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淳于寒俞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淳于寒俞念的小说开局被退婚,她转身嫁给了疯批九千岁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纵火芳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桃的办事效率很快,天刚擦黑,就见她步履匆匆地走进来,把怀里揣着的一只盒子交给了俞念。这木盒子虽然不大,只有一尺多见方,但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盒子小金条。俞念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金条学着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人,在金条上咬了一下,感受了一把来自黄金的喜悦。“嗯,不错。”俞念很满意,这些金子可比那些什么破烂珊瑚实在多了。春桃出去办事的时候,俞念也没有闲着,她在房间里寻了个好地方,用来藏她的私房钱。所谓好地方,就是床前脚踏底下,俞念在那地砖下,抠了一个坑。“五小姐,这样真的好吗?”春桃还是心有余悸,看着自家小姐在那撅着屁股藏钱,这画面实在太不雅观。但这个不好,并不是指俞念的姿势不好,而是这些金子的来源不好。俞念叫春桃把聘礼里面所有的金首饰都给...
《淳于寒俞念的小说开局被退婚,她转身嫁给了疯批九千岁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春桃的办事效率很快,天刚擦黑,就见她步履匆匆地走进来,把怀里揣着的一只盒子交给了俞念。
这木盒子虽然不大,只有一尺多见方,但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盒子小金条。
俞念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金条学着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人,在金条上咬了一下,感受了一把来自黄金的喜悦。
“嗯,不错。”
俞念很满意,这些金子可比那些什么破烂珊瑚实在多了。
春桃出去办事的时候,俞念也没有闲着,她在房间里寻了个好地方,用来藏她的私房钱。
所谓好地方,就是床前脚踏底下,俞念在那地砖下,抠了一个坑。
“五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春桃还是心有余悸,看着自家小姐在那撅着屁股藏钱,这画面实在太不雅观。
但这个不好,并不是指俞念的姿势不好,而是这些金子的来源不好。
俞念叫春桃把聘礼里面所有的金首饰都给融了,包括什么玉镶金,金锁什么的,反正只要是跟金沾边的,全都给抠了下来。
“有什么不好的?”
李铭瑾扇她那一巴掌,她还没找他讨精神损失费呢!
俞念的态度坚决,春桃也就没说什么,她扶着俞念起来,又想起来还有一件要紧事没有跟俞念说。
“对了,小姐,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门房有您的请帖,说是后日长公主生辰,邀您去赏花。”
俞念安置好她的第一桶金,直起腰来拍了拍手,长公主……那不就是皇后的大女儿吗?
这个长公主是出了名的讨厌俞念,以前从来都没有邀请过她去赴什么宴,现在突然间给她送了请帖,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俞念下意识地就想躲了,她也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钻。
【温馨提示:去往长公主府,达成成就,可获得1000功德值的奖励。】
得,都这么说了,这趟不去也得去了。
为了早日脱离苦海,俞念忍了。
比起后天,俞念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她发现系统里竟然有研究室这个功能,但解锁条件要淳于寒的愉悦值满点才能解锁。
俞念觉得,哄淳于寒高兴比扶一百万个老奶奶过马路更难。
想了想,俞念探究的眼神落在了春桃的身上。
“你说,淳于寒那种男人,会喜欢什么东西?”
俞念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
但春桃想的却是,淳于寒……他算男人吗?
类似的问题,俞念曾经也问过她,只不过人名替换成了李铭瑾。
“小姐,您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吧,说实话,监国大人应该给不了你幸福的。”
嗯?俞念微微挑眉,尴尬的咳嗽一声,怎么感觉这丫头在开车呢?
“现在是我问你答,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俞念敲打了一下春桃的小脑瓜。
“唔……小姐恕罪,奴婢不知。”
春桃抬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声音有些委屈。
“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
到底是主仆多年,俞念一个眼神,春桃就能看懂了。
“小姐,是真的不知道,从前您让我打探太子的时候,我还能去东宫问以前相熟的宫女,但监国府里当差的全都是太监和侍卫,而且一个个的都凶得很,油盐不进的,说句话都难,更别说打探什么消息了。”
听春桃这么说,俞念倒是觉得不假,什么人跟什么样的主子,淳于寒整天冷冰冰地摆一张臭脸,他府里的人估计也不好说话。
除非……
俞念想到了一个人,但找不找得到就得靠运气了。
于是,在春桃震惊的目光里,俞念搬了一把梯子熟练地爬上了监国府南墙的墙头。
“沧海?!你在吗?”
