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笙沈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晚笙沈卿的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由网络作家“明前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殿下,你带我出宫吧……”沈卿玦脸上划过一抹怜惜,屈指擦她的泪。姜晚笙这回没躲,只睁着一双水亮的桃花眼,清澈又朦胧地看着他。“好。”沈卿玦松口,她眼里一喜,又有泪珠掉出来。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簌簌滑落,怎么也止不住。沈卿玦皱眉擦了一下她的脸,泪水又重新滑落。他神色不明地叹口气。姜晚笙仰起脸,泪水堵在眼睛里,她随手胡乱地抹干净,唇瓣颤抖着,“我不哭了,求你……”沈卿玦心里狠狠一刺,牵住她手腕,往宫道上的马车走。姜晚笙坐进马车里感到心才从嗓子眼儿咽下,但到底还没放回肚子里。车轮滚在地面上的声音,像在滚在她心上,宫门口的守卫认出太子车马,例行盘问都没有,旁若无人地放行。“衣裳怎么湿了?”沈卿玦皱眉问。她再着急,也不该狼狈成这样...
《姜晚笙沈卿的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精彩片段
“太子殿下,你带我出宫吧……”
沈卿玦脸上划过一抹怜惜,屈指擦她的泪。
姜晚笙这回没躲,只睁着一双水亮的桃花眼,清澈又朦胧地看着他。
“好。”
沈卿玦松口,她眼里一喜,又有泪珠掉出来。
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簌簌滑落,怎么也止不住。
沈卿玦皱眉擦了一下她的脸,泪水又重新滑落。
他神色不明地叹口气。
姜晚笙仰起脸,泪水堵在眼睛里,她随手胡乱地抹干净,唇瓣颤抖着,“我不哭了,求你……”
沈卿玦心里狠狠一刺,牵住她手腕,往宫道上的马车走。
姜晚笙坐进马车里感到心才从嗓子眼儿咽下,但到底还没放回肚子里。
车轮滚在地面上的声音,像在滚在她心上,宫门口的守卫认出太子车马,例行盘问都没有,旁若无人地放行。
“衣裳怎么湿了?”沈卿玦皱眉问。
她再着急,也不该狼狈成这样。
“谢殿下关怀,臣女不小心沾了水。”姜晚笙不打算细说。
沈卿玦也没问。
只是目光从头湿漉的头发,脸颊,往下扫过,眸色渐沉。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出了正午门,姜晚笙焦急的掀帘子,马车一晃,又跌坐回来。
沈卿玦按住她,“你现在情况很不好。”
眼前蓄满了水雾,鼻子发酸,姜晚笙咬紧唇瓣,当然知道自己情况不好,她崩溃,清醒地崩溃。
坐在编织的夏日软垫上,清凉沁人,不及她此刻的心境。
身上在发抖,血仿佛都是凉的。
沈卿玦垂眸,见她肩膀颤动,捡了后头一件黑色长袍,罩在她身上。
姜晚笙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他开口道,“孤送你回秦府。”
她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熬的。
大半个时辰的车程,仿佛煎熬了好几辈子。
马车停在秦府时,姜晚笙揭开黑色长袍,头也不回冲下车,连道谢都忘了。
府门没上锁,门口也没家丁,昭示着不寻常。
她跑进院里差点被撞倒。
沈卿玦坐在车里,修长玉指撩开车帘,倾身探出,见她进院,放下车帘,“去宁国公府。”
马车在街上悠长地调个头,哒哒朝长街另一头驶去。
姜晚笙和舅母撞个满怀,舅母扶住她,脸上遍布愁容,眼下乌青,“笙笙你怎么回来了?”
姜晚笙没答,喉咙咽了一下,“发生什么了?蓁蓁怎么了?”
舅母手上力道松了,痛骂道,“谁知道她抽什么疯!把宁世子捅了!”
“昨个正午被京兆府关进大牢了!”
