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雯笛沈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今天也是想发财的一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雯笛:“妾身没有做过这种事。”“胡说!”王薇雨死死盯着盛雯笛:“盛氏,你在说谎,我说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我不吃这一套,我知道,女孩子都有些矫揉造作,但我希望你现在不要撒谎,而是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王妃冷笑一声。这盛氏胆子真小,连辩解都辩解得这么无力。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这盛雯笛的福分了。王妃:“王爷,怎么处置盛氏?”盛雯笛低垂着头,露出皓白的脖颈,那脖子很细,好像下一秒就能够折弯。锦王抿着唇。他现在脑子很乱。他不相信这件事是盛雯笛做的。在锦王眼里,盛雯笛是一个纯洁的女孩。他看人很准,从来没有看错过。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盛雯笛……难道说,盛雯笛其实很擅长伪装?一想到这个可能,锦王心中就一阵烦躁。而就在这时,春梅突然冲出来。“...
《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盛雯笛:“妾身没有做过这种事。”
“胡说!”
王薇雨死死盯着盛雯笛:“盛氏,你在说谎,我说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我不吃这一套,我知道,女孩子都有些矫揉造作,但我希望你现在不要撒谎,而是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
王妃冷笑一声。
这盛氏胆子真小,连辩解都辩解得这么无力。
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这盛雯笛的福分了。
王妃:“王爷,怎么处置盛氏?”
盛雯笛低垂着头,露出皓白的脖颈,那脖子很细,好像下一秒就能够折弯。
锦王抿着唇。
他现在脑子很乱。
他不相信这件事是盛雯笛做的。
在锦王眼里,盛雯笛是一个纯洁的女孩。
他看人很准,从来没有看错过。
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盛雯笛……
难道说,盛雯笛其实很擅长伪装?
一想到这个可能,锦王心中就一阵烦躁。
而就在这时,春梅突然冲出来。
“王爷,王妃,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主子做的,前不久,我们主子的荷包丢了,冬芝手中的荷包正是主子前不久所丢的那个。”
锦王突然想起,前几天,盛雯笛确实和他说过,她的荷包被偷一事。
小芳见事态有反转的迹象,连忙插嘴:“王爷,也许盛氏在骗人,她把荷包给了冬芝,撒谎说荷包丢了。”
王妃也跟着插嘴:“也确实有可能。”
然而春梅继续解释:“王爷,王妃,我们主子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王爷明鉴啊。”
这时,一个嬷嬷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出声:“王爷,这个荷包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
百合香?
锦王细细想了想。
盛雯笛身上,一贯是很淡雅的茉莉花,从未出现过百合香。
锦王:“查一查,府里,谁身上有百合香。”
嬷嬷开始一个一个搜查。
很久,她查完了。
“回王爷,府里所有人中,身上有百合香的,只有芳主子一个人,芳主子身上的香味,和这荷包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锦王的目光锐利地看向小芳。
被这目光盯着,小芳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小芳连忙跪下:“王爷,这件事,与奴婢无关啊。”
锦王:“那你说,你这荷包上面为什么会有百合香?”
小芳慌慌张张:“奴婢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也许是有人偷了妾身的香料。”
而就在这时,年儿突然跪下:“王爷,奴婢要告发小芳谋害皇嗣,罪不容诛!”
小芳震惊地看着年儿,眼神凶狠得仿佛要把她吞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贱人会在关键时刻,说这种话。
锦王:“给本王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年儿全招了。
她从头到尾,把小芳是如何从清月阁偷荷包,又如何联系上冬芝,让她在王侧妃饭菜里放山楂,最后又让她栽赃盛雯笛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交代了。
同时,年儿还拿出几片山楂片。
年儿:“王爷,这就是下在张侧妃膳食里的山楂。”
太医检查后,发现这个山楂片和下在张侧妃饭菜里的山楂片,确实是同一批。
小芳跪在锦王面前:“王爷,你别信这个贱婢的一面之词,这个贱婢肯定是伙同盛雯笛,想要栽赃妾身。”
年儿:“王爷,奴婢还有决定性的证据。小芳曾到京城的同济药坊里买过山楂,只要叫同济药坊的老板过来,就能知道小芳究竟有没有买山楂。”
小芳身躯一震,忍不住开始颤抖。
锦王看见了这一幕,已经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晚上,锦王又来盛雯笛这儿。
如今天气越来越寒冷,盛雯笛穿的也越来越厚。
厚厚的狐毛间,是盛雯笛精致漂亮的脸蛋。
锦王看着坐在炭火旁的盛雯笛,忍不住心生爱怜。
盛雯笛一看见锦王,连忙起身,心疼道:“王爷,你来啦?”
锦王握住盛雯笛的手。
盛雯笛的手暖乎乎的,摸起来非常舒服。
盛雯笛连忙让人安排晚膳。
因为锦王要来吃饭,因此今天的晚膳格外丰盛。
盛雯笛给锦王夹菜,她夹的都是锦王爱吃的菜,整个氛围非常温和。
这让累了一天的锦王感觉整个人身上的疲倦都消去了不少。
饭后,锦王又看起了书。
锦王喜欢看书,每日都会抱着书看
盛雯笛抱着锦王脖子,撒娇道:“王爷,你在看什么书呢?”
锦王:“一些诗。”
盛雯笛眼睛一亮:“什么诗啊?妾身也想听听。”
锦王就给盛雯笛念了几首。
盛雯笛眨巴着眼:“王爷,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锦王赶紧给盛雯笛解释:“这首诗的意思是诗人在被贬途中,路过一处小溪流时写下的感悟,表达了自己抑郁不得志的苦闷。”
盛雯笛崇拜地张开嘴:“王爷,你好厉害,这都知道。”
盛雯笛当然知道这首诗的意思,但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大部分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锦王也不例外。
有大男子主义的人,没有人不喜欢被崇拜,锦王当然也如此。
因此她要装作自己什么不懂,同时很崇拜锦王的样子。
果不其然,锦王很是受用,直接现场写了一首诗出来。
盛雯笛当然十分捧场:“王爷真厉害。”
锦王兴致来了,拿着书开始教盛雯笛。
“来,盛雯笛,我教你写诗,以后,你也能写出这样的诗。”
盛雯笛眨了眨眼:“真的吗?那我能达到王爷的水平吗?”
