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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陆绥梁靖暄结局+番外

土豆烧牛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她去死啊!”陆绥眼睛血红,吼出这一声刘丽吓得不轻,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走了,村里谁不知道陆绥一发疯那可是要砍人的,刘梅他妈一看形势不对颤颤巍巍的哭了。“绥子,我们也不想逼你,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才不得不来,梅子,现在都不敢出门了……”陆绥没有因为她是一个老人而给她面子,毫不留情的大骂,“她不敢出门,是因为她心虚,你们敢出门敢来,是因为你们不要脸!”骂出去后在场的人脸色有红有白,刘丽她男人金九,不敢惹陆绥躲到最后面去,刘丽他妈更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人搀扶着早摔了。刘丽在村里一向彪悍,吵架就没输过,哪能让陆绥得逞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来人啊,大家快来看,陆绥仗势欺人了!把我妹子又亲又抱,还不认,现在还要打我妈!”陆绥死...

主角:陆绥梁靖暄   更新:2025-04-22 0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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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陆绥梁靖暄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她去死啊!”陆绥眼睛血红,吼出这一声刘丽吓得不轻,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走了,村里谁不知道陆绥一发疯那可是要砍人的,刘梅他妈一看形势不对颤颤巍巍的哭了。“绥子,我们也不想逼你,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才不得不来,梅子,现在都不敢出门了……”陆绥没有因为她是一个老人而给她面子,毫不留情的大骂,“她不敢出门,是因为她心虚,你们敢出门敢来,是因为你们不要脸!”骂出去后在场的人脸色有红有白,刘丽她男人金九,不敢惹陆绥躲到最后面去,刘丽他妈更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人搀扶着早摔了。刘丽在村里一向彪悍,吵架就没输过,哪能让陆绥得逞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来人啊,大家快来看,陆绥仗势欺人了!把我妹子又亲又抱,还不认,现在还要打我妈!”陆绥死...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陆绥梁靖暄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她去死啊!”陆绥眼睛血红,吼出这一声刘丽吓得不轻,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走了,村里谁不知道陆绥一发疯那可是要砍人的,刘梅他妈一看形势不对颤颤巍巍的哭了。

“绥子,我们也不想逼你,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才不得不来,梅子,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陆绥没有因为她是一个老人而给她面子,毫不留情的大骂,“她不敢出门,是因为她心虚,你们敢出门敢来,是因为你们不要脸!”

骂出去后在场的人脸色有红有白,刘丽她男人金九,不敢惹陆绥躲到最后面去,刘丽他妈更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人搀扶着早摔了。

刘丽在村里一向彪悍,吵架就没输过,哪能让陆绥得逞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来人啊,大家快来看,陆绥仗势欺人了!把我妹子又亲又抱,还不认,现在还要打我妈!”

陆绥死寂下来,冷笑一声,“好,我不仗势欺人,你说我对你妹子又亲又抱,谁看见了?”

刘丽唰的来拍了拍屁股,“我妹子说的,还有赖三,那天他看见了!怎么了?你不承认吗?!”

“那你先把他们叫来,他们来了把经过说了,我不光承认我还负责!”陆绥刚才一时在气头上,险些被他们绕了进去,他就不应该承认他抱过刘梅。

只要不承认,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你……他们都说了,那你就一定抱了亲了!”刘丽开始耍赖,刘梅他妈又哭了。

陆绥没有跟他们纠缠,脑子十分的理智,“我说了你们把他叫来,他们竟然看见了能作证,就叫过来,如果叫不过来,你们还不走,还在这儿闹,我就报警说你们骚扰,非法入室,轻则写忏悔书,重则拘留一个星期!你们自己掂量!”

报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场的人缩了缩脖子,刘丽他妈也不哭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刘丽男人,“去把梅子喊来,还有赖三!”

屋里,陆军拿纸塞着梁靖暄的耳朵,用报纸做了两个小兔子逗他玩儿,梁靖暄抽抽噎噎的不哭了,就是还在流鼻涕,宋惠子看的心揪。

“你真不管了?”

陆军拿手上的小兔子去撞梁靖暄的,没收着力小兔子撞瘪了,“谁让他爱多管闲事的,先头的林娇娇还不长记性,现在又来了一个刘梅,你就让他见识一下刘家人的厉害,就当给他长个教训!”

“那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欺负小绥!”

“那肯定了,我亲侄子我还能让别人欺负了!”

宋惠子掐了他一把,“那你还不赶紧去!”

陆军撇了一眼外面,“没事儿,让刘家人再咬一下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他想要干大事,那就不能优柔寡断,得要学会狠,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以后还能成什么事儿?等差不多了我在出再出场收拾这群疯狗……”

陆军手上的兔子绝地反击,一口咬断了梁靖暄的兔子……

刘丽男人金九回来了,刘梅不来,赖三找不着,“梅子怎么不来?!我们在这儿替她讨公道,她倒好缩起来了!”刘丽气不打一处来。

刘梅不是不想来,她是不敢来,刘丽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她没有阻拦,是赞同的,以为陆绥会妥协娶她,没想到陆绥是个硬茬。眼看事情闹成这样,她又怪上了刘丽,毁了她在陆绥心里的形象。

陆绥勾起嘴角讥讽的笑,“当事人都没来,你一个嫁出去的姐姐,在这像泼妇一样的闹,是有神经病吗?”