姜晚笙心底一震,是这样,谣言是这样,可从舅母嘴里说出来又是一重震撼,铁板钉钉的震撼!
明明那日在马车上,他们两个看起来还很相熟,怎么会?
“舅舅…和外祖……”
舅母眼睛通红,有些难受,“你舅舅和外祖,正在宫里……也不知道……”
朝堂之上。
皇帝深闭双目,耳朵冒烟,龙椅被震得几乎跳起来。
两家人跪在御案前吵得口沫横飞。
“陛下,你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行简有事,老臣也不活了……”
宁国公声泪俱下,双目血红,对着秦家人刀枪剑戟狠批,“秦将军纵女行凶!当判斩首示众,以安民心啊!”
秦尚书顶着两鬓花白,嗓音苍老,但气势不弱,“陛下,此事必有隐情……”
“不能单听片面之词,宁世子醒来才能真相大白。”
秦将军叹息声重,哀声道,“小女顽劣,但不至于此啊陛下!”
“什么片面之词?酒楼的伙计,雅间的同僚,哪个不是证人,你女儿那一把长剑,还在老夫家中,人证物证具在,狡辩什么?”
而实际上杜从诚名次不高,正是他一手提拔至此。
沈卿玦的提醒并不让他退却,反而斗志愈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不畏人言。秦家女蓄意行凶,人证物证具在,理当严惩。”
“此事尚未定论,舅父还是不要太言之过早。”
太子此话一出,屋内的氛围瞬间变了,都是人精,谁能听不出他对秦家的维护之意。
短时间内宁国公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秦家父子两个跪在御案前,更是摸不着头脑。
沈卿玦接下来才开始发挥,“表哥向来胡闹,流连青楼酒肆,游戏人间,怎知不是他乱来引得秦家女反击?”
“雅间几位世家子各个酩酊大醉,支支吾吾,口供只说秦家女刺了表哥一剑,但,可有谁提及因何而刺?”
“秦家家风优异,秦尚书为人勤勉尽责,两袖清风。秦将军忠厚朴实,严于律己。自不会教出刁蛮小辈。”
“此间事必有前因。”
宁国公平时以一对二骂得得心应手,今天差点接不住。
说话间给小太监递了个眼神,太监低着头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宁国公吃了火药似的,“不管如何,秦家女伤人是真,酒楼小厮伙计都可以作证!”
秦家两父子跪在地上,眼前一亮又一黑,宁国公寸步不让,捏住的就是受伤这一点,他儿子重伤在榻,这是事实。
“酒楼伙计的供词,却不如舅父这般言之凿凿。”
“伙计只见剑插在表哥胸口,秦家女面色惊惶,京兆府二话不说便抓人,怎知不是另有隐情?”
“难不成还是行简自己捅的?!”宁国公荒唐地瞪眼。
沈卿玦淡淡道,“酒后行为,不无可能。”
宁国公差点气吐血,身子一晃。
秦家父子难言地对视一眼,百味杂陈,局势扭转再扭转,眨眼间姓宁的已经占下风了。
皇帝始终坐观虎斗,不发一言。
沈卿玦又道:“秦家女至今未有交代,来龙去脉是什么,还需细审。”
宁国公眼看大势已去,狰狞道,“她的剑上刻了她的名,证据确凿,她不交代无非是畏罪罢了。”
沈卿玦微微抬眸,“如果是秦家女做的,舅父为何还没问出来?”
宁国公脸色沉下,并不与他对看。
沈卿玦没放过他,继续状似无意,实则紧逼着问,“秦家女被关进京兆府两日两夜,舅父难道什么都没做吗?”
那必然是,该有的私刑都上过。
险些要了他儿性命的人,关进自家后花园,怎肯轻轻放过。
秦家二位低下头,满脸痛心,恨不能代女受过。
“既审不出,理当移交大理寺。”
沈卿玦正身肃容,微抬头看向上首,下颌锋利,五官利落,轻松一锤定音。
皇帝抵着桌案琢磨开口。
太监突然在外唱名,“皇后娘娘驾到!宁嫔娘娘驾到!”
