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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

木香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韶儿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你书都拿倒了,看什么看?”“倒读,我这叫倒读你懂么?”李章盛有些心虚,语气很重:“你不回生舍,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给我们李家丢人!”李韶儿脸一白,扔下一句“要你管”就牵着裙角跑了。她心中的确有事,被李章盛说得有点慌张,脚步都乱了。等走到了假山边,她才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没过一会儿,周晓梦也来了:“韶儿,你叫我来什么事?”李韶儿假笑地拉着周晓梦的手:“晓梦,上次的事情你委屈吧?这次,我们要苏知知好看!”李韶儿在周晓梦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晓梦朝四周张望一下,咽了下口水:“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啊?”李韶儿从脖子上摘下一块透亮的翡翠,交在周晓梦手上:“不会被人发现的。”“你把这块玉放进她房间后,我马上就会叫人帮...

主角:薛澈苏知知   更新:2024-12-27 1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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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澈苏知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木香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韶儿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你书都拿倒了,看什么看?”“倒读,我这叫倒读你懂么?”李章盛有些心虚,语气很重:“你不回生舍,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给我们李家丢人!”李韶儿脸一白,扔下一句“要你管”就牵着裙角跑了。她心中的确有事,被李章盛说得有点慌张,脚步都乱了。等走到了假山边,她才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没过一会儿,周晓梦也来了:“韶儿,你叫我来什么事?”李韶儿假笑地拉着周晓梦的手:“晓梦,上次的事情你委屈吧?这次,我们要苏知知好看!”李韶儿在周晓梦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晓梦朝四周张望一下,咽了下口水:“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啊?”李韶儿从脖子上摘下一块透亮的翡翠,交在周晓梦手上:“不会被人发现的。”“你把这块玉放进她房间后,我马上就会叫人帮...

《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李韶儿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

“你书都拿倒了,看什么看?”

“倒读,我这叫倒读你懂么?”

李章盛有些心虚,语气很重:

“你不回生舍,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给我们李家丢人!”

李韶儿脸一白,扔下一句“要你管”就牵着裙角跑了。

她心中的确有事,被李章盛说得有点慌张,脚步都乱了。

等走到了假山边,她才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没过一会儿,周晓梦也来了:

“韶儿,你叫我来什么事?”

李韶儿假笑地拉着周晓梦的手:

“晓梦,上次的事情你委屈吧?这次,我们要苏知知好看!”

李韶儿在周晓梦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晓梦朝四周张望一下,咽了下口水:“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李韶儿从脖子上摘下一块透亮的翡翠,交在周晓梦手上:

“不会被人发现的。”

“你把这块玉放进她房间后,我马上就会叫人帮我找玉。”

“但是这玉你小心拿好了,这可是去年生辰,我爹给我的,值几十两金子呢。”

李韶儿有点心疼,但转而想到不过是做一场戏罢了,又不是拿不回来。

她要周晓梦把玉藏进苏知知的房间,然后污蔑苏知知偷东西,让她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反正她是山里来的穷丫头,说她偷东西别人肯定会信的。

周晓梦有几分犹豫,但想到泼墨汁那天被苏知知整得那么惨,她咬唇:

“好,我等下就去。”

书院里有单独的水房。

要洗漱的学生都去水房取热水。

岭南天气湿热,爱动的苏知知总是一身汗。

她和顾青柠吃完晚饭后,带着水盆和布巾子去水房洗澡了。

周晓梦和李韶儿躲在廊柱后边,看着苏知知和顾青走远了。

“快去,我看着。”李韶儿把周晓梦推了出去。

周晓梦心跳快成锣鼓,左张右望,匆匆推门进了房间。

她先把玉放在桌子,然后又放在床上,可这样怎么看都太显眼了。

周晓梦着急地看了一圈,瞥见苏知知的书箱放在床边地下。

她灵机一动,打开苏知知的书箱,要把玉藏进去。

她刚掀开箱盖,脸上的笑没来得及消失,就见一条青蛇从书箱里爬出来。

苏知知白日里摔晕过去的蛇不知何时苏醒了,滑溜溜的蛇身从麻绳的束缚中逃脱,眨眼间就缠绕在了周晓梦的手臂上。

“啊——!蛇!有蛇!”

