上起身,启昭低沉的声音又再耳边唤起。成骁回头,“怎……么了?”启昭二话没说,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他动作也快,成骁没反应过来,衣服就已经被他扯到肩膀那去了。“你你你!你要干嘛!”成骁吓得,猛地往后蹦了两步,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启昭挑了下眉,“什么干嘛?我身上也有伤。就不管了?”那语气带着揶揄,调侃意味十足。“……”晚间的酒吧里温度不算高,所以也没开空调,但是成骁现在却觉得非常之热,细细密密的汗已经从身上渗出来,连喉咙都干得泛痒。她挪蹭着坐回沙发,妥...
《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精彩片段
问题是他之前也不好色啊。
手上的药油很快就揉没了,淤伤也消下去一些,成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连忙从启昭身边撤出,拿起药油就想走,“好了,等下我再帮你擦掉药油、包扎一下。”
“等等。”
她刚从沙发上起身,启昭低沉的声音又再耳边唤起。
成骁回头,“怎……么了?”
启昭二话没说,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他动作也快,成骁没反应过来,衣服就已经被他扯到肩膀那去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
成骁吓得,猛地往后蹦了两步,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启昭挑了下眉,“什么干嘛?我身上也有伤。就不管了?”
那语气带着揶揄,调侃意味十足。
“……”
晚间的酒吧里温度不算高,所以也没开空调,但是成骁现在却觉得非常之热,细细密密的汗已经从身上渗出来,连喉咙都干得泛痒。
她挪蹭着坐回沙发,妥协道:“管,管,当然管……”
启昭解开扣子,撩开衬衫,“帮我扯下去,右手使不上力。”
成骁看着启昭宽阔的脊背,默默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拉上他衬衫的领子,视死如归地往下一扯。
随着衬衫的脱落,启昭宽阔的背明晃晃地出现在成骁面前。
健硕的肌肉在昏暗的顶灯下被勾勒得异常完美,有种炸裂的力量感,宽肩阔背、虎势蜂腰,这身材简直不要太诱人。
他的背上除了两块淤痕,还有几道疤痕,有大有小,有深有浅。
背部左侧一枚凹陷的圆形伤疤,比硬币大一圈,在启昭宽阔的背上不算明显,但细看起来还是很扎眼。
这种凹陷型的疤痕,成骁在外公身上也见过,是子弹留下的枪伤疤。
可是为什么启昭身上会有这种疤?
“这是……?”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奔着那道疤痕轻抚了上去。
背上传来一阵轻柔撩拨的抚摸,启昭不禁虎躯一震,连呼吸都窒了半拍。
“摸什么呢?”
刚触碰到那块伤疤,成骁耳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警告的意味十足。
她吓得瞬间缩回手,“对不起!”
“上药就上药,别乱摸。”启昭的音调瞬间沉下。
他本来就有些心猿意马,被这么一摸,身上那股火就更压不住,他再不是禽兽,也挡不住有个小妖精在这撩。
成骁紧抿了下嘴唇,噢了一声。
感受着那双柔软的手在肩背上按压,启昭现在真不知道让成骁给自己上药,是享受、还是找罪受。
他眼睛扫了一圈,看到手边有一箱啤酒。
启昭身子一探,长臂一伸,从里面拎出两瓶,梆地一声,在酒吧的桌沿上磕开。
瓶盖砰地一下飞了出去,酒沫控制不住地往外涌着。
启昭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半瓶,心里的燥意算是勉勉强强压了一下。
他把酒瓶往边上一推,沉声道:“记我账上。”
成骁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请你喝,酒吧员工有福利的。”
“你是酒吧的长期工吗?”
听到成骁主动提起酒吧员工,启昭也就顺水推舟,他早就想问关于成骁的事了。
成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搪塞着回了一句:“短期工,过段时间就不干了。”
一听到这话,启昭心里闷了一下。
“过段时间就走了?”
“嗯。”
“那你是青城人吗?”
“不是。”
“……”操。
还不如让这小姑娘直接名花有主了。
不是本地人,也不打算留在这,这让他怎么追?
