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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宋鹤霄顾年年)

就爱四喜丸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像我找不到任何被爱的痕迹一样。我缩在角落里哭,又不敢出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被宽大的外套罩住,清新的味道很熟悉,我以为是宋鹤霄。但是,不是他,是郑雯。教室外的身影一闪而过,握着纸张的手也抖了抖。接下来的几天,宋鹤霄请假了,说家中有事回去处理。我拒绝宋鹤霄的事情很快就被添油加醋传遍了整个系,他的追求者很多。其中就有好事者开始扒我的身世。刚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一张照片被贴了出来。照片上的我衣衫不整,颈间雪白的皮肤大片裸露着,神智恍惚。手臂上流着鲜血,嘴角也流着鲜血,刚从一个流浪汉的家里被救出。10是高三上学期,我父亲喝醉了酒打我,我记不清具体什么原因,从小到大我被打的次数太多了。那天晚自习放学以后我不敢回家,寒冷的冬夜,我瑟...

主角:宋鹤霄顾年年   更新:2025-01-03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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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鹤霄顾年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宋鹤霄顾年年)》,由网络作家“就爱四喜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像我找不到任何被爱的痕迹一样。我缩在角落里哭,又不敢出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被宽大的外套罩住,清新的味道很熟悉,我以为是宋鹤霄。但是,不是他,是郑雯。教室外的身影一闪而过,握着纸张的手也抖了抖。接下来的几天,宋鹤霄请假了,说家中有事回去处理。我拒绝宋鹤霄的事情很快就被添油加醋传遍了整个系,他的追求者很多。其中就有好事者开始扒我的身世。刚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一张照片被贴了出来。照片上的我衣衫不整,颈间雪白的皮肤大片裸露着,神智恍惚。手臂上流着鲜血,嘴角也流着鲜血,刚从一个流浪汉的家里被救出。10是高三上学期,我父亲喝醉了酒打我,我记不清具体什么原因,从小到大我被打的次数太多了。那天晚自习放学以后我不敢回家,寒冷的冬夜,我瑟...

《小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宋鹤霄顾年年)》精彩片段


就像我找不到任何被爱的痕迹一样。

我缩在角落里哭,又不敢出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突然被宽大的外套罩住,清新的味道很熟悉,我以为是宋鹤霄。

但是,不是他,是郑雯。

教室外的身影一闪而过,握着纸张的手也抖了抖。

接下来的几天,宋鹤霄请假了,说家中有事回去处理。

我拒绝宋鹤霄的事情很快就被添油加醋传遍了整个系,他的追求者很多。

其中就有好事者开始扒我的身世。

刚开始,我并没有在意,直到一张照片被贴了出来。

照片上的我衣衫不整,颈间雪白的皮肤大片裸露着,神智恍惚。

手臂上流着鲜血,嘴角也流着鲜血,刚从一个流浪汉的家里被救出。

10

是高三上学期,我父亲喝醉了酒打我,我记不清具体什么原因,从小到大我被打的次数太多了。

那天晚自习放学以后我不敢回家,寒冷的冬夜,我瑟缩着躲在巷子口。

单薄的衣衫根本抵御不了寒风,被风吹过的地方,伤疤疼痛难忍。

然后,我被一个流浪汉打晕带到了家里。

还好,我清醒地很早,流浪汉正在剥我的衣服。

挣扎中,我顺手拿起了身旁的菜刀,一刀砍伤了他的胳膊,但是男人的力气毕竟大。

我的胳膊被划伤,从肩膀到指尖,血流了很多,肉都翻着,嘴角被划伤,刀疤狰狞丑陋。

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抄起身旁的凳子砸在那人的头上,顿时鲜血如注。

在清晨的第一束光里,我爬向室内,房门打开,我看见我的父亲还有警察刚刚赶到外面。

阳光刺眼,同时媒体的闪光灯也刺眼,但我只觉得好冷啊。

怎么会冷到骨子里呢。

在那个寂静的小城里,流浪汉掳走高中生意图强暴这样的恶心戏码,足够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任人们茶余饭后嚼上两舌根。