“救命啊!”

周晓梦一跳三尺高。

苏知知的书箱里怎么会有蛇?!!

她一边拼命甩动自己的手臂,一边大喊救命。

可是那条蛇依旧缠在她手上,冰凉黏腻的触感吓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救命!有蛇!”

“不要咬我!啊——”

周晓梦涕泗横飞,哭着跑出了房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青蛇张开口,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

周晓梦手上一疼,脚下发软,整个人往前扑倒。

手里拿着的玉也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当场就碎成了好几块。

在角落里盯着的李韶儿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她本来做好准备要大喊有人偷了她的玉,可是没一会儿,就见周晓梦大哭地跑出来,说什么有蛇。

李韶儿看不清周晓梦手上有没有蛇,但是她清楚看见自己的玉被摔碎了。

那可是她最宝贝的玉!

她当即心疼得不得了:

“你个蠢货!居然摔了我的玉!”

李韶儿走上前,不但没有扶起周晓梦,反而忿忿地踢了她一脚。


眼见着学堂内人都走光了也没见苏知知,郝仁眉心拧起,担心苏知知又出了事情。

他快步走进讲堂,一进去就看见苏知知趴在桌上画画。

室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拿着墨汁直接在桌案上圈圈涂涂。

“知知,你在做什么?”

苏知知被叫到,身子一抖,看清来人后眼中溢出欣喜:

“爹、阿澈!你们怎么来了?”

她高兴归高兴,却不忘拿身子赶紧遮住桌上的涂鸦。

薛澈:“知知你在画什么?”

“没什么。”苏知知笑得有点假。

郝仁两手一拎,把苏知知抱起来,低头一看——

桌上画了一只黑漆漆的大王八,王八缩着脖子,旁边有一条还没画完的蛇。

薛澈:“你为什么要在自己桌上画王八?”

苏知知叉腰:“谁说这是我的桌子?这是李韶儿的桌子。”

“她躲在背后指使人诬陷我,她就是个缩头乌龟!被蛇咬也是自食其果。”

苏知知又用了成语。

她说话的时候,悄悄觑着爹的脸色,以为爹会教训她。

郝仁本来是要告诫知知一顿的,既为学子,就不可随意在桌案上涂鸦。

但看见苏知知画的那只乌龟后,不知记起了什么,酸胀的眼中几乎要涌起泪意。

他沉默了片刻,到嘴边的话最后只变成了一声叹息。

“知知,我们回家。”

“好,爹。”

伍瑛娘这时候也正巧来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走出书院。

回到家中,薛澈和苏知知说了这些天在书院发生的种种。

秦老头直啧嘴:

“傻丫头,在书院受了委屈,早该报个信回来。”

孔武在旁边啊啊地点头。

苏知知疑惑道:“我写信了啊。”

她转头看看:“阿宝呢?”

咕——

头顶一片阴影压下来。

阿宝落下来了。

苏知知过去摸摸阿宝的脑袋:

“阿宝你去哪了?怎么才送来?”

阿宝“咕咕”地叫,低头看自己的爪子。

鹰爪上系着两封信。

郝仁把信拆下来。

一封是苏知知之前写的,另一封是白洵写过来的。

郝仁看了白洵写的信,拇指和中指岔开来揉着太阳穴。

伍瑛娘接过信:“阿仁,怎么了?”

郝仁把信递过去:“知知的信被阿宝送去了山上,他们说要下山。”

苏知知脸上的笑容被点亮,拍手道:

“他们都来?太好了!”

