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巧颜霍金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百里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行之挣扎不开,又怕伤到呦呦,这才猛然顿住,大声道:“她要杀呦呦!她把呦呦带到这儿,要捂死她!!要不是我来了,她就把呦呦活生生捂死了!世上竟有这等狠毒妇人!对一个三岁娃娃下杀手!!我要杀了她!大哥,你让我杀了她!”霍大爷猛然转头,看向了刘氏。刘氏被踹断了三根肋骨,正杀猪一样惨叫,被他这么一看,猛然憋住了,浑身哆嗦着,再不敢出一声。陆巧颜心头格登一声。她前世见识过各色人等,对霍大爷的性情也能摸着几分,这事儿,显然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就算她是失而复得的外甥女,他也仍旧不能容忍这件事。陆巧颜咬了咬牙,猛然冲上前,抱住了刘氏:“姨母!!”霍大爷道:“颜儿,你让开。”“我不!”陆巧颜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哭道:“我不让!我不许你们打我姨母,要打...
《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霍行之挣扎不开,又怕伤到呦呦,这才猛然顿住,大声道:“她要杀呦呦!她把呦呦带到这儿,要捂死她!!要不是我来了,她就把呦呦活生生捂死了!世上竟有这等狠毒妇人!对一个三岁娃娃下杀手!!我要杀了她!大哥,你让我杀了她!”
霍大爷猛然转头,看向了刘氏。
刘氏被踹断了三根肋骨,正杀猪一样惨叫,被他这么一看,猛然憋住了,浑身哆嗦着,再不敢出一声。
陆巧颜心头格登一声。
她前世见识过各色人等,对霍大爷的性情也能摸着几分,这事儿,显然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就算她是失而复得的外甥女,他也仍旧不能容忍这件事。
陆巧颜咬了咬牙,猛然冲上前,抱住了刘氏:“姨母!!”
霍大爷道:“颜儿,你让开。”
“我不!”陆巧颜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哭道:“我不让!我不许你们打我姨母,要打我姨母,先打死我吧!”
霍大爷沉声道:“颜儿,不要闹,这不是小事,你姨母……她这是在杀人!!从大处说,有违律法,从小处说,也太过残忍恶毒……”
陆巧颜大哭道:“才不是!才没有!你们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霍行之对她们的厌恶根本掩饰不住:“哭个屁,你们还有脸哭!1呦呦才三岁!!她干了什么就该死了??”
陆巧颜哭道:“她害死了我娘!!”
霍行之一愣。
霍大爷也是一愣。
陆巧颜本来想把这个说词,留到进了国公府之后,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效果才最好,但这会儿也不得不说了。
她就哭道:“就因为我娘对我好,对她不好,她就哭闹起来,在院子里倒水,害我娘亲滑倒摔到头,娘亲本来就身体不好,就死掉了……所以我才讨厌她,我最讨厌她了!”
霍大爷愣住了。
霍行之却在短暂怔愣之后,迅速回神,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是听谁说的?你娘不是已经死了半年多了吗?”
陆巧颜哭道:“就是那时候啊!”
霍行之直接道:“不可能。”
陆巧颜自觉得这个说词简直绝妙,一说出来一定能立马破局,让他们后悔莫及,恨上陆呦呦。
却不想他还是这样,顿时愤恨之极,孩童的娇嫩嗓音都尖厉了:“你为了陆呦呦,连自己姐姐的死,都不顾了吗?”
霍行之怒道:“我不是!可从常理推断,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真不是嘴硬,也不是偏心呦呦,而是认真想过的。
哪怕陆呦呦是什么天生坏种,那会儿她才两岁多呢,小孩儿争宠哭闹是寻常事,但故意倒水让人摔倒,这实在不是孩童能有的手段。
再说了,呦呦性子乖软,怯生生,呆兮兮的,说话都不敢大声。
一个这样的小孩儿,有任何事,都只会惶惶然担心自己做错了,不会生怨生恨,更不会把这样的怨恨发出来……连哭闹都不会有,报复更是提也休提,她就不是这样的性子。
霍大爷沉吟了一下,道:“颜儿,这是谁与你说的?是你姨母吗?”
