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萌二白林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地铁旧事萌二白林杨》,由网络作家“夜黑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控制不住,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脏话,倒不是因为我修养不够,而是这个液体实在是太恶心了,又腥又臭,还黏糊糊的,弄得我满脸都是,差点就溅到了眼睛里。我连忙后退两步,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鬼。老猫说的不错,这女鬼因为吸取了我的阳元,现在已经有了人形,而且已经有了实体的形态,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鬼就算都很恶心,但是也没有一个可以从胸前喷出水来的东西,这只女鬼显然跟他们并不一样,所以我要加倍小心。梦筠那边则蹲在张朵身边,不停的安慰着张朵,不知道什么原因,张朵还是不能说话,浑身颤抖,似乎很难受。一看到张朵这个样子,我心里头更加着急,我不由得朝着那只女鬼怒吼道:“你究竟把朵朵怎么了?”那只女鬼冷笑了一声,长长的舌头不停的抖动,胸前的伤口里还是断断续续的流出...
《结局+番外地铁旧事萌二白林杨》精彩片段
我控制不住,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脏话,倒不是因为我修养不够,而是这个液体实在是太恶心了,又腥又臭,还黏糊糊的,弄得我满脸都是,差点就溅到了眼睛里。
我连忙后退两步,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鬼。
老猫说的不错,这女鬼因为吸取了我的阳元,现在已经有了人形,而且已经有了实体的形态,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鬼就算都很恶心,但是也没有一个可以从胸前喷出水来的东西,这只女鬼显然跟他们并不一样,所以我要加倍小心。
梦筠那边则蹲在张朵身边,不停的安慰着张朵,不知道什么原因,张朵还是不能说话,浑身颤抖,似乎很难受。
一看到张朵这个样子,我心里头更加着急,我不由得朝着那只女鬼怒吼道:“你究竟把朵朵怎么了?”
那只女鬼冷笑了一声,长长的舌头不停的抖动,胸前的伤口里还是断断续续的流出绿色的液体……我闻着脸上那些液体腥臭的味道,就有点想要作呕。
那鬼看了我一眼,白色的眼球不停的闪动,但是她却并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却知道,想要救张朵和梦筠的话就一定要干掉面前的这只女鬼。
想到这里,我再一次向她扑了过去,长剑一抖,就朝着她的脖子上砍了过去。
显然那只女鬼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谨慎,也许她知道她自己低估了我的实力,所以这一次变得尤为谨慎,我看到她舌头一抖,就朝着我的脸上抽来。
我动作没有她舌头快,立即被她的长舌头抽到了眼睛,一股酸疼感从眼睛一直钻到心里头,我不由得踉跄一下,差点扔了桃木剑。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只见那女鬼已经用一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她长长的舌头从我的脖子后面绕了过来,不停的在我的脸上舔着,十分难受恶心。
她的舌头上的味道几乎比那绿色的液体还要腥臭,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既然是出车祸死的,为什么舌头像吊死鬼一样长。
没想到跟厉鬼纠缠过这么多次,我还是被她掐住了脖子……这种感觉已经并不陌生了,我觉得我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但是手中的桃木剑仍在我的掌握之中,想到这里,我猛地将桃木剑横过来,朝着女鬼的腰间割去!
这女鬼因为已经有了实体,所以并不需要点燃犀角让她来现出原形,我便可以利用桃木剑将她割伤!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好像是用菜刀切割豆腐一样的感觉,只见那个女鬼面部抽搐,嘶声呐喊,看得出来我的这一剑已经有了作用。
惨叫声中,那女鬼松开了我,猛地后退了几步,我看到她脸上的皮肤又掉落了几块,露出里面已经腐烂的血肉。
她的脸上甚至已经长出了一层苔藓,十分的恶心,再加上她一双大白眼,更是让我有点作呕的意思。
女鬼后退了几步,似乎对我有些忌惮,她已经两次被我的桃木剑划伤,胸前和腰间不停的流出绿色的液体,十分恶心。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不敢再上前了,我看我已经占据了优势,当即喊道:“畜生,你赶紧把我们放了,饶你不死!”
那女鬼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立即给出反应,反而是忽然笑了起来。
她笑得十分难听,而且十分嚣张,看样子似乎是对我的自信带着一种嘲讽,也正是因为她的嘲笑,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女鬼背后的车厢里面闪出来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比女鬼高大一些的人影,而且看轮廓是个男人。
那个人影缓缓的朝着我们走来,没有任何脚步声,我立即明白过来,这个身影应该也是个鬼,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白家的老鬼。
果然,等那个人影走近了,我在手机的照射下才看清楚来的人是谁……这个人的样子让我不寒而栗,因为他长得实在是有些与众不同。
那是一个穿着一件古朴的老式西装的男人,他看样子五十多岁,头发已经掉光了,甚至连脑袋都只剩下一半,我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死的,但是我却知道他死的时候死相一定不怎么好看。
因为只剩下半个脑袋,我也无法评价他的五官和长相如何,他只剩下了一只眼睛,眼睛很小,狭长狭长的,像是京剧里面的脸谱一样。
他阴测测地笑了笑,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林杨?”