要是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媳妇,肯定不能搞异地恋啊,那得天天搂怀里抱着、捧着,少亲一口都是罪过。
气焰嚣张又鄙夷,更像是在说:“老子是你爹。”
听着启昭牛逼哄哄的语气,那几个人立马不乐意了,拉开架势就要开干,朝着启昭蜂拥而上。
启昭冷哼一声,躲都没躲,这几个人三角猫的功夫,连陈川都比不过。
正好今天他还没打尽兴呢。
第一个冲上来的还没出手,就被启昭一拳击中腹部,骨骼都跟着咔地一响,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头皮都发麻。
一声闷哼伴着哀嚎,瞬间响彻空旷的街道。
他不要命地还想上前,启昭再度迅速出拳,迎上头颅,奔着下颌就是重重一击。
唾液和血沫一齐飞溅出来,醉鬼的脸瞬间就变了形。连哀嚎都没叫出口,就直挺挺地趴倒在地,像只死鸡。
“操!臭小子!敢打我大哥!”
后两个见状,一起奔着启昭冲上来,左右是双拳难敌四手,但启昭的双拳可不是一般的双拳。
他阴沉着脸,如墨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愤怒,眼底翻涌的嗜血浪潮,在夜色中活像一头杀疯的狼。
抬起长腿,奔着来人就是一脚,迅猛的力道狠狠踹在胸口上,把他掀翻在地。
接着长臂一伸,摁住第二人的头,手上用力到青筋暴起,小臂肌肉可怖地跳动着,恨不得把他的头骨都掐碎。
往下一压,抬起膝盖就撞了上去。出招又准又狠,十足十的力道。
“咚!”地一声,叫人心惊肉跳的骨头碰撞声。
脑子一嗡,白眼一翻。这醉鬼还没等挨到启昭一根汗毛,就看见太奶了。
这两个醉汉怎么也有一米八,在启昭面前跟小鸡崽似的,不出五招,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三个被踹飞的,也被这架势吓得酒醒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慌不择路地跑开。
启昭松了松手腕,居高临下,睥睨向地上的两个人,怒啐了一口。
“畜牲不如的东西。”
要搁平时,他不把这些人揍得血肉模糊、直叫爷爷,他都不姓启。
但是……
他回头瞄了一眼抖得厉害的成骁,还是决定不搞那么血腥了。
启昭抬起脚,把这两头死猪踢到一边。
蹭掉指骨上的血痕,走回成骁身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好了,没事了。”
启昭浑厚的嗓音,在这种劫后余生的情况下,听来别有一番安心感。
成骁仰起脸来,雾气溢了满眼,视线仍旧有些模糊,但启昭的脸却变得无比清晰可亲。
他的手又宽又厚,温度也高,在她的头发上一下下抚摸着,驱散了她心底的寒意。
成骁胡乱点了几下头,慢慢松开攥紧的指尖,“……谢谢你。”
“我喊了片儿警来,到时候这几个人扔给他们处理。”
“你把地址给我,我先送你……”
说到一半,启昭又觉得不太妥当,他拨弄了一下手机,递到成骁面前。
“你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成骁听到启昭的话,心虚感猝不及防地从心底涌出来。
她没有住处,更没有男朋友,随口骗了启昭一句而已。
主要是她一万个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更没想到会被启昭救下来。
成骁垂下头,指着酒吧的门,颇为心虚地小声说道:“我……我就住这。”
启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又扭过脸来,疑惑地“嗯?”了声:“你住这?”
“所以那孙子手上的伤,是你扎的?”
启昭看着酒吧地上的酒瓶碎片和血迹,开口问道。
他走上前,朝着沙发里还有点哆哆嗦嗦的成骁递了一杯热水。
“没,刚到,下车吧。”启昭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淡淡应了句,推门下了车。
成骁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三点。
她记得她到拳馆的时候,好像才十一点。
*
成骁看到眼前这两扇紧挨着的卧室门,人都傻了。
她指着房门,回头质问启昭:“你没跟我说是这么个隔壁啊!?”
她以为的隔壁,是那种两间房的,而不是一间房里的两个卧室。
这样不就变成同居了吗?!也不是邻居啊!
启昭靠在墙边,一副没皮没脸的样,朝着两个门点了点,“隔、壁,哪不对了?”
“……”
哪里都不对。
这个房子不新,是连电梯都没有的老楼,但装修很温馨细致,根本不像是用来出租的,更像是用来自住的房子。
成骁脑子一转,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别的可疑点,她回头,狐疑地看向启昭,“你一个开拳馆的老板,应该很有钱,怎么会没有房子,还跟人合租啊?”
