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泽川阮初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白月光回国后,豪门千金她不装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朝花辞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泽川下意识拂开身旁女人搭在他臂弯里的手,女人神色一僵。“我跟秋意也是朋友,她的生日派对我来很奇怪吗?”阮初棠似笑非笑地看他。“没有,我以为你不喜欢参加这种派对,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阮初棠心中冷笑,真的是因为我不喜欢才没告诉我吗?是故意不说想着带别人来吧?顾泽川解释完,冷着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那眼神好似在问,谁叫她来的?苏秋意心虚地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假装不关她的事。“你好,你就是阮初棠吧?我叫陈菀,你应该听泽川说起过我吧。”跟顾泽川一起来的女人主动走上前来跟阮初棠打招呼。哦,原来她就是陈菀,顾泽川的初恋白月光。阮初棠心里还是很难受,胸口闷得慌,毕竟和顾泽川恋爱三年了,感情不能在一朝一夕间就完全清除。不过她将自己伪装得很好,阮...
《渣男白月光回国后,豪门千金她不装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顾泽川下意识拂开身旁女人搭在他臂弯里的手,女人神色一僵。
“我跟秋意也是朋友,她的生日派对我来很奇怪吗?”阮初棠似笑非笑地看他。
“没有,我以为你不喜欢参加这种派对,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
阮初棠心中冷笑,真的是因为我不喜欢才没告诉我吗?
是故意不说想着带别人来吧?
顾泽川解释完,冷着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
那眼神好似在问,谁叫她来的?
苏秋意心虚地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假装不关她的事。
“你好,你就是阮初棠吧?我叫陈菀,你应该听泽川说起过我吧。”跟顾泽川一起来的女人主动走上前来跟阮初棠打招呼。
哦,原来她就是陈菀,顾泽川的初恋白月光。
阮初棠心里还是很难受,胸口闷得慌,毕竟和顾泽川恋爱三年了,感情不能在一朝一夕间就完全清除。
不过她将自己伪装得很好,阮初棠唇边勾着笑意,点头回应,“陈小姐,久仰大名。”
陈菀笑盈盈地看她,“阮小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们俩长得有点像?”
此话一出,顾泽川脸色倏地一沉。
阮初棠好笑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弯唇一笑,移开视线对上陈菀略带挑衅的目光。
“哦?是吗?”阮初棠眨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天真无辜地说,“可我不觉得诶,你没我漂亮。”
在场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阮初棠不是向来都是温顺乖巧那一挂的吗?今天怎么说话都带火药味了?
眼看气氛尴尬起来了,苏秋意赶紧转移话题。
“都别站着了,过来坐啊。”
陈菀强压着对阮初棠的不爽,挤出一个笑,将手上的礼物递给苏秋意,“生日快乐啊秋意,这是给你的礼物。”
苏秋意接过一看,怎么跟刚刚阮初棠送的礼物袋子一模一样。
她惊讶地取出袋子里的礼品盒打开,“哇,我喜欢这条项链很久了,谢谢你陈菀姐。”
阮初棠目光一顿,这怎么跟她送的那条项链是同款?
苏秋意又打开刚刚阮初棠给她的那个礼品袋,“哇!初棠你送我的也是这条项链耶!”
“假的吧。”
苏秋意身后一个小姐妹看都没看就空口鉴假,“这项链五万多一条,阮初棠一个小律师,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她怎么可能买这么贵的项链送给你?”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
异样的眼光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阮初棠身上。
很显然,他们都认同刚刚那人说的话。
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律师,不舍得花这个钱买真货送给苏秋意。
顾泽川的脸色很难看,“初棠,你没钱花了就跟我说,礼物我也可以帮你准备的,你怎么......”
你怎么送假货。
后面的话顾泽川没脸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懂。
阮初棠凉凉地看过去,“顾泽川,你也觉得我送的是假货?”