说着他走了过来,走到了女鬼的前面,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女鬼。
我看他的穿着像是民国时代的风格,忽然想起了之前老谢说的白家人的信息。
仁义礼智信五个兄弟,都是死在了民国时期,其中白尊礼已经被陈玄策吞噬掉了,那么面前这个家伙,应该是五兄弟之中,其他四位之一了。
根据之前所说,白尊信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这么说来,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只有半个脑袋的人肯定不会是老五,我当即问道:“不知道您是哪位?
仁义礼智信,您一定是其中之一吧?”
那老鬼显然没想到我能猜出他的身份,他先是有些惊讶,又阴测测的笑了笑,伸出手来看了看,说道:“小伙子,很有见识,我也不跟你摆架子卖关子了,我是白尊义,白家老二就是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倒还觉得这家伙有点客气,说话之间也没有白尊礼那种咄咄逼人,但是他长得实在太可怕了,再加上他阴测测的笑声,还是让我有点恐惧。
梦筠也在我身后低声说道:“林杨,你要小心……”白尊义看了我一眼,说道:“咦?
你难不成害怕了?
没必要害怕,林杨,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跟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打过不少次交道了吧……”我点了点头,说道:“您说的不错。”
虽然我知道这家伙过来肯定是不安好心,但是他既然对我客客气气,我也不好直接跟他翻脸。
然而就在这时,白尊义忽然说道:“林杨,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好好回答我,我立即就放你和你的朋友出去,怎么样?”
地铁仍然在轰隆隆的前行着,这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地铁始终都没有停站。
按理说地铁之间两站的间隔最多不过两分钟,可是这一次地铁一直开了足足有十分钟了,还是没有停下来。
我心里头不由得明白了,这一切可能都是白尊义做的手脚,难不成他想要把我们关在这地铁上,永远不让我们下去?
我越想心里头越害怕,连忙问道:“什么问题,你说?”
白尊义嘿嘿一笑,仍然是一副阴森森的语气,他忽然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看着他那半个脑袋在走路的时候都一颤一颤的,我甚至害怕这家伙的半拉脑壳会掉下来。
我紧张的看着他,害怕他会忽然发难,等到他走到我旁边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顿了一顿,问道:“我弟弟,白尊礼,你见过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头开始忐忑起来,原来如此,白尊义果然不是轻易出来吓唬人玩的,他过来这里,费劲千辛万苦把我引上这辆地铁,果然是为了白尊礼的失踪而来。
然而就在这时,白尊义忽然将脸贴了过来,他那半张带着鲜血的脸实在是恶心恐怖,再加上说不出的狰狞,一下子就贴到了我的面前!
我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从他的脸上疯狂的扑来,迎面扑来!
我几乎是吓傻了,甚至连后退都没来得及后退!
这时候我看到他长大了嘴巴,硕大的嘴巴里面竟然有三排尖利的牙齿,就像是鲨鱼的牙齿,我听见他用一种刺耳的声音大声地问我:“说!
你们把白尊礼弄到哪去了?!
告诉我?!”
我当时几乎整个人都傻了,大脑都已经懵掉了,彻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躲开白尊义狰狞的脸,恶心的气味,但是发现我自己已经几乎不能动弹……我呆呆的看着忽然变成凶神恶煞一般的白尊信,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白尊义猛地一抖,脸孔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可惜他就算是刚才的样子也完全谈不上好看,只听他缓缓说道:“不知道?
我找你过来,费了劲把你弄上地铁,难不成就是为了一句不知道?”
说到这里,白尊义忽然伸出手来,我看到他的手上忽然亮起了绿色的火焰,这种火焰我曾经在坟地见过,一般都解释为因为尸体上的磷元素燃烧所产生的鬼火……白尊信阴测测的笑着,一只小眼睛却已经看向了我身后的梦筠和张朵,他笑着问道:“你要是再说一句不知道,那么你身后的那两位姑娘,可能就活不到明天了……”我脸色大变,因为我素来知道白家人的特点,他们说出的话肯定会实现,这些人从来都是心狠手辣。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问道:“你是白尊礼的哥哥,一定知道白尊礼的实力如何……”
我简直要吓尿了,第一反应就是见鬼了!
赶紧跑!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冲出车门,地铁车门“嘟嘟嘟”的提示音就再一次响了起来,然后我看到车门紧紧关上了。
完蛋,这里距离我的大学还有七站,难不成我就要陪这个小姑娘玩七站?
还是在下一站赶紧跑下去?
地铁轰隆隆的发动了,车站站台上的光线瞬间消失,我又看不见另一个车厢里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但是我能听到她拍皮球的声音。
“陪我玩……陪我玩……你还没到站,你还有七站,不许跑哦。”
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从另一个车厢传来,我听得身上寒气直冒,这小姑娘竟然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而且告诉我不要跑……我当时就两腿发软,要不是借着酒劲,我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上了。
“啪、啪、啪……”皮球再一次从旁边的车厢里面弹出来,我机械的捡起球,厌恶地看了一眼,之后再给她扔了回去。
这样玩了几次,地铁再一次到站,这一次站台里的灯已经全灭了,地铁依旧停靠,没人上来也没人下来。
我想要逃跑,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小伙子,想走?
不怕死你就走吧,惹了萌二白,小心你死得很惨……”我一扭头,借着昏黄的夜灯,我看到一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老爷子坐在我背后的座位上。
老爷子的脸孔埋在阴影之中,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是我知道这家伙只怕也不是个活人。
因为我上车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这里有人坐着,他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手里头抱着皮球,大着胆子问他:“萌二白是谁?”