“小姐,你小心点,小心别摔下来了。”
春桃扶着梯子,看得心惊肉跳。
监国府的巡守们见了俞念,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要换了别人,肯定已经被扎成筛子了。
喊了半天不见回响,俞念正泄气的时候,一阵风卷到了墙头。
“俞五小姐。”
沧海得到消息就一路赶过来,幸好今天没随主子出门。
“你这功夫不错呀。”
俞念很欣赏地拍了拍手,要是她也有这两下子,就不用辛苦地爬墙了。
“五小姐谬赞了,卑职功夫不如监国大人十分之一。”
“那个,跟你打听点事情,你们家主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俞念打算请淳于寒吃饭,自然得提前做做功课。
但俞念这话,在沧海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这难道是五小姐在考察主子?那天的话,五小姐肯定是往心里去了。
“特别的喜好没有,我家主子平日非常勤勉自律,除了修身就是处理政务。”
沧海这回答让俞念嘴角抽了抽,这些形容词放在淳于寒身上真的合适吗?说得他好像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一样。
“我说的是那种喜好…”
就比如喜欢吃什么菜之类的。
俞念话刚说一半,沧海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我家主子绝对没有不良嗜好,五小姐您放心,外面那些都是传言,那些妄想巴结我家主子的人,是会送点美女过来,但都被原封不动退回去了……”
沧海还在积极地为他家主子贴金,他说了一堆,俞念只听进去一条。
那就是,淳于寒不喜欢女人。
想也是,一个断了根的男人,他某些方面肯定自卑,也许……
俞念小脑瓜里灵光一闪,她知道该怎么去哄淳于寒高兴了。
“好了,沧海,多谢了,我已经知道了。”
俞念打断了沧海的长篇大论,把提前写好的请柬顺手交给了沧海。
“这个麻烦你交给你们家主子。”
沧海接过请柬,笑得合不拢嘴,终于有正经人家的闺阁女子主动约他家主子了。
“五小姐放心,等大人回来,我就交给他。”
俞念满意地从墙头爬下来,春桃扶着她的胳膊,急得跳脚。
“小姐!你约他干什么呀?别人躲都躲不及这个煞星呢,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气的!”
俞念满不在意地一笑,任重道远的拍了拍春桃的肩膀。
“是呀,所以我们就想个办法,不让他知道。”
长公主府的池塘也不算偏僻的地方,这种地方有一点动静都会引来旁人。
推人下池塘,淹死人的几率其实并不大。
“唉?我的披风怎么不见了,一定是落在池塘里了……”
陆明珠整理自己的东西,发现披风不见了。
织锦用的棉料较多,容易吸水,这时候估计已经沉入污泥里去了。
披风……
陆明珠的话,点醒了俞念。
难道说,下黑手的人,其实是冲着俞念来的,因为俞念把披风送了人,才躲过去了。
“小姐,您吓坏奴婢了,奴婢都不知道您水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竟然能下水救人了。”
春桃帮俞念梳头的时候,唠叨了一句,更加印证了俞念的想法。
原主是不懂水性的,这是有人要故意害俞念,却不慎让陆明珠当了替罪羊。
会是谁呢......
虽然俞念这个人风评不怎么样,但之前再得罪谁,也只是小打小闹,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不外乎两个人。
是长公主,还是李铭瑾?
“念念姐?你有没有在听?”
“恩?”
俞念收回思绪,澄澈的桃花眼扫了扫陆明珠。
“怎么了?”
“我说其实锦鲤许愿还是挺灵的。”
到底是个孩子心性,刚被人推了一下,这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不想查一查是谁推了你吗?”