锦王大笑:“这就要看雯笛的学习能力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作出好诗。”
盛雯笛伸出拳头,在锦王胸前捶了几下。
当然,她没有使劲锤,只是小拳拳,像是猫一样。
锦王被挑逗得眼眸微沉,随即,他一把揽住盛雯笛的腰。
这又是一个不眠夜。
完事后,盛雯笛揉了揉自己的腰。
靠,狗男人,腰要断了。
这锦王的精力真是好,幸好不是每天都来,要不然,她真是吃不消。
而锦王则摸着盛雯笛的肚子,叹息:“雯笛,你怎么还没有怀孕?”
盛雯笛和锦王十分契合,每次都能嬉弄至深夜。
只有在盛雯笛这儿,他才能够尽兴。
但盛雯笛进府已经两月有余,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锦王子嗣艰难,其他几个王爷在他这个岁数时,少的有三个孩子,多的已经有八个孩子。
而锦王府里,如今只有张侧妃生下的一个儿子,而且那个儿子还体弱多病。
皇帝和母妃都在催促,让他多生几个孩子。
锦王并不在意孩子是多是少,有也好,没有也罢。
只是,他突然希望盛雯笛能够生一个孩子。
一个长得像盛雯笛的孩子。
盛雯笛睁开眼,眼睛里倒映着锦王的影子。
她当然要生孩子。
孩子在这个时代,是稳住地位的重要筹码。
但生孩子也要讲究时机。
盛雯笛入王府时,才17岁,身子还没有调理好。
女人生产是一道鬼门关。
如果这个时候生孩子,轻的侥幸逃过一切,重的直接一尸两命。
她可不能这么轻易死了,她要活着,活到她后半辈子能够衣食无忧的那天。
因此,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偷偷喝避子汤。
她要等到身体合适了,再生孩子。
从这天之后,锦王经常过来教盛雯笛写诗。
盛雯笛知道,锦王这是体会到了当老师的乐趣,因此,盛雯笛每次在锦王面前,都会装作进步了一点,好让锦王有成就感。
锦王果然很吃这招,每次都极其得意。
“想不到,本王还挺适合当老师。”
盛雯笛赌气般地跺了跺脚:“明明是妾身学的快!”
适当的耍小脾气能够增加两人之间的感情。
锦王刮了刮她的鼻子:“雯笛确实学的很快。”
随后,锦王又搂住盛雯笛的腰。
盛雯笛惊呼:“王爷……”
为了增加点情趣,盛雯笛刚开始还拼命挣扎,衣领子都被扯了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
这让锦王更加情动。
锦王那方面太强,但他又是个事业狂,因此总是攒到不能再攒时再解决。
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古板至极,身体又太过脆弱,每次发泄时,燕王都像是在例行公事。
盛雯笛不一样,每次看见她,都让燕王倍感新奇。
情到浓时,盛雯笛的指甲在锦王后背留下浅浅的一道疤,锦王也并未在意。
……
化妆品店的生意火爆,沈禾的名气也在整个京城里传遍了。
沈禾越发得意。
她不仅要开化妆品,这之后,她要开火锅店、自助餐店、西餐厅,还要实行共享经济,从头到脚改变这个时代!
沈禾意气风发,下决心要让自己扬名立万!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消息突然传来。
连珠急匆匆地赶过来。
“主子不好了,有一个女人坐在铺子门口,说用了店里的东西后,烂脸了!”
“什么?!!”
盛雯笛的顺从让夏氏和盛父非常满意。
夏氏觉得理所应当。
一个庶出的女儿,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盛父对盛雯笛有些愧疚。
盛雯笛生的貌美,但锦王府从不缺貌美的姑娘。
盛雯笛这一去,就如同去了一个火坑。
盛父:“雯笛,你别怪为父。”
盛雯笛看出了盛父的愧疚。
但光愧疚是没用的,她要得到点实质性的好处。
于是,盛雯笛就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盛父。
她不哭也不闹,大大的眼珠子里全是委屈。
有时候,想要得到什么,并不一定需要大吵大闹,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都足以。
这一出,让盛父无比心疼,于是他大手一挥,给盛雯笛的嫁妆里又多添了一百两白银、一只金锁、两只金元宝、好几匹布以及一个铺子。
这些东西加上原来的嫁妆,足足有三十多抬嫁妆!
这把盛雯筠气得差点扯碎帕子。
她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么多嫁妆?
但一想到盛雯笛将在王府中消香玉殒,盛雯筠眼底就出现几丝讥讽。
就算有这么多嫁妆那又怎样?还不是没福气花。
这都是命啊,她就等着看盛雯笛的命究竟如何。
看着满满当当的嫁妆,盛雯笛这才松了口气。
她的目的达到了。
感情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
有了钱,她在王府的日子才能过好。
一晃几日。
锦王府的偏门,进来两顶粉色的轿子,其中一人正是盛雯笛。
按照锦王府的规矩,刚来的侍妾都要先见王妃,行拜妾茶。
小轿停下后,盛雯笛就从轿上下来。
另外一顶轿上,也下来一个身穿袄粉色衣服的女子。
盛雯笛知道,这人就是和她一起进府的侍妾,沈氏。
在进入王府之前,盛雯笛的夏氏就和盛雯笛说起这个沈氏。
沈氏是个商人之女,虽然是个商人之女,但行为大胆,思想也新奇。
盛雯笛没来得及和对方打招呼,王妃身边的李嬷嬷就过来催了,她连忙和沈氏一同去见王妃。
王妃端庄华贵,手上戴着一只十分通透的翡翠手镯,虽然模样不是最出众的,但十分贵气。
盛雯笛连忙小心翼翼下跪:“拜见王妃。”
而旁边的沈禾噘了噘嘴,极其不愿意的跟着一起跪下。
王妃的目光在盛雯笛和沈禾脸上游移,随即淡淡道。
“你们进门了,要专心服侍王爷,为王府开枝散叶,切不可祸乱后院。盛雯笛赐清月阁,赏一百两白银;沈禾赐观月阁,赏一百两白银。”
盛雯笛跪下谢恩:“谢王妃赏赐,妾身一定谨遵王妃的教导。”
王妃又给盛雯笛和沈禾各赐了一个丫鬟、两个太监,随后就让她们退下了。
王妃握着杯子,静静打量着离开的盛雯笛和沈禾。
随后,她问身边的李嬷嬷:“李嬷嬷,你说,这两人能够受宠多久?”