顾泽川黑着脸没有回答。
默认了。
苏秋意尴尬地笑笑,出来打圆场,“不会的啦,我跟初棠关系好,她怎么可能送假的给我,你们不要这样说,多伤人啊。”
她话是这样说,但是阮初棠还是从苏秋意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嫌弃。
阮初棠的心凉了半截。
她之所以会花五万多买这条项链送给苏秋意,是为了感谢她之前对自己的一点关照。
三年前,阮初棠为拒绝联姻和家里闹翻,一个人跑来海城。
阮邵东停了她的卡,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没用任何阮家的人脉,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律所找到了一份工作。
刚开始那年,阮初棠做实习律师,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千。一年后拿到律师证工资有所提升,但也不高,在这群人眼里,她就是个穷鬼。
顾泽川圈子里的少爷千金们向来瞧不上她这种“穷光蛋”,每次出去玩都明里暗里地排挤她、孤立她。
顾泽川视而不见,苏秋意却帮她解了几次围,还主动跟她聊天。
初棠还以为苏秋意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她也打心底里瞧不上自己。
真是可笑。
她答应联姻那天晚上,阮邵东就恢复了她的银行卡使用权限,五万块钱对她来说跟五分钱没区别。
“项链给我吧,回头我重新给你补一份生日礼物。”顾泽川开口道,“初棠不懂事,抱歉了。”
苏秋意看一眼阮初棠,又看一眼顾泽川,陷入两难。
她要是不把项链交给顾泽川,就是不给他面子。
要是交了,就表示她也认为项链是假货,表面上是阮初棠丢人,但是阮初棠是顾泽川的女朋友,所以实际上丢的还是顾泽川的脸。
“他要你就给他咯。”阮初棠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顾泽川。
苏秋意只好把项链交给他。
一旁的陈菀忽然开口道:“泽川,你别怪阮小姐,她也是一片好心。”
顾泽川没说话,始终阴沉着脸。
这时有人为了缓和气氛提议玩游戏。
陈菀笑着过去跟他们喝酒玩游戏。
阮初棠不爱凑这种热闹,便一个人走到角落里的沙发边坐下。
顾泽川冷着脸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阮初棠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玩着手机。
半晌,顾泽川沉声开口:“你没钱可以送个便宜点的,也比送人假货好。”
“你觉得是假货就还给我吧。”阮初棠的眼睛依旧盯着手机,语气不咸不淡。
“你这样丢的是我的脸你知道吗?”
阮初棠闭上眼深呼吸两口,又忽地睁开眼。
她转头看向顾泽川。
“我丢你什么脸了?发票在里面,你自己不会看吗?需不需要我带你去专柜找店员求证?”
顾泽川愣了一瞬,才低头去找发票。
看到发票,顾泽川才信这条项链是真的,他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放柔下来,“你刚刚怎么不说有发票?”
阮初棠冷哼一声,“懒得说。”
说完她又继续玩手机了。
半晌,身侧的顾泽川才压着声音道了歉。
“抱歉,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阮初棠假装没听见,全神贯注地打游戏。
顾泽川守在她身边没再说话,眼神却一直落在玩游戏的那群人身上。
更确切地说,是落在陈菀身上。
阮初棠打完一局游戏抬头,刚好看见顾泽川在看陈菀。
陈菀游戏输了,被人吆喝着灌酒。
一开始顾泽川还克制着。
可当他看见陈菀喝下第三杯酒,准备喝第四杯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陈菀身边,一把抢走她手上的那杯酒。
“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陈菀,你不要命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顾泽川生气了。
刚才还闹哄哄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汇集到他们身上。
陈菀赌气,抬眼对上顾泽川的愤怒的目光,“你管我?”
“你不准喝酒了。”
顾泽川冷冷地扫了一圈玩游戏这群人,阴沉着脸开口:“谁敢再灌她喝酒试试?”
那些人纷纷移开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阮初棠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
陈菀起身想去抢那杯酒。
顾泽川举高酒杯不让她碰到。
陈菀踮起脚尖,一下没站稳摔进顾泽川怀里。
顾泽川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搂紧了她,“小心点,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冒冒失失的。”
陈菀双颊酡红,倚靠在顾泽川怀里仰起脸看他,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顾泽川,你真的很讨厌。”
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
顾泽川刚想说点什么,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对上阮初棠冰冷的双眸。
她给江时序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江时序的声音很温柔,“棠棠,你喜欢那三套礼服吗?”
