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琼宋式玉的其他类型小说《观棋不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老舟新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酣畅淋漓的哭泣来的自然。我笑不出来,于是收了表情,连语气里也带上了一种浅淡的绝望。我回答他,也或许那不是回答,那只是一种抚慰自己的自言自语,我说:“我怎么知道。”2.九岁的姚远琼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十七岁的姚远琼感受到了,但可惜是盲人摸象,只能触及庞然巨兽的隐约轮廓;而二十三岁的姚远琼处在云谲波诡的权力中心,看清一切,但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并且还绝望地发现,所有人都无能为力。九岁的浙江巡抚独女姚远琼因为文德十八年的那场遍布南方的瘟疫失去双亲,除了幸存下来的、跟着她进京的奶娘和小丫鬟之外一无所有。京城宋家与姚家多年世交,看到多年好友只剩孤女一位,宋家家主,当朝次辅宋廉当即拍板,将这位小姐作为义女接入宋家。初来乍到,所幸宋家伯...
《观棋不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场酣畅淋漓的哭泣来的自然。
我笑不出来,于是收了表情,连语气里也带上了一种浅淡的绝望。
我回答他,也或许那不是回答,那只是一种抚慰自己的自言自语,我说:
“我怎么知道。”
2.
九岁的姚远琼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十七岁的姚远琼感受到了,但可惜是盲人摸象,只能触及庞然巨兽的隐约轮廓;而二十三岁的姚远琼处在云谲波诡的权力中心,看清一切,但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并且还绝望地发现,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九岁的浙江巡抚独女姚远琼因为文德十八年的那场遍布南方的瘟疫失去双亲,除了幸存下来的、跟着她进京的奶娘和小丫鬟之外一无所有。
京城宋家与姚家多年世交,看到多年好友只剩孤女一位,宋家家主,当朝次辅宋廉当即拍板,将这位小姐作为义女接入宋家。
初来乍到,所幸宋家伯母温婉和善,多有照拂,而宋家妹妹,六岁的宋式月相比起大她八岁的哥哥,自然也更喜欢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姐姐。她也凭着一手好棋艺,让宋家伯父对其多加赞赏,更是赞言“此女有昔年林下之风”。
至于宋家的哥哥,他不怎么爱和别人交流。大家都说他是神童,十四岁中二元一花,而天才大多孤傲,不和俗人交流也算合理。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直到我发现宋式玉自弈时手里拿的不是棋谱,而是话本。
很不巧,那话本我看过——准确地来说,那不是话本,那是野史。那本野史既野又史,讲的是一代名将卖钩子,怎么卖部分写得尤其生动形象,颇为引人入胜,可称闻者疑惑,见者沉默。
我过去的时候宋式玉看得正入迷,眼珠子都快贴在那书上头了,我掠过他的肩膀看那野史的内容,一看就笑出声了。
宋式玉被抓包的时候脸都红透了,把我拉到旁边低声下气求我不要说出去;我想这斯脸皮忒薄,就这点野史算什么。
于是把我私藏的话本借给他。
于是翰林编修小宋大人过上了白天上班晚上看书的日子,楞是在三天内悄悄把那几本书啃完了。
我那时才知道宋家家风清正,是不允许这种书进门的,正要去找他把书要回来,结果这厮居然先来找我还书了,而且开口就是非常雀跃的语气:“还有吗?我还想看。”
于是我和宋式玉建立了长期的书友关系,我负责买话本,他负责看话本,他看完我再看,在宋家建立了一条小小的走私链;我俩私下也以交流棋艺的理由在一起聊话本,从《西厢记》聊到《柳毅传》,到最后宋式玉说,他的梦想就是写出最精彩的话本。
“现在的话本都太老套了,”他老神在在地扬了扬手里的话本,都说他沉稳老成,其实他也就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少年心思最是活泛,“都是些什么神神鬼鬼啊,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要写就要写真实的人间。”
他那个时候笑得神采飞扬,说得和真的似的,我当真了,于是板着脸点头,一本正经:“那个时候我要当你的第一个读者哦。”
“那当然。”
其实我估计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不可能了,宋家一门向来清贵,子弟大多是朝廷要员,当年甚至出过女首辅——大齐是由女子建国,选官立储向来只看才德,参政女官也不在少数,女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身着华服花妆在朝堂上纵横捭阖——宋家不大可能让家里嫡子去做这种不太见得人的行当。
他是父亲的长子,承载着整个家的期望,于是他在南京由祖父抚养开蒙,又在后来随着父亲前往湖广赴任,和长期身处后宅的母亲与后来出生的妹妹也不太亲近。
他不是没有想过和母亲好好相处,可是他们没有办法维持正常的母子关系,母亲对待他总是过于小心翼翼。他也没什么能和母亲说的话,于是也就保持着沉默。
他从三岁起就念诗书,读典籍,付出这么多,是为了将来能够支撑起家族门楣,不是为了去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生活可真说得上是乏善可陈,看话本算是唯一一点爱好。可这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不能告诉父亲,也不能告诉像个传统当家主母的母亲,而妹妹还小,不提也罢。
至于外人,一部分是由于他神童的名号吹捧他的,
说朝廷本来要发赈灾银,可我们等啊等,等到疫病带走了全州、乃至全南方的小半人口,也没有等到官府承诺的赈灾银——那些钱全部被工部拉走,在京郊修了那么一座福禄观,全观上下花费三百五十两雪花银,你猜猜,那些修观钱都是哪里来的?”