陆军翻着白眼,嘴唇颤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猪血……”

陆绥,“……”

陆绥把要掉了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绥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送医院。”张婶吓得差点没站稳,又吼开挤在一起的人群,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叫宋惠子,这是事先准备好的,宋惠子拉着梁靖暄出去。

“阿秀,你帮我看着家里!”宋惠子嘱咐着张婶。“赶紧去吧,别耽搁了!”

就这样,陆绥背着陆军上了面包车,梁靖暄宋惠子也跟着去了,急的连门都没锁。

何三看着一地的血,“陆叔平时看着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他这吐血的样子,好像张大爷……而且他也是个大烟鬼,该不会得了肺癌吧?”

“看着就像……还吐了那么多……”

“我看见刘丽动手了……”

“我也看见了……”

“你说这陆军要是死了……”

刘丽猛的转过身去,冲着说话的人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没打他!”

“没打他怎么会吐血?”

“是啊,是啊……”

“我都看见了,就是打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刘家几个人的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刘大妈甩开刘丽的手,走的飞快,“妈!”刘丽疾步追上去,紧后面紧跟着她男人……村里人看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也散了,地上的那滩血越来越臭,招来了恶心的苍蝇和几条野狗……

面包车上,陆绥一脸无语的看着擦血的陆军,藏在眼底下的更多是佩服,半调侃的说,“你还挺损……”

后座的宋惠子捂着嘴笑,陆军脱了血衣,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我怎么损了?就他们那样泼皮无赖不这样能搞得了吗?你懂个屁!”

“是我不懂!”陆绥阴阳怪气的,陆军听出来了,“哼,要不是你去外面惹了一身骚,我会这样吗?我再次警告你,刘家你给我离他们远一点,不管是刘梅还是谁,你见着他们,就要像见到那野狗一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然……咬死你!”

“知道了……”陆绥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我以为报警就可以……”

“报警?你想的太简单了,刘家没有林娇娇那么蠢,他家有几房亲戚都在县里做官,虽然不大,但也不能惹……今天这事儿不能报警,只能这么处理!”陆绥恍然大悟,怪不得刘丽那么嚣张。

“吃一堑长一智,别再犯蠢了!”

陆军苦口婆心,他可再也不想吞猪血了,太他娘的腥了。

“嗯!”陆绥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还一栽就是两次……

小傻子好不容易哄好了,又全崩了,心痒的很,忍不住从后视镜看梁靖暄,靠着宋惠子的肩膀睡着了,眼睛哭的很肿,没开窗,很闷热,睡得浑身红红的,像只粉色的小猪。

“看什么看,你不是说不要他当你老婆吗?”陆军挑着眉挤兑。陆绥尴尬的继续看路,“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陆军嗤笑一声,“你说过,你说你不要,还要我退回去!”

“我没有……!”陆绥打算死不承认。陆军嫌弃的上下打量他,“啧啧啧,你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

陆绥,“……”

“现在去哪?真的要去医院吗?”

陆军胳膊枕着后脑勺,“今天吃顿好的下馆子!”

“下馆子……我要吃红烧肉,红烧猪蹄……”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附和陆军。

“好!”陆军拍了一下陆绥,“你买单!”

陆绥,“……”

“要不咱们今晚别回去了?去县里住大酒店!”陆军兴致高昂。宋惠子不同意,“家里的母猪刚下崽,不能不管,还有鸡鸭……”


陆绥一出来就听到了梁靖暄的哭声,还没来得及问梁靖暄就扑进了他怀里,“老公……”撩起他的衣服就往里面钻,两只手死死勒着他的腰,全身颤颤的。

陆绥掐着他后颈,把他逮了出来,双眼眸中氤氲着雾气,“老公……”陆绥冷箭一样的眼神看向于泽暎。

于泽暎猛呛了一口烟,急急忙忙的解释,“跟我没关系,是他想要那只拴着的小奶狗,我问了老板,那是老板儿子的!”

“为什么想要?”梁靖暄酝酿着还没说身体陡然悬空,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环住陆绥的脖子。陆绥俯下身托着他的屁股抱了起来,“为什么想要?”