屋中气氛松动,秦家眼见要胜,这会儿又败势颓靡。
宁国公吹胡子瞪眼,嘴角挑衅。
“陛下~”
两位脂粉香浓的女人进殿,只见桃粉衣裙的女子轻飘飘越过仪制,往皇帝所在的方向扑去。
皇后端庄持重,赤金凤袍,从容地走在后面。
皇帝叫人给皇后赐座,宁嫔嚷着不要座位,没骨头似的歪在皇帝身上。
皇帝一手揽她,一手抵在案上轻扣。
皇后见过礼,仪态万千地拂拂鬓发,举手投足尽显高贵,淡然一笑道:
“什么事儿,值得皇儿和兄长在陛下面前闹成这样?”
“行简已无生命之忧,京兆尹自会按规矩量刑,秦尚书,秦将军也不必担忧。”
沈卿玦还真没想太多。
他自从昨日接到曲生楼的消息,一直在琢磨怎么处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在榻前忙活一整夜,抢回宁行简一条命。
他天亮只更了衣就进宫,稳住事态。
白天送完她,又去宁国公府转了一趟,直到她来东宫,都没合过眼。
沈卿玦踱步走到她面前,姜晚笙埋头,身上忽然一暖,他将外袍披给她。
檀香味铺天盖地,像他这个人一样,强势,侵占。
姜晚笙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了,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沈卿玦手臂搁在她肩头没移开,揽着她走进内殿。
姜晚笙浑身僵硬,走到榻边,一步也迈不动,沈卿玦问她,“你要站着睡?”
“……不是。”
两个人在榻上躺下来,沈卿玦侧身,把人揽进怀里,姜晚笙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烛火熄灭了,夜里静悄悄的。
她听到头顶传来沈卿玦凉凉的嗓音,“你自己睡也是这样吗?”
“哪样?”姜晚笙没太懂。
沈卿玦眉头皱了皱,怀里的人,合衣躺着,他指腹底下是衣裙的绣线,花样繁杂,触感粗糙。
“穿着里中外三层。”
他嗓音清冽,半点杂质都没有。似乎很真诚地发问。
姜晚笙嘴巴抿了抿,那当然不是。
不等她回答,她听到一句凉薄的笑声,在头顶森冷可怖。
沈卿玦勾了勾唇角,轻蔑的,合衣躺,外袍都不褪,防他跟防什么似的。
天真到可笑,他要真有点什么心思,她防得住吗。
“今日有些冷……”姜晚笙斟酌措辞,下一秒被他抱紧了。
姜晚笙哑了哑说不出话。
她还从没被谁这样搂着睡过,一时不适,挣扎了两下。
“别动。”
这两个字的嗓音也变了腔。
有点沙哑的,带着轻微的颗粒感,低沉的,灼人的。
她抗拒的话都噎在喉咙里。
姜晚笙整个人是僵硬的,四肢仿佛变成了木头,不听她使唤,也没知觉似的。
沈卿玦下巴在她额前轻抵,嗓音平静,“孤今晚不碰你,乖点。”
姜晚笙在夜色中睁着双眼,眸子无比清醒。
他只说今晚。
她的心脏瞬间发凉。
这一夜发生太多事,她本以为自己会睁眼到天亮,沈卿玦亦是,可没想到月上中天,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静谧无声地,双双坠进扑朔的梦里。
太子奉命西巡,归来之时,朝阳公主与裴相之子婚事已成定局。
宫墙高深,红砖黄瓦,雕梁画栋的楼阁之间,她被堵在镂空雕花的房间里。
“你向父皇请旨赐婚?”