“嗯。”阮初棠道,“你觉得哪一套最好看?”
电话那边的江时序似乎笑了声,他嗓音宠溺道:“不是说了喜欢就都买吗?我我已经让助理把这三套都定下来了。”
“这么快吗?我才刚发了没多久。”
江时序:“怕晚了订不到了,这些都是限量款的。”
“嗯,那麻烦你了时序哥哥。”
“棠棠,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她现在还进入不了未婚妻的角色,在阮初棠心里,江时序还是那个耐心给她补课的邻家哥哥。
“对了棠棠,你在海城出门打车不方便,我给你买了辆车,刚办完手续,给我个地址,我让人给你开过来。”
听见这话,阮初棠心里很不好意思。
当初她为了逃避跟江时序联姻,不惜离家出走,阮邵东停了她的卡,这事江时序不可能不知情。
她在海城确实没车没房,过着普通打工人的生活。
虽然两个闺蜜之前有说过要“包养”她,但初棠拒绝了。
她只在刚开始那两个月收过闺蜜一笔钱用作过渡,后面工作稳定下来后,她就没再收过闺蜜的钱了。
而且最开始的那笔钱她发工资后也一点一点的还清了。
明明是为了逃避跟他联姻她才跑来海城,江时序不仅不怪她,还要给她买车。
阮初棠心中一阵羞愧,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不用了,我就打车挺方便的。”
江时序的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棠棠,你跟我这么客气,是因为心里还是不愿意跟我联姻吗?”
初棠下意识摇头,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他们俩是在打电话,江时序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和动作。
她柔声解释道:“不是的时序哥哥,我既然答应了联姻,心里肯定是愿意的,我只是想着再过几天我就回江城了,没必要现在买车。”
江时序回道:“没关系,等你回江城,我让人把车开回来就行了。”
“这......”阮初棠还想拒绝。
“你过几天不是要去隔壁市开庭吗?开车也方便。”
阮初棠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过几天要去隔壁市开庭?”
“两个月前看你的朋友圈动态有发过。”
阮初棠愣了愣。
过几天那个庭确实在两个月前就确定了开庭时间,九月二十五号,地点在隔壁市的中院。
当时她随手发了一条朋友圈动态开玩笑说公费旅游,开完庭要去隔壁市吃一碗心心念念的香辣米粉,还要去哪个著名景点打卡。
江时序的嗓音带着温柔笑意,“有车方便很多,开完庭还可以去周边景区转转。”
此刻,江时序站在集团大楼顶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万家灯火,眼底柔情似水。
天知道三年前他得知棠棠在海城生活那么拮据时,有多想给她买车买房打钱。
可是,他缺一个身份,贸然送礼物给她她肯定不会接受的。
好在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答应跟他联姻,他终于有身份名正言顺地送礼物给她了。
阮初棠在听了江时序的话后,有一瞬间的愣神,她心下动容。
那感觉就好似一颗小石子落入心湖,荡漾起圈圈涟漪。
她的朋友圈动态都是三天可见,有时候她自己发过的东西,过段时间就忘记了,没想到江时序却记得那么清楚。
顾泽川就从来不会对她发的那些动态上心。
有时候她明明提前告知了顾泽川要去哪里出差,可到了出差那天顾泽川还会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在海城。
她以前还跟顾泽川提起过很多次想去哪里旅游,顾泽川都没放在心上,她两年前想跟顾泽川去的地方,现在都还没去过。
原来被人在意是这种感觉。
阮初棠不再拒绝,报出了顾泽川别墅的地址。
江时序道:“明天上午你应该在吧?我让人上午把车开过去。”
“在的。”
挂了电话没多久,顾泽川回来了,和陈菀一起。
他们进来的时候,阮初棠正在一楼客厅看电视。
阮初棠用余光瞥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顾泽川也没开口,倒是陈菀先打起了招呼:“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阮初棠姿态闲散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的法制节目,没回应。
陈菀也不恼,笑着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阮小姐平时都喜欢看这些呀。”
顾泽川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上了楼,也不知道跟谁说的。
“你看到那条视频了吧。”顾泽川一走,陈菀立马收起了笑意,换了一副面孔,“泽川爱的人是我。”
阮初棠不在乎顾泽川爱的是谁,她只点点头,眼睛都没转一下,“嗯嗯知道了。”
这副敷衍的态度让陈菀很不爽,她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你倒是很会装冷静,我看你能装多久。”
阮初棠冷声道:“没你会装。”
“呵。”陈菀冷哼一声,起身往楼上走,“泽川,我跟你一起洗。”
说完她还转头对着阮初棠挑衅一笑,可惜阮初棠根本没看她。
晚饭时间,顾泽川和陈菀坐在一边,阮初棠单独坐一边。
保姆张姨放下一盘白灼菜心,“菜上完了。”
阮初棠皱眉看她,“张姨,今天怎么都是这些?”