梁靖暄把头抵在他肩膀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说话颠三倒四,手都在抖,“它跟我一样,以前舅舅就是这么拴着我到处卖的……是牵,勒的脖子好疼,还总让人摸我,坏人拽我裤子……”

陆绥的心脏一瞬间被猛地攫住,捏到快要变形,又酸又涩,还有点疼。宋惠子大概跟他讲过,梁靖暄一共被卖了三次,每次都是扮成女孩。

第一次卖给了一个光棍老头,扒光衣服发现的时候把梁靖暄打了一顿,退了回去,第二次是一个快要40多岁的胖子,梁靖暄舅舅这次没得逞,人家当场就要验,最后被戳穿闹到了公安局,而这些还只是打听到的……

没打听到的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陆绥手臂上一道道血管都暴出来,稳稳的抱着他坐下,“以后都不会了。”梁靖暄歪着脑袋去看他,陆绥整张脸都是灰暗的,眉目阴郁,还暗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暴怒。

“老公……我怕……!”

陆绥收紧手臂,形成了一个庇护所,“不怕……!”

梁靖暄瓮声瓮气的哄自己,“不怕……不怕!”随后撑着陆绥的肩膀,满眼的惊恐,“我怕……老公……”

那些恐怖的记忆永远都挥之不去,藏在皮肉下,藏在骨头里,时不时的出来刺激他,折磨他,直到他痛苦的死去。他很后悔,在外婆下葬的前一晚没有爬进棺材里,这样他就可以和外婆在一起了……

“不怕,我在……”

“不要卖我,我听话……不要卖我!老公……”梁靖暄脸色煞白,嗓子哑得声音都有点儿模糊,哭得一抽一抽的,背部凸起的蝴蝶骨颤颤的,像一只被碾碎翅膀的蝴蝶。

“不会……不怕!”陆绥浑厚粗犷的嗓音, 像镇定剂,跟随着冷银的金属针尖扎进梁靖暄的血管里,“永远都不会!”

梁靖暄还是哭,但是没之前那么凶了,断断续续的,于泽暎给他买了两大包的大白兔奶糖,他也不吃,紧紧的抱着。

饭是陆绥喂的,梁靖暄一边哭一边吃,陆绥没有凶他,也没有让他不哭,喂一口饭,就给他擦眼泪,擦鼻涕,又继续喂。于泽暎吃好了,擦了擦嘴,“要不我来喂?”

“不要你……要老公!”梁靖暄很激动,像是怕陆绥会真的不喂他,两条腿攀着他的腰,肆意的收紧,陆绥蹙了蹙眉,总觉得太娇纵了他。

梁靖暄泪眼汪汪的,他又妥协了,“我喂就行。”

梁靖暄吸了吸鼻子,“老公好……”

陆绥,“……”

于泽暎悠哉的剔着牙,两人的氛围很诡异,“暄宝,你很像林黛玉,你知不知道?”

梁靖暄怔了一下,戳了戳手心,“不像,林黛玉是女的,我是男的……”

于泽暎就没希冀他能知道林黛玉,梁靖暄说出来了他还有点诧异,不动声色的陆绥喂了梁靖暄一大口红烧肉,冷冰冰的说,“我觉得像猪!”

“那你像喂猪的!”于泽暎拍了拍他的肩膀憋着笑去外面抽烟了。陆绥喂梁靖暄,他闭着嘴,“又怎么了?”

“我是猪,你也是猪,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梁靖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颤一颤的,陆绥没有反驳,喂了他一大口的米饭,紧接着又喂了一块红烧肉。

梁靖暄嚼了很久才咽下去,“但是我不想去睡猪圈……老公……你自己去!”

陆绥,“……”

吃完饭,于泽暎跟餐馆老板商量了一番把小奶狗抱了过来,梁靖暄见到小奶狗,也不黏着陆绥了,抱着小奶狗又揉又亲,陆绥趁着这个时候走了。

死寂的病房里,陆绥在做心理测试,他的主治医师经正在看他刚做过的颅磁刺激报告,应激症比一个月前好很多了,心理测试大部分趋向于合格指标。

但还是要继续药物治疗,主治医生给他开了盐酸帕罗西汀片、盐酸舍曲林片,能够起到抗抑郁、抗焦虑的作用。陆绥并不是正常退伍,而是患上了严重的应激症,不得不退伍。

一开始他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无意识的自杀,割断了大动脉也不觉得疼,身体不再受他的掌控了,这是最恐怖的……

如果真的要死,他想回到云雾村,把老房子拆了,建新房子,让陆军和宋惠子的晚年能够好过一些,能活的再久一点,他想去找他妈。

云雾村里的人只知道他妈和他爸都死了,不知道的是他妈没死,而是跟人跑了,陆军觉得丢人,逢人就说她死了,去找她也不是有多想她,他只是想问问她他爸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回到餐馆,梁靖暄睡着了,身上裹着于泽暎的黑色皮衣打着小呼噜在流哈喇子,于泽暎嫌弃的擦了又擦,扯了扯他的皮衣,“赔我!”

陆绥没吝啬,“赔,赔你两件!”