郝仁看着苏知知无忧无虑的笑容,心情也舒缓了几分。

若是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知知说不定在宫中念书。

以她这样的性子,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

长安城。

恭亲王府,汀兰院。

慕容婉在床上翻了个身,睁眼时透过锦帐看见侍婢隐隐绰绰的身形。

春月轻声问:“郡主,可要起了?”

慕容婉刚睡醒,含糊地嗯了一声。

房门被打开,逆光中一排婢女鱼贯而入。

锦帐被缓缓掀起,日光透过花纹繁复的窗棂,铺在床上的织锦。

春月扶着慕容婉从床上起来,一个婢子手捧银盆走来,伺候慕容婉洗漱。

慕容婉洗漱过后,清醒了一些,坐在梳妆台前让春月梳头。

“今日梳个简单发式就好,去宫里不能晚了。”

“是,郡主。”

春月手巧,慕容婉的头发在她手中仿佛格外柔顺。

也就是因为她手巧,慕容婉才留她在身边伺候。

上回王妃让春月领了二十鞭子后,就给慕容婉换了个侍婢。

但慕容婉用新的侍婢不习惯,还是觉得春月更好用,又让春月回来了。

春月梳头又好又快,在慕容婉的发髻上对称地插了两朵珠花。


在家中的时候还好,嬷嬷和丫鬟都陪着。在书院里住的时候就只能一个人给自己壮胆。

昨天夜里,同窗李韶儿带着几个人故意在她门口吓唬捉弄她,以致于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

顾青柠回想近一段日子,发现自己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居然是在黑匪山那一晚。

山上有个叫“知知”的小姑娘胆大又活泼,睡在她身边觉得极其安心……

“顾青柠。”邱夫子走来,“你解释一下这句诗。”

顾青柠方才没注意听,这会儿被夫子点到,脸色涨红地站起来,低着头支支吾吾:

“夫子,学生方才……”

坐在前边的李韶儿回头,眼中露出讥讽:

“顾大小姐难不成又要说自己病了,没睡好?白日里连夫子的课也听不了。”

顾青柠喉间像是被堵了一块棉花,解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揪着自己的衣角,眼圈一点点红了。

邱夫子见顾青柠这样子,也没多为难她,让她坐下听讲。

而后,邱夫子问:

“谁能来解释方才那两句诗?”

李韶儿直起身板,正想说自己会,忽然看见柳山长出现在门口。

柳山长身边,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

“邱夫子,这是新来的学生,以后就在桃李堂了。”柳山长介绍着。

柳山长和邱夫子交代了几句,让苏知知进去一起上课。

桃李堂里的学生一下都有了精神,好奇地看着新来的同窗。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七八岁,去年在书院读了勤学堂,通过考核后才进了桃李堂。

现在突然加入新学生,还是个漂亮秀气的女同窗,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有人窃窃私语道:

“我之前就听说我们书院要来两个新学生。”

“好像是从山里来的。”

“山里?山民也来念书?”

童言无忌,大家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柳山长走后,邱夫子让苏知知向同窗们介绍一下自己。

苏知知大方地走上前,一双眼睛亮似夜中星:

“我叫苏知知,我六岁,我家在黑匪山良民村。我会打猎,还会抓鱼。”

苏知知刚说完,下面立刻有人叫出声:

“知知!”

顾青柠奋力招手,眼圈更红了。

苏知知看向顾青柠,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之前抓吴老三时,救下的那个爱哭的姐姐么?

苏知知记得那个姐姐简直是水做的。

好像碰她一下,她身上的水就会化作泪珠从眼里蹦出来。

“青柠!”苏知知想起了她的名字。

邱夫子:“苏知知,你就坐顾青柠身边吧。”

学堂内空间不算大,摆了十来张小桌案,前后都坐满了人。

只有顾青柠的位置旁边还空着,苏知知很自然地过去坐下。

两个小姑娘坐在一起,开心地手握手。

刚好也到了下课的时间,邱夫子带上书本,走出了桃李堂。

同窗们都面带新奇地围在顾青柠和苏知知的身边。

“苏知知,你只有六岁吗?你比我们都小。”

“你不用读勤学堂么?直接就来桃李堂了?”

