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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白月光的妹妹沈行洲顾时念前文+后续

八月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时念扯过一旁的衬衫,胡乱地披在身上,去了外间的浴室。沈行洲冲完澡出来,见床上空空如也,正皱眉,却见床头顾时念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承砚的电话。这么晚了!沈行洲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抬手把手机熄了屏。顾时念卸了妆,仔仔细细地洗过澡,用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走回了卧室。沈行洲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她慢吞吞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被顾时念笑眯眯地一吻,他便不想跟她计较了。“看看,喜欢吗?”他递过来一个木制的首饰盒。入手光滑厚实,没有品牌的标识,散发着隐隐的清香,不知是檀木还是沉香。“我见识少,沈总别糊弄我!”顾时念瞟了他一眼,摸索着打开了盒子。是一套粉钻首饰,拿在手里颇有分量。“谁家的?”顾时念把项链拎起来端详着,在灯光下火彩绚丽...

主角:沈行洲顾时念   更新:2025-01-08 1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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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洲顾时念的其他类型小说《身为白月光的妹妹沈行洲顾时念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八月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时念扯过一旁的衬衫,胡乱地披在身上,去了外间的浴室。沈行洲冲完澡出来,见床上空空如也,正皱眉,却见床头顾时念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沈承砚的电话。这么晚了!沈行洲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抬手把手机熄了屏。顾时念卸了妆,仔仔细细地洗过澡,用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走回了卧室。沈行洲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她慢吞吞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被顾时念笑眯眯地一吻,他便不想跟她计较了。“看看,喜欢吗?”他递过来一个木制的首饰盒。入手光滑厚实,没有品牌的标识,散发着隐隐的清香,不知是檀木还是沉香。“我见识少,沈总别糊弄我!”顾时念瞟了他一眼,摸索着打开了盒子。是一套粉钻首饰,拿在手里颇有分量。“谁家的?”顾时念把项链拎起来端详着,在灯光下火彩绚丽...

《身为白月光的妹妹沈行洲顾时念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顾时念扯过一旁的衬衫,胡乱地披在身上,去了外间的浴室。

沈行洲冲完澡出来,见床上空空如也,正皱眉,却见床头顾时念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沈承砚的电话。

这么晚了!沈行洲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抬手把手机熄了屏。

顾时念卸了妆,仔仔细细地洗过澡,用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走回了卧室。

沈行洲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她慢吞吞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被顾时念笑眯眯地一吻,他便不想跟她计较了。

“看看,喜欢吗?”他递过来一个木制的首饰盒。

入手光滑厚实,没有品牌的标识,散发着隐隐的清香,不知是檀木还是沉香。

“我见识少,沈总别糊弄我!”顾时念瞟了他一眼,摸索着打开了盒子。

是一套粉钻首饰,拿在手里颇有分量。

“谁家的?”顾时念把项链拎起来端详着,在灯光下火彩绚丽,她很喜欢。

“藏品。”沈行洲言简意赅地解释,随后又把她拉过来压在身下。

“谢谢沈总。”顾时念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

沈行洲本打算在拍卖会上拍一幅画送人,只是看到这一个拍品时,眼前闪过了顾时念的脸,于是吩咐林颂一并拍了下来。

能哄得这个女人一夜乖顺,这买卖不亏。

顾时念主动地攀上了沈行洲的肩膀,让沈行洲把刚才堂弟来电的事情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真是个妖精!

也是豆腐做的人,动不动就娇气得喊疼。

沈行洲失去了耐心,捏着她的下巴,把她唇齿间的抗议尽数吞下。

男人的汗珠从额头落下,落在她的锁骨上,又从锁骨滑落。

顾时念被抛上了云端,又被痛感拉下了地狱,反复几个来回,沈行洲终于停了下来。

“累了?”沈行洲魇足地抱着怀里的娇躯,他甚至心生荒唐的念头,如果他能把顾时念藏起来,让她再也不能被沈承砚找到就好了。

嗡——嗡——

手机又响了起来。

“沈总。”顾时念戳了戳他的胸膛,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

沈行洲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眉宇间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松开了抱着女人后背的手。