“……”启昭梗了一下。
啧,这小丫头片子真有点聪明。
“也没有钱到那个地步,”启昭脚下一蹬,从墙边直起身来,“而且我一个单身汉,能省点是点,攒钱以后娶媳妇啊。”
他走到房门前,没给成骁拒绝的机会,一把推开门,“先看看房间。”
卧室不大,向阳面,简单的家具,装修整体色调是黄白的,很温馨的颜色。
床上铺着淡粉色印花的床单,还有一只看起来就很软绵绵的枕头。
房间里有一张很宽敞的书桌,成骁看到书桌的第一眼,立刻眼前一亮。
日光绚烂,打在桌子上,木质桌面上泛着粼粼的光,像是白日里点起的繁星。
微风从窗外吹进来,掀起白色的窗帘,书页和诗都在风中舞动。
让她想起了被妈妈抱着看话本的日子。
启昭虽然不知道成骁在想什么,但他看见了成骁眼里的光。
他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这间是次卧,租金比我那间便宜三百块。”
他猜成骁很缺钱。
听到启昭的声音,成骁回过头看向他,“便宜三百块?”
启昭双手环胸,痞里痞气地靠在门框上,轻佻地点了点头。
成骁又回头看了看那张大书桌。这间房子对她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而且启昭这个人还挺好的,又是她的救命恩人,除了会骂人打人……但是话说回来,他又没对她动过粗。
启昭看着成骁,一张小嘴抿起又放开,软嫩的脸蛋一鼓一鼓的,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那双桃花眼也飘得厉害,眼底颤颤巍巍,根本藏不住情绪,明显是心动得不得了。
问题是她这副娇俏的模样,启昭看了也心动得不得了,心尖痒得像羽毛在撩,想把人摁在墙上亲,恶狠狠地亲。
他心里燥得很,低头点了根烟。
“我帮你把箱子搬进来?”
把问题的重点放在帮忙上,这种委婉的问法,比起直接问要不要在这住,更容易让成骁放下戒备。
成骁微愣了下,应下来:“好。”
启昭把箱子搬进来,拎着颠了两下,“你这箱子看着不大,还挺实诚。”
这么沉的箱子,这一路成骁自己搬来的?
成骁听启昭这么说,有点歉意:“抱歉,东西有点沉。”
启昭眉头一皱,“别老道歉,你又不欠我的。”
“还有,”他走到成骁面前,扭过她的肩膀,逼着她直视自己,
“一个大老爷们住旁边,不用白不用,以后再搬这么重的东西,喊我,知道了吗?”
启昭的声音沉沉的,一股命令的味道,透着些不悦。
妈妈的坟她自己挣,妈妈的家她自己守。
她轻搓着自己的臂膀,明明是盛夏,寒意却从皮肤深处向外涌。
忽然,肩头忽然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
“呜呜呜,骁骁宝贝儿……真谢谢你来帮忙。”
一个女人奔着成骁抱了上来,中长发,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御姐型的氛围美人。
成骁悄悄地抹了一把眼睛,笑着揶揄了一句:“贾大小姐,我都来帮你几天了?现在才谢是不是晚了点?”
“不晚不晚,该谢还得谢嘛。”
“是我得谢谢你,让我在酒吧呆一阵,不然我最近都不知道该去哪住。”
贾悠偏过头看向成骁,语气颇为惋惜:“那你以后都不回去了吗?”
“……不回去了。”
再也不回去了。
妈妈还在的时候,那个家对成骁来说还有些念想。现在她不在了,便也没有守着一座孤坟哀嚎的必要。
成骁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石吊坠,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骁”字。
“骁”是妈妈留给她的名字,取胆气凌云之意:“骁骁,愿你骁勇无畏,愿你海阔天空。”
贾悠看着成骁落寞的侧影,微蹙了下眉,“你千万不要自责,清姨的死不是你的错。”
“清姨的病明明已经在好转了,任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自杀。”
贾悠走到成骁身后,下巴抵着她单薄的肩膀,抚摸着她的满头长发,低声安抚:“别怪自己。”
贾悠知道,成骁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定有这个坎。
成骁低垂着眼,顿了下脑袋,像点头,又像摇头。
她扭过脸去,嘴角勾起,露出两枚浅浅的梨涡,岔开了话题:“今晚不是有大单子吗?咱们需要准备什么?”