报纸上刊登了我的照片,记者描绘了流浪汉的不堪和恶心并且隐晦地描写了我可能被侵犯了。

我明明说了,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你看看我胳膊上和脸上的伤疤,那么深,我拼死在反抗啊。

但是没有人信我。

或者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有没有被侵犯,不在乎一个女孩的清白被侮辱是何等的恐怖。

他们在乎这件新闻是不是足够轰动。

我在学校抬不起头,我在家里看着父亲的脸色阴寒,他讨厌不干不净的女人,因为我妈就是。

晚自习放学以后,只要我晚到家一分钟,他都会出现在门口。

我想向他说些什么,可他总是低头沉默,根本不理我。

对,没人理我。

没人在乎我到底怎么样了?

我只是大家的谈资笑料,没人在乎我内心的想法。

我可能有精神类疾病了,是我自己确诊的,我常常睡很久很久。

终于在事发一个月后,那名流浪汉判了刑,他年纪大了,身体应该不会活着出来了。

当天,还发生了一起车祸。

我的父亲死掉了。

警察带我去现场确认,我看着他的尸体,没哭。

他的手心攥着一管祛疤膏,听说是国外很出名的品牌。

很难买,很昂贵,但是听说效果很好。

明明是他害我变成这样,为何最后临死前作出这幅模样。

他还留给我一封信,我没看。

恶人的歉意,我一定要接受吗?

我不满十八岁,丧葬事宜是社区和我高中的校长一起帮忙操办的。


我看过去,发现他正低着头,面前放着一堆情书、微信号码之类的东西。

余光瞥见他的手,灯光照射下,修长白皙,像个艺术品,只是攥得紧紧的,骨节发白。

我感慨手劲真大,是个掰手腕的好材料,就是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

当天晚上,宋鹤霄发了个朋友圈。

我以为雨是落向我的,没想到也会因为风而飘向别人。

我猜测他失恋了。

因为,晚自习的时候,我看到拍他照片的那个姑娘,和别人手牵手了,难怪我总觉得他头上绿莹莹的。

那几日,他面如寒山,阴沉得难看。

对于扑向他的美丽少女们,以往只是冷淡,这两天他身边没人敢接近。

高数考试的前一个星期。

我得知我的两个饭搭子,郑雯和蒋川在一起了。

我悲痛欲绝!我讨厌一个人。

因为以后他们俩一起吃饭,谁带我一起吃啊。

我成了妥妥的八百瓦电灯泡。

宋鹤霄的心情却好像转好了,我时而走神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对着我笑。

我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笑。

风骚!

再来一个词。

孔雀开屏!

最后一个词。

他真好看。

对呀,他真好看,我见色起意,喜欢到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强迫自己成为他的黑粉。

每日强迫自己挑他的毛病。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记得和宋鹤霄这么多的事情。

等我从过去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时,发现宋鹤霄坐在我旁边,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下数字。

他笑得很温柔,像水一样,缓缓地,缓缓地将我心底对他生挤出来的一点点不喜欢,瞬间抹平。

然后爱意猛然滋生,像春天的竹笋只需要一场春雨便会长到不敢想象的高度。

宋鹤霄靠过来,和我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轻声说道:“会了吗?”

我心脏跳动得很快,“砰砰砰”有些难受。

在看向宋鹤霄的时候,我更加难受。

“会你个大头鬼。”

7

我咽了一下口水,直接站了起来,拿了书包就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我逃一样地奔跑。

可刚走到宿舍楼旁的小花园里时,就被宋鹤霄拉住了手腕。

“顾年年,你在躲着我?”

宋鹤霄微微喘着气,弯着腰,视线与我平齐,长如鸦羽的睫毛颤动,一双桃花眼含着春情。

距离太近了,我甚至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就洒在我的脸上,与铺天盖地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踉跄着向后,没注意到花园的边沿,脚下被绊倒,身体向后倾倒。

惊慌之际,腰上被一双大手揽住。

“别怕,我在这,摔不着你。”宋鹤霄说。

我恍恍惚惚中,身体已经被他扶正,昏黄的路灯下,我看到他的耳垂通红。

“我没打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追上来,我可能早就回宿舍了。”

宋鹤霄被我的强词夺理说得愣住。

他双手垂着,抿着嘴唇,好像特别乖,和平时高冷禁欲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我只是想问问,问问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受不了宋鹤霄这个样子,像个小狗,他好像在说:“主人,你理理我。”

“我没躲你,我只是走这里比较近。”

说完,我忙不迭地跑走了。

可在没跑几步,我听见宋鹤霄说:“顾年年,我喜欢你,明确的、认真的。”

我装作没听见,一路疾跑回到宿舍,我才不相信会有人真的喜欢我。

还有,我才不允许别人伤害我!