夏严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他看起来笑得止不住,甚至有一丝癫狂:“我那个时候就抱着清堂,在亡妻墓前许诺——我对着她的墓碑说,我不会让我们家就这么贫困一辈子,最少也不会让咱们的儿子饿死。”他的眼角闪着光,“你看,我做到了,整整八千万,接近全天下一年的赋税。”
“那位什么都知道,但他无所谓,他只要钱,国库丰盈够他安心修道就好,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民生什么天下,所以他在我和慕若昭之间选了我,我不听话,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夺走我的所有权力,然后抛弃我。”夏严又把目光转向我,他甚至是挑衅般地直直对上我的眼睛。
然后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老人那双形似朽木的双手握住那隔绝的铁栏杆,我悚然一惊,后退一步。
恐惧密密麻麻地漫上我的脊骨。
只听他继续断断续续地说到:“我死了,然后呢?徐泽和宋式玉,然后是你姚远琼,再然后是文诗婧,一代又一代,”他的声音低下去,“首辅这个位置,更替得很快的。”
“权力再大,势力再多,那位说不喜欢,这些东西就会像浮云般消散,谁叫那位只喜欢最趁手的工具?”
我沉默得几乎像是尊雕塑,只会呼吸,只能呼吸,耳边只剩下呼吸声和死寂,以及夏严发了狂的笑声。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我根本没法否认他的话!
“猜猜看吧,丫头,”夏严又笑了,他的喉咙间发出诡异又激动的抽气声,“那位英明神武的帝君最后会选谁呢?他会先抛弃哪一位?”
我仰起头,紧紧抿死的唇终于吐出了干涩的音节,声线颤抖着。
我很艰难地说:“……我不知道。”
我看着老人脸上的笑,也跟着勾了勾嘴角,我想那个笑肯定很难看,或许还不如
贴身小厮交给我一本薄薄的册子,交代我一定要在他走后才能看。
我一向是个听话的人。
在宋式玉走后第二天,我才把那簿子打开来看,里面像是个话本,讲的是一少年与神女通过棋艺较量彼此相知相惜的故事。文字清丽婉约,是他一贯的行文风格。
话本没有写完,是半成品,我索性不再翻阅,将其细细藏好,束之高阁。
这是只有我和他共享着的秘密,我会保守着,直到它能被公之于众的那天。
我估计不会有那一天。
宋夫人在宋式玉去赴任那天在门口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看不到宋式玉的背影了,宋夫人也还望着他的方向。
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扶着她回去的时候,她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时候她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话,她说:
“他没有回过头,一次,都没有。”
一行泪从她脸颊滑下来。她从丈夫去世后就憔悴了很多,她还没有到四十岁,鬓边就已经生了银丝了。
回去后她狠狠抱着我和宋式月,她对我说,她不能倒,倒了宋式玉就会有后顾之忧,她要照顾好我和阿月,她要撑住宋家的在京城的门庭,要告诉那些等着看宋家笑话的人——当盛年的家主是死了,但宋家不是没人了。
“没事,他走了,咱娘几个也要好好过。”
我沉默地回抱着她,阿月伸手抹抹她的眼角,说阿娘不哭。
她亲亲女儿,双目含泪地对我说:“他没有叫过我阿娘,他从来都只叫我母亲。”
于是我也叫她:“……娘。”
她笑着“欸”了一声,眼睛里还是含着泪花。
她是真的把我当亲生女儿,我也真的把宋府当家,在宋家最艰难的那几年,是我们三个在相依为命。
宋夫人在外头打理家业执掌中馈,但她没有让我跟着学这些——她让我继续念四书五经,读治国论,作理政策。
她希望我去考科举,以后为官。
就像宋式玉一样。
我说,好。
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所以很需要一个
面孔越来越年轻,很难说是不是好事。
一时间夏家诸生如鸟兽散,算是充分说明了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短短十天,夏家的势力就倒得彻底。
短的几乎不正常,可惜这是文德朝,这算是司空见惯的事。
抄家这件事由我负责,户部衙门和锦衣卫全司上上下下忙活了七八天,最后总抄得白银八千万两,这个巨大的数字一出,当天便震惊朝野上下,难得上一次朝的文德帝脸铁青得就像那天接过我手里写满罪状的折子,最后这位年过半百的皇帝沉默良久,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是说:“辛苦爱卿了。”
我合眼,俯身下拜:“……臣惶恐。”
下朝后我秘密去了一趟诏狱,狱中老人尘垢满面,但恍惚中还是能看出身居高位多年的气度。
多日不见,夏严看起来像是老了二十岁。
看到我掀开斗篷,老人浑浊凝滞的眼睛总算是动了动,他笑了起来,露出满口黄牙。
夏严笑着看着我,完全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他甚至看起来笑得很高兴:“姚远琼,你如今终于报了你老师的仇了,你现在高兴吗?”
本来是的。
本来应该是的。
可是我感觉不到那所谓的快感,我只感觉得到唇亡齿寒的悲哀。
我垂下眼睛,看着盘坐于地的老人,忽然有些无能为力,话语都是苍白的:“你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吗?”
夏严的笑意更深,但那抹嘲弄未达眼底:“我?我是有错,但真正错的是谁,你不明白吗?真正害死慕若昭的罪魁祸首,你真的不清楚吗?”
我一言不发,阴郁着脸看他。
夏严不看我了,他看着牢狱漆黑的石壁,浑浊的眼睛似乎出现一丝清明,似乎还有一丝泪光:“你知道吗?我前三十年仕途不顺,编纂了快半辈子府志,两袖清风,家里穷得几乎揭不开锅。”
他喃喃自语着:“文德十八年,江浙发了大疫,我的发妻生了病,治病的钱要一两一副,每三天就要服一次药,我卖了所有家当,甚至去借,到最后还去偷,但我的妻子最后还是死了。”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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