贾悠一拍脑袋,“哦对对对,我今天把你这么早喊起来,就是这个事。”
她掏出清单,往吧台上一拍,指了指窗外,“今晚枭途有擂台赛,在咱们这定了酒,散场之后要来喝。”
语气里的笑意挡都挡不住:“枭途这帮人,出了名的酒蒙子,这可是巨巨巨巨大一单。”
成骁顺着贾悠的手指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扎眼的拳场牌子。
做旧的木雕牌照,金属色的两个大字——枭途,字体遒劲有力,有一种炸裂的力量感。
大门也做了旧,连台阶旁边的栏杆都是歪歪扭扭、坑坑巴巴的,暴力又冲击,一看就是个打拳的地方。
“他们家老板,大帅哥一枚,身材也超好,估计身高得有一米九。”
贾悠一边确认着单子上的酒,一边跟成骁闲聊:“但是我在这开bar一年多了,总共没跟他说超过十句话,太高冷了。”
她抱起胳膊,浑身抖了一下,“是挨近了会被冻伤的程度。”
听着贾悠的描述,成骁脑海里不禁想起刚才那个在胡同里看见的男人。
看一眼就能让她浑身打颤。
成骁默默地搬起酒箱,嗫嚅道:“打拳的男人还是不要招惹吧……小心有暴力倾向。”
贾悠:“这你还真不用担心,他们老板很会管人,拳场还挺有纪律性的,没听说谁在外面惹过事,这条街也是因为有他们在,治安杠杠的。”
成骁默默瘪了下嘴,继续确认着单子上的酒品,“那也小心一点为妙,你这人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路。”
“NONONO,你还不懂我吗?”贾悠朝着成骁摆摆食指,“我只是看见二次元帅哥走不动路,三次元的男人并不足以让姐动心。”
“谁管你……少在那躲清闲,快来干活。”
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坦白几个小时前撒过的谎,真的是一件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事。
更何况,她几个小时之前还把人家当成坏蛋。
启昭听到成骁的坦白,嘴角缓缓勾起,直往耳根子咧,那便宜样儿压都压不住,刚才那些萦绕在胸口的憋闷也一扫而空。
别的他都没听进去,就听进去了那句:没有男朋友。
那就是证明他有机会,不光有机会,而且还大得很。
成骁又解释又道谢了一大通,最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本来就软得不行的嗓子,带着诚恳的歉意,像撒娇,听得启昭耳根子都软。
像家里养的猫偷啃了颗罐头,给你撒两个娇、作两个揖,任谁也狠不下心生气。
“啊,咳。”启昭连忙抬起手,挡住嘴角笑意,假咳一声,“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在外,撒点这种谎才是正确做法。”
“你真挺聪明的,知道保护自己。”
他又磕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瞬间觉得这水果味的烟抽起来也没什么不好,清清淡淡、怡情怡性的。
突然,窗外闪烁起警车的灯光。
启昭看着门外下车的警察,把手里的烟掐掉,朝成骁交代道:“呆在屋里别出声,也别出去。”
成骁缩进沙发,乖顺地点了两下头。
启昭单手插兜,迈着长腿,懒懒散散地朝外面走,步伐嚣张气焰十足。
成骁扒着沙发靠背,悄悄探出个脑袋,只露出一双眼,透过窗户看向街上的情况。
启昭揽着那两个执勤警察的肩膀,似乎是很熟的模样。
约莫着十分钟之后,那两个警察铐着地上的人进了警车,启昭站在原地,抬手跟他们告了个别。
看着启昭从门外走进,成骁迫不及待地从沙发上跑下来,迎上去,“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启昭被成骁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简单做了个笔录,”他缓缓眨了下眼,“我说你昏迷不醒,没办法去警局,让他们自己查监控,不然的话,去警察局没有俩点出不来。”
成骁这么激动,是因为她去过几次警局,她知道那些手续和等待很麻烦,笔录也很麻烦,启昭居然三言两语就能给打发掉。
启昭说了一半,他认识片儿警的事没告诉成骁,少说点,这样显得他厉害。
他挽了两下袖子,撸到胳膊肘上,露出肌肉厚实的小臂。
眼神搜寻了一圈,找到角落里的拖布和扫帚,“我去把那些玻璃渣子收拾了。”
赶紧销毁现场,不然明天启明星连开业都成问题。
成骁余光一瞟,一眼就看到启昭右臂上有一块巨大的淤痕,紫混着红,一看就是新伤。
她一下子就慌了,一双黑亮的桃花眸子打着颤,紧张地问道:“这是你刚才打他们的时候受的伤吗?”