一点都不行,好疼。

我手上有一条刀疤,特别恶心,从肩膀划到中指,弯弯曲曲的像个虫子。


满屏都是恋爱的粉红泡泡。

照片上,落日熔金,他精致的侧脸对向夕阳,好看得像青春电影的宣传照一样。

那天,我猜测他八成是被人追上了。

现在嘛……应该是分手了。

因为,他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句很是失落的话。

我以为雨是落向我的,没想到也会因为风而飘向别人。

看来,人家姑娘受不了他每天被狂蜂浪蝶的骚扰,选择了分手。

我就说,他绝对不是个一般人,分手了也不见他多难过。

我每次不经意地看向他的时候,他都眉眼弯弯四处放电。

刚分手也这么开心,海王的继承人!

即使他长得极其好看,我作为新时代独立女性,也坚决不能被美色所惑。

海王收心,浪子回头这事,这年头,谁信啊!

尤其是一颗被数学摁在地上摩擦,在高考中胜利的大脑,是不可能变成恋爱脑的!

郑雯捧着蒋川送的鲜花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对着高数奋笔疾书。

唯有数学,让我大脑如此兴奋。

毕竟,马上就要挂科啦!

郑雯将花放在书桌上,背对着我打理着,说了一句话,让我大脑空白。

“宋鹤霄刚才是不是和你表白,你怎么不答应?”

我十分警觉,声音都大了一些。

“表白,表哪门子白,他哪句话明确说他喜欢我了?而且宋鹤霄长得那么高,生物书上说,顶端优势会抑制侧芽生长的,他那小脸这么白,一看就弱不禁风,我猜测他可能是肾虚,总结来说就是,他不行!”

我义正严辞,小嘴叭叭地,说的郑雯一愣。

看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吃惊的模样,我就知道我的话有作用了。

实在振聋发聩,发人深省。

正当我想继续说之时,她默默地点开手机的屏幕,举了起来,我看到她正在通话中,时长两分钟。

对方姓名:宋鹤霄!

郑雯说:“他打电话给你没打通,打到我这儿了。”

我回头看了眼我静音的手机,脸部抽搐,大脑在风中凌乱。

郑雯,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了,十分果断干脆。

我可以想象到宋鹤霄冰块一样的脸上,阴云密布。

都是一个班的同学,这还怎么见面?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讪讪地问道:“雯姐,你说我是不是完了,宋鹤霄不会记仇吧?”

“男人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行。”郑雯一本正经。

我转过身眨巴眨巴眼睛,使劲晃了晃脑袋,头发一甩,管他呢。

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一向最擅长的就是做缩头乌龟了,保护自己做得出神入化,坚不可摧。

3

可没想到,好死不死,临到期末考。

班长为了降低我们班挂科率,强迫把我们分成几组,青蓝结对,好的带差的,大学居然也搞这一套。

我、郑雯、蒋川、宋鹤霄和两名女生在一组。

六个人又分成了两小组。

为了避免和宋鹤霄有交集,我分组复习的时候,几乎是粘在了郑雯身上,死乞白赖地非要和他们一起。

这引起了蒋川很大不满。

“顾年年,你能不能别粘着我家雯雯……”

我白了他一眼。

“不能!什么你家雯雯,是我家的,虽然你是她男朋友,但不妨碍我是她女朋友啊!”

郑雯被我们俩吵得头疼,起身去倒水。

我和蒋川针锋相对,视线焦灼,空气中都快溅起火花了。

干架的火花!噼里啪啦!