老爷子嘿嘿一笑,说道:“就是跟你玩皮球的小丫头,谁不知道这小丫头,四九城里头最刁蛮……胡说!
爷爷胡说!”
车厢那边的小女孩开始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我害怕这个老头把小女孩招过来,我很怕那个小女孩,因为她浑身是血,因此我赶紧把皮球丢了过去。
“啪、啪、啪……”皮球顺着车厢弹了过去,果然小女孩捡到了皮球,就不再跟“爷爷”斗嘴了,只听她幽幽的说:“你还挺会玩皮球的,比前几天的那个姐姐好多了。”
我一听,竟然前几天还有个姐姐,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竟然也撞了鬼。
这时候车门关闭,地铁继续运行,听那个老头话的意思,我要是想要活命,那就只能乖乖的陪着这个叫萌二白的小丫头玩球玩到我的目的地。
我想不通那个小丫头是如何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的,但是显然她如果想要将我置之死地,肯定相当容易。
萌二白一点也不萌,倒是处处透着一股阴森,皮球每经过她的手一次,就要多一分血腥气。
我几次想要回头找那个老爷子求救,因为我觉得他似乎对我还比较友善,但是那老头子却冷冷地阻止我:“别回头看我,看了我的样子,我怕你吓死。”
于是我也不敢再跟那个老头有任何交流,只是默默的陪着萌二白玩皮球。
转眼又过去几站,萌二白忽然问我:“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听,心里头寒气直冒,这小姑娘问我叫什么干什么?
我隐约开始联想到小时候我爷爷奶奶给我讲的鬼故事,就是如果鬼喊你的名字,你一定不能答应,否则的话就会被鬼上身,轻则疯癫,重则毙命。
于是我就紧闭着嘴不说话,我本以为萌二白不会再问,没想到她又冷冷地说道:“你叫林杨,对不对?”
我一听,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这小姑娘不仅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而且还知道我叫什么。
我几乎都要崩溃了,又不敢答应,只是默默的跟她玩拍皮球的游戏。
好不容易熬到了我下车的那一站,等到地铁车门“嘟嘟嘟”地打开的时候,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
我还没迈开步子,萌二白忽然说道:“林杨哥哥,明天记得再来找我玩,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就去找你咯?”
我听了这话,更是头皮发麻,连跑带颠地就下了地铁,往外面走去。
跑出了十几米远,我再一次听到了地铁门关闭的声音,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回头去看那辆列车,只见它仍然是漆黑一片,只有几盏夜灯在隧道里显得幽深暗淡,像一双双眼睛。
它跟别的地铁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现在终于明白,这辆列车上的乘客,根本就不是人……我吓得浑身发抖,腿都软了,我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上挪。
走到了站台楼上的时候我终于看到值班的岗亭里有灯火和乐曲声传来,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戴着耳机在那里守夜。
我就像见到救星了一样,赶紧跑过去,敲了敲岗亭的玻璃,这一敲,吓得值班的小伙子一下子就把怀里的手机扔了,耳机也拽掉了。
他一脸惊恐的望着我,我也一脸惊恐的望着他,我们两个隔着岗亭的玻璃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一声大气。
我盯了一会,忽然一愣,指着他叫道:“你!
是你!”
这个岗亭里的安保人员我认识,他是我初中同学,叫谢……谢什么来的,他名字太难记了,我念初中的时候都没记住,现在就更忘了。
“老谢!”
我只好故作熟悉的喊他老谢。
老谢看了看我,反应了一会,立即说道:“林杨?
你是林杨?
跑得特快的那个!”
我一听,这家伙竟然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我赶紧拉他的门,说道:“快开门!
快开门!”
老谢还是有点恐惧,但是似乎不好拒绝我,只得慢吞吞地打开了门,他并没有让我进去,而是隔着门问我:“林杨,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地铁早封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连忙把怎么从地铁入口钻进来,又怎么跑到公厕里面吐,怎么上了一辆没亮灯的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谢。
老谢听到冷汗直冒,不过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他这才将我请进了他的小屋,说道:“林杨,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那辆地铁是给谁坐的吗?
你就上车!”
我没头没脑的问道:“给谁坐的?”
老谢说道:“地铁每天在停运之后还要空载一趟,开车的司机师傅都是胆大的主,开车的时候不许亮灯,不许司机回头,不许活人靠近……那辆车上载的,都是四九城地底下的鬼啊!”
我一听,脑袋后头就开始冒冷汗,难怪我这一趟车上撞了鬼,原来这趟车就是传说中的拉鬼车。
乍一听我还有点不信,我赶紧问他:“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真的有拉鬼车?”
老谢说道:“废话,你记不记得前一阵子上报纸的那个在雍和宫车站看见鬼抬轿子的那个小伙子?
那他娘的是我发小,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是他被吓跑了,我这才来顶他的班。
至于这鬼拉车,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我们对外都说是为了测试轨道而已。”
我听得冷汗直冒,说道:“老谢,你胆子也忒大了点吧?
你明知道地铁里头有鬼,干嘛还来顶你发小的班?”
老谢嘿嘿一笑,说道:“不行啊,老子缺钱,我奶奶的病你也知道,初中的时候她就有,这几年用钱用的更是太急,老子学历又低,只能来这里干这苦差事。”
我一听,似乎隐约记起了老谢家里头并不宽裕,一直都挺穷的。
老谢顿了一顿,又说道:“对了,林杨,你考上哪个大学了?”