到底也是陆尚书家的闺女,而且还是贵妃的妹妹,虽然麻烦一些但总能查到一些线索的。
陆明珠闻言,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没关系的,反正念念姐救了我,我也没什么大碍,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了,给姐姐惹麻烦。”
陆明珠虽然性格很大大咧咧的,但有些事情还是心里有数的,她记得清楚姐姐没当上贵妃之前,她们姐妹在尚书府过的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
“而且,我当时闭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这让人怎么查呢,还是算了。”
陆明珠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的女孩子,她的落寞和谨小慎微的神情已经全都写在了脸上。
看着陆明珠这个样子,俞念心里有些愧疚,毕竟要不是她一时兴起把披风送给了陆明珠的话,她也就不至于遭这个罪了。
这件事情,俞念暂且压在了心里,等到有机会一定要查出始作俑者。
“为什么说许愿很灵?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怀着补偿陆明珠的心,俞念把话头引到了她个人认为很无聊,陆明珠却乐在其中的那个话题上。
说起这个,陆明珠眼睛里又有了神采。
“当然实现了!但我这种小愿望,也不值得一说。”
陆明珠看了一眼俞念,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垂下了头。俞念也很知趣的没有多问,照陆明珠的性子,没准是希望天天能吃到好吃的这一类幼稚的愿望。
“别说我了,念念姐,我也替你许了愿望,也一定会实现的。”
“替我?”
陆明珠这个丫头真的是很有趣,竟然还真的替俞念许了个愿。
“是呀!”陆明珠说着,神神秘秘的趴在俞念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替你许的是,早日嫁个如意郎君~”
俞念听罢忍俊不禁,这是什么劳什子愿望?她才被退婚就要被盼着嫁人了,她就这么恨嫁吗?
抬手在陆明珠的细腰上掐了一把,俞念佯怒道:“我看这是你的愿望吧!”
“哎呀,念念姐别掐,好痒啊.....”
两人一路笑着闹着,重回了宴会场地,俞念又穿回了带来备用的浅粉色襦裙,眉清目秀的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重回宴席,俞念能清楚的感觉到,周遭看她的目光明显炙热和复杂了不少。
俞念抿了抿唇,第一次感觉当一个小透明是件这么难的事。
“诸位入座吧,今天出了点小插曲,还望各位海涵,都是府上照顾不周,让陆小姐受惊了。”
长公主坐在主位上,仪态万千,向陆明珠敬了一杯酒。
“不碍事的,都是明珠自己不小心,长公主殿下无需自责。”
这句大概是俞念今天听到陆明珠说过的,最得体,也是最假的一句话了。
长公主对陆明珠这个态度很满意,不过她早就盘算好了,就算是陆明珠不想善了,她也有的是法子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客套过后,长公主把目光投向了如坐针毡的俞念。
“俞五小姐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多亏有你出手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长公主举起酒杯,朝着俞念的方向扬了扬。
杜鹃抱着酒壶,亲手给俞念斟了满满一杯酒。
俞念看着杯中澄澈的酒液,若有所思。
“谢谢长公主一番好意了,臣女不胜酒力,这杯还是以茶代酒。”
长公主勾了勾唇角,她早就料到这种可能了,俞念这个做作的女人,连杯酒都要躲,还真以为自己多娇贵似的。
“五小姐不用担心,这是我亲手酿制的桃花酿,口感香甜最适合女子饮用,而且今日我特意命人收拾了待客的厢房,诸位中午如果疲倦了,便可让府上的丫鬟引着去休息片刻。”
长公主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大家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周围的人都议论着长公主真是热情好客,一点也不摆公主的架子。
“俞五小姐,请吧。”
长公主的手都有点端麻了,话说成这样俞念还敢不给她面子。
“长公主如此美意,俞念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没有退路的俞念也不废话,扬起袖子挡着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俞念的酒杯空了,长公主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俞念啊俞念,你别怪本公主心狠了,怪就怪你不该肖想太子妃的位置。
这种宴会,基本上就是大家互相聊天,俞念因为今天救了人,有不少人都争抢对这位丞相嫡女示好。
俞念一一礼貌的回应了,笑的嘴角都有些僵硬,心想着功德值也拿到了,什么时候能赶紧开溜。
太子在俞念斜对面坐着,眼看着俞念在那些世家公子面前游刃有余,心头莫名有些烦闷,饮了几杯酒后先起身告退,去厢房小憩。
走到俞念身后的时候,脚步微顿,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
“哼,只会哗众取宠。”
在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时候,淳于寒两句话就稳住了局面。
皇后也回过神来,太子刚才的确是冲动了,若是直接让他砍了这人,传出去定然是要被人诟病,给了那些朝堂上一直不满太子的老臣们参太子一本的机会。
“本宫也有些乏了,铭涵,你正好随本宫入宫小住几日,府里的事情就交给驸马处理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声势浩荡地走,终于是吵醒了在隔壁睡觉的俞念。
“搞什么,这么吵……”
俞念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厢房走出来,正好碰见淳于寒带人从丁香阁离开。
“监国大人!”