突然,我觉得脊背发凉。

一回头就看见宋鹤霄正面无表情盯着我,似乎还委屈巴巴,欲言又止的。


但是他们都说我……

父亲的去世,母亲的抛弃,众人的非议,让我记不清事实了。

校园论坛上,各种消息层出不穷。

害人精、神经病、抑郁症、裂口女、被强暴,脏……

这么多字眼冲进我的脑袋。

我受不了,我跑了出去。

11

我被找到时,郑雯哭得不成样子,可是我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

之前不是所有人都嫌弃我吗?

她眼睛里的眼泪是心疼吗?

面前有好几个人,但是我好像分辨不出谁是谁,就连郑雯的脸我也觉得陌生了,我低下头,我不应该看她们的,我脸上的疤痕这么恶心。

我茫然无措甚至惊慌,我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后面这么高,小鸟飞得这么自由,我也想。

我脚步踏出去的瞬间,被一个人冲过来抱在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很熟悉。

是帮我办父亲丧事的老校长身上的味道,是洗衣液的清香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好像是淡淡的松木香。

可是,这个人明显不是。

我缓缓抬头,居然是宋鹤霄的脸。

他满脸的害怕,甚至眼睛里都含着泪水,似乎怕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

“年年,别这样,年年,你看看我。”

宋鹤霄好像和我说过一遍了,顾年年,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不是没人喜欢你,还有我啊。

郑雯递过来热水让我喝,我身体冻得僵硬。

又是一年冬天啦,怎么去年的记忆还这么清晰呢。

宋鹤霄的手在颤抖,他的手心放了几片药。

“年年,听话,把药吃掉,吃掉我们就不难过了,然后我们好好睡一觉,好不好?年年最喜欢睡觉了,睡觉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乖乖的,好吗?”

睡觉?

对,睡着了就好了。

可是宋鹤霄为什么知道我最喜欢睡觉?

“睡觉,一切有我呢,撑不住的话,可以找人靠一靠的。”

蒋川也俯下头看着我:“那些说脏话的人,老子会撕烂他们的嘴,谁敢说我饭友不好!”

可能是我太冷了,没等我吃下药,就已经昏迷了。

身边一遍又一遍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顾年年。

顾年年,我是你的新同桌,宋鹤霄。

顾年年,你累了,要不要睡会?

顾年年,你要不要回头看看我?

我的耳边好像曾经有过宋鹤霄的声音。

我记不住我同桌的脸,记不得他的名字,我不知道那是宋鹤霄。

从高中陪伴我到大学时期的宋鹤霄,即使现在知道了,我不想再活着了,这一点爱的救赎,不足以支撑着让我醒过来。

我好累。

12

“病人长时间在寒冷的地方,身体有些失温,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想要醒来的意愿。”

“不愿意醒?”宋鹤霄喃喃自语。

宋鹤霄坐在医院走廊的陪护椅上,看着手里一把的药片,抗抑郁药物都要吃这么多吗?

这么多药,她吃着苦不苦?

郑雯在病房里哭,宋鹤霄刚一进去就被郑雯问了一句。

“年年看了校园论坛里的内容,有喜欢你的人骂她,挖出了她以前的照片,说她……,说她……”

郑雯最终没忍心将那些恶心的字眼用在顾年年身上,她瘦瘦的,小小的,上了大学都像个小孩一样。

“宋鹤霄,你这几天去哪了?”

郑雯语气轻柔,试探,可打在宋鹤霄心里疼得要命。

宋鹤霄才回学校就遇到了疯狂寻找顾年年的郑雯,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此刻,他怔在原地。

“原来的照片?有,有人骂她?因为我?”

宋鹤霄身形晃动,一言不发地看着昏迷着的顾年年。


顾年年缩在墙边,那些人走了,我却追了上去。

好男不打女,可是有些女孩子太坏了,打两巴掌也可以!