刚才启昭动手的时候她慌的不行,压根不敢看,她哪知道启昭身手有那么利落。
启昭本来想说不是,是晚上在拳场被打的。
但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小姑娘,眼角还泛着红晕,柔柔弱弱、眼光潋滟的模样,挠得人心里一痒一痒的。
启昭心底里有些坏意的种子开始作祟了。
他伸出舌尖扫了下虎牙,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啊,对,让那两个孙子揍了几下。”
成骁听到启昭的回话,心里咯噔一下。
启昭为了她受伤了?
自责的想法不断地上涌,那双桃花眸子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启昭洗完碗回到卧室,坐在椅子上想了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昭哥,打电话来查岗啊?”
刚一接通,就传来陈川贱兮兮的声音:“我保证,没往你家带人!”
启昭一听陈川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右手痒得想给他两拳,“查你妈岗,说得你跟我对象一样,恶不恶心?”
“虽然咱不是那个啥哈,但如果是昭哥的话,”陈川清了两下嗓子,颇为认真地说道:“我愿意。”
启昭深吸了一口气,“再跟老子犯贱,给你五条腿都打折。”
陈川贱笑一声:“错了,找我啥事?”
启昭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若有所思地开口:“我朋友最近看上个女人,但是人家说他长得不好看,我帮他问问,要是你的话,你怎么办?”
陈川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女人?哪有女人?”
启昭狠咬了一下牙根,怒气满盈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三。”
“错了错了,真错了,昭哥,咱好好说话别数数。”
陈川话峰一转,认真起来:“虽然小子没谈过几场恋爱,但是这方面还是有发言权的。
前两年我追过一个,她就说我长得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怎么追都不同意。
但是自从有一回我去帮她搬家,从那之后,她就对我特别热情,都开始主动约我了。”
陈川神秘兮兮地低下嗓子:“因为那天,我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
启昭紧皱了下眉毛,一脸不解,“灰色……运动裤?”这又是什么年轻人的新把戏?
“对,灰色运动裤,长相这个东西,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硬件不一样,硬的那是真硬。”
陈川猛地一拍自己的胸脯,打包票似的:“昭哥,你就听我的,你那个尺寸绝对没问题,力压群雄、披荆斩棘,什么女人都得拜倒在你的运动裤下!”
听完陈川最后一句,启昭喉头一梗,被人捉赃的逼仄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朝着话筒里怒骂道:“滚犊子,别往你爹身上扯,都说了朋友朋友。”
“我懂我懂,大家都有朋友,都懂。”
“滚,艹!”启昭气急败坏怒骂一句,啪地挂掉手机。
陈川听着手机里断联的嘟嘟声,笑得一脸贼相,喃喃自语道:“卧槽……真让我等到铁树开花了?”
启昭挂掉电话,指间转着打火机,若有所思。
倒也不是怕被人知道他在追成骁,只不过陈川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搞得人尽皆知,把小姑娘吓跑了怎么办。
启昭的眼神飘了一圈,最后定在衣柜门上。
“灰色运动裤……吗?”
*
成骁敲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把电脑一扣,长吁一气:“今天这个班就上到这里吧!”
接着从行李箱里翻弄出几件衣服,胡乱包了几下,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她想洗个澡,可是现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有个男人,这些日常的事情,再做起来就有些莫名的羞涩感。
她拐出门,却听到了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是启昭在洗澡。
哗哗的水声入耳,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启昭光着膀子的样子。
蒸腾着雾气的流水,顺着泛着光泽的蜜色皮肤,流过鼓鼓胀胀的肌肉、错乱的疤痕、公狗腰、鲨鱼纹……
成骁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核心温度急剧上升,连鼻腔里呼出来的气都烫得不行,眼眶也跟着热。
她怎么莫名其妙变色了??
成骁刚想回屋躲着,水声停止,卫生间门哗地一声打开了,她的动作瞬间无处遁形,只得僵在原地。
启昭看成骁又开始沉默,心中有些无奈。
“老实在家歇着,”他说着,就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再缺钱也不差这一天。”
成骁猝不及防地呆住。
启昭这句无心的话,无疑戳破了成骁薄弱的自尊,把她最难以示人的逼仄情态,以一种轻飘飘的状态,恶劣地生剥。
看着启昭收拾碗筷的侧影,她的心底涌出一股酸涩。
成骁低垂下头,攥起指尖,“你有钱,当然不在乎这一天。”
她愤恨地喃喃着,声音小到像是毫无波澜的起义。
启昭刚拿起碗,就听见了成骁在那嘀咕,“你说什么?”