“承砚哥。”她清了清嗓子,但仍挡不住嗓音里的沙哑。

“我自己在家呢,可能凉到了。”沈行洲听她见她心虚,又被人往怀里拽了拽,紧贴在她的背上。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气息,顾时念欲盖弥彰地把“自己”两个字咬得很重。

“知道了,明天我会吃药的。”

湿热的吻落在了背后,顾时念话里带着敷衍,匆匆结束了这通电话。

“承砚说了什么?”沈行洲又撕开一个包装,一本正经地关心道,仿佛是一个好哥哥。

“问我在不在家。”顾时念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再一次结束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顾时念秀气的眉头皱起来,拉过一旁的浴袍把身体遮住,“我去冲个澡。”她打着哈欠,往浴室里面迈步。

久等顾时念没出来,沈行洲便出了主卧,去隔壁洗澡。

两个人都出了汗,身上粘腻。

他极少这样失控,但今天只是听她小猫似的撒娇,他的自制力就濒临崩溃了。

关了淋浴,沈行洲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腰上走了出来。

“沈总。”顾时念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歪头戴着耳坠。见沈行洲过来,她拿起床边的首饰盒挥了挥:“谢谢沈总招待。”

沈行洲愕然,哭笑不得,一时语塞。

这还是他第一次事后被女人抛下。

“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沈行洲好脾气地跟她商量。吃饱了的男人格外好说话,这会儿已是深夜,他今晚体力消耗过度,现在只想抱着她一起休息。

“我认床。”顾时念轻描淡写地解释道,“麻烦沈总安排车送我回去。”

见顾时念坚持,沈行洲虽恼她不识好歹,但思索片刻,还是拨去了电话。

“司机在楼下。”他挂了电话,脸上又带上了一贯的冷意。

“谢谢沈总。”顾时念无视他的冷脸,把首饰盒塞到手提包里,坐在门口的穿鞋凳上,不急不慢地换着高跟鞋。

临走时,她还不忘回头给了沈行洲一个告别吻。

沈行洲心里的欢愉和满足荡然无存。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黑着脸掏出手机,吩咐司机要亲自把顾时念送进家门。

到了白伞胡同门口,顾时念谢过司机,锁上门,沿着连廊慢慢往房间走去。

她对沈行洲的安排很满意,无论是晚餐、首饰,还是他这个人。

沈行洲虽说人不怎么样,但技术在线,在床上又体贴。

进了房间,她把首饰盒随手扔在一边的梳妆台上,一头栽倒在床上。

“喵!”铃铛费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飞快地往床下蹿去。

“压到你了,对不起啊。”顾时念毫无诚意地道歉。刚刚激烈运动过,她在被窝里翻滚了两圈,便进入黑甜的梦乡。

收到司机发来顾时念已经到家的消息,沈行洲烦躁地点了根烟,走到阳台对着漆黑的夜幕陷入沉思。

他本以为要费一点功夫才能让顾时念上钩,毕竟他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一边肖想着沈承砚太太的身份,一边又跟他纠缠不清。

但现在真的完完全全占有过,他犹豫了。他舍不得把顾时念还给沈承砚了。

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同他该死的契合。

看来,有些计划要提前了。沈行洲把烟头按灭,黝黑的瞳孔在黑夜里像窥伺着猎物的恶狼,只等一击即中,咬断敌人的喉咙。

周天一早,天还没大亮,沈承砚出现在了白伞胡同门口。没多会儿,顾时念从胡同深处出来,手里抱着一束花。

“承砚哥早!”顾时念坐上副驾,语气轻快地跟沈承砚打招呼。

今天是顾时安的忌日。

两人一路闲聊着,到了目的地。顾时安的墓地这些年被维护得很好,周围没有杂草,两旁的松树枝叶繁茂。这会儿太阳已经出来了,墓碑上斑驳的树影跳动,划过顾时安微笑的脸庞,看上去宁静又平和。

“承砚哥,我想姐姐了。”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顾时念喃喃自语。

沈承砚沉默不语。

“时安最放心不下你。”沈承砚蹲下来摸了摸顾时念的头发,就像小时候每一次安慰她一样。

“承砚哥,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顾时念想起来那个荒谬却真实的传闻,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说!”沈承砚弯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

祭拜过后,两人开车往回走,顾时念要回去补觉。

路上,沈承砚的手机响了。

“接一下。”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见是沈父助理的电话,便示意顾时念接电话。

“喂?”