我苦笑说道:“还有哪个大学,就是这一站外面的理工大学啊。”
老谢一听,啧啧说道:“你牛逼,我佩服。
对了,礼拜二那天好像你们学校有个姑娘也是半夜从地铁里头出来,似乎好像也是上错了车,坐上了这一趟拉鬼车。”
我一听,忽然想起了萌二白说的“你比之前那个姐姐玩得好多了”那句话,难不成这礼拜接连有两个人背运,竟然还有个撞鬼的?
而且这人还是我们学校的?
我连忙问他:“老谢,你记得那个人叫啥名字不?”
老谢说道:“当然记得,那姑娘长得还挺漂亮,好像是叫徐梦筠。”
我一听,多留了个心,既然这姑娘也背运撞上了鬼,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前车之辙。
我心里头瘆的慌,着急回学校,赶紧问老谢:“老谢,你还知不知道徐梦筠最后怎么了?”
老谢摇头:“我跟她没什么联系了,反正当天晚上她被吓得小脸儿都白了,那叫一个惹人怜……”说着老谢开始猥琐地笑了起来。
我一看他那个样子,就有点抵触,赶紧说道:“那个啥,我着急回去,你给我开个门呗。”
老谢点了点头,带着我上了楼梯,到外面帮我开了地铁入口的铁栅栏。
临走老谢还给我递了张名片,说道:“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咱们都是同学,互相照应着点。”
我点头接过名片,低头一看,谢怀禹,没错,就是这个难记的名字。
要不是大黄之前警告过我千万别害怕,我肯定已经叫出声来了,这事情也太惊悚了点,我明明感觉不到肩膀上有人,也看不到,可是影子却忽然多了一个……难不成这就是鬼?
我连忙压低了嗓门问大黄:“大黄,这是什么情况,有一只鬼在我肩膀上面蹲着?”
大黄点了点头,说道:“你就假装不知道,别回头,别多说,自己走自己的路就好。”
老猫也赶紧把那个檀香递给了我,让我拿在手上。
因为大黄站在我的身后,所以他的手电始终能够给我照出影子来,我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只见我肩膀上的影子始终在那里,动作也都基本不变,一扭一扭的……很奇怪……我一手举着檀香,一手拿着手电,就这么故作镇定的走着,但是我背上的冷汗早就已经把我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这一条路本来没有多远,但是在我看来却似乎比马拉松还要长,还要累。
不过似乎是这个檀香真的管用,过了一会,我看肩膀上那个影子开始剧烈的扭曲了起来,好像有些不舒服。
我一乐,问大黄:“大黄,你看,是不是这个鬼家伙害怕我手里头的檀香了?”
大黄说道:“嗯,檀香起作用了,师父的这个檀香是沉檀香,对付邪祟之物效果最佳了,估计再熏上一会它就扛不住了。”
我这才放下了心,开始用檀香使劲熏它,又走了几分钟的路程,终于那个黑影渐渐缩小,到最后终于是不见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大黄,你快看,这影子没了。”
因为过于激动,我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回头去看大黄,可是刚扭了一半,我忽然看见我背后贴着一张脸!
因为我只扭了一半,所以看到的只是半张脸,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睛就像牛眼一样,没有眉毛,鼻子也往上翻着,十分丑陋,而且眼睛是红色的!
我吓得“嗷”的一声大叫,赶紧把手里头的檀香送上去,然后转过身来,大黄连忙过来抓住我,朝着我的脑门拍了两下。
我当时已经有点迷糊了,好像是喝醉酒了的感觉,但是被大黄一拍,整个人立即就精神了。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猫也走了过来,脸色很严肃,说道:“林杨,你怎么回事,都跟你说了不要回头,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我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一激动,就给忘了……”老猫叹了口气,说道:“你忘了……你知道要不是大黄动作及时的话,你现在已经被鬼上身了么?”
我赶紧点头谢谢大黄:“多谢多谢,差点就坏了事。
对了,刚才我看到的那张脸现在在哪去了?”
大黄叹了口气,说道:“那张脸现在还在你背后应该,咱们快点走吧,走出这个山路,那些东西就不会缠着咱们了。”
我赶紧爬起来,快快地走。
我们脚下不停,终于走出了这一条狭窄阴森的山路,到了最近的公路上。
公交车站就在不远处,我们走了过去,看了看站牌,晚上的车很少,只有一班,是920路公交车。
一般郊区的车都是十五分钟一班,夜间车应该更少,大概会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
晚上山里很冷,我和大黄都冻得开始跺脚,只有老猫还很镇定,始终默默地站在一旁装逼。
我们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920路公交车才缓缓地驶了过来,我们看见公交车,就好像是看见了救星,赶紧就上去了。
车上只有三个人,看样子像是务农人员,他们零星地坐在公交车后面,都在沉睡。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满脸胡子茬,不修边幅,叼着根烟。
我刚一上车,就觉得车上的氛围有点不对劲,阴冷阴冷的,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刚刚撞了鬼,现在还有后遗症。
我们三个挑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坐下,我低声问大黄:“大黄,鬼故事里头经常说夜班车上闹鬼,你说这辆车会不会也闹鬼啊?”