李嬷嬷连忙回应:“那盛雯笛虽然样貌一等一的好,但看起来是个木头人。老奴觉得,这样的人,最多只能受宠一个月。”
盛雯笛确实美,王妃初见她时,都忍不住晃了神。
那娇娇滴滴,弱柳扶风的样子,简直像是大家族里娇养出的小姐。
但以王妃对锦王的了解,他最讨厌这种娇娇滴滴的美人了。
像这种木头人,绝对没过多久就腻了。
而且王府里从不缺美人,能够送进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是青春貌美?
盛雯笛或许能凭借容貌受宠一时,但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绝对怀不了孕。
如今锦王已经二十三了,但后院里,还只有张侧妃生下一子,谁能够生下孩子,保重自己的地位,这才是最重要的。
倒是那沈禾,虽然长的不及盛雯笛漂亮,但在来之前,她就曾听说这人是个奇女子,没准是个大敌。
……
清月阁和观月阁挨得极近,盛雯笛就和沈禾结伴而行。
沈禾的眼珠子咕噜转了转,随后同情的对着盛雯笛说:“盛妹妹,你可真可怜啊,年纪轻轻,就入了后院。”
盛雯笛虽然刚穿越,但是别人对她的态度还是能够感知出来的。
刚刚,这沈禾还对她十分不屑,怎么现在突然这么热情,和她上演姐妹情深?
盛雯笛就没有理会她。
她可不傻,知道这里没有什么姐妹互帮互助。
见盛雯笛没有理会她,沈禾轻嗤一声。
随后忍不住发出冷笑。
这些古代人,居然不给她面子,真是愚蠢至极。
像这种女人,她们的后半辈子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后,每天蹲在院口,等着男人的到来。
而沈禾可不一样,她是大女主,从现代来的,脑子里装着的,是这些古人一辈子都不知道的知识。
在入院之前,沈禾就已经调查了锦王的所有资料。
锦王子嗣艰难,而他之所以子嗣艰难,是因为他那方面太猛了,大部分女人还没坚持一轮就过去了。
再加上锦王忙于事务,很少进后院,因此疏解的时间更少 ,那方面就更猛。
锦王善长骑射,但又知识渊博,像这种男人,普通女人已经激不起他的兴趣了,他多半都喜欢有韧劲带感的女人。
盛雯笛这种如同小花一样的女人,不但很难怀孕,还很可能在床上撑不过一轮。
而自己呢?老早就为这一天做准备了。
小说里的穿越女穿回古代后,都有无数王爷、世子为她倾心,自己看了很多穿越小说,对付这群老封建,还不信手拈来?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拿捏住王爷的心,到时候,这盛雯笛怕是只能在后院里嫉妒地看着她。
沈禾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盛雯笛,好像在看一个马上就要在后院孤独终老的可怜女人。
盛雯笛觉得沈禾的眼神有些怪异,但一时间也没有往深处想。
在下人的带领下,盛雯笛来到了王妃赏赐给她的宅子。
她抬头看院落的名字,是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清月阁。
她又仔细端详院子的格局,院子很小,只有三间房,虽然小,但还算干净。
春梅上前道:“主子,天色已晚,可要用饭?”
折腾了这么久,盛雯笛也饿了,就点了点头。
随后,王妃赐的丫鬟翠竹连忙将晚食端了上来。
侍妾的晚饭很简单,但也比寻常人家强上不少,里面有一道肉菜,两道蔬菜,还有一道汤。
菜很精致,比盛雯笛在盛家吃的都还好。
吃完饭后,翠竹和春梅又伺候着盛雯笛沐浴。
今天是盛雯笛入后宅第一天,王爷很有可能会过来,所以要做好准备。
翠竹和春梅伺候盛雯笛洗澡。
越洗,两个丫鬟的表情越红,尤其是翠竹。
翠竹伺候了不少主子,但是盛雯笛却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
这皮肤稍微揉一下,就红了。
要是再使劲些……
洗完澡后,盛雯笛就等在门口。
半天后,盛雯笛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春梅赶紧过来汇报:“主子,王爷去了沈主子那儿。”
盛雯笛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松了口气。
锦王去了沈禾那边也不错,毕竟今天一天折腾了太久,她也确实想好好歇息。
观月阁。
沈禾正等着锦王。
丫鬟小芳:“主子,王爷要来您这儿。”
沈禾心下得意。
果然,她拿着大女主剧本,王爷第一个见的就是她!
随后,沈禾赶紧将小芳扶起:“别跪了,人生而平等,古代是一个吃人的社会,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很爱女的。以后,你也不用再叫我主子了,我们以姐妹相称怎么样?”
沈禾的话让小芳愣了愣,看沈禾的目光渐渐带上了几分轻视。
听说这沈主子是个商人之女,没想到竟这般不知礼数。
人人都想往上爬,她居然和一个丫鬟以姐妹相称。
既然沈禾这么说,那小芳就以姐姐称她。
“姐姐,王爷马上就来了,需要为您穿衣打扮吗?”
沈禾嗤之以鼻。
用美色吸引皇帝?那是这群愚昧的古人才会做的。
想要走进一个男人的心里,就必须另辟蹊径。
为了迎接锦王,沈禾特意将整个院子打扮了一番。
从进入锦王府开始,沈禾就在想该如何让自己脱颖而出,在王爷心目中留下好印象。
她仔细观察过锦王府其他女人的穿搭。
发现其他女人都穿金戴银。
俗!简直俗不可耐!
一群封建礼教养出来的女人,果然都被裹住了小脚以及脑袋,从来不知道变通。
锦王是皇子,从小到大什么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没见过?
锦王身边天天围着这样一群打扮华丽的女人,想也知道他肯定视觉疲劳,想要换换口味了。
她既然穿越到了古代,就要做最受宠的女人!
于是,沈禾就让丫鬟小芳给她准备了一套简单的素衣,又将头上的所有簪子全给拔了。
小芳试图制止过,但制止无果,只能由着沈禾这般打扮。
她穿着素的寡淡的衣服,跪在院门口,准备第一时间惊艳锦王。
于是,锦王刚一进来,就看见穿着一身白,头上未佩戴任何饰品的沈禾。
锦王:……
他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这是什么葬礼现场?