刚接通,等在一旁的沈母便迫不及待地把电话拿了过去。

“承砚,你爷爷晕倒了,现在在卓思抢救……”听见对面的女声,沈母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沈承砚见顾时念没说话,侧了侧头问道。

“爷爷晕倒了,在卓思医院抢救。”顾时念转述着沈母的话。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挂了。”沈承砚说完,调头往卓思医院去。

“怎么了这么生气?”沈父不解地看着老婆。

“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承砚还跟顾家那个小姑娘在一块!”沈母努力做到心平气和,“刚才承砚的电话是顾时念接的!”

沈行洲一早收到老爷子被送到医院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开车过来,走进休息室时正听见沈母带着怒意跟沈父抱怨。


顾时念刚想说不是谈恋爱,但想到这话一出,解释起来就没完没了,于是果断闭上了嘴。

“你搬去澜萃庭算了,安全点。”沈承砚说。

既然顾时念不想说,他也不想勉强。他堂哥的手段他领教过,顾时念一个姑娘家,沈行洲真想对她做什么,防不胜防。

白伞胡同虽加强了安保系统,但有心之人想进来,有的是法子,他不敢赌。

放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顾时安的宝贝妹妹,在他地界出了事,他怕顾时安要上来找他算账!

“承砚哥怎么这么胆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顾时念盘腿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冲他翻了个白眼。

沈承砚只当顾时念被他堂哥伪善的外表迷惑了。

“懒得说你。”他不客气地敲了敲顾时念的脑袋,“晚上记得锁好门。”

见时间不早了,沈承砚叮嘱顾时念早点睡之后,起身离开。

走出大门,他回头看着与夜幕融为一体的院子,有些不安。

胡同里龙蛇混杂,他在澜萃庭还有一套房子,是打算留给顾时念住的,但她坚持要回来白伞胡同。

这是时念和时安母亲的房子,顾时安幼年时在这里住过几年,后来因为母女俩出国,手头紧张,便出了手。

再后来顾时安又托沈承砚花了几倍的价格买了回来。

见顾时念不想搬走,沈承砚也不强求。

反正他时不时会过来,让周围的邻居知道顾时念不是一个女孩子在此独居。

晚上还有跨时差的会议,沈承砚匆匆驱车离去。

顾时念悠闲地做完面膜,逗着铃铛玩了一会儿,才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她摸着床铺上毛绒绒的毯子,舒服地打了个滚。

半睡半醒间,她伸手想触碰那堵火热的胸膛,却扑了个空。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顾时念迷迷瞪瞪地想着,坠入梦乡。

沈行洲手底下的人动作麻利,他要查的东西很快有了结果。

“沈总,通过沿路的监控查到顾小姐和向峰曾经在同一个时间段出入过兴盛号的茶馆。”林颂汇报着调查的进度,“但茶馆当天的监控已经被覆盖掉、无法调出了。”

林颂看到监控时瞳孔地震。顾时念在背后阴了沈行洲一把,这件事简直超纲了。

“嗯。”沈行洲面色不变,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但有件事情他想知道。

“什么时间?”

“十月二十五日。”林颂道。

沈行洲的眼里暗光闪过。

十月二十五。

这个女人前脚在休息室里跟他热烈拥吻,后脚就毫不犹豫地在背后捅他一刀。

果真翻脸无情。

“时念,沈总让你去办公室。”临下班前总监过来说道:“邵总也在,我估计啊,是他去告状了!”