小白菜、生菜、空心菜、菜心、西蓝花、凉拌黄瓜。
清一色全是素菜,还绿得发慌,没有一道荤菜。
顾泽川淡声道:“这些都是陈菀爱吃的,她爱吃蔬菜。”
“爱吃蔬菜?”似笑非笑道,“我看是暗示我绿了吧?”
“阮初棠!你又发什么疯?”顾泽川脸色愠怒,“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阮初棠盯着顾泽川的脖子,那里的吻痕尤为刺眼。
陈菀就是故意把草莓种那儿让她看见的。
阮初棠笑盈盈地看着对面恼羞成怒的男人,“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不清楚?”
顾泽川黑着脸道:“爱吃不吃,还有,陈菀没地方住,这几天她也住这儿,以后我们可能经常吃素,你受不了就自己做吧。”
明明有保姆,多做两道菜的事儿顾泽川却不允,她没记错的话,顾泽川可没那么爱吃素,这摆明了是给她难堪。
为了让她心里不痛快,顾泽川也是豁出去了,竟然可以接受跟着陈菀顿顿吃素,还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阮初棠知道他还在为那块手表的事生气,但她一点儿也不想解释,更不想低头认错。
她又没错。
她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不吃就不吃,谁还不会点外卖了。
翌日,江时序让人把车开过来了。
一年前,肖筱跟男友分手,男友列了一份账单,让肖筱还钱,账单显示,恋爱两年多男方转账五万多。
肖筱拒绝还钱,男友就起诉她,她便来到律所寻求帮助,当时律所其他几个律师都出去开庭了,只有阮初棠在。
“根本不是那样的。”肖筱哭得抽抽搭搭,“我跟他同居两年,我们俩一开始就说好了房租水电和生活费一人出一半,他说每个月转我两千,包含房租水电生活费,我这边也会拿出两千来共同花销。”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照他说的做了,可谁知道分手后他竟然让我还钱,说那些转账都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赠与,分手了理应还给他。”
“可是那些钱明明就是日常花销啊,怎么就成赠与了,两年来他送我的礼物加起来都不超过五百,他怎么有脸起诉我啊,呜呜呜......”
“我每个月那两千还是父母给的生活费,我一个大学生上哪儿找五万块钱还他啊,我也不敢跟爸妈说,要是知道我大学期间跟男的在外面租房同居,我爸会打死我的,姐,你帮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说来也讽刺,肖筱一个法学生,居然会着了渣男的道。
恋爱脑的女孩儿遇上渣男真是被骗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阮初棠无奈地叹了口气,非常同情眼前这个女孩。
按常理来说律师一般都不会接这种连律师费都付不起的委托人的案子。
阮初棠却不一样,她不仅接下了这个案子,还借钱给肖筱交律师费。当时初棠想,肖筱的处境已经十分艰难了,如果没人拉她一把,她怕肖筱想不开做傻事。
律师费不是直接交给代理律师的,是委托人转给律所,经由律所给代理律师发工资。
阮初棠那会儿刚执业不久,在律所做授薪律师一个月工资也才七千块,她二话不说就加了肖筱的微信借钱给她让她交律师费。
接下那个案子后,阮初棠费了些功夫弄到了关键证据,打赢了官司,肖筱对她既佩服又感恩,大学一毕业就来律所给她当助理了。
眼下,肖筱红着眼睛问:“初棠姐,我现在已经挂证了走不了,等我实习期满了可以去找你吗?”