“还差不多!”于泽暎挪开,陆绥俯身下去,小心翼翼的抱起梁靖暄,藏在衣服里的长命锁掉了出来,于泽暎还没见过这种款式的长命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上手摩挲。

长命锁的背面是一只小兔子,应该是梁靖暄的生肖属相,又颠了颠,“这长命锁,怎么这么重?”长命锁是银的,按道理来说,不可能会这么重。

“是我二婶用银子打的,那个工匠祖辈上是在皇宫里的,打这种款式也不怎么稀奇。”

陆绥的解释并没有消退于泽暎的疑虑,“可是银子怎么会这么重?”

“老公……唔!”梁靖暄醒了,猛的拽回了长命锁,“不可以碰!”神经紧绷的把长命手藏进了衣服里,“不可以碰……”

“为什么不能碰?你老公也不行吗?”于泽暎狐疑的问。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又摇头,“不可以!二叔二婶说了谁都不可以……说只有……我忘了……”

这么一打岔陆绥和于泽暎也没往深处想,买了些宋惠子爱吃的就回了云雾村,到凤凰镇的时候,堵车了,整整堵了一个小时,梁靖暄憋不住,要下车去,于泽暎刚好烟瘾也犯了。

陆绥怕他逮不住梁靖暄也跟着下了,堵在前面的车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唠嗑,于泽暎叼着烟摸了半天的兜,也没摸着打火机,就上前去跟一个正在抽烟的大叔借,“叔借个火?”

大叔爽快的借了,于泽暎点燃烟,问陆绥要不要来一根?陆绥顾忌着梁靖暄,“不抽,你自己也少抽一点,今天都抽了一包了,我记得你以前没有瘾的。”

于泽暎苦涩的笑了笑,“糟心事多,就上瘾了……”

“老公!有警车……”梁靖暄很害怕警车,撩起陆绥的衣服钻了进去,刚才唠嗑的人们,都停了下来,等警车走完了才开始唠。于泽暎有点八卦就上去问刚才借火的大叔,“叔前面是怎么了?”

大叔四处瞅了瞅,压低声音说,“前面的那个刚开没多久的砖厂被封了,是前任市长小舅子的,两个月前,前任市长被查出来贪污了1000万,现在下大狱了,听说老婆跳楼死了,女儿也疯了,儿子……”

于泽暎耳蜗轰鸣,半截烟烫到手了才回过神来,“阿暎!”陆绥看他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了?”于泽暎掐灭烟头,扔在地上,嘴唇惨白,“我大哥又在作孽了……”人多嘴杂,陆绥警惕的说,“回车上再说。”

回到车上,于泽暎烟瘾又犯了,暴躁的去摸烟盒,好不容易掏出来了,空了……

梁靖暄畏畏缩缩的把最后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他手心里,快速的收回手,生怕他又拽着自己咬一口,“暎哥,别抽了,二虎的爷爷就是抽烟抽的肺癌死的……”

二虎是隔壁张婶的小儿子,张大爷是去年冬天没的,去医院查的时候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回家连抽了三个晚上的旱烟,第四天天没亮就死了。

于泽暎嗤笑了一声,剥开奶糖,扔进嘴里嚼了又嚼,奶香味很足,却一点也不腻,嚼完了车也不堵了。

“阿绥,你觉得前任市长他真贪了那1000万吗?”

“不知道……”陆绥背井离乡很多年,就算回来也待不长,但是这个前任市长陆军说过他勤政爱民,不像是个会贪的……

于泽暎自嘲的勾起嘴角,“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贪官落马,这是一场腥风血雨,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一次看似他们赢了,可实际上也“败”了。我哥,我外公,我舅舅,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关于未来,他很恐惧,可他又摆脱不了,他姓于,是枷锁,是镣铐,囚着他,困着他,只有死了才能破……


“主要还是看两个孩子有没有缘分!”于郡用狠厉的眼神示意孟书意去跟陆绥攀谈。

孟书意极其不情愿的走到陆绥面前,“够了!!!!”于泽暎猛的站起来紧抿着唇,双目开始渐渐血红阴鹜,目色掺着含义,由原本的沉闷陡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他要毁了这场本来就不该有的闹剧,扯着于郡往外走。

“阿暎!”于泽暎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的手给拽断一样,完全不顾忌于郡的斥责,孟书意拿着包急忙跟上去,“小姨!”

宋惠子和陆军殷切的追到门口,于泽暎把于郡粗暴的扔进车里,孟书意怕他也这么对自己胆战心惊的说,“我自己上……”

车走了,声音振聋发聩,陆绥像是挣脱铁链的束缚,快步走向厨房,梁靖暄不在了……!

“他去二虎家了……”宋惠子说。

陆绥如释重负,把矛头直指陆军,“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她?暄宝才哄好没多久,你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以陆军的能力敷衍不了于郡。

宋惠子挡在两人中间,“小绥,你误会了!”