成骁用沉默和走向门口的动作代替了回答。
启昭狭长眼眸危险地一眯,音调瞬间沉下:“你要去哪?”
“不用你管。”成骁默默然回道。
“回来,”启昭把手里的碗一丢,拉过成骁的手臂将她拦了下来,“老实在家待着。”
成骁抬头,怒视着启昭的眼睛,纤细的脖颈因为激动而涨起青筋,少女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尖如麦芒:“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管我!”
这句尖锐到刺耳的话钻进启昭的耳朵,他猛地愣了一下。
尘封多年的思绪一下子被唤醒。
——“阿昭,你要去哪!回来!”
——“你又不是我爹!少他妈管我!”
沉痛扭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启昭的眼眸瞬间暗下。
他没多说一句话,把指间的烟叼进嘴里,大手往成骁腰上一掐,将她一把扛到肩膀上。
身体骤然腾空,成骁慌不择路地抓上启昭的衣服,惊呼出声:“哎!你要干嘛!”
启昭咬着烟,低沉的声音从喉头漾出,带着一股恶狠的意味:“回屋呆着去。”
强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箍着成骁的腰,软肉硌在启昭的肩头,那种坚实滚烫的触感让她头皮都一阵发麻。
她使劲推搡着启昭的肩膀,挣扎着想下来,“你放我下来!”
启昭壮肩一抖,把肩膀上娇软的人儿震得一颤一颤的,咬着烟,恶狠狠地警告道:“再闹腾给你扔下去。”
成骁心下一凉,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身子僵着,不敢再动。
启昭扛着成骁进了屋,把纤弱的她往床上一扔,动作带着粗暴的火气。
成骁扶了扶脑袋,抬起眼望向启昭。
他站在床边,健壮的身躯简直像一座小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横的气势,冷戾又暴躁,像一头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獒犬。
他的眼神在这一瞬间也变成了野兽的獠牙,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撕碎。
成骁的心突突直跳,一双桃花眼打着颤,赶快往后窜了两下,本来就纤细的身体恨不得缩成一团,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生怕自己弄出点什么声音,再刺激到启昭。
启昭看着她胆怯的样子和戒备的动作,一下子懵了,全身一僵。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发觉到自己又开始犯浑。
他慌忙收敛了身上的气势,蹲下身子,想要去安抚成骁。
成骁戒备地盯着启昭的动作,蜷着腿又朝后缩了一下,眼圈也开始泛红。
启昭看着成骁小心翼翼的模样,心脏像被什么攥了一下。
“……你别害怕,”他紧拧了下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那个……”
他脑子乱乱的,明明是想对她好的。
“你再多休息一天,不然病容易反复,再病倒就没有那么好养了,我……”
启昭欲言又止,懊恼地挠了下头,语气带着一股恳求的意味:“明天再去酒吧,行不行?”
温暖鼓励的话,让成骁心里生出一种酸涩的感觉 ,涩意不由分说地往上涌。
“而且我刚才那不是耍流氓呢吗?你跟个臭流氓道什么歉?”
“……?”
刚要被感动到哭的成骁,被启昭这一句话全憋回去了。
还有这么说自己的?而且他也知道他那是耍流氓啊。
启昭蹭了蹭成骁泛红的眼圈,言辞狠戾地交代道:“谁再敢跟你这么说话,我上回教你那几招,往死里弄他丫的。”
成骁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启昭,小声说道:“你不就跟我这么说话么……”
“……”启昭舔了下后槽牙,狠咬了下舌尖。
他最近给自己挖的坑有点太多了。
“我不算,我这是教你保护自己,以后除了我,谁再这么跟你说话,弄死他。”
启昭松开成骁的脸蛋,把卫生间的方向让开,“去洗澡吧,水温调高一点,病刚好小心着凉。”
成骁哦了声。
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启昭是不是有什么给人当爹的癖好?