邵斌一直磨着要加明年销售部的市场预算,合不合理不过是老板一句话的事。

本来这种事情无需经过沈行洲,但这中间差价上亿,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顾时念是新人不假,但伶牙俐齿,每次也没让其他部门的人占了便宜。

因此沈行洲召见顾时念,刘总监并没有很担心。

上次的会上,沈行洲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琢磨着这次应该就是让顾时念再去反驳一次邵斌。毕竟沈行洲位置在那,下属之间的扯皮,他参与进来不合适。

“知道了,谢谢刘总,我这就上去。”顾时念说着,拿着手机往楼上去。

门开着,邵斌应该是跟沈行洲刚聊完,走到门口正撞见顾时念进来。


明处的大家都能看见,暗处的就无从得知了。

这件大事终于敲定了一半,沈承砚的心情格外舒畅。他轻松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针已经快要指向下班的时间了。

沈承砚理了下西装,看向方星诺:“不知方总晚上是否有其他安排呢?如果方便,可否赏脸一道吃个便餐?”沈承砚语气诚恳。

方星诺略一想,微笑点头应了下来:“那就多谢沈总盛情了。”女人的声音温柔又优雅。

今天方星诺过来是有别的事情跟沈行洲聊,也想看看容致集团技术老大的路数,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她跟同行的助理发过信息,就拿起大衣跟着沈承砚离去了。

晚饭是四个人,两人的助理也一起去了。

晚饭后,等方家的司机来了,沈承砚送了方星诺上车,这才和景荣一起上车离开。

“沈总,听刚才方总的意思,这两家供应商的价格应该不低,我们的成本上浮,会影响明年的毛利。”景荣回头对着坐在后排的沈承砚说道。

“他们本就不是靠低价抢市场,如果能成,我们明年再考虑成本。”沈承砚声音透着坚定。

这些年生产成本已经摊薄,即使有部分零部件的费用增减,容致只是少赚,不是亏钱。沈承砚想的长远,现在把明年的供货量稳住才是当务之急。

现在市场上的同类型公司有很多,但各家质检的标准和要求不同,与其花费心思调教新的合作方,不如直接用方星诺推荐的人。毕竟是经过陆家检验过的,质量过硬。沈承砚要先把消费市场占下来,一招不慎,这万亿的市场就拱手让人了。

景荣也明白,“就看对方会不会趁火打劫了。”

沈承砚看向前方,眉心微皱。

这次是他大意了,从上个月合同迟迟没盖章,他就应该察觉到异常。

跟沈行洲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老张家的独苗苗听说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被要了半条命去。不知是他堂哥给摆平了,还是这本就是沈行洲设的局。这个当口,有些东西就值得深思了。

沈承砚深吸一口气,把这些烦心事抛在一边,点开了航班时刻表。

顾时念的飞机已经起飞了,再过十几小时她就该降落了。

这是上周就定好的行程。顾时念一早就通知他自己要去一趟纽约,对去那里做什么却绝口不提。

她在罗利和纽约的公寓都有专人打理,不需要她出面做什么。

既然想不通他就不再多想,和景荣聊起了陆家最近这几年的商业布局。既然现在机会到了眼前,他自然要谋求与路升集团更深的合作。

顾时念睡了一觉,飞机已经在降落了。

“Hey baby,欢迎回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上前,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都准备好了吗?”顾时念问。

“当然!”男人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往停车场走去。

“但是你太让我伤心了,竟然对我这样无情。你不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吗?”

“没兴趣知道。”

“好吧!放心,都安排好了,你的钱很好用。”男人夸张的声音传来。

“那最好。”顾时念摘下墨镜,扫了他一眼:“Derek,你好像变油腻了。”

“Oh my god!一定是Mellisa的香水喷了太多!”被称作Derek的男人抬起胳膊嗅着身上并不存在的香水味。


顾时念的家在胡同中间,带一个小院子。

青砖瓦房,带着古朴陈旧的气息,与门口现代化的大门和密码锁格格不入。

“下次有机会,请沈总进去坐坐。”顾时念进门,站在连廊里转身笑道。

头顶的灯光昏暗,落在顾时念的脸上晦暗不明,眼睛在夜里出奇的亮。

一直到坐回车上,沈行洲脑子里都回荡着顾时念的那句话。

也许是错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沈行洲皱了皱眉,看向脚上的皮鞋。

路面积水重,他的鞋子被浸湿了,裤脚湿漉漉的,贴在脚踝上,凉得难受。

沈行洲不再多想,打了把方向盘 ,往马路中央驶去。他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来过这种地方!这个鬼地方他再也不会来第二次!