她怎么会怀孕?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扳不倒她,还要听说她怀孕的消息?
盛雯笛在适当的时机醒来,她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握住锦王的手。
“王爷!”
盛雯笛本就是个娇弱美人,此时这般模样,没有了平日的鲜活 ,像是淋了雨的雏鸟。
锦王对盛雯笛的感情到底不一样,他当即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雯笛!”
听见锦王叫的这般亲密,在场女人的表情各有各的古怪。
盛雯笛:“王爷,妾身刚刚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锦王:“雯笛,你怀孕了。”
盛雯笛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非常惊讶:“怀孕了?!”
盛雯笛其实早就预感到自己怀孕,前几日,原本一向很准时的月信没有来。
盛雯笛深知,后院险恶,想要保着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了。
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锦王知道她怀孕了。
如今,盛雯笛刚被怀疑给王薇雨下毒,锦王对她心怀愧疚。
现在又知道她怀孕了,喜悦加上愧疚,锦王肯定会很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
果不其然,锦王又高兴又愧疚。
锦王随便一伸手,两个侍卫就上来,将小芳和冬芝一起拖了下去。
小芳眼角流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王爷饶命啊,求王爷饶了奴婢一命吧!”
然而下一秒,一个嬷嬷就直接用一块抹布堵住小芳的嘴巴。
小芳:“呜呜呜呜!”
小芳被侍卫用蛮力拖走,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可想而知,接下来等待她的,只有一死。
随后,锦王又遣散了所有人,亲自把盛雯笛送回了清月阁。
李嬷嬷搀扶着王妃,回到长信院。
王妃满脸阴沉,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砸碎了。
李嬷嬷:“王妃,没想到,那个贱蹄子居然怀孕了。”
王妃阴狠地说:“你当初不是将药下在盛雯笛的膳食里了吗?为什么那盛雯笛还是怀孕了?”
李嬷嬷赶紧跪下:“回王妃,奴婢当时确实在盛雯笛的膳食里下了药,但也许,那盛雯笛没有吃那道菜。”
王妃怒气冲冲:“好!这运气真够好啊,一个两个都怀了,为何我怀不了!”
李嬷嬷有些心疼王妃,随后又说:“王妃,那盛氏怀是怀上了,但能不能生下来,这还不一定呢。”
王妃发出一声冷笑。
“你说的对,怀上算什么?能生下来才是本事。而且,盛雯笛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按照王府规矩,只有庶妃以上的分位,才能自己养孩子。”
王妃从一开始的慌乱,已经变得有些冷静了。
是的,王妃规矩森严,只有庶妃以上的女子才能抚养孩子。
那盛雯笛就算是将孩子生下来了又怎样?还不是无法放在膝下养着。
这些年,她用了很多秘药,却一直怀不上。
而那些新人,却一个又一个的怀上。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将那盛雯笛的孩子,拿来自己膝下养。
真正对她有威胁的,只有那个王薇雨。
王薇雨是侧妃,娘家是将军府。
绝对不能让她顺利生下这个孩子。
……
清月阁,盛雯笛被锦王亲自送了回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亲眼看见,锦王将盛雯笛抱在怀里。
盛雯笛靠在锦王肩膀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
“王爷,妾身没有谋害王侧妃。”
锦王听到后,心都软了。
他知道,盛雯笛还沉浸在刚刚的惶恐中。
锦王拍了拍盛雯笛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本王错怪你了,是本王的不对。”
在场不少人的表情都变了。
“什么?沈禾居然是这家店的老板!?”
“天啊,那家店背后的老板居然是她。”
“真难以置信,听说不少人用了店里的东西,都脸上长疮。”
“不仅如此,还有孕妇用了那粉底后,有流产的迹象!”
沈禾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万万没有想到,王薇雨居然会在这里说起这事。
沈禾急忙站起来:“公主殿下,不是这样的,妾身……妾身……”
然而菀芸公主听说这事后,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厌烦。
因为这让她想起,她差点也用了那里面的东西,如果不是盛雯笛及时阻止,也许她还会流产。
菀芸公主随手把泥膜扔给了下人。
显然,沈禾惹恼了王薇雨。
沈禾瑟瑟地坐下。
她的周围是不加掩饰的讥笑和讽刺。
“原来之前那个化妆品店是她开的,真是最毒妇人心,这种黑心银子也敢挣。”
“真是蛇蝎心肠啊。”
听着这些话,沈禾感觉全身都变得冰冷。
她看向王薇雨,王薇雨对她露出嬉笑的表情。
沈禾捏紧手。
汉子茶!汉子茶!汉子茶!
她是故意的!这个贱人是故意的!
说什么不屑于内宅斗争,说什么不会内宅之术,全都是在胡说八道!
她明明马上就要和公主殿下交好,现在全被这个贱人毁了!
如果她就这么放过王薇雨,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的!
盛雯笛也没有想到,一场好好的生日宴居然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不过比起这件事,盛雯笛更在意的还是王薇雨刚刚的自言自语。
她刚刚为什么在自言自语?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那家店是沈禾所开的这件事,应该只有锦王府的几人知道,王薇雨是后面来的,她怎么会知道?
重生者?
感觉不太像。
如果真的重生了,她应该会和张侧妃针尖对麦芒。
这两种可能都不是的话,那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要么这个世界还有第三个穿越者。
穿越者这个猜测被盛雯笛pass,如果王薇雨真的是穿越者,她肯定会知道汉子茶的意思。
但根据她前面的反应来看,她应该不是穿越者。
那么,还有最后一个可能,这个王薇雨身上有系统!
这个想法一出来,盛雯笛就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她刚刚自言自语,应该就是在和系统说话。
原来王薇雨身上有系统啊。
难怪上辈子那张侧妃斗不过王薇雨。
盛雯笛边想边吃糕点。
不过,一个瞧不起古人的穿越女,一个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瞧不上女人的汉子茶,这两人斗起来,肯定很好玩。
公主府的糕点很好吃。
里面加了不少蜜饯,吃起来甜丝丝的。
这时,盛雯笛注意到,王薇雨突然离开了宴席,而很快,沈禾也紧接着离开了宴席。
……
王薇雨在宴席上吃了太多东西,想要到处转转,消化消化。
然而,她刚转身,迎面就碰上了沈禾。
沈禾眉眼一挑,满眼愤怒地看着王薇雨。
“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拆穿我?喜欢背刺别人的贱人。”
王薇雨不以为然。
她是将军府出身,沈禾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女。
有了娘家作撑腰,王薇雨的腰杆子就是硬气。
“拆穿你又怎样?那些事情不都是你做的吗?怎么?做了以后还不让人说?你这人,怎么这般小气?”