“我误会他什么了?!逼着我要暄宝当我老婆的是他,现在要我攀高枝的也是他!”陆绥声音却愈发阴冷偏激。

陆军拍了拍了宋惠子的肩膀,“媳妇儿,你去看着暄宝。”宋惠子犹豫不决,陆军安慰她,“没事的,你去。”

宋惠子一走,陆军坐在沙发上,拉开抽屉拿出烟丝又找了张纸卷旱烟,他的不疾不徐把陆绥的暴脾气耗尽了。陆军瞅了他一眼,“要不要来一根?”

陆绥暴脾气又上来了,“不要!”

陆军卷起来找到了打火机觑到陆绥吃人的眼神没点燃,夹在耳朵上,“于家在你立了三等功之后,就频繁来我们家,第一次来说是来看你二婶,奇了怪了,十几年不联系,你一朝得势他们就来了。”

陆绥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爆发,“所以,你对外说暄宝是我老婆,是为了搪塞他们!”

“那不然能怎么办?于家位高权重,凤凰镇叫得上名字的领导都是于家的人更不要说县里面和市里面了,我们家哪惹得起?况且你那个时候又没回来……”

即便实在是荒唐,也不得不这么做。一次两次还能虚与委蛇,可多了,也会引起怀疑。何况还不止一个于家……

“刘家刘梅家你可能也听说了,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他们让媒人上门说亲,我发酒疯赶出去了。你才回来多久?她就知道了你看不上暄宝,带着人就直接上门了……”

陆绥手指插进头发里,抓了又抓,“郡姨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他很贫瘠的记忆里,于郡很温柔,很漂亮,会给他买模型飞机,来看于泽暎会给他买一大包的衣服,玩具……

陆军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那你想想,她是从什么时候跟我们家有交集的?”陆绥咽下胸腔内的震颤,阖上眼很慢地思忖着,不一会儿猛的睁开,“是从……我爸死了之后……”

陆军疲惫的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但是我没有证据……她一个高门贵女,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这样的家庭打交道?哪怕一开始是因为小暎……很诡异,你妈又跑了,我找了她八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都找不着……”

87年,陆绥他爸陆川领着村里的男人去镇上盖现在的政府大楼,当时的负责人除了陆川还有刘梅他爹刘志强,那一年的除夕,他爸没回来,出事了从楼上摔了下去死了,所有人都说是意外,噩耗第三天才传回来。


陆绥暴躁的脱了衣服去了浴室,洗完澡就去了小卖部,路上遇着人,就当没看见一样,有想跟他打招呼的见他沉着黑脸,都没敢上去招惹他,省得自讨没趣。

到了小卖部,把记忆里梁靖暄经常吃的辣条都买了一遍,还有津威,买了两箱。马秋问他是不是给梁靖暄买的,他说是,又给他推荐了进口的巧克力,白色的,就是很贵,陆绥没犹豫,全买了。

陆绥提着一大袋辣条,扛着两箱津威回到家,四下巡视了一大圈梁靖暄不在,问宋惠子,去隔壁二虎家了。

他又辗转去了二虎家,乱糟糟的客厅里,梁靖暄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黑板,二虎站在他旁边,教他写字,他手很抖,写的字也很丑,像正在爬的毛毛虫。

二虎嫌弃的擦了,梁靖暄撅着嘴,“我觉得挺好看的……”

二虎握着他的手,一撇一捺的写,一个很丑的陆写好了。“那绥呢?”梁靖暄歪着脑袋问二虎。

二虎挠了挠后脑勺,“我们老师还没教……”

“那你教我写老公!”梁靖暄把小黑板递过去。

巨大的黑影犹如附骨之疽二虎猛的一抬头,“不用教了!你老公来了……”

二虎看到陆绥上门,知道他是来逮梁靖暄的,不敢耽搁,推着梁靖暄往他身上靠,

“臭死了!……走开!!臭死了……臭死了!!!”梁靖暄拽着二虎手,拉拉扯扯的就是不松开,动作很激烈,衣袖掀上去了不少,雪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陆绥眼皮一抽,拳头都硬了。

“你老公来了,你快跟你老公走!不然你老公会打你的……”二虎一边看陆绥阴沉沉的脸色,一边哄梁靖暄,生怕陆绥连他一起打……

别看梁靖暄瘦巴巴的,力气还不小,抱着二虎就不撒手,二虎虽然胖,可始终是比他小,再加上梁靖暄还犟,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直到一道黑影覆来,就像是耗子见了老虎,梁靖暄松开二虎,就要往桌子底下钻去。

陆绥哪里还会让梁靖暄逃走,一个箭步猛的扑上去,掐住梁靖暄的后颈,钳制软腰,梁靖暄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被陆绥扛到了肩膀上。

陆绥把进口的白巧克力塞到二虎手里,他扛着尖叫的梁靖暄,大阔步的回了家,“臭死了!……放开我!!!臭死了……臭死了!!!不要你做老公!”