嗅着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他嘴里的那句晦气到底没骂出来。

等沈行洲离开,顾时念锁上大门,慢悠悠往房间走去。

她不喜欢下雨天。

回到房间,她换下湿了的衣服,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困意涌了上来。

她挣扎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正要去洗漱,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好像是只小猫。

她打开窗户,探头往外看了看,声音就来自墙根下。

小猫似乎看见了她,叫得更起劲了,叫声瞬间急促又迫切。

听上去应该是只小奶猫。顾时念心一软,拿起伞冲了出去。

果然是只白色的小奶猫,缩在连廊的石头下小小一团。见她走近,小奶猫的前爪动了动,试图钻进她的伞下。

这里虽头顶有遮挡,但风雨飘摇,小奶猫浑身湿淋淋的。

顾时念没正经养过小动物。她尝试着伸手摸了摸瘦骨嶙峋的后背,见它没有反抗,大着胆子伸手抓起它的身体往屋子里走去。

进了房间,她想了想,拎着小奶猫去了浴室,快速地冲洗、吹干。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快十一点。

家里没有猫粮,顾时念翻出来一盒牛奶,倒在碗里给小奶猫补充养分,然后收拾出来一个储物箱作为它暂时的家。

晚上,听着小奶猫时不时地低唤几声,偶尔还有爪子磨过箱子的声音,顾时念心里踏实多了。

她不是一个人了。

周一的早上,市场部的人是最全得。这次顾时念见到了自己部门的同事,加上总监一共有十二个人,除了她和小姑娘方晴许外,还有三个女同事,干练利落。

大家早知道顾时念的到来,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管她是哪边的人,搞好关系总没有坏处。

终于熬到会议结束,顾时念草草吃过晚饭,端着一杯咖啡来到露台透透气。

“我知道了,让邵斌尽快查清楚原因。”沈行洲挂了电话,烦躁地深吸了两口烟,想往回走,却见站在门边的顾时念。

“没打扰沈总吧?”顾时念把落在肩头的卷发拨到耳后,笑吟吟开口。

“没有,顾小姐请便。”沈行洲准备离开。

“沈总着凉了吗?”顾时念关切地问道。她听着沈行洲的声音带上了鼻音。继而又面露歉意,“抱歉是我连累沈总淋了雨。”

“没什么。”沈行洲点点头,从顾时念身边走过。

顾时念低头,看向咖啡纸杯上的标签。

“昭然若揭”。

苦涩里透着微甜,适合她的口味。

接下来的几周,顾时念忙着做新项目的策划方案,没再遇到沈行洲。

小奶猫正式在客厅安家。

顾时念买了猫粮、猫砂、猫抓板和猫窝,给小奶猫起了个响亮的名字,铃铛。

因为小奶猫最喜欢拨弄的猫玩具是一个会发出声音的小铃铛。

“时念,你去吃晚饭吗?”晚上八点,方晴许犹豫再三,转头问道。

这会儿食堂已经没饭了,再晚一点,楼下商业区的餐饮店也该关门了。

她早就饥肠辘辘,但顾时念没走,她便没动,想着晚些两个人一起去,还能做个伴。

眼看着时间过了八点了,顾时念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忍不住出声。

“晴许,你早点回去吧,我还要等一会儿。”顾时念对她笑笑,扭头继续看屏幕上的策划案。

方晴许见她如此,没再多说,道了再见就拎包走人了。

等办公室只剩下自己,顾时念长长地舒了口气,打开景荣的对话框。

顾时念:景荣哥,做好了吗?

景荣:在忙,明天一定

顾时念气鼓鼓地把笔记本扣上。

烦透了,什么工作还要她亲自来做?

还好她把工作外包了。这样一想,顾时念又松快起来,心情极好地往茶水间去。那里有个零食柜,她打算随便买点饮料和零食果腹,再看去哪里吃顿好的。

她所在的这一层楼,除了市场部还有另外几个部门在,都是加班的重灾区,因此零食柜早早被扫荡一空。

顾时念垂头丧气地看着连干脆面都不剩的柜子,认命地从楼梯间往上走去。

顶楼总没人跟她争夺有限的零食资源了吧!