他看向刘氏,“你故意教颜儿仇视陆呦呦,究竟是为什么?”
刘氏立马叫起撞天屈来:“大官人,我冤枉,我没有啊!我与金枝妹子情同姐妹,金枝妹子模样好,性子也好,教我写自个儿的名字,还教我许多道理,我心里感激得不行,她死了,我心里难受啊……”
陆癞子也壮着胆子上前解释:“我浑家本来与金枝前后脚生产,还约好了要当儿女亲家的,结果我浑家生下来的孩子,没活下来,就更是把颜儿当亲闺女了。后来看到陆呦呦,就收养了她……没承想害死了金枝妹子,我浑家心里愧疚得慌,时时与我说,要是没收养这孩子就好了,也不会害死金枝妹子,我们一想起来就恨哪……”
霍大爷沉吟。
这么说,似乎也合理。
她们把霍金枝当成亲人,愧疚又怨恨,磋磨害死她的人……这很合理。
与他们之前查的情形,也对上了,本来查的时候就说了,是妹妹死了之后,刘氏才开始疯狂磋磨陆呦呦的。
他看向陆呦呦,轻声问道:“呦呦,是这样吗?”
霍行之怒道:“大哥!!”
霍大爷也不理他,仍是看着陆呦呦。
陆呦呦双眼大睁。
她还不到三岁,根本不知道陆巧颜说的“我娘”就是指漂亮姨母,也没太听懂这几个人,你说一大段,我说一大段,都是什么意思。
霍大爷很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呦呦,你有没有在地上洒水?霍家姨姨,有没有摔倒?”
这一句呦呦听懂了。
她刚刚因为洒水挨过打,心里害怕极了,小奶音都在发飘:“呦呦,不是故意的,呦呦喂猪,不小心把水掉到地上……”
霍行之听不下去了。
他抱着陆呦呦转身就走,直接上了马车,命车夫立刻起程。
赶了一夜的路,天没亮就到了国公府,正好碰到国公爷和二哥去上朝。
霍行之立马叫车马避到拐角,看他们马车走了,才偷偷摸摸绕到角门,把呦呦揣进怀里,闷头往自己院里跑,一边跑一边道:“呦呦别怕,别人不要你,舅舅要你!大不了舅舅就带你走,我们先回房收拾点细软,然后舅舅就带你走!”
呦呦小小一个,整个团在他怀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乖乖点头儿:“走!”
霍行之飞快溜回院子,把下人打发出去,立马开箱收拾金银,全都塞进怀里,叮嘱呦呦:“收好!舅舅手松,以后呦呦帮舅舅管钱!”
呦呦猛点头儿:“呦呦管钱!”
她两只小手手猛刨,把金银塞进自己怀里,一大一小,一个塞一个接,还挺默契。
此时,侧门的守门婆子已经把消息报到了正房。
大家都知道,霍大爷和霍行之,是去接失踪的小娘子去的,结果霍行之自己回来,还揣了个孩子,还不让她声张,婆子怕摊上是非,赶紧报给了管家的大房夫人王锦绣。
大夫人听着就觉得不太对劲,也不敢瞒着,赶紧去报给了国公夫人沈方仪。
沈方仪是个文武双全的精干妇人,这会儿也刚起身,正在练武。
她这几天本来就一直提着心,惦记此事,一听这话,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同儿媳一起过来了。
霍行之翻箱倒柜,看什么都值钱,又摊开一个包袱布,把衣服胡乱往里扔,一边仍旧叨叨:“呦呦,等没钱了,我觉得咱俩可以去卖艺,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你就端着盘子,转圈儿帮我收钱,你说怎么样?”