一股浓浓怒火直冲沈禾脑海。
沈禾气疯了,“小气个屁,你这人就是绿茶!一个汉子茶!一个婊子!”
王薇雨听到沈禾这一顿输出,当即脸色发青。
王薇雨狠狠将沈禾一推。
沈禾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扑通”一声,掉下了水。
王薇雨脸色一下子变白。
她想要去救沈禾,但一不小心,跟着一起掉下了水。
喜儿和连珠在岸上急得团团转。
……
菀芸公主的生日宴上。
盛雯笛正带着雪梅、翠竹在一边吃东西。
公主府还将皇宫里的戏班子请来了,唱了一出十分新奇的戏。
盛雯笛没有见过这种戏,一时间看愣了神。
不愧是皇宫里的戏班子,这唱的就是好。
然而这短暂的祥和并没有维持多久,一个丫鬟就急匆匆地赶过来。
“不好了公主,有人落水了!”
菀芸公主挺着一个大肚子,连忙过去查看情况。
结果发现,掉下水的是沈禾和王薇雨!
旁边跟过来的锦王王妃看见这一幕,更是气得差点把手中的佛珠扯断。
这两个蠢货!
王妃此时已经气到了极点,她赶紧让李嬷嬷派人把这两人从水里拉上来。
此时天气越来越冷,这两人还落了水,更是冻得瑟瑟发抖。
沈禾上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菀芸公主和王妃告状。
沈禾嘴唇青紫:“公主殿下,王妃,你们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王侧妃她居然把我推下了河。”
王薇雨盖上丫鬟送上来的披风,当即怒骂:“都是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摔下去的,我为了救你,还被连累着一起掉下了水,果然,女人就是心眼小。”
沈禾当即呛回去。
“你们封建女人才是没有自己的主张,全部都爱男,为了个男人,争得死去活来!”
王薇雨:“胡说!不愧是内宅里出来的女人,各个阴狠毒辣,你为了报仇,居然在大冬天的想要谋害我,幸好我从小跟在哥哥们身边,才没有上你的当。”
沈禾用手掐住王薇雨的脖子:“你别装了,你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拆穿我?你为什么要害啊?我和你势不两立。”
沈禾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她一定要把王薇雨比下去。
王薇雨一把将沈禾推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侧妃,你只是一个低贱侍妾,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疯了疯了疯了。”
沈禾恨不得把王薇雨给重新推下水,两人吵吵闹闹个没完。
看着周围其他人戏谑的眼神,王妃感觉自己的面子都被丢尽了。
王妃气火攻心:“放肆,你们两个,还不赶快停手!”
王薇雨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她突然头一歪,直接晕过去了。
这又让现场混乱了起来。
菀芸公主急忙让人叫太医,又让人把王薇雨扶到房间里。
王妃已经要被这两人气疯了,恨不得赶紧把这两人给弄回府。
旁边的张侧妃则自顾自地看好戏。
斗吧斗吧斗吧,最好斗个你死我活。
这样,就没人能阻拦她荣羽的路了。
王妃:“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太医恭敬道:“王侧妃并无大碍,只是刚刚落水,受了寒,动了胎气。”
王妃惊讶:“什么?”
张侧妃比王妃还要惊讶:“你说什么?”
太医再次重复了一遍。
“回锦王妃,王侧妃有喜了,如今已有一个月的孕,但孕妇怀孕的前一个月,是危险期,一定要注意身体,要不然,很有可能流产。”
太医又开了一些药,这才离开。
王妃和张侧妃都用异样的神情看着王薇雨。
怀孕了?这就怀孕了?
锦王是一个很重事业的人,他也不喜欢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如果就这样和王爷告状,王爷当然会为她出面。
但同时,王爷心中,也会对她升起一丝淡淡的不喜。
这种不喜会逐渐变成一根刺,慢慢刺入锦王心中。
而她要做的,就是让王爷自己在“无意”中发现这件事。
当天晚上,锦王又来到了清月阁。
盛雯笛赶紧迎上去,亲热地抱着锦王:“王爷,您来啦?”
盛雯笛的声音清脆如脆珠,十分悦耳。
盛雯笛赶紧让人端来给王爷做的汤。
天寒,喝一口这种汤,锦王感觉整个身子都暖和下来了。
随后,锦王开始教盛雯笛作诗。
盛雯笛的学习热情很高,每次锦王教她的时候,盛雯笛都学得很认真。
但是慢慢的,锦王发现,今天的盛雯笛似乎状态有些不对。
作诗时,时不时走神,而当锦王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盛雯笛都会故作镇定。
盛雯笛:“王爷,没什么,只是妾身有些疲劳。”
锦王握住盛雯笛皓白的手腕。
平时,盛雯笛的手上会戴一些玉镯,那些玉镯把盛雯笛衬得肤如凝脂,而今天,这手腕上空空荡荡。
锦王摸着盛雯笛宛如无骨的手。
“你手腕上怎么没戴什么镯子?你的手很白,很适合戴一些镯子。本王记得,今天宫里似乎赏赐了一些小玩意,里面有不少镯子,你没有前去挑选?”
盛雯笛似乎想到了什么,把手一缩,回避了锦王的话。
“妾身服侍王爷歇息吧。”
这让锦王更加费解,一丝困惑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脑海里。
锦王揽住盛雯笛的腰肢,房间里,传出奢靡的声音。
完事之后,锦王抱着盛雯笛,亲了亲她的额头。
盛雯笛此时已经睡着了,然而,让锦王有些没想到的是,盛雯笛的眼角有几颗眼泪。
盛雯笛本就长得貌美,此时悄无声息地哭起来,更好似超凡脱俗的仙子染上了几丝愁绪。
锦王眼睛一暗,伸手为盛雯笛擦去眼角泪水。
而这几滴泪,完全滴入锦王心中去了。
第二天,锦王在处理公务时,脑海里还一直浮现着美人流泪的画面。
她为何会哭?又为何哭的那般伤心?