阮初棠怔了一瞬,没想到肖筱会这样问。
旋即,她笑意温柔地回道:“当然可以,我家在江城,到时候你要是想来投奔我直接联系我就行。”
“太好了!”肖笑破涕为笑,“姐,我跟你一辈子!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去哪儿,你可不能嫌弃我这个小尾巴。”
“怎么会。”
律所主任办公室。
主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见辞职信目露不解,“初棠,你怎么忽然要辞职,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阮初棠摇了摇头,“不是的主任,是我家里有点事,我必须得回去了,我知道辞职应该提前一个月说的,但是事发突然,我也没预料到,抱歉。”
阮初棠又补充道:“工作已经交接得差不多了,我手里还有一个案子十天后二审开庭,开完庭我就要回家了,现在提前和您说一声。”
主任默了默,回道:“既然这样,那好吧,祝你前程似锦。”
阮初棠从律所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晚风穿过树梢沙沙作响。
阮初棠心里忽地生出一丝孤独感。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城市了。
她想起刚到海城那时候,银行卡全被阮邵东冻结了,微信上只有几千块的零钱,她在酒店住了三天。
在这三天,她找了一份工作,在律所周边租了廉租房。
房租和押金押一付三,交完钱她几乎身无分文,靠着江城那边闺蜜的接济才吃得上饭。
廉租房小区鱼龙混杂,治安不好。
她刚搬来没多久就遇上醉鬼敲门。
每天三更半夜都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不敢开门。
跟房东反映,房东却说他也没办法。
无奈之下她不得已搬了住处,还被黑心房东恶意扣了押金。
一开始她还好声好气地要押金,奈何那黑心房东不仅不退押金,还对她恶语相向,用各种脏话辱骂她。
她一气之下反手打了电话举报房东不给开发票、偷税漏税,接着又打了电话举报消防不合格,这还不够,她马上又去法院起诉违约和侮辱,搞得那房东焦头烂额,法院那边还没立上案,那黑心房东就把押金给退了。
她撤回了合同违约的起诉,却坚持不撤侮辱的起诉,最后房东因为人格侮辱败诉还赔了她一笔钱。
想到这里初棠忽地笑了笑,那算是她人生中最灰头土脸的时候了吧。
后来她听之前住在隔壁的女孩子说那醉鬼在她搬走后不久就被人打了,估计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那黑心房东从那以后也销声匿迹了。
她只觉得是恶有恶报。
初遇顾泽川那天,她还是实习律师,跟着律所里的律师去顾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小公司谈法律顾问合同签约问题。
那天顾泽川刚好在那家公司巡视,据他所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后来顾泽川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各种细节都做得很好,情绪价值也拉满,那段时间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在一起后,顾泽川对她也很好,他们也是有过一段甜蜜时光的。
转折发生在一周年纪念日那天晚上。
他们都喝了点酒,顾泽川想跟她做到最后一步,他走过来抱住她,低下头想要去吻她的唇,她惊慌失措下狠狠地推开了顾泽川。
顾泽川一脸受伤,哑着嗓子问她:“为什么?”
