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那间。
这……
她从小被父母和哥哥保护得极好,见着这种场景,一时间有种撞破别人隐私的微妙的羞耻感。
“我要下去了,叶小姐一起吗?”顾时念见叶疏宁没动,笑着开口。
她的口红重新补过,脸色透着红润。
顾时念个子高,又穿了高跟鞋。叶疏宁矮了半个头,站在旁边浑身不自在。
顾时念目不斜视,拽了拽裙角往电梯间去了。
沈承砚的眼光好,选的礼服把她身材的优势凸显得淋漓尽致。
薄肩,酥胸,纤腰,长腿。
神经病!老色胚!
她心里啐道,现在她的腿还发软。
“顾小姐跟我哥哥有合作?”叶疏宁出声打破沉默。
“谈不上,两家有合作项目,我只是在里面打杂,承蒙沈总和叶总关照。”顾时念把头发放在耳后,微微低头,笑得人畜无害。
合作项目。
叶疏宁神色一黯。沈行洲和他哥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
她没再说话,顾时念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便察觉出对方话里别有深意。
到了宴会厅,身旁的女人迈步离去。行走之间,裙摆摇曳,珠片如流动的溪水。
叶疏宁微微侧目。
顾时念身上抹胸裙的裙角是不规则的形状,长短不一,最短的地方只到大腿。
她似乎在顾时念的腿上看到了暧昧的痕迹。
叶疏宁瞠目结舌地看着顾时念往沈承砚那边走去。
刚才她去休息室的时候沈承砚在跟朋友聊天,现在她回来了,沈承砚还在,甚至周围的人又多了几个。
看来他中途没有离开过。
那么跟顾时念在休息室的人又是谁?
叶疏宁看着顾时念笑意盈盈地坐在沈承砚旁边。
她怎么敢?
“承砚哥。”顾时念走过去。
“念念去跳舞了?”看见顾时念过来,沈承砚严肃的表情微微松动。
他刚才见顾时念跟商洵在舞池里跳得开心,便坐下来跟朋友聊起了最近的几个项目。其中一个被沈行洲截了胡,合作方直接反水,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都是老相识了,但对方面对他的追问时语焉不详,死活不肯透露缘由,更是连声否认沈行洲是幕后主使。
这让沈承砚倍感挫败。
沈行洲在试图撬动他这一派系的人。
见顾时念过来,几人默契地不再提生意上的事情,转而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
繁华散去,顾时念在车里等着沈承砚出来。
“走吧!”沈承砚把陆瑾知和方星诺送上车,大步流星过来,在后排坐下。
“商洵不行,他儿子不缺后妈。”路上,两人随意聊着,沈承砚眉头紧皱。
“知道了。”沈行洲已经说过了。顾时念在心里默默补上这一句。
宴会的后半程,她没再见到沈行洲了。他一直在应酬,那些人对她来说高不可攀。
“大沈总又挖你的人了?”顾时念走过来时听见了几句。
“老张投靠他了。”沈承砚的人查到了一些东西,他依稀猜到了原因。
“黄赌毒随便沾上一样,这人就随他拿捏。”顾时念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地说。
“沈行洲能给他钱填窟窿,你不行。”她低头欣赏着黑珍珠的戒指,口中的话一针见血。
“怎么说话呢!”沈承砚满脸不爽。顾时念嘴里没句好话。
“今天晚上住澜萃庭吧,别折腾了。”沈承砚疲惫地揉揉眉头。铃铛的粮食和水都是满的,家里一天没人不会被饿死。
澜萃庭离得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沈承砚晚上喝了不少,懒得送顾时念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