小呦呦毫无原则,继续点头儿:“呦呦帮舅舅收钱。”
霍行之笑道:“舅舅厉不厉害?”
“舅舅厉害!”呦呦小奶音超坚定:“舅舅,天下第一厉害,舅舅一说话,全村的狗狗都不敢大声!”
霍行之被可爱了一脸,哈哈笑着,低头亲她小脑袋。
霍星河又道:“倒也无所谓了,咱们这也算是撕破脸了,她再敢叫人来找你们,你们全都不必理会,更不必去陪她玩,待我回来跟我说,我去收拾她。”
两小只连忙点头。
霍星海小大人一样严肃道:“我觉得你那天的话就很好!一说她就不叫唤了!以后要多说!”
霍星河被傻弟弟逗得笑了一声,又收住,叹道:“但,你可知道,能被话弹压住的人,都起码明了些事理,就算是我,常被人说天才,过目不忘,三岁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的……陆巧颜,真有这么聪明吗?”
霍星湖不解:“什么意思啊?”
霍星河摇头:“没什么,我就觉得她这个人,古怪又叫人厌恶,又叫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霍星湖大声道:“我们不理他!”
他凑过来咬耳朵:“哥,等我们去看呦呦的时候,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霍星河叹道:“我怕我一去,就太明显了,说不定陆巧颜会猜到什么。可别再出事了,我真是怕了。还有小叔那边……”
他认真想了想:“你们先不要告诉小叔,等我找时间,我去跟小叔说说去。”
两小只连连点头。
然后霍星湖叹了口气,趴在他的书桌上:“哥,我现在就开始想呦呦了。”
霍星海眼泪汪汪:“我也是。”
霍星河长叹了一声,神色郁郁。
他,又何尝不是呢?
农庄里。
呦呦跟安婆婆在一起。
安婆婆生得慈眉善目,很喜欢孩子,而且也很会做饭。
但她年纪大了,有嗜睡之症,坐在椅中晒着太阳,或者在窗边缝着衣裳,时常头一歪就睡着了,呼噜声随之响起来。
有时只睡一小会儿,有时候长一点,然后就会忽然醒过来,自己都有点儿迷糊,不知道自己睡着过。
呦呦脸上脖子上都有伤,很熟练地自己用清水洗了洗,看老婆婆又睡着了,就安静坐在一旁等着。
本来不用干活,挺好的,可是,小团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开心。
不,是有很多点不开心。
她小小的脑壳壳,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低声跟院中的小蚂蚁叨叨:“呦呦在家时,很饿,很冷,又痛,有一点不好,不开心……跟舅舅在一起,就算病病了,也很开心,跟二哥,三哥,四哥一起玩,也开心。”
“可是为什么,跟老婆婆在一起,就不开心呢?呦呦没有不喜欢老婆婆,可是呦呦不开心。呦呦每天都想舅舅,想哥哥,想陆呱呱和陆喵喵……”
她两只小手手扣在一起,翻来翻去,小手都绞成麻花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的意思。
小蚂蚁停下来,摇动着触须。
小蚂蚁说话有一点难懂,呦呦正要认真分辩,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呦呦!!呦呦!!我总算找到你了!!
呦呦一抬头,顿时惊喜了:“呱呱!!”