她紧张得说话都结巴,“我......我还没准备好,你......你给我点时间。”
那之后顾泽川对她就没有以前好了。
再后来,她一直没有准备好跟顾泽川做到最后一步,甚至不愿意接吻。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不想发展得那么快,也可能是因为知道顾泽川吻过很多女人,也跟很多女人做过,她潜意识里嫌他脏,身体接受不了。
反正不论是什么原因,她现在想来只觉庆幸。
回到别墅,顾泽川不在。
阮初棠洗了个澡沉沉睡去。
还有十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真好。
挂了电话,阮初棠细细回想今晚发生的事。
陈菀为什么会趁她洗澡溜进她的房间?肯定不会是像陈菀说的那样,只是来她的房间里转转。
陈菀一定有什么企图。
阮初棠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仔细查看房间的物品摆设,除了摔碎的瓷娃娃,好像一切都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异样。
忽然,她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面那杯牛奶上。
阮初棠有个习惯,睡觉之前要喝一杯热牛奶。
牛奶是她洗澡之前就让保姆热好了送上来的,准备等洗完澡之后再喝。
而瓷娃娃在摔碎之前也是放在这个床头柜上的。
既然陈菀打碎了瓷娃娃,那么就说明陈菀来她房间那会儿肯定在床头柜附近逗留了。
这杯牛奶,极有可能被陈菀动了手脚。
......
江时序是在三个小时后抵达海城的。
阮初棠接到电话的时候,江时序已经在往景和苑别墅这边赶了。
此时阮初棠正将前几天收拾好的不要的东西一包一包地往别墅外面的垃圾桶丢。
“时序哥哥,我今晚不住这里了。”阮初棠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别墅走,她还有好多东西没丢完,这个时间保姆也休息了,她不想麻烦人家,索性都自己丢了。
江时序也没多问,只说了一个“好”。
阮初棠又问:“你订好酒店了吗?”
江时序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那好,我也在那家酒店订个房间,一会儿我们在酒店见面吧,你不用往这边赶了,直接去酒店吧。”
她打算今晚就清理好所有东西带上行李离开这栋别墅。
她跟顾泽川,也是时候说再见了。
阮初棠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拿出手机准备在网上订房时,才发现那家酒店已经没有空房了。
她查了一下才知道明天有一场大型考试在那附近的学校举行,方圆几公里的酒店几乎全都爆满。
她找了一圈,只剩下一家低档宾馆还有间空房,阮初棠翻了翻评论区,看见那些照片和差评皱了皱眉。
其中有一条是:隔音太差了,大半夜的隔壁情侣的声音太清晰,就像在我面前现场直播一样,听得我热血沸腾一晚上没睡着。
阮初棠看懂了。
她明天下午三点要开庭,开车过去大概要三个小时,算上收拾洗漱和吃午饭的时间,她最迟上午十点就要起床。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等会儿还要见江时序,留给她的休息时间不多了。
要是半夜还有噪音打扰她睡觉,明天肯定会犯困。
想了想,她给江时序发了个消息。
那家酒店没有空房了,附近酒店也满房了,时序哥哥你可以帮我订个房吗?
那些高档酒店放出来的普通房间没有了,但一般都有豪华套房预留给贵宾。
江时序毕竟是江家少爷,江氏集团的总裁,订个房间很容易。
江时序很快回复。
我的房间是顶层套房,复式的,有两间卧室,楼上一间楼下一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将就一晚。
阮初棠犹豫了一阵。
她跟江时序都三年多没见了,刚见面就住一块儿不太好吧?
可是如果不去,这大晚上的,她上哪儿订房去?
复式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两间房,楼上楼下隔挺远。
纠结几分钟后,阮初棠同意了。
她刚准备踩油门发动汽车,忽然又收到了顾泽川的消息。
他发了几张照片,陈菀的手被纱布包裹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阮初棠,你这次真的过分了,赶紧来医院给菀菀道歉。
你不来道歉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你乖乖道个歉,别墅你还可以继续住。
阮初棠冷笑一声,没有回复,干脆果断地拉黑删除了顾泽川。
......
医院里,顾泽川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眸色冷厉,一张俊脸布满阴云。
“Ruan.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朋友验证”。
阮初棠竟然把他删了!
顾泽川眉心跳了跳,火气在心头涌动。
出息了,还学会删好友了。
病床上的陈菀看顾泽川脸色阴沉,忍不住开口道:“泽川,你怎了?”