俞念下意识挥手和淳于寒打招呼,淳于寒只是眼神动了动,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俞念一眼,便抬步离开了。
真冷漠,没礼貌!
俞念并不气馁,她的续命任务又刷新了,她快走两步赶上了沧海,在沧海身边念叨了几句,麻烦他帮忙传个话。
刚说完,陆明珠便匆匆地走了过来。
“念念姐,你怎么在这啊!”
“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俞念看着周围乱哄哄的,有些不解的侧目看着陆明珠。
“走吧,咱们先出了府再说。”
陆明珠虽然不灵光,也知道这里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两人上了自家的马车后,陆明珠才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俞念。
“噗……你说太子被一个麻脸男人给轻薄了!?”
俞念笑得肚子疼,毫无形象地靠在马车上打滚。
陆明珠有些哑然地看着俞念,觉得俞念这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了,才会笑成这样。
“念念姐,你还笑得出来啊,你不知道当时我多害怕,我还以为你在那厢房里面呢,还好不是你。”
陆明珠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有猫腻,俞念怎么会没察觉。
陆明珠说得很有道理,没错,这事情如果发生在俞念身上,在这个时代,俞念不以死明志,恐怕下半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长公主一手策划算计俞念的,当真是心思狠毒。
俞念也看到了,那个被沧海押解下去的满脸麻子的络腮胡彪形大汉,还好她留了心眼,调换了厢房的门牌。
只是她没想到隔壁苍松阁里有人,那个人还是太子……
这次的事情也给俞念提了一个醒,这次要不是她机警的话,恐怕已经着了长公主的道了。
现在太子出了这档子事情,事滋体大,长公主恐怕难辞其咎了。
不过细想起来,长公主也是皇后亲生的女儿,她们这一次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坑了自己人。
俞念收起了笑容,认真思考着,丞相虽然是她爹,但在皇后这个后宫之主面前,也只能打个平手,甚至人家皇后吹个枕边风,皇上就得给俞丞相穿小鞋。
看来,应该找一座更大的靠山才能让她的小命更保险一些,那么问题来了,该找谁呢……
……
凤仪殿内,上好的白玉茶盏在长公主面前摔得粉碎。
“母后息怒!”
长公主跪在地上,心砰砰狂跳,她知道自己今日酿成大祸了。
“息怒?你这样让我如何息怒?你可把你弟弟给害惨了!铭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母后的话都敢违逆!”
皇后很多年都没有发这样大的火了,她明明让长公主借着生辰宴的由头,让太子和俞念生米煮成熟饭。
结果长公主却把事情搞成了这样,还影响了太子的风评,生辰宴上达官贵人众多,太子的丑事已然是全都传开了,就算是皇后动用家族力量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昏暗的忍冬阁里,仅在门口还剩两盏没有被淳于寒打落的灯火,在漆黑的夜色中,弥散着微弱的光晕。
偌大的卧室,地砖上散落着各种名贵瓷器的碎片和被打碎的桌椅残骸。
和丞相府不同,这里的装饰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暗系,融合在汹涌的夜色之中,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淳于寒披散着墨发,只有一件深紫色的儒衫半挂在身上,他此时正静坐在地上,气息冰冷,宛如一只蛰伏在暗夜中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向猎物,将其狠狠地撕碎。
“大人……”
沧海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才一开口,就被淳于寒冷声驳回了。
“滚。”
冰冷的声线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直逼肺腑。
悄悄跟在沧海身后的俞念,勉强得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握着食盒的手更紧了几分,给自己壮胆。
之前见到淳于寒的时候,都是在人前,只觉得他是个不好相处的狠辣无情之人,但今天,俞念才真的意识到,那都只是表象,那点冷漠算什么,淳于寒他的本质根本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冷血动物……
想起自己曾经说过心悦淳于寒这种话,俞念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这种惊世骇俗的反派,根本不是她能招惹的角色啊……
可这又能怎么办?她这条命已经绑在人家身上了,完全没有撤退可言。
就算不是今天,也可能是某一天,她迟早要见到淳于寒真实的这一面。
压下眼眸中的惊惧神色,俞念咽了口唾沫,向前迈了一步。
“俞五小姐!”