大乌鸦一头扑进她怀里,一人一鸟热情拥抱。
然后大乌鸦问:呦呦,你怎么又搬家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呦呦一下子就哭了,眼泪像一粒粒小珍珠,骨碌碌落到了大乌鸦的羽毛上:“呦呦笨笨,没有藏好,被姐姐赶走了,呦呦丢了哥哥买的福气锁锁,呦呦还害哥哥挨打哭哭,呦呦找不到舅舅了……呦呦,又变成扫把星了……”
她被送来送去,一直没哭,直到此时,小小人儿坐倒在地,抱着大乌鸦,嚎啕大哭。
下一刻,一道略微嘶哑的兽啸响了起来。
呦呦哭得头蒙蒙,什么也没听到,又隔了一会儿,一只猞猁狲跃上了墙头,一身褐花绒毛,身长矫健,两只尖耳威风凛凛。
一团一鸟对这个名字都非常满意。
然后呦呦把小门门推开了一条缝,大乌鸦斜着身子挤出去,一拍翅膀就飞了。
这会儿,一家人都挤在兰蕙院。
沈方仪已经好几年不犯晕眩之症,这一犯就来势汹汹。
下人们也不敢移动她,只能把她抬到榻上,请了府医过来,一扶脉,便说是受了气。
沈方仪为人豁达,并不是小性儿爱生气的人,再说了,这个家里,哪有人敢让她受气。
国公爷少年就在军中,成亲的时候已经二十好几了,沈方仪足足比他小十几岁,老夫少妻,爱妻如命,那样火爆霹雳的性子,在爱妻面前却从不敢大声说话。
孩子们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大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必定是陆巧颜的锅。
连最沉得住气的霍二爷都黑了脸,揪着陆巧颜问是怎么一回事。
陆巧颜心里又慌又气,忙哭道:“颜儿也不知道啊,今天颜儿跟三表哥四表哥一起在花园里玩,碰到一只老鸹,对着颜儿就叫,三表哥四表哥都在笑颜儿,颜儿弄脏了头发衣服,回来洗,外婆就来了,问了问就生气了……呜呜,颜儿好怕啊!”
霍二爷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疙瘩。
他两个儿子虽然性子活泼,但真不是那等不听话的熊孩子。
他们跟陆巧颜处得不好,可她来叫,他们就会过去陪她玩,再不乐意也去。
她不喜欢他们提陆呦呦,他跟孩子讲清楚道理之后,他们再没有提过一次。
他觉得这对他们来说就可以了,毕竟还只是孩子……再说了,处不来,不处便是,又不是没旁人陪她玩。
可陆巧颜却揪着不放,每天都来叫他们,叫到了,再出言挑衅,等两个孩子气不过骂她了,她再哭着去告状。
两个打小没挨过打的孩子,自打她回来,三天打了四回了,如今连这么大的事情,也敢往他们身上推。
霍二爷正色道:“颜儿,你好好跟舅舅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巧颜急了,“颜儿说的就是实话啊,二舅舅,你怎么能不相信颜儿……呜呜,人家讨厌二舅舅,再也不理二舅舅了……”
她一跺脚就跑了,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哭叫:“外婆,你醒醒啊,二舅舅欺负颜儿……”
霍二爷猛得一惊,怕她没轻没重,真把病人给吵醒了,连忙起身。
就见外头风一般卷进来一个人影,直接一手提住陆巧颜,捂住她嘴就往外拖。
霍家兄弟几个,连着媳妇,同声喝止,一边赶紧追上去。
霍行之一直跑到院子外头,才松开手,随手把她扔到地上,怒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把外婆气成这样!!”
陆巧颜害怕极了:“我没有!我没有!你凭什么说是我,明明就是三表哥和四表哥……”
眼看着几人出来,她飞也似地爬了几步,躲到了霍大爷身后,哭道:“你们既然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接我回来,我在家哪怕日子苦些,也从没有人这么冤枉我,还打我……呜呜,我好想我娘,我想我娘啊,我娘要是在,绝不会这么对我的,娘啊!!娘啊!!你救救颜儿吧!”
她嚎啕大哭,连声叫着娘,声音尖厉。
霍家几人,无不神情复杂。
这样的话,听在人耳中,本该让人伤心难受、感同身受,更加心疼她的。
可……这番话说的时机太恰当了,太合适了,衬着她小小身量,童稚面孔,反倒让人生出一种巨大的违合感。
这种古怪的感觉,甚至压过了心疼。
霍行之脾气急,不会吵架,气得说话都结巴了:“不,不是你,还能有谁,星湖星海可没有这样的胆子,只有你,一肚子坏心眼儿,心思歹毒……”
“四郎!”