顾泽川拉回思绪,敛了敛神,冷声敷衍道:“没什么。”
陈菀不再多问,她一双美眸定定地望着顾泽川,一副柔弱的模样,“泽川,我的手是不是废了,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陈菀之前是学钢琴的,当年出国深造去的就是国外某所著名的音乐学院。
回国前她就开始在国内某个爆火的短视频平台经营账号,到目前为止已经积累了一百多万粉丝,在网络上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
听她这么一说,顾泽川的神色柔和了几分,眼中流露出些许同情和怜爱,“不会的,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过几天就好了。”
陈菀神色忧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真的吗?泽川你不会是在哄我吧?”
顾泽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会。”
陈菀抬眸对上顾泽川的眼,委屈巴巴地问:“泽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伤再严重点,以后都弹不了钢琴了,你会原谅阮初棠吗?”
顾泽川黑眸幽深,声音冷然道:“别说再严重点了,就是你现在这个伤,她不跟你道歉我都不会原谅她,要是你真的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陈菀眼中泪光莹莹,她将头靠在顾泽川肩膀上,软声软气道:“泽川,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顾泽川搂着陈菀,心里却想着阮初棠。
刚刚他在别墅说再也不想见到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但是是她伤害陈菀在先,错的是她!
她删好友只不过是等着他去哄她,可是这次,他不想哄。
......
阮初棠到达酒店一楼大厅,一抬眼就看见了江时序。
他一身黑色衬衣西裤,充分展现了宽肩窄腰长腿的优越身形,五官轮廓利落,眉深目俊,模样和三年前比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好看得人神共愤。
他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比他矮一个头,看起来像是助理。
江时序看见她,急切地迈着长腿几步走上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棠棠,你还好吗?”
阮初棠抿唇,轻声回道:“我没事。”
“江总,那我就先下去了。”江时序身边的助理毕恭毕敬地说。
江时序点点头。
五星级酒店顶层套房装修豪华,视野开阔,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海城夜景。
“棠棠,你想住楼上还是楼下?”
和这样一个极品帅哥共处一室,阮初棠有些紧张局促,“我都,都可以的。”
似乎听见一声低低的笑,阮初棠不敢抬头直视江时序的眼睛。
她听见他嗓音低沉温柔地说:“那你住楼上吧,有需要随时叫我。”
初棠脸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绯红,“好。”
冰川蓝的宾利欧陆GT,颜色独特绝美,阮初棠眼前一亮。
这车,她很喜欢。
穿着西装的男人毕恭毕敬地下车,将车钥匙递给阮初棠,“阮小姐,这是江总送您的车。”
阮初棠接过钥匙,心中微微触动。
江时序对她是真挺大方的,这车落地得四百多万了。
“谢谢。”阮初棠对来人道了声谢。
“您客气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男人微微躬身,态度恭敬。
“嗯。”
男人刚走,阮初棠就接到了江时序的电话。
“车还行吗?”男人的语气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闲散,就好似在问今天这顿饭合不合胃口一样。
四百万的车,在他口中就像那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
其实在他们这个阶层的人,送这样的礼物给未婚妻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能是她这三年普通日子过久了,与原来的圈子脱节了,所以刚收到这辆车的时候有些适应不过来。
阮初棠道:“我很喜欢,谢谢时序哥哥。”
“喜欢就好,我记得你喜欢蓝色。”江时序嗓音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温润。
阮初棠不禁微微惊讶,“你怎么知道?”
印象中,她好像没有跟江时序说过自己喜欢什么颜色吧?