男人满身寒意,一步一步,逼着她后退,他的眼神凌厉刺骨,深黑在里面翻滚。
她被吓了一跳,往后挪脚,背抵上了搁置花瓶的木架。
“皇兄,我……”
她言辞无错,脸色慌张,像做亏心事被发现的小孩子。
空间变得狭窄,她双手往后,怯怯地扶住木架台。
垂在背脊的青丝,不小心撩到白瓷花瓶,碰的一声,噼里啪啦。
她的心也跟着猛一阵跳。
男人威压愈重,双眸压抑着什么,他凉薄地勾唇,
“你说你心悦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她眨着眼睛,睫毛扑簌,唇瓣嗫嚅着说不出辩驳的话。
“孤是不是要祝你们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是冰冷的,寒意刺透她的皮肤。
他似乎在笑,眼神没有温度,凉意浸到人心底去。
她慌乱地抬眸,惴惴不安,下颌的力道猝然收紧,几乎是掐住,他俯身倾轧过来,凶狠吻住她。
“我不饿。”
杜紫藤咬着牙,脸涨成了猪肝色。
总体来说,这次宴会圆满成功。
也听说有翻船的,但被太监眼疾手快救上来了,备有干衣裳换,无伤大雅。
尤其是成本,预算没超,还省了一大半。
皇帝龙颜大悦,下旨赏赐姜晚笙黄金百两,绸缎百匹。
沈沁雪这次生日宴结束后,姜晚笙成了最受热议的人,隔壁的伴读庆幸,有这种玲珑心思,还好不进宫争宠。
否则她们怎么争得过。
宴辰结束后的几天,姜晚笙的日子才算恢复常态。
太傅叮嘱下月中旬要进行考核,又让人头疼,清晨醒来时,同殿的姑娘支支吾吾,总在瞥她。
姜晚笙心下疑惑。
还没开考,就看出她有倒数第一名的潜质了吗?
到课堂上更甚,一群姑娘对她指指点点,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撞钟,授课开始,堂中缺了一个空位。
是宁如雪,她爱表现,从来不缺席。
姜晚笙从空位收回目光,冷不防,眼前一道红影,哗地一下,冷水迎头泼了她一脸。
碰——
木瓢掉在地上,宁如雪颤抖着手掐住她肩膀。
堂内乱起来,夫子大喊安静。
姜晚笙肩膀生疼,眼前被水困住,勉强看清宁如雪血红的眼睛,“宁如雪,你发什么疯!”
“我疯怎么了?哥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秦家!”
萦绕一早上的疑云似乎有揭开的迹象,姜晚笙挨了这一顿泼,问她,“你说什么?”
“你妹妹杀人了!”
“秦蓁蓁杀人了!”
“姜晚笙!我要你们秦家偿命!要秦蓁蓁偿命!”
宁如雪疯了般撕扯她,似乎要将她的双臂拧断。
姜晚笙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焦急,疑惑,不安……
她几乎是立刻,夺门而出,夫子和沈沁雪在后头喊,宁如雪在红着眼嘶吼,她一句也听不到。
姜晚笙回乾西阁,拿了玉牌,再度狂奔。
深红宫墙,一道鹅黄身影,步伐急切,跑出幻影。
守卫横枪将她拦在正午门。
“我是公主的伴读!秦尚书的孙女,我家里出事了!我必须得出去!”
姜晚笙一路跑来,头发湿漉,衣裙也被风吹乱了,毫无形象,模样狼狈。
她此刻看起来,简直像刚从冷宫逃出来的弃妇。
守卫嫌恶呵斥,“哪里来的疯子!”
手持长枪一挥,姜晚笙的出宫玉牌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她一下就有点绷不住。
火烧到眉毛了!宫外到底怎样,秦蓁蓁怎么样,姜晚笙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捡起破碎的玉牌,手抖着怎么都拼不好,急得眼眶泛红,哽咽道:“我真的,没撒谎,让我出去吧……”
守卫嫌她碍事,长枪格挡,姜晚笙重重摔向青石地面。
“嘶!”她细嫩的手磕在砖缝里,压出一道血痕。
“快滚!”