霍大爷听他这话不好听了,不得不上前喝止,转头示意大夫人。
大夫人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竽,心里暗暗叫苦,可还是不得不上前,把陆巧颜抱走,一边哄着她:“颜儿不哭了,大舅娘带你去洗把脸……”
一边抱着人就走了。
霍二爷转头进屋,把伺候的下人叫出来,细细一问。
听完了,兄弟几人半晌无言。
霍行之低声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去接她……”
霍大爷迅速喝斥:“闭嘴!”
霍行之不敢再说,却仍是忿忿。
霍大爷低声道:“我让锦绣带她几日?”
霍二爷摇头:“娘的脾气你还不知吗?娘不会答应的。”
他想了想,转头跟妻子道:“你多备些女孩儿家用的精巧饰物……不,要大一些,奢华些,富贵些的,我回头私下与她聊聊,再叫娘用这些东西勾着,好生教导便是。”
几人无不叹气。
里头,三个小的,连着国公爷,都守在沈方仪床前。
霍星河是个操心的小大人儿,听着也直皱眉头。
他想起刚才他进来时,看到他送的机巧小塔和上好的端砚徽墨,全都被扔在她的杂物箱中。
那塔,看着只是一个六角木塔,其实是一个极精致的漏刻,各面窗子开合能看出时辰,真真巧夺天工,他珍视不已,平时都不舍得摆出来用。
是因为想到妹妹从乡下接回来,大约没有玩这样精致的东西,才忍痛割爱送出来的……
而端砚徽墨,虽然她如今还用不着,可这是身为兄长的良好祝愿。
本朝重文抑武,端砚徽墨是必送的礼,他周岁时就收到了,他同样是想着,她只怕打小没收过这样的礼,才为她补上的。
花尽心思的几样东西,却被她弃如敝履。
如今再听听二叔的话,原来,她并不在乎心意,只喜欢那些能披挂上身的富贵浮华之物吗?
十三岁的少年人,心头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失望。
总觉得那些盼妹妹回家的期待,和见到妹妹的欣喜,全都被浇上了一瓢凉水,让他忽然就很没劲头,甚至生出了一种幼稚的冲动。
想偷偷把他的东西全拿回去,不送给她了!
外头,大乌鸦藏身在枝叶之间,伸长脖子,鸟脑袋侧来侧去,让每一边的鸟眼都看足了这场热闹,这才展翅回去,迅速跟呦呦说了。
呦呦听得小眉头都皱了起来,认真道:“漂亮婆婆生病,舅舅一定很难受!以前漂亮姨母生病,呦呦介里,就酸酸的……”
她小手拍了拍胸口,又指了指眼睛:“介里也老是想掉眼泪,呦呦每天都想,要是呦呦能替姨母疼疼就好了,唉!”
大乌鸦站在架子上,脑袋拐下去,看了看她的神情,然后学着她样子,也叹了口气。
但大乌鸦虽然聪明,也并不能对呦呦的心情感同身受。
有样学样地表演完了,立马兴致勃勃说别的:呱呱还看到一只小狗!好像是三小孩和四小孩养的!三小孩和四小孩去看婆婆了,小狗没人喂,在那儿咬尾巴吃呢!
呦呦一听,连忙转身,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那你喂狗狗吃吧,饿饿很难受的!”
大乌鸦点了点头,叨起点心就走了……
二房养的狗儿是一只白色的狮子狗,正悠闲地转圈咬尾巴玩儿,就见大乌鸦飞了过来,丢了一块点心在地上,声音怜悯:吃吧,傻狗。
狮子狗:???