他对身边的太监说:“你去问问,看看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监得令后,连忙下去。
很快,太监前来禀报:“回王爷,已经探查清楚了,王侧妃和盛主子昨天似乎因为一只镯子起了争执,那王侧妃在挑选完自己的首饰份例后,突然不满意,硬是要和盛雯笛选中的镯子换,无意中,还打了盛主子的丫鬟一巴掌。”
听完,锦王握着毛笔的手一松。
抢了盛雯笛的镯子……
想到近几天,因为怀孕而越发得宠的王薇雨,锦王眸间闪过一丝不喜。
锦王心烦意乱,就在后院随处走了走,结果,看见了王薇雨和盛雯笛。
王薇雨扶着自己的肚子,戴着昨天从盛雯笛手中抢过来的镯子。
王薇雨看见盛雯笛空荡荡的手腕后,很是得意:“妹妹,这手镯,还是我戴着更好。”
王薇雨和盛雯笛分开后,锦王又悄悄跟在盛雯笛后面。
盛雯笛和春梅注意到了身后的锦王。
盛雯笛拍了拍春梅的手,给春梅使了一个眼色。
春梅赶紧故意说:“主子,那王侧妃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奴婢现在就去告诉王爷,让他为你主持公道!”
雪越下越大,稻米、炭的价格几乎疯涨。
盛雯笛赚了不少钱,但同时也有些担心。
今年的雪灾太过严重,肯定影响了不少人。
盛雯笛听说,北方那边雪灾最为严重,还死了好几条人命,这让盛雯笛有些唏嘘。
盛雯笛发现,锦王最近很忙,想必是在忙着处理雪灾。
这些事情盛雯笛也无能为力,只能尽自己所能,给雪灾严重的地方送上一点大米。
冬日将至,天气一日比一日严寒。
锦王一直忙于公务,盛雯笛经常给锦王做一些小玩意,好让锦王一看见这些东西,就想起她。
两日后,一道圣旨来到锦王府。
锦王被派到北方治理雪灾,不日便要离开京城。
治雪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听说北方那边还爆发了叛乱,锦王这一去,没准会遇到危险。
王妃将盛雯笛等人叫到长信院。
王妃:“王爷马上就要到北方治雪了,此去凶险,希望后院众人能够和我一起,为王爷祈福。”
后院的女人们都八面玲珑,知道这是一个讨好锦王的好机会。
于是当天,后院的女人们就出动了,有的给锦王送上亲手求的平安福,有的来到王爷身边,哭哭啼啼地述说思念,有的给王爷煲了鸡汤。
而锦王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盛雯笛前来关心他。
锦王眉头微皱。
王妃见此,嘴角挂着几丝嘲讽。
真是愚蠢的家伙。
现在王爷马上就要去北方治雪,其他女人多多少少都有所表示,偏这盛雯笛什么反应也没有。
怕是觉得自己最近这一个月受宠了,地位稳了,所以对王爷就不怎么上心了。
王妃在锦王面前说起了这事。
“王爷,最近,也不知沈氏在干嘛,似乎许久没见她人了,王爷去北方治雪这么重大的事,也没见她前来。不过也对,盛氏还小,不懂治雪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果然,王妃的三言两语,就让锦王眉头紧皱。
锦王不由有些疑惑。
他喜欢和盛雯笛待在一起,和盛雯笛待在一起,锦王整个人都很自在。
盛雯笛那么单纯,看他的时候,眼里心里全是他。
还是说,那些爱慕全部都装起来的?
她完全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想到这儿,锦王内心一寒。
即便知道不能胡思乱想,但心绪也被扰乱了。
锦王听说,前不久,侯府有一个公子就颇为宠爱一个侍妾,那侍妾得意得不行,最终甚至偷偷卖了府里不少金银珠宝。
见王爷的脸色变了,王妃轻笑一声。
一个侍妾,抓住男人的心才是最要紧的。
可是她实在是没脑子,居然在还没有怀上子嗣的情况下,就这么对待锦王,真是愚蠢至极。
真是白费了她那样一张皮囊。
送走了王爷,王妃让李嬷嬷把刚弄来的药过来。
李嬷嬷:“王妃,这是西域那边的药,用蜈蚣、蛇、蝎子等东西熬出来,听说只要喝了这药,一年内保证生娃。”
王妃咬着牙,一口气将药喝完了。
这药恶心得她直干呕。
但为了生孩子,这点苦她也认了。
出了长信院,锦王内心依旧有些烦躁。
他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最近给了盛雯笛太多宠爱,所以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锦王觉得,得晾着盛雯笛一些时日,好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锦王在书房里看书,但不知为何,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想起了每次在盛雯笛身边看书时,盛雯笛都会让他教她作诗。
盛雯笛在诗文方面很有天赋,他教了几次之后,盛雯笛就能理解得七七八八,每次在她身边,锦王都觉得非常有意思。
从什么时候起,盛雯笛变成了现在这样?
锦王内心有些烦躁。
最终,他让身边的太监去盛雯笛那边瞧一瞧,他想要知道,盛雯笛现在都在做些什么。
而没过多久,太监就赶紧回来汇报。
“不好了王爷,盛主子她病倒了!”
“什么!”
锦王也顾不得恼怒了,赶紧去清月阁。
一进清月阁,他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盛雯笛,满脸病气。
怎么会这样?
明明前几天,盛雯笛的身体还好好的。
锦王怒不可遏:“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丫鬟是照顾主子的?为什么雯笛会生病?”
春梅和翠竹连忙跪下:“回王爷,主子之所以会发烧,是因为、是因为……”
锦王:“到底是因为什么??”
春梅:“是因为主子这些天,一直跪在佛像前为你祈福。”
什么?!
锦王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些天,盛雯笛都在佛像前为他祈祷?
锦王连忙坐到床边,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苍白的脸。
盛雯笛长得貌美,本就白净,此时因为生病,更加苍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怜惜。
锦王对着春梅翠竹说:“你们给我仔细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春梅:“回王爷,主子自从知道您要去北方治雪后,就一直很是担忧。前不久,主子听说在佛前祈求十天,能够保佑人平安后,就一直跪在佛前,鲜少出门,甚至都没怎么吃东西。”
锦王望着倒在床上,无比虚弱的盛雯笛,心情复杂。
他原本以为,盛雯笛是恃宠而骄,已经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没想到原来在过去的几天里,盛雯笛竟然一直在佛前跪着。
锦王撩开被子,果然看到盛雯笛的膝盖青青紫紫。
这也确实证明了,盛雯笛真的跪了这么久。
他居然差点了误会了盛雯笛对他的浓浓爱意!