电话那边的江时序似乎低低笑了一声,“那年给你补课,你的笔记本文具盒都是浅蓝色的。”
阮初棠没想到江时序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她确实很喜欢蓝色,刚刚见到这辆浅蓝色的宾利她着实被惊艳了到了。
“我看到这车的第一眼,心里就想着你肯定会喜欢。”江时序温声道,“开开看?这车车型较小,很适合女孩子。”
“嗯,我一会儿试试。”
挂了电话,阮初棠坐上车,没有马上发动引擎,她手握着方向盘,心下五味杂陈。
阮初棠有驾照,这三年来也没少开车。
但都是开的顾泽川的车,她自己的车还搁江城别墅的地下车库里吃灰呢。
她跟顾泽川在一起这三年,很多时候开他的车都更像是代驾,而不是女朋友。
顾泽川喜欢玩儿,出去喝酒了不方便开车一个电话打过来,她就要去酒局上接他。
她也听顾泽川的朋友说起过,顾泽川之前跟前女友分手,大手一挥就送了人家一辆八十多万的宝马。
顾泽川知道她这工作需要经常外出,去开庭去见当事人去谈案子,可是他却从来没提过给她买辆车。
倒不是阮初棠稀罕他的车,只是眼下将顾泽川和江时序放在一块儿对比,在意与不在意实在是太明显。
顾泽川的喜欢,真的很拿不出手。
阮初棠正神游天外发着呆,忽地听见一声惊呼。
“哇!这车好漂亮!我之前就想买这辆车来着,最后还是没舍得买。”是陈菀的声音。
阮初棠透过车窗,看见不远处的陈菀和顾泽川。
两人正往车边走来。
陈菀没想到会在顾泽川的家门口看到她梦寐以求的冰川蓝宾利欧陆。
这可是她爱而不得的梦中情车啊。
她家虽说跟顾家是世交,但是她家实在算不上什么豪门,顶多算是小康家庭。
这几年生意不好做,她爸的公司连年亏损,现在还指望着她嫁入顾家,让顾氏集团帮他们一把。
陈菀看见这车,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走上来伸手摸了又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泽川,你帮我拍个照吧。”
陈菀站在车旁,对着车窗照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这车窗的玻璃是单向玻璃,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但是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
驾驶座上的阮初棠侧着头看陈菀,跟看那动物园的猴一样。
正当陈菀照镜子照得入迷,阮初棠降下车窗,跟她来了个四目相对。
“哈喽。”阮初棠笑着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陈菀愣住。
“阮初棠?怎么是你?”陈菀的表情跟见鬼了一样。
这时,顾泽川也走到了车边。
他看见车里的阮初棠,眉头蹙起,“你租个宾利干嘛?”
他甚至都没问一句,就自顾自地以为阮初棠是租的车。
陈菀反应过来,调整好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阮小姐,你租车拍照啊?据我所知,像这种豪车租来拍照也不便宜吧,一张照片应该要花费你一个月工资吧?”
顾泽川的眉头拧得越发紧,脸上的嫌弃不加掩饰,“阮初棠,你租这玩意儿拍照?你疯了吗?”
陈菀笑道:“是呀,阮小姐,你挣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数,就算你拍了照发朋友圈,别人也只会说你虚荣,你这是何必呢?”
阮初棠好笑地看着陈菀,“你这么了解是因为租过吗?”
陈菀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因为她确实租过。
之前名媛圈里那些女人晒车晒包,她眼红,撒娇让她爸给她买一辆豪车,她爸说家里现在没什么钱了,让她不要跟别人攀比。
她气不过,一心只想把朋友圈那几个爱炫耀的女人比下去,于是租了辆兰博基尼拍照打卡。
想到这里,刚刚被看穿的尴尬和窘迫消失,陈菀又忽然释然了。
她租的可是兰博基尼,那车得一千多万呢,比阮初棠租的这辆贵多了。
虽然陈菀确实租过,但是当着顾泽川的面,她是不会承认的。
她扬着下巴,一脸高傲地回:“我不需要租,我在国外的时候开的那辆兰博基尼比你这贵多了。”
“哦,是吗?怎么没见你开?”阮初棠问。
陈菀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开腻了,那种跑车炫酷是炫酷,但不适合女孩子开,我前不久刚换了一辆帕拉梅拉,回头我开过来给你拍照,不收你钱。”
话里话外都是鄙夷。
她确实有辆帕拉梅拉,不过是买的别人淘汰下来的二手车。
没办法,她家现在大不如前了,他爸做生意年年亏,现在连家里的别墅都抵押出去了。
要不是为了钓顾泽川,她也舍不得买辆车来充面子。
“哦——”阮初棠拖长尾音,回她,“原来是这样呀,你刚刚不是想拍照吗?要不我借你拍?”
陈菀脸色黑了黑,“不需要。”
一旁的顾泽川又开口道:“阮初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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