守卫抬起长枪在地上刺,让她退远点。
唰——
一道长剑横来,架在侍卫脖子上,侍卫手猛的停住,长矛锐利的尖端戳破了姜晚笙躲闪不及的裙子。
差一点,划破她的皮肉。
西风横刀,身形魁梧地立着,刀锋压下去,渗出血。
“太,太子殿下……”
守卫脸上失血,方才的耀武扬威,趾高气扬消失的干净。
“找死。”
沈卿玦抬脚将他踹翻在地,目光寒得要杀人。
他一秒捞起地上的姑娘,大掌摁住她后脑压在怀里,夺了西风的剑,一剑飞出。
西风僵硬了一下,看一眼雪白锦袍包裹的鹅黄,悄悄挪一步,用身子挡住躺在地上的守卫。
姜晚笙骤然失重,脸被压进一个满是檀香味的怀里,她挣扎抬头,还没说话眼泪先掉下来。
姜晚笙这些天看过风月图鉴,也顾左言他地听美人姐姐们分享过房中秘籍。
她此刻歪倒在沈卿玦怀里,贴着他的身体。
有些变化,虽然陌生,但是清楚地知道是什么。
她试图挣扎,心里懊恼,早知不该扶他来凉亭,让他自己走就好了。
跌了两次,才知道他是故意,真蠢。
姜晚笙羞恼,耳后忽然热气腾腾的,沈卿玦双臂环住她,圈在怀里。
她的背脊隔着纤薄的衣物,完整地贴在他胸口,皮肉传递的心跳声,如雷似鼓。
她为那剧烈的震颤声怔了一下。
就是这一息的功夫,沈卿玦搂她更紧,她完完全全被禁锢,左肩一沉,是他把下巴搁上来,挺直的鼻尖蹭过她耳垂。
姜晚笙感到一股电流窜过,丝丝麻麻。
穿透薄薄的皮肤,激得她也心跳共震,脉搏紊乱。
“宁公子!”
姜晚笙慌乱地一喊,他口中的热气,洒落在耳畔。
她不受控得颤了一下。
各种说不清情绪上涌,血液涌动着,好想哭。
“宁公子,你这样便是不讲道义了!”姜晚笙又一次被拉拽回腿上时,厉声与他对峙。
她也有预感,今日大概是她演的最后一场戏。
那些知州,刺史,分明是谈成大生意的畅快模样。
他们咬钩了,“宁则”就该收网了。
不出意外,今日会是他们最后一面,此后大概不会再见。
沈卿玦听到她喊他,动作微微停了一停。
他搂她在怀里,还是没有放开的意思。
薄唇在她耳畔若即若离,说话时的热气都喷洒在上面。
“不讲道义,那我是代谁受的?”
男子和体型和女子总有差别,他高大,修长,身姿挺拔,从后面抱着她,双臂固若金汤。
他身上哪处都是硬的,强势,侵略,为她画地为牢。
姜晚笙在禁锢中听出点别的意思,代谁受,什么意思?
沈卿玦抓住她那一点迟疑,与她贴颈,利落的侧脸抵在她细嫩的皮肉上。
什么都没做,但缠绵得刻骨。
他握住她挣扎的手腕,薄唇沙哑地吐字,“我让你喂我酒了?”