沧海低声惊呼一声,她怎么在这里,她还没走?
他刚想说一声危险,却见俞念一手执着烛台,一手提着食盒,朝着淳于寒的身边走去。
“监国大人。”
俞念的声音软糯,烛台放在淳于寒身侧已经侧翻的矮桌上,跳动的烛火,一如俞念七上八下的那颗心。
不论如何,她得搏一搏。
淳于寒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揉着冰冻一切的冷意。
“滚。”
卷着怒意和些许杀气的声音,并没有撼动俞念分毫。
俞念不是不害怕这样的淳于寒的,但她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要一往无前。
“听说大人身体不适,肯定还没用晚膳吧,我亲自下厨做了些羹汤,要不大人尝尝吧。”
淳于寒的话,俞念置若罔闻,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这些菜肴的确是俞念亲手做了一个下午,才完成的,本来是想要显得自己诚意十足一些,现在倒成了俞念接近淳于寒的媒介。
毫无意外的,俞念的食盒一放在地上就被淳于寒全部掀翻,汤碗勺羹滚了一地,食物杂糅在一起,好不狼狈。
“我叫你滚,听不懂?”
颤动的烛光下,俞念能看得见淳于寒额前暴起的青筋,和那墨眸中能冻死人的冷意。
“俞五小姐,您快过来,千万别再惹大人了!”
沧海见到淳于寒这样都发怵得不行,能看得出淳于寒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要是真的疯起来,他也没有把握能保住俞念安然无恙。
俞念不是不想走,她蹲下之后才发现,她的腿已经哆嗦得不听使唤了,虽然她的脑子在喊别害怕,但身体表示已经吓疯了。
走也走不了,俞念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大人不喜欢没关系,我改日重做就是了。”
“俞念!”
俞念的忤逆,让他怒气蒸腾,淳于寒身体里那只压制的野兽,终于是挣脱了理智牢笼的束缚,挥舞着利爪破体而出。
锁链拖地的声音响起,那锁着淳于寒双手的链子竟然被生生扯断了。
俞念顿时感觉到脖子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钳住,和淳于寒之间的距离也迅速拉近。
完了完了,沧海再着急也没用了,他可不敢,也没能耐从淳于寒手底下抢人。
就在沧海已经在打算为俞念准备后事的时候,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前一瞬还气势汹汹要把人给撕碎的淳于寒,下一刻却松了手,改成了环抱的姿势,把头埋在俞念的脖颈上蹭了两下……然后……不动了……
“大人他……”
这是……睡了?
沧海确认了淳于寒呼吸正常,不然还以为俞念对他家大人下了什么黑手。
“嘘…”
俞念劫后余生,后背和手心里都是冷汗涔涔。
就刚刚这么片刻的功夫,俞念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鬼门关门前走一遭。
她冲着沧海嘘了一声,让他别吵到了淳于寒。
沧海会意,也没有多言,他家大人能睡个安稳觉确实太不容易。
只是用手指了指门外,意思是俞念有什么事情就叫他一声,他就在门外守着。
沧海离开后,俞念才堪堪算是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系统给的新手大礼包奖励,果然都是有用的。
就比如俞念塞在怀里的这个荷包,样式虽然不起眼,它的味道却能让躁动不安的淳于寒入眠。
有了它,无疑是增加了俞念和淳于寒谈判的筹码。
只是……
淳于寒这人怎么睡着了还把她抱得那么紧?