指甲狠狠的在陆绥脖子挠了一下,三道血红爪印像诅咒过后留下的印记,陆绥眼睛里簇着浴火­‍,大跨步的往浴室走,进到浴室摔关上门。

梁靖暄逮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从他肩上滚了下来,摔在白色的瓷砖上,他撑着地面站起来,又要跑,陆绥用粗壮的胳膊将他抵在墙壁上!

拿起架子上的刷子,掀起了衣服,精壮强悍的公狗腰梁靖暄看傻了,也不跑了,喘喘地看着,小脸粉雕玉琢的。

陆绥粗暴的把上衣脱了,扔在地上,对着梁靖暄,三两下解开皮带,把裤子也脱了。

这下,梁靖暄总算看清了男人和他的不同,陆绥一身黝黑的腱子肉,布满了粗大的青筋,健硕的四肢,肌肉绷紧无一不在向梁靖暄昭示着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样子。

而这些都是他没有的,他咽了咽口水,又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攥紧了十指。再看男人的他吸了吸鼻子,巴掌大的小脸,红的快要滴血似的。

陆绥打开洗澡的莲蓬,从头往下冲,全身都湿漉漉了,就拿起刷子,跟刷脏东西似的,用力地刷着身体和手臂,就像是跟自己有仇一样,很多地方刷狠了,血肉模糊了一大片,


“都打霜了,哪来的蚊子……”宋惠子打开橱柜,揭开盖子抹了一点猪油,敷在梁靖暄的嘴唇上,陆军瞥了一眼后院劈柴的陆绥,懂了!故意大声的问,“暄宝,疼不疼?”

梁靖暄张嘴摇头,“不疼……”

陆绥听到声音,放下斧头,步伐矫健的走了进来,梁靖暄看到他就像耗子看到了老虎,撩起宋惠子的衣服就要往里面钻,陆绥目眦欲裂,迅猛的把他逮了过来,

“谁他妈让你钻的?!!”

“坏老公……!”

“小绥……”陆军拽了一下宋惠子胳膊,让她别管,她放心不下叮嘱陆绥,“小绥……小心暄宝的胳膊!”

“好!”

陆绥把梁靖暄半拽半抱走,梁靖暄蹬着腿,“老公……坏!”

兔子睡衣拽的皱皱巴巴,扣子扯掉了两个,陆绥两只手掐住他肩膀,死死的锢住,恶狠狠的说,“以后不能钻二婶衣服里!我看见一次,我打你一次!!!”

梁靖暄捂屁股,“那二叔的可以吗?”

陆绥沉着脸,“不可以,只可以钻我!”梁靖暄戳着手心,怨恨的看着陆绥,很屈辱的说,“知道了……”

陆绥看到他肿起来的嘴,有点内疚,“还疼不疼了?”

梁靖暄舔了一下唇,“不疼……”

陆绥半蹲下来,握住他的脚踝,梁靖暄失去重心,撑着他的肩膀,陆绥拽掉他脚上的猪鼻子拖鞋,“不要!”

“穿反了!”

梁靖暄犟嘴,“没反……就是这么穿的……”

陆绥,“……”

一个早上,梁靖暄撞着陆绥就跑,要不就躲,两天前还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落差太大陆绥接受不了,煎熬了一个早上,打算不忍了。

梁靖暄在厨房择小白菜,厨房青烟大,宋惠子让他去找二虎玩,他不去,把锅刚烧上水,张婶就来了,“昨天你们回来的晚,今天早上又我忙着去给李鹰说媒,就没来得问陆军没事儿吧?”

“没事儿,能吃能睡的!”张婶是个精明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也就不再多。“媒说成了吗?”宋惠子问。

张婶一说这个就垮起了脸,“说成了,但李鱼不让,这小兔崽子抱着李鹰,哭着闹着让那姑娘走,说李鹰要是敢娶媳妇儿,他就要去跳铜钱河!你说这事儿闹的……”

梁靖暄竖着耳朵听,手里的菜一根也没择,“小鱼现在还小,离不了李鹰……”宋惠子说。

“还小?!马上就要19了,成天不是让李鹰背,就是让李鹰抱,吃不了的剩饭也让李鹰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鹰是他雇的长工呢!你说说这些年,李鹰为了他拒绝了多少好姑娘!”

张婶越说越气,但一想那又是别人家的事儿,“但愿……李鱼这小子以后能记着李鹰的好!”

宋惠子去客厅里拿了个橘子给她,“小鱼是个乖孩子,肯定的!”

张婶扒掉一块橘子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乖?那脾气爆的要死,李鹰跟那姑娘还没说两句话,他就在家里摔锅摔碗的!就他这暴脾气,也就李鹰受得了,还是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宋惠子捂着嘴笑,“那最后咋样了?”

“都闹成这样了,还能成个鬼,我走的时候,李家二老正逮着李鱼打!想想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们打过呢!天天宝贝孙子长宝贝孙子短的……”

梁靖暄浑浑噩噩的,只听到了李鱼被打了,把择好的菜递给宋惠子,“二婶,我要去找小鱼!”

“行,去吧,还回来吃早饭吗?”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回!”