果不其然,看着柜子里满满当当的库存,她开始对着柜门玻璃挑挑拣拣。

“顾小姐。”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沈行洲诧异开口。

他刚开完会回来,见顾时念出现在顶楼,不由出声。

“还没吃饭?”

“食堂没饭了。”顾时念有气无力道。

“林颂去买晚饭了,让他多带一份。”沈行洲说着,掏出手机给林颂发去了消息。

今天开会邵斌又带来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他们在几个重要城市的部署被拔除了。

容致集团的供应链上有几个关键的位置都是沈行洲的人,他们在各个城市打通关节的同时,也跟上下游的人勾结捞了一笔。

沈行洲心黑,但也大方,自然有人愿意为他卖命。

他们这次被查的人中,有人扛不住压力跳楼了,举报人提供的重要线索就此中断。但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沈行洲今天忙着处理这件事情。他要封口,也要安顿遗属。

他招手示意顾时念跟着进来他的办公室。

刚才对上顾时念的眼睛,他心念一动。

这次事情败露,背后有他弟弟的手笔。

他自然要回一份大礼。

也许,顾时念就是一个突破口。


结果不还是老板厚着脸皮上赶着去过夜!

现在就要把人扔在路边,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呐!

“老杨,下车。”司机刚停下车,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老板又发了话。

“是,沈总。”司机在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万万没想到,最后受伤的竟是他!

等车里只剩下两人,沈行洲再无顾忌,气恼地抓过顾时念的胳膊。

“顾时念,你怎么会知道!”他声音带着冰碴。

“你抓得我好痛!”顾时念蹙起眉头,毫不客气地瞪着怒火中烧的男人。她小幅度地挣扎着,试图摆脱他那双如铁钳般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肌肤因为他的紧握而泛起了红痕,无声地控诉着男人的粗暴。

事发突然,沈行洲没料到自己精心呵护的枕边人竟然在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这让昨日的浓情蜜意都变成了笑话。

想到昨天自己心疼给她上药的场景,只觉得实在可笑。

“沈总不要这么凶嘛!”顾时念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往车门处挪了挪,跟沈行洲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又继续调侃:“这就恼羞成怒了?沈总财大气粗,这点小钱会放在眼里?”

沈行洲觉得自己高估了顾时念。

被心腹背叛、被监管盯上,哪个不比罚款严重?这个女人眼里只有钱!

“你跟向峰什么关系?”他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连个正眼都没给顾时念。

“什么关系?”顾时念沉吟片刻,手指在腿上轻点。

沈行洲等着顾时念的回答,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沈总问我和别的男人什么关系,现在流行给自己送绿帽子吗?”顾时念饶有兴趣地靠在车窗上,打量着沈行洲。

跟那天两人亲热后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的感觉没错,顾时念当时就是在欣赏他的愤怒。

欣赏自己的杰作。

“别的男人。”沈行洲把她的话在嘴里逐一咀嚼。

他从未提起过向峰,无论是这个名字,还是他的性别。而顾时念此刻现在如此笃定向峰是个男人。

“顾时念,手伸太长,当心短命!”他看向身旁的女人,眸光闪着寒意。

果然是沈承砚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坏他好事!

“沈总这么大脾气,难怪人缘不好!”顾时念继续小声埋怨着,好似这不过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沈行洲只觉得刚下去的那口气又堵在了胸口。

这个无知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这个行为代表了什么!

显然顾时念不知道。

沈行洲见问不出更多,敲敲车窗示意司机老杨上车。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到了白伞胡同门口,司机打开车门,请顾时念下车。

顾时念瞥了沈行洲一眼。

他板着脸闭目养神,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没有要送她的意思。

老板不发话,司机眼观鼻鼻观心,躬身站在一旁。

顾时念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下车,往白伞胡同深处去了。

真可惜,见不到Lucky了。接着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沈行洲瑕眦必报,他该不会回去又把Lucky的名字改成四号吧!

改了她也没辙,毕竟那是沈行洲的所有物。

顾时念不无遗憾地想,是她得意忘形,被沈行洲抓住了小辫子。

最近日子过得安逸,她对危险的触觉变得麻木了。

进了家门,抱着铃铛,她的那点遗憾又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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