大黄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可别自己吓唬自己,哪他娘那么多鬼,你以为鬼是你们家养的啊?
走到哪撞到哪?”
我听了这话,心里头倒是踏实了点,没想到大黄话音未落,老猫却低声说道:“大黄,话不能说得太早。”
我一听,本来平静的内心再度波涛汹涌了起来。
老猫则不再多说,只是默默的用下巴指了指汽车前面的后视镜。
我们通过后视镜隐约可以看到,公交车的尾部竟然有一个乘客正在过道上溜达,他穿着一身白衬衫,但是那件白衬衫已经有些肮脏了。
他的行为很奇怪,就那么在过道上来回走,也走得不远,只走三步就立即掉头,往回走,又走三步,再一次掉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我看的有点奇怪,这家伙到底是干嘛的,大晚上在夜班车上溜达,司机也不管管。
然而老猫下一句话却让我心里头一颤,他说:“你们记不记得,咱们上来的时候车上有几个人?”
我一听,脑海里面立即回忆起了上车时的场景,因为920路公交车上的人并不多,所以我上车的时候一样望去就尽收眼底了,当时汽车上一共有三名乘客,都躺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觉。
我当即便说道:“三个人。”
老猫点了点头,说:“你再看看后视镜。”
我抬头一看,当即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公交车的后面的的确确坐着三个人,三个人都是农民打扮,正在酣睡,可是过道上那个穿着白衬衫来回走动的人,显然是第四个人!
既然上车的时候只有三个人,除了我们仨之外又没有别人上车,那么这个穿白衬衫的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头皮都开始麻了起来,大黄则从自己的背包里头掏出了刚才的那把桃木剑,他低声问老猫:“师父,咱们要不要做掉他?”
老猫摇了摇头,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他对咱们没有恶意。”
大黄这才将桃木剑按住,然后装作无事的看窗外。
然而我却没有大黄和老猫这么好的定力,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公交车前面的后视镜。
后视镜里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人仍然在莫名其妙地来回走动,但是看样子他的确是毫无恶意,因为他身边就有三个熟睡的人,如果他想要上身或者采取阳元的话,那么他身边就有三个现成的目标。
汽车在山路上开的不快,走了半个钟头,才停了三站。
在第四站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那个穿白衬衫的人从车尾往前走,看样子是想要下车。
因为之前擅自回头惹了祸患,我也不敢回头去看他,只能通过汽车前面的后视镜来窥探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缓缓向前走,但是一直都低着头,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面。
不一会他已经走出了后视镜的视野范围,按理说应该恰好走到了我身边的位置,可是我只觉得一股阴风过来,却并没有看到身边有人。
奇了个大怪了!
难道这家伙只能从镜子里面看到,而我直接用肉眼却看不到?
难怪刚才我上车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原来这家伙竟然是肉眼无法看到的!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按理说我们应该都无法看到那个人,可是司机师傅却打开了车门,似乎是知道这个我们看不见的家伙要下车一样。
过了一会,司机才关上车门,默默地继续开车。
我按捺不住好奇,当即问道:“师傅,您怎么知道刚才有人要下车?”
司机师傅有点了一支烟,嘿嘿一笑,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他一口烟熏大黄牙,并不像是个鬼,也不太像具有阴阳眼的高人。
他说道:“刚才下车的那个,不是人,是鬼。”
我一愣,没想到这么惊恐的事情,司机师傅说起来竟然轻描淡写。
我问他:“师傅,您能看见他?”
司机师傅抽了口烟,说道:“眼睛看不到,但是镜子里面能看到,车上这么多镜子和监视仪,随便一个就能找到他。”
我不由得佩服司机师傅的勇气,又问道:“那您车上载着鬼,你就不害怕么?
您可太胆大了。”
司机师傅又抽了口烟,笑道:“害怕?
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么?
告诉你,我最怕没钱……夜班车司机比白班的工资高多了,还不是因为夜班车上有这些鬼呗,为了钱,拉几只鬼上车又有啥可怕的?”
说到这里,司机顿了一顿,说道:“其实最开始我也害怕,但是后来发现这些鬼都还挺老实的,也就不害怕了,反正他们也不是那种害人的鬼,一回生两回熟,开了几年就不怕了……要是真说胆大啊,城里头开地铁的师傅那才叫胆大呢!”
我一听,这司机师傅似乎知道很多内幕,赶紧问道:“开地铁的怎么了?
师傅,您给我们说说呗?”
司机师傅嘿嘿一笑,嘬了口烟,说道:“好,那就说说。”
我看了看坐在前面副驾的大黄,只见大黄还是在熟睡,没有醒来的意思,我连忙低声问老猫:“老猫,你说大黄不简单,不知道他哪里不简单?”
老猫低声说道:“据我所知,他的那柄玄木剑之所以成名,并不是因为疯道人。”
“哦?
不是因为疯道人?”
我有点诧异,毕竟王如君一看到那柄玄木剑就立即联想起了疯道人,看样子这把木剑应该是疯道人的标志才对,为什么老猫会这么说呢?
只听老猫说道:“之前我们趟阴人业内有一个很厉害的高手,他的武器就是这柄漆黑的玄木剑,他成名比我稍早一些,大约是十年以前,而且这个人向来都以心狠手辣著称,手下斩杀的厉鬼不计其数,因此在道上有个外号,叫斩鬼剑。”
我闻言一愣,问道:“斩鬼剑?