上了年纪的男人可能都这样吧。
她微微耸了下肩,钻进浴室。
启昭看着成骁钻进浴室的背影,眼色微暗,抬起刚刚擦过成骁嘴角的拇指,在嘴唇上轻蹭了一下。
那片唇又软又嫩,像棉花糖,不知道吃起来是不是也甜的要命?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暧昧如潮。
心里越想越痒,就越是放不下。
启昭狠咬了下发痒的牙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迟早收拾你。”
成骁洗完澡,整理了下大纲,把写完的几千字的初稿发给编辑余乐乐看了一眼。
余乐乐:「这大纲我看一眼就秒过,民国爱情、久别重逢、家国情怀,妥妥的大热啊!」
余乐乐几乎是秒回的,证明她压根都怎么看发过去的内容。
成骁:「乐乐姐你也别这么抬举我吧?我以前都没写过民国的,你多少看看,没问题我再接着写。」
余乐乐:「不用,骁骁宝贝你放心写,推荐位姐给你保着。」
成骁笑得一脸开心,给余乐乐发了个拥抱狂亲的表情:「还得是我乐乐姐。」
余乐乐:「小case。」
“当当。”房门被敲响了。
成骁把电脑一扣,赶紧跑过去开门。
她打开房门,看见启昭靠在门边,又穿上了他那身下棋老头的衣服。
成骁脸上还挂着过稿的笑意,红润的嘴角勾翘着,梨涡浅笑,眼里盛着一汪清泉。
一眼就给启昭看愣了。
他站在门口,一时间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成骁眨巴着眼看了看他,“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咳……”启昭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捂上嘴,轻咳了一声。
他递过一个杯子,“给你熬了点姜茶,洗完澡喝了驱寒。”
成骁一下子也愣住了,都没敢伸手去接。
她站在门里,支支吾吾:“不用这么麻烦的……”
启昭抬手撸了把后脑勺,“熬汤剩了一块姜,顺手就给做了。”
“那也……”
启昭见成骁铁了心不接,一把拉过她的手。
成骁还没扭捏出个结果,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片温热坚实包裹,下一秒,手心里就出现了一个垫着毛巾的姜茶杯。
手心手背的温度都是灼热的,甚至手背上,启昭的温度还要更烫一些,能穿过她的皮肤。
成骁的心口和喉头都不由得梗了一下。
她惊慌着抬头,扬起眼,看向启昭。
启昭高大的腰身俯在她面前,一双粗糙又温暖的大手把她细嫩的手紧紧包裹,语气中带着不可拒绝的强势:“让你喝你就喝,少给老子这这那那。”
启昭掀起眼皮,扫了眼脸蛋俏红、眼神飘忽的成骁,嘴角轻勾了下。
“我又没脱裤子,你总不能剥夺我在家光膀子的人权。”
而且得让她习惯习惯,别的男人不看就不看了,他光膀子得看。
成骁一时哽住,启昭这人看着糙野,说话还怪滴水不漏的,人权都整上了,让她根本难以反驳。
“我……习惯习惯。”最后咬着牙说了这么句。
启昭低笑了声,叼上刚才没抽完的烟,开始收拾碗筷,“玩去吧,我洗碗。”
“……”成骁无语。
还“玩去吧”,搞得他像她爹一样。
成骁靠在房门上,能听到厨房哗啦啦的水声。
她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妈妈还没生病的时候,爸爸成骞还是那个朴素踏实的小伙子,成骁的生活也温馨富足。
妈妈名叫白清,是个美丽睿智的女人。
她做家务的时候总喜欢穿得漂漂亮亮,洗碗的时候也哼着歌。
她告诉成骁:什么时候都要好好吃饭,只要吃一天饭、穿一天漂亮衣服、读一天书,天就不会塌。
成骁外婆是知识分子家庭的长女,外公是有军衔在身的老军官,家底丰厚。
像画本子里的老套剧情一样,山村里走出来的穷小子和城市里的贵小姐相爱了。
但没有什么家庭反对的戏码。外祖家看成骞踏实肯干,就同意了两个人的婚事,还为他找了一份营生,让他能在城市里站住脚。
成骞,诚虔,外婆以前这样评价他。
但人是会变的,或许压根不是人变了,而是穷小子以前没有见过世面,没有变坏的资本和条件。
等他走出来,见过大千世界,在染缸里过了一遭,突然拥有了太多超出他认知的东西,以前包裹着黑心的干净外皮也变花了。
六年前,外公过世,大部分的存款被表舅霸占,不过因为外婆还活着,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花。
但自从没办法从外祖家拿到钱,成骞的丑恶嘴脸就开始逐渐暴露,背地里出轨招妓、花天酒地的行径也不再隐瞒。
这时候,白清才知道,原来成骞的“骞”,不是虔诚的虔,是金钱的钱。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白清患上了躁郁症,精神和身体状况都每况愈下。
三年前,外婆也去世,家产落入表舅手里,成骞知道这笔横财跟他彻底无缘,而他经营不善的生意根本就没办法再支撑他的挥霍行径。
拿不到钱,成骞便开始将矛头对准白清和成骁。成家人对此也是视若无睹,甚至助纣为虐。
自此,白清的精神状态越发极端,从躁郁发展为双相。
直到一个月前,白清自杀了。
成骁还没来得及救白清于水火,她就永远地留在了那片迷雾里。
说起来,成骁写作的开始也是因为妈妈的病。
她想在小说里为妈妈编织一个巨大的梦,一个圆满而温馨的梦。所以她的第一本小说,主角就叫白清。
白清说成骁的文字有温暖人心的力量,她一定会成功的。
时间会带来一切。
成骁想到这,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石坠,那个“骁”字被她摸了太多次,已经有些变平了。
“哼哼~~”
突然,门外水声停了,传来启昭哼歌的声音。
成骁皱了下眉,差点笑出声。
这调调,说不上是五音不全,但也算是四六不通。
成骁低下头笑了笑,自顾自地喃喃道:“不然把男主改成炊事兵吧,听起来也挺幸福的。”
启昭淡淡应了一句:“没有。”
贾悠朝着后座几人甩去一个“你看吧”的表情,接着笑着搭上成骁的座椅背,颇为调侃地开口:“那这么说来,我们骁骁就是第一个坐副驾的啦!”