跑的火急火燎的,一没看路撞在了陆绥身上,陆绥握住他肩膀,“去哪儿?”

梁靖暄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找小鱼……他被打了,我要去看他,跟他一起看僵尸片……”



晏昼时分,炎炎烈日之下,蝉声阵阵,陆军在小院里修面包车,梁靖暄蹲在一旁歪着脑袋看,时不时的给他递工具,看到陆绥回来了,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

陆绥有点暴躁,“妈的……”

陆军看他一脸凶神恶煞的过来,缩了缩脖子,“看什么看!我等会儿会去扛玉米的……”

陆绥懒得搭理他,掀开面包车的引擎盖子,大致看了一遍,又拉开车门,放倒驾驶座的椅子,“应该是发动机坏了,要重新换一个。”

陆军半信半疑,“李鹰那小子也这么说,我还以为他是诓我的……”

陆绥,“……”

“你不诓人家就算好的了!”

“嘿!你怎么说话的?老子好歹也是你半个老子。”陆军举着扳手,又悻悻的放下。

陆绥大跨步进屋,客厅没人,圆桌上散落着几颗大白兔奶糖,电视机还开着,正在放着《春光灿烂猪八戒》。

“是绥子回来了吗?”宋惠子在厨房里。

“是我,二婶。”陆绥往厨房里走,青烟缓缓升起缭绕在悬梁上,梁靖暄背对着他蹲在灶孔前,掰着地上的干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灶里扔,大锅上架着木甑在烤酒,稍微走近就能闻到甜腻的酒香味。

“在烤什么酒?”陆绥耸了耸鼻子,没闻出来,宋惠子用青花瓷的碗接了一小点递给他,“你尝尝!”

陆绥喝了一小口,抿了抿嘴,“石榴酒?”

宋惠子笑着说,“对!”又拿了一个青花瓷的碗,接了一小点,“暄宝,你喝不喝?”

“喝!”大抵是靠灶太近了,梁靖暄的脸被烟熏得跟花猫一样,宋惠子一边笑,一边给他擦,“下次不能靠那么近了!”

梁靖暄捧着碗,乖乖的点头,“好!”

擦好了梁靖暄的小脸粉糯糯的,嘴唇嫣红微微张开,灵动的小鹿眼似乎有些肿,往日薄薄的眼皮透粉,乌浓浓的睫毛安静地颤动的……

陆绥舔了舔干裂的唇……

“小绥?”宋惠子以为他还想喝。

“啊?那个二婶……我先去洗个澡……!”陆绥把碗搁在灶台上就走,梁靖暄磨磨蹭蹭的跟上去……

洗完澡出来陆绥裸着上半身,下身穿着一条大裤衩,一身肌肉散发十足的男性荷尔蒙,胸膛和腹肌上面挂着水珠。他随意的用干帕子擦了擦就去了房间。

听到推门声,做坏事的梁靖暄像一头受惊的幼小鹿,慌慌张张的就要跑,陆绥眸色一沉,一把拽住他,“跑什么?!”梁靖暄瘪嘴,“老公坏!老公……坏……!”陆绥看到一地的碎片,眉毛倏地皱了起来,那是他的内裤!

拿眼角冷冰冰地瞥梁靖暄一眼,他打了个寒颤,“老公……我错了……”眼泪扑簌簌掉下来,陆绥冷笑一声,骨子里的劣性根被这小傻子软乎乎的求饶勾出,忍不住想看他哭的更可怜一些!

粗糙的大手掐着他的嘴,把断断续续的哭声捏碎……

梁靖暄猛的推开陆绥,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哭,抽着鼻子泪眼涟涟控诉,“老公,你打我……你坏!我不给你当老婆了……!”

“暄宝怎么了!怎么哭了?!”陆军听到了哭声,拿着扳手就往屋里走,陆绥不想惹麻烦,眼疾手快捂住了梁靖暄的嘴。“没有,你听错了!”

随后用浓黑的眉眼紧紧盯着梁靖暄,恶狠狠的说,“再哭我就揍你!”

梁靖暄猛的一颤,抽抽噎噎的摇头,滚烫的眼泪一颗颗的砸在陆绥手上,“不哭我就放开你!”

梁靖暄猛点头,陆绥戏谑的笑了笑,早知道威逼利诱这么管用,先前就不用那么憋屈的忍着了。

手掌一挪开梁靖暄反拽过去狠狠咬了一口,陆绥“嘶!”了一声,梁靖暄牙齿很细,很锋利,像小猫似的。

一旦让他逮着了,咬着就不会松口,陆绥掐着他的后颈,用力的扯出来,黢黑的手臂上留了一个血红的牙印。

还不等陆绥找他算账,梁靖暄又重重的踩了他一脚,推开门,一溜烟的往外跑,“二叔,二婶,老公打我!”