“你真的会抓鱼吗?会打猎吗?”

“……”

大家七嘴八舌地左问一句右问一句。

苏知知把书箱里的书还有笔墨拿出来摆好:

“对啊,我六岁,山长让我考试,考完之后就让我来这了。我们山里,人人都会抓鱼打猎的。”

有个小男孩站在旁边,夸赞道:

“你真好看,一点也不像乡下的山民,你和顾青柠都是乡下来的。可是你们都好看的。”

顾青柠有些害羞地红了脸。


山上天色亮得早。

晨光熹微时,郝仁和白洵带着几个村民从地下酒窖出来,衣摆上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月光。

白洵的刀依然在腰间的刀鞘里,刀鞘末端接连滑下一串血珠。

血滴落在春日青嫩的芳草上,像胭脂色的露珠。

郝仁几人审了一夜青蛇帮,用了各种办法逼得他们吐口做过的所有事情。

卖过的人,劫过的财,刺杀过的官……以及所谓的朝中贵人,都被交代了个清楚。

审人的法子很有效,就是有些血腥。

仇冥还剩下一口气吊着,身上被绑了几根麻绳,被孔武拉着在地上拖行。

他满脸是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已然辨不出原本模样。

若能重来选一次,他宁死也不会来这座山。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村民,也不是普通的山匪。

手狠,心也狠。

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个斯文俊秀的村长郝仁,居然让人一刀一刀地剜他们身上的皮肉。

郝仁每问一个问题,就有人从仇冥他们身上剜下一块肉。

只有最先回答的那个人,才可幸免一次,其他不回答或是回答晚了的人,都会挨上一刀。

而后郝仁又会抛出下一个问题,如此循环。

施刀的人极有手法,每一刀都避开要害,确保他们痛不欲生,又没有性命之危。

青蛇帮的人刚开始还可以忍,但到后面就争相交代。

仇冥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在刮骨之痛下终于破口喊道:

“兵部鲁侍郎你们惹得起么?!区区山野村匪,鲁侍郎动动手指就能剿了你们整个山头!”

他喊完,等着看村民们惊慌的反应。

郝仁望着他,面上没有半分被威慑住的恐惧,只颔首赞同:

“说的对,那就更不能留活口了。”

噗。

仇冥吐了一口血。

到了天亮时,该说的不该说的,青蛇帮全交代了。

仇冥被绑着拖出酒窖,以为黑匪山的村民要将他扔去野外自生自灭。

“到了。”前面带路的白洵停下脚步。

面前是一处阴湿的洞穴,内里幽深漆黑,不见一星半点光亮。

孔武把手上的麻绳一甩,将仇冥扔到了洞口。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内传出,一只碗口粗的大蟒蛇游移至洞口。

“嗬……嗬……”仇冥声带嘶哑,两手抠进身下的泥土里,全身颤栗。

他没想到,这些人竟会把他拖来喂蛇!

村民们不知何时离去了,只余下张开巨口的蟒蛇和猎物。蟒蛇一口咬住仇冥的脚踝,将人拖进洞穴。

仇冥惊恐地想抓住地面,却只在所过之处刮下长长的十指血痕。

身体彻底没入黑暗前,他眼前浮现一双满是怨毒憎恶的眼睛。

那个被蛇分食的富商临死前曾用流血的双目盯着他:

“我死后必化长虫,啖你血肉!”