牠脚下蓄力,往上一扑。
大乌鸦惊声尖叫,翅膀一扇就飞了,一边跑一边大叫:你这个不吃泰山的傻狗!居然敢冒犯智慧的呱呱!啊啊啊救命啊!!
二夫人惊愕地与霍星河对视了一眼。
这种事儿,她小小人儿是编不出来的,只怕是听哪个婢女厮儿说的。
所以,陆巧颜居然真的?
人怎能下作到这种程度?
霍星河强压着火,没再追问这事儿,岔开了话题。
不一会儿,广寒糕蒸熟了,几人又围到一起,一人吃了几块。
广寒糕蒸出来是半透明的颜色,香甜软糯,花香满口,好吃得很,只是糯米不好消化,所以几个孩子都不许多吃。
一直消磨到日暮时分,二夫人催了好几次,三人才起身。
小兄弟眼泪汪汪:“呦呦,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到时候闪电好了,也带闪电过来看你!”
呦呦含着眼泪猛点头儿,霍星河也低头道:“等二哥下次带舅舅来看你。”
呦呦更是猛点头,哭得说不出话来。
三人恋恋不舍地走了。
呦呦骑着陆喵喵,一路哭着回去,庄头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稀罕。
本来以为只是不知哪儿的闲散亲戚,找个地方养着不死就行了,没想到,看他们这上心的样子,这居然是个挺重要的孩子?
那以后更得加些小心才是。
尤其这孩子是真的有点古怪,看着面乎乎的,居然把猞猁狲当狗儿养!
他们也算是打惯了猎的,哪见过谁敢骑猞猁狲的?
这玩意儿性子悍野,完全不亲人,根本就不是能家养的东西啊!
回府的马车上,霍星河就跟二夫人道:“二婶,呦呦说的,不像假的。”
“我知道,”二夫人道:“我先私下叫人查查,若是真的,我会与你母亲说,你小小孩儿,别操心这些污糟事情了,好生念书便是。”
霍星河点头应下。
于是第二天,二夫人直接叫人暗中盯着陆巧颜。
果然,陆巧颜又早早起来,说要帮着外婆熬药,让他们都走。
其实,正常来说,没人敢让一个三岁孩子熬药。
可奈何陆巧颜这个人,太疯了,太作了,所以如今,国公府的丫环,全都怕了陆巧颜了,根本不敢跟她争辩。
她说要熬药,让人退开,婢女就赶紧退开。
她烫了自己,她们被人责罚,那是不一定的事情,但要是不听她话,她哭闹起来,那责罚才是立马就到的。
所以几人都退得挺远。
陆巧颜看了看,放了心,就偷偷把袖子里藏着的一杯尿,倒进了药罐子里,满眼恶意地看着。
昨天听说二夫人带着霍星河三人出门,她就恶向胆边生。
沈方仪不知道,她能不知道?
说是出去玩儿,只怕是去找陆呦呦了!
她心里恨得厉害,又不敢发脾气,就把这个法子想了起来。
这是青楼里头常用的恶心人的法子了。
青楼里,脸面皮肤都是值钱的东西,哪怕互相使坏,也轻易不敢让人脸上起疹子什么的,所以,往人饭菜里头吐口水倒屎尿,私下里很常见。
倒进药里更好,一点都吃不出来,要不是事后杯子不好处理,她都想往里头倒屎呢!
陆巧颜出了气,心下得意洋洋,低声叨叨:“死老太婆!敢折腾我,让你喝我的尿,喝死你!霍行之,霍星河,霍星湖,霍星海……全都去死!全都给我死!”
而这一幕,她说的那些话,被二夫人安排的人看了个正着。
二夫人得报,简直气炸了肺,二话不说就去找了大嫂。
大夫人听着婢女详细说了,也不由愕然。
这世上怎能有人恶心下作到这种程度??