斩鬼剑指的就是这把玄木剑?”
老猫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看前面睡得四仰八叉的大黄,低声说道:“难不成你认为大黄就是当年那个外号斩鬼剑的趟阴人?”
老猫脸色严肃,想了想,摇头说道:“不对啊,年龄对不上,大黄现在看起来不过才二十多岁,要是十年前那个趟阴人是他的话,他不是只有十多岁?”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又问道:“那个趟阴人会不会就是疯道人自己呢?”
老猫摇头说道:“应该也不是,疯道人当年参加过修筑地铁一事,年纪又太大,跟那个趟阴人的年龄不符。
而且一般道统的传人,不会太过歹毒,那个趟阴人素来冷血无情,心狠手辣,跟大黄和他师父都不太像。
有可能这柄玄木剑并不只有大黄和疯道人这两个主人,而那个斩鬼剑,很有可能是它的第三个主人……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我看看日后有没有机会,再问问大黄吧。”
我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大黄这个人神神秘秘的,但是毕竟跟我们关系很好,又不像是那种心有城府的人,既然我们有问题,不如直接问大黄比较方便。
老猫沉默一会,又说道:“还有那八位高人,我觉得他们跟四大家族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之前灵照和尚就是王家的一员,现在看来,王家的女鬼王如君又显然认识大黄的师父疯道人,我回去之后必须得查一查这八位,也好有个准备。”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虽然我对八大高人并不了解,但是显然这八位高人能力极强,四大家族就算再厉害,却也不至于逼得这八位高人无所作为。
当年他们在雍和宫订下协议,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也回去多查查,这八位高人肯定是来头不小,满怀秘密。”
商量妥当,我和老猫再也没有多说。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市里,大黄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我和老猫却都满怀心事,没有睡着。
回到公寓之后,梦筠和张朵都已经睡下了,之前张朵的遭遇也让两个人有些精神恍惚,不过张朵这个女孩子倒是很坚强,恢复的速度比别人快多了,看起来也根本不需要去疗养。
之后的两天过得平淡无比,因为这些事情,我错过了不少课程,连忙抓紧补习。
两天之后,老猫给我发了一份档案过来,我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他这些天关于八大高人所做的调查研究。
我心想,这老猫果然是心细之人,而且办事极有效率,短短两天的时间竟然能够整理出这么妥帖的一个文档出来。
我前前后后看了遍,对八大高人又多了一些了解。
八大高人如大黄所说,共有“三道、三僧、两闲人”,也就是三名道士,三名和尚,还有两个普通身份的人,这八位应该都是当世大拿,其中不乏名震一方之辈,但是也有如同闲云野鹤隐居山中,而且身份相当神秘的人,除了目前已知的灵照和尚王振野,以及大黄的师父疯道人之外,老猫并没有找到别人的名字。
但是老猫却从同行的只言片语之中找到了一些线索,据说这八位高人并不是推选出来,也不是通过较量得出,而是家族渊源,薪火相传,经过一代一代的积累而得出。
这八大高人似乎都是师出名门,或者是通灵世家,来头都不算小。
因为这八大高人一般不是道玄传人,就是释家出身,道士一般被尊称为“仙”,和尚则被尊称为“佛”,八大高人的八个派系,被行内的朋友们共尊称为“仙佛八脉”,这仙佛八脉便是泛指这八大高人的师父、徒弟、家人……这样来看,仙佛八脉的势力范围还很庞大。
但是这仙佛八脉之中究竟都有谁,都是什么来历,属于什么门派?
这些问题,老猫的文档里面却并没有提及,也许是他真的找不到,反正能够找到目前的这些信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少可以知道,八大高人都是出身名门,仙佛八脉这个名字也代表了他们其实也是属于一个世家,或者说是氏族,跟四九城下的四大家族有些类似,但是却也有不同,他们每一代的继承人应该只有一位。
我也不知道老猫到后来有没有问过大黄这个问题,依我看,大黄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应该也不会知道太多。
看完了这些内容,我脑子有点乱,我闭上眼睛,静静的回忆起了这些内容。
八大高人、仙佛八脉、四大家族……还有之前在别墅忽然出现的王如君,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当年在修筑地铁的时候,八大高人齐聚一堂,又跟四大家族之间有过怎么样的交锋,立下了怎么样的约定?
王如君在王家究竟是个怎么样的鬼?
她究竟有多高的身份,为什么可以操控那么多的厉鬼?
而老和尚催眠了李迟,究竟又是有什么目的?