仇冥的瞳孔在恐惧中急剧扩张:

“嗬……不要……嗬……”

巨蟒缠绕住仇冥的身体,再次张开巨口,朝着仇冥俯下……

……

苏知知今日破天荒地没有出门闹腾。

她昨夜摔跤,把手臂给摔脱臼了。

虞大夫用布条把苏知知的胳膊包得严严实实,多余的布条绕到颈后挂着,手臂悬吊在胸前。

“接下来不可再胡闹了,虞大夫说了,要休养三旬。”

伍瑛娘一早就来叮嘱苏知知。

昨晚那一下真是把大家都吓坏了。

虽然就算中了暗器,有虞大夫和花二娘在,不会出人命,但谁也不想看见苏知知出事。

苏知知吊着胳膊,在伍瑛娘的照顾下老老实实地穿衣洗漱。

她喝着伍瑛娘熬的鸡蛋粥,突然机灵一笑:

“娘,我要休养这么久,是不是就不用念书写字了?”

伍瑛娘轻轻掐了一下女儿粉嫩的脸蛋:

“你运气好,摔的是左手,不影响右手练字,明日照旧去学堂。”

苏知知不嘻嘻了:……这运气好得真不是地方!

苏知知没出门,薛澈倒是来村长家看望她了。

薛澈休息了几日,烧都退了,虞大夫让他每天除了喝药外要多出门走走。

薛澈得知青蛇帮是冲着自己来的,对于自己给村里再三添麻烦这事,他很不好意思。

又听说苏知知在混乱中摔伤了手,他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应当来探望。

只可惜他眼下不在京城,没有管家备上门礼,薛澈只好自己作了一幅画带来,不至于两手空空。

薛澈来的时候,见门外趴着断腿的小羊,低头吃草。

旁边窗户露出苏知知板着的小脸,苦大仇深地写大字。

“知知。”薛澈在门口敲敲门。

苏知知回头看见玩伴,眉头一下舒展开,眼中春意绽放:

“阿澈,快进来!”

薛澈走到苏知知身边,看着她悬挂的手臂:

“你感觉如何,还疼吗?”

苏知知大大咧咧地摇头:

“睡了一觉就不疼了,还不如我练字手疼呢。”

“你手里拿着什么呀?”苏知知一眼就注意到薛澈手里的画卷。

薛澈将画卷递过去:“送给你的。”

“我看看。”苏知知欢喜地催着薛澈打开。

画卷徐徐展开,天高云淡,一只巨鹰在空中展翅。地面上,三三两两村民荷锄。

其中有个女童的背影,头上两朵小花苞,系着的红绳随风飘扬。

苏知知指着那只巨鹰:“你画的是阿宝?”

薛澈点头。

苏知知:“那我在哪里?”

薛澈指了一下画上系红绳的小背影。

“你把阿宝画得这么大,把我画得这么这么小?”

苏知知用右手小指头的指尖比划着,发现那小人还没自己的小指一半高。

对比起阿宝的身躯,她简直小得像条蚯蚓。

“阿澈,你送我的画,上面连我的脸都没有,还把我画成小虫!”

薛澈:“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知知:“那你是什么意思?”

薛澈面皮泛红。

他从来没画过女孩子,日常只画过山水动物。

落笔前,他也想过画苏知知摸着阿宝脑袋的模样,可是羞于下笔,就改了布局。

“你是不是不会画人呀?我教你。”

苏知知拿起笔在画卷上添了一个小人,椭圆的小脸,里面点了眼睛和鼻子。

画得很简单,但居然和薛澈的神态有几分像。

“喏,画人又不难,你下次就这样画我吧。”

苏知知说着,要在小人旁边写上薛澈的名字,然后她扭头:

“澈字怎么写?”

薛澈用指头在桌面上划了几下,示范怎么写“澈”字。

苏知知感叹:“你的名字好难写啊,比我和我爹娘的名字加起来都难写。你还有别的名字么?”

薛澈的手顿了一下,重新写了个字:

“我父亲很早为我取了字,愈之。”

苏知知一看就觉得脑袋大了一圈:“这不是更难写了么?”

她还是选择写了“澈”字。

苏知知写完薛澈的名字,又要在那个花苞头背影旁边添上自己的名字。

薛澈不解:“你为何要在画上标每个人名字?”

苏知知瞪大眼反问:“还不是因为你把人画太小了,不标怎么知道谁是谁?”