因为这件事,父亲险些收到了牵连。

他没有责骂我,揉了揉我的头发。

“做得对,我们一起保护这个孩子吧。”

从那以后,我和顾年年成为了同桌,但是她似乎真的听信了她们的话,从不抬头看我。

“顾年年,我是宋鹤霄,你的同桌。”

“顾年年,你要不要回头看看我。”

“顾年年……”

她喜欢睡觉,睡醒了就做题。

无父无母,老师不管,甚至连她的作业都不改了。

我给她批改了,将如何做的方法都给她写了出来。

她一个人默默吃饭,我看着我妈给她打了很多菜。

我坐在她的旁边,她吃的这么少,我想喂她。

我经常跟着她回家,我怕别人欺负她,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

她其实多好看啊,像个仙女。

我决定了,她就是我的小仙女。

我想摸摸她的头发,在她睡着的时候,我甚至想亲亲她的嘴角。

完了,我好像,喜欢她。

高考以后,她不见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还好学校进行了大学报名指导,她询问了老师另外一个城市的大学,她想学新闻。

我知道,她想证实自己的清白。

抱着试试的态度,我也报了那所学校。

我还没找到她,第二天就军训了。

可幸运的是,在班级的队伍里我看到了她。

她嘴角的疤没了,只有淡淡的粉红色的印记,我想亲亲她,问她,这里还疼吗?

我经常偷看她,总能对上她的眼睛,我慌得赶紧移开视线。

太阳很大,我看见她嘴角的疤痕在太阳的暴晒下变红了,她强撑着站着。

我忍不住提醒她:“顾年年,撑不住的话,可以不强撑的。”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不认识我。

对啊,她在高中的时候从来不敢抬头看我。

我很高兴,她好像变开朗了。

她没问我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

我假装和蒋川聊天给她挡太阳,她被郑雯拉走后,我去给她买防晒霜。

郑雯性格很好,我拜托她帮我照顾年年。

还有啊,郑雯是我远方亲戚呢,防晒霜肯定有她的一管,我不好意思直接给他们,让蒋川代劳了。

她和郑雯总是和蒋川一起吃饭,难道看中他一头小黄毛?

我自己悄咪咪地染了一点,居然发着绿光。

后来她来看我打篮球,那张被偷拍的照片上有一个小小的她正在看我,别人很难发现是她,但是我看得最多的就是她的侧脸了。

可是,她居然说喜欢蒋川!

还有,到底该怎么拒绝追我的人,我真的很努力地拒绝了。

我和别人都很勇敢地说话,只有顾年年,我不行。

蒋川说,爱才小心翼翼。

得知蒋川和郑雯的进展迅速,我悬着的心放下了,我经常看着她笑。

蒋川和郑雯在一起的当天,我终于鼓起勇气。

“我的礼物是女方家属吗?”

“顾年年,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见我?”

但她说我海王,还说我不行。

后来的一切你们都知道了。

她把纸条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我心疼她。

我以为她挣脱了过去的阴影,原来她的开朗全是伪装。

她回教室翻找纸条,但是那张纸条被我拿走了,我躲在门外看她的哭泣,又不敢贸然进去,只能把衣服给了过来找她的郑雯。

我拜托郑雯照顾她,我决定回去找到了报道当年事件的记者,还原当年真相。

他过得很好,但我的年年却如此痛苦。

我闹到了他工作的地方,他也知道脸面如此重要,他却不给我的年年留一点尊严,我的父亲一直在联合之前在他笔下被恶意引导的受害者。

几日之内,他公开道歉了,我兴冲冲地回学校,却看到年年站在天台的边沿上。

那么冷,她昏倒了。

她昏迷着,医生说她不愿意醒过来。

但是我太了解年年了,她有时候明明是清醒的,她在装睡。

她心里太苦了。

我在她身边一遍一遍地讲述着,年年,你知道他们道歉了吗?

年年,你要不要回头看看我?

年年,我喜欢你呀。

年年,你是我的礼物。

蒋川劝我回去休息,但是我怕呀,我怕年年醒来的时候没看见我,我怕她会觉得没人喜欢她。

蒋川说,我这样子只会让年年愧疚。

我想愧疚也挺好,她就会因为对不起我而勉强活着。

我想她活着。

还好,她醒了。

我亲吻她的嘴角,以后你的疼,有我的一半,但我的幸福,都给你。

四年以后,我成为她的领导。

她爱吃橘子,我剥了一个又一个,直到找出最甜的那个。

我的年年,以后都甜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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