我想了想,想到最后还是觉得有些乱,这些问题是我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我干脆就关掉了老猫给我的文档,开始无聊的在网上闲逛。
脑子乱的时候我总喜欢逛逛论坛,看看网友骂战,妹纸爆照之类的帖子打发时间,有时候兴致来了,我兴许也会跟网友逗逗贫,发发帖子赚赚人气什么的。
无聊之下我就点开了一个比较有名的论坛,这个论坛都是当地的一些见闻和时事,而且经常有一些寂寞的朋友同城交友,我看了看,忽然看到一个直播贴映入眼帘。
直播贴的题目很怪异,叫“救命,我在地铁上迷路了”,我一看这个题目还挺吓人,而且还与地铁有关,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不过这个论坛上很多的所谓的直播都并不是真实的,只不过是网友为了骗回复写的一些虚构的故事,虽然我看到这个题目有点瘆的慌,而且还挺真实的,但是我还是心存怀疑,觉得这可能不过是网友的恶作剧。
我点开了帖子,看到发帖的人ID叫做“迷了路的麋鹿”,我嘿嘿一笑,心想:“难怪你在地铁上迷了路,你起了个这样的名字,不迷路才怪。”
然而点开帖子之后,我却忽然愣住了,帖子的主楼里什么话都没有,只有三张图片,这三张图片第一张是一辆空无一人的地铁,拍照的位置应该是在车厢里,从这张照片的角度来看,拍照的人应该站在车门附近。
第二张照片是一个站台,站台漆黑一片,第一张照片里的地铁就停靠在站台旁边,没有什么别的内容。
而第三张照片更加吓人,是一个老旧的站标,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白家坟”三个字,这三个字血淋淋地写在老旧的金属牌子上,更增添了一种灵异的氛围。
正所谓无图无真相,一看到这三张照片,我立即就明白了这个帖子的楼主并不是什么标题党,而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别的不说,地铁车厢的照片和站台的照片可以去网上随便下载,但是第三张照片却是网上根本没有的,更何况这个“白家坟”地铁站我十分了解,因为之前李迟和浩然所去到的地铁站正是这一站!
看起来这个楼主是真的迷路了,而且还来到了京城地铁里面最凶险的地铁站之一,白家坟地铁站!
这绝对不是伪造的帖子,因为这个地铁站,如果不是真的去到过的话,一般人根本就不会知道!
更别说拿出照片来了。
我连忙看了一眼发帖的时间,时间显示的是今天晚上十点半,现在刚刚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但是这个帖子已经有了两千多的回复,可见帖子有多火。
我又赶紧往下看了看网友的回复,只见从二楼一直到十几楼,都是网友们的留言“坐等直播”、“楼主人呢?”
、“前排占楼”……等等……我不禁好奇,楼主到底去了哪了?
他后面还有没有更新了?
难不成楼主会像李迟和浩然一样,在白家坟地铁站遭遇不幸?
又是谁将可怜的楼主带到白家坟地铁站去的呢?
灯亮了之后,我们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因为我们看到客厅角落里站着一个极其可怕的人……或者说是鬼……她是个少女,或者说应该是个少女,一身红色,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客厅的角落里面。
她头发很长,如瀑一样漆黑的长发挡在面前,让我们看不到她的脸孔,但是从她的身材来看,她应该不会太老。
她本来应该穿着的是一身白衣,但是白衣上偏偏带着血污,一眼望过去,还以为她穿的是红色的衣服。
我后背直冒冷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难不成这些天晚上来偷偷找我的人,竟然是这个鬼?
我想到这里,喉咙里就有些难受,差点就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张朵和梦筠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一个躲在了我的身后,一个躲在了老猫的身后。
老猫冷冷地盯着那只女鬼,说道:“你是谁?
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个女鬼嘿嘿地笑着,因为长发挡着,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她一双阴冷的眼睛从头发的缝隙里面露出来,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是我也已经看到了她眼神之中的凶光,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在白家祖宅时候得知的消息,萌二白一家共有四口,这么说来,她应该有个姐姐。
难不成这个女鬼就是萌二白的姐姐?
果然,那女鬼阴测测地笑了几声之后,冷冷问道:“我妹妹呢?”
老猫一愣,问道:“你妹妹是萌二白?”
女鬼笑了笑,说道:“是的,我妹妹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我听到这话,立即喊道:“老猫,别跟她废话了,快收了她!”
老猫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大黄立即一个箭步向前,手中的桃木剑猛地刺了出去。
大黄打头阵,老猫负责致命一击,这是他们两个善用的手法,虽然我名义上已经加入他们两个的组织好几天了,但是始终没有露脸的机会。
转眼间大黄已经冲了过去,手中的桃木剑挥舞若风,朝着长头发女鬼砍去。
长头发女鬼显然并不是个弱手,她轻轻一避,脸上的头发忽然无风自动,一下子长长了不少。
老猫见状大喝一声:“大黄小心!”
大黄动作倒是也快,连忙后退了一步,然而大黄动作虽然很快,却远远比不上长头发女鬼头发的速度,转眼之间,长头发女鬼的头发便如同海藻一样疯狂滋生,朝着大黄绕了过去。
大黄的桃木剑虽然是砍鬼利器,但是无奈剑刃太钝了,砍了两剑下去,根本无法动摇女鬼的头发。
这样的情况之前在教学楼遇到梁小枫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识过,我知道对付女鬼的头发,打火机才是利器。
我赶紧冲了过去,手中打火机点燃,朝着女鬼的头发燎了过去。
头发遇火,瞬间燃烧,一股浓郁的腥臭味道传来,大黄身上的茂密头发瞬间变得无影无踪,只是大黄也被烧的不轻,嗷嗷直叫,骂道:“林杨,你他娘烧死我了!”
我也不管大黄咒骂,当即拿起桃木剑,朝着女鬼冲了过去,心想我毕竟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总不能一直打酱油吧?