两条强有力的臂膀,禁锢着俞念柔荑一般的身子,没有一丝可以挪开的余地。
救命啊……难道要她在这里跪一夜?俞念万分后悔,来的时候怎么没把跪不痛的护膝戴上。
距离天亮还早,再这么跪下去,俞念非得跪废了不可。
等淳于寒熟睡了一会儿,俞念活动有些酸疼的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淳于寒按在了他的矮榻上。
但淳于寒的手,俞念是死活也掰不开。
折腾了半夜,俞念的发髻也松散了,衣衫也凌乱了,桌上那俞念带过来的半截红烛已经燃尽。
俞念叹了口气,有些脱力地靠在淳于寒的胸膛上,淳于寒这人真是个怪人,明明手那么冰凉,怀抱却那么滚烫。
在温热宽大的怀抱里,俞念的眼皮子也忍不住开始打架。
这一夜,淳于寒睡的极好,他不再梦缠身,反而做了一个美梦,梦到他回到了小时候,父母健在,母亲抱着他亲切地喊他的乳名。
可俞念就没有这么好命了,一向心大的她,竟然梦见了她被抓起来凌迟,行刑官拿着锋利的匕首一块块地割她的肉……
“啊…别……啊啊……救命啊……”
熟睡的淳于寒是被耳边惊惶的女声吵醒的,被搅了清梦的淳于寒烦躁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竟然和一个女子睡在一张榻上!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明日三司会审可是块硬骨头。
想到养精蓄锐,淳于寒把深邃的目光落在了俞念身上。
“那正好。”
淳于寒袖袍一挥,一阵劲风掠过,便熄了矮榻前的烛火。
俞念:嗯?什么正好?
还没等俞念反应过来,就感觉榻上身侧的那一头被压了下去。
!!!
淳于寒他竟然跟她躺到一张榻上来了!
有没搞错?这么大的监国府就这么一张榻能睡觉了么?
“大……大人?”
俞念讷讷的开口,这进度也太快了点,她今天可没有跟淳于寒一起睡觉的任务要做啊。
“别动,我困了。”
淳于寒合衣躺在俞念身侧,果然又嗅到了那种让他十分安心的味道,贪婪的吸了吸鼻子,淳于寒闭上了眼睛。
从俞念出事开始,淳于寒就一刻不停的在运作,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俞念身体绷得紧紧的,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还是淳于寒这样危险的人,俞念感觉自己瞬间如坐针毡了。
这让她怎么能睡着?
不行还是和这尊煞神商量一下,不然她睡地下也是可以的。
“那个……”
俞念想要回过身去,刚一动就不小心压到了淳于寒的肩膀,俞念立刻像是触了电一样,身子迅速弹了回来,内心疯狂咆哮。
不是吧,淳于寒你睡觉能不能跟我保持点距离?这矮榻那么大,你这也离得太近了,我晚上睡觉不需要翻身的嘛!
好吧,俞念现在还真的就不需要,她后腰受了伤,只能这个姿势睡觉,不然会压到伤口。
被打扰到的淳于寒,换了个姿势躺着,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俞念的后背上点了一下。
“别闹,你乖一点。”
淳于寒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如一只无形的手,挑动着俞念的心弦。
原本如鸣珮环的声音,带上一点点的喑哑,尾音更是像一把钩子一样,耐人寻味。
啧,这也太撩了吧!要不是俞念亲耳听到,她根本不相信淳于寒那万年大冰块儿能说出这种绝绝子的话。
还好俞念现在是背对着淳于寒,看不见他那张妖孽的脸,不然这谁能把持住啊。
在俞念还在这边小鹿狂撞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了淳于寒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俞念垂眸瞄了一眼自己怀里藏着的那个香囊,这系统的东西果然厉害。
这不应该叫极简风香囊,改名叫催眠香囊得了。
不过俞念有些纳闷,她怎么就不觉得这香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甚至都不如她枕头边上,淳于寒那个紫光檀木的念珠味道好闻。
难不成,就只有有病的人才能闻见?
反正这一夜是难眠了,俞念把那串念珠抓到手里,捻了一圈又一圈。
嘴里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反复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忍冬阁外,一直守在外面的春桃望着阁内熄灭的灯火,急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这下糟了,小姐的名节彻底没了,都是她不好没守护住小姐这颗小白菜。
一同守夜的沧海看见俞念的丫鬟竟然在外面哭,生怕她打扰到了淳于寒休息,连忙过去把人给拉走,又塞给她一张手绢,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
“你哭什么,这可是好事儿,多少人想上大人的榻,还上不去呢。”
淳于寒这一觉睡了足足的三个时辰,虽然是和衣而眠,但淳于寒觉得比任何时候睡的都要好,他餍足的从榻上坐起身来,发现身侧的俞念还保持着入睡前的那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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