盛雯笛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醒来。
盛雯笛一睁开眼,就看见满脸担心地锦王。
盛雯笛抿了抿唇,眼泪从眼角滑落:“王爷,您马上就要去北方治雪了,妾身好担心你啊!”
“如果王爷出意外了,妾身愿与王爷同生共死!”
在这里,盛雯笛又耍起了小心机。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抱怨自己跪了多久,也不是向锦王邀功,而是说自己担心他。
这证明什么?证明就算是生病,盛雯笛还是将锦王摆在第一的位置!
怎么样?感不感动?
这确实让锦王感动非常,尤其是最后那一句。
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世界上,谁能真正做到生死相依?
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而盛雯笛却愿意与他生死与共。
锦王内心受到巨大震撼。
就好像他内心缺失的一块被补齐了。
他轻轻的将盛雯笛抱在怀里。
锦王:“对不起,雯笛,我错怪你了。”
盛雯笛故作不知:“王爷,你在说什么?”
是啊,盛雯笛一直在拜佛,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锦王冤枉了她呢?
这更加让锦王感到愧疚。
锦王没有解释,而是让人送来大笔赏赐。
……
一大早,小芳穿着粉色新袄子、夹棉布鞋来清月阁门口看热闹。
她从丫鬟那儿听说,那盛雯笛似乎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惹恼了锦王的宠爱,那锦王已经快七天没有去清月阁了。
好!真好!
她早就看那盛雯笛不顺眼了,除了美貌一无是处,获得了王爷这么久的宠爱,她早就应该知足了。
小芳满脸都是恶狠狠的得意。
失宠好,失宠好啊!
小芳穿着粉色新袄子,准备到盛雯笛门前看看笑话,谁曾想,却发现流水一样的赏赐被送进了清月阁。
小芳大惊。
为什么会这样?
除夕时,婆婆原本应该给的大红包也被换成了一个小红包。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盛雯筠心里很不痛快。
春梅在一边服侍。
“大小姐,请吃菜。”
说完,夹了一筷子鱼过去。
盛雯筠饿得眼睛都快要发光了。
她刚要动筷子,盛雯笛突然出声。
“春梅,不必给姐姐夹菜了。姐姐嫁到孟家,是去当主母去了,什么好东西没吃过?那日子,过得可我这个侍妾舒服多了。”
这差点把盛雯筠给噎死,让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如果吃了,这证明她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如果不吃,难道就这么干饿着?
最终,盛雯筠只好放下筷子,赌气般的不吃饭。
盛雯筠打肿脸充胖子:“那当然了,我肯定过的比你们舒坦。”
盛雯笛唇角微勾。
不吃好啊,她这个嫡姐啊,是最狠毒也最要面子的了。
吃完饭后,盛雯笛带着盛雯筠在锦王府里转悠了一圈。
锦王府很大,比盛雯筠想象中的还要大。
没过多久,盛雯笛就遇见了在外面闲逛的王妃。
王妃头上戴着一只簪子,花样很新,反正盛雯筠从来没见过。
为避免再闹出刚刚的笑话,盛雯筠没有立刻行动。
盛雯笛行礼:“王妃。”
听见盛雯笛亲口喊王妃后,盛雯筠眼睛一亮。
这次错不了了,这就是府里的锦王妃!
盛雯筠连忙出来巴结:“王妃好,我是盛雯笛的嫡姐!早就听说府里的王妃雍容华贵,今天一瞧,果真如此。”
她特意加重了嫡姐两个字,就为了告诉王妃,自己地位盛雯笛高,她是嫡出的。
然而盛雯筠这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上。
因为王妃头上也有一个嫡姐。
王妃来自刘国侯府,但她母亲不是原配,而是原配死后娶的继室。
原配在死前,生了一个嫡女。
她奶奶和父亲因为亏欠,都极其喜欢那嫡姐,凡事都宠着那个嫡姐。
而王妃的母亲是高嫁,在侯府处处低人一等,也不敢轻易得罪那嫡姐。
王妃在侯府时,处处都有一个嫡姐压在她头上,所以王妃很是憋屈。
这种情况,一直到她嫁到锦王府后,才把那嫡姐的气焰狠狠压下去。
听见盛雯筠说自己是嫡姐,王妃当即回想起了未出阁时,那段屈辱的日子。
王妃当即嘲讽。
“呵,这真是什么人都能来锦王府了,真晦气。”
盛雯筠的脸顿时变得不好看。
王妃的这话,无异于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盛雯筠本来想讨好王妃,这下子,直接被当众打脸。
盛雯筠气疯了,都有病是吧?话本子里说的果然没错,这锦王府里全是豺狼虎豹。
盛雯筠原本是过来看好戏的,这一天下来,好戏倒是没有看到,反而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戏。
盛雯筠待了没两个时辰就走了。
她要回家,督促那孟取献好好读书,为明年的春闺做准备。
等她成为了风风光光的官夫人后,看这群人还敢给她脸色。
盛雯筠走后,盛雯笛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眼看着盛雯笛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小芳那边终于是等不住了。
如今,王薇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再不想办法流掉这个孩子,以后的威胁只会越来越大。
现在,那王薇雨还只是怀着孩子就那么高傲了,一但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那她还不上了天。
于是,小芳想出了一条毒计。
她决定给王薇雨下毒,让她流产,再顺势把这个锅扣到盛雯笛头上!