没想到老猫看我出手,着急的喊道:“林杨,你快退下。”
我被他一喊,当场懵逼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客厅之中的茶几旁边,就那么傻愣着。
然而就在这时,女鬼忽然一声怪吼,朝着我扑了过来,她双手成爪,当即便过来掐我的脖子。
我早就见识过厉鬼的力气,化成厉鬼的人往往力气都会增大很多,就算是我跟大黄两人同时上都不一定有这一只女鬼厉害,更何况我单打独斗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觉得重心不稳,一下子被女鬼扑在了沙发上,女鬼头发被我烧去了一大半,脸孔逐渐露了出来。
我瞪眼一看,心里头凉了半截,萌二白的姐姐生前也许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但是死后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看她一张脸孔早已经剧烈扭曲,半张骷髅脸露在外面,两个眼球更是探出了眼眶,就像吊着的乒乓球。
一看之下,我的第一反应是恶心而不是恐惧,因为我猜测这个女鬼八成就是变成张朵的样子,每天晚上来榨取我的阳元的那一位,然而看到她真正样子竟然是这个德行之后,我简直就要吐了。
她望着我,一双眼睛已经称不上是眼睛了,她冷冷的笑着,说道:“说,我妹妹呢?
她去了哪里?”
我被她掐着脖子,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我赶紧挣扎着说道:“你妹妹要害我的朋友,你妹妹害人,是她不对……”她却丝毫没有听信我的话,而是怒冲冲地朝着我吼:“胡说!
二白才不会害人!
二白最乖!
谁都知道二白最乖!”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长头发女鬼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一柄桃木剑从她的胸口猛地穿了出来,然后大黄出现在女鬼的背后,双手正紧紧握住桃木剑的剑柄。
一剑下去,长头发女鬼的战斗力明显别削弱了,我感觉到我脖子上的手已经没有那么紧了,我拼命扭动自己的身子,想要从她的手中逃出来。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这只女鬼的攻击力,她仍然死死的抓住我,好像那一剑对她来说没有丝毫作用一样。
这时候老猫赶紧提着红绳冲了过来,双手挥舞,手中的红绳朝着女鬼绕去。
那长头发女鬼显然更害怕老猫的红绳,一看到老猫过来,她立即松开了我,闪身一跳,朝着窗边跳去。
大黄的桃木剑刺了一剑之后,这女鬼虽然表面看上去不疼不痒,但是动作的力量和速度明显下滑。
老猫顺势上前,弓腰一跳,立即将那只女鬼牢牢抱住。
老猫抱着女鬼,大声喊道:“大黄,上红绳!”
大黄立即赶上,捡起地上的红绳朝着那长头发女鬼裹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张朵和梦筠“啊”的一声惊叫,然后我只觉得我后背上凉飕飕的好像有冷风吹过来。
而客厅的灯,忽然“啪”的一声灭掉了。
其实不只是灯,就连电视机都已经自动关闭了,这让我心里头毛骨悚然,我知道好像这个屋子里,远远不止长头发女鬼那一只鬼……就在这时,我听见我背后一个中年男子沉稳的声音说道:“放开她,放开阑珊。”
而老猫和大黄正将那个长头发女鬼捆了一半,如何能够说放就放?
我背后的中年男子究竟是谁?
阑珊?
难道萌二白的姐姐,那个长头发女鬼就叫阑珊?
我看到老猫和大黄两个人吃惊的看着我的背后,我看到梦筠的张朵指着我的背后拼命的摇头,我心里头好奇,不由得缓缓转过头去……刚转了一半,老猫厉声叫道:“林杨,别回头!”
可惜已经晚了,我只感觉到天旋地转,我看到了一张白骨森森的脸,然后我就觉得自己似乎被全身麻醉了一样,几乎站都站不稳了……我缓缓地朝着地上摔去,脚边的茶几还不合时宜地绊了我一下,没想到看了那一眼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在我快要落地的一刹那,我感到一双冰冷的手猛地拽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轻轻一提,我又重新站了起来。
一个泛着灰白色光芒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他已经腐烂变成骷髅,在黑暗之中,我只能看到他有一个人类大略的轮廓。
他并没有看我,而是冷冷地对老猫和大黄说道:“放阑珊走,否则的话,我立即弄死这小子。”
我感觉我自己浑身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整个脑子也是闷闷的,好像喝多了酒,我只能看到不远处大黄和老猫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放开了早已经捆上了阑珊的红绳……难不成这两个家伙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我还没来得及想,忽然只觉得脖子紧,我身后的那双大手已经开始用力了,而老猫和大黄身边的阑珊猛地一闪,从客厅的窗户穿了出去!
“糟糕!”
我心里头默默想到,就算老猫和大黄放过了阑珊,但是我背后的那只老鬼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几乎是万念俱灰,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我忽然觉得胸口一凉,然后胸前的那个小小的血手印忽然亮了一下。
“梁小枫?”
我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客厅里面的灯开始忽明忽暗,一下子把周围的环境弄得极为诡异。
我挣扎着想要四处查看,却因为被那只老鬼扼住脖子而无法动弹,然而就在这时,我听见背后那只老鬼愤怒的说道:“白家的事情,你这小鬼也敢插手?”
话音未落,我脖子上的大手已经松开,我听见一声巨响,然后看见我背后那个鬼影子朝着一道白色的娇弱身影猛地撞了过去。
轰然一声,鬼影将白影子撞在了墙上,在忽明忽暗的客厅灯光下,我看到被老鬼按在墙上的就是穿着一件单薄白衬衣的梁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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