成骁闻言,慌乱地看了启昭一眼。
他专心地开着车,硬朗的面庞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柔和,青筋分明的大手随意地拨弄着方向盘,沉寂的眼眸映着路灯的光一同闪烁。
启昭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句:“嗯。”
他的声音低沉且短促,被女孩们的吵闹声完全掩盖,唯独成骁看到了他微微点头的幅度。
其实她并不觉得坐副驾是一件多么特殊的事情,出于礼貌、出于身体状况、作为朋友,副驾只是一个物理上的位置,而非情感上的。
但是她的心思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像一潭静水,落上一只红蜻蜓,微微泛起的涟漪从湖心开始,向四周逸散……
“多谢启老板!走啦骁骁。”
贾悠最后一个下车,朝着二人告别。
车门关闭,启昭却没有急着启动。
“给。”
成骁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蜜色的肌肤、强有力的骨骼线条、分明的青筋,黑曜石串松散地箍在手腕上,暴力杂糅,炸裂的力量感。
但指间掐着一根棒棒糖,糖纸粉白粉白的,看起来好像是什么奶味的。
成骁仰起脸,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
启昭把脸微微向窗外撇了下,清了清嗓子:“别人给的,味还行。”
成骁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更像张飞绣花了。
她咬着嘴唇,极力把嘴角强压下去,接过棒棒糖,“谢谢。”
启昭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我跟你道个歉,我不知道你妈妈去世了。”
启昭的声音低沉,在车厢里盘旋,钻进成骁的耳朵,让她胸腔都跟着泛麻。
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更没想到启昭会跟她道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她缠弄了两下手指,白皙的指尖都被搓得泛红,“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都没在意,而且你又不是有意的。”
“最近总干对不住你的事。”
启昭虎牙一咬,把嘴里的糖棍咬的咔咔作响,自嘲似的问了一句:“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
成骁的嘴比脑子快,这两个简短的音节没经思考,瞬地就说出去了。
说完之后,她腾地一下就红了脸。
“那个我的意思是……”
成骁慌慌张张扭过头,正巧对上了启昭的眼睛。
温柔的暖光下,他冷薄的唇角轻轻弯起,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眸光深不见底。
她胸口一怔。
夜风从车窗里吹进,将成骁鬓边的发丝吹乱,挠在脸上,掠过的地方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痒,直往心里钻。
“我不讨厌你……”她红着脸喏喏道。
启昭垂眸,低笑一声,启动车子。
“走了。”
成骁攥着手中的棒棒糖,翻过来仔细看了下。
嗯,不光是奶味的,还是草莓奶,透着糖纸都能闻到那股甜。
可是谁会给启昭一根草莓奶味的棒棒糖?拳馆的人?他们给启昭烟会更合理吧?
而且她觉得照启昭的脾气,那些人敢给他棒棒糖,会被他捶爆头。
车穿过路灯,粉白色的糖纸被灯光一晃,变得有些刺眼。
成骁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心里涌出一股难耐的别扭。
成骁刚把写完的稿子发给编辑余乐乐,那边又是一个秒回OK。
成骁看了一眼钟表,刚刚七点,这绝对不是个余乐乐会起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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