尤其,她这么对待的,还是对她掏心掏肺好的沈方仪。
牠在墙上优雅地迈了几步,找到了一棵树,灵活地溜了下来,走到了呦呦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小身子。
蹭了好几下,呦呦才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中,辨清楚了牠的样子:“呜呜,陆喵喵,呦呦好想你,陆喵喵。”
她又抱住牠的脖子,继续哭。
大乌鸦总算挣脱开,乍着两只湿了的大翅膀,在旁边看着,一边还跟猞猁狲讨论:她是不是很难过啊?我去偷点好吃的来给她吃?
猞猁狲昂起毛茸茸的脑袋,让呦呦抱得更舒服些,一边朝着大乌鸦点了点头。
大乌鸦翅膀一展就飞了。
小呦呦哭了很久很久,把眼泪都用光了,才慢慢停下来,还在一抽哒一抽哒。
猞猁狲慢悠悠蹭了蹭她的小脸,又蹭了蹭她的脖子,胡子毛扎扎的,呦呦哭肿的小脸上,浮起了一个呆兮兮的笑:“痒。”
陆喵喵低低嗷呜了几声:呦呦不要哭,我抓兔子养你。
呦呦一边打着哭嗝,一边道:“呦呦,嗝,也抓兔子养你,和呱呱!”
陆喵喵:嗷呜呜……
然后呦呦自己爬起来,熟练地找到小板凳,去水缸里舀了水,自己洗了把脸,也给陆喵喵洗了洗哭湿的毛毛。
陆呱呱叼着一块点心,飞也似地进来,连忙把点心递给陆呦呦。
陆呦呦双手接过:“谢谢呱呱。”
不用谢!
大乌鸦翅膀一摆,非常嘚瑟:离这儿很近,就有一个灶房,我一去就看到有好吃的点心,还有包子!呦呦你吃,吃完我再去拿!
呦呦点点头,连忙坐下,把小衣襟扯出来,把小小的点心,分成四块。
给了陆呱呱一块,又给了陆喵喵一块,自己也吃了一块,拿了余下的一块,一手拿着,一手把衣襟上的碎渣渣,全都接在了手心里。
陆喵喵训练有素,立马张大嘴巴,让她把碎渣渣倒进了自己的大嘴巴里。
然后呦呦又把那块点心拿过去,扒开老婆婆的手,放在了她手心。
这儿围墙高,院子小,太阳又好,中午并不太冷,老婆婆就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盖着被子睡觉,陆呦呦哭了这么久,她也没醒。
一直到陆呦呦把点心塞过来,老婆婆晃了晃花白头发的脑袋,醒了过来,叫:“呦呦啊,是不是饿了?”
呦呦还吃着点心,连忙摇头,老婆婆迷迷糊糊四处瞧了瞧,还问:“哪来的猫啊?”
猞猁狲立马逼尖了嗓子,发出了一声很像猫叫的咪咪声。
老婆婆不太在意,就调整了一下姿势,道:“那婆婆睡会儿,起来再给呦呦做饭啊!”
呦呦乖乖点了点头,老婆婆就又睡着了。
呱呱吃完了点心,翅膀一扇就飞走了,不够!不够吃!我再去拿点儿!
于是一个中午,大乌鸦飞来飞去,叨了好几种点心过来,一团一鸟一兽都吃了个肚儿圆。
而某一处灶房,没见有人进来点心就丢了,而且是接连丢,差点被吓死的厨子……表示有话要说。
国公府。
霍星湖兄弟俩,课都没心思上,一心想着来看妹妹。
如今他们是彻底不理陆巧颜了,而沈方仪和国公爷,也没有再压着他们非要他们理。
陆巧颜如今在养伤,但沈方仪待她反倒越发严厉了。
她深知道这孩子再不管就废了,于是下了狠心管教。
虽然大家都觉得陆巧颜现在已经废了,可是沈方仪当娘的人,对着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又怎么狠得下心肠。
国公爷又固执得很,劝不听,陆家又来了两趟,仍旧没让他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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