哭的很凶,喊得也很凶,一头撞进宋惠子的怀里,紧紧抱着,陆军刚才就觉得不对劲,眼下又看到他眼睛都哭肿了,提着扳手,“陆绥,你给老子滚出来!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哎呀,你别冲动,两个孩子可能是误会了!”陆绥是宋惠子一手拉扯大的,脾气秉性她最了解。

陆绥随便套了件背心,狼狈的出来了,抬起手给他俩看,“他咬的!”

陆军和宋惠子看向梁靖暄,“是你先捂我嘴的!”一边说一边狂掉眼泪,宋惠子两只手都擦不过来,“暄宝不哭……”

“你为什么要捂暄宝嘴?”陆军用扳手指着陆绥的鼻子,“他把我内裤全剪了!”

“是你先打的!还打了好多下,每一下都很重……”梁靖暄说着要把裤子拽下来,“哎,暄宝不行不行!”宋惠子急忙把拽下来的裤子猛往上提。

滚烫的热流冲上大脑,陆绥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猛的把他扯过去,抬起手就往他身上打,“二叔!二婶救我……”打了还没两下就被陆军和宋惠子掰开了。

“小绥,有话好好说!”宋惠子把梁靖暄护到身后,陆军隔在两人中间,用扳手抵着陆绥,“小兔崽你长本事了,连你老婆都敢打!”

陆绥抢过扳手,“你没打老婆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陆军被噎了一下,很快又反击回去,“那你不是不承认暄宝吗?他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打他?!”

陆绥被怼的说不出话了,把扳手砸在了地上,大跨步的夺门而出!

“小绥!”宋惠子想追上去,被陆军拽住,“别追了,你还不知道他吗?除了去桂花树底下还能去哪!”

宋惠子还是不放心,“你看着暄宝!”着急忙慌的追,陆绥果然在桂花树底下,眉眼沉郁凶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宋惠子没有去打扰他,辗转回了屋里。

陆军在剥大白兔奶糖,“暄宝,不哭了~明天面包车修好了,我带你去镇上赶场,给你买丝娃娃,炸土豆,放多多的折耳根好不好?”

梁靖暄哭的一抽一抽的,圆滚滚的泪珠欲掉不掉,含在睫毛里,黏成一绺一绺的,“好……”

陆军把剥好的大白兔奶糖塞他嘴里,抬手勾了一下他的鼻尖,“小馋猫!”

梁靖暄嚼着大白兔奶糖,黏黏糊糊的说,“我不是小馋猫,我是暄宝……”

宋惠子被逗笑了,把他眼尾仅剩的两颗泪珠都擦掉了,“眼睛都肿了,再哭下去要肿成小桃子了!”

“啊!小桃子,我不要……”梁靖暄捂着眼睛,“不许哭了!”陆军也学着他的口吻,“对,不许哭了!”

宋惠子轻轻捂着梁靖暄的耳朵,压低声音对陆军说,“你以后对小绥别那么偏心……”

陆军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哪偏心了?我都把他养这么大了,还供他上大学,结果呢一声不吭就进B队,五六年了才回来一次,我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老子不欠他……是他欠老子!”

“行了,别说了!”宋惠子拽了拽他,梁靖暄不怎么听得清,但也能感觉到陆军生气了,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他嘴边,“二叔……你也吃!”

陆军瞬间变了脸,“还是我们暄宝乖!他不稀罕你,那是他眼拙,我重新给你找个老公,找个比他强100倍的!”

梁靖暄摇头,“不要……我就要老公……”

陆军,“……”

宋惠子捏了捏他的脸,轻声笑着说,“好,就要小绥!”

夕阳西坠,暮霭红隘,桂花树底下陆绥魁梧的身形就不曾挪开过,梁靖暄把沙发移到了窗畔边,双腿跪在沙发上,撑着窗台偷偷摸摸往外看。

宋惠子做好了饭菜,解了围裙就往外走,“二婶,你去哪儿?”

“我去喊小绥吃饭。”

“我去!”梁靖暄扶着沙发下来,宋惠子点了点头,“好,你去!”

梁靖暄小跑着出去,仅离着陆绥几步远的距离又开始战战兢兢,戳了戳手指,“老公……吃饭了……”

陆绥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手上的树枝“啪”的一声就掰断了,“老公……”梁靖暄畏畏缩缩的靠近,“老公……你还生气吗?那要不然我给你打一下……”说着就把手抬了起来。

陆绥,“……”

侧着身子偏向另一边,梁靖暄也跟着侧过去,歪着脑袋瞧他,“老公……我错了,我去赶场,我给你买好多好多的内裤,你别生气了……”

陆绥,“……”

神色冷淡的睨了他一眼,“滚远点!”

梁靖暄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我会,但是我要把衣服脱了再滚,要不然会把衣服弄脏的,老公你帮我拿着衣服,好不好?”

陆绥,“……”

梁靖暄一点也不磨蹭的拽裤子,陆绥脖子上青筋瞬间暴起,逮住他的手,紧紧锢住,“不许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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