嫡姐醒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哭着闹着说不要去锦王府做妾。
听说这件事后,盛雯笛就知道,那嫡姐不是重生就是穿书。
一月前,盛雯笛还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正在准备考研。
没曾想不过睡一觉,就穿越到了这里。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盛雯笛,是盛府的庶出女儿,她长相漂亮,雪肌玉肤,但脑子不怎么好使,做起事来笨笨的。
父母都不喜欢她,更喜欢聪明伶俐的嫡姐。
于是,早在一个月前,就给两人定下婚约。
嫡姐贪图荣华富贵,妄想进入锦王府享福,于是哭着闹着让盛父托关系把她送去锦王府做妾。
而盛雯笛在家里安排下,即将嫁入七品文官家。
然而前不久,嫡姐突发高烧,醒来后,说什么也不愿去锦王府做妾,哭着闹着要和盛雯笛换亲。
丫鬟春梅略显焦急地说:“小姐,刚刚大小姐又去闹了,说什么也不愿去锦王府做妾,明明先前是她吵着要去锦王府的,现在倒好,又不去了,硬是要和您换亲。”
春梅为盛雯笛鸣不平。
虽然盛雯笛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但也不能这么糟践。
每次盛雯筠那边一闹,出事的绝对是盛雯笛。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偏心的父母?明明自家小姐乖巧懂事,他们偏是瞎了眼,根本看不见盛雯笛的半点好。
盛雯笛小声道:“既然姐姐醒了,总归要去看上一看。”
春梅着急死了:“二小姐,那大小姐都要欺负到您头上来了,您怎么还要去看她?”
盛雯笛:“终归是姐妹一场,当然要前去看看。”
说罢,盛雯笛就起身前往浓华苑。
浓华苑。
盛雯筠睁着空洞的眼睛,盯着远处一只山茶花。
她回想起了自己的梦。
梦中,自己是一本话本子中可有可无的女配。
她梦见自己欢天喜地进了锦王府,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才华,能够让锦王为她折腰。
然而锦王府里满是豺狼虎豹,里面的女人各个手段了得,她进王府后没多久,就被喂下毒药,永远不能怀孕。
之后过了几个月,更是被人设计陷害,直接一命呜呼。
而这本话本的女主是她的庶出妹妹盛雯笛。
和她不一样,只有美貌的盛雯笛的人生堪称顺利。
盛雯笛嫁给了国子监监丞之子孟取献。
孟取献是个世间少有的好男儿,他没有任何侍妾和通房,盛雯笛嫁过去后,不用与后院其他女人勾心斗角。
盛雯笛与孟取献夫妻恩爱,一年生了两个孩子。
婆婆对其不无赞叹,逢人就说盛雯笛贤惠,婆媳关系非常和睦。
而孟取献在之后的科举中,更是考中进士,从此之后,做出不少政绩。
两人十分幸福,他们的爱情故事更是传遍天涯海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盛雯筠回想起梦里的故事,眼睛就满是嫉恨。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这简直快把盛雯筠气疯了。
从小,盛雯笛就压她一头。
她样貌出众,容色艳丽,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人群议论的焦点。
明明自己才是嫡姐,却全部都被盛雯笛这个庶出的妹妹抢了风头。
原以为入王府做妾,绝对会成为宠妃,没曾想下场居然如此凄惨。
而那个庶出的盛雯笛,居然能流芳千古?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她要取代盛雯笛,成为话本里的女主角!
于是,在母亲夏氏来时,盛雯筠一把扑进夏氏怀里,闷声哭着。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夏氏当然十分心疼盛雯筠,此时见她哭的这么伤心,连忙心疼地安抚。
“娘的心肝,怎么还在掉金豆豆?你要什么,娘都答应你。”
“母亲,我不要嫁给锦王做妾!我要嫁给孟取献!!”
这几日,盛雯筠一直闹着要和盛雯笛换亲,为此好几日没有吃饭了。
夏氏心疼得不行,连忙答应:“好,不嫁就不嫁,娘什么都依你。”
见夏氏答应了,盛雯筠当即心满意足。
而恰巧,盛雯笛在此时过来了。
盛雯笛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衫裙,并不是多么昂贵的料子,但她脸白如玉,肩弱削成,硬生生把这身衣服穿出了天仙的感觉。
夏氏赶紧将换亲这件事说给了盛雯笛。
“雯笛,娘亲自幼对你很好,并没有因为你是姨娘生的就苛待你。那锦王一表人才,如今后院又只有一个子嗣,你如果嫁过去为锦王生下一子半女,那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这门婚事原本是你姐姐盛雯筠的,但现在她病重,怕冲撞了锦王。如今这门婚事落到你头上,真真是好大的福气,想要嫁进王府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原本,夏氏以为想要说服盛雯笛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未曾想,盛雯笛脸上未曾出现半点不满,当即便同意了。
“是,母亲。”
夏氏一愣,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夏氏一喜,一脸欣慰:“雯笛,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见盛雯笛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盛雯筠心中不由得意。
盛雯笛答应了!
盛雯笛是个娇弱美人,美如天仙,每每与盛雯笛站在一起,盛雯筠就觉得自己是个陪衬。
但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漂亮的美人,马上就要去给王爷做妾了。
而自己,则是正妻。
虽然她所嫁的不过是一个七品文官之子,但那人如今是个举人,正在备考春闺,明年要是能考上,她就是妥妥的官夫人。
根据话本子里的剧情,王爷府里的女人都不是善茬,盛雯笛是个蠢笨之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们?
她要把盛雯笛踹进沟里,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离开浓华苑后,春梅十分不解。
“小姐,你为什么要同意换亲?要知道,那锦王府有许许多多美人,大多数女人进入府中后,都会成为其中最凄惨的一员,一辈子困在那后院之中,好好的一个姑娘,平白被作贱了!”
春梅说话的时候,盛雯笛正在分析自己的现状。
盛家是一个六品小官,她现在的身份是小官家的庶出女儿。
如果运气好,嫁给一个不错的良人,一辈子恩爱,但她这个身份,很难嫁给一个地位高的人。
而且她没有强大的娘家,婆家肯定会轻贱她。
运气差,所嫁非人,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这个时代,皇权至上,那锦王深受皇帝器重,很有可能登上皇帝之位。
当小官的妻子,不如当王爷的妾,也许以后,还能够成为皇宫中的妃子。
即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也比当小官的妻子强。
盛雯笛不知道盛雯筠醒来后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但庶出的女儿,命令都掌握在主母手中,任由夏氏随意揉捏,就算她不想换亲,也绝对会被换亲。
而且如果闹得太凶,没准连锦王府都去不了,随便找一个有残疾的就给她嫁了。
而嫁给锦王当妾,真真比当小官之妻强上万倍。
她要一步一步,在锦王身边站稳脚跟,一点一点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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