薛澈无言反驳,任由苏知知把名字添了上去。

反正那是他送给苏知知的,她想怎样都行。

但苏知知写完名字后,薛澈看着墨迹未干的那个“苏”字,终于吐出一个疑问:

“知知,你为何姓苏?”

郝村长姓郝,伍瑛娘姓伍。

知知是他们的女儿,却姓苏。

苏知知把画卷放在一旁晾干,很自然地回答:

“因为我生母给我取的名字啊。”


周晓梦嘴角瘪下去,吓得又开始哭了。

读书声从门内传出。

学子们还在高声读《木瓜》: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顾青柠在窗边趁夫子没注意,悄悄地给苏知知递了一小块糖。

“知知,你真厉害。”她无声地做着口型,眼里都是崇拜。

苏知知接过糖塞进口袋里,抬头看着门口桃树上花瓣扑簌扑簌落下。

花瓣飞到她的头发上,她摇头晃脑地作了一句诗:

“投我以墨汁,报之以污水。匪报也,永以为恶也。”

苏知知站在桃李堂门口罚站时,闻道堂也出现了一场闹剧。

闻道堂靠着一湖浅浅的池水,池边栽了许多杨柳。

风一吹,款摆的青嫩杨柳舞进闻道堂的窗户,衬得柳山长的脸色越发黑沉。

柳山长坐在最前面,手边摆着两篇文章。

两篇文章字迹虽不同,但内容却一字不差。

柳山长不笑的时候,看着很吓人:

“闫超、薛澈,你们二人的文章为何会一模一样?”

闫超先开口道:

“山长,我昨日写好文章后,忘在学堂里没取,回来取的时候,看见薛澈一个人在学堂里。”

他没直接说薛澈抄袭,却每一个字都在暗示。

柳山长转头看向薛澈:

“薛澈,你有什么想说的?”

薛澈眼中毫无波澜:“山长,我昨日确实是在学堂里写完文章后再离开的,比同窗走得晚。”

大家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看向薛澈的眼神复杂起来。

“那这意思不就是薛澈抄袭了闫超的文章?”

“他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还抄别人的?”

“山里出来的小子,再怎么装都是要露馅的。”

“……”

一众学子中,李章盛在下面拿着书本,幸灾乐祸地看着薛澈。

薛澈昨日刚来时,大家都奇怪,他年纪小两岁,怎么就能进闻道堂?

可后来,夫子在课上提问,让学生们回答经义题,薛澈居然都能答上来。

以往,闻道堂功课最出色的一直是李章盛。

李章盛是浔州长史的长子,也是李韶儿的亲哥哥。

他们兄妹俩在明德书院是横惯了的。

他能回答得上的问题,别人不一定能答。

他答不上的,其他人也一定答不了,或者说,不能答。

李章盛想要做第一,所有人都得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可如今冒出一个比他们小两三岁的薛澈,听说还是从山里来的,居然把他们都比下去了。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李章盛找他说话,他还爱理不理的样子。

李章盛决定给薛澈一个教训。

让他知道闻道堂是谁说了算。

昨日趁着薛澈去吃饭时,李章盛让闫超把薛澈的文章偷出来。

闫超的功课也不算差,平日和李章盛关系好,是李章盛的小弟。

两人本来打算把薛澈的文章给烧了,让他白写。

可是他们一看薛澈写的文章,心里都不是滋味。

连他们自己都清楚,薛澈写得好,比他们写得都好。

嫉妒和不甘翻涌上来,李章盛就出了个计,让闫超把薛澈的文章抄一遍。

柳山长拉长脸看着闫超和薛澈:

“你们二人,谁抄了谁的?若是能主动承认,可罚得轻些。”

薛澈似乎在沉思,没有说话。

闫超挺直了胸脯:“山长,我可以将昨天作的这篇文章再写一遍。”

他记性不错,看了这篇文章好几遍,有信心可以默出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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