姜晚笙身体微微一怔,脑中飞速运转,闪过几幅画面。
原来如此。
是李朗给她的那杯酒有问题。
沈卿玦身上燥热,脑袋却是清醒的。
生活在皇宫里,从小要经历各种心惊胆战的暗杀,下毒,陷害,他早就对那些玩意儿一清二楚。
酒里有没有东西,他闻一闻,甚至看一看就知道。
她端上来,送到他唇边,他自然知道那酒有问题。
一息思虑,还是喝了她喂过来的酒。
晚风清凉沁人,身后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外冷内热的冲撞着。
姜晚笙心中摇铃,是,这事算她理亏。
但这也不能。
“松开。”姜晚笙挣扎。
“抱歉。”
姜晚笙肩膀扭动,力气悬殊太大,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挣开。
沈卿玦居然在听到她那句话后松开手指。
沈卿玦的声音在头顶,低沉,寂凉,他按眉心,“姜姑娘,方才之事,我很抱歉。”
抱歉是因为冒犯了她,今晚他的确在放纵自己。
酒里那点药性还不足以让他失了心智,是个女人就可以,为什么碰她,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无非是男人身上的劣根性,恰这么一个人,声,色皆入他眼。
姜晚笙胸口起伏,惊魂不定站起,没功夫听抱歉,都来不及看他一眼,脚步迅疾地走出凉亭。
怕他反悔。
风吹过,沈卿玦一人独坐栏边,墨色衣衫凌乱。
寒风寂寂,脚步声去而复返。
女子的青碧色衣裙在月下,显成藏色,衣袂飘扬,步履翩翩。
白皙的手和脖颈露在空气中,姿态羞怯而大胆,步步靠近目标,“陆公子。”
她掐着一把娇柔的嗓子,香肩半露,欲遮还羞,自认为无懈可击,却刚开口就听到一句冷漠的斥责。
“滚。”
冰冷的,半丝感情都没有。
甚至还带了浓烈的厌恶。
沈卿玦起初以为姜晚笙去而复返,待那脚步近了,闻到味道便蹙起眉。
青青还没意识到这是命令。
只想趁那位惹怒金主的时候,出来捡个漏。
被当头痛斥虽面上挂不住,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柔媚地往他腿上靠过去。
“爷,奴家的身子是干净的……”
“奴家没有接过客人……”
沈卿玦眉头愈发紧。
青青听他不说话以为有戏,面露喜色,她大胆地去摸他的手。
“让奴家伺候您吧,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一句话触到了沈卿玦的霉头。
“你算什么东西?”他狭长的眼睛冷漠地瞥过去。
青青跪伏在地上,手即将触碰到一片墨色袖袍时,衣袂忽然抽离,她手一顿,仰起脑袋看他。
沈卿玦已起身,抚了抚外袍灰尘,对暗卫吩咐:
“处理干净点。”
两天后的一个深夜,西风送信说秦蓁蓁救出来了,姜晚笙激动非常,她一晚上高兴得没闭眼。
白日雅间里干干净净,收拾得仿佛没有人住过一样。
姜晚笙没有行囊包裹,扮演宠妾的这些天,沈卿玦为她置办的衣物,珠钗首饰能整理几大箱。
这些她演戏时穿穿戴戴也就罢了,绝不可能当成自己的带走。
虽然他财大气粗不介怀,但她不能拿。
男女之间,不打算发生感情,就不要留有余地。
姜晚笙身上是件粉嫩的衣裙,轻罗质地,是她来时穿的那一件,她合上门,转身,险些撞到一个人。
沈卿玦站在廊前,玉质清华,“姜姑娘打算不告而别?”
“不是……”
姜晚笙想到那晚,低头看脚尖。
此刻的情态,就好像她是做错事的那个人。
不告而别她没想过,但正面告别也没想过,碰巧了就道个别。
碰不巧也就算了。
两个人站在廊下,庭中绿植葳蕤,沈卿玦看她两手空空,抬眼扫视房门,“屋中的物件没有一样喜欢的?”
姜晚笙轻轻摇头。
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逢场作戏,一掷千金,她也没当那是她的。
沈卿玦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朗声勾唇,“给姜姑娘买的自然是姜姑娘的。”
可笑,他知不知道他自己买了多少东西?
珠宝首饰,房产画楼,为做全金屋藏娇的好色之名,每天都在下金子雨。
钱财堆起来比她外祖和舅舅十年的俸禄都多。
察觉到他话中若有似无的暧昧态度,姜晚笙眼神清醒,对他微微一笑,疏离客气地划